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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也没人有反应。 他们累得半死,面面相觑,小叔子说:「肯定是我们嗓门不够大。」 于是四个人又开始嗷嗷直喊,喊得嗓子都岔劈了,也没人回应。 「你媳妇儿脸皮还挺厚啊!」大姑子一脸不服地看着赵海洋,「她再不出来,我都要开始觉得自己丢人了!」 赵海洋一脸蒙圈觉得不应该,本想这就撤吧,但是刚刚他们一通骚操作已经引来了不少人的围观,这就撤了,实在是丢人。 他喇叭一摔:「我上去找她!」 结果得到的结果就是,我半个月前就辞职了,连公司都因为租期到了,直接搬走了。 其他公司听了半天都不知道我是谁,只有看热闹的份。 赵家四个只好灰溜溜地跑了。 11 但这还没完,他们开始四处找我,先去锦园小区,威胁那个买家如果不说出我的联系方式,就要每天来门口找茬。 没办法拿我的工作威胁我,那就找我要钱,婆婆火化还有买墓地的钱他们是谁都不会出的。 结果买房的人一点不惧他们,抬手就要揍,一边揍一边说:「来找茬的就揍,反正医药费有人给报,不打成重伤就行了!」 拿工资合法揍人谁不愿意? 他们本来也是挺硬气的,但是挨了几顿打之后就都不肯去了,你推我,我推你,最后不了了之。 赵海洋倒是也去我父母家找过我,但是我父母离婚多年,各自有家庭,他们住哪里我自己都找不着,他哪儿能找得着,也是无功而返。 林思雨那边更别说了,他到了律所门口刚打算耍赖,林思雨就抱着肘出来了,身后跟了三个金牌律师。 「找茬啊,来来来,我早就看你不顺眼了,要不是佳楠拦着,你早被我送进去好几遍了!」 赵海洋知道林思雨是玩真的,当年为了省钱,他免费咨询过林思雨不少事呢,林思雨手里有不少他的把柄。 于是赵海洋灰溜溜地走了。 实在找不到我,殡仪馆又一直催,赵家兄弟姐妹四个不情不愿地把婆婆火化了。 12 婆婆火化完之后,赵海洋电话又打来了,他咬牙切齿:「妈走了,你满意了?!这下你开心了?还不赶紧回来操办丧事!!否则离婚协议我不会签字的!」 我说:「你趁着现在我愿意签你就抓紧时间,不然以后你有个小情人啊女朋友啊,想结婚结不了你还得求我。」 「你——」 「说真的,我后天的飞机,直接就去环球游了啊,你确定不抓紧时间把事办了,之后我可就不一定啥时候回来了。」 「你哪里来的钱?!啊,我知道了,我们兄弟姐妹几个辛辛苦苦给你一个月三千,你都没有花在妈身上,你自己偷偷攒了去旅游?!」 他心疼得声音直哆嗦:「一个月三千,一年三万六,三年十万零八千,你就这么坑我们十一万块钱?!!你等着,这钱我一定要回来!」 我:「你的意思是你妈和你不吃不喝不吃药不呼吸不喝水不用电不穿衣服不开车活了三年?」 懒得再跟他废话,直接账单明细发过去:「你妈一个月吃药加补品就不止三千,我还得管全家开销,你这么爱算都算算吧,多的钱都是我借的,你那么喜欢那就当婚内债务一起还吧! 「还有,我出去玩的钱,是我卖婚前房产的钱,不够了我还找林思雨借点,我爱怎么花怎么花,哦对,这个债务我已经告知你了哈,也录音了,你别装不知情,到时候一起还。」 知道赵海洋这个德行的时候,我就做好了准备,不光自己单独挣的钱不告诉他,为他和这家花的每一分我都给林思雨写个欠条,林林总总算下来他还得倒赔我十几万。 林思雨当年一边写欠条一边念叨我:「何必呢,分手了找更好的不行吗?」 我:「不行,我就喜欢这个哭唧唧的小男人样。」 为了保护哭唧唧的小男人,我付出一下,照顾照顾他妈也是可以的,但现在小男人老了,变大灰狼了,不要了。 13 挂了电话之后我只安心准备出国的事情,再没接过赵海洋的电话。 出国旅游那天,林思雨跟我说,我婆婆下葬了,也没有墓地,也没办什么仪式, 喊几个亲戚一起火化之后送老家荒地里埋了。 婆婆遗嘱里唯一有用的就是她老家的房子和存折里的钱, 赵海洋一分钱没捞到, 又因为婆婆瞎立遗嘱的事情,小叔子的老婆要跟他闹离婚,正在你死我活, 生怕哪天他们家那个亲戚把自己的嫁妆给立了遗嘱。 毕竟我的东西都是婚前财产, 所有人十分明确, 但稍微界限模糊一点的可就说不好了, 比如说彩礼, 还有婚后买的房子首饰等等。 这谁不害怕啊,一觉睡醒了,自己的东西被立遗嘱留给别人了。 大姑子、小姑子的老公也是不高兴:「遗嘱都把东西给你们了, 你们还留不住,真是没用!咱家不兴旺都是因为你!!」 之后俩姐夫想起来家里没钱就要把她们打一顿。 但这都不是赵海洋在意的,赵海洋在意的事情是, 他在婆婆葬礼上认识个回村的大姑娘,那大姑娘长得漂亮, 打扮得花枝招展的, 出手也阔绰, 和赵海洋一见如故。 现在大姑娘想结婚。 但赵海洋想起来自己为了拖着我, 还没离婚。 他开始满世界找我,求爷爷告奶奶求我签离婚协议。 但因为时差的问题, 每次他找我时,我都在睡觉, 所以他一直都联系不上我。 在赵海洋急得火烧屁股的时候,我终于接了他的电话, 他一拍大腿:「你, 你赶紧回来离婚, 我离婚协议书的字都签好了!」 「不行啊,我行程挺满的,我看看啊, 这样吧, 三年后我回去跟你离婚。」 赵海洋整个人气得都结巴了:「你胡说什么!三年?小艳说了, 下个月不领证就和我分手!」 「从你妈下葬到现在才一个多月, 你就打算再婚了?劝你一句啊, 这么着急结婚的没准是杀猪盘呢。」 赵海洋得意扬扬:「你不过是因为嫉妒才拖着不离婚的, 但是李佳楠我告诉你, 我已经不爱你了,你这样自私自利又爱钱的女人,根本不配进我赵家的门。」 「那我这自私自利又爱钱的女人可要坐实一下自己的谣言了,五万, 我马上回去跟你离婚。」 「五万?你怎么不去抢?!」赵海洋不肯给我, 我就懒得回去,我飞回去还要不少钱呢。 后来听说赵海洋没法结婚,小艳闹得厉害,赵海洋就把自己的存款都给了小艳, 小艳拿到他的存折打开之后第一句就是:「你工作这么多年就存了二百五?」 赵海洋解释:「很快就有了,之前是为了照顾我妈, 小艳你等我,我会让你过上好日子的——」 第二天, 小艳带着他那二百五十块的存折消失了。 赵海洋坐在派出所门口哭得撕心裂肺:「她拿走了我全部家当啊,我可怎么活啊!!」 全部家当就二百五十块这事是只字不提啊。 后来, 赵海洋喝多了,醉醺醺地给我打电话:「佳楠啊, 你回来吧,我不能没有你, 当年咱俩不是挺好的……怎么最后就走到——」 我无情地挂了电话。 懒得听他废话, 等我玩够了回去离婚去,他不离就起诉,反正我闺蜜是律师。 -完- 第十章 狂风骤起,刮在窗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扰得人心烦意乱。 突然,一声嘹亮的孩童啼哭声响彻整个水岸银座。 谢听晚从一开始声嘶力竭的痛呼,逐渐只剩下微弱的喘息。 “太太,是小小姐!”王妈在一旁笑着哭出声。 可谢听晚却再也提不起一丝力气,甚至连看这孩子一眼都做不到。 “太太,您怎么了?怎么这么多血?” 看着不断涌出地鲜血浸湿了整个床铺,王妈吓坏了。 谢听晚感受着体内温度的一点点流失,突然想起最后一次见到沈雁南时他曾说,一定会在孩子出生前回来。 可是这最后一次的承诺,他又骗她。 谢听晚艰涩地张了张嘴,声音细若蚊蝇:“王妈…我死后…把柜子里的离婚协议给他…然后放一把火…帮我…把这都烧了吧…” 既然带不走,那她就全烧了! 往后生生世世,她不愿再和沈雁南有任何牵扯! 王妈抱着孩子,疯狂摇头:“不会的,太太您要坚持住,您一定会没事的!” 谢听晚嘴角噙着笑:“我爱的沈雁南,已经死在了两年前了。我太累了,王妈,我想去找他了…” 王妈一愣,呜咽着,任凭眼泪汹涌:“可是太太…您还没见先生最后一面呢,再坚持下会不会?” 最后一面?年少情深走到了相看两厌,还有什么可见的呢? 床幔厚重,她窥不见一点外面的光彩。 视线里只有无尽的黑,密不透风地将她禁锢在这无尽的绝望里。 好冷,好冷… 谢听晚缓缓闭上眼,眼前却好像出现一点点光亮,隐约中谢母站在不远处笑着看着她。 一滴泪顺着她眼角滑下:“妈,你是来接晚晚的吗…” 王妈只听见这一句,怀中的孩子就突然放声厉哭! 下一秒,便见谢听晚的手直直垂了下去! “太太——!” 一把大火,燃红了寒凉的长夜。 —— 坐在后座的沈雁南心情突然十分烦躁,手指不停地敲打着文件夹。 哑声问向一旁的宋助:“还没打通太太的电话?” 宋助摇了摇头。 “我就是太惯着她的臭脾气。”沈雁南冷哼了声,“先去水岸银座,我倒要看看她都在忙些什么。” 说完,他转头看向窗外灰蒙蒙的天空,心里莫名泛起些许不安。 他复又开口问道:“今天回去能不能赶上她生孩子吗?” 宋助想了下点点头:“按照月份算,太太差不多下个月就能生了,沈总可以提前给孩子想名字了!” 闻言,沈雁南眉眼无意识舒展,笑道:“我早就想好了,如果是女儿便叫予安,盼她繁华瑾年予以心安。” “如果是儿子便叫泽寒,祝他深仁厚泽岁寒松柏。无论男女,以后就有他来继承沈氏家业!” 宋助微愣,疑惑道:“可您不是不喜欢太太了吗?更何况去海城前,您和太太闹得有些…” 沈雁南冷睨了他一眼,嗤笑道:“我与她是年少夫妻,感情深厚。她不过一时任性闹脾气,这么长时间,早就忘了,怎么可能说不爱就不爱了!” 车子一路畅通无阻地开进了水岸银座。 所有人都错愕地停驻在原地。 别墅的大火早就被扑灭,只剩下一片焦土。 沈雁南僵在原地,感觉从头到脚一阵寒意,两腿发软。 良久,才脸色阴沉地从喉咙里挤出一句:“怎么…回事?” 一个怕得浑身颤抖的佣人颤声道:“先生,昨天突发大火…太太没了…” 话音落下的瞬间,沈雁南暴怒地狠狠踹了他一脚:“放屁!敢诅咒太太,你是不是想死!说!是不是谢听晚那个女人让你们做的,故意骗我!” 佣人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也不敢再回话。 从未有人见过,沈雁南这么失态的时候。 他眼睛猩红地看着眼前的景象,痛得快要喘不过气。 “谢听晚呢?”沈雁南扫视一圈周围,厉声道,“我问你们谢听晚呢!” 佣人们都垂下头大气不敢出,生怕触了霉头。 只有抱着孩子的王妈走了出来。 她一身的血污,宛如刚从地狱走出来,扑跪在沈雁南脚下:“昨夜太太突然早产,江心弈却将整个别墅封成了一座密不透风的牢笼,不让我送太太去医院,也不让医生来看太太…” 她哭得声嘶力竭:“太太是在床上流干了血,活活熬死的啊!” ——付费章节—— 第十一章 沈雁南脑袋轰地一下,一时心跳如擂鼓,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谢听晚…死了? 流干了血…活活熬死的? 沈雁南环顾四周。 怎么可能呢?谢听晚怎么会死? 她向来爱用这些招数来拿捏自己,这次一定又是她故意的,没错! 王妈跪着挪到他脚前,伸出自己满是血污的手:“先生,您看看啊,这全都是太太的血。她死不瞑目啊,先生…” 沈雁南看着那已经干涸到发污的血渍,瞳孔紧缩,厉声呵斥:“闭嘴!快把这个疯婆子给我赶出去,不能让她再胡说!” 宋助接过王妈手里的孩子,朝一旁的佣人使了个眼色。 王妈被强硬拖出去时,还在声嘶力竭地喊着:“太太爱了先生一辈子,难道先生还要如此绝情吗?先生就不曾有一丝难过吗!” 随着王妈的声音渐行渐远,沈雁南嘴角勾起一抹微不可查的讥意,近乎自嘲:“荒谬!明明那孩子还没足月,怎么可能说早产就早产。你们是不是都把我当成傻子!” 佣人见沈雁南脸色狠厉,都有些后怕地咽了口唾沫。 最后还是清理好现场消防人员捧着一坛清理好的骨灰递到众人面前。 男人公事公办,眼里带了丝可惜,默然道:“请您节哀!” 沈雁南眼神落到那瓷白坛子上的那刻,脸色刷得雪白,一口鲜血猛地喷射而出,昏倒在地。 “晚晚…” 昏睡中,沈雁南似乎做了一个梦。 梦里是十八岁那年,他跟着父亲去参加晚宴。 他一眼就看到了站在人群中闪闪发光的少女,忍不住在嘴里反复将她的名字轻喃:“晚晚。” 抬头地那瞬间,就这样直直地撞进了她那双如星月般耀眼的眼睛。 可转眼间大雾四起,眼前再也不见故人的笑颜,随之而来的,是漫长无垠的黑夜,谢听晚躺在床上,满身鲜血,汩汩流至他脚边,染红了鞋底。 那双漂亮的眼睛始终看向他,却满是无尽的绝望,最后竟缓缓滑下一滴泪。 鲜红的,血泪。 那泪烫得惊人,将沈雁南生生从梦中惊醒,入目是老宅熟悉的构造。 “阿南,你终于醒了!” 他睁开眼,床边坐着一脸担忧的江心弈。 沈雁南看着眼前的女人,她的眉眼笑起来很像年少的谢听晚,却又好像找不出半分相同。 江心弈温顺的替他擦了擦额角,柔声道:“你接连昏睡了好几天,我都快担心死了。” 看,她们分明是全然不同的两个人。谢听晚从来未曾主动将这些情绪挂在嘴边,而江心弈却毫不吝啬地将爱意宣之于口。 她的爱明目张胆又张扬,不同于谢听晚的自傲内敛。 沈雁南有时也会想,如果谢听晚不曾那么坚韧傲气,也会这样柔软体贴,他们是不是就不会走到这种地步? 他明明记得,他年少时对谢听晚的爱也曾热烈张扬,坚信着这辈子都不会放开她的手。 可是什么时候变得呢? 什么时候…这份爱就只剩下怀疑和提防了呢? 沈雁南怎么都想不起来了…八年的时间,他早就不是那个满眼情爱的少年了。 见他表情难看,江心弈刚开口想要问怎么了。 就被沈雁南狠狠攥住了她的手腕,他神色晦暗难辨:“我问你,谢听晚生产那天,你都做了什么!” 江心弈脸上一闪而过的慌乱,哑声道:“我看日子没到,就以为又是她的借口,想要演戏陷害我,一气之下才让人把她们关在里面。” “我只是想要警告下她,没想到最后竟然会发生这样的事,我不知道,我不是故意的!” 沈雁南死死盯着她,语气阴沉:“你不过是看我厌恶谢听晚,又仗着你对我有救命之恩,才觉得肆无忌惮地害死她,也没什么关系,是吗?” 第十二章 房间内的气氛瞬间一片死寂。 江心弈慌乱摇头否认:“不…不是的,我没这样想!” 沈雁南松开手,又猛地攥住她的脖颈,恨不得将人举至半空中,眼里迸射出巨大的恨意,漠视着她的狼狈。 “从我答应你在我身边那刻起,我便说过,你想要什么都行,但独独不能动谢听晚。” “你却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战我的底线。江心弈,你当真以为你救了我,我便不会杀你吗?” 江心弈眼里翻涌着浓浓惧意,难言的窒息感逐渐将她裹挟。 门外突然响起一阵脚步声,宋助脸色不好地走了进来:“沈总,谢总非要进来,拦不住。” 话音刚落,一阵低哑的咳嗽声传了进来:“沈总,求您让我将女儿接回家。她德行有亏,不配做你们沈家的太太,还是让我将她接回去,也能让她走得安心!” 沈雁南脸色一僵,手上瞬间没了力气。 江心弈顺势跌坐在地上,狼狈地大口呼吸。 “求沈总看在我谢家做牛做马帮了沈氏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让我把女儿带走吧!” 大门外,一字字,如利刃在喉。 沈雁南突然觉得连抬起的步伐,都变得沉重迟缓。 随着大门缓缓拉开,眼前那个佝偻着腰,头发几乎花白的男人让他瞬间僵在原地。 谢父仿佛一夜之间,苍老了几十岁。 沈雁南看着他那随风飞扬的白发,突然觉得自己这两年的记恨来得莫名奇妙。 那些愤恨,忌惮,此刻都堵在嘴里再发不出一声。 见到他出来,谢父拄着拐杖颤颤巍巍地朝地上跪去:“求沈总,放晚晚回家!” 寂静无声的夜色里,沈雁南终于切实体会到,无论如何逃避,谢听晚都已经死了,永远也见不到了。 突然的清醒,让他浑身痛得快要喘不过来气。 心中的绝望如潮水般涌来,淹没了他所有理智。 她明明说过的,会一辈子陪着他,不离不弃。哪怕是死,也要跟他埋葬在一起,谁也不能把他们二人分开。 怎么就会舍得扔下他走得这么绝情? 沈雁南又想起那个被捧到自己面前的瓷坛,小小的,就那样悄无声息地承载着一个年轻的生命。 眼泪猝不及防地从眼角滑落,心痛难忍。 谢父的声音却再次打破了这诡异的寂静,他缓慢从地上起身,一改刚才的卑微求全,言辞尖锐。 “沈总究竟还想怎样?这么多年,我谢家一直遭受您无端的猜测,认为我们别有所求。您别忘了,我将女儿嫁给你的时候,你还什么都不是呢!” “如不是那孩子死性子执意嫁给你,我断然不会同意,也不会动用我谢家全部心血助你一臂之力。可如今沈总却过河拆桥,对我和女儿步步紧逼,是当真打算将我们全都逼死吗!” 清冷的月光洒在人身上,一片寒凉。 沈雁南却没有一丝能够反驳谢父的力气,他没再说话,沉默着回过身离开。 是啊,谢父说的没错,自己经商的策略多亏谢父经年来的耳提面命,如果没有谢氏的鼎力相助,他又怎么可能成功继承沈氏这偌大的家业。 明明很久以前,他也曾真心实意地叫他一声父亲,将谢家当做自己唯一的家,可后来,怎么就变了呢? 第十三章 开着车经过漫长的道路,一路上的树叶纷飞枯黄,掀起了一片凄凉。 等到再回身,沈雁南才惊觉,他停在了水岸银座的门前。 他犹豫了片刻后,走下了车,院子里的花草一片枯黄,别墅内到处是焦黑的痕迹。 秋风拂起的瞬间,好似还带着一丝丝刺鼻的血腥味。 朦胧的夜色里,沈雁南仿佛听见一声轻唤:“雁南——” 是记忆中,谢听晚的声音。 可这漆黑的夜里,除了已经被烧成灰烬的别墅,什么都没留下。 一瞬间,绝望的情绪不断吞噬着沈雁南,令他难以自拔。 他至今仍然不信,那个女人这么简单就死了。 明明说好了,他会在孩子出生前赶回来。可最后,却连她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谢听晚,人死了就什么都没了,你凭什么认为我还会记得你!” 他看着眼前的荒芜,崩溃哽咽,“我如今身价千亿,没了你,还会有更多人前仆后继,我又不是非你不可!沈太太的位置还可以有其他的女人坐!” 他说着,突然捂住脸,颤抖的身体无声地呜咽,所有的委屈与痛苦在这一瞬间迸发。 撕扯着他的心灵,许久才嘶哑着喉咙挤出一句轻喃、 “可这世上,再也不会有…晚晚了…” 沈太太可以是很多人,可他最想的晚晚,没了… 沈雁南不敢想,谢听晚死的时候是在怎样的情景。 据王妈描述,她生生流干了血,是活活熬死在这别墅里。 那时,她的内心该多绝望啊,可自己却未能陪在身边。 他从未想过,谢听晚会以这样,决裂的方式,永远离开他。 谢听晚离开的第七天,沈雁南将江心弈送进了监狱。 江心弈在进监狱之前,最后见了一次沈雁南。 她问他:“我的孩子,是不是你让人动的手脚?” 沈雁南没回答。 所有人都以为,谢听晚死后,江心弈会顺理成章的坐上沈太太的位置。 可却没想到,谢听晚死了,她也被送进了监狱。 宋助跟在沈雁南的身后,犹豫着开口:“之前跟在江小姐身边的佣人怎么办?” 沈雁南脸色黑沉,语气阴戾:“非洲那边的房子没人打扫,送他们去吧!” 至于江心弈,如果不是她救过自己一命,他一定会亲手整死她! 谢听晚去世一个月后,沈雁南终于能够接受现实,将王妈叫到了面前。 “太太走的时候…说了什么吗?” 王妈看着比从前苍老了不少,垂着头疲倦道:“太太走的时候,只心心念念着要回家。” 沈雁南呼吸一窒:“那她…给我留了什么话?” 王妈摇了摇头,将手里的离婚协议递了出去:“除了这个,太太未曾提过先生。” “哗——” 沈雁南将书桌上的书本全部扫到了地上,脸色难看,只狠狠攥着手里的纸张。 任由锋利的边缘划破脚踝,像是感觉不到痛意似的,他哑声道:“怎么会…她怎么会没提起我…” 王妈闻言抬头看向沈雁南,脸上毫无波澜。 “我到现在都不敢忘,太太走的时候浑身凉的惊人,哪怕气息渐弱,仍旧固执地想要回家。可是没人能答应她,没人能带她回家。太太不爱了,也不恨了,她只想自由,所以才会让我将水岸银座烧的干净!” 第十四章 一字一句,像是利刃狠狠刺在沈雁南的心口。 原来,竟是谢听晚自己要求的烧了水岸银座。 沈雁南和她在一起九年,怎么会不知道她的意思。 谢听晚嘱咐放的那一把火,不只是想烧了水岸银座,而是想要将他们的过往也一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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