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不该被埋没,如果陆家长辈们不爱吃,分给小丫鬟们添添新年的喜气也好。 闲庄终于到了,魏娆从车窗这边将糖葫芦交给碧桃,再往前看,就见陆濯站在车边,一副准备扶她下车的姿态。 几个闲庄的下人已经凑过来了,魏娆笑了笑,弯腰走过去,将右手搭在了陆濯的掌心上。 陆濯的手有她的两个那么大,手指并拢,便将魏娆的小手包得严严实实。 魏娆惊讶他的手长,陆濯诧异她的手软,不过只是下车的刹那功夫,魏娆一落地,两人不约而同地收回了手。 昨日魏娆已经派人知会寿安君她们要过来了,魏娆、陆濯下车不久,表妹周慧珠高兴地跑了出来。陆濯长了一张迷惑人的男狐狸精似的脸,周慧珠小小年纪自然也被他迷惑了一下,好在陆濯与大军进京时周慧珠远远见过他一面,惊艳一会儿就跑到魏娆身边挤眉弄眼了。 魏娆给陆濯介绍她:“这是我小表妹慧珠。” 陆濯笑着朝周慧珠颔首。 周慧珠脆脆地叫了声“姐夫”。 三人朝里走去,到了闲庄待客的大厅,却见里面只坐了寿安君一个主子,连形影不离跟着寿安君的柳嬷嬷都不在,只有几个年轻的丫鬟。 魏娆心中奇怪,寿安君的目光在陆濯身上转了一圈,见礼过后,她无奈地对魏娆解释道:“你表姐染了风寒,你舅母照顾她,现在两人都咳嗽着,今日就没让她们过来了,免得带了病气给你们。” 魏娆隐隐猜到,舅母大表姐肯定又做了什么气到外祖母了。 陆濯关切地询问寿安君可请了郎中,并表示他认识一位医术不俗的京城名医。 寿安君笑道:“不用不用,一点小风寒而已,喝几天镇上郎中开的药就好了。” 对陆濯的种种条件,寿安君非常满意,最关心的便是小两口到底有没有做真夫妻。 可惜周家没有男主子,寿安君没机会撇下陆濯单独与魏娆说话。 一直到用完午饭,魏娆先带陆濯去了她住的院子,让陆濯自行休息,魏娆才主动过来找的寿安君。 “外祖母,舅母表姐她们到底怎么了?” 寿安君哼了一声,问魏娆:“世子没与你提过?” 魏娆更糊涂了:“提什么?” 寿安君指的,是王氏、周慧珍在云雾山上意图勾搭陆濯,却被陆濯看穿丢了大脸。 这件事,柳嬷嬷是见证人,一回来柳嬷嬷就告诉寿安君了,只是当时寿安君无从猜测那人是陆濯,直到王氏娘仨去看大军凯旋,王氏与周慧珍再次见到陆濯且说漏了嘴,寿安君才得知儿媳、孙女看上的神仙公子竟然是英国公世子。 如果没有魏娆给陆濯冲喜,那还没什么,反正一家人几乎没机会与陆濯打交道,谁料事情就是这么巧,两家成亲家了! 寿安君便决定,但凡陆濯来闲庄,儿媳与周慧珍就都老老实实待在屋子里,别出来丢人现眼! 只是寿安君有点担心,陆濯会不会根据周慧珍与魏娆的相似,猜出曾经勾引他的那对儿母女便是魏娆的舅母姐妹,并因此不待见魏娆? 越是世家公子,越在乎那一套礼仪规矩。 魏娆听完经过,脸色不太好看。 陆濯本就狗眼看人低,若真猜到舅母表姐的身份,肯定更加看不起她们这一家子。 更甚者,陆濯就是猜到了,才对她那么恶劣? 好在魏娆也不求他待见,随便陆濯怎么想。 “匆匆一面,都过去一年了,世子又经历了生死,肯定早忘了。”魏娆开解外祖母道。 寿安君看着她问:“世子对你如何?你们俩……” 有过糊弄魏老太太的经验,魏娆再糊弄寿安君就更熟练了,说的话,羞涩的脸,毫无破绽。 寿安君知道的多,就没有魏老太太那么轻信。 “既然圆了房,你跟外祖母说说,世子第一次进去的时候,你什么感觉?” 寿安君盯着小姑娘问。 魏娆反应多快啊,一下子就想到了外祖母送的那本小册子上的图,并猜到了“进去”的意思。 只是感觉…… 魏娆的脑筋飞速转动,试图从过去十几年的听闻里推断出答案。 “为什么改嫁?想男人呗,你看她们一家女人长得那狐媚样,就知道是离不开男人的,哪受得了漫漫长夜孤枕难眠的清苦。” 不知从哪听来的妇人碎语闯进了脑海,魏娆不敢拖延太久,羞答答地低着头道:“还行吧。” 寿安君挑起一边眉毛:“什么叫还行?” 魏娆硬着头皮胡扯:“就,就,就很喜欢。” 寿安君气笑了,一手捏起魏娆的耳朵:“喜欢,难道他八尺高的武将,竟长了一根豆芽菜?” 第41章 魏娆的耳朵都被寿安君捏红了。 可魏娆不敢抗议,肯定是她的回答漏了馅儿,外祖母猜到她与陆濯没有圆房了。 “你个小丫头片子,往这儿糊弄我来了,你当我是你们家魏老太太?” 寿安君松开魏娆的耳朵,又使劲儿戳了一下魏娆的脑门。 “疼……” 辩不过,魏娆一头扎进老太君的怀里,娇娇地埋怨道。 寿安君看着怀里的外孙女,最懂事也最让她心疼的外孙女,哪还舍得继续动手。婚姻是男女双方的事,陆濯那样的身世姿容,配京城任何一个闺秀都是良缘,但凡陆濯愿意圆房,聪慧如外孙女,图陆濯的家世也会配合。 反过来,二人没能圆房,必然是陆濯不愿意。陆濯不愿,外孙女还能强逼一个爷们睡她? 寿安君都替魏娆委屈,这么一个娇滴滴的大美人,竟然被陆濯如此抗拒,简直就是羞辱! 掌心在魏娆的后背慈爱地摩挲,轻轻拍了两下,寿安君笑着开口了:“娆娆不用害怕外祖母担心,其实不圆房挺好的,那陆濯心里清高自负,面上居然还能笑脸待人,足见其虚伪至极,这种男人,便是圆房了也难得到他的真心,不如做戏五年,和离后再挑佳婿。” 魏娆慢慢抬起头,意外道:“您真的这么想?” 寿安君笑道:“当然了,我们家娆娆这么好,也值得更好的男儿。” 魏娆松了一大口气,她还怕外祖母替她难过呢。 “对了,前几天你姨母来信了,说年后让你表哥过来,看看京城的生意,顺便把你的添妆送来。” 魏娆不想要:“又不是真嫁,姨母破费什么,等我将来和离了,真的遇到一个互相喜欢的男人二嫁时,姨母再送也不迟啊。您那份我拿的都心里不安。” 寿安君:“有什么不安的?初嫁要添妆,二嫁继续添,管你嫁几次,这都是我们长辈的心意。当然,外祖母没你姨母那么有钱,大头已经给你了,二嫁的时候你可别指望我继续送你田产铺子。” 魏娆就被老太君逗笑了。 寿安君又打听了一番魏娆与英国公夫人等长辈相处的情况,得知英国公夫人是真的喜欢魏娆,寿安君总算得到了一丝安慰。 祖孙俩说完话,魏娆回了她的院子,闲庄离京城远,她与陆濯马上就要启程了。 陆濯坐在次间,知道魏娆不会耽误多久,他并没有躺下休息。 魏娆挑帘进来,想起与陆濯的约定,对陆濯道:“我没能骗过外祖母,她知道咱们是装的了。” 陆濯不禁反思自己的表现,好奇问:“老太君怎么看出来的?” 他自信没有丝毫破绽,无论寿安君的视线在哪,他看魏娆的眼神都很温柔。 他问魏娆,魏娆也还迷糊着,不懂自己哪句话说错了。 只是想到当时的情形,什么进去、豆芽菜的,一抹酡红悄悄地飞上了魏娆莹白的脸颊。 就像一朵雪白的梨花,突然变成了一朵粉嫩嫩的海棠,风情万种。 陆濯见了,鬼使神差地想到了母亲与他的私语,催促他圆房。 莫非,寿安君也打听两人的圆房问题了,魏娆没有经验,露了马脚? 别开视线,陆濯低声道:“既如此,我去向老太君赔个罪。” 魏娆淡笑道:“世子何罪之有?你端雅守礼,并不贪图我的美色,外祖母还很高兴呢,她老人家与我祖母可不一样,更注重实惠,咱们俩早晚都要和离的,我如果能保持完璧之身,将来更方便二嫁。” 陆濯笑了笑:“这点姑娘与老太君都可放心,除了必要的演戏,陆某绝不会占姑娘半分便宜。” 魏娆:“嗯,世子都签过契书了,我当然信你。时候不早,咱们这就动身回城吧。” 两人一起来向寿安君辞行。 寿安君请陆濯去侧厅单独说话。 魏娆悄悄攥紧了手,她在陆濯面前夸大了外祖母的喜悦,外祖母可别露馅儿。 侧厅,陆濯还是先向寿安君赔罪了:“四姑娘对晚辈有冲喜之恩,只是婚前晚辈与四姑娘偶遇过两次,彼此都无意,晚辈不想互相勉强,故而选择了五年之约,失礼之处,还请老太君见谅。” 寿安君虚托起他的手,笑得很是豁达:“知道,娆娆都与我说过的,那丫头不喜拘束,世家高门处处讲究规矩,确实不适合娆娆。当初承蒙老夫人看得起,促成了你们俩的冲喜,如今你醒了,娆娆也找到了权势之家做后盾,你们俩算是互惠互利,谁也不欠谁。” 陆濯垂眸聆听。 寿安君转个身,对着窗外道:“我请世子过来,是想把娆娆的安危托付世子五年。她一个小姑娘,自认为学了几年剑法就什么都不怕了,可人心险恶,四年前她命大捡回来一条命,下次未必有这份幸运。陆氏一族忠君报国,老妇万分钦佩,恳请世子念在夫妻一场的情分上,保护好娆娆,别再让她任人宰割。说到底,长辈的恩怨,与她何干呢?” 话音落下,寿安君悠悠地叹了一口气。 陆濯想到了自己的祖母,祖母为了他去承安伯府提亲时,言辞恳切肯定胜过此时的寿安君。 陆濯应承道:“老太君放心,魏娆是陆家妇一日,晚辈便会护她一日。” 寿安君笑了,目光在陆濯脸上转了一圈,态度变得轻松起来:“娆娆心是好的,只是脾气大了点,若有冲撞之处,还请世子看在她年纪小的份上,别与她计较。” 陆濯温声道:“我长她五岁,理当如此。” “我外祖母与你说了什么?” 上了马车,魏娆迫不及待地问道。 陆濯第一次看到她这般急切,婚前婚后的几次交锋,魏娆向来从容不迫,包括上次魏娆在祖母面前哭诉委屈,都哭得梨花带雨,大方得体。 陆濯反问道:“你觉得老太君会与我说什么?” 魏娆若能猜出来,还用问他? 她皱起眉头,打量陆濯的神色。 陆濯抿唇,侧脸冷漠地看向窗帘。 魏娆心想,难道外祖母在她面前大度,其实还是怪陆濯的羞辱了,骂了陆濯一顿? “说什么都是你咎由自取。”魏娆靠到车板上,哼着道。 陆濯唇角上扬,瞥了过来:“你不是说老太君很高兴咱们做了假夫妻?既然如此,你为何认为老太君会责怪我?” 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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