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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翻了下白眼,眼镜在腾蛇的挤压下歪斜著,视线下方是柔软的黑卷短发。 身体深处有点搔痒般的燥热,并不陌生却不应该在这种时候浮现。那是很原始、很雄性的热意。帅昭民大大吐了口气,迟疑於视而不见或者理性压抑之间。 颈侧突然被舔了下,帅昭民猛地绷起身体,腰稍微弓起立刻被压下。 「故事很长,所以我们挑重点说。」很满意自己造成的结果,腾蛇一口一口的啃著刚舔过的地方,隔著被单手掌服贴在帅昭民柔韧的腰侧。 就当被蛇咬了,希望口水没毒。头很痛,身体很重,与其浪费体力挣扎,不如让腾蛇去玩,没反应的话应该很快就会腻吧!妈的!人还真是活到老学到老。 「我很乐意听重点。」其实他更乐意跳结论就好。 「你认为,我母亲究竟在看什麽?」像吟唱般悦耳的男低音第一次严肃地问一个问题,反倒让帅昭民脑袋瞬间反应不过来。 不对,他反应不过来是因为,重点太奇怪了!妈的!没头没尾鬼才知道在问什麽! 「对不起......重点前面有没有提示?」这问的後含蓄也够明白了吧!就算是讲重点,也要有前後叙述呀! 「我想不透,母亲总是坐在阳台上看远方,究竟在看什麽?外婆在义大利,台湾已经没有亲人了,父亲虽然经常不在家,按每天总会打电话回来陪母亲说话,就算重伤也一样。」像坏掉的水龙头,水不断流出来,悦耳的低语一反常态的平淡,反而像梦呓。 「你干嘛不问?」莫名其妙,既然想不透,自己的母亲不能开口问吗?帅昭民记得,资料上有记载,腾蛇跟母亲还有外婆住在一起,直到母亲去世为止。 照理说应该很亲近吧?他还不是妈妈带大的,母子之间却没什麽事情不能说,他国一就跟父母坦白性向,十四岁开始发育的时候,妈妈直接丢了一堆钙片跟保险套要他自己摸索性爱。 『儿子,男孩都是这样长大的!你加油。』靠!那时候他尴尬死了! 「我受的教育,没有教我去询问他人的感受或意见。」这句是自我评价吧!还真他妈的中肯到靠北! 「布列尼先生,我无法代替令慈回答这个问题。」更重要的是,不要继续压在他身上可以吗?就算是以前的情人,也没有谁可以压在他身上。 「我想也是。」似乎啃他耳垂啃上瘾了,丰厚的唇又贴回去,含著已经被咬得微红的耳垂。 「那你干嘛问我?下一个重点呢?」软土会被深掘,帅昭民非常了解这个道理,所以他有挣扎......只是有句话说得太好「脸皮一厚,天下无敌」。 腾蛇?布列尼这个男人的脸皮是不锈钢的,凭他的手肘绝对打不穿。与其继续乱动,让腾蛇越压越紧外,他乾脆顺其自然好了。 严格来说,虽然被压得很重,却颇为舒服。隔著被单跟衣物,心跳体温还有肌肉筋骨的起伏,都有种微妙的舒适。 也是......宿醉的太阳穴还是隐隐约约的抽痛,帅昭民眯上眼,打了个哈欠。腾蛇原本就是他会喜欢的类型,特别是身材的部分。 「帅律师,你亲眼目睹过亲人的死亡吗?你没回答我这个问题。」 「没有。」很迅速的回答後,帅昭民反到迟疑了下。「你所谓的『亲眼目睹』是到什麽程度?」 「我的父亲,被仇家暗杀,在他最喜欢去的餐厅,一共中了七枪。」就算是这时候,腾蛇的声音依然带著笑意,满不在乎的。 那些事情像是并不发生在他身上,他只是一个看电影的观众,冷淡地注视萤幕上的高潮起伏,心里最关注的其实是隔壁那对情侣到底要不要停止爱抚去开房间。 这让帅昭民很难反应。 他该对电影情节反应,还是该对那对情侣反应?最近他遇到的人事物,再再考验他的观察力跟敏锐度。比如说绑架,比如说吻......吻啊...... 脸埋进被子里擦了擦,提到吻他就想到了瑟,他现在应该要赶快打电话给瑟才对,为什麽会跟腾蛇「亲亲我我」在床上玩猜心游戏?他没兴趣也猜不到。 「布列尼先生,我需要电话。」 他们之间的相处其实可以套上「支离破碎」几个字,没有任何一件事情解决,只有新的疑问跟要求交易不断冒出来,跟小孩子玩玩具没两样。想到什麽玩什麽,玩到一半可能又想起刚刚的玩具,就回头再摸两下,散了一地的东西却没有一样真的玩透的。 「不问我爸爸?」腾蛇不肯起身,放在帅昭民腰侧的手掌轻缓地上下游移。 「你不是说完了?中了七枪,然後死在你眼前。你不会想跟我聊令尊的遗言吧!」靠,那关他屁事!他等著哪天听家里父母的遗言就好了,听到别人家去有个屁意义! 「事关费奇,你确定不想知道?」 太阳穴一阵一阵抽痛个没完,完全没有食物的胃还是扭绞著想吐的讯息。为什麽?为什麽刚好事关费奇?他以为应该要事关腾蛇的母亲才对。 「他是令尊的禁脔?」帅昭民的语气很不耐烦,他宿醉又担心瑟的安危,想休息却又被腾蛇压的动弹不得,颈子耳垂还被啃啃咬咬的。 干!他是早餐吗?还是拿来磨牙的树干? 「不,父亲死的时候,费奇才五岁。」腾蛇哈哈大笑,似乎被帅昭民的答案给取悦了,心情很好地用脖子磨蹭他白细颈侧的肌肤。 「喔。」闪不掉,他现在头要是动太大力,脑袋里的管弦乐团就会开始发狂。 「父亲要我替他保护一个人。」笑声嘎然而止,吟诗般的轻语带著一股山雨欲来的疯狂。「全心全意,就算牺牲自己也要保护那个人。」 「令堂就是因为这样死的吗?」想想也是,身为腾蛇的父亲,也就是布列尼家族的干部集人物,外出肯定是众星拱月的,会中七枪是有点不可思议。 「他说那是爱情。」腾蛇像是进到了自己的世界里,声音里的迷惑毫不隐藏。「他说那是他一辈子最大的幸福......」 「喔。」 「帅律师,你认为我母亲在看些什麽?」如梦初醒般,腾蛇很快又恢复往常的轻挑,啃了帅昭民颈侧一口。 「你不是已经有答案了?」 背後的身躯用力将帅昭民往被子里压,他发出被压扁似的乾咳,双手乱挥却无能为力。腾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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