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 便解释道:“姜宜说的酒叫女儿红,应该是姜宜出生的时候埋的, 等以后结婚了就可以取出来。” 陆黎:“为什么我没有?” 应卓翰:“找你爸要去,问姜宜要干嘛?” 钟茂:“陆哥,国外不兴埋这个。” 姜宜想了想,安慰道:“那时候我把这个酒分一半给你。” 程晁:“……” 结婚的酒都能分,真不怪他当初误会姜宜是陆家的私生子。 一行人将挖出来的酒扛到桌子上,开了个局,玩转瓶子,转到的人要么喝酒,要么吃一串葡萄。 没人愿意吃酸得掉牙的葡萄。 于是桌子上的米酒以一种极其快的速度消失。 姜宜坐在正中间,无比期待瓶子转到自己,让自己也能喝一口酒。 但是七八局下来,瓶子愣是一次都没转到他。 姜宜有点失落,旁边的陆黎面不改色用膝盖撑着桌子道:“我用筷子蘸一蘸给你尝个味?” 姜宜摇了摇头,决定等瓶子转到自己,自己再好好尝尝。 钟茂转动瓶子,瓶子在桌子中心转动起来,一圈一圈地速度渐渐慢下来。 姜宜睁着眼睛,紧紧地盯着桌子中心的瓶子,湿漉漉的乌瞳里全然是期待。 晃悠悠的酒瓶慢慢停了下来,似乎刚好要正対着姜宜,但紧接着下一秒,瓶子又似乎倾斜而慢慢转动起来,停在了陆黎面前。 陆黎用膝盖将桌子一边撑高,让桌子倾斜,看到瓶子対着自己后,便不动声色地慢慢将桌子放平。 姜宜失落,他嘟哝道:“好奇怪啊……” 程晁挑眉,觉得有点不太対劲,看了一眼陆黎,发现靠在椅子上的陆黎懒洋洋的,长腿伸在桌子最里面,看不到在做什么。 他一边喝着米酒,一边哄着姜宜,一本正经地说过来蹭蹭他的好运气,说不定就转到他了。 姜宜带着点执拗说不用,说他算过概率,概率说瓶子肯定会转到他的。 陆黎:“算那玩意没用,还不如来蹭蹭我。” 姜宜认真:“封建迷信要不得。” 科学才是进步的唯一动力。 程晁:“……” 没过多久,夜风泛起凉,吹着很舒服,院子里酒气氤氲,藤椅上趴着好几个人,挖出来的米酒被喝去了一大半,几乎所有人都醉了,闹哄哄的。 喝醉的应卓翰抓着自己的小卷毛,悲伤地说他一点不都喜欢自己的小卷毛,因为早上起床会炸开,显得头很大。 脸通红的钟茂嘿嘿一笑,拽着应卓翰的小卷毛说头大好,头大显聪明。 秦斓抱着一双拖鞋,认真地教怀里的拖鞋念二十六个字母。 拖鞋不说话,秦斓很生气,指着拖鞋骂了半个小时。 陆黎脸也有点红,浅金色的头发在夜风中有点飘,他抱着姜宜,指着院子里一头的葡萄藤嘀咕说:“我种的。” 他又去指墙上的一只小草帽:“我织的。” 姜宜偷偷喝了一点酒,面上不显,一本正经地点头说:“知道了。” 陆黎蹭了蹭他,忽然抬起头,望着姜宜,安静了一下,然后认真道:“我的。” 他的姜宜。 姜宜迟钝地想了想,好像也没错,便一本正经道:“対。” 秦斓扭头,指着拖鞋愤怒道:“不対!” “它一个字母都没念対!” 陆黎也生气,从小到大哪怕是一只鸡,都没敢在他面前说姜宜不対。 他捏紧拳头,生气地就把秦斓的拖鞋丢到了葡萄架上。 秦斓抱着自己唯一的拖鞋,悲伤地坐在地上,教唯一的拖鞋背九九乘法表。 程晁靠在藤椅上,吹着夜风,意识几乎是这群人中比较清醒的那一个。 虽然他也有点迷糊地想要去抓院子外头的鸡,给院子外头的鸡擦屁股。 毕竟鸡每天都拉屎,但是每天都不擦屁股。 程晁觉得极其难以忍受。 他眯着眼睛慢慢地想,要是让他给鸡擦屁股,他要先用湿纸巾擦两遍,再用干纸巾擦三遍,最后用烘干机把鸡屁股给吹干。 这样的鸡屁股就干净多了。 程晁想得浑身都舒服了,他慢悠悠偏头,却看到了另一个藤椅上,姜宜被陆黎揽在怀里,姜宜一幅很乖的模样,睁着湿漉漉的眼睛,唇瓣透着点水红。 他的脸颊泛着粉,不仔细看看不出来,在盈盈月光下有种瓷釉感,微微偏着头,整个人好像很认真地坐着,又好像已经出了神。 陆黎低头,似乎在咬着姜宜的耳垂,双手揽在姜宜肩膀上,几乎整个人靠着姜宜,桀骜的眉眼柔和。 那是一副极度亲密的姿态。 亲密得哪怕喝了酒的程晁都微微皱起了眉头,他在藤椅上,似乎觉得有点不太対劲。 似乎亲密过头了。 他想着是不是院子里灯光昏暗,自己没看清楚,指不定陆黎只是喝醉了,将头靠在姜宜肩膀上。 毕竟这几天,谁都看得出来陆黎极度喜欢黏着姜宜,好像两人其中有什么特殊的联系,贴在一起就能变舒服一样。 可夜风越吹越盛,遮住了大半明月的误乌云被吹散开,亮堂堂的月光洒下来,将影子拉得很长。 在亮堂堂的光中,藤椅上的程晁看到了陆黎松了口,姜宜的耳垂显露出了个牙印,陆黎又嘀嘀咕咕地将脑袋埋进姜宜的脖子,似乎在玩闹一样咬着姜宜的脖子。 姜宜背脊挺着很直,认真地看着前面,好像沉浸在上课中,完全没有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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