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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章

黄昏一直下到今日,这床头正对着窗口,从外面潲进来的雨把床头都打湿了,徐喻为什么不关窗?” 他又蹲下身来,把那只被当作“凶器”的枕头掀开,“这枕头下面虽然沾有胭脂水粉,但它盖着的这片地面却是干的,这又说明什么?” 白镜抢答:“难道……这枕头是在下雨前就被扔在地上的?” 孟得鹿马上接口道:“可是,昨天暴雨来临的时候,徐喻明明和我一起刚刚出宫,根本不可能在下雨前赶来这里伤害珉娘啊……” “所以我才说这现场很古怪嘛!”说完自己的推演,蒋沉又问向孟得鹿,“你又觉得哪里古怪?” 孟得鹿道:“前些日子,珉娘送了我一盒唇脂,我用了很久,才知道里面有毒!” 蒋沉心头一紧,“有毒?那你没事吧?” 见孟得鹿摇了摇头,他才放下心来,又问,“她为什么要害你?” “我想,这一来是因为我帮你设计抓到了刺青师阿文,害得她以后都没法再修补脸上的‘秋意浓’,二来,是因为她对徐御史一直心怀爱慕……” 她话说至此,脸上微微泛红,蒋沉已经会意,“想必,是她嫉妒你是徐喻的心上人,暗暗在心中把你当作了‘情敌’吧”。 孟得鹿指着横搭在珉娘遗体上的蝶偕带继续道:“徐御史是珉娘的梦中情郎,我虽然和徐御史只是故交,但在珉娘看来,我的确是阻拦在她和情郎之间的……‘情敌’,这蝶偕带是我亲自设计的,这世间是没有哪个女子会特意穿着‘情敌’设计的衣物会见情郎的……” 孟得鹿的“推演”依然不按常理出牌,却早在蒋沉的意料之中,他不由苦笑,“果然,你又在想这些奇怪的事情了……” 孟得鹿并不在意蒋沉的打趣,只是专注地把满地散落的衣裙一件一件按顺序铺开,叠放,仿佛在把它们一一穿回到珉娘身上,努力还原着她死前盛装的样子。 “不对!”她又发现端倪,“蝶偕带的功能相当于腰带,应当系在衣裙的最外边,为什么珉娘的衣裙散落得满地都是,本应该佩戴在最外面的蝶偕带却扔在床上?” 蒋沉听出些门道,也赶紧凑了过来,“难道这蝶偕带中还有什么门道?” 孟得鹿精神一凛,忙又仔细检查起来。 那蝶偕带细长的裙带一端有一道长长的划痕抽丝,上面除了悬挂着珉娘平时随身携带的香囊玉佩等物之外,还一共穿着四幅丝绸绣片,她的十指摸过居中的两幅绣片时,突然触到了什么硬物! “这绣片里有东西!” 蒋沉闻言,忙沿着针脚用小刀划开绣片,接着,两张形状凹凸不平的硬纸片立刻从丝绸夹层中掉落出来! 第171章 白镜拿过夹层中掉落出的硬纸片轻轻一摸,便辨出了那纸的材质,“这是桑皮纸。” “桑皮纸?” 白镜将两片桑皮纸接过去,边仔细观察边解释。 “桑皮纸是以桑树皮为原料做成的,纸质柔嫩,韧性和吸水力都极强,而且不容易被腐蚀或虫蛀,地官常用它来做账本,我以前在地官当差,所以认得,但看这纸张厚度……不像是一张纸,倒像是好多张纸遇水之后粘在一起了。” “桑皮纸……它为什么会被夹在绣片之中?” “为什么这四幅丝绸绣片中只有两幅夹着桑皮纸?” “那两沓纸上又为什么凹凸不平?” 众人正七嘴八舌地疑问,白镜又高叫起来! “不好!这上面有张人脸!” 众人一惊,围拢过来,只见白镜将两片硬纸上下拼接起来,果然拼出一张栩栩如生的人脸。 孟得鹿猛然想起富千金的母亲曾经从夫君的爱妾脸上生剥下脸皮的传说,联想到了什么,又拾起刚才划开的绣片反复查看,终于发现上面隐约沾着些胭脂水粉,那些颜色她再熟悉不过,正是她为珉娘绘制“秋意浓”时使用的颜料! “我知道那纸上的人脸是谁了……” 嘈杂喧闹的房间顿时静了下来,几名不良人瞪大双眼,屏住呼吸,看着孟得鹿小心翼翼地把两片纸片覆在珉娘脸上,竟是严丝合缝! “这……怎么会是这样?!” 白镜率先反应过来,“桑皮纸吸水力极强,难道是有人把它藏在绣片里,用水打湿,覆盖在死者脸上,等水干之后,纸上就留下了死者脸的形状?” “不错!”孟得鹿又将割裂的绣片递过去,“这绣片上沾有珉娘脸上的胭脂水粉,便是凭证!” “把厚纸打湿,掩住口鼻……岂不是会使人窒息!”蒋沉顿悟,“难道这打湿的桑皮纸才是真正的凶器?那扔在地上的枕头只是幌子?” 他话音未落,一名不良人气喘吁吁地跑来报信。 “老大,那徐御史快,快要被折磨死了!” 众人一惊! 今天午时,当店小二一边高叫着“出人命了”,一边冲到街上拦住巡街的不良人时,徐喻奸杀珉娘的消息便迅速在坊间传开了,不多时,一名头戴紫纱帷帽的女子便从后门进了崔府,又轻车熟路地钻进了崔国南的书房。 书房中,崔国南瘫坐在一只圈椅上,往日的风雅气度已经一扫而光,现在的他只能口歪眼斜,嘴角流涎,眼睁睁地看着那头戴紫纱帷帽的女子向儿媳下达密令。 “现在,那个徐喻已经逐渐地查出了尊道中有许多官员夫人,如果再让他顺藤摸瓜地查下去,只怕迟早会伤及尊道的利益,所以,尊道已经派人设计命案,陷害他被捕入狱了,现在,我们要做的便是借县令李正冠的手让他再也走不出南监!” 荣墨白得令,大笔一挥,模仿着崔国南的笔迹写完一封密信,塞进信封用蜡油密封了,又在信封上潇洒地落下了“李正冠”三个大字。 崔国南口中含糊地“呜呜”呼喊,似乎想阻止荣墨白,却无济于事…… 那封写着李县令姓名的信封很快送到了县廨三堂,李正冠认出崔国南的笔迹,忙抽出信纸细看起来。 这一个午后,信件像雪片一般一封一封不间断地递进他的书房,一桩奸杀命案让半个长安城都乱套了,诸位上司同僚或传来书信或送来重金,都提出了一个相同的要求——严办徐喻! 他知道,徐喻性情耿直,为官清廉,自从他上任以来,便有多名官员被他查出贪腐之实,落马倒台,他凭一己之力便几乎把整个官场掀翻了天,想要他死的人实在太多了! 现在,就连崔国南也投来密信,让他借机废掉徐喻,他能有今日,全靠崔国南举荐,崔国南手中自然也握有他的把柄命脉,他不敢不从,只得急忙赶去南监,亲自审问徐喻! 短短一个时辰,徐喻已经将李正冠那些只听过名字,没见过实际操作的酷刑全体验了一遍,在经历了笞刑、陈醋灌鼻、用竹板编织成的书袄碾压胸部的“竹书夹身”三道刑罚之后,他已经遍体鳞伤,虚弱不堪。 眼下,他正跪在一堆尖锐的碎砂石上,双手将一块二尺见方的石板高高举过头顶,石板上摞着大大小小的重石,重石不但压得他的腰几乎折断,更让他的双膝血肉模糊,将碎砂石染成一片鲜红。 但即便在这“仙人献果”的酷刑之下,徐喻仍然拒不认罪,据理力争。 “昨日,下官是接到了一封密信,信中号称要揭发官场上的贪腐秘案,让下官到修政坊的客栈去密谈,结果,下官一进客栈便被人迷晕了,直到店小二发现命案时才醒过来……” 李正冠略一沉吟,伸出手来,“信呢?” 徐喻一怔,声音颤抖得厉害,“下官是带着密信前往修政坊的,现在物证下落不明,想必,是被真凶销毁了……” 李正冠阴恻恻一笑,“那密信又是谁写的?” 头顶的石块越来越重,徐喻声嘶力竭道:“既然是揭露官场腐败的密信,那投信者为求自保,自然会隐匿姓名……” 李正冠一甩袖子,“徐喻!你这是拿本官当三岁小孩子哄啊!看来本官对你还是太手下留情,才让你心存侥幸,来人!加重!” 李正冠一声令下,行刑的狱卒立马又双手搬起一块重石放在徐喻举着的石板之上,徐喻一声惨叫,撕心裂肺! 一旁陪审的不良人见状,赶紧悄悄溜出南监来给蒋沉通风报信了! “老大,你这边命案现场的取证还没结束,万一那徐御史现在就死在狱中,兄弟们都会有麻烦,你得赶紧拿个主意了!” 白镜道:“老大,咱们可得抓紧了,实在不行,就赶紧把证据送回去,早点送徐御史上路吧,也让他少受点活罪……” 白镜的话虽是实在,也让孟得鹿的心紧张了起来,她知道,眼下多耽搁一刻,徐喻就少一线生机! 第172章 “人的妆容是一本账,所有的亏心事都写在里面……人的妆容是一本账,所有的亏心事都写在里面……” 孟得鹿心底有一种强烈的直觉,真相就在这个房间里,只是她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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