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慎死的还晚。 这次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我们什么时候去骆家?” “今夜吧。” 赵慎手指轻轻抚过纪云舒被烫伤的位置,轻声问:“会不会害怕?” 纪云舒抓住他在自己手背乱动的指尖:“你娶我的时候就应该知道我不是什么循规蹈矩的大家闺秀,胆子没有那么小。” “嗯,我知道。”赵慎的嗓音低低的,“是我害怕,怕会真的让你落入险境。” 纪云舒发现自己越来越受不了他的温柔攻势了,不过还是很快觉醒:“你这样说,该不会是不想带我去吧?” 赵慎笑起来:“被你发现了啊。” 纪云舒没好气道:“不行,我要去。” 赵慎道:“嗯,将你留在这里我也不放心,我们一起去。” 天擦黑的时候,赵慎跟纪云舒人人带着卓仁的尸体出了门。 骆家离他们住的客栈不远,两人步走着没一会儿的工夫就到了。 守门的小厮看到一双容貌俊美的男女来自己门前,以为是来吊唁的宾客,正要上前迎接,就看到跟在他们身后的人抬着一具棺材。 不由问:“两位这是什么意思?” 赵慎道:“骆魁不是悬赏我们夫妇的命吗?让他自己来取。” 小厮:“……” 他知道老爷花钱悬赏了杀死自己义弟的凶手。 所以这人的意思,是自己来送死了? 赵慎见小厮没有动,又道:“哦,你顺便告诉他,我还给他送来了卓仁的尸体。” 小厮终于反应过来,卓仁的功夫有多高他是知道的,江湖上几乎无敌手。 这人能杀了卓仁,岂不是意味着比卓仁还厉害? 他不敢将人邀请入内,正迟疑间,一个中年男子从里面走了出来道:“我家主子请赵世子和夫人入内。” 赵慎和纪云舒被请了进去。 骆魁正在自己的卧房里,他焦躁地转着圈道:“这个赵世子到底是怎么回事?自己上门来送死?” 客厅的椅子上坐着一个黑衣男子,他脸上戴着面具,说话的语气带着几分漫不经心:“你都说了他是来送死的,还怕什么?” 骆魁被他不咸不淡的语气激起了火气:“他是长兴侯府世子,如果真的死在这里,我全家死光都不够赔。” “现在才害怕?当初做什么去了?” “上面下了命令,我有什么办法?我跟漠北人的交易若是让人知道,只会死的更惨。” 第一百四十章 回京 黑衣人笑道:“墙头草是不会有好下场的,我提醒你一句,赵慎的妻子是纪长林的女儿,他知道你跟漠北的事绝对不会放过你,所以你这次最好弄死他。” 骆魁还没来得及说什么门外已经有人回禀:“老爷,管家请您去见客。” 骆魁看了黑衣人一眼,见对方没打算再说什么,只好硬着头皮往外走去。 赵慎跟纪云舒在骆家的客厅坐下来,两人都没有碰丫鬟送上来的茶水。 纪云舒打量着厅内的陈设,对赵慎道:“没想到这位骆先生还挺文雅的。” 大堂里挂了几幅字画,青铜香炉里有香味袅袅升起,还养了几盆开的正艳的花,看起来像是文人的做派。 赵慎口里毫不留情道:“附庸风雅罢了,字画是赝品,这几幅加起来也就值个几两银子吧。香料闻起来也劣质的很,呛鼻子。” 骆魁正在这时候走了进来,听到这话脸色僵了一下,不过还是很快道:“在下是江湖中人,难登大雅之堂,让世子见笑了。” 赵慎目光落在他的身上,看了一会儿才道:“既然知道自己是个什么货色,还折腾什么?” 骆魁面上的笑意有些维持不住:“世子,我悬赏你的命虽然不对,但那也是因为你先杀了我义弟。” 赵慎走到他的面前,神色冷淡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我都心知肚明,我若是你,就不会说这些废话。” 骆魁张口正要说什么,突然觉得脖颈间一凉。 他甚至没有看清对面的人是怎么动手的。 疼痛到来之前,他先看到了自己颈间的血喷涌而出。 “你……你……” 他捂着自己的喉咙一句话都说不出。 赵慎却再不理会他,牵起纪云舒的手道:“走吧。” 两人漫步走到庭院,没走几步,就被人包围了。 骆家的管家指着赵慎愤怒道:“我家老爷好心邀请你进来做客,你却行凶杀人。你还有没有王法?” 赵慎笑道:“你家老爷在暗阁悬赏我和我夫人的命,你跟我讲王法?” 管家哑然。 围着赵慎的人还想说什么,有人已经开始动手。 赵慎手一挥,沈钦带人跟他们交起手来。 赵慎将纪云舒护在自己身后,扬声道:“骆魁与漠北人勾结,通敌叛国,其罪当诛,今日出手的,与他同罪。” 他话音落下,几乎没有人停手,攻势更加猛烈。 打斗间,外面传来喊叫声,很快有人嚷嚷道:“官府的人来了。” 纪云舒望着外面被火把映红了一片的天,问赵慎:“你什么时候叫的人?” 赵慎看着领着人进来的孤行道:“应该是皇上派来的人。” 虽然来的不少都是亡命之徒,但骆魁已死,孤行带来的人身手都不弱,这些人很快败下阵来。 赵慎还在疑惑骆魁的底牌到底是什么,纪云舒已经闻到了空气中传来的火油味。 连忙叫人退出去。 他们刚离开,骆家就陷入了一片火海。 虽然他们这边几乎没什么伤亡,赵慎的脸还是沉了下来。 如果不是纪云舒闻到了火油的味道,只差一点,他们就被困在火海里了。 纪云舒看着不过片刻便熊熊燃起的大火,叹气道:“这一场火过后,怕是什么都不会留下来,咱们没办法指证他通敌了。” 孤行不太在意道:“反正人已经死了,有没有证据有什么关系。” 纪云舒摇头道:“话不是这样说的,如果我们没有证据,却杀了骆魁,有人追究的话,恐怕会说不清。” 赵慎揉了揉她的脑袋道:“别担心,他聚集这么多江湖中人来杀我,我杀他算是自卫,有人出来追究更好,我也想知道,他身后还有些什么人。” 事情就这么解决了,纪云舒都有些恍惚。 他们回到客栈,孤行向赵慎回禀:“皇上不放心您的安全,除了暗卫之外,派了一百玄羽营的人来护送您回京,让您收到旨意,立马启程。” 这一点赵慎已经预料到了,也没说什么,跟纪云舒商量了一下明日一早就启程。 这一次,纪云舒甚至没有坐马车,而是选择了跟所有人一样骑马,行程快了许多。 有了玄羽营的护卫,也没有人敢招惹他们。 几日之后,一行人就回到了京城。 这些日子,肃州的事情已经陆陆续续传回了京城。 赵慎一回府,就被赵侯爷叫到了书房。 赵侯爷目光在儿子直立的双腿上看了许久,终是问道:“你的腿什么时候好的?” 要说一开始就没事是不可能的,当时出事的时候,他几乎请遍了全京城的大夫,都说治不好。 赵慎在椅子坐下来,淡淡道:“去玉泉山的那一年。” 赵侯爷当然记得那些年,他嫌府中待的闷,一年有多半年是住在庄子上,甚至有一年还去山上的道观待了很长时间。 “那已经是好几年前的事儿了,既然好了,怎么不跟我说?” 他的语气中没有责备,只是有些落寞。 赵慎目光望向窗外:“我坠马的事一直没有查清楚,不想节外生枝。” “你是说那不是意外?”赵侯爷惊道,随即他的面上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神情,“你怀疑我?” 赵慎摇头:“我知道不是你,但这府里不干净。” 赵侯爷冷静下来,也就明白他好了之后继续装残废的用意,其实这些年赵慎将自己的院子护的滴水不漏,他也不是完全没有想法。 “你怀疑姚氏?我当年就查过了,没有任何痕迹。” 赵慎听他没有为姚氏辩解,突然发现,以前心中的那些怨恨,不满似乎都消散了。 他觉得纪云舒说的是对的。 他的父亲,其实也是一个受害者。 这些年,不管是面对自己,还是面对姚氏和赵恒,他都满心愧疚。 或许是时候说清楚了。 他开口道:“我从来没有问过,你和姚氏,究竟是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 赵侯爷诧异,儿子自从知道他母亲的死因之后,连多一句话都不愿意跟他说。 现在竟然主动问起了姚氏。 赵慎语气平淡地问:“就是当年,你究竟是怎么跟她上了一张床的?” 赵侯爷老脸一红:“你这孩子,问这个做什么?” 赵慎:“这很重要,我听娘亲身边的老嬷嬷说你是中了药才跟她滚在一起的,当时到底是怎么回事?” 第一百四十一章 有些事情不需要证据 赵侯爷见他神色认真,不似在故意挑刺,便努力回想当初的事情:“是我中了药,将她拉上了床,后来我也查过,那药是给别人下的,被我误服了,她也是无意间经过那里的。” “这么巧?” 赵慎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家爹了,平时也不是这么笨的人,这么多巧合碰在一起,竟然就这么相信了。 赵侯爷听出他话中的怀疑,只好又解释道:“我当时既觉得对不住你娘,又觉得对不住她,她毕竟还是个未出阁的女子,发生这样的事情也没哭闹,自己跟我说她不会做妾,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就好了。” 赵慎明白了,姚氏这样的反应,确实很容易给人留下好印象。 他不置可否道:“后来呢,她怀了孕上门找我娘,你也没怀疑她?” 赵侯爷回想着当时的场景,脸色难看:“我知道的时候,你娘难产,已经去了,她怀着身孕在你娘产房外跪了许久,差点也没了孩子,她说自己查出身孕吓坏了,没想到会害死你娘。” 这一次,赵慎有些忍不了了:“所以你就相信了她的话?” 哪怕过去了二十多年,如今回忆起这些事依然让赵侯爷十分痛苦:“我查过,一切都如她所说,她没有要求我娶她,被家里人知道未婚先孕,发落到了庄子上,后来还是她的丫鬟找到了我,求我救她,我才知道她在庄子上差点被磋磨死。” 赵慎对这些不感兴趣,知道了结果去推过程,这些听起来都像是姚氏在步步为营,最后让父亲娶了她。 “我听说赵恒是早产?” 赵慎直接问。 赵侯爷听他说这个,不知怎么心中突然升起了不好的预感,点头道:“是这样,姚氏孕期过的不好,又是受惊早产,恒儿生出来的时候瘦瘦小小的,差点养不活,还是泰宁长公主送了宫里的秘药才保住了他。” 赵慎:“如果这一切从一开始就是姚氏的算计,那你还觉得她孕期过的不好,为了一点小事就会受惊吗?而且你想过没有,长公主到底为什么跟她这样交好呢?” 赵侯爷有些明白他在说什么,却不愿意相信,但心底有个声音告诉他,他也曾怀疑过这些,不是吗? 他沉默了许久,才有些艰难地吐出一句话:“你没有证据?” 赵慎笑了一声,声音有些凉薄:“爹,你比我更清楚,有些事情不需要证据。您没有查到证据,也觉得她一个弱女子做不到这些,但如果她的身后有人呢?” 赵侯爷对姚氏并没有什么感情,沈氏的难产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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