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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们毕竟都有个新字,还能勉强看成一个整体,是一个同盟。 如果她这时候脱离了队伍,到时候老知青排斥欺负她,新知青也厌恶她不合群,她要怎么办? 可盖房子哪是那么简单的。 除了房子本身的花销,还要准备锅碗瓢盆等家用。 就看祝成蹊今天拉回来的这么一车,不敢说上百块,但是好几十估计也是有的。 就算她再怎么精打细算,房子和一些家用加起来最少要上百块钱。 就算她身上有家里给的钱,但也没有大方到这样花啊! 可她总不能两边都不靠吧! 下乡知青在村里受欺负的新闻早就屡见不鲜,尤其是女知青。 她虽然长相不如程玉颜,财力比不了祝成蹊,但在落后的乡下也是出挑的,万一被欺负算计了怎么办? 她下乡是因为政策,没想过一辈子留在这儿。 这一刻,和自身的安危比起来,钱似乎也就没那么重要了。 咬了咬牙,周美云说:“那我也建一个吧。” 大不了将来有机会回城的时候,看能不能想办法把房子卖了。 叶知意把所有人的神色看在眼里,贴心开口,“建房子毕竟是笔不小的支出,既然我们都想建,那要不然我们拼着盖吧?卧室是单独的,就自己出钱盖,客厅还有厨房这样的空间公用,就一起出钱,这样多少也能省下一点。” 也正好省了她给四个男人当保姆。 杨爱玲和周美云不清楚叶知意的打算,但这一点正合她们的意,便答应了。 叶知意咬了咬唇,迟疑地看向程玉颜和祝成蹊,问道:“程知青,祝知青,你们俩要不要和我们一起?” 程玉颜还不等叶知意把话说完,白眼儿一翻,“滚!” 叶知意眉心刚皱起,程知同已然朝着程玉颜呵斥了,“程玉颜你吃枪药了,知意好心问你,你不领情就算了,你骂她干什么,真是一点教养都没有!” “你也给我滚!”程玉颜还真一副活脱脱吃枪药的模样冷笑,“她故意恶心我还差不多!” 她和叶知意还有程知同的仇就不用说了,杨爱玲才骂过她狐狸精,赵景明和宋起云跟苍蝇一样,那个何卫军也本能的让她讨厌,不像什么好东西。 至于仅剩下的周美云,不清楚也不想关心。 叶知意让她和这样一群人一起盖房子,不是故意恶心她还能是什么? 程知同却不这么想。 可他才要张口替叶知意打抱不平就被一旁的周立新打断了。 “行了,别吵吵了,赶紧说你们到底要咋办,回头我好安排。” 祝成蹊就顺势接茬道:“我就不和其他人一起了,我还是自己建,毕竟我身体不好,住一起肯定得麻烦你们迁就我,所以我就不麻烦你们了。” 她一脸不好意思地朝着叶知意他们笑笑。 叶知意也陪着笑了下,“那就我们几个一起建好了,正好我们人多,很多事情可以一起做,互帮互助。” 其他人赞同点头,赵景明和宋起云还表态道:“那到时候你们女孩子负责做饭,我们男的负责打水、捡柴这样比较重一点的活。” “当然可以,不过我手艺一般,到时候你们别嫌弃难吃就行。”叶知意笑语盈盈,还看着杨爱玲和周美云问道:“爱玲、美云你们做饭怎么样?” 为了找个好对象,杨爱玲专门练过厨艺,因此非常自信地说:“我家里亲戚朋友都说我做饭好吃。” 叶知意笑盈盈的瞳孔微微闪了下,“是吗,那我们将来可有口福了。” “对了,美云你呢?” 周美云下乡前再三被家人叮嘱少说多看,凡事儿多留点心眼,别随便和人透底。 且她本来就心细,又对叶知意的人品有点不相信,便含糊道:“我做饭少,手艺也一般般吧。” 叶知意就笑,“那看来爱玲是我们当中最厉害的了。” 杨爱玲这两天光受气了,这会儿难得听到肯定她的话,倒是对叶知意的意见没有那么大了。 更何况上午的时候还听叶知意详细解释了她和程玉颜之间的矛盾,说来说去,最先举报的还是程玉颜,程玉颜才是害人精。 摸着还在阵痛的脸颊,杨爱玲恨的咬牙切齿。 周立新却没心情管她恨不恨的,而是开口总结道:“也就是你们几个合伙,程知青和祝知青单独建,对吧?” 他们点头。 周立新就说:“既然定下来了,那就现在跟我去知青点选地方,这样明天就能动工了。” “知青点?” 周立新解释:“知青必须都住知青点,这是规定。” 第26章 胖婶说着又拽起祝成蹊的手,咋看咋喜欢。 老知青们也在议论新知青的安排问题。 但他们议论的焦点在于村里会不会再加盖知青点, 以及要用什么材料加盖新房子和他们到时候能不能住新房子。 毕竟村里这两年的条件肉眼可见的比前两年好很多,万一这回加盖知青点会用一些好的材料呢? 可叫他们万万没想到的是村里是要加盖知青点,但不是村里出钱, 而是那群新知青自己出钱盖房子。 可想而知他们有多震惊。 震惊那群新知青竟然这么有钱。 自然而然, 他们又讨论到了中午的那场吵架风波。 就听有人提出来道:“其实每一次新知青过来请吃饭本来就是传统, 我之前就想说了, 我们这样对他们其实不好, 毕竟和村里人相比, 我们知青才是真正的一家人,更要同气连枝才是, 结果现在好了, 闹成这样。” 话才说完, 立马就有人不爽冲道:“现在马后炮, 你早干什么去了,我看你是见这群新知青有钱,想着以后不好占便宜了,才后悔吧!” “方芳, 你说话能不能不要这么难听, 什么叫我占便宜, 我只是实事求是而已。从昨天晚上你就开始排斥他们新知青, 今天中午的时候更是一点都没有客气,让我们也跟着你被迫和他们的关系弄的这么僵硬,这以后你让我们还怎么和他们相处!” “该怎么相处就怎么相处!”方芳也是个暴脾气, “我不喜欢他们我是明确表示过的,我之前不喜欢, 现在也不喜欢,之后更不会喜欢, 但我可不像你,明明也舍不得粮食,不想让出空间,并且做都做了,结果发现这次来的知青都是有钱人后,就后悔了,可笑!” “你……” “你什么你,你最让人不齿的不止这些,还有你口是心非,事事都想占便宜,但却从不承担责任,只会把错怪别人身上。”方芳冷笑,“我不欢迎他们是我的事儿,难不成我还把刀架在你们的脖子上,逼着你们和他们吵架了?” “别说的你们好像和我关系多好一样,你们自己心里怎么想的自己最清楚,想要把责任怪我头上,想的美!” 方芳的一番大实话叫好些人脸色格外难看。 一旁的孟昭昭怕其他人跟着吵起来,开口打断,并把他们都安排走了。 之后,她看着若有所思的魏迎光道:“我有话和你说,你先别走。” “你想说什么?”魏迎光心不在焉。 孟昭昭没吭声,而是一直探究盯着魏迎光看。 魏迎光被她看的有些不自在,下意识口气很冲道:“你要说什么就说,一直盯着我看干什么?” 孟昭昭眼神闪烁,好一会儿后,才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平和道: “中午的事情我之前就想和你说了,但是你一吃完午饭就不见了,所以我一直没有找到机会问你。我不明白你怎么想的,其他人跟着胡闹就算了,你怎么也会跟着胡闹,你明明知道请客吃饭不仅仅是传统,也是我们新老知青之间彼此交流,互相融入的好机会。” “我们一直以来都是这么做的,你这次为什么会是这种态度?”孟昭昭失望地看着魏迎光。 魏迎光撇开眼睛不和她对视,“那你要我怎么办,现在知青点确实住不下是实际情况,而请客吃饭的粮食是要大家伙一起出的,我总不能强硬地要求他们把自己的口粮拿出来请客吧,没有这个道理啊!” “什么叫做没有这个道理,那之前呢,之前我们每一个新知青过来可都请客吃饭了?” “你也说了是之前,况且之前的每一次才来几个人,这一次一来就是九个人,请客吃饭肯定又不能太寒酸了,那就等于是让每一个人都要出一顿饭到两顿饭,甚至有可能是一天的口粮,所以他们不愿意我能有什么办法。” 孟昭昭没想到魏迎光现在是这个态度,心里面更失望了。 “好,我们不说请客的事,那他们中午过来商量吃饭问题的时候,让他们和我们一起吃一顿,回头让他们再还粮食总可以吧?我们都是从新知青过来的,都知道这边的规定,他们有半年的定量期,不至于连区区一顿饭都还不起,你为什么也依旧任由他们闹起来,直接把新知青气走了。” 魏迎光也不耐烦了。 甚至他最讨厌的就是孟昭昭总是这幅说教的态度,就道:“你就光说我了,你自己不也没管吗?” “我没管吗?”孟昭昭反驳,“我说了你们有人听吗?就连你这个知青点的另一半负责人都和其他人统一战线,我说再多又有什么用!” “那现在已经这样了,你说这些还有什么用!”魏迎光烦躁地抓了把头发。 说实话,在听到新知青们通通都自己建房后,他内心就后悔了,尤其是在知道祝成蹊和程玉颜都是建房独居的时候,这种后悔更是达到了顶峰。 现在孟昭昭还又在他面前咭咭呱呱地说教,更是让人烦不胜烦。 孟昭昭和魏迎光是第一批过来的,认识很多年了,彼此之间也就一直心照不宣的相处着,可最近这半年,尤其是这段时间,他变得越来越让她不认识了。 她有时候甚至都怀疑眼前的魏迎光和自己最开始认识的魏迎光是一个人吗? 还是他也和之前的许多人一样,坚持不住了。 忍着内心的酸涩,孟昭昭还是没忍住问道:“那好,那我再问你,你中午吃完饭去哪儿了,为什么就连上工都比我们晚到了一会儿?” 魏迎光就更不耐了,“我当时不是已经说过了吗,我拉肚子,所以到晚了。” “这话你哄哄其他人就算了,魏迎光,你觉得我会相信吗?” “你爱信不信,反正我就是拉肚子不舒服!”魏迎光抬脚要走。 孟昭昭深吸了一口气,狠狠闭了闭眼后又睁开,决然道:“张映雪知道你这么说她吗?” “你什么意思?”魏迎光先是不敢置信地转身,随后下意识拔高声音吼道。 “有理不在声高,魏迎光,你知道我是什么意思。”和魏迎光相比,把最近一直困扰她的最根本的问题问出来的孟昭昭显得很冷静。 “你少在这儿疑神疑鬼胡说八道!”魏迎光的拳头下意识攥紧,但心口却砰砰乱跳个不停,一时间耳朵甚至都开始嗡鸣,让他脑袋也跟着晕眩起来。 他狠狠掐了自己一把,大喘几口气后冷静下来,做出一副不屑又生气的样子道:“孟昭昭,我们认识这么久了,我一直以为你和别的女孩子不一样,没想到你也是这种人,你简直太让我失望了。” “我不知道你是从哪儿听到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传言,但随便你怎么想法,反正我无愧于心。不过我必须要告诉你,我真的很讨厌别人不信任我,尤其是对我来说意义不一样的人,但你要是非要那么想,我也没有办法。” 如果孟昭昭是经历过信息大爆炸的时代,一定能辨别出来魏迎光这是在无师自通地pua她,但她不是。 不过她也本能的觉得魏迎光的话有些不对劲,所以她就说:“我有没有胡说八道你自己心里清楚,我之前也以为你和别的人不一样,但是你难道没有让我失望吗?你以为你和张映雪的事情我真的一点也不清楚吗?你当村里面的那些风言风语我一点也没有听说过吗?” “之前我就暗示过你,也在一直等你给我一个解释,但是你一直都没有动静。直到今天,我还亲眼看见你们俩在一起,你还说我胡说八道,说我让你失望,我们俩到底谁才是失望的那个,难道不是我吗?” “所以呢,你看见我们在一起就等于我们有什么了吗?”魏迎光更是暴躁,“那我还说天天看见你和很多男人在一起呢,我们知青点的这些男的,你哪天没和他们一起过,看见我们在一起怎么了?大家都是一个村的,难免能碰见,那见面了一起说说话怎么了?有错吗?还是说你孟昭昭的规矩就是我不能和除了你以外的女人说话或走一起走路甚至见面了吗?” “你强词夺理!你明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孟昭昭第一次被气的红了眼睛,她甚至根本没想过认识好几年,也默认了恋爱关系的魏迎光竟然会用这样的话语来攻击她。 甚至暗示她和别的男人的关系不清不楚的。 “我还觉得是你无理取闹呢!”魏迎光倒是越说越顺畅,甚至已经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完成了心里路程上的转变,“我也说了,随便你怎么想。” 孟昭昭和魏迎光不欢而散。 祝成蹊他们走后,知青点的气氛本就有些怪异了,现在这两位队长也开始冷战,就让气氛更霜寒了一把,本就不是很凝聚的人心开始暗暗浮动。 而祝成蹊他们那边的情况却是难得有些和谐。 先是周立新想起来答应给祝成蹊的炕席还没拿,便在路上提了。 祝成蹊表示不用他送到仓库,她可以自己过去拿,也顺便认一认路,毕竟她今天一天也没机会在村里面转一转,还什么都不熟悉呢。 周立新看着天色也不算太晚,就说:“那行吧,正好路上我也给你介绍介绍我们村子的情况,省得你两眼一抹黑。” 说着,又瞥了下周围的其他人,想着乌拉草的事还没正式定下来,现在也不好说出来免得回头让村里面空欢喜一场不说,再因为这事儿和知青闹矛盾。 但他也不好让人说他区别对待知青,更何况他们才主动拿钱建房子,要更仔细点。 所以就用眼睛夹着其他人道:“你们要是感兴趣,也可以一起听一下。” 其他人也就没走,一起听着周立新稍微介绍了一些迎胜村的基本情况,以及他们明天要上工的事情和相关的安排。 在听到他们居然不和老知青一起上工后,好些新知青都愣了,惊讶问了出来。 周立新多鸡贼的一个人啊,半点儿没提这件事还是林川给他的建议,而是拉着脸没好气道:“那能咋办呢,你们不是和老知青现在闹矛盾了吗,让他们带着你们,是他们能好好带还是你们能好好学?谁知道你们到时候又能闹出啥来,我只能拉下老脸,请村里面的人亲自带你们了。” 顿了下,他又提醒道:“回头你们干活的时候都给我认真点,都是刚下乡的,以前没干过农活,干的慢点没啥关系,反正你们有半年的定量期,暂时也不着急,慢慢看慢慢学,半年时间咋也都学会了。” “但是接下来就是秋收了,现在正是最关键的时候,你们别在这个时候再给我闹出啥来,尤其是在干活的时候闹,回头再把粮食给我嚯嚯了,那就不是写检查那么简单的了!” 刚刚因为周立新竟然会为他们考虑而有那么一丝丝小惊喜的众人在听过他后面这句话后又沉默了。 而马上要写检查的杨爱玲的脸色就更是难看。 但是祝成蹊却时时刻刻不忘记自己立下的人设,拍着胸口大声表示道:“队长你放心吧,明天上工后,我一定好好努力,认真学习,绝不偷懒!” 余下众人:“……” 周立新:“……” 倒也不必如此,真的! 这是他们统一的心声。 前者是觉得无语,周立新则是感动激动又有些害怕。 今天的事情让他已经对祝成蹊有了初步的改观,相信她是真的想要下乡干一番事业。 但是他担心啊。 这不是乌拉草的买卖还没开始么,万一她再给自己整出点啥事儿可咋办? 周立新就好言好语地劝说道:“祝知青,我知道你是个好孩子,也是真心想要帮助我们搞建设,但是你身体不好,不用那么卖力,你要是累了或者不舒服了,千万别硬撑着,你就休息休息,没事儿的啊。” 说真的,要是可以,周立新甚至都巴不得祝成蹊别上工,只要她能真把乌拉草给卖出去,那他能直接给她算工分,再加上她家那个情况,她一个小姑娘咋生活都够了。 但是他的身份不好直白的说这些话,就算私下里也不能说,万一因此惹了这脑子一根筋的祝成蹊咋办? 毕竟她可是一直随身带着语录书的积极分子,万一因此觉得他这个大队长不积极咋办? 好不容易高兴会儿的周立新又开始嘴角发苦。 不行。 明天必须要家里那口子不错眼地盯着祝知青,可千万不能叫她出事! 说话间就到了周立新家。 他家的烟囱正冒着烟,空气中缭绕着饭香。 屋里面的人听见动静走出来,看见这么浩浩荡荡的一大波,都愣了下,下意识以为周立新这是带新知青来家吃饭。 所有人神情一紧。 这可是九个人呢,且都是半大的孩子,这要准备多少啊? “你这……干……干啥啊?”周立新的老婆——杨花婶子拿眼睛夹着他。 周立新反应过来她误会了,赶紧说:“没事儿,我带他们新知青在村里面转转,对了,家里面不是还有新的乌拉草炕席么,你给我找一床出来,要最好的。” 杨花婶子一听不是来家吃饭的,顿时松了好大一口气。 虽然不大明白周立新为什么忽然要这个,但是乌拉草这玩意儿遍地都是,不值钱,总比在家吃饭好。 杨花婶子也不细问,在围裙上擦了擦手,转身往里走,“有,你等着,我这就去拿。” 周立新看着其他人说:“这就是我家了,你们以后要是有啥事儿在村里或者大队部找不到我,也可以来家里找。其他一些干部的家在哪儿你们也都瞧见了,我们乡下的干部不脱产,基本都要跟着下地干活,所以你们以后有啥情况,在这些地方就能找到我们。” 才说完,杨花婶子抱了一床折叠好的炕席出来道:“就这个了。” 周立新让她一起帮着展开仔细看了看,确认没什么问题后就重新折好递了给祝成蹊,笑着说:“祝知青,这炕席你就先拿着用,回头你要是觉得有啥不好的地方就跟我说。” 祝成蹊才点头,就见周立新仰头看了下天色,搓了搓手道:“不过说起来我们村里编这些玩意儿手艺最好的就赵三爷,除了这些炕席、垫子、枕头、草鞋啥的,就是那小鸡小鸭都能给你编的跟真的一样,那手艺是真没话说!” “你们昨天买家具的周老根的手艺也可以,但他主要还是干木匠,还有另外几家也都还行,你看要不咱现在去看看?” 周立新殷殷期盼,祝成蹊也想要见识见识便欣然应下,“行啊,正好我也顺便涨涨见识。” “行,那就先去赵三爷家,祝知青我跟你说,你去了绝对不后悔,赵三爷那双手巧着呢,你就是让他用草编个你,他都能编出来!”周立新兴致勃勃。 “真的吗?”祝成蹊还真来了兴趣,“队长叔你可别蒙我啊。” “我蒙你干啥,不信的话,我当场就叫他给你编一个。” “那我可就真不客气了啊!” “客气啥啊,走吧。” 出了门口,周立新才对着其他人道:“我带祝知青去看乌拉草编,你们要是没啥事儿就可以回去了。” “为什么只带祝成蹊一个人去看,我们不能一起过去吗?”听到草还可以编小动物,程玉颜也很感兴趣。 当然这不是最主要的,她主要是不想和其他人一起,祝成蹊是这群人里唯一她不怎么讨厌的。 “那倒也不是,主要是祝知青先前在镇上的时候就说过想看,还说想买点,所以我才带她过去。”周立新随口应付一句,但转念一想这群知青有的是钱,带他们过去也不是不可以,万一他们愿意掏腰包呢。 毕竟他们花钱,村里面拿大头。 好事儿。 周立新就说:“你们要是感兴趣,一起过去也行。” 程玉颜立马表示自己也要去,其他人也零零散散的应了下来。 一群人就这么乌泱泱地离开了,看的屋里面的人一头雾水。 “娘,我爹他今天这是咋了,咋这么不对劲呢?” 杨花婶子摇头,“谁知道,行了,别管他了,该干啥干啥去,他是大队长,肯定有自己的事儿。” 虽然这么说,但杨花婶子心里也一样有些嘀咕。 而另一边,周立新已经将祝成蹊一行沿着最近的小路把人带到了赵三爷家门口。 路上的时候,周立新还简单说了下赵三爷家的情况。 早些年战乱的时候,赵三爷家的人差不多都没了,唯一的小儿子也早早跟着军队走了。 后来解放了,赵延军,也就是这个小儿子才带着老婆和孩子回来。 “三婶子在延军刚回来没多久就走了,延军在外面打仗那些年又受了不少伤,现在腿脚不太方便,得靠着拐杖才能走路,就跟着三爷一起在家里编点东西拿去供销社卖,或者和别人换点啥,也算是贴补点家用。” 说起赵延军,周立新的态度格外的温和,“这些年,他们家里里外外主要还是靠着舒兰一个人支撑着,不过索性赵宏日现在长大了,能拿不少工分,一家子也算熬过来了,所以等下你们去的时候别看见啥就一惊一乍的,尤其是别盯着延军一直看或者说一些不着四六的话,他可是打小鬼子的大英雄。” 当兵打仗是这个时候最光荣的事情,更何况这样一位战士。 没有人对周立新的话表示不满或者疑义,祝成蹊也不忘记拍着胸口表示道,“叔,你放心吧,我们肯定不会的,对于这样的英雄,我们只有敬重。” “那就好。”说着,周立新推开了赵三爷家的大门。 赵三爷家的房子是村里难得一见的砖房,占地面积还不小,就连围墙都是红砖。 据周立新说是赵延军前些年回家的时候拿着他的补贴盖的,说是想让赵三爷两口子能住的好一点,晚年享享清福,却没想到房子才盖好没多久,三婶子就走了,也没享受到。 所以如今这么大一院子也就住着四口人。 周立新之前还感慨说等赵宏日将来娶了媳妇生了孩子,这里也就能热闹些了。 进去后,入眼的就是其中一半院子是四四方方的菜地,还有一些果树。 大概因为快要秋收了,不仅菜地郁郁葱葱,果树也硕果累累,瞧着分外喜人。 尤其是院子里的葡萄架,上面挂满了葡萄,有好些都熟了。 而另外一半则整齐地放着一些编织要用的东西和一些编好的成品。 有两个男人就在那里低着脑袋做手工,还是听见周立新的声音,才抬头,“队长?” 周立新看见他俩要站起来,赶紧挥挥手说:“可别了,你们坐你们的,我来也没啥事儿,就是这些城里来的知青想看看乌拉草编,顺便也看看有没有啥想买的。” 但赵三爷和赵延军还是没听周立新的,依旧站了起来。 赵三爷年纪很大了,头发半黑半白,满脸风霜,腰间还挂着一杆油光锃亮的烟枪,还没开口说话呢,就先咳嗽了好几声,一看就是个老烟民。 按照周立新所说,赵延军今年应该四十多岁的样子,和他的年纪差不多大。 但或许是因为不用下地的缘故,赵延军看上去比周立新年轻的多,也白的多,要是不知道的,恐怕最多以为他三十出头的年纪。 和周立新站一起,甚至都让人觉得有些差辈儿。 但许是上过战场的缘故,所以心理素质很强,他的脸上也没有什么愁苦的样子,反而先赵三爷一步和周立新打招呼,然后对着祝成蹊他们说:“看草编是吧,这里都是,你们随便看,或者你们单独有什么要求也可以提,我们不敢保证一定能做到,但是尽量满足。” 祝成蹊他们都还没说话呢,周立新就道:“瞎客气啥,就你们的手艺要还这样说,那其他人可咋整。” 赵延军不好意思笑笑,才继续道:“嗐,也就是在咱们村里还能被夸一声,但是放在外面就不行了,更何况他们都是城里来的孩子,见多识广,队长你这么说,我是真不好意思了。” “我实话实说,你有啥不好意思的。”周立新最不爱的就是赵延军总是爱客气谦虚这一点,就摆摆手说:“行了,我最不爱的就是和你说话,一天天的客气的我头疼,你忙你的吧,我和三爷说两句话。” 赵延军也没有生气,依旧好脾气地笑笑,然后拄着拐杖和其他人说:“除了外面的这些,后面的屋里面还有一些成品,你们要是感兴趣,也可以进来看看。” 其他人跟着过来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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