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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玩儿。 两边碰上,她们故意落在程圆身后,不停地“叭叭”地吹喇叭,然后喊用不怎么灵光的扩音功能喊:“各人员注意!各人员注意!附近有小偷出没,请注意您的财务!” 不知是谁起的头,这一句让一群人哈哈直笑。 于是他们各个有样学样,跟在程圆背后玩闹,原本这样闹了一段路程圆都没反应,直至有个女生做的太绝,拿过喇叭玩具喊:“偷钱还钱,天经地义!偷钱还钱,天经地义!喂——说你呢!别装死——” 程圆终于忍无可忍,回头大喊:“我没有偷钱!” 这是这一路以来,甚至是这么久以来,她第一次回应。 这帮人愣了一下,而后看着她嘲讽道:“哟,那钱去哪了?你没偷?我们班就你最穷,手脚最不干净,少装蒜!” 程圆气得呼吸不平,转身就走。 那些人得了她的回应,尝过“甜头”,拿着玩具喇叭跟在后头喊得越来越过分:“程圆偷钱,快点还钱!程圆偷钱,快点还钱!你妈知道你偷钱吗?喂,脏东西!偷钱的脏东西……!” 她们喊了三遍,引得许多人注目,程圆忽然停下脚步。所有人都顿了一下,不知道她要干什么。就见她转过身,眼睛血红,那颜色看着让人有点害怕。 程圆盯着这些女生,浑身颤抖,像极了抓狂的小兽。 女生们虽有点怕,但也不是吃干饭的,很快镇定下来,不以为意,“干嘛,想打架?” 程圆深吸了一口气,用尽全力冲她们嘶吼:“我没有偷钱——!我和我妈妈不是脏东西——!!” 说完,她快速跑上教学楼。 那群女生愣了一下,然后聚在一起嗤笑。 “切,还以为她要说什么呢。” “傻逼一个。” “偷钱就偷,还说这种话,真恶心。外强中干的软包子!” …… 她们说了几句,忽然有人发现程圆竟然站上了顶楼的栏杆前。 “快……快看……!” 她的行为很快聚集了一大帮人,那群女生傻了。关筱筱努力稳住,以为她是在跟自己示威,扬声说:“你……你吓唬谁呢!你以为你要跳楼就能吓到别人吗?” 程圆低头看着下面聚集得越来越多的人群,大声说:“关筱筱!你是个贱人!我恨你!” 她们一听这句话,立刻激动地和程圆对骂。 老师和领导们闻讯赶来,问清情况后不让其他学生再开口,全都退到拉起的警戒线后,并立刻报警准备救援,在下方劝说她赶紧下来。 程圆就那样站在栏杆前,对下面发生的事情置若罔闻。她两手反着捉住栏杆,两根辫子被风吹得微乱。 她微昂头看向远处,不知那时她的视线中,是什么样的光景。 在救援到达之前,她闭了闭眼,泪珠无声滑落,她带着浓重的哭音和鼻音朝远处大喊: “我没有偷钱——!” “我和我妈妈不是脏东西!我妈妈是好人——!” 校方正欲劝阻,下一秒,她纵身一跃,就那么在所有人面前摔成了一滩血。 “啊——!!!” 凄厉的尖叫响起在现场,尤其关筱筱那群人,吓得捂住眼睛,僵硬身体,待几秒之后,开始发抖,眼神呆滞。 程圆就这么死了。哭着,流着眼泪,死前除了那两句话,说过的唯一一句就是“关筱筱你是个贱人,我恨你”。 看着前不久还活着的一个生命死在眼前,并与自己有关,关筱筱颤抖着,忽然“哇”地一声嚎啕哭出了声。 …… 很多人拍了现场的图发到网上,不知是谁,将整件事绘声绘色地描述了一遍并配上图,讲述得清清楚楚,做成了九张长图发表在微博上。 很快,在被大v发现之后,引起各方人员疯转,各种谴责和哀痛随之而来。 七中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全校都乱了,学生们全被赶回教室坐着,连同周窈那个班。但她不想回去,她和陈许泽在暗处看不到的拐角,站在树下,听着这个校园里各种各样的吵杂声音。 那条引起疯狂转发的微博下,大多是对程圆的心疼: “这个女生太傻了,真的好可怜,她妈妈该怎么办啊……” “我看得好想哭,好想抱抱那个女生,她会那么决绝地从楼上跳下来,她肯定没有偷钱,而且那些人还骂她父母,穷怎么了,穷就不配活着了吗?我真的好难过啊。” …… 而另一种评论,则全是对关筱筱的谩骂: “这种恶心的贱人,太过分了!活生生逼死一条人命!” “逼死人的那个应该也去死,尝一尝从楼上跳下来的滋味!” “那个女生为什么不死呢?她才不应该活着。” “真的想用最恶毒的语言骂她,去死吧!贱人!” …… 关筱筱很快就被赶来的关家父母带走,还有记者追着他们采访,他们走得很快,逃也似得。 在慌乱嘈杂之中,周窈和陈许泽他们所处之处,仿佛安静得犹如世外角落。 周窈忽然拉了拉陈许泽的手袖,看向天的一角。 “你看,那像不像一座雪山?” 陈许泽点了点头。 周窈目光悠远。 “那座雪山……好像快崩塌了啊。” …… 事情并没有结束,一直在不停发酵着,尤其是在网络上引起大反响之后,严重影响到七中的日常运转。连带着老师领导,都被网友骂了个狗血淋头。 同学们上课多少也受了影响,平时难免分神。 关筱筱自从程圆跳楼那天就没有再来学校,她被父母带回家保护起来,过得却并不安稳。网络上对她的谩骂没有停止,她自娱自乐的个人微博被扒出来,分享生活的每一条动态下,都充斥着数千条咒骂。 有人给她点蜡,有人把她的照片p成灵堂照,一遍又一遍地发在她的评论里。让她去死的言论充斥在她的社交账号之中。 更有网友将她的信息完全“人肉”出来,她父母的工作,她的家庭住址,一切都被暴晒在毒辣的日光之下。 关筱筱家的玻璃被人砸破了三次,还有一次她出门去便利店买东西,被人从背后踢了一脚,狠狠扑倒在地,那人还往她身上砸了一杯冰水,没等她起身,很快就跑没影了。 而关家父母任职的公司也天天收到骚扰电话,对面一张口就质问他们雇佣杀人凶手的父母是为什么,还有各种恐吓信息发到他们的邮箱。有时回家,会发现门口突然多了两抹红漆,画成一个大大的叉,像是要她立刻去死才满意。 关筱筱的精神终于撑不住了,她被父母保护在家,不让出去一步,父母却无法无时无刻守着她。就在父母不在的某个下午,她用她许久不敢登录的微博发了一条动态: “是不是要我去死你们才肯放过我?!那我去死好!我去死了你们可不可以不要再纠缠我了!我会去死的!我会死给你们看!” 这条动态下,没有人安慰她,或是叫她冷静,全是如出一辙的冰冷口吻: “那你去啊。赶紧去,别在这浪费时间。” “跳楼吧,也尝尝跳楼摔碎身体的感觉,尝一尝被你害死的人是如何痛苦地离开的。” “要死就赶紧死,少在这里作秀,令人作呕,你这个贱人!快去死吧!” …… 装修得非常精美的蕾丝公主房里,关筱筱握着手机,缩在床头嘶声大哭。哭到头疼,她把手机一扔,去客厅打开了爸妈的酒柜,她喝了很多的酒,醉意上来以后,醉醺醺地持刀走进浴室,放满了一整个浴缸的水。 她穿着自己最喜欢的公主睡裙,踏进水里,一向怕痛的她,在左手手腕上狠狠地,用刀划出了一道又深又重的口子。 关筱筱醉醺醺地靠着浴缸,哼了两声歌。渐渐地,血水漫开,她像是睡着,像是昏醉,而后,再无动静。 …… 七中事件中,害程圆跳楼的始作俑者是她的同班同学关筱筱,在程圆忍受不了校园暴力跳楼以后,关筱筱在之后不到半个月内,在家中割腕自杀。 消息一出,震惊网络。 很多人开始谴责那些辱骂关筱筱并让她去死的网友,认为就是他们逼死了另一条人命。就像是完全无关的几拨人在博弈,互相对骂,互相指责,但到最后,却找不到一个确切的“凶手”。 七中的这个冬天,比往年寒冷许多,每个学生都裹紧了衣服,校园各处的笑闹声仿佛一夕消 失。 …… 晚课结束以后,陈许泽和周窈还是一起回家,快到巷子口的时候,周窈突然停下。 “怎么了?” “我的手好冷。”周窈突然朝他伸手,“你牵我一下。” 陈许泽二话不说轻轻握紧她的手,放进自己的口袋。 他们并肩往前走。 周窈忽然说:“我觉得很冷。” 陈许泽侧眸看了她一眼,“那明天多穿一点。” 她没有回答。 周窈觉得很难过。 没有人觉得自己是有错的。 不管是对程圆,还是对关筱筱,没有人觉得自己是那片举重若轻的雪花,没有人觉得自己压垮了雪山,更没有人觉得自己害死了什么人。 等日子往前走,时间一过,那些曾经鲜活而后消亡的生命,就只不过是他们人生经历过的一部分而已。 就是这样的。 当负罪感被分化稀释以后,就不会有人认真放在心上。 不会有了。 —— “我多想,这个冬天能暖和一点。” 周窈靠近陈许泽,手在他口袋里,手臂碰手臂,像是互相取暖。 “也多想……能有多一些人,再对这个世界温柔一些。” 第26章 中发白 关筱筱丢失的那几百班费,一开始是个“禁忌”,班上很有些人人自危,仿佛存在一个无形的小偷,甚至因为害死两条人命,比鬼怪还可怕。 直至周三下午,隔壁班被分配去楼前清理的学生,通水沟的时候从几乎不流动的下水道里用铁丝勾出一团浸湿的纸,事情才有了分晓。 “这是什么啊?” 和一般的纸不同,颜色看着带点红,还折成一团长方形,学生好奇地微微撕开,从内里没有完全泡坏的部分辨认出来——是关筱筱丢失的班费。 在关筱筱的记忆里,她将班费全部放在教室,却忘了临走时突然又想起或许要买什么,先拿了几张准备垫付。 那几张钱折成一团在她的口袋里,却不巧在她经过一楼水沟石板时掉落。石板间隔,几步一个洞,风一吹,钱最后就落进了不流通的水里。 真相大白以后,班上紧张的氛围消失,却更令人唏嘘,不过是一个意外和误会,却引得两条人命消亡。 学校领导组织开了几场会,研究是否要在教室里安装摄像头,讨论争执不下。 周窈去祭拜过程圆一次,程妈妈还是那样,穿着朴素泛旧但干净的衣服,可惜肿泡一样的眼里已经了无神采。 有过几次,上课时周窈下意识想把草稿本递到旁边,手才伸出去就顿住,而后堪堪收回来。那是她难得的走神时间,愣愣看几秒空出的位置,之后才转回头。 听说周窈在学校和程圆关系不错,程妈妈强挤出笑意,和她说了一会儿话。临走之前,周窈认真朝程妈妈鞠了个躬:“我刚到学校的时候,是程圆第一个和我讲话,后来也没有因为我身体上的问题歧视或是说过我什么。我很感激她,能有这么好的女儿,能有这么好的妈妈,我觉得你们都应该都是彼此的骄傲。” “谢谢您,给了我机会让我认识程圆这个人。” 程妈妈捂着半张脸,哭着点头,泣不成声:“阿姨谢谢你……谢谢你……好孩子……” …… 出了这档子事,去参观博物馆的事彻底定下,高三的学生们集体空出半天时间,去沙中博物馆参观。 一大早就要集合,周窈收拾好东西,背了个小背包,装着一点垫肚子吃的袋装面包,还有一瓶水,身上揣着五十元,简简单单出了门。 周麻正好进门,周窈脚步停了停,“爸,我们学校组织去参观,我现在就…… “知道了知道了!上次你说过很多遍了,去吧去吧。” 他头也不回进屋拿东西。 周窈回身看了一眼,提步朝前走。 …… 麻将馆生意很好,忙碌半天,周麻夫妻两个很有累意。下午人一直凑不够,干脆不急着开张,周妈妈去找相熟的邻居聊天,周麻回了后边屋里,在客厅看电视。 想泡茶喝,找不着茶罐,见周窈房门开着,心知不可能会在里面,脚步顿了一顿,下意识还是推门进去。 周窈生活习惯很好,平心而论,这一片,再没有她这样乖的女儿。别家的,不听话,顶嘴,成绩差,或是学人家当流氓,大人们各有各的头疼。 这些问题在周窈身上统统没有,她从小就乖巧,一直到大,如今也是。 周麻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或许是忽视惯了,他们夫妻俩都不觉得这个女儿有什么了不起,忘了从什么时候开始,老婆对她态度跟别人家对自己的不听话女儿一样,他慢慢的,对她态度也不怎么样。 周窈做错过什么嘛? 其实没有。 看着干净整洁的房间,被子是她自己叠的,枕头摆放得整整齐齐,她的拖鞋和外出穿的鞋也各自在简略的鞋架上陈列得当,她还有个小书柜,上面很多书,他们夫妻俩连看都看不懂。 她会做手工,雕刻过木头印章,很小的时候还自己扎过风筝,会编竹篾,做过一个小小的竹篮,捞过鱼缸里的鱼。 那时候是他在一旁看,笑言清脆,如清铃声郎朗。 周麻发觉自己站得有点久了,回过神来,说不清的情绪导致他想快速走出房间,在经过周窈的书桌时,被压住的一张试卷吸引目光。 他又停下,顺手抽出来一看,是一张排名表,时间是前次的考试,周窈的名字赫然在列,她排在极前,全年级一千多人,她考了第二名。 周麻捏着那张排名表无言半晌,才缓缓放回原先的地方。他回到客厅看电视,电视机里演的东西却怎么也入不了心。 许久,他像是被针扎一样,“腾”地站起来,大步流星出了门。 …… 傍晚的太阳正好,照在人身上暖融融的,走进巷子的周麻手里拎着一个中等大的盒子,看见的邻居打趣:“谁过生日啊?周麻,买蛋糕呢!” 周麻只是笑笑,朗声说:“坐在这浪费时间多无聊,晚上来我那喝茶多好!” 邻居说:“有人就去,凑不够谁打呀!” “……” 一番简短对话,周麻嘴角微微弯着,朝家走去。 还米到家里,突然听一户人间出来说:“出事了!出大事了!” “什么大事儿能把你惊讶成这样!”邻里都不当回事。 “归南山那边塌方了!死了好多人哟,现在都封路了……” 听到这种消息,大家都来了劲,“真的假的?” “电视上现在在放,本地新闻——” 所有人都回屋开电视看新闻关注“时事”,唯有周麻,僵硬在原地,问最开始提到这件事的邻居:“你说哪?!” “归南山啊!博物馆那边,塌方了,一大块,路过的车都翻了,还有掉下去的,死了好多人呢!” 归南山博物馆—— 就见周麻脸色发白,手脚惶惶,像是打颤般飞快跑回了家。蛋糕被他随手丢在桌上,盒子歪了,他顾不上那些,打开电视看本地新闻,正在播报归南山塌方的消息。 现场一片混乱,各种救援到达,哭声,嚎啕声,还有痛苦的微弱气息,在镜头里一一闪过。 周麻盯着电视看了很久,眼睛一动不动,一瞬不已。记者在最前头说着什么,他感觉耳朵里好像嗡嗡嗡地在吵嚷,什么都听不清。 班上,周麻突然跑了出去。 巷子里的邻居看见,问:“周麻,你去哪啊——” 得不到回应,唯有一个飞奔的身影,消失在尽头。 …… “去哪?归南山?”司机一听,忙摆手,“不去不去,那边现在戒严,拉线了,过不去的。” 周麻又去敲下一辆出租车的车窗,“师傅,载我去归南山,快点儿!” “归南山不好去的,那边现在很乱,车开不进去,那边周围全部都封路了,去不了,真的去不了。” 他一辆一辆地问:“师傅,归南山去吗?” 得到的都是拒绝回答:“不去不去。” “师傅去归南山!” “过不去,不好去的。不去。” “归南山……” “那边封路,不去!” 没多久,路口的人都知道有个中年男人像着了魔一样,非要去出事的归南山。运了一车水果在路边卖的一个小摊贩看不下去,“大哥,你为什么一定要去归南山?那边现在真的去不了!你不如等会再说。”说着指指天,“你看这都快下雨了,情况肯定更严重,那么危险,谁会过去啊!” 周麻没有回答。 小摊贩猜测:“你该不会是找什么人吧?什么人这么重要,现在太危险,可别冲动……” 这句话一出,周麻扭头看他的眼,刹那赤红。 什么人这么重要? 他的女儿。 他的女儿还在归南山呢。 …… 雨下大的时候,街上人少了很多,周麻还是没能去成归南山,到后来出租车交接班,拦车基本都不停。 周麻身上湿透,踩在泥里,一脚深一脚浅往回走。 走到巷子口,忽然看见一个瘦弱的身影,撑着伞朝他看来。 “爸?” 周麻猛地抬头,周窈像一朵洁净晶莹的小花,站在不远处,目光无尘,安静又温柔地看着他。 周窈顿了一下,快步走到他身边,举高伞将两人一同遮在伞下,“爸,你怎么……?你去哪了,衣服都湿透了……” 周麻愣愣看着她,看着她那张和自己隐约有些相像的脸。人家都说周窈会长啊,集合了他们夫妻所有的优点,长得又白净又好看,细雅得像是高知识分子家庭养出来的孩子。 周窈被周麻这么盯着,往后稍稍缩了缩,“……爸?” 像是过了一万年那么久,面前这个形象糟糕,仿佛泥水里刚捞出来的中年男人,忽然一刹红了眼。 周麻蹲下身,捂着眼睛,无言哭泣。 …… 直到周窈和平静下来的周麻回到家,周窈心里还是觉得奇怪。她洗好澡,换上厚厚的睡衣,准备关门时,遇见从外经过的一个邻居。 那邻居一见她就道:“幺幺啊?你爸还好吧?” 周窈关门的手一顿,说:“在前头麻将馆里忙呢。他怎么了?” “哦哟你不知道的呀,今天傍晚,归南山那边不是塌方了吗,死了很多人的,你爸一听这个消息,后来就急急忙忙跑走了,大家都吓了一跳!” 周窈一愣。 “再回来就是跟你一起了,身上脏兮兮的,也不知道去干什么了……” 邻居闲话几句走远,周窈站在门边,愣愣出神。 关好门,周窈去找水喝,在摆放蔬菜的桌上看到一个歪了的蛋糕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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