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 父亲欣慰地笑了: “裴昭燃是个值得托付之人,而且颇有担当,你若嫁给他,爹很放心。” “当时与他家定下婚事时我想着如果是你嫁昭燃多好,但你与小将军是皇上赐婚。” “我想着是一门好亲事便托你母亲给了你表姐,不料你妹妹却不知珍惜,以为小将军府才是良配,呵,如今却歪打正着。” 本来成亲后三日回门,可是顾知微却为了嫁妆,第二天一早便和小将军一起赶回了尚书府。 她进正院见了父亲,看了库房里给她准备的嫁妆,又哭又闹:“为何表妹是一百二十抬,我却只有一半。” 父亲苦笑道: “我本想让你拿了她的嫁妆,谁知她居然抢了回来,如今大伯只能为你备下这些。” 顾知微大叫道: “大伯身为尚书,无数赏赐,怎么会置办不出一百抬嫁妆,说出去谁信。” “还有清洛昨日拿了将军一万两银子,她怎么不交给你,你可是她父亲。” 我和母亲刚走进院子,听了个正着,我笑了: “真可怜。” “那一万两银子,我已经以王府的名义捐给了边关受雪灾的灾民,想必换成了棉衣和粮食运往边关了。” 顾知微气急: “你怎么能把银子这样浪费,那都是将军的钱。” 我看着她: “我的银子我自然想怎么用就怎么用,而且,捐给需要的人,总比给父亲花费在你身上好。” 顾知微跺着脚: “大伯,你便这样看着表妹欺负我吗?连陪嫁都这么一点,我以后怎么在将军府见人啊。” 父亲皱眉看着她: “你觉得你的夫君是看着银子娶你?你没有嫁妆在将军府就没脸见人?那你趁早回来,府里还能有你一碗饭吃。” 顾知微红着眼睛,楚楚可怜地说: “我肚子里已有了将军的骨肉,我还如何能回来,大伯好狠的心啊。” 父亲不想再理她: “你原来的嫁妆不过几抬,剩下的都是我给您准备的,我还如何算得上狠心?” 顾知微没有办法,只能草草叫人抬着几十抬嫁妆出了尚书府回了将军府。 小将军府里妯娌众多,逢高踩低的事时时有,一看新进来的将军夫人不但是替嫁的,还是珠胎暗结抢了表妹婚事嫁进来的,本来就看不起她,如今闹得成亲当婚嫁妆被全部抬走,第二天却只抬了几十抬嫁妆进府,闲言碎语地在府里传开来。 “听说没有,将军夫人昨晚嫁妆被嫡姐抬走了,今天回娘家,结果只抬回来三十抬。” “哎呀,原来进府的时候是替嫁,那些嫁妆都是大小姐的。” “将军怎么想的,千金大小姐不要,非要娶个草包丫头,听说她爹还是个跛脚的。” “哎呀,以后将军府给这样的人当家,谁知道会不会苛扣我们的月银啊。” “不会吧,她不会中饱私囊吧。” 流言一传出去,全府上下全知道了,偏偏顾知微不知道,别人面上不显,旁地里却盯着她看。 南宫昱恒与她新婚燕尔,自然什么都依着她,天天带着她出门游玩,大家都说小将军宠妻如命,加上有了子嗣,更是得意非常。 而她很快便拿到了将军府主持中馈的大权,当她拿到账本和钥匙,看到将军府库房里的一堆珠宝玉器,简直笑开了花,这泼天的富贵,如今终于落到了她的手上。 她很快给将军府重新定了规矩,她每日的饭食除了各种肥鸡肥鸭,还要每日一盅血燕养颜,她看着自己鲜红的指甲娇气地说: “人家说了吃血燕对孩子好,我也是为了给将军生一个漂亮的子嗣。” “其它二房三房的夫人又没身孕,把每日燕窝停了,节省些银两。” “以后每房的伙食一日不能超过一两,若是超了,我扣你们月银来抵。” 管事和下人哪里敢说话,只能应了。 将军府一下子变了天,大家怨声载道,直到某天将军的庶弟将他堵在书房质问: “兄长,嫂嫂这样苛扣各房的用度和吃食,连姨娘吃药的银子都断了,难道我们将军府是要倒了吗?” 南宫昱恒一问才知道发生这么多事,气得半死,回到内宅便质问顾知微。 顾知微一脸地无辜:“将军,我这也是为了将军府,如今你是将军,他们不过是附属在你身上,靠你养活,能有碗饭吃就不错了,怎么还挑三捡四。” 南宫昱恒怒道:“他们是我的手足,你岂能如此。” 顾知微不以为然:“他们若不愿意,那自己分府出去自己养活自己,我是将军夫人,这内宅便是我说了算,将军你不必再管了。” 南宫昱恒还要再说,管事满头冷汗地跑进来: “将军,不好了,官府来人,要你去问话,说夫人在外私放印子钱。” 顾知微手掌将军府大权,又听了母亲说,上次去赴宴听夫人们说,手头紧的时候,会悄悄把钱放印子钱出去,转一圈回来能赚不少。 顾知微一听,也找人搭上了路子,开始把侯府的银子拿出去放印子钱。 印子钱回本快,利钱极高,顾知微尝到了甜头便收不了手,从将军府拿出去的钱越来越多。 直到放印子钱的银楼出了事,因为有人借钱还不上,被银楼逼债时,将人活活打死了。 这事传到了官府,很快便将银楼老板抓了,老板供出了几个专放印子钱的大户人家,其中首当其冲的便是顾知微。 小将军夫人私放印子钱,要知道本朝官员放印子钱可是重罪,顾知微放印子钱的银两已达上万两,不可能小将军不知晓,层层折子报了上去,直达天听。 南宫昱恒直接被带到了御前,被皇上骂得狗血淋头,当天被押入了天牢。 官差围住小将军府开始抄家的时候,整个将军府都呆住了,顾知微尖叫道: “我夫君可是小将军,你们胆敢这么对我?” 官差一声冷笑:“原来你就是小将军夫人,那私放印子钱的人就是你了,小将军府若不是你,还不至于惹这滔天大祸,你私放印钱,逼死良民,小将军已押入天牢,侯夫人,你也跟我们走一趟吧。” 后面听得一清二楚的二房和三房的人都眼睛喷出火来,冲上来撕打顾知微: “你这惹祸精,从你嫁进将军府就没有一件好事,现在你让我们被抄家,我打死你。” 几个妯娌冲上来,一顿拳打脚踢,官差也不管,看着他们打做一堆,直到传来一声哭叫声:“我的肚子,我的孩子,救命。” 官差忙上前将人拉开,地上一滩的血,顾知微被几个妯娌打得小产了。 虽然小产,但是官差仍直接把她押回了天牢,看在将军夫人的面子上,让府上的大夫给她喝了一付药才带走。 在牢里,顾知微看到了隔壁牢房里的南宫昱恒,她忙叫道:“将军,你为我做主啊,他们把我肚子里的孩子都打没了,我们的孩子啊。” “你把他们当手足,他们却对你的子嗣下这样的狠手,将军,等我们出去,马上把他们轰出侯府,不许他们再进小将军府一步。 南宫昱恒狠狠地看着她,若不是他头脑发昏被这女人迷住,也不至于落到如此地步,他大叫:“闭嘴,将军府被你害得还不够吗?早知你是这种蠢货,我就不应该娶你。” “现在整个将军府都被你害惨了,连命保不保得住都不知道。” “我早知应该听母亲的话,娶了清洛,她才是真正的大家闺秀,而你,才是真正的祸根。” 顾知微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你说什么?我为你连孩子都没了,你居然说这样的话。你当初引诱我委身于你时,你说表妹木讷无趣,说我灵动可爱,如今下了大牢,便说我是祸根。” “南宫昱恒,你以为你是什么好东西,你以为我便是喜欢你吗?我不过是看中你将军的身份罢了,除了这身份,你又以为你比得过谁?” “镇北大王爷也比你好一百倍,他为表妹可以与你做对,护表妹周全,我才是瞎了眼选了你,早知我便嫁给他,也比嫁给你好。” 她的话一出,南宫昱恒从隔壁的囚牢里伸手过来紧紧扼住她的脖子:“你这贱人,害我至此,还敢这样与我说话,我不如掐死你干净。” 等狱卒听到动静赶来时,发现顾知微已经瘫软在地的身体,早已气绝身亡。 小将军夫人私放印子钱,逼死良民,将军做为夫君罪无可恕,加上他狱中杀妻,更是罪加一等,判抄没家产,褫夺小将军封号,贬为庶民,流放宁古塔。 听到顾知微死在狱中的消息,父亲疯了,在屋里又哭又叫: “都是我的错,我不应该让她去勾搭将军,这样就不会嫁入将军,也不会枉死。” 听说后面有个跛脚的疯男人闯进了尚书府,父亲死于他的刀下。 “夺我妻害死我女儿,你去死吧。” 做完这一切,他选择自己抹脖子。 一个月后,我和裴昭燃大婚,母亲在府中亲自操持了婚事,将我送上花轿。 刚坐上花轿,还未放下轿帘,裴昭燃开口叫我:“清洛。” 我轻声应道:“是我。” 裴昭燃笑了: “我怕还有人替嫁,得亲自确认一下娶的是你才行。” “起轿,新娘子出门了。” 花轿抬起,稳稳地抬往王府的方向,裴昭燃骑着马护在轿前,一路向前。 我微微一笑,从此前程皆是良辰美景。 血色在黎明之前 ----------------- 故事会_平台:夜猫故事会 ----------------- “一周内从我家里搬出去,我不想再在这里看见你。” 韩馨迟指着门口这么说着。 范贺凛眼前浮现的,却是四年前韩馨迟将房门钥匙递给他的场景。 那时,韩馨迟说:“贺凛,我终于和你有一个家了,以后我们永远不分开。” 而现在,韩馨迟又说:“财产没什么可分的,给你五十万拿着滚蛋。” 范贺凛却记得,韩馨迟曾紧紧抱着他说:“我的片酬都在这里,密码是你的生日,你拿着,我的就是你的。” 范贺凛还在出神。 韩馨迟却已等得不耐烦了。 她眼眸微眯:“听得懂人话吗?狗都会叫一声,你倒是叫一声啊。” 谁又能想到,新任影后、国民女神,面对不爱的隐婚丈夫会是这副模样。 范贺凛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只是点点头。 韩馨迟便对着离婚协议书抬了抬下巴,道:“签字吧。” 一只钢笔滚落眼前,范贺凛拿起笔,却又问了一句。 “韩馨迟,你还记得,你跟我表白的时候说的话是什么吗?” 五年前,范贺凛拍了人生第一部电影,从无数群演中选中了韩馨迟。 后来电影爆火,韩馨迟成了顶流,范贺凛也被称为最有灵气的新生代导演。 拿下新人奖的那天,韩馨迟向范贺凛表了白。 她当时一脸羞涩,将奖杯举到范贺凛手中,语气珍重。 “你是我的伯乐,我的爱人,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我想永远跟你在一起。” 范贺凛以为韩馨迟早已不记得,问出口也只是因为最后的不甘心罢了。 没想到,韩馨迟却冷笑着将这句话重复了一遍。 “你是我的伯乐,我的爱人,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我想永远跟你在一起。” 范贺凛怔愣当场。 却见韩馨迟念完后嘲讽一笑。 “记得又怎么样?你还以为你是从前那个范贺凛吗。” 一句话,刺穿范贺凛肺腑。 当年为了韩馨迟的事业,他们选择隐婚。 此后,韩馨迟的人气水涨船高,四年便拿下影后,可范贺凛却成了所有人口中江郎才尽的导演。 而他们之间,也从地下恋走到隐婚再到隐离。 心重重下坠,范贺凛拿起笔,一笔一划签上了名。 韩馨迟早已签好了字,签名夸张飘逸,像腾空跃起的飞鸟,飞往自由。 “冷静期一个月,到时候我让助理联系你去民政局。” 丢下这句,韩馨迟头也不回地离开。 等上了保姆车,韩馨迟顺手将离婚协议递给助理。 助理试探道:“馨姐,你跟凛哥就这么结束了吗?” 韩馨迟冷笑一声:“我看起来很像那种很喜欢戴绿帽的loser吗?” 房间里。 范贺凛看着满桌的饭菜,自嘲一笑,将所有东西都倒进垃圾桶里。 在今天之前,他和韩馨迟其实已经三个月没见过了。 知道韩馨迟要回来,范贺凛提前回家准备了一桌她爱吃的菜,可等来的,却是离婚协议书和扫地出门的通知。 把所有东西倒进垃圾桶,范贺凛不累,却还是筋疲力尽。 想处理工作,手机上窜出的热搜又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是新晋小生尤哲洲发的微博,配图是外滩烧烤。 尤哲洲正是韩馨迟新戏的男主角。 看着照片里韩馨迟灿烂的笑脸,范贺凛的心像是被一只大手紧紧攥起,透不过气。 胃里空的厉害,范贺凛给自己倒了杯水。 入口,却是苦涩蔓延。 苦得厉害,范贺凛打开一旁的糖罐,伸手,却只摸到了空气。 空落落的罐底只散落着零星几颗糖果。 范贺凛想了起来,这罐糖还是韩馨迟前年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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