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 林辰没忍住,瞪了他一眼。 但端阳依旧喋喋不休:“你看这里的味道闻起来就是本来应该存放渔获的地方,死鱼死虾携带着都是各种细菌和微生物,而且这里这么闷热,简直是个巨大的培养皿!” “端医生。”林辰被海浪颠得头晕眼花,轻声道。 “林顾问我说的就是你,你体质这么差还淋雨,手上还有伤口感染,你……” “黑暗的空间,一个拼命暗示病人要得病的医生,你觉得病人有多大几率活着走出这艘船?”林辰问。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端阳抱着膝盖,神色抑郁,“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你可千万不能有事。” “你怎么推理出这个结果的?” “啊?” “你连累我这件事。” “你说得没错,他们应该是周瑞制药派来的人,我感觉到他们在我家里翻东西了,因为我惹了他们,他们是要把我们卖到达纳去做苦力吗?” “很难说。”林辰松了松衬衣领口。 “是因为直接杀了我们不如把我们绑走卖掉更加不留后患吧,这样谁也找不到我们的尸体?” “你怎么推理能力这么好?” “我就是觉得,他们也太明目张胆了,敢这么绑架我们,这是制药公司还是黑社会啊,林顾问你觉得我们还有机会逃出去吗?” “这是海上,而且我们既然和这些偷渡者被关在一起,我想短时间内逃出去的可能性不大。” “难道我们一辈子就要被卖到非洲干苦役吗,那你刚才干嘛不告诉这些村民真相,我们联合他们是不是更有机会一点,只能坐以待毙吗?” “因为现在他们不会相信我们说的任何话。”林辰坦诚,“就算他们已经后悔或者怀疑,但现在也不会表露出来,任何敢于指出问题的人只会被群起而攻之,这是人类本能。” “我们现在?” “只能等。” “这要等到什么时候去。”端阳放下双腿,仰头望天,捂住脸,“这个环境只会削弱我们的体力,我们很难熬下去。” 林辰看着青年人,虽然他现在确实非常难受,但他和端阳间,总得互相灌点鸡汤,否则这样下去情况只会越来越糟糕,“再难的事情都可以解决,何况这不是你的错,不管你卷入了怎样的事件,都不用自责。” “但……” “而且,去达纳不是很好吗?”他试图找一些让青年高兴起来的话题。 “哪里好了,那个鬼地方,还不如我们坐的偷渡船安全呢。” “但你说不定可以见到老师。” “林顾问……你……你不要。”很淡的一丝灯光下,端阳的脸瞬间再次涨红,“这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了?” “我们肯定会和他们一起被卖去做苦力,插翅难逃,怎么可能见到老师。” “只要你想,就可以。”林辰认真道,“所以,你想见到老师吗?” “这不是骗人吗,世界上哪里有我想就会发生的事情,这又不是玄幻修真。”端阳嘟囔道。 “有本忽悠学的经典巨著,叫《秘密》,你听说过吗?它里面有一条最著名的成功学法则,就是说,只要你坚信某件事情会发生,它就一定会发生。”林辰抬起受伤的手掌想抚摸端阳的脑袋,但掌心的刺痛让他下意识换了只手,他说,“你的信念最好强大一点,当它无可匹敌的时候,你就会心想事成,因为没有任何人可以阻碍你。” 青年涨红了脸:“意思是只要我想见到老师,就一定能见到?” “是啊。” “那你一定要坚信自己抵抗力足够强大,不会感染,就算感染了也能抗住啊!” 林辰叹了口气,浑身一阵寒意袭来,他很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去捡那块碎瓷片,却只能点头:“我会的。” 第181章 逃命 就在林辰用成功学法则忽悠端阳的时候,王朝也觉得自己也需要被灌点什么东西。 当然,这并非因为他也被困在什么绝境之中,他纯粹就是想喝点热乎的东西——眼前村落的景象实在太诡异了。 雨林里闷热潮湿,加上大概又到了要降暴雨的时间,村落迷蒙着一层白纱似的雾气。四周的雾气显现出牛乳一样的颜色,不过味道可没牛乳那么香甜,而是泛着一股腥臭味。 他们踏着满地落叶,一时无法再前进一步。 前方空无一人。 黄褐色的土地上杂草丛生,雨林这种地方植物生长又特别迅速,一些青绿色藤蔓已经缠上了高孟人特有的架空茅草屋,像在圈禁领地一般。 屋子里没有人,零星茅草翻落在地,小女孩的粉红色毛毯垂落在茅草屋护栏上。 旅店里没有人,上面挂着一块破旧木牌,用达纳语写着“住宿”两字,木牌正空荡荡地随风摇摆。 一路走入村庄,他们还看到挂着援建牌子的简易小学和无国界医生组织的医疗站。他跟着刑从连进医疗站里转了一圈,人和医生当然是不可能有的,但橱窗里的药也一样没了,只留下一张雪白的病床,看得人心里发冷。 医疗站旁有家比较时髦的小商店,商店大门洞开,货架上很多东西都被翻乱了。 刑从连走出医疗站,转而向商店走去。 王朝小步跟着他,突然不小心踩到一脚滑腻腻的东西,以至于差点摔倒,但因周围实在太过静寂诡异,他大气不敢出,只能将叫声硬生生从喉咙口咽下了下去。他捂着嘴,低下头,地上是一丛褐色的菌类植物,被他践踏过的菌类植物仿佛像什么流血的动物肢体,看上去吓人极了。 他抬眼,只见自己老大已经走进商店,扫视着货架上的东西,然后他老大蹲下身,又开始翻看地上被扔得乱七八糟的商品。 王朝赶忙跟了过去,又差点被满地杂物绊一跤,他仔细看了看,地上堆满了避孕套、纸杯、香皂之类日用品,让人连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他又偷看了下老大的脸色,只见他老大现在怒火中烧的情绪渐退,脸上更多的是冷意。 “老大?”他试探着问道,“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啊?” 他说完,发现刑从连眼刀扫来,赶忙噤声。 “你觉得这里缺了什么?” 王朝小心翼翼绕过地上的东西,走到刑从连身边,向地上那堆五颜六色的东西看去。 “没有吃的?” “还有呢?” “没有饮用水、巧克力、还有酒……” “这说明什么?” “说明……有人拿走了所有维持生命的必需品,但酒是怎么回事啦。” “野外生存,烈酒也很重要。”刑从连答。 康安和高孟人出身的酒吧老板莫达?纳尔走在最后,酒吧老板看向周围一切,目光从怀疑变为震惊又从震惊变得惊恐,最后,他三步并作两步,踩着满地塑料包装袋,一把拽住刑从连衣领,愤怒地道:“这里到底发生什么事?你对我的族人做了什么?” 刑从连用一副“请问你脑子有病吗”的表情看着莫达?纳尔,他伸手扯开酒吧老板,从地上捡了盒烟,拆开,抽出一支点了起来,然后对康安抬了抬下巴,说:“去把刚才那两个抓回来。” “为什么老大?”康安不明所以。 刑从连吐了口烟,只说:“滚。” 大概是他老大心情不好的样子太吓人,康安再不废话,迅速转身一溜烟跑远了。 “你们部族的弹药库在哪,知道吗?”说完,刑从连叼着烟,低头从一堆杂物的角落拣出一包红色东西,扔给王朝,然后头也不回走出商店。 王朝仔细一看,才发现老大刚扔了包彩虹糖给他,他又高兴地跟了上去:“老大老大,不是说不拿群众一针一线吗?” “闭嘴。”刑从连很不耐烦地说。 莫达?纳尔作为高孟部族族长的远房亲戚,还是稍微知道一些部落秘密的,他将他们带到村落外的丛林里,找了一会儿,神秘地拉开了一颗巨树,然后走了进去。 王朝目瞪口呆地跟着走进树里,树干中空,闷热不流通的空气中透着浓重的火药味,果然,树干地下有个不大的地窖。 电灯亮起,地窖里的情景让光头酒吧老板再次大叫出声。 原本垒放整齐的弹药箱尽数倾覆,所有军绿色铁皮箱里空空如也,仿佛经过洗劫一般,光是站在这里,就可以想象当日高孟部族的战士们取弹药时是怎样兵荒马乱的场景。 莫达纳尔跪倒在地,竟捂着脸哭了起来,刑从连踹了他一脚。 光头酒吧老板红着眼眶看他们:“我们来晚了,我的族人都失踪了!” “你怎么这么多愁善感?”刑从连很不耐烦。 王朝暗搓搓地问:“老大,高孟人这么猛吗?这是全村出发去搞别的部落?哪个部落把他们惹成这样,这得是杀酋长夺公主之恨吧?” “你觉得可能吗?”刑从连咬住烟蒂,淡淡道。 “好像不可能,听说高孟人比较开化,没公主这个职务。”王朝遗憾道,“但康安的情报不是这么说的吗?” “呵,男人出去杀人,村里连留守的老人孩子都没有?” “那这里的人为什么突然人间蒸发了?” “逃命。”刑从连说。 想起被带走的药物和那些维持生命的必需品,王朝吸了口冷气:“连弹药都带走了,有人在追杀他们,他们迫不得已举村迁徙,为什么啊?” “不知道。” “那他们逃命去哪里了,一周时间这个行动半径太大了,我们上哪找人去老大。” “呵呵。” 说完这两个字,刑从连叼着烟走出地下弹药库,一言不发,踏着满地腐烂树叶,回到码头。 码头前的宽阔河面上,好戏正在上演。 王朝赶忙给他老大端了个木桩,远处河面上,康安正在追击刚才那两个被他老大打到吐血的穷逼武装分子。 康安在水中拉住船舷,翻身上去,一记左勾拳将其中一人揍进水里,另一人挥浆袭来,康安果断拽住船桨,一收一放,借力将人拉入水中。这时康安已经占领了最高点,非常果断地拍了两记船桨下去,水面上只剩下两个晕菜的死狗。大概是觉得自己刚才的举动还不够猛,康安竟一个猛子扎入水中,在河面上将两个晕死的武装分子像拖死狗一样拖了回来。 王朝不断观察刑从连的脸色,只见他老大面无表情地抽了最后一口烟,把烟头踩灭。 在刑从连身前趴着两个湿漉漉的武装分子,康安把两人弄醒。看到眼前景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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