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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 “母亲?”白若潼轻呵一声,杏眼一弯,“母亲唤你过去问话什么?” “自然是问小姐这儿有无需要的,夫人对小姐可是关心得紧啊。”翠儿道。 关心得紧?她怕是看得紧吧。 她嘴角勾起嘲弄的笑意:“你日后要去母亲那儿,提前与我问话,若是再自个偷偷的跑去,你就别再回我院头来。” 她巴不得不回来呢,谁稀罕呆在这儿伺候她这么个孱弱弯酸的小姐。 此话翠儿自然是压在了心头,面上一派恭敬:“是,婢子知晓了。” 四月,镇西将军府的桃花开得正艳。清风一吹,花瓣飘飞,若一场盛大的花雨。 连续一月,白若潼变着花样的与白楚生准备吃食。她的拿手好菜虽是西式料理,但对于中餐,也不在话下。 自从父母双双离世,白若潼与姐姐白若馨相依为命,姐姐负责赚钱养家,而她则负责每日三餐。 第28章 圣上的赏赐 开始的一段日子,她们过得拮据,每日的开销一份钱当做两份钱花。 机灵如白若潼,仍是能从拮据的日子中变着花样的做出玲珑精致的美食。每日三餐的休憩时光,是她与姐姐最温馨的时刻。 与白楚生在一起时,她总会想到姐姐。许是二人骨肉相连,她瞧着白楚生,总觉格外亲切。 家仆们见这些日子白若潼并未再苛责他们,心不禁又痒痒了起来。他们早已习惯偷懒,要想变得勤快是不可能的。拘束了几日,又恢复往日的惰性。 白若潼看在眼里,忍在心里,她在等着一个机会。 “待会儿,你随我去给祖母请安。父亲在边关的捷报昨日传回了京,圣上大喜,给咱们府中送来好些东西,你待会儿去挑几个头面与布匹,都挑最好的用。”白楚生押着茶,温声道。 白若潼这头还吃着面条,最后一筷子“吸溜”入口中,再喝罢汤,才舔着嘴角意犹未尽道:“好。” 白楚生被她小馋猫的动作逗笑,眼中温柔得仿若山涧的清泉,他抬手为她擦拭着嘴角,言语温润:“吃饱了么?” “还没呢!”白若潼甜糯一笑,梨涡在两颊浅浅荡漾,“待会儿吃点点心应该就饱了。” “再这么吃下去,你非吃成一个小胖子不可。”白楚生打趣。一月的相处,他对白若潼早已放下了冰冷,温柔以待。 “我这是在长身体。”白若潼嘟着嘴,嗔声。 二人一路打趣,好半晌才去往永宁院。老太太在厅内吃着热茶,一大家子的妯娌小姐今日都到了场,端庄的坐于厅内两侧,眼时不时的瞟着一箱箱披着红绸布的楠木箱子,馋得两眼发直。 白若潼入了厅,省安之后挑了把椅子入座。红姑携着两个家丁从箱子头端出一串又一串的头面珠宝,又拿出了金玉瓷器搁在板子上。 “张氏,这些都是树堂给咱们带来的福气,等树堂回府,你可要好好的伺候。” 老太太道。白树堂是镇西将军府如今的当家,白若潼的爹爹。 “是。”张氏腆着笑,颔首。 “你将这些珠宝首饰与她们一块儿分了去,剩下的都搁在库房里头。”老太太吩咐。 张氏恭敬的站起身子,环顾了一圈玲琅满目的金银珠宝后,走到布匹跟前,甜笑道:“妹妹向来喜爱红色的东西,这两匹浮光锦都是上好的,给妹妹使用着甚好。” 她的目光看向李氏,李氏幽幽的瞧了一眼,恹恹道:“三妹妹向来喜爱浮光锦,这缎子,还是给三妹妹做衣吧。” 她口中的三妹妹,指的正是三房乌氏,白灵瑶的生母。 乌氏没有开腔,她虽爱浮光锦,可也知晓张氏的厉害。李氏摆明着是拆张氏的台,她如何敢搭腔帮着李氏。 张氏的脸气得发青,却仍保持着优雅可掬的笑意:“既然妹妹不爱浮光锦,给三妹妹就是了。” “姐姐还是先把自己瞧上的都敛了去吧,往年子有什么好的,姐姐不都先往自个府上塞,这会儿却做作上了,何必呢。”李氏酸话道。 第29章 嘴甜的四小姐 “妹妹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可是好心好意为妹妹着想,妹妹如此看待我,我心头冤得慌。”张氏撇着嘴儿,委屈道。 李氏刚要回话,老太太一记眼刀子打了过来:“争什么!今日原本开开心心的,你们二人怎么又吵吵上了?赶紧分了去,再争执这些好物你们一个二个都别想再要。” 李氏噤声不再多言,脸色却是愤愤难平。 张氏轻哼一声,不动声色的将好物敛给自己,再一一的将余下宝贝与房中的妯娌分刮干净。白若潼身为嫡女,得到的宝贝自然是要比别人来得多,身后的翠儿瞧着一堆金银首饰,眼直冒红光。 她握着白若潼库房中的钥匙,等将这些宝贝搬回了青桐院,还不由着她挑? 白灵瑶虽是庶女,得的赏赐却不比白若潼要少。反观二小姐白灵薇,得的赏赐却是屈指可数。她的生母是四房白氏,白氏的姓儿虽好,但娘家却是落魄的侯门之家。 白定侯府袭爵三代,在白氏她爹这一代则是最后一代。这群人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吃着祖宗们打下的富贵,却不为家族振兴考虑,整日斗鸡走马,安然富贵,朝廷如何能容下他们这群吃闲饭的? 因此,将军府众人都不将白氏放在眼中,她娘家失势是迟早的事儿。 众人刮分完了赏赐,坐在厅中开始闲谈。一大家子人聚在一块儿格外热闹,仿若是过年一般。老太太高兴得合不拢嘴,自家儿子立了战功,回来以后少说也是要封侯的。 日头将歇。众人在老太太这儿用了膳食,殷勤问安后,才回了各自的院中。 张氏伺候着老太太并未离去,白若潼吃了个肚儿圆,慢悠悠的坐在椅子上摇着团扇,似乎也并无离去的念头。 “若潼,怎么还不走?”待人走尽,老太太问话道。 白若潼含笑起身,执起赏赐的一根孔雀象牙簪走向老太太:“若潼给祖母请安。” “最近身子可有康复?”老太太问候道。 白若潼点点头,将手中的簪子递到老太太眼跟前:“祖母,若潼刚才分到了一支簪子,若潼曾听娘亲说起过,象牙有延年益寿的含义,这只簪子最适合祖母,若潼想要借花献佛,将簪子送给祖母。” 老太太搀起白若潼,欣慰道:“老身都快埋入土里了,这些好物还是应该你们这些年轻丫头享用,你的好意老身甚是欣慰,但簪子你留着自个戴吧。” 老太太并非不肯受了白若潼的好,而是她上了年纪,早已不稀罕这些身外之物。 “母亲,您瞧瞧,咱们若潼现在多懂事儿啊。”张氏不是个滋味,白若潼以往是个不谙事理的主,如今竟是知晓讨好老太太,真不知她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谁说祖母快要埋入土了,祖母的身子可硬朗着呢,以后等哥哥成了家,还要抱曾孙,”白若潼甜腻一笑,抱着祖母的胳膊轻轻摇晃撒娇,“若潼觉得,祖母的打扮素净了些,若戴着簪子,瞧上去更显年轻富贵。祖母是咱们一家之主,好东西怎能没有祖母的份儿。” 第30章 有损身份 老太太心一软,今儿个众人瞧见这些赏赐,一个个眼馋得双眼冒光,哪里还记得她这个老太婆的好。白若潼有这份心,实属难得。 “祖母,若潼说得正是。祖母正精神着呢,哪能老呢。”白楚生起身,搭腔道。 “这簪子如此名贵,你可真舍得?”老太太笑着问。 “如何舍不得,再名贵都是身外之物,好东西自然要配一个好主子,这簪子正适合祖母您呢。”白若潼乐呵着道。 老太太听着此话,笑得欣慰,她携着白若潼的手,眼眸如淬了烛光,甚是温暖:“好孩子,既然你有这份心,老身便收下了你这份好。” 张氏的笑容僵住,白若潼的心思她如何不知晓,她与荣亲王的事迹传得都城整整一月不得消停,老太太这儿早已有了怒气。 她虽是知晓白若潼无辜,但这些谗言伤风败俗,有损门面。老太太如何不恼白若潼。 但白若潼今日的行径却又让老太太心软惭愧。 “老太太,咱们若潼现在不光是有心,还变得能干了。那日灶房的伙计还与我说道,若潼近日常常去灶房自个生火烹食,我都还不知晓,若潼竟有这番本事。” 张氏插嘴道。 “灶房?”老太太敛起笑,面容瞬间肃然。灶房炊烟浓重,岂能是一个千金去得的地方。在她的规矩里,千金小姐就该在绣房里头绣花弹琴。 “若潼,你去了灶房?” “是。”白若潼咬着唇,颔首道。 “你要气死我这个老太太你才安心?灶房岂能是你这个嫡女能去得的地方,都城现在正传着你的话靶子,若是被人知晓,你去灶房亲手烹食,传出去咱们府中的脸面往哪儿搁,你可明白?” 老太太呵斥道。 张氏瞧得欢,老太太虽是心软,但眼中可容不下一粒沙子。灶房里头的可都是下贱人,一个贵府千金,怎能与他们为伍。 “祖母,若潼之所以去往灶房,是为我准备膳食,此事不怪若潼,若是祖母要怪罪,怪罪孙儿就是了。” 白楚生解释道。 “你别为她说话,你是她的哥哥,自然是帮着她说话的。你如今既然在府中休憩着,就应该好好管管你这妹妹,她哪有一点小姐的模样,我原本以为若潼懂事了些,如今瞧来,她这算什么懂事,只是哄骗讨好我这个老太太罢了。” 老太太一拍案几,失望道。 张氏佯装懊悔的模样,垂胸叹息:“母亲您别动怒,都是我不好。我将此事说出来做甚,我原意是想让母亲高兴,没想到竟出现了这样的乱子,都是我的错,母亲若是要怪罪,和着我一块儿怪罪便是。” 白若潼起身,跪在了老太太跟前:“祖母,若潼知晓错了。若潼心中明白,若潼让府中抹了黑,让祖母头疼了。 在娘亲在世的时候,娘亲在院中开了一个小灶,时常给我与哥哥做着膳食。哥哥常年在军营之中,甚是辛苦。如今好不容易回府一次。若潼想着让哥哥高兴一些,就做了一些娘亲小时曾与我做过的膳食给哥哥补补身子。 但若潼院中却无小灶,无奈只好去往灶房之中。若潼知晓错了,祖母要如何惩罚若潼都可以。但此事与哥哥无关,与母亲无关,还请祖母不要怪罪他们。” 第31章 说道委屈 白若潼越说越是委屈,泪水在眼眶中打着转儿。老太太听着她语重心长的诉说,动了动唇角,眼眸中的愤消退了去。她叹息一声,这孩子也是一番好心,许是年纪太小,她并未想过那么多繁琐的规矩。 兰氏去世得早,只留下一双儿女。她生前喜爱烹饪,在自家院中造一座私人灶房,她蕙质兰心的厨艺,让老太太也时常夸赞。 白若潼此番该是依样画瓢。 老太太不禁有些懊悔,她只是听了张氏一句话就开始动怒呵斥,真是老糊涂了。 “真的是这样么?”老太太温下声,将信将疑。 白若潼点头。 “楚生,你妹妹可有撒谎?”老太太将目光瞟向白楚生。 白楚生拱手,道:“若潼此话没有撒谎。祖母,若潼的厨艺比娘亲还要厉害些,不过去往灶房做膳确是不妥,孙儿没有想到这一点,忘了劝告,是孙儿的过错。” “若潼啊,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老太太不说此话我还不觉有何不妥。灶房都是下贱人才去的地儿,你身为千金小姐,去那种地方做什么?这几日来,因为你的糟心事,你祖母头疼的毛病可犯得不轻,你可要好好为你祖母省省心了。” 张氏见老太太言语缓和,急得添油加醋。 “是,若潼知晓了。”白若潼颔首,“但母亲似乎忘却了一件事,若潼回府时是在深夜,在府门口等待若潼的人并不多,为何此事会在都城传得沸沸扬扬? 若潼险些遭遇不测,此事并非是万安一人所为,若不是有其他人合伙,为何万安能神不知鬼不觉的迷晕若潼,将若潼绑出府去? 母亲答应过祖母会好好调查此事,若潼也在等待着此事,可为何若潼等待的结果却是莫须有的传言在京城传开? 此事若潼是受害者,为何母亲反倒怪罪若潼?” 白若潼一字一句淡淡道。她凝望着张氏,似乎想从张氏那张惺惺作态的脸庞中瞧出端倪。 老太太与白楚生面面相觑,白若潼的一番言论无疑是在打张氏的脸。字字如刀,逼问着张氏的良心。 “你此话的意思,难道是指这些事情都是我做的?”张氏问话道。她的手指因激动微微颤抖,精致的脸庞蒙上一层煞白。白若潼何时变得如此口吐莲花,善于言谈?这小妮子,怕是下了一番功夫。 白若潼勾唇,面带苦笑:“若潼自然不敢冤枉母亲,母亲对若潼的事情到底是用了功还是没有用功,只有母亲知晓。 只是母亲刚才的一番言论,若潼冤得慌。若潼心疼祖母为了若潼的事情操劳。但此事母亲别忘了,若潼也是受害者,要是当初若潼不全力逃脱,恐怕若潼的清白已毁。” 都城的言论有多难听,白若潼从府中的“风凉话”中获知不少。有的说她已经与荣亲王私通,被将军府发现,大半夜的遣送回府。 有的称她清白早已被荣亲王毁坏。 在将军府时,白若潼已然解释清楚,自己遭遇不测时正得荣亲王所救,可为何传到大街小巷却是另一番口吻。这当下没有人在中间作乱,谁会相信。 第32章 老太太心头有根称 “母亲,你也瞧见了。我不过是说了若潼两句,若潼却用这番言论栽赃我,都城的谣言我也正费心着,若潼还是一个未曾出嫁的姑娘,有了这些谣言,日后我怎么给她说媒去? 可是若潼这番话语,着实将我冤枉。南渊这般大,我从哪儿为她抓回万安来?我知晓,这后娘并不好做,若潼觉得我没有为她出口气,便是我的过失,我该往哪儿说理去。这天还是春日,若是夏日,门外就该飘起六月飞雪了。” 张氏言语悲怆,仿若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她并不是一个沉稳的主母,她年纪轻还轻,若是去外边转一圈,别人还以为是哪家俏丽的黄花丫头。她那桃花眼泡了泪,如同莲上的露水,令人怜惜,惹人疼爱。 老太太沉声叹息,别人不了解张氏,她难道还不了解么?只不过是她年纪大了,懒得与他们这群年轻人折腾。 白若潼的话句句逼心,要说她遭遇的这些糟心事没个主谋,她这个老太太头一个站出来不信。 但眼跟前,张氏口口声称自个冤枉,她难道还能拿着鞭子抽打,逼她承认么。 “若潼啊,你随了你娘亲的性子,喜好烹饪,这是好的,赶明儿我让人在你院子里造一个灶台子,你要是喜欢,在院子里自个烹饪就行,别老往灶房里跑就是了。” 老太太两边都不帮,将话题又转悠了回来。白若潼这些日子受的苦难她也瞧在心头,今日的事儿她也呵斥过她。但若是她太过偏心白若潼,张氏那儿岂能罢休了去。 都城的传言如风,刮了一月有余。但风总有停歇的时候,等时间一长,自然就淡忘了去。 “是。”白若潼面上愁容,但心底却是乐开了花。她要的就是这个结果。 她早已猜想到张氏会用她去往灶房的事做文章,若她用张氏的怠慢回击,老太太一定会心下愧疚。 老太太心头有一根称。一头是张氏,一头是她。这偏了哪边也不行。张氏之父是礼部尚书张庭,在朝中受圣上待见,不是轻易能惹的人。 老太太是审时度势之人,怎会为了一个小丫头,而斥责了张氏的情面。 若张氏记恨起来,将此话给张庭这么一说。张庭还不得上他们将军府来闹腾? 既然张氏这头帮了,自然也不能亏待自家孙女。白若潼不是喜爱烹饪么?在她院中造一个灶台,由得她慢慢折腾去。 白若潼心头犹如阳春三月,张氏心中却乌云密布。她原本想让老太太斥责白若潼一番,却不曾想,反倒让白若潼讨了一个好处。她如同打翻了酱油瓶子,嘴里齁得厉害。 从永宁院中出来时,白若潼愉悦的哼唱着不成调的小曲,咿咿呀呀很是聒噪。在翠儿的耳中,这声儿是对她耳朵的凌迟。但在白楚生眼中,自家这妹妹却是可爱得紧。 “你心情还真是好,刚才你也瞧见了,老太太一心帮着张氏呢,都不为你好好想想,你还这番高兴。” 白楚生叹息道。老太太虽是疼爱小辈,但在她心中,将军府的安危永远排在第一位。 第33章 古代没有抽油烟机 白若潼的话说得清楚明白,只要是个人,都能推断出张氏的所作所为,但老太太却当没有听见一般,轻而易举的就将话题转了去。 白若潼心大,可以不在乎,可他这个做哥哥的不免为妹妹心酸得慌。 往年子,他常常住在军营之中,对府中的一切事物他都置之不理,更不知晓府中这些女人间的勾心斗角,如今回到府邸,他才明白自家妹妹这些年子受的委屈。 “我自然要高兴了,祖母不是允许我在院中造灶台了么?以后我做饭这些可是近了,不用再往返的跑灶房,日后哥哥可以来我院中用膳,我还会做好多吃食,哥哥能想到的,我都能做,哥哥想不到的,我也能做出。” 白若潼笑得甜美,精致的小脸上梨涡荡漾。白楚生瞧着她这般娇俏模样,心中的阴云一扫而光。他苦笑一声,摇头罢手:“你有这么大的本事,往年子怎么没瞧见你用过,我原本还以为你就知晓偷懒打混呢。” “那是哥哥你不了解,我本事可大着呢,若是我愿意,在南渊朝开一百家酒楼都没问题,每一家都会生意爆棚。”白若潼挑眉炫耀道。 “那你怎么不开?”白楚生只当她是吹牛打趣,并未将她的话放在心上。 “因为古代没有抽油烟机!”白若潼痛心疾首。古代虽有烟囱,可这烟雾还是大了一些。她点火时熏得眼睛都睁不开,许是她这副身子娇贵,受不了油烟气,换做她以前的身子,一点油烟算得上什么,她还能扛煤气罐呢。 “你说什么?”白楚生听不懂,这抽油烟机是何物? 白若潼耸耸肩:“没什么,我只是叹息英雄无用武之地,若我是一个男子,我就是南渊第一大厨了,说不定还是御厨第一人。” “哈哈哈哈哈,那我就是御厨的哥哥,日后还做什么将军打什么仗,每日跟在你这儿吃白饭就成。”白楚生被她逗乐了,眉眼舒展开来。 白若潼瞧得有些出神,白楚生平日里都绷着一张脸,这一笑,仿若春日的暖阳将浮冰融化,沁人心脾。 她忍不住伸手戳了戳白楚生的脸颊,痴笑道:“哥哥,你平日里就是太严肃了,你瞧你,这么一笑多好看啊。你就该多笑笑,你整日绷着个脸,日后讨得的媳妇都要被你给吓跑了。” 白楚生心一暖,嘴角的笑容更加明媚了几度。他虽是将门之后,可从未与人真心相待。他的父亲,想要的是他能早日成才,而他的祖母,望的是他能光宗耀祖。 他体验过世间人情,却未曾体验过暖心。但这一月与白若潼的相处中,却从自家妹妹这里体验到了什么叫做亲情,他头一次发自真心的微笑。 “你不用担心,有什么事情哥哥都会为你挡下。你若是喜欢我笑,我时常对你笑着便是。”白楚生宠溺道。 “好!” 白若潼甜糯一笑。短短一月,凭着自己的人格魅力让自家大哥变成“妹控”。大哥这棵乘凉的大树算是扎根扎稳了,有了大哥,她在府中则有了依靠。 第34章 神秘人入侵 夜幕笼罩。镇西王府屋檐下亮起了家灯。南渊都城的禁军挑灯出没,禁夜时段,街道了无人烟,除了打更之人,寻常百姓早已回到自家宅中,和衣而眠。 一道黑影自琉璃瓦坠下,他踏过的路,绽开一道道的血花,猩红刺目。 “什么人!” 禁军统领大喝一声,驾着马朝着黑衣人驶来。黑衣人墨眉紧蹙,支起身子翻过墙垣,脚步无影的躲过禁军的眼线,身形矫捷的飞入镇西王府的墙垣之中。 他的身影如同鬼魅一般,禁军只在墙垣处,便跟丢了人。 青桐院。 分得的赏赐,白若潼只留了一些轻便的头面首饰搁入首饰盒中,其余的则被翠儿放入青桐院的小库房内。 瞧着翠儿那双发光的小眼睛,就知晓她心头打的是什么算盘。白若潼岂能让她轻易得逞,她虽不稀罕这些宝贝,可也不想让翠儿得了好处。她跟在翠儿的身旁,见翠儿将首饰布匹置入库房后,将她手中的钥匙收入囊中。 翠儿眼睁睁的瞧着到手的“美食”飞走,心痒痒得厉害:“小姐,你还是将库房的钥匙交给我保管吧,你自个拿着,万一弄丢了该怎么好。” “镇西将军府防备森严,有谁会闯入咱们府邸偷我钥匙?若钥匙真被人偷了去,只会是家贼,而并非是外人。”白若潼唇角一勾,话中有话。 翠儿搓了搓手,心虚的厉害。往日她从白若潼这儿可顺了不少好处。白若潼这番话,分明是说给她听的。 翠儿虽不肯定,却也不敢再提出疑问,老老实实的闭上嘴,暗搓搓的跟在白若潼身后。 洗漱一番,白若潼躺回榻上。翠儿吹熄灯盏,离开小室。 翠儿刚离去不久,窗棂突然响动一声,声音微弱,却扰了白若潼的清梦。倒不是她耳朵灵,而是她闻到一股血腥之气自窗棂处幽幽的飘来。 她警惕心起,从鸳枕下握紧匕首走下床榻。窗棂旁赫然站着一个人影,他一动不动,如鬼魅一般。 “什么人!”白若潼吓出一身的冷汗,撞着胆子问话道。 “你不要害怕,我不会伤害与你。”那人言语醇厚低沉,如冬日的冷风,令人不寒而栗。 白若潼听着这声儿,总觉万分熟悉。 她咽下一口唾沫,那人缓缓靠近,他身形高大,着一身黑衣蒙着面,周身散发着血腥之气。直觉告诉白若潼,此人受了重伤。可他步履稳重,没有丝毫颤栗。 白若潼靠着门案,缓缓移动着。眼见着离门不足几步,白若潼大步跑去,手还未碰到门栓子,一股力将她整个人朝后拖去,硬生生的撞在身后之人的胸膛上。 “翠儿!翠儿!” 白若潼大声呼叫,她的房外该是有人值夜才是。可她呼喊了好一阵子,门外却是无人应答。 “你叫唤吧,我在屋檐上看了许久,你房门外根本就没人。” 身后之人并未捂着她口,而是任凭她叫唤,末了戏谑调侃一句。 该死!这群婢子家丁又与她偷懒,看来她必须要早早的换掉他们才行,否则她的安危谁能保证。 第35章 殿下身材真好 “你……你与我无冤无仇……你……你想要对我做什么……”白若潼颤着声儿问话道,手中的匕首却悄然的出鞘。 “本王原以为你是胆大之人,看来还是高看你了。”身后之人轻笑一声,放开了她。 本王? 白若潼眨眨眼,仰头瞧去。黑衣人揭去面纱,露出一张英气逼人的脸庞。白若潼险些惊呼出声,她捂着嘴巴,惊恐的望着此人。 站在她眼跟前的不是别人,正是顾炎卿。 顾炎卿薄唇一挑。真是好运气,他误打误撞来到将军府,正巧停在她的院子,这不是缘分是什么。 “参参参参……参见荣亲王殿下。”白若潼稳住心神,行礼道。 “本王需要你相助。”顾炎卿开门见山。 一个王爷,大晚上的不睡觉穿一身刺客的黑衣来到她院中是做甚? “殿下需要我做什么?”白若潼眨眨眼,问。 “本王受伤了,你房中可有药箱子?”顾炎卿环顾一圈小室,淡淡道。 白若潼点头如捣蒜,殷勤的从柜中翻找出药箱递到顾炎卿眼前。顾炎卿眼瞧着她手中的匕首,轻呵道:“你会用刀?” 白若潼尴尬的放下匕首,若她刚才逼急了,用匕首刺了顾炎卿,那她罪过可大了。顾炎卿可是BOSS级的人物,身为NPC的白若潼可不想招惹。 “会用一点。”白若潼讪笑道。 黑色的眸子发着幽幽的光,顾炎卿垂下眼帘,自顾自的去了腰间的佩带,将外衣脱下。白若潼被他脱衣的动作吓得一抖,顿时跳出两米远,捂着胸口道:“殿……殿下,您脱衣服做什么?” “……”顾炎卿嘴角一抽,“上药。” “您要上药您不会开口说么?您自顾自的脱衣裳,吓唬谁啊!”白若潼抚着自己受惊的小心肝,不满道。 一个大男人,大晚上的来她的闺房脱衣服。这样的视觉冲击,她一时间接受不了,不是说好的古代人都挺含蓄的么?为何眼前的王爷如此开放。 顾炎卿没有回话,他熟练的脱下里衣露出结实的上身。白若潼咽下一口唾沫,眼不带眨一下的望着他肌理分明的肌肤。这个反派boss的身材还真是好啊,腰腹不带一丝赘肉,八块腹肌分明。 白若潼平日里最爱的就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男人。要不是眼前的男人是反派boss,恐怕她要陷入顾炎卿的肉体魅惑中口水直流。 只是他的小腹血肉模糊,尖锐的剑端拦腰截断,嵌入他的肉中。白若潼不禁咬着牙根倒吸一口凉气。受了这么重的伤,这个男人都不带皱眉的,果然是上过战场的人,硬汉啊。 “你在本王身上可是瞧到了什么宝贝?”顾炎卿拧起眉,白若潼望着他的目光令他不禁发毛。一般大家闺秀不是应该脸红回避么?她却是如一根木头杵在原地,一动不动直勾勾的盯着他。 “呵呵……”白若潼尴尬的笑了两声,许是上一次顾炎卿救过她的性命,她对顾炎卿少了几分忌惮,她挠挠头,解释道,“殿下的身材太好,不自觉就看入迷了。” 说罢,白若潼偏过头去,不再看向他。 “……” 顾炎卿紧绷着冷峻的脸庞,是他的错觉么?他总感觉她话语间带了些许挑逗的意味。 第36章 为殿下包扎 白若潼绞着绢帕打了一个哈欠,她瞧了一眼自己的床榻。如今她房中来了这么一樽大佛,她怕是睡不好觉了。 她正哀怨着,身后突然传来一身闷哼。白若潼回头望去,顾炎卿手中的匕首掉落在地,腹部上的剑刃碎片还未取下,血泊泊的往外流着,他洒了一把止血粉抹在伤口,额头冷汗直冒。 “殿下,我来吧。” 白若潼叹息一声,与顾炎卿走去。她真害怕,要是顾炎卿的血一直流下去,恐怕他会失血而亡。 到时候她该如何解释?这么大块头的人她又该如何清理尸体?难不成将他大卸八块? 白若潼打了一个冷颤。摇摇头,将脑海中的这些莫须有的想法驱散开去。 “你不害怕?”顾炎卿问。若是一般女子瞧见他身负重伤又血肉模糊,不害怕得晕厥过去。她神情倒是云淡风轻得很。 “有啥害怕的?殿下您曾救过我的性命,我理应回报殿下。”白若潼道。 “你手不会抖么?”顾炎卿表示怀疑,她若是让她来帮忙,相当于他将性命交给了她。 “殿下,您可别小瞧了我,我手可稳了,”白若潼眨眨眼,甜糯糯的勾起一笑,“平日里杀个猪什么的,我都能完整的将猪肉与骨头分离,像是肉筋之类的都能完美的去除掉,所以殿下安心,只是取出一块剑片,还不成问题。” 顾炎卿嘴角一抖,她竟然用猪来与他比较? 见顾炎卿没有回话,白若潼当他默认。她执起匕首,搁在烛火上,待尖端烧红,才放下。 “殿下,有一点疼,你忍一下。”白若潼打来一盆清水,坐在顾炎卿跟前。她手中的匕首不含半分抖动,还好那剑片刺得并不深入,她微微一挑,将剑片从血肉中挑出,在血喷涌前的一刹那,她用抹了止血粉的白布堵上。 顾炎卿眼眸暗含惊叹,白若潼的动作行云流水,不足片刻,她已经开始用纱布为他包扎。 见她动作纯熟,顾炎卿好奇道:“你是从哪儿学来的?” “古装剧里看……咳咳咳……”白若潼轻咳两声,尴尬道,“以前哥哥受伤,我也曾为他包扎过,这些自然都是哥哥教我的。” “你的哥哥教你的?”顾炎卿诧异道。 “是……”白若潼舔舔嘴角,她总不能与顾言卿说真话吧。 “你哥哥好端端的为何会教你这个?”顾炎卿怀疑。白若潼若是常与白楚生包扎,那岂不是看光了白楚生的身子,男女有别,兄妹自然也是一样。 “殿下您误会了,”白若潼明白顾炎卿误会了什么,赶忙着解释道,“哥哥以前手被刀切过,我为他包扎。我瞧着包扎挺有意思的,于是问哥哥包扎的技巧,哥哥这才教我的。” “所以,你是第一次为人包扎身上?” 顾炎卿颔首,心莫名有几分愉悦,他唇角一勾,轻声问。 “额……是。”白若潼回。 顾炎卿穿好衣裳,欲再说些什么,门外却骤然传来叩门声:“小姐,您为何要点灯?您房中是不是来了什么人?” 白若潼心骤然一沉,忍不住骂起了娘。该死的翠儿,刚才唤她她不出声,现在不需要时,她却是来了。 第37章 戏耍翠儿 “翠儿,房中无事,不用担心,你快些去睡吧。”白若潼回。 “可婢子明明听见房中有人在说话,小姐你快些将门打开。”翠儿叩门声不绝于耳,越发的剧烈。 白若潼咬咬牙:“翠儿,休要打扰我歇息。房中刚才来了一只老鼠,我不过是在打老鼠罢了。” 顾炎卿目光一冷,她又将他比喻为老鼠? “房中怎会出现老鼠,小姐你到底在胡说什么,你快些将门打开,若是你不开门,婢子便唤人来了!” 她路过时明明听见房中有人说话的声音,细细听去似乎还是个男人。想不到白若潼竟然敢与男人深夜私会,还将人带入自己的闺房。这么大的把柄,她可要牢牢抓住。 白若潼咬咬唇,急得快要跺脚。若翠儿真唤人来了,她与顾炎卿可不就露馅了么?有关他们二人的流言早已在都城传得沸沸扬扬,若是再闹出这么一档子事儿,老太太定是会气晕过去。 正着急上火者,她目光突然瞄到一旁的水盆子,一个计谋涌上心头。她回头压下声,小声道:“你,躲上去。” 顾炎卿眼眸微动,扫了一眼她所指的房梁,脚底微微用力,跃了上去,眼中流露几分玩味低头打量着她。 白若潼从柜中拿出灰色貂绒大氅,将毛一一剪下置入水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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