第202章
的四座城市。可以说,他们代表了魔族反叛神的意志。 但是, 让望凝青多少有些想不明白的是, 明明是“四大魔将”, 但为什么却有五个魔…… “这是惯例,是惯例啦。”灵猫摇头摆尾,不以为意, “就像‘四大天王有五个人’是常识一样,四大魔将有五个也很正常啦。” 准确的来说, 四大魔将其实是四个固定的职位, 无论上位的魔族是谁, 他们最终都会成为以城为名的魔将。 而这一任的“尼尼微”恰好是一对双胞胎姐妹,姐姐名为尼尼微, 妹妹名为尼娜,两魔共享同一个尊位, 妹妹妮娜是姐姐的直位替补。 望凝青预感到尼尼微和尼娜会给气运之子带来一些麻烦, 毕竟尼尼微和尼娜的长相一模一样, 魔力源泉也是同属, 如果不能分辨出来, 最后很可能会吃个暗亏。 当然, 这也不一定, 毕竟弗莱娅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直觉也相当棘手,仿佛真的有光明神在背后指引着她一样。 望凝青依旧推行着自己的计划, 事态倒是出人意料的顺利。魔将的军队前进到哪里, 关于教宗的流言就传播到哪里。 到最后, 众口铄金之下, 几乎所有人都相信了教宗冕下已经屈服于黑暗、背叛了光明。即便有人不相信,在大环境下也不敢发出属于自己的声音。 前任圣女的污名并没有影响到现任的光明圣女,城镇一座座的陷落,人们却发自内心地相信光明圣女会再一次拯救黎民百姓。 终于,由原教廷长老、现教廷骑士、光明圣女以及卡德维尔率领的狼骑与帝国军组成的队伍遭遇了第一位魔将索多玛,这位魔将死于弗莱娅与西里尔之手。 望凝青对索多玛没有多大印象,因为魔王麾下的四大魔将对她都十分警惕。与那些盲从魔王的魔族不同,魔将们有自己的想法与顾虑,也有属于自己的私心。 四大魔将中,只有少女形态的尼尼微和尼娜对望凝青的态度较为友好,在她进驻魔王城时过来打过一个招呼,其他三位都不太看得起她。 毕竟在魔族们看来,人类就是贪婪自私又弱小卑劣的生物,他们实在不明白魔王陛下为何对这个人类特殊。 “不过是个神力凋零的前光明圣女。”偶然的相遇中,魔将索多玛用一双猩红的眼睛注视着被魔王带回来的人类,其间流转着残虐邪肆的恶念。 望凝青回想起来,那时候的魔将索多玛应该是想在她的脸上看到类似惊惧害怕之类的情绪,可惜她没能如他所愿。 除了索多玛以外,蛾摩拉的外表是一名英俊的青年,基比亚是短发的黑皮女子,虽然没有表露出来,但他们对望凝青的态度也绝对谈不上是恭敬的。 索多玛的死讯传回魔王城时,望凝青下意识地看了修一眼,却见这位魔族的主宰眉头都不动一下,说道:“知道了。” 望凝青挑了挑眉,心中顿时萌生出一个近乎荒诞的想法:“你不喜欢光明,但似乎也……”并没有多么喜欢黑暗。 她吞下了未尽之语,然而修却明白她想表达的含义,他回头看向她,与这七年来的每一次视线交错有着相同的默契。 并不是每一位君主都会喜欢自己的身份与自己将要背负的、与生俱来的使命。 望凝青不知道魔王的觉醒是一个怎样的过程,但如果是原本的修,他大概不会对突然冒出来称他为王的魔族怀揣多少怜悯之心。 对于曾经那个冷心冷肺的少年而言,魔族大概是送上门来的好用工具。所以听见索多玛战死沙场,他也吝啬于给予更多的表情。 这样的恶魔,在原命轨中真的会被所谓的“爱情”改变吗?望凝青怀疑的目光在魔王的脸上来回地梭巡着。 “你在想什么?”魔王一手支着头颅,一手撩起她的一缕发,将她的发丝捏在手指的间隙中,“蕾切尔,我总是看不透你在想些什么。” 蕾切尔皱了皱眉,她并不习惯魔王直呼她的名字,自从她称呼过一次魔王的名字后,他也开始直呼起她的名字。 “你会为了爱而心甘情愿地放逐自我、放弃生命吗?”反正也不是什么禁忌的话题,望凝青想想也就直白地询问了。 “什么?”魔王皱了皱眉,似乎没想到她会问出这么匪夷所思的问题,“……我吗?” “对。”你会为了弗莱娅而选择自我封印、让人界回归光明吗? 望凝青觉得自己问了一个没有多大意义的问题,但没想到,魔王听完后却瞳孔深深地凝视着自己:“我不知道。” 他意有所指地道:“这听起来很荒唐也很可笑,根本不像是你会问出的问题。” 他说完,将她的发丝凑至嘴边,轻柔地落下一个吻:“但我不得不承认,这的确是句令人心动的爱语。” 嘶。望凝青的眼神顿时变了,她用一种全新的目光看着魔王,仿佛从来都没有认识过他一样。 真没想到……这个有仇必报的小心眼魔王居然是个为爱不顾一切的感性生物,明明恨不得将全世界都踩在脚下,却会因为爱而变得如此柔软多情。 望凝青在识海中询问灵猫:“自私自利和温柔多情原来是可以共存的吗?” “啊?”灵猫旁听了魔王和晗光仙君的对话,隐隐觉得哪里有些不对,但又有些说不出来,“大、大概?毕竟这是个非常浪漫多情的年代吧?” 望凝青感到有些违和,但她并不能确定这种违和是不是和物哀文化一样属于时代的特色。既然灵猫这么说了,她便也将这件事暂时搁置了。 一切都在有序的进行着,手持圣剑的光明圣女在战场上无往不利,除了魔王,这世上再没有人能成为她的一合之敌。 当然,从前线传来的消息也并不总是坏的,光明圣女到底是血肉之躯,她当然也会受伤,也会因为救治不及而看着自己庇佑的人在身边死去。 这世上不存在完全不流血的战争,而宗教的传播往往都沾染了累累的血腥。 在弗莱娅斩落了两大魔将,夺回了数座城池,斯托克城邦中的魔物终于开始锐减,也让一部分潜伏在城中的人类势力得到了可乘之机。 望凝青不知道他们是如何进入城堡的,但想来占据这座城堡不久的魔族还不了解人类的诡诈,至少他们并不清楚老鼠打下的洞窟有多么隐蔽且密集。 “你们说,你们想带我走。”望凝青抬起手,让昏暗的灯火照亮自己手上的魔器,“那你们能解决这个吗?” 三名身穿斗篷的人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位用谨慎试探地语气道:“或许,您有为了逃脱黑暗的桎梏而为此献身的勇气……?” “别开玩笑了,你们是想说让我砍掉双手吗?”望凝青语气冷淡地刺了他们一句,“如果没有神圣力,你们不顾一切也要带走我的理由是什么?” 三人中的一位似乎脾气有些暴躁,听见这话就险些破口大骂,却被刚才的人抬手拦住,这回,他们的语气更坏了些许。 “冕下,您应该明白您的身份所代表的意义。您是神的代言人,您不应该与黑暗同流合污,而是回到我们身边。” 望凝青安静地听着,等对方滔滔不绝地说完了一大堆大义与信念后,却是勾唇一笑,似乎对此感到有趣:“如果我不愿意呢?” 规劝的人话语戛然而止,他身边的两人更是从腰间掏出了武器。黑暗中的气氛骤然变得险恶,领头的人看着她,仿佛看见了羔羊群中不知悔改的黑色山羊。 他换了一副口吻,彬彬有礼却还留有余地:“若是您屈服于黑暗,违背了信仰,那我们将会替吾主净化您的灵魂与心。” 显然,这群人大费周章地潜入城堡,为的不仅仅是解救教宗——“解救”对信徒而言或许还有另一层含义。 “好啊。”望凝青站起身,手上的手环型魔器在三人错愕的注视下应声碎裂,支离破碎地崩坏成了好几节。 “如果这是‘所有人’做出的决定。”她微笑,一如永远都在聆听信徒的告解、不会反驳只会宽恕的神,柔和而不刺眼的光之粒再次萦绕在她的身边。 望凝青原本是想等弗莱娅攻入城堡后再顺理成章地因为使用魔力而死去,但现在,她突然改变了主意。 计划推行至今,这枚淬毒的果实也早已酝酿得丰盈甜美,到了应该丰收的时候了。 成为反角至今,每一次都是站在气运之子的对立面上,世界总会成为他们的力量。但如果,反过来利用这股力量呢? 望凝青噙着笑容跟着三人离开了魔王的城堡,看着外头负责接应的人群,来的人出乎意料的多,斯托克城邦中居然隐藏着这么多神的信徒。 他们站在漆黑的天幕与压城的乌云之下,戴着乌鸦的面具,宛如报丧的死神,漆黑而又阴郁。 望凝青看着他们,低头查看了一下蕾切尔的面板,却有些意外地发现,面板再次发生了改变。 蕾切尔的三性再次发生了变化,分别是:魔性80%,神性100%。 ——以及,人性1%。 第293章 光明教教宗 “已经结束了。”弗莱娅喘着气, 从死去的魔将心口处抽出圣剑。生于和平年代的少女,在频繁的战争下,已经不会对掠夺生命这件事感到恐惧和内疚了。 “这绝非正义之举, 但这是我们守护家园与达成崇高目的的唯一手段。”圣骑士科尔温这么安慰她,“如果这是罪孽, 我将与您同担。” 远在帝都的弗里德也很在意弗莱娅的状态, 经常给她寄来书信,哪怕等不到她的回复,他也坚持每隔三天就寄一封。 周围的同伴都知道她心思细腻, 也知道她来自一个和平美好、敏感纤细的国度,所以即便经历了血火的战场, 他们也依旧挤压出所剩不多的温柔去对待她。 “说到底,这个世界的事情本就与你无关。”西里尔自从被指魔针暴露出秘密后, 也逐渐展露出坦荡的本性, “你只是被我们这个世界的悲剧牵连进来了而已。” “话是这么说,但是……”弗莱娅露出仿佛被刺到的表情, 有点被伤到,因为这么说就好像她是一个局外人, 现在做的事情都没有意义。 “我不是那个意思。”西里尔话语一顿,这才看似轻描淡写地解释道, “我的意思是,你本来可以袖手旁观, 可以怨恨这个世界,但你没有。” “你没有怨恨命运的不公, 还帮了我们这么多。”西里尔捏了捏自己的脖子, “所以对于你, 我们除了感激, 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可以报答你。” “我不需要报答!”弗莱娅下意识地反驳,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西里尔是在安慰自己。 来到这个世界差不多快三年了,弗莱娅也已经摸清楚了这个世界中“三性”所代表的含义。 西里尔.卡德维尔的人性很低,表现出来的外在形式就是没有多少情绪的波动,与他人之间的关系也比常人更加冷淡疏离。 但是,西里尔拥有一颗坚实而又温柔的心,强大的观察力让他能精准地发现他人的伤痛,略显疏离的态度反而像是一种不愿冒犯的尊敬。 弗莱娅看着散发着柔和光辉的圣剑,觉得心里舒服了些许。她一手托腮,偏头看着西里尔:“公爵好奇怪啊,明明没有什么感情,却总是对人这么温柔。” “没有感情就不能对人温柔吗?”西里尔反问道。 弗莱娅没料到西里尔会反问,一时间竟被问住了:“唔……应该,可以?但是明明并不在意,却还要特意地表达自己的关心,可能会有人觉得虚伪?” 西里尔摇了摇头,他并不在意自己被说“虚伪”:“知道该做什么,和想要去做什么是不一样的。我或许并不想去做,但我知道我应该这么做。” “虽然在别人看来这是一种虚伪,但这种行为本身只是为了让别人好过。那我为什么要纠结其中到底是真情还是假意?别人愿意帮忙,就已经足够了。” “人的意志与心是会背道而驰的。就像有些人发自内心地认为自己勇敢无畏,但真正遭遇危险时却会腿软到无法站立一样。想法和行为,偶尔也是会割裂的。” 这话听上去有些像是诡辩,但却出乎意料地契合了弗莱娅的观念。当然,她也听出了西里尔说的并不是自己:“教会您‘温柔’的人,是蕾切尔冕下吗?” 西里尔看了她一眼,倒不意外会被她听出来:“……无论那个家伙说着怎样空洞的漂亮话,她拯救了我,这是实情。” “哈。”弗莱娅呼出了一口气,拢了拢身上的皮袄,他们征战在外,不知不觉就进入了冬天,“冕下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呢?您介意跟我说说吗?” “从伊甸回来后,你就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还到处询问蕾切尔的往事。”西里尔有着狼一般的敏锐,“我就不问你原因了,但我不想用主观意识干扰你的判断。” “所以,我不会告诉你我心中的教宗是怎样的一个人。我只会告诉你,我和蕾切尔的故事。” 弗莱娅听到这话,顿时露出了感激的笑容。于是,在刚刚燃烧过火焰与硝烟的战场上,西里尔便在皑皑冰雪与燃烧迸裂的木柴边讲起了蕾切尔的故事。 西里尔讲述了十年前突然担负家族重任、面对的却是群狼环伺与家族摇摇欲坠险境的少年家主,讲述了一场告解,一次贿赂,一出被人强行扭转局势的审判。 “后来,她拿着我曾经赠予她的钱袋,粗劣伪装了一番后便来到刺客工会下达刺杀民间圣女,也就是你的悬赏。” 西里尔没有隐瞒,说得十分详细:“钱袋子很新,看得出是一直放在储物戒指里,里面的贝拉币都没有被动过,原模原样的装在袋子里,一枚都没少。” “原模原样,完全没有动过……吗?”弗莱娅听得有些失神。收受贿赂却又不用,这种行为上的割裂感放在教宗的身上居然不会显得太过奇怪。 因为教宗冕下身上一直都有一种强烈的违和,就像西里尔刚才所说的,她有一种言语行动与思想极其不符的虚浮与温柔。 “对,但你不要被这个故事影响。”西里尔继续说道,“她下达悬赏后就离开了刺客工会,悬赏一直都没有撤,但奇怪的是,她也没有过问进程。” 就好像下达了悬赏之后,这件事情就与她无关了一样。她既不关心悬赏被谁揭走,也不关心任务最终有没有完成。 然而,尽管西里尔讲述的故事十分模糊,却依旧像遗失在时光长河中的最后一块拼图般将蕾切尔朦胧残缺的形象组合完成了。 夕阳的余晖中,弗莱娅抿紧了嘴唇,西里尔看着她坚毅的神色,沉声道:“看来,你已经得到你想要的答案了。” …… ——教宗圣.蕾切尔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 很多人可以回答,也有很多人无法作出回答。至少对于组织名号为“乌鸦”的团体来说,她像是主宰所有人的神,又像是玩弄人心的恶魔。 帝国和教廷的军队才刚刚踏入南部的领土,便遭到了百姓们沉默而又隐含恐惧的注视,这与他们原先构想的场景大为不同。 原本,帝国军队的骑士们是怀着拯救子民于水火的心态而抵达这里的,这一路走来付出的鲜血与艰辛都难以用言语形容。但为了心中的信念,他们仍然坚持了下来,心中时刻挂念着受苦受难的平民百姓。谁也没想到,他们历尽千辛万苦抵达这里,面对的却是同胞们沉默抗拒的态度。说不打击军心与士气,那是假的。 “他们已经被魔鬼玷污了心灵!”长途跋涉饱受折磨的亚伯拉罕长老最先发表了激烈的言论,“南部已经沦为了魔族的领土!” 统帅军队的西里尔根本不理会这群戴罪立功的犯人,只是将目光移向率领圣骑士和祭司的科尔温:“你们怎么说?” “事情很古怪。”科尔温摘下头盔,顺了一下自己被汗水濡湿的金发,思忖道,“城市里的人很排斥外来人,查探消息和情报也处处受阻。” “弗莱娅呢?”西里尔环顾了一周都没有看见弗莱娅,便询问了跟随在弗莱娅身边的一名侍从。 “圣女大人去了平民窟,大人说一个城市可以从最底层的根茎处看出它是否腐朽。”侍从恭敬地说道,“大概晌午时分就会回来。” 西里尔和科尔温都不觉得奇怪,每到一座城市,安抚民心与驱逐病痛都是身为光明圣女的弗莱娅该做的事,而他们则负责城市的安保与驱逐剩余的魔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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