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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章

是一个悲哀的男人!”白若潼道,“你说你要保护紫鹃,你真的做到了么?你只不过是嘴上说说罢了!你说害死紫鹃的人是我,可你知道我又做了什么害死了紫鹃?你说是我挑拨离间,好,就算是我挑拨离间,我本来是要将紫鹃一同带走的。 可是紫鹃说的,她不愿意与我走,因为她想要与你在一起,因为她想要给你再一次机会,也给自己再一次机会,可是魏崇炎,你做了什么?是你亲自逼死了紫鹃,你自己做了什么,你应该明白!” 白若潼越想越觉得不对经。紫鹃怎会突然想要自尽。一定是她对魏崇炎彻底的失望了。 这个男人,心中永远都只是装了自己。 所以,她不会明白紫鹃的心里到底是有多么的疼。 白若潼叹出一口气来。 心头突然涌起了悲伤。 紫鹃若是当初直接离开了,或许,她的命运就不会落得如此地步。白若潼眼角落下一泪,她哽咽着,又道,“紫鹃是真的爱你,也是因为爱你,所以她才会落得如此地步,魏崇炎,你好好长长心思吧,你将紫鹃害得如此凄惨,你现在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魏崇炎一怔,他想要反驳,却不知该如何反驳起来。 他认为害死紫鹃的是白若潼,其实白若潼说地没有错,真正害死紫鹃的人,是他才对。他才是罪魁祸首啊。 他不愿意承认,是因为他心头在害怕啊。 第1828章 你有自觉么 白若潼拭去眼角的泪水。 在魏崇炎跟前哭,根本就不是一件好事。 她道:“魏崇炎,当初将我带来这里,你就是藏着这些心思,你想要为了自己的权力着想,你当初是怎么对我说的?你说,你是我的哥哥,你会保护好我的,但是你做到了么?你真的有当哥哥的自觉么? 你我二人本是亲人,何必要弄得像是一个仇人一般?我白若潼从不欠你魏崇炎什么,若要算起来,是你魏崇炎欠了我才对。” 魏崇炎张了张口,他平日里都是嚣张霸气,可是今日,他被白若潼讽刺得不知晓该说什么话来。他眯起眼,心头的恨意突然消退了。 其实对于白若潼,他本就没有恨意。 是因为,白若潼会看穿他,所以他心头担心,他心头会害怕。但是现在,他已经没有这样的感情了。 被白若潼看穿又能如何呢? 他现在已经什么都失去了。 “本王败了,”他道,“你们想如何处置本王都可以,白若潼,是本王对不起你,你说地没有错,将你唤来这里,都是因为本王的私欲。 本王如今失去了紫鹃,才发现,一切都是不值得的,你说的没错,是本王害死了紫鹃。或许,本王就是想找个人,好好的让本王看清这一切吧。” 他嘴角勾起落寞的笑意,这样的笑意,就算是白若潼,也会有一丝丝的心疼。若是魏崇炎能够早日的看清楚,或许事情就不会发展到这个地步。 或许紫鹃还是好好的活着,或者,他也不会落得这样的下场了。但白若潼清楚,自己不能可能他,对他可怜,就是一种残忍,这一切,都是魏崇炎自己找的。 “你走吧。” 白若潼道,“或许此生,你我二人都不会相见了,我希望你日后,不要再如此,记住紫鹃,记住紫鹃她是怎么死的,你以后,都不要如此辜负一个姑娘了。” “你……” 魏崇炎愣住,他以为白若潼会杀了自己,毕竟自己对她曾经如此残忍。可她竟然如此轻易就放过了自己。魏崇炎突然觉得,自己就仿佛是一个笑话,来这里,似乎就单纯的为了让白若潼看他的笑话一般。 顾炎卿握住白若潼的手,带着她转身离去。合青几人见她要走,也跟着离去。魏崇炎一直站在原地,他没有叫住她,也没有做任何的挣扎,只是静静地望着白若潼,静静地看着她离开。 走了一段距离之后,天已经黑下。顾炎卿领着白若潼入了村落的一间房。白若潼望着四周,这才问道:“这里的村民呢?他们原本在什么地方?” “放心吧,他们没有事情,”顾炎卿道,“他们只是转移了地方而已,魏崇炎来这里之前,这里已经空了。只剩下了一些我派人伪装在这里的士兵。” “他没有屠杀他们?” 白若潼诧异,魏崇炎有这么好心么? “我也没有想到,”顾炎卿道,“或许,他原本就不是为了杀戮而来,或许一开始,他只是想来找你,让你骂骂他罢了。” 白若潼扁了扁嘴,这个男人,还真是欠揍啊。 第1829章 不知如何面对 一个月后。 白若潼平安回到南渊。她回到宫中,与自己的子女见面之后,与白楚生一同,前往镇西侯府,白若潼此时心头仍不是个滋味,一想到马上要与白树堂见面,她都不知晓说什么为好。只得将求助的目光看向白楚生。 “你也有害怕的时候啊?”白楚生笑着道,“我原以为你白若潼什么都不害怕。” 他还不了解自己妹妹的本性么?天不怕地不怕得,若不是身边有个顾炎卿陪伴着,他都不知晓该如何制服她这个妹妹。白若潼扁了扁嘴角:“我倒不是害怕,只是觉得有些尴尬罢了。” 她与白树堂之间,本来就有许多的矛盾。如今突然准备放下前嫌好好说说话,可是她能说什么呢。白若潼默默地叹出一口气来,咬了咬唇瓣,她突然发现,对于自己这个父亲,她竟然都不知晓该如何好好与之说话了。 白楚生握住白若潼的手,劝慰道:“该说什么说什么便是,他是你的父亲,你别将他当做你的仇人一般,连我,我不过就只是父亲的养子,父亲都如此对待我,更何况是你呢。若潼,好好与他说说话吧,过去的事情,就过去好了。” 过去的事情就过去好了。 这句话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是很难的。 她知晓自己心头为何会如此忧虑,正是因为她放心不下。也放不下过去的恩怨。她险些就被白树堂给害死了,况且,对这个父亲,自己也并非一开始就没有感情。 她隐约还记得,自己小时候重病,她想抱一抱白树堂,可是白树堂却是怎么对待她的呢?他根本就没有把自己放在心中,所以,只是给了她一个冷漠的表情。 一下子让她将这些事情抹去,她是做不到的。 更何况与父亲之间,还有一个白茵菱。 在父亲的眼中,她无论做什么事情,都是比不上白茵菱的。这一点,白若潼心中是了解的。 “哥哥,我突然不想去了。” 白若潼道。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白楚生哭笑不得,“难道,你真的不愿意原谅你这个父亲?” “不知道该如何原谅,”白若潼诚实道,“你也应该知晓他曾经做过得这些事情,哥哥,我真的不知晓该如何原谅他。若是当初,他真的害死了我的性命,你会觉得,他现在还会后悔么?若是登上皇位的不是圣上,若如今侯爷位置不在你的手中,你觉得父亲会对我们示弱么?” “……” 白楚生原本以为,白若潼只是突然间的尴尬,该做的事情,她还是会做,没有想到,她竟然恨白树堂到了这个地步。这也是,是他没有想到这么多,他只是想到,白树堂如今的年纪已经大了,更者,对于小辈,他的态度是很好的,顾清雨很喜欢他这个爷爷。 所以…… 他忘了白若潼的感受,他忘了这件事对白若潼而言,是一件不公平的事情。 “若潼,无论你原不原谅,哥哥都希望你与父亲说一下话,”白楚生道,“至少,你能知晓他心中的想法……” 第1830章 恨着你 “无论最后结果是什么,哥哥都不会再劝说你什么,你说的对,这些事情并不是哥哥我能左右的,你恨着他,这是理所当然的,他当初做了这么多对不起你的事情,你如何不恨呢?” 白楚生嘴角挂起一抹自嘲的笑意,他握住白若潼的手,轻轻地放在自己的脸颊旁,温声道,“但是若潼,哥哥还是希望你能见他一面,就算是帮了哥哥一个忙,可以么? 你嘴上虽然如此说,但当你哥哥这么久,难道我还不知晓你心头到底是什么想法么?你根本就不像你口中说的这么恨他,所以,我希望你能给父亲一个机会。” 白若潼张了张口,欲言又止。被白楚生这样一说,她觉得有几分道理。自己是肯定想要见见白树堂的,否则,她出来这么一次,不是白费了么?白树堂有千错万错,也都有自己的错误。 就见见吧。 或许见这么一次,他们二人的恩怨也许就能化解了。 就算不能化解…… 至少以后相处,也不用像是这般,如同仇人见面一样。 “嗯……” 白若潼点了点头。 见她答应下来,白楚生心头总算宽心了一些。他呼出一口气来。 二人一路乘着马车,来到镇西侯府,刚下了马车,白若潼就怔在了原地。 在镇西侯府的正门,她瞧见了白树堂。 “父……” 她想唤一声父亲,可又想到自己与白树堂分别之前,他根本就不想认自己这个女儿,父亲二字,就这么活生生地憋了回去。白楚生望着二人,相比较白若潼,他倒是大方,直接朝着白树堂走去,道:“父亲,你怎么直接站在这里?最近天气很是凉,你要注意保重身子才是。” 白树堂摇了摇头:“不碍事的。”他朝着白若潼走去,拱手道:“皇后娘娘。” 被自己的父亲唤做皇后娘娘,白若潼的心里不知是什么个滋味,她想要张口说一句免礼,可就是说不出来。 在知晓自己母亲的事情之前,白树堂如同一个外人一般。可当自己知道母亲的事情之后,老实说,白若潼心里并未有多同情白树堂,她更同情的是自己的母亲,好不容易将心交给了另一个男人,却又被这个男人给辜负了。 “进去说吧。” 她犹犹豫豫,好一阵子,才憋出一句话来。白楚生朝着白树堂使了一个眼色,三人就这么走入了正堂之中。 “哥哥已经将事情全部都告诉我了,”白若潼道,“父亲,我从华朝回来了,我的的确确是你的女儿,这一点,你现在是想承认,还是不愿意承认。” 白若潼的开门见山,让白树堂的心一抽一抽的疼。他闭上了眼,沉痛道:“自然是承认的。” “你以前知晓么?” 白若潼又问道。 白树堂攥紧了拳头,他抿紧了唇瓣,一时间没有作答。白楚生望着白树堂这个模样,心里了然:“父亲,难道说你一直都知晓,若潼就是你的孩子么?当初,你也正是因为知晓这件事,依然要害了若潼的性命?” 第1831章 放过他们 “是……” 白树堂的回答有气无力。 他以前,并不后悔为了小兰氏而害了白若潼的性命。因为白若潼对他而言,算不上什么。他的孩子有这么多,区区一个白若潼,何以珍惜。可是…… 他现在,却后悔了。 他害了自己的亲生女儿,却还埋怨着自己的亲生女儿。他埋怨她什么呢?自然是埋怨白若潼为何没有死,为何小兰氏还是死了。所以,他讲小兰氏的死,怪在了无辜的白若潼身上。 这原本就不应该是白若潼该承担地事情,可是……他还是怪了…… 说不后悔,这自然是不可能的,他心头快要后悔死了,后悔自己当初,为何要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你想与我说什么?”白若潼问,“你是想要道歉么?为你曾经犯下的错误?” “是,我现在知晓曾经的错了,”白树堂道,“若潼,我知晓你不会原谅我,但这些事情,并非是你不原谅我就不悔过,我该向你道一声歉意,是我的错,对不起。” 白若潼愣住。 她以前,一直与白树堂争论,一直说他做的是错的,可白树堂哪里有一次是承认过自己错误的。如今竟然如此轻易地承认了。白若潼快要觉得自己仿若是在做梦一般。 “我知晓,我现在不能祈求你的原谅,”白树堂道,“我没有资格再让你叫我一声父亲,但错的事情,就算不能再重来,我也要向你承认……” 不知为何,白若潼听到这里时,鼻子有些酸酸的。 她从来都没有体会过父母的爱,在现代时,她的父母早就去世了,父母在世时,他们也没曾关切过自己,父亲在意的,永远都只有魔术。 所以,白若潼内心是渴望爱的。只要有人对她好,她便是还以双倍。 因为她心头害怕,担心。 担心自己会再次失去爱。 老太太还在的时候,白若潼享受着老太太的爱,填补了白树堂这里的缺失。她原本已经不期待了,原本已经失去的东西,可是在这一刻,她斗找了回来。 她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此时的感情。 是高兴么?还是悲伤? 她只知晓,自己的心在疼。 “祖母的事情,你打算如何处理?”白若潼擦去眼角的泪,问话道,“毕竟是兰家害死了祖母,如今他们还在牢狱之中,父亲想要如何?” 这是最为重要的事情。 白若潼对于兰家,是没有任何感情的。他们自私,当初,为了一己私欲,让母亲顶替嫁给父亲,与其说是恨白树堂,对他们的恨,反而要更多一些。 “放了他们吧。” 白树堂道。 “什么?” “仇恨,对我而言,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好处,”白树堂叹息,“以前我不明白这个道理,现如今明白了,希望一切都来得及,若潼,你放了他们,他们毕竟也没有伤害过你,对你,也有真心,不像我……” 说道此处时,白树堂顿了顿,突然有些说不下去了。 白若潼明白了他的意思,点了点头。 这也是自己所想的。 她不过只是问问白树堂的意见,毕竟,祖母是白树堂的母亲。 第1832章 并未有想象中的那么恨 白若潼回了门,没有再多言什么。夜晚时,三人一同用的膳,白楚生给白若潼夹的都是喜欢的菜,白树堂似乎有些拘谨,他瞧着白楚生夹着一块糖醋排骨递入白若潼的碗中,磨了磨牙齿,思虑了片刻,也如法炮制,夹了一块糖醋排骨递入白若潼的碗中。 白若潼愣了一下,望着碗中的糖醋排骨。见她的筷子停住,白树堂心中有些许的紧张,手指甚至都已经渗出了汗液。他没有想过,自己英明一世,上战场时都未曾如此紧张过,竟然给自家闺女夹菜时,紧张了。 好在,白若潼并未说什么,低着头,将两块糖醋排骨都给吃了。见她下咽,白树堂的心放松了下来。不管如何,白若潼这个动作是接受他的,他终于可以心安片刻了。白楚生望着二人,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他们家从未如此温馨的用过膳,他也没有见过如此拘谨的白树堂。 看来白树堂是有心转好了。 吃过晚膳,白若潼回了以前住的小屋子之中。白楚生跟在她的身后,在椅子上坐下。 “你似乎,并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恨他。” 白楚生道。 白若潼点了点头,若真是这么恨白树堂,她也不会这样平淡的接受白树堂的好处,这一点,白若潼的心里是承认的。只是她张不开这张嘴而已,若是如此轻易地原谅白树堂,她倒是有些许的不甘心。 似乎是看穿白若潼的想法,白楚生暗暗叹出一口气来,道:“你与父亲都是,心肠是软的,可是嘴巴都是不饶人的,以后我们家,一定会像别人家一样,和睦的。” “……” 白若潼看向窗外,没有回话。她如今已经有新得家庭,她也已经嫁人了,白楚生说这些话还有什么意思,不过只是自欺欺人罢了。她从来不觉得,自己缺少了什么,所以她也不用与白树堂来一个世纪大和解。 随波逐流吧。 只能这样了。 白若潼心头如此想着,叹出了一口弱气来。 白楚生似乎是看穿了她的想法,没有再继续逼迫白若潼什么。 …… 华朝。 魏崇炎回华朝之后,去了一次宫中,拜见华殇帝后又去了皇后的宫里,他跪下身子,将自己府中所发生的一切都告知了皇后。皇后听罢,凤眸瞪圆,她不敢置信地望着魏崇炎,似乎顺气一般,胸口一直起起伏伏,最终,她呼出一口气来,道:“你真的杀了李嫣儿?” “是。” 魏崇炎道。 “糊涂!你真真是糊涂!为了一个女人,毁了自己的一生!本宫从未见过你这样糊涂的人!” 皇后吼道。 魏崇炎紧闭着嘴,没有还口。 皇后虽是这么说,可他心中没有半分的后悔,就算是已经冷静了下来,他也仍然觉得,杀死李侧妃是他做过的最对的一件事了。 若是早些知晓,她对紫鹃做的那些事,若是早一点能杀了这个女人,或许他与紫鹃就不会走到这个地步。 男人自古三妻四妾,所以当初,李侧妃入门时,他并不觉得自己有多对不起紫鹃。 第1833章 放弃皇位 但是现如今,紫鹃走后,他的心已经空了一大半,若是要再容下别的女子,恐怕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了。魏崇炎重重的叹出一口气来:“母后,此事儿臣只与你说,望你不要再逼迫儿臣,皇位的事情,儿臣已经不想要了,自从紫鹃走后,儿臣什么东西都不想要……” “你就为了一个女人?” 皇后站起身,质问道。她的情绪很是激动,眼眶也跟着红润了。 “是。” 魏崇炎道,“母后,你可曾为儿臣所想过?”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皇后问。自己从小养大的儿子,自己如何不为他着想,只是若是自个儿臣心头真的有自己,他又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他从小就被自己教育地好好的,可是现在呢?居然为了一个女人做出如此糊涂的事情来。 她心里痛啊! 若是没有紫鹃……若是没有紫鹃…… “儿臣就知晓母后要如此说,”魏崇炎苦笑,他的笑容很是苍白,很是无力,皇后从未见过他这般模样,他叹出一口哀伤的气息,摇头道,“母后,儿臣一直以为,儿臣是足够了解母后的,但是现在,儿臣发现,是儿臣错了,对于母后,儿臣根本就不了解。以前总以为母后是真的为了儿臣所想,但现在瞧来,母后做的这一切,分明就是为了自己。”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母后,父皇根本就不爱你,所以,你才如此贪图那至尊之位,因为你害怕,父皇会让……” “你住口!” 他的话还未说完,就被皇后厉声打断,“本宫是你的母后,你怎么能这么与本宫说话!” “对,你是儿臣的母后……所以一直以来,儿臣敬重您,将您的事情总是放在第一位,但是母后,您从未为儿臣着想过,”魏崇炎苦笑,“儿臣真的想要什么,母后您真的知晓么?您从小就对儿臣说,日后一定要成为君主,不可输给二哥,为何您一定要拿儿臣与二哥比较?” “你……” 皇后似乎被说中了心事,有些心虚地垂下了头。魏崇炎继续道,“你将儿臣与二哥比较的缘由,是因为父皇爱的女子是二哥的生母,那个被你所害的女人。” 魏崇炎一阵鲜血的道。 皇后退了两步,被魏崇炎的话,唬地直不起身子。这件事,没有人知晓的,明明没有人知晓的才对,魏崇炎是如何猜测出来的? 她当初的确是杀害了那个女人,可是,那是因为那个女人明明就该死,若不是那个女人,皇上根本就不会…… “看来被我说中了心事,”魏崇炎笑着道,“母后,你知晓儿臣为何要杀了李侧妃么?” “你想要说什么?” 皇后已不敢去想。 “那是因为,李侧妃太像母后了,李侧妃的为人与母后太过相似,她也是那么咄咄逼人,想要不声不响害死儿臣所爱之人,就像当初,母后不声不响害死父皇所爱之人一样……” 魏崇炎冷冷道。 皇后险些一口气没有喘上来,她原本以为这件事没有人知晓,可如今,她心头最险恶的部分,居然就这么被自己的儿子活生生地刮了下来,鲜血淋淋。 第1834章 诚服别人 “你什么都知晓了?” 皇后问。 魏崇炎点了点头:“但你毕竟是儿臣的母后,儿臣就算是再怨恨你,又能怎么样?儿臣总不可能像是对付李侧妃一样,对付母后你。” 魏崇炎苦痛地闭上了眼睛。这种事情,他明明很早的时候就发现了,可是他为何就没有感应出来。当初母后看紫鹃的眼神,是不屑与愤怒。魏崇炎看懂了不屑,却没有看懂愤怒。 他真真是该死。 难怪自己最后…… 会失去了…… 紫鹃。 “儿啊,你这是在怪本宫?”皇后的声音倏然变得几分哀伤,“你在怪本宫杀害了你最心爱的女人,对么?” “儿臣不敢如此怪母后……” 魏崇炎道,“因为你是儿臣的母后,儿臣能做什么?什么都做不了。儿臣与你说这些,只是希望母后能放儿臣一条生路。”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皇后有些听不懂。放你一条生路? 可他是她的骨肉啊,她从来也没有逼迫过他。哪里有放过一说? “儿臣累了,君主之位儿臣如今已经不想要了,”魏崇炎笑得凄惨,“母后若是心头真的有儿臣,就允许儿臣不要再去抢夺这个位置。” “魏崇炎!你真真是糊涂!你以为本宫这么做,都是为了自己?你如此聪慧,又善于武学,”皇后顿了顿,胸口一阵作痛,“你可知晓,你是多少皇子的眼中钉,若是你不去争抢这个帝皇之位,你想把这个帝王之位让给谁?若是这个位置最后不是你的,你可知晓,你日后的下场会有多凄惨?” 他在宫中树敌众多,从一开始他准备争夺嫡子之位时,他已经停不下来了。这不是他愿意或是不愿的事情,是他根本就没有选择的权力,从一开始,他就已经被剥削了这样的权力。 他不想要君主之位。 那接下来呢? 接下来该怎么办? 那群以他为敌的人,难道就会放过他么? 不会,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一旦开始的事情,就不会停下。 他会因为,自己没有登上君主之位,而被别人害死的。 “这也是儿臣的选择,”魏崇炎道,“当君主并不能让儿臣快乐,更何况,父皇根本就没有这样的心思,他根本就不想让儿臣成为君主。他的心中,早已有心属的人选。” “皇儿!就算是母后错了好不好?母后与你认错!”皇后慌乱了,这可是她一生地心血,魏崇炎说不要就不要,这怎么可能! 她说什么也要让魏崇炎停下如此荒唐的想法。 “母后不该放任李嫣儿欺负紫鹃,是母后的错,”她上前一步,握住魏崇炎的手,“但是这个位置,你必须要争取,若你不争取,你的命可能真的就没有了,算是母后求你的好不好?一旦开始,就不会停下了。” “能停下的。” 魏崇炎道。 “你说什么?” “儿臣与二哥之间的关系并不太过僵硬,儿臣可以城服二哥,帮着二哥成为君主,”魏崇炎说这话时云淡风轻,没有任何放下过去的苦痛,“父皇的心也在于此,他早已想把皇位传递给二哥。” 第1835章 别胡说 “你别胡说!也别多想!你的父皇根本就没有这样的意思,你二哥根本就没有资格……” “他怎么就没有资格了?母亲难道忘了,二哥的生母也曾是皇后,若不是你……” “你一定要用此事来怼母后么?” 皇后怒道。 她是真的动了气,没有想到,自己养的孩子,有一天会帮着别人说话。她做的这些努力,难道不都是因为他么?为何他总是瞧不见呢。 “母后,儿臣只是希望,你能好好想想,不要再像这般执迷不悟!” 魏崇炎道。 他以前,怎敢用这样的口气与皇后说话,对他而言,皇后的话就是他的天地,可是现在,魏崇炎是真的累了,或许从一开始,他就不应该祈求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若是不祈求,紫鹃就不会死了…… “皇儿,你说这些话,真真是让母后心寒啊……” 皇后悲戚道,“你走吧,既然你已经这么想了,母后还能说什么?你既然要放弃,那便是放弃吧。母后只期望,你做了这个决定,日后不要因这个决定而后悔。” “不会。” 魏崇炎拱手,在皇后答应后,不知为何,他的心突然落了下来。感觉一切都徒然变得明朗了起来。重重叹出一口气,魏崇炎深深地呼吸了一口,垂下眼眸,走出了宫中。 皇后瞧着他离去的背影,眼泪直流。 她这一生,花的心血都在魏崇炎的身上,如今魏崇炎说不要就不要,他做这些事情,可想过会令自己心寒么? 或许在魏崇炎的心头,只有情爱吧。 他太像他的父亲了,什么事儿,都是情爱为主。关于这一点,皇后知晓自己强求不得的。 魏崇炎回了王府后,管事的来报,说是有贵人上了门。魏崇炎没有诧异,他早已猜测到会有贵人来此,白若潼曾在府中待了这么多日,当初的他,不敢来,如今白若潼离去后,他反而是大摇大摆来了。 走入正堂,里头坐着的是一位白发仓然的老人。他抬起浑浊的眼,望着魏崇炎,眼神中波澜不惊,魏崇炎走到他跟前,拱手:“姑父。” “那孩子,真的是小水儿的孩子么?” 来人问话道。 小水儿,是白若潼娘亲的乳名。魏崇炎望着眼前的男人,他曾是华朝的开门将军,为华朝曾立下汗马功劳,后因牵扯皇族之事,而被逐出境外。 他是陈羌。 “是姑母的孩子,但却不是姑父你的孩子,”魏崇炎道,“姑父一直在京城之中,怎么不去见见她呢?当初,她可一直在本王府中待着,若你要见,定是见得着的。” “我去见她能有什么用呢?” 陈羌苦笑道。 “那你现在来本王这里,又是为了什么?”魏崇炎问。 “你该将白楚生带回来。”陈羌暗下眼眸,道。魏崇炎笑了:“原来姑父心头想的还是自己的孩子啊。可是他已经是南渊的人了,姑父就算心头想着,也是没有法子的事情,倒不如不去想了。 他这辈子,与姑父你,是没有缘分的。” “你都没有做,岂能知晓我与那孩子没有缘分?” 第1836章 让他回来 陈羌反问道。对于见白若潼,他的心里没有一点一毫的想法。当初小水儿背叛了他,就算他已经家破人亡,小水儿是想留他骨肉,所以逃离,但她也不应该嫁给别的男人,还安稳的在别的男人那儿,去做别的男人的正室。 她这么做,分明是在打自己的脸色。 如今自己的孩子成了别人的孩子,你让他该用怎样的脸色,去面对自己曾经的挚爱。当初在地牢之中,他的确是说过,他活不了了,让她去找一个好人家。 可他还活着啊,她怎么就能背叛自己呢。 “姑父,这件事本王帮不了你。”魏崇炎直言,“姑母对本王有恩情,这件事本王一直都记在心头。所以父皇上位之后,本王也请求过让父皇绕过姑父你,可是姑父,你明明已经归了位,却从未想过去将姑母给寻来,这是姑父你的错。” 陈羌的眼睛闪过一抹苦痛。他要怎么去求? 当初他派人去寻找过,可是得到的消息,却是她已经嫁人了。但他没有想过,她竟然会怀着自己的孩子嫁予别人。难道水儿的心真的有如此狠毒么? 竟然一点也不念及曾经的情谊了? 魏崇炎冷冷地瞧着眼前的男子,或许,在他眼中,有的只有自己骨肉的事情。魏崇炎并非是一个完全无情的人。白若潼对他再如何残酷,甚至与紫鹃走近,明明知晓危险,可是魏崇炎没有真的去对付白若潼,因为魏崇炎惦记恩情。 甚至在白若潼来到华朝之后,他曾让陈羌来瞧瞧这个孩子,可是陈羌呢?却是不肯来,若他真的想知晓姑母的事情,来这里不就是能知晓了么? 可是他却是怕了。不敢面对,因为他害怕,自己会忍不住对白若潼做出什么事情来。 “崇炎,你是一个好孩子,我从小看着你长大,”陈羌感叹道,“当初我兢兢业业为了朝廷,如今虽是官复原职,但我身上已经没有任何的兵权,你的父皇根本就不再相信与我。可是你应该明白,若没有我在前线流血流汗,当初怎么会有华朝? 我现在只求你这件事,你难道都不肯答应我么?” “你想让本王如何答应你?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魏崇炎被闹地有些急躁,他才刚刚与母后说了狠话,如今心头正是心烦意乱,偏偏眼前这人还要来找茬,魏崇炎简直快要逼疯过去。 “你能有办法将白若潼弄来,一定有办法将白楚生……” “姑父!白若潼本就是有心来华朝探查自己的身世,并非是本王从南渊带来的。你知晓白楚生现在的身份是什么么?他是南渊的侯爷,他凭什么放着自己的侯爷不做,反而要来当你的儿子? 就如你说的,你现在无权无势,你拿什么来给白楚生一个光明的未来,白楚生就算是你的孩子,可他从小在南渊长大,心早已归了南渊,你再怎么想,也不能让他的心再回来了。” 对白楚生而言,南渊已经成了自己的家,甚至他已经娶妻生子了,他凭什么来华朝。 第1837章 礼物 陈羌的手指紧紧攥紧,白楚生的话他如何不明白,只是他不想明白。他重重叹出一口气来:“算了,求你也没有用,我就知晓你们皇家都是无情无义的人,当初为了你们抛头颅撒热血,如今什么都得不到,我无非只是想要见一下自己的亲生孩子,你们都不曾满足我,罢了罢了。” 他说罢,又叹出一口气来。魏崇炎嘴角微微一动,想要劝慰什么,但话音还未开口,又落下。 他该说的都已经说了,现在只看眼前之人是如何选择的。如果他真的要做出什么事情来,也轮不到他去插手了。 待陈羌走后,魏崇炎心头还是有些放心不下,他唤来了一名侍卫,叮嘱几句后回了房。 …… 次日。 自从回了南渊,白若潼简直快要大口常开。回到宫中之后,胃口很是不错,有时候一顿饭甚至能吃两碗。这让一旁的三个孩子大为诧异。 母后虽然厨艺了得,但是他们知晓,母后对于吃饭这件事来,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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