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他一面哭喊,一面又喊人将谢霭玉拦下,“你们这群吃干饭的倒是动啊!快把珩哥喊回来!” 但没人敢上前拦住谢霭玉,反倒是谢霭玉自己停下脚步,站在院中,冷冷地看着好不容易才迈开腿跑到门口的谢春祺,道:“原以为你禁足思过会知道悔改,可你却半分长进也没有,竟还看起了这样不堪入目的话本!春祺,你如今才不过七岁!”他痛心疾首地说道,“……你太令我失望了。” 谢春祺想要去追他,奈何他被门槛绊了一跤,摔在地上,擦破了好大一片油皮,他哭着,拼命地喊着谢霭玉,说自己好疼。 可谢霭玉头也不回,只是步伐微微一顿,随即快步离去。 * 谢杳裹着薄被,没能睡着。 屋外孩童嬉闹的声音已经散去,外边安静得连细微的风声都能听见,他合眼又睁眼,反反复复,可不论怎样都无法入睡。 自打搬进邀月院后,他院里的下人便和邀月院的一众下人们住在一起,而他屋里除了追云与山鹤,也从不留人伺候,此刻两个孩子也去自己的住处休息去了,因此屋里没人,屋外也没人。 他难得有些寂寞。 他同谢霭玉住在同一个屋檐下,一点儿也不自在。 谢杳的思绪逐渐飘远,眼神也空泛几分,瞧上去有些呆滞。忽地,有人敲响了他的窗,一下,两下,随后他听见了谢霭玉的声音,微微喘息着,像是匆匆跑来的。 他撩开纱幔,只推开了一点点窗,露出一条缝隙,他便从这条缝隙里看过去,只见谢霭玉扶着窗棂,轻轻喊他,“杳杳。” 他嗓音低哑地喊了一声“兄长”,没有再开口。 谢霭玉道:“是不是被吓到了?” 他是在说金宸。 谢杳道:“没有。只是未曾想到兄长竟也有如此……”他顿住,嘴唇嚅嗫几下,随后继续道,“轻佻的朋友。” 谢霭玉的喘息逐渐平复下来,他隔着窗,无法窥见谢杳的神情,但能从那一条小小的缝隙里,看到那圆润可爱的唇珠,被谢杳抿了好几下。 谢霭玉想推开窗,但最终也没动手。他心里清楚,谢杳嘴上不说,心里还是有芥蒂的——金宸是真的吓着了他。 好在他送完朋友没立即回来,否则心里的火气出不去,又不知会对他说些什么。而金宸此番是被他吓唬住了,可谁知下一回他还会不会对谢杳如此呢? 日更新📌威: ji0701i “他向来如此。”谢霭玉叹道,“是我的错,不该让他进你的院子……” 谢杳不知他心思,便道:“既然你平日里常有客人,那为何还要把我安置在你的院子里呢?你向他们解释起我的来历,也很为难吧。” “你挪我过来是为了逗个乐,左右不过是把我看做一只阿猫阿狗。”谢杳的声音很轻,没有什么力量,却把谢霭玉的心给剖开了,“那你把我放回去,又能如何呢?” 谢霭玉只僵硬了一瞬,立即笑起来,“杳杳,我没把你当做阿猫阿狗。” 谢杳将那一条缝隙也给关上了。 他冷硬道:“兄长,你扪心自问——究竟有没有这样想过?” 有过。谢霭玉心想。 但他绝不能说出口。 于是他撒了谎,对着那扇已经紧闭的窗,缓声道:“……杳杳,我从未这样想过。” 回答他的是被风吹得窸窣响起的树叶。 11 日子不紧不慢地过,转眼便已至立秋,山鹤捧着一堆比他个子都高出不少的新衣,走得慢吞吞的,生怕衣裳掉在地上,刚一进门便喊道:“追云!出来搭把手!” 追云忙丢下扫帚,去接他怀里的衣裳,问道:“往年哪有这么多呀?” 山鹤用脚尖推开门,答道:“我听那些人说,这是夫人特地嘱咐的,说杳哥都回到谢府小半年了,衣裳却没添置几件,便自己做主,添了不少银子,给杳哥多做了几件新衣。听说等到了冬天,还要做好多呢。” 追云点头,“是该给杳哥多做几件呢。上回冬梅姐把脏衣篓拎去水房,打算浆洗浆洗,刚把皂角打上,杳哥就换了刚来府里时穿的那身衣裳。”他压低了声音,又说,“结果大少爷看见后便一言不发,第二天杳哥的那身衣裳就被烧了。” 山鹤没接话,想起那件填进灶膛的旧衣,没来由地抖了一下,赶忙踢一脚追云,让他不要再说下去。追云被他踢了一脚,便和他玩闹了一会儿,等闹完后,两人放好那些衣裳,才跑去喊醒尚在酣睡的谢杳。 刚入秋,风里总是带着一丝凉意,而谢杳有一些娇气,昨夜开着窗点灯啃文章,一不留神便染上了风寒。他今日没能早起,便是因为昏昏沉沉,实在睁不开眼,从辰时挣扎到巳时也没能醒来,山鹤叫过他一次,都被他哼唧着赶跑了,这会儿他刚睁开眼,便看到纱幔外,有两个小童站在他的床边,窃窃私语着什么。 “哎呀,杳哥还在睡。” “再睡下去就要午时了,叫不叫啊?方才杳哥都赶走我一回了……” “再不叫他起来,午饭都要过时候了!” 谢杳慢腾腾地坐起身,抬手捏捏眉心,道:“别念了,就起。” 他声音沙哑,吓得追云忙掀开帘子看他,见他面色酡红,当即叫起来,慌张地跑出屋子,喊冬梅去给谢杳抓药。山鹤骂道:“慌里慌张的,也不怕绊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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