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间的风吹草动,助朝廷清剿邪道和毒物,你若答应,以后便可以直接为盼相和圣人效命,地位不亚于朝中的重臣!” 这种机缘对于别人来说或许是一步登天的良机,对于孟得鹿来说,却是九死一生的险境,她吓得急忙恭敬跪拜。 “多谢盼相和女史的重用之恩,但民女只是一名风尘女子,难以担此重任,还请女史转告盼相,收回成命。” 潘女史叹气笑道:“这可是多少人削尖了脑袋都盼不来的机会,你倒不要?”说着,她又从腰间取下一块金腰牌递给孟得鹿,“你先别急着拒绝,回去斟酌斟酌,后悔了可以随时再来找本官,这期间若有要事,也可以凭着这块腰牌请求进宫,面见本官。” 孟得鹿不好再生硬推辞,只好暂且接过腰牌,收在腰间。 匆忙离了大明宫,一场倾盆暴雨突然降下,与此同时,一把雨伞却早有准备,遮在了孟得鹿的头上。 孟得鹿回头一看,发现身后的人是徐喻,有些惊喜,“你怎么在这里?” “我今日奉命进宫,听说你也在宫里,就在这里等你了,听说,你这次又为宫里立了一桩大功?” “嗯……”孟得鹿回答得漫不经心,“盼相想栽培我做宫外密使,专门为她和圣人效命,不过,我回绝了。” 徐喻心领神会,“也是,你的身份绝对不能让人知道……” 孟得鹿道:“这只是原因之一……” 徐喻问:“难道还有别的?” 孟得鹿道:“我这两次进宫,每次和潘女史接触都觉得不寒而栗……” 徐喻担心地问:“怎么,她为难你了?” 孟得鹿摇头:“她对我倒是很亲和,可她下令对悠丹用刑时,又是另外一副铁石心肠,看了直叫人害怕,可见,这些官场上的人都是表面上一张热脸,暗地里一副黑手,盼相一向严以治国,她手下区区一名女史尚且如此,她自己就更不知道是何等的铁面铁腕,喜怒不形于色了,至于圣人,我就更不敢想了……对了,你知道潘女史这次召我进宫是为了什么事吗?” “什么事?” “她的额头上新添了一道疤痕,让我帮她研配祛疤膏药。” “噢……所以呢?” “那疤痕是墨刑留下的痕迹……” 所谓“墨刑”,类似于刺青,行刑时要在犯人的脸上或额头上刺下文字或图案,再染上墨迹,这种刑法虽然不会对犯人的身体造成太大的伤害和痛苦,却是对犯人尊严的极度羞辱,因为脸上一旦落下“墨刑”痕迹,便相当于被打上了终身低贱的印记。 “我那点小聪明,在平康坊里勉强算得上是八面玲珑,在潘女史面前就已经是小巫见大巫了,可就连她都难免一朝不留心,就被处以了墨刑,我又哪敢在盼相和圣人面前卖弄?还是不要自作聪明惹祸上身,趁早躲开的好!” 说着,孟得鹿又殷切地叮嘱起徐喻来,“这一切,我躲得开,你却躲不开,所谓‘伴君如伴虎’,宫中的女官尚且如此,官场上只会更加凶险,你一定要倍加小心才是!” 徐喻心中一暖,动情点头,“你放心,我会小心,我知道你性情高傲,不肯为人妾室,大唐律虽然规定了风尘女子即便解籍从良也不能为人正室,但我最近公务办得不错,盼相很器重我,所以日后一旦有机会,我一定会向圣人请求,破格允许你嫁作我的正妻,圣人也是女子,一定会对我们心存怜悯,开恩应允的!” 见徐喻对自己痴心不死,三句话不离姻缘,孟得鹿不屑苦笑,扔下一句话,便从他的伞下抽身离去,独自跑远了。 “圣人同意,我却没有应允!” “当啷”一声,腰间的腰牌掉落在了满地的积水中,孟得鹿赶紧拾起,小心擦拭,这才看清那腰牌上雕着的是一只金灿灿的凤凰,令人双目发烫。 “金凤……金凤?!” 她的心突然狂跳起来! 冒险潜进倾瓶洞的那个晚上,她见到了“炽凤枢”的“尊上”,虽然没看清对方的五官,但从体态上不难看出,那妇人已经是人到中年,可她肩上的帔帛却是没出阁的少女习惯使用的细长款,而且,她的手下都按着官场的品阶服制着装,她自己更是僭越地使用了只有皇家才允许使用的明黄色,这说明,她不但对官场极为熟悉,而且,还极具野心! “中年女子,尚未婚嫁,熟悉官场,极富野心……这种种特征都很像一个人……潘女史!” 孟得鹿吃惊地回头远眺,宫门却早在她身后重重关闭,似乎是在有意地回避着她的惊天疑问! 一回到蕉芸轩,孟得鹿便急着寻找珉娘。 珉娘在唇脂中下毒害自己的原因她已经猜了个八九不离十,但现在,她心中还有另一个更重要的谜团需要解开! 珉娘送给自己的唇脂和赌坊老板娘玉落生前爱用的颜色一样,如今,她已经知道了玉落是“炽凤枢”成员,一盒小小的唇脂,将看起来毫无瓜葛的珉娘和玉落联系到了一起,让她不由多生出一份疑心—— 难道,珉娘也在暗中加入了“炽凤枢”? 她在店中找了一圈,姐妹们才告诉她今日午后珉娘就匆忙出门去了,至今未归,既没有交代事由,也没有交代去向…… 她心中暗生一丝不祥,却又无计可施,只得心如油煎地等待。 窗外的雷雨声越来越大,又在众人心中平添了三分焦躁,她们等来等去,没有等回珉娘,却等到了另一桩轰动长安城的案件—— 监察御史徐喻强奸杂耍伎珉娘未遂,杀人灭口! 第170章 雷雨好像也被耸人听闻的丑闻吓到了,瞬间停了,孟得鹿跟随蒋沉等人踏着积水火速赶到案发的修政坊客栈。 案发的房间位于客栈二楼,第一个发现命案的店小二惊魂未定,绘声绘色地向蒋沉等人讲述着自己看到的情形。 “昨日来订房间的是一位小娘子,她叮嘱小的一定要在今日午时叫她退房,小的不敢耽搁,今天一到午时就掐着时辰去敲门了,可屋里一直没有人开门。” “等等!”蒋沉机警地打断,“你说订房间的是名女子?那女子长什么模样?” “她头上戴着顶青纱帷帽,小的没看清……” “果然……你接着讲。” “是,小的在客房外敲了很久的门,才有一位小白脸跌跌撞撞地来开门,俗话说,小白脸子,没安好心眼子,小的一看,他连衣服都没来得及穿好,袍衫大敞着怀,心里怀疑,就往屋里瞅了一眼,没想到这一看就看到个光着身子的女人,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一看就是出人命了,小的就赶紧找巡街的差爷报官了!” “那小白脸……白面书生有没有说过什么?” “他?喊冤呗!说什么自己是被人约到这里商谈什么机密的,一进门就被人迷晕了,切,咱们这里又不是劫财的黑店,迷他一个穷书生干什么?凡是闹出奸情人命的都这么为自己开脱的,小的见多了!” 见蒋沉用审视的目光瞪着自己,小二又急忙改口,“小的也是听说,嘿嘿,听说,坊间说书唱戏扯老婆舌的都这么说……” “在那书生开门之前,房门有没有拴紧?” “拴紧了!小的用手推过几下,没有推开!” 盘问完毕,蒋沉遣退了店小二,带着众人进入命案现场。 蒋沉首先到开着的窗户边检查,发现客栈为了防止客人不付房钱逃走,特意在一楼窗根下种植了许多荆棘,断绝了客人跳窗而逃的可能性,再加上店小二证明案发时房间的门紧紧地拴着,这现场基本上等同于密室,除了珉娘和徐喻之外,再不可能有其他人出入。 徐喻已经被接案的不良人直接带回了南监,现场只剩下珉娘的遗体,她双眼怒张,眼睛突出,面部肿胀,浑身布满细小的血点,脸上手绘的“秋意浓”妆容更是被隔窗淋进来的雨水冲刷得一片模糊。 她为美貌倾尽所有,终究还是没能以她最渴望的样子逝去…… “好古怪啊……” 孟得鹿和蒋沉环顾现场,异口同声。 二人交换了个默契的眼神,再次异口同声,“你先说!” 蒋沉鹰般的目光冷静地重新扫过眼前的角角落落:桌上,杯盘狼藉,酒尽壶空,床上,珉娘赤身裸体,戴着一对金跳脱的双臂举过头顶,只有一条鲜艳的蝶偕带横搭在身上,格外引人注目,经过仵作初步检验,证实她生前并没有遭到强暴,是被外物压塞口鼻,窒息而死,床头,窗户大敞,雨丝从窗口淋进来,把床头打得濡湿,床下,一只枕头扔在床脚边,被撕破的衣裙散落在地…… 乍看之下,这种种迹象似乎都在努力还原着案发现场发生的一切:徐喻酒后兽性大发,想要强暴珉娘,撕破珉娘的衣物,却遭到强烈反抗,冲动之下用枕头捂死珉娘,但蒋沉细细看去,却处处都是破绽。 他先指了指窗口,“这场大雨从昨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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