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张氏。 看来眼前的女人果真不是白若潼。她有多恨张氏,白若潼也该多恨张氏才对。毕竟张氏一直以来都是想除掉她的。 可如今她为了对付她,竟是百般维护张氏。 第518章 太子的关心 白若潼冷冷的瞧着眼前这位所谓的父亲,他的眼眸望向她时永远只有无情与冰冷。 他一直都是这样的。 心中突然有一道声音传入白若潼的脑中,她微微一怔,一个画面如闪电突然的劈入她的脑海。 她奄奄一息的躺在床上,背脊泊泊往外流着鲜血。老太太与众人慌张不已。只有白树堂,穿戴好朝服,只是回眸看了她一眼罢,直接走出了房。 那个眼神在脑海中定格,一瞬间,激起千涛万浪。 她捂住自己的脑袋,拧起眉。 这不是她的记忆,是“白若潼”的记忆。 “若潼,你怎么了?”老太太望着她,担忧道。 白若潼大口大口呼吸着,眩晕的感觉在脑袋中回荡着。在门外候着的赵成怔怔,见她步履不稳,欲要上前搀扶时,顾沉廉却先一步在她快要倒下时搀住了她。 不顾白茵菱异样的眼光,他搂着她的,抬手护着她的腰肢,眼眸回转看向余生:“你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些给白姑娘诊脉?” 余生哽了哽,上前从他手中护过白若潼。 老太太起身与白若潼走去,与众人一块儿搀着她靠仰在软塌上。白树堂的脚步怔在门口,徘徊两步,携着白茵菱转身离去。他绝然的背影白若潼瞧得模糊,却又刻骨铭心。 “白若潼”对白树堂是有恨意的。 不然她绝不会在此时闪过那样的画面。 看来“白若潼”这具身体还未完完全全属于她,有时候情绪来时,她并不能好好的控制。 白若潼痛苦的捂着脑袋,两眼一翻晕厥了过去。 …… 醒来时,窗棂外的天已经暗下。橙儿坐在她的身旁,手握着她的手,眼中溢着担忧。 “我睡了多久了?”白若潼问。她环顾着四周,这里是她的青桐院。 “两个时辰。”橙儿回道,“余大夫说你太过劳累了,所以才会晕厥过去。” 白若潼低下眸子,她哪里是太过劳累,若不是那突然涌上来的记忆,她压根不会晕倒。 被强迫接受记忆的感觉是痛苦的,白若潼曾体会过一次。 她曾被迫接受过这具身体给予她的与顾沉廉之间的回忆。 “祖母呢?”白若潼眨着眼,问话道。 “老夫人在厅内与太子殿下还有赵大人谈话呢,余大夫也在。”橙儿开口道。 “太子殿下也在?”白若潼张圆了眼,诧异道。顾沉廉在这里做设呢?他嫌自己的事儿还不够多么? “太子殿下似乎很是关心小姐您。”橙儿笑笑,轻声道。白若潼一听此话,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 顾沉廉关心她? 恐怕他是关心她什么时候死去吧。 这个男人从头到尾对她就没有好心过 白若潼从床榻上起身,打起帘子走入正厅中。老太太坐在正位上抹着泪,瞧着白若潼来,哽了哽,起身拥着她坐在自个身旁:“孩子,你起来做什么?身子可好些了?” “好些了。”白若潼点点头,回眸看向一旁的顾沉廉。顾沉廉沉着脸,一眨不眨的盯着她。 “你这个傻孩子,你身子虚弱成这样为何不与祖母说道?若不是余大夫,老身都不知晓。” 第519章 余生大嘴巴 老太太声儿带着几分梗咽,双眸装着猩红的悔恨。白若潼微微一怔,拧着眉瞧向余生:“余大夫,您与祖母说道了什么?” “该说的,余某都说了。” 余生笑道。 白若潼的心重重一沉,她身子并非是余生所诊断的那般脆弱,余生将她的病情道出口来,这不是白白让老太太担忧吗。 “祖母,你且安心,我不会有事的。” 白若潼劝慰道。 老太太沉下眼来:“傻孩子,你现在还在为我这个老太太着想,你什么时候才能为着自个的身子着想,你可知晓你这样老太太我心头会有多心疼吗?你娘亲本就走得早,若是你要走了,老太太我日后下了黄泉,该如何与你娘亲交代啊。” 白若潼微微一哽,握着老太太的双手更紧了一分,她自当懂得老太太难受,老太太是真真的心疼着她的,有她爱着,白若潼心下暖着:“祖母且安心,荣亲王殿下答应过若潼,会带着若潼去寻神医诊治。若潼不会有事的,若潼有祖母,还有哥哥疼着,怎么忍心离你们而去呢。” 她以前不懂事,不在乎自己的身子。 可现在不同,既然来到这个世界,她便不能再将自己当做局外人,她也是这个世界的一份子,她必须对自己的行为负责。对与她产生牵连的人儿负责。 顾沉廉的眸子微微暗下,直到现在他仍是有些反应不来。余生刚才道,白若潼只有两年可活,若不找到吴铁拐,一年之后她将病弱得下不了床榻。 他是讨厌着白若潼的。 可不知怎地,听到这个消息后,他的胸口仿若是缺了一块似的。 他明明是讨厌白若潼的,可不知为何,知晓她的寿命不足两年时,他竟是大脑一片空白,只是呆愣着坐在长椅上,不知该作何反应。 老太太如何放心得下,握着白若潼的手又是哭又是道苦。若是能重来一次,她绝不会选择让张氏入门。白若潼的身子就是被张氏弄垮的,如今她却是为了张氏四处奔波,这算什么道理。 若不是为了她这个老太太,她至于受这么多的苦么。 老太太想着,心头越发不是个滋味了。 白若潼有些哭笑不得了,她人好好的在这里坐着,老太太却跟她已经去世了般,哭得伤心。一旁的余生有些愧疚,早知自己无心一言最后落得这样的结果,他就该不与老太太提起此事来。 “老夫人,夫人又醒了,说是有事儿要与您说道,唤您过去瞧呢。” 红姑走入门中,轻声禀告道。 老太太闻言,点头起身,回头瞧了瞧仍是坐在长椅上片刻不动的太子殿下,与红姑小声吩咐:“待会儿你送太子殿下先回去吧。” “是。”红姑应声。 …… 老太太走后,白若潼大大的舒展一口气,回头狠狠瞪了余生一眼:“余大夫,你上辈子是不是长舌妇?” “这怎么能怪我呢,我也没有料想到事情会像如今这般,”余生耸耸肩,“余某哪里想到,老夫人会如此激动。” 第520章 你干什么 “怎么想不到?”白若潼怒嗔道,“她可是我的祖母!若是你的孩儿只有两年寿命,你激不激动?” “我这不还没有孩儿么?”余生苦笑道。 白若潼欲要再责备几句,一直沉默着的顾沉廉开了口:“白若潼,你真的快要死了?” “借太子殿下的吉言,若潼能活得长命百岁,不由太子殿下您来操心。”白若潼没好气道。 顾沉廉微微一怔,他明明只是好心过问,这个女人却是将她的好心直接略过,真真是不知好歹。难怪今日瞧着她的气色很是寡淡,原来她的病已经严重到这个地步。 “你为何从未与本宫说起过?”顾沉廉拧起一双剑眉。 “我与太子殿下说起过,我活不了多长时日了,”白若潼讽刺笑道,“难道太子殿下都忘记了不成?在您想要杀我的时候,我已经与你说过了。” 顾沉廉的眸子顿时一紧。 她当时的确与他说过她命不久矣。可当时她的语调轻松,他并未放在心头。 如今从余生口中清清楚楚的听到此话,顾沉廉的心甚是复杂。 “太子殿下在我这儿呆这么久怕是不和体统吧?”白若潼见他抿紧了唇瓣,言语沉重。身子不由的何微微一寒,她可不想得到顾沉廉的关怀。 “……”顾沉廉没有回话,只是凝神瞧着她。 “你今日是为三姐来的,你跟我来这儿,三姐姐那儿你可如何交差啊?”白若潼又道。这人的脾性古怪得很,他明明清清楚楚的表达过对她的厌恶,可他现在眼中却尽然装着对她的“怜爱”。 白若潼有些泛着鸡皮疙瘩,退后两步躲避他的目光。 “余生,若是无事你先回府吧,”冷不丁的,顾沉廉回头与余生道,“本宫有话要与白姑娘说道。” 余生迟疑片刻,与屋外的赵成对望一眼,见赵成点点头。这才颔首,退步而去。 “你要与我说道什么?”白若潼恹恹的瞧着他。 顾沉廉大步流星的与她走去,俯身看着她:“刚才的晕倒应该是真的才对,你现在的体力怎么恢复得这么快,不足片刻又生龙活虎了起来?你是硬撑着,还是身子真的舒适了?” “真的舒适了。”白若潼挑眉,“你究竟想要说什么?” “舒适了?那好。”顾沉廉勾起诡异一笑,握住她的手臂大步流星的朝屋门外走去。 “你……你干什么!” 白若潼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一跳,好端端的顾沉廉这是要做什么?是想绑架她不成? 顾沉廉没有回话,攥着她的手直接走出了大厅,朝着内院径直而去。 “太子殿下!” 赵成与橙儿赶忙着将其拦下。 “夜已经快深了,待会儿便是禁夜时段,您是要带着白姑娘去哪儿?”赵成问话道。 “顾炎卿派你来保护她的?”顾沉廉冷哼一声,问话道。 “是。”赵成回。 “你家王爷可真是闲情逸致啊,”顾沉廉笑笑,“你若是不放心,跟着本宫便是了,本宫要带着她去一个地方。” 顾沉廉说罢,抬手推开赵成朝着屋外走去。 第521章 梧桐树 他一路走得匆忙,白若潼只有小跑跟随,磕磕绊绊险些滑倒。走到府外后,他扬手一抬,直接将白若潼装入马车内。 “你到底要做什么?”白若潼起身欲要逃出马车,却被顾沉廉重重的按下:“我要带你去一个地方。” 她咬着唇,抬头怒视着顾沉廉。却见他眼中覆上一层阴霾,神色冰冷到极致。 这个神情,她从未在顾沉廉的脸上见到过。 白若潼哽了哽,下意识的不敢出声儿了。 马车缓缓而行,不一会儿便是停了下来。顾沉廉抓着她的手直接下了马车,抬眼望去,眼前竟是皇宫正门。 “你带我来这儿做什么?”白若潼不明白他的所作所为,抬手将她紧握着自己的手指一一掰开。可她掰开一个,另一个却又按了下来。顾沉廉没有回她的话语,直接拉扯着她往宫墙边上走去。 “太子殿下你疯了不成!你只不知晓你在做什么?快些放开我!” “顾沉廉!你……” 白若潼叫唤着,努力挣脱着他的控制。身后的赵成与橙儿欲欲上前,可刚跑两步,却被顾沉廉的侍卫拦了下来。 走到一处宫墙边上,顾沉廉甩开了她的手。 “你知晓这是什么么?”顾沉廉指着宫墙边上的一棵苍天梧桐,问话道。 “梧桐树啊!”白若潼眨眨眼,“你拉着我来这儿,就为何让我看一棵梧桐树?太子殿下你昨儿个沐浴时耳朵里的水是不是没有清理干净,直接入了你的脑袋?” “你可知晓本宫种这棵树的意义?”顾沉廉挑眉,犀利的眸光一眨不眨的盯着她。 “我哪里……” 白若潼欲要回话,可心下却是一顿。她不能回话,顾沉廉这么做是在试探她。 思忖了片刻,白若潼才道:“我与太子殿下说过,以前的事情若潼不想去回忆,还望太子殿下也不要再与若潼提起过往之事。” “呵,”顾沉廉轻呵一声,朝她逼近一步,“这棵树,本宫可是你生辰时为你种下的,当初瞧见这棵树时你欢喜得很,日日来宫墙边上玩耍,本宫问你为何如此喜爱这棵树,你道是睹物思人。 白若潼,你以前是深爱着本宫的,你现在这么快就见异思迁爱上别人,你到底是怎么做到让自己的心如此随便的?” “……” 白若潼一顿。 此事儿她自是没有记忆。与顾沉廉之间的回忆除了脑海中当初一闪而过的痛苦记忆,就只剩下书中描述。 “以前的事情,若潼不愿意提,也不愿意多想,”白若潼叹息道,“太子殿下,若潼与你也算是青梅竹马一场,以前的事情你我二人就不能相忘于江湖么? 你本就对若潼无情,若潼如今心悦荣亲王殿下,太子殿下您也有了自己所爱的人,若潼搞不明白,你现在是在做什么?为何突然之间要与若潼说道这些?” “这棵树,你有多久没来看了?” 顾沉廉问话道。 “许久。” 白若潼回。 “你如此无情,本宫可让人明日砍掉这棵树,”顾沉廉眼眸一凛,“但在此之前,你是不是应该感谢一下本宫?这可是本宫送你的头一份礼物,也是最后一份。” 第622章 你果真不是白若潼 白若潼被他弄得一头雾水。入冬的天气如此严寒,她呼出的气中早已带着寒肆的白气。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白若潼回头瞧了瞧赵成与橙儿。 她现在只想快些离去,若顾沉廉想要感谢,她便是感谢好了。 “感谢太子殿下曾送过若潼一棵树来。” 送一棵梧桐树有什么大不了的,若他真的有心送礼,怎么不送到镇西侯府来。以前的白若潼还真是又傻又天真,人在宫墙边摘一棵树就说是送给她的,她还真巴巴的每日来瞧,真真是傻气得很。 顾沉廉倒吸一口凉气,张圆了眼倒吸一口凉气,手中的拳头骤然一紧,低头直视着白若潼:“你是谁?” “什么?” 白若潼一顿。 “白茵菱果真没有骗本宫,你并非是真的白若潼,”顾沉廉道,“你究竟是谁?为何要在镇西侯府伪装成白若潼?为何要去**二哥,你的目的是什么?” “我听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白若潼不由的后退两步,心猛地揪了起来。 果真,顾沉廉刚才的一番话是在试探她。 “这棵树白若潼种在这儿的,用你那蠢笨的脑子好好想想,本宫怎会送白若潼生辰礼来,这面宫墙,离母后的寝宫较近,本宫以前住在宫中,她为了瞧见那座寝宫,便在这里移植了梧桐树睹物思人。 你若是白若潼,怎会不记得这棵树!” 顾沉廉质问道。 白若潼的心重重的一沉。上当了,她居然上了顾沉廉的当。 白茵菱为了取得顾沉廉的信任,还真真是什么话都与顾沉廉说道。 “难怪你对本宫根本不上心,难怪你与二哥亲亲我我,因为你根本就不是白若潼。你既然还只剩下两年的时间,你为何还要跑来伪装白若潼?真正的白若潼在哪里?是被你杀了吗?” 顾沉廉猛地拽起她的手,言辞激烈道。 白若潼抬头瞧着他的眼眸,他的眼睛猩红得可怕,阴霾附着的脸庞杀气腾腾,仿若下一秒就会将她生吞活剥一般。 白若潼笑了笑:“就算我真不是白若潼与太子殿下有何关系呢?我不是白若潼对太子殿下而言不是更好么?你可是那般的讨厌她啊!她要是死了,对您而言不正是一件好事?” “赵成!本宫与她的对话你可是听清了?”顾沉廉狠狠一推白若潼,回眸道,“这个女人根本就不是白若潼,她是假冒的,她是来欺骗二哥的感情了,真正的白若潼也许早已被这个女人所杀害,你还不快些将此事告诉二哥?” 他的心微微有些许的欣慰的。 如果眼前的女子并非是白若潼,证明真正的白若潼还是心悦着他的。 她并未爱上其他的男人,从始至终,她都是喜欢着他顾沉廉的。 白若潼是他顾沉廉的奴隶,是他顾沉廉的一条狗,就算他不爱她,他也不允许她变心爱上其他人。 赵成与橙儿面面相觑,他虽是听懂了二人的谈话,可仅仅是顾沉廉的猜测他如何与顾炎卿汇报去。 再者,眼前的女子与白若潼生得一模一样,天底下有一个墨子刻出来的人么? 第523章 她的谎言 白若潼重重的叹出一气来。许是这几日太过疲倦了些,他轻而易举就可看破的言语把戏竟是让她暴露了“真身”。 不过她不是白若潼,谁能证明呢? 就连她自己也无法证明的事儿,顾沉廉凭着三言两语难不成就能让人相信了? “太子殿下,站在你面前的人就是白若潼。”她心头并无一丝一毫的惶恐,顾沉廉玩弄的把戏永远是那么的幼稚,她真真是搞不懂了,当初白白送给他的情谊他不屑一顾,如今自个不爱了,他反倒是要花尽心思证明她是喜欢着他的。 哪有这样的道理。 “你根本就不是,”顾沉廉冷呵道,“本宫倒是想要问你,你这易容术跟真的一样,你是如何学会的?” 白若潼揉了揉眉心,回头瞧了瞧赵成,赵成抿着唇瓣一眨不眨的盯着她,仿若是辨认真假一般。 被顾沉廉误会,对白若潼而言不过是轻如鸿毛的小事儿。可若是赵成真将今日所发生的事儿告诉顾炎卿,这对白若潼而言,却是举足轻重的。 她如今虽是附了白若潼的身,可她并非是真正的白若潼。 顾炎卿绝非是好糊弄之人,若是被他知晓他所爱的女子并非是她,其后果是什么,白若潼不敢想象。 就算顾炎卿对她的一往情深是她骗来的,那她也要骗到底。好不容易爱上的人,她绝不能让任何人破坏掉。 “三月的时候,若潼被长姐陷害,险些丢了身子,回了府邸后连着三天三夜高烧不断,醒来时若潼什么都不记得了,此事只有若潼与哥哥知晓,为了若潼的安全,哥哥让若潼隐瞒自己失忆的事儿。” 白若潼眼眸一转,缓缓开口道。顾沉廉的神色顿时从愤怒转为惊愕。 “太子殿下,若潼知晓以前若潼深爱着您,可是若潼失忆后,陪在若潼身边的一直都是荣亲王殿下,若潼如何不对荣亲王上心?如何不爱上荣亲王?” 她将自己的声儿放大,故意让赵成听着。 “白若潼,你在撒谎!”顾沉廉沙哑着声音道。 “若潼没有撒谎,若潼说的都是真话,”白若潼的眼已带了泪,深情道,“三姐派人让一娇媚女子入府**父亲,害死了与若潼朝夕相处的嫂嫂,若潼一时气不过,便是找三姐理论,三姐或许是瞧着若潼如今这性子与之前相较不同,所以……所以怀疑若潼并非是若潼。 我没有想到,她如此蹩脚的谎言,竟然会在太子殿下跟前说道。” 论起“演技”来,白茵菱自当不是她的对手。不就是卖弄可怜么?白茵菱会的,她如何不会。 她还真是天真,以为靠着太子就能将自己的“真身”逼出。 太子的性子她最了解不过,他什么都好,就是耳根子软,听不得闲话。这也是为何之前她会在他跟前泼白茵菱的脏水来。 看来之前的脏水不够多,她不介意再撒一把。 “若你真是白若潼,那两年之后没有找寻医治的法子,你就真的会死?” 顾沉廉的言语有几分沉重。 这是他逼问白若潼真正的目的。 他不希望眼前之人是白若潼,若她真是,两年之后白若潼就真的死了啊。 第524章 威胁赵成 顾沉廉喉头一滚,压着嗓道不出一句合适的话来。站在他眼跟前的白若同泪眼若珠,她嘴角噙着的一抹苦涩与悲凉深深刺痛了他的眼。 疯了。 他真真是疯了。 他也不知自己是怎么的,竟是将她带往此处。他是要证明什么呢? 他是白若潼,或亦不是白若潼,与他现在可有什么关联。 他如此冲动,如此动怒是作甚? “太子殿下,我知晓你现在是喜爱着三姐的,我与三姐之间虽是姐妹,可貌合神离,在府中争斗不休,你今日也瞧见我与她之间的处境,我也知晓瞒不过太子殿下你的眼来,可是……” 白若潼顿了顿,言语中带着一抹疲惫与虚弱。她才刚刚苏醒,怎么负担得起顾沉廉的一番逼问呢。 微微平稳着略显沉重的呼吸,白若潼又道:“可是太子殿下,您是若潼以前深爱着的人,如今你我二人虽有误会,可若潼仍是想劝说太子殿下一句,小心三姐。 她内心的仇恨是太子殿下您所负担不起的,今日一事,若潼不与太子殿下追究,该说的好话,不该说的坏话,我都与太子殿下道尽了,是是非非全凭太子殿下用自个的双眼瞧吧。” 白若潼说罢,手微微的抬起,覆上眼前的梧桐树。冬日的梧桐枝丫单薄,树叶寥寥无几。 “这棵树,既然是若潼为太子殿下种的,若潼会命人将其砍掉。” 说罢,她放下手,转身决绝而去。 顾沉廉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原是想追随上去,可还未走两步,他却不由的停下。 他揉着眉心,眼露几分焦灼。 他这是怎么了? 他爱着的人应该是白茵菱才对,可为什么白若潼一出现,他的目光就不由的随她流转呢。 …… 与赵成一同回望,白若潼的脚步微微一停。回头道:“赵大人,今日我与太子殿下的事,还望赵大人不要告诉殿下。” “为何?” 赵成不明。 “我不想让殿下担忧,也不想给殿下添不必要的烦忧,今日的事情赵大人就当做没有瞧见,若是赵大人将此事告诉殿下,若潼也不会承认。” 白若潼道。 “属下不想欺瞒殿下。” 赵成道。她与太子间的过往他虽不在乎,可殿下在乎。今日的事儿说来诡异,太子虽是看不穿,可赵成却不是个傻子。与白若潼相处多了,对她的性子也了解不少。 刚才她与太子的话,有真在,也有假在,既然如此,他为何不能告诉殿下。 若太子刚才所言为真,赵成也自该告诉。 “我知晓赵大人在想什么,可您瞧清楚了,站在你面前的女人就是白若潼,与您曾在私宅中朝夕相处的白若潼。 上一次我与殿下冷战时,您曾道殿下伤怀难过,那这一次赵大人可要想清楚了,若是在殿下跟前说道这些没有必要的话语,若潼不会承认,殿下就算再怀疑若潼,若潼也只会沉默以对。 要是若潼与殿下之间的关系再僵下去,此事儿是对殿下有利,还是赵大人您有利?” 赵成手指一颤,微蹙眉尖。 白若潼是在用殿下威胁他。 第525章 传唤丽娘 殿下生性多疑,要是得知此事,一定会查得水落石出。眼前的女子是白若潼固然好,可要是不是呢。 “白姑娘,太子殿下刚才的质问到底是真是假?” 半晌,赵成缓缓开口。 “假的,我已经说了,我只是失忆才不记得罢了。”白若潼道。 赵成剑眉一凛:“白姑娘,你根本就没有失忆,你难道忘了,您出事的那一晚是被余大夫所救治,若你的身子有别的意外,余大夫怎会不与殿下与属下明道?” “……” 白若潼扁了扁嘴,看来还是瞒不过赵成。 若赵成是如此好欺骗之人,顾炎卿怎会留他在身边。她刚才虽是将顾沉廉糊弄住了,可要糊弄赵成,却没有这般容易。 “赵大人,您与我相处了几月,我是怎样的人难道您还不清楚么?”白若潼回眸瞧着赵成,“我心有苦衷,但我现在无法与你,也无法与殿下明道。但我唯一能说的便是,我并未骗殿下,我对殿下是真诚的,我也并未骗赵大人您, 我知晓,您心头也在犹豫着要不要将今日之事告诉殿下。我请求你不要告诉,我的的确确是白若潼,身体里流着的血液是镇西侯府的,关于我的身份,我清清白白。” 赵成听着她语重心长的劝告与请求,半晌之后才点下头来。的确,若是一时冲动将此事告诉殿下,并无任何的效果。不过是顾沉廉的一番猜疑罢了,若是殿下知晓,只能平添烦恼。 “属下明白了,属下答应您,不将此事与殿下说道,但属下同时也劝告白姑娘,殿下对您的心是认真的,与您坦诚相待的同时,也希望白姑娘对殿下坦诚相待。” 赵成道。 “我会的。”白若潼点点头,允诺。 …… 次日,阴雨绵绵。老太太吃罢早膳,欲要起身前往丽娇院,赵忠慌慌张张的入了房,神色紧张道:“老夫人,罗大夫死了!” “这是怎么回事儿?”老太太心一跳,慌忙的搁下手头的茶盅。 “回老太太的话,今儿个一早小人便是派人去医馆寻罗大夫前来问话,可推开医馆的门却发现里头脏乱极了,仿若是经历过一场激烈的打斗一般,罗大夫倒在地上,已经咽气过去。” 赵忠回话道。 老太太闻言,错愕的瞪圆了眼,半晌,叹息着坐回原坐:“若事情真如你所道的这样,怕是已经被人先下手为强了。” 在佛山时,老太太曾听主持道过,近日府中灾难连连,怕是要有祸事发生。 所以她才在佛山连着呆了两三月,预想着诚心求佛解决祸事。 但不曾想,该来的还是会来。 丽娘,就是府中的祸事。 “去将丽娘带来吧。”老太太道。 赵忠微微一怔:“老夫人,若是将五夫人带来,怕是侯爷那儿……” “侯爷怎么了?”老太太冷呵一声,“难道老太太连传唤一个妾侍的资格都没了么?” 白树堂如今身在朝堂,府中发生的事儿,他就算要管,也是要回来之后罢。 “是……” 赵忠答应着,起身走出了房。 半炷香后。 丽娘入了院,战战兢兢的走入厅中,面对老太太,她心下是有忌惮的。 第526章 府中灾星 “丽娘见过母亲。” 丽娘深吸一口气,欠身行了一个叉手礼。老太太转动着手里的佛珠,恹恹的抬头瞧着眼前的小丫头。丽娘很年轻,比府中最大的丫头白灵瑶大不了几岁。 “丽娘,你可知晓乌氏?” 老太太开口问话道。 “丽娘知晓,是三姐姐。”丽娘卑微的小声道。不明老太太为何会如此问话。 “你入府之后乌氏就咽了气,你说此事儿巧还是不巧?”老太太的言语溢着厌恶,口气挑衅且轻慢。 丽娘微微抬起眉来:“此事儿不是大小姐所为么?与丽娘有何干系?” 老太太虽是老眼她,可讨厌归讨厌,也得讲究章法不是。随意将府头的倒霉事儿往她身上塞,这算什么道理。 “荣亲王殿下送给大少爷的妾侍静娴,在府中自尽,此事儿你可知晓啊?” 老太太挑眼,又问。 “自然是知晓的,可这又与丽娘有何干系?是她与外人在府中私会,被人撞破丑事羞愧自尽,难道母亲要将此事儿也怪在丽娘的头上?” 丽娘秀眉微蹙,与前两日的柔弱不同,与老太太单独对话时,语气多了几分底气。 老太太到底是个明白人,瞧出丽娘的不同。前些日子是有白树堂在,她自然要装得柔弱一些,如今厅内就只有他们二人,她装得再柔弱又有什么用呢。 “你来府之后这些事情频频发生,你还说你不是府头的灾星?”老太太厉色道。 丽娘双拳微微一紧:“老夫人,丽娘知晓您不喜欢丽娘,可事事都要讲究证据与章法,这些事情并非是丽娘所为,要说来,原就是他们心术不正,丽娘身份低微,自知配不上侯爷,但母亲也不能因为厌恶丽娘,所以什么事情都往丽娘头上怪吧。” 丽娘说着,嘴角勾起一抹浅浅的嘲讽笑意,一瞬而过,化为苦笑。 “红姑。” 手头的佛珠骤然一停,老太太轻声唤道。红姑颔首,端着一木盘走到丽娘跟前。 “五夫人,这里有一百两银子,是老夫人给您的盘缠,您拿了这银子,该去哪儿便是去哪儿吧,不要留在府上了。” 红姑道。 丽娘起身,眼中并无一丝一毫的诧异,来此之前白茵菱已经告诉了她,老太太唤她前往,必定没个好事儿,让她心头做好准备。 “母亲这是什么意思?”丽娘张圆了眼,“丽娘什么错都没有,为何母亲一定要赶走丽娘?” “你没有错?你若是没有错,难道错的还是老身不成?”老太太厉声道,“打你入府之后,府中便是一件好事都没有发生过,接连发生两条人命难道就只是巧合?你以为老身找不着证据,就不能对你如何么?” “这两条人命都与丽娘毫无关系,母亲是瞧不惯丽娘,故意将莫须有的罪名强加在丽娘的头上!” 丽娘站直了身子,直视老太太犀利的目光。 “乌氏的凝香丸,你敢说与你毫无关系?”老太太挑眼。 “自然是无关系,是与大小姐有关,母亲若是怀疑丽娘,大可将大小姐请来问话。” 第527章 我有身孕 老太太虽是威严,可她说话做事却无半分道理。 这三件事白茵菱做得何其隐秘,府中根本就找寻不到半分的蛛丝马迹,老太太如此说道,全然是她自个的胡乱猜测。 她还真真是冤枉,不过是得宠了一些,就被老太太视为眼中钉,肉中刺。 “白灵瑶整日浑浑噩噩的,如何来回话?你以为老身离开府头这么久,就对府中的事儿半点不清楚?”老太太轻呵一声,厉着目光狠狠瞪向丽娘,“我怎能留你这个祸害害了镇西侯府,今日让你走,是为你着想,不愿伤你性命,你若是冥顽不宁,仍要贪念镇西侯府的富贵,老太太我只好让人用棍棒打你出去。” 自回府的这几日,老太太召集各个院头的掌事婢子问话。对府中这两月发生的事儿了如指掌。她真真是没有料想到,自己才离府两月,府头居然乱成了这副德行。 自乌氏走后,白灵瑶整日整日的卧在床榻上,口里时不时的说道几句胡话。大夫道是她受了刺激太大,魔怔了。 而白楚生呢,静娴一事后,他都宿在军营之中,不曾回府过。 好好一个镇西侯府,眼瞧着就要支离破碎。 就算白树堂再如何喜欢这狐狸精,老太太为了家族着想,也得当个恶人,将这媚子驱赶出去。 “红姑,不用与她多说,直接轰出去吧。”老太太挥挥手,开口道。 “是。” 红姑颔首,唤来三五个家丁与丽娘走了去。丽娘倒退两步,眼瞧着两个家丁的手掌快要逼近自己,大声道:“我有孕在身!是镇西侯府的孩子!” 此话一出,众人皆是一顿。老太太张圆了眼,惊愕的瞧着她:“你说什么?” “我有了身孕,”丽娘重复了一次,“母亲,你若是一定要赶丽娘走,丽娘无话可说,可丽娘肚子怀着的可是镇西侯府的骨肉。母亲若是想要镇西侯府的孩子从小流离失所,那母亲尽管赶走丽娘便是,丽娘无话可说。” 老太太咽了咽,手指微微一动:“红姑,唤大夫来诊断。” “是。”红姑颔首。 …… 玉娇院内,瓷器落地的清脆响声在内室震动。张氏瞧着自家母亲,眼眸落泪:“母亲,你刚才说道的话,你再说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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