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不多客气,大大方方坐在桌前自用。 吃完早餐,辛悦让魏嘉宝把桌面的卷子做了。魏嘉宝摊开一瞧,都是手写,也不知道她姐姐哪里来了什么兴致,突然兴起做模范家长的念头来。转念一想,好汉不吃眼前亏,便趴在桌上咬着笔头钻研。 将近十点,丁贤扶着腰,懒洋洋从房间走出来,“人老了,还说坚持每天早起慢跑洗澡吃早餐呢……晚上被你一折腾,第二天中午都不想起——”骤和魏嘉宝打了个照面,吓了一跳之余面也红了,丁贤抿唇,“你,你——” 魏嘉宝道:“丁姐姐,早上好。” 辛悦含笑深意瞧了丁贤一眼,“洗漱了,吃早餐。” 丁贤忐忑不安在盥洗室内刷着牙,辛悦从镜子里身后的门钻进来,贴着她的背,手自然钻进她去惯去熟的地方,坏笑道:“十八岁也没有你嫩……” 电动牙刷打了一嘴泡,丁贤分出一只手应付身后两只手的游击阵,咕咕嘟嘟问:“外面的,怎么回事?” 辛悦专注战事,正色惊叹说:“啊,你瞧,不一样大小了,快让我给你补补——” 丁贤无奈笑着,直管任她胡作非为。 辛悦说:“魏嘉宝,我要好好教育她,给她补习——” 丁贤吐掉泡沫,“补习?你看——”放低了声音道:“她是那块料子吗?” 辛悦笑笑,“补个什么程度是什么程度吧……” 难得放松,丁贤坐在客厅看电视,综艺剧太恶俗,偶像剧太狗血,抗日剧一言难尽……丁贤百无聊赖,耳听得辛悦在那里和魏嘉宝补英文语法—— “Is there any hope of saving his life His injuries are extremely serious,but he什么,这题考的是短语动词,四个选项我们先看A,A是pull in,pull in是什么意思知道吗?” 魏嘉宝迟疑一阵答:“放进……” 丁贤吭哧一声,越压抑越抖地一个沙发都在摇,辛悦把目光递过来,丁贤看着电视,憋着气假装做没注意。 辛悦抓笔,刷刷刷在纸上写着道:“这个单词,在这里是停站、进站、靠岸的意思……这些短语动词你都得背,我们没有语言环境,该用劲的地方,一点也不能偷懒……B是pull up……” 记了意思忘读音,指着张三叫李四,看似读顺了一个句子,然而缺了一个词也照样能读出一句,稍微一打乱,一切回到解放前。终于把英语熬过去,休息了十五分钟来到了数学,丁贤已坐不住跑到阳台上抽烟去了。抽一阵地笑一阵,笑一阵地叹一阵,心想道:“幸好我他妈是个女人,要是男人,辛悦生出这么个孩子出来,命都得短几年——” 辛悦正带着魏嘉宝在和高一的奇偶函数搏斗,一瞥丁贤匆匆挽着包开门的身影,急忙问:“哪儿去,我就做午饭了……” 丁贤道:“有点急事,你们吃。” 辛悦唤:“等会儿——” 丁贤早出门去了。 辛悦坐不一会儿,又站起来去阳台张望的丁贤的车,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事出太急,由不得辛悦不往坏处想。 魏嘉宝乐得辛悦心不在焉,一早上补得她头晕眼花,看见字就想呕。她整日想着,若有那么一天,地球爆炸了!人类能够太空移民,另一个星球,再没有数学英语化学物理!那日子多滋润,多贵也把钱凑足了去。她心里想着,信手就在草稿纸勾画着。正图地起劲,辛悦忽然在后面问:“你在干什么?不是让你做题?” 魏嘉宝一个激灵纸也搠破了,道:“没有,我,不会……” 辛悦捡过魏嘉宝的涂鸦,看了一眼,宇宙飞船,男人女人……摆过一边问:“我问你,你知道天野唯多少事儿?什么时候开始跟她有来往的?少跟我耍花样,听见没有?” 魏嘉宝一撇嘴,老实说:“早了,六月份。刚开始,不是她,是另一个人,跑到我学校门口,问我你的事。说给我钱。” “是谁,什么样子,叫什么?” “你也见过的,叫朱碧倩,就在通达。” 辛悦早猜出这两人有瓜葛,只是不知道详细。六月,正是她第一次发现天野唯异常的时际。想不到在那时候就开始了。 辛悦问:“她让你具体都干嘛?” “不干嘛,都是些很无聊的事。让我观察你和丁——姐姐的动向,要是,两人不好了和她汇报。” 辛悦沉吟片刻,“你上次说,她不简单,你怎么知道她不简单?” 魏嘉宝回忆着说:“每次她来或者走,你根本发现不了她的行踪,这也是几次后我无意间才察觉的,如果不是她先到,就是忽然间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就冒出来了,不是有小孩子打闹,就是有人问路,再不然,就是有车挡着……很神奇啊……” 辛悦无声打了一个冷颤。 魏嘉宝道:“照我说……你还是别惹她为妙!下次可未必还有个佟哥救你……” 辛悦笑笑,立起身道:“走。” “……去哪儿?” “吃饭。” 魏嘉宝如临大赦,“唉”一声立起来,辛悦从柜上翻出那把五环钥匙,朝魏嘉宝一抛,“会开车哦,我们开车去。” 带着魏嘉宝,往Catch吃饭。侍应生将菜一盘盘呈上来,魏嘉宝捏着筷子欢喜叹道:“早听说这家的蒜蓉龙虾和烟熏三文鱼正点,一直想来呢!” 辛悦道:“你乖,日后来到你厌。” 魏嘉宝亲昵挽住了辛悦道:“我乖。” 她不过是利用这个妹妹,这个妹妹也不过是敷衍她,这种亲昵,辛悦发自内心的排斥。辛悦抽开手,“吃你就吃。” 辛悦担忧丁贤,根本没有胃口。瞧着魏嘉宝又吃又拍,乐地像个孩子,心中不免忆及辛尚。思量她从未带辛尚来过此处,旧日,一家人吃饭,最顶级也不过是千把块的唐韵。 辛悦抽出手机,给辛尚打电话,电话通了一声,即被挂掉。辛悦给辛尚发信息道:“尚,钱够用吗?我打给你的钱,怎么没动呢?” 信息石沉大海,辛悦叹息抬起头,正瞧见魏嘉宝一双大眼不时往自己身后瞥。魏嘉宝那一双美眸又大又狐媚,便是素颜,所经之处也不乏回头率。辛悦猜着她又起了歪心搭上哪个“富豪”,沉着脸扭过头,后面一位胖男人带着他的小女儿,桌上放着一只闪着烟花的美人鱼冰激凌。 辛悦问:“想吃?” 魏嘉宝摇着把头低下去。 辛悦唤侍应照样点了一份,魏嘉宝咬着叉子笑道:“你真舍得啊!六百多呢……” 辛悦不答话,魏嘉宝脸红红道:“我就是觉得……那个美人鱼……挺好看的。” 辛悦半带揶揄,说:“我以为你比我见的世面多呢。怎么,你那些备胎,连个几百块的冰激凌也舍不得给你买?” 魏嘉宝眼一瞪,“说你这种人龌龊,果然龌龊。” 辛悦懒得反驳她,插起一片鱼肉喂进嘴,慢慢咀嚼着。 魏嘉宝一意把指甲轻抠着桌面的台布,“我啊……还是个女孩子呢……” 辛悦“吭”地一声,抵着手背连嗽了几下,噎地面红耳赤。 魏嘉宝把水递给辛悦,“我说我还是个……算了!” 辛悦将餐巾按了按嘴角,“噢,晓得了。” “你不信是不是?” 辛悦说:“我信不信有什么关系。” “上次那个……也不是我的备胎,是同学的爸爸……” 辛悦抿一口水,慢慢拨弄着盘中的食物,“你穿金戴银的,没有米饭班主?” “都是丁姐姐的钱……” 辛悦停下手,“呵……我说呢,怎么丁贤不资助你了,你连米饭班主也都丢了。天野唯呢?她不是也给你不少?” 魏嘉宝垮下肩膀,迟迟道:“这不是,都给我收走了……” 辛悦想笑,又觉着不合适,看着魏嘉宝那泄气模样着实十分好笑,忍不住笑了两声,说:“快吃,冰激凌我是不吃的。你吃不完,就给我当汤喝了。” 这话落下,魏嘉宝却怔怔盯着桌面不回应,辛悦桌下面踢了她一脚道:“和你说话呢!” 魏嘉宝一撇嘴,眼圈突然就红了,张大了嘴哭道:“我好不容易存的钱……好不容易啊……我就是天天都得小费,也要花十几年——说收就收没了,怎么会这样的嘛——” 辛悦最初想,她不过是做戏给自己看,装可怜,也懒得劝。然而魏嘉宝哭的伤心,一滴滴泪都打在桌面,桌布也让她打湿了一大片。 辛悦说:“出息!一点钱就哭成这样。”话虽如此,最初的自己可不是为了八千块在厕所里哭? 魏嘉宝一抹脸,鼻涕也蹭出一大截,“你说的轻巧!你有丁贤帮你!我有什么,我什么都得靠自己!同学都是势利眼,有钱了才有尊严,身边人都来恭维着蹭吃蹭喝,我没钱了,还有谁记得我?” 辛悦递过一张纸巾,说:“得了——我不是说给你找米饭班主,以后你还怕不能吃香的喝辣的?” 魏嘉宝擤了鼻涕,又用擤过鼻涕的纸擦泪。抽噎着问:“和易先生……比呢……” 辛悦脸色一凛,道:“易应延你就再别想了!其余的……我帮你挑着。”乜了一眼魏嘉宝那意犹未尽的不舍之态,昧着良心又道:“易应延有什么好的?一 —— 一老男人,脸上一把褶子!钱吧,也称不上多少,无业游民一个!” 魏嘉宝一面抹泪,一面道:“真的啊……我觉得不像啊……他可有风度了,对人又和善……尤其是对我……可——”哼哧哼哧抽噎了几声,“可好了……”话落又是落泪。 辛悦眼热了,纵然她觉得没有道理,勉力压下了心酸,说:“是你没见过几个男人的缘故,你见多了,就发现,易应延就——那么一回事。没什么了不得的。” 魏嘉宝鼻子也哭红了,一张纸巾翻过来覆过去地擦了鼻涕擦眼泪,辛悦把一包纸巾索性都给了魏嘉宝,说:“想去TG汇看看不?” 作者有话要说: ○读者朋友们,你们所看见温柔而强大的人,圆润而厚重的爱,不是造物主额外给ta点了金手指,是重重苦难成就了ta。造物主给予人物的波折是有限的,天灾人祸的磨难,效果大多是砥砺。只有自发的改变,成长,人与人之间的磨合,才是最痛苦的过程。如果这个“打磨”过程让你不适,主角更加痛苦,包容对待她们吧。 ○特别注释:本章内出现题目为高考集锦原题,非本人杜撰,参照真实事件,保留了原题未作改动。 ○六百块的冰激凌蛋糕——真的需要解释吗?那我就解释一下吧,消费水平为轻奢。 ○隔日更 101、第一百零一章 TG汇里替魏嘉宝添了两身活泼大方的衣裙, 若干鞋子背包,又选了一只三万的卡地亚,辛悦的信用卡登时负债五个零。她心中有人无价, 相形之下, 这数字倒也不足挂齿。 魏嘉宝提着大包小袋, 哪里想到今儿个太阳打西边出来, 天上掉下了馅儿饼!若是补一课能让她这姐姐爱顾至此,她能拼到哈佛保送!虽然辛悦帮她挑的裙子,她嫌太保守都不喜欢, 比起那只三十九万的钻石腕表, 手上这只只能算聊胜于无, 她也就不便言明了。 这点小心思瞒不过辛悦,辛悦说:“魏嘉宝,我送你一条价值三十九万的灵符——” 魏嘉宝眼里露出一片茫然, 辛悦笑道:“与其用脑,不如用心。脑子算计百密一疏,一疏致命;用心百疏一密, 一密足矣。” 魏嘉宝想了好一会儿,“脑子和心……有什么区别, 不是一个东西吗?” 辛悦开始有些了解魏嘉宝了, 这让她对魏嘉宝有些改观,原来魏嘉宝的那点儿心机不过是过家家的小儿科。如此和魏嘉宝根本无需解释, 两人不在一个层面上,辛悦便道:“你听我的就是了。” 辛悦工作这些年,徘徊在这类阶层当中,明白跨层交际有罪七宗。其中四宗连老子的爹都要拿出来三百六十度全方位比较,也就不消多论。只说魏嘉宝涉及的三宗。原本稍见程度的阶层对于魏嘉宝这类既无出身, 又无长技,浅薄拜金的女孩子不屑多顾,若再周身上下无半点入门,那简直与街边野草无异。这是犯了平庸一宗罪;购置和魏嘉宝背景不相符合的贵重手表,属于无实力强行卖弄更被鄙夷,这是犯了不入流二宗罪;魏嘉宝背景平凡,挑选性感艳丽的大牌裙子气场难支反添轻佻庸俗,这是有钱无品的三宗罪;七宗占三宗,失了真诚可爱,反倒杜绝了被“富豪”垂怜的可能。 辛悦并没有罪恶感,魏嘉宝到底不是她亲到心根子里的妹妹。魏嘉宝求之不得。令魏嘉宝远离易应延,引她进入她想进入的世界,一举两得。辛悦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只等合适的机缘。 社会尤其优待脸皮厚的人,他们的快乐比一般人多。魏嘉宝可以不顾店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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