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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眼,陈许泽已经俯下身,在她眼角轻轻亲了一下。唇瓣贴着她的皮肤,没有马上移开。 “不要想太多。他是自己摔倒的,这是老天对他的惩罚,如果不是老天惩罚他,很有可能死的是你或者是我。”他说,“别怕。你是为了我,所有不好的,承受的人都会是我。别怕。” 又一滴眼泪顺着她的眼角划下,陈许泽亲吻,尝到了它苦涩的咸味。 他坐直身,听见周窈声音沙哑的一声唤:“十三……” 陈许泽将手递过去,和周窈那只插着针管的手,紧紧抓在一起,如同他们的命运。 第36章 一万九万 春节很快过去。年味很淡。 最后半年高三学习加紧,陈许泽因为手伤,加上学校的考量以及个人的决定,放弃了面试,唯独迎念因先前参加的比赛获得奖项,被直接录入进入心仪的大学。 周窈和陈许泽话越来越少了,喜欢坐在石桌旁一起做作业,迎念经常去那找他们。 有时和江嘉树一起过去,正好迎着光,不得不抬手挡住视线,眯起眼。 看,他们好像在光里融为一体。偶尔迎念也会有这么文艺的比喻。但都在江嘉树“那是你眼瞎”的吐槽中被破坏意境。 考试前,进行了一次预录取。按照往年的题目出题,拟出一张考卷,对各班进行整体的评估。考试结束后,还有一张报考模拟手册发下来,让学生们填写。 届时都是电子填表,自然用不上这些,不过是走个预习的过程,让学生们对估分和填报有个心理准备。 周窈把表格带回家,周妈妈煮菜的手艺还是不错的,满桌香味,大多是她喜欢吃的,也不知是从什么时候起。 周妈妈一听,说:“报师范吧,第一志愿,以后当个老师。” 周窈滞了一下,周妈妈伸手拿过她厚厚的书,“我帮你看看。”挑了几个都不错,说,“这些就很好啊。你看着选。多好。” 周麻皱眉,忍不住道:“你让她自己决定。她一句话都没说,全让你说了。” “我还不是为她好?”两个人又要着急上火。 周窈拿着那本写有各大学校名字以及编码的书,停在周妈妈翻出来的那页,停了好久。周妈妈顺势拿了支笔给她,“填吧,师范挺好。” 周窈没动,周麻打断,“等吃完饭再说,烦不烦!” 事情就此中止。 饭毕,周妈妈却没有忘记,周窈要出门的时候,问:“你模拟志愿填好了么?” 周窈点头,“填好了。” 周妈妈两手在围裙上擦擦,“给我看看。” 周麻喝着茶,说,“看什么看,你没完了还?” “我关心一下都不行?” “一天到晚就知道……” 在他们的争执声中,周窈从口袋里拿出那张折过的纸,见几个志愿都填了,编码正好和自己看的师范大学前的字母数字对的上,笑容一下绽开。 东西还给她,“好了我不打搅你,你赶紧去上学吧。” 她嗯了声,走出门,听到周麻叮嘱,“晚上和十三早点回来,小心点。” 周窈回头看去,这才点了下头。 自从他们出事之后,陈许泽就买了一辆学生电动车,放学后载着周窈两人一起回家。不管天晴天阴,迎着冷风暖风,周窈的手插在他的口袋里,从后围着,像是半抱的姿势。 走出家门,陈许泽和她约好,从家里出来也没几步,正好在巷子里碰见。 两人一起朝外走,大白天,车停在巷子外,两人步行,走到巷口的垃圾桶旁,周窈忽然停住。 “怎么?” 她摇头。 从口袋里拿出一团被揉的看不出模样的纸张,扔进了垃圾桶。 “是什么?” “没用的东西。” 周窈问他,“你打算考哪里?” “都大。” “我也是。” 同在首都,他从小就喜欢研究各种稀奇古怪的东西,捣鼓过那么多东西,他最喜欢的,却是很久以前那架简陋,但可以代他飞上天,高高抛却地面的“无人机”。 陈许泽问周窈,“你呢,还是原样?” “嗯。”周窈双手插兜,淡淡道,“学医。” …… 时间忽尔快如白马,近半年多来处于风口浪尖上的七中,终于迎来扬眉吐气的时刻。 常年霸占红榜第一的迎念被全国首屈一指的高校提前录取,而红榜上的第二和第三,则成了今年本市并列的两位理科状元——即周窈和陈许泽。 七中校门口挂的红色条幅又大又长,颜色深重的字,令人远远就能看的清楚。今年的一二本录取率也教校方满意,先前闹出的几桩恶性事件带来的影响,总算是在这份靓丽的成绩单下,被冲淡了阴霾。 高考完暑假开始得早,周窈和陈许泽成了巷子里人人艳羡的夸奖对象,家长们一说起自家孩子,就免不了要提他们俩。 “你看看人家许泽哥哥……” “你能不能学学幺幺姐姐!” “……” 他们做了多年“别人家的孩子”,如今更是名副其实。 先知分再填报志愿,分数出来后,六月底周窈将自己的志愿填报完毕。当晚饭桌上,周妈妈话很多,近来她心情不错,走到哪都能听到邻居的恭维。就连一向没什么表情的周麻也喜意连连。 自己女儿有出息,谁不高兴? 就在周妈妈说将来可以做老师,或者干脆留校一步一步升上去,若是能当大学讲师或者教授什么的,那就更好了。 周窈突然放下碗筷。 周妈妈和周麻不明所以地看着她。 “怎么了,是饭不好吃……” 周麻问了一句,周窈没有答,她目光定定,道:“我没有报师范,我想学医,填的也是医科大学。” 饭桌上静了一秒。 周妈妈拿着筷子的手微微颤了一颤,拧眉和她对视,“你……你什么意思?你为什么不听我的?你为什么……” “我想做我喜欢做的事情,我想做我想做的事情。” “你是说我逼你做你不想做的事情了,是这个意思是吗——?!”周妈妈猛地站起来,把筷子朝桌上的菜盘一摔,其中一根飞落到地上。 周麻拉她的衣袖,被她狠狠挣开,她气狠狠盯着周窈,“你今天把话说清楚,你翅膀硬了是不是?又要和我吵架?” “我没有要和你吵架,我只是告诉你,我不想当老师。”周窈坦荡迎上她的视线,“我的志愿不是这个,所以,我不想报,也没有报。” 周妈妈深深呼吸,随着呼吸眼眶红了,“你是不是觉得我在害你啊?你是不是觉得我的话不能听?我说什么你都要跟我唱反调!当老师不好吗?将来有编制,一辈子都能过的稳定!你为什么……” “当老师很好,可是我不喜欢。”周窈平静地重复,“妈,你听懂了吗,可是我不喜欢。” 周妈妈默然许久,冷笑,“好,好,你长大了,有本事了,你不喜欢做的事情,我逼不了你,我管不着你了对吧,你能干你厉害,看不起我这个什么都不会的老女人!” 她红着眼眶掉泪,“那你叫我妈干什么啊?你这么有本事,去找个更有本事的妈,我这种下等人配不上你!你厉害!我说的话在你面前你一个字都不听——” “你干什么!”周麻斥责她,“越说越过了!” 周窈微微垂头,忽然笑了,再抬头,看向周妈妈的眼里有略微讽刺和悲凉。 “到底是我看不上你,还是你看不上我?” “你为什么要我当老师,你不知道吗?我们不是都知道的吗?” 周妈妈一愣。 “你儿子还没死前,才几岁,他最喜欢组织巷子里的小朋友给他们上课,他的玩笑话,说长大了要当老师,这么多年你都记得。”周窈笑得眼睛都红了,“甚至现在还要强加在我身上。” “你——” “我什么?”周窈红着眼眶看她,“我说错什么了吗?”她指着柜子上的香炉,以及后面那张灰白的儿童照片,“在你心里你只有那一个孩子,我算什么?” “我的感受不重要,我想什么不重要,我是个什么样的人,可能你也不清楚。你们只要我乖,要我听话,要我懂事,别得呢?” “没有擦干净香炉会挨骂,我喜欢吃甜食,你宁愿把好几个糍粑端到香炉前去,也不愿意多给我哪怕一个。” “我永远,是周家的小女儿。” 周妈妈浑身颤抖,不知是因为她的话还是因为别得什么,她颤抖着,找到点发难,“你把手收回来,我不准你这样指着你哥哥,你把手收起来——!” “我偏不!”周窈腾地站起身,指着那边的照片,手发颤,声音凄厉,崩溃道,“他陪了你几年啊?他所有的喜好,一切东西,哪怕是玩笑话,你都放在心上记得清清楚楚,我呢?我陪了你十多年,我在想什么你知道吗?我想学医,如果不是我自己说出来,你知道吗?你有问过吗?你一句话也不说,还想把他想要做的事情强加在我身上!你考虑过我的感受吗?!” “我到底是你生的女儿,还是你生的代替品?” “好了!不要说了,你们两个——” 周麻想阻止这场混乱,奈何已经听不下来,周妈妈手一扫,半桌菜盘子全摔在地上,叮铃狂狼瓷片碎了满地。 “你再说一遍?你再说一遍——!” “你根本没当我是你的女儿,你爱的只有你的儿子,我是周窈,是你儿子的替代品,可有可无。”周窈脸上泪痕满满,语气却越来越冷静,“但这一次我不会妥协的,我不会去当老师,我要做自己想做的事情,谁都拦不住我。” “好,好,你去!你去——”周妈妈说,“从今往后你别再穿我周家一件衣服,也别再吃我周家一口饭,你给我滚!我就当没生过你这个女儿!” 周窈脸上挂着泪笑,仿佛故意刺激她:“你本来就没怎么当我是你女儿。”把眼泪一抹,她说,“我身上的,还有现在已经有的,算是我应该得的,这十八年里我听话懂事乖巧,这些不算欠你。从今往后我不会再要你任何东西。” 周窈走向自己房间,周麻去拉她,捉了个空。 “——让她走!” 周妈妈的声音已经凄厉到变调,满脸都是泪水,眼眶也红得像是要滴血。 夏天的衣物轻薄,周窈只拣了一些里面穿的,和休闲的衣物,塞进书包里,她一个人有单独的一本户口本,带上所有证件,背着常背的书包走出房间。 厅里一片混乱。 “幺幺你这是干什么!妈妈跟你吵架,说几句气话,你怎么也来真的——” 周麻拉住她,被周窈撇开手,她微微弯腰,“爸,我先走了,有空再来看你。” “不用你来这!该滚多远就滚多远——” 周妈妈厉声喝骂,眼泪顺着嘴角流进嘴里。苦不苦,只有她自己知道。 周窈深深看她一眼,弯腰鞠了个躬,什么都没说,转身开门走进夜色之中。周麻知道,她肯定是去找陈许泽的,所以一时半会还不怎么担心,毕竟就在一条巷子里,隔得也不远。 关键是要把这对母女劝回来,那才是要紧之事。 他刚想说话,回头,就见周妈妈蹲下身,一只手捂着脸痛哭不已。 周麻刚要说她方才话说过头了,她另一只手狠狠拍在自己胸膛上,喘气都艰难。 “我是不知道你要报什么志愿,我是不知道你想学医,我是没有问过,但是你告诉我了吗——” 她对着没有周窈的狼藉厅堂,痛哭不止。 “你喜欢吃甜食我知道,可是你哥哥他就活了那么几年,你和我们还有一辈子,想吃什么,将来有的是机会,他就尝过那么多,我想让他多尝一点,我想多弥补一点,有错吗?” 周麻站着,眼眶渐渐红了。门是半合着的,可门外没有人。 她蹲着哭得浑身抽搐。 “我对你关心不够,我承认,我也想弥补,可是你给我机会了吗?你说妈妈不注意你,你又什么时候注意过我?” “家里的圆米换成长香米是什么时候你知道吗?饭桌上每天做的菜一半都是你爱吃的,你注意到了吗?” “你校服裤脚崩开的线第二天就缝上了,书包断开的拉链是谁用牙咬上的,你又什么时候想过……” “你在等我跟你说对不起……” 她已经跪倒在地。 “我在说,你有在听吗……” 周麻别开头去,抹了抹眼睛。 小时候常常以为大人是英雄,高大的背影可以阻挡一切。可是等渐渐长大,才发现,那英伟的身影,可靠的肩膀,都是会佝偻,会下塌的。 柴米油盐酱醋茶,生活里所有的重担,他们都在承受着。 平凡也不平凡,普通却也伟大。 他们习惯了威严,习惯了大人的说一不二,好面子,拉不下脸。 就像周妈妈,或许是很多普通父母的缩影。 但他们也会知道错的,也会有懂得的那一天。 那些说不出口的话, 都在一针一线里,都在一饭一食中。 简简单单,普普通通,承载的却是千钧重一般开不了口的—— “对不起。” 第37章 一筒九筒 周窈拉着行李,哪里都没去,直奔陈许泽的家门。 她只敲门不出声,从猫眼里看见是她,陈许泽打开门,一手接过她肩上的背包,连问都没有多问,将她应进去。 进了屋,他才问:“饿不饿?我给你煮粥喝。” 周窈一脸刚哭过的样子,疲惫得很,摇头拒绝。“我去洗漱。”她说,径直走向浴室。 待她洗净脸出来,陈许泽已经将她的包放好,自己卧房里,床边也已经铺好地铺。比冬天的不同,较之更薄些,算是第二会儿,要是周窈情绪好,这会说不定要笑话他已然有经验了。 打好地铺,两个人各自沉默躺下。但谁都没睡着。 周窈盯着天花板:“你为什么不问我?” “因为我知道为什么。”陈许泽猜得到,“周窈有自己的坚持,而你妈又一向霸道惯了,在志愿上的分歧,肯定会令你们产生冲突。而且——” “而且?” “你想说的事,你自然会告诉我,你不想说就表示事情难受到让你不想提,那么,我也不想听,更不想问。” 周窈眼眶湿润,忍住鼻尖的酸意。 许久,她说:“明早我想喝瘦肉粥。” 陈许泽说好。 周窈翻身向他那一面,闭着红肿的眼,虽然愁云绵绵,但很快睡着。陈许泽也翻身朝向她,如同上回,面对面,两人隔着床和地板的距离,一高一低。 彼此呼吸绵长平稳,静静融合在一起。 月光下,两颗心,一同走过经年长路,越来越靠近。 …… 第二天陈许泽给周窈煮了粥,周窈说:“午饭我来做。”陈许泽没有异议。到快煮饭的点,两人从另一条巷子出去,躲开周家,去超市采购食材。 周家没有来人,但陈许泽接到周麻的电话,周麻道:“你就当幺幺在你那散心,有什么不对的,多担待一些,叔叔先谢谢你。先让她们母女两个冷静下来再谈。哎……” 当时他们俩人在超市的冰柜边,陈许泽应下,周窈听见却只当没听见。 挑了一些菜和佐料,陈许泽结完账,他拎着大袋,她拎着小袋,两人一起回家。 从那条不是很熟的巷子回去,路上遇见一些半生不熟的面孔,也是这附近的住户,都知道这两个人是今年市里的两个状元,长辈们和他们打过招呼后,在身后用当地方言闲谈。 她们坐在摇椅上,扇着扇,悠悠地等时光溜走。 “这两个孩子倒是蛮相配的,一起长大,又都这么能干。” “是的哇,要是我家的孙子孙女能有一半这么出色,我做梦都要笑醒了!” “你们看那俩个,你一袋,我一袋,并肩走路,噢哟——”年纪大的一位奶奶笑呵呵,没有恶意地开着玩笑,“多像一对小夫妻啊!” “……” 阿姨和奶奶们嗓门大,她们自顾自聊着,殊不知周窈和陈许泽全都听到了。 陈许泽见周窈脸上微赧,“听到了?” “……嗯。” “还不躲到墙根去?” 周窈反诘:“我为什么要躲到墙根去?” 陈许泽挑眉,“我记得,几年前一起去买东西,我们也被人家这样说过,你羞的脸都红了,马上离我远远地,贴着墙走。” 那时候才初三,听到这种打趣,怎么可能不脸红。 周窈反击,“那你还不是一样,被青石板绊了一下,差点摔跤。” “……”他皱眉,他皱眉,不承认自己有过那么不稳重的表现,“没有的事。” “就有。” “没有。你编的。” “还说!就有!你自己想!”周窈瞪他。 微风轻轻起的正好,掀动她的长裙,她抬手聊了一下发鬓。 陈许泽看着,长腿走了两步,迈过青石板石缝,忽地垂下头,倏尔一笑,“好,我有。” 周窈被他突然的笑看呆了,“你笑什么?” “没笑什么。”他说,“反正她们说的也是事实。” “什么事实?” “你看,我们你一袋我一袋的拎着——”他抬了抬手,第一次露出切实的微笑,甚至微微弯了那双清冷的眼,“多像一对小夫妻。” 周窈一愣,脸微微红了,“陈许泽——” “小心看路。”他皱眉斥责,嗔她一眼,倒是很有威严,提前半步走在她先头,不给她半点还嘴机会。 到了做饭的点,两人洗菜准备煮饭,忽然有人敲门,是附近的一个阿嬷。 阿嬷探头进来,“幺幺在不在啊?阿嬷跟你说点事。” 周窈放下活过去,被叫到门外。 “你呀,一直都是最乖的,怎么跟妈妈吵架,一吵就这么凶呢?”阿嬷张口,周窈这才知是来劝架的。 周窈抿了抿唇,“阿嬷,我……” “我知道你乖,知道你最懂事,这里哪个小孩有你听话啊?阿嬷都恨不得你是自己家的囡囡,我们家要是有一个哦,我做梦都要笑醒的。” 阿嬷笑眯眯,温柔说,“你妈妈她,是有些不该,你哥哥走了那么久了,她天天看那个香炉,天天看天天看,我们都要说她的。但是没办法啊,孩子是妈妈身上掉下来的肉,那一块,跟她母子情分太短了,她心里疼。” “以前你哥哥在的时候你还很小很小,他对你也很好的,如果他能平安长大,我看你们现在肯定是很好的兄妹。” 阿嬷握起她的手,说:“你妈妈是做的过火了一点,但是你也不要这么犟,听阿嬷两句,啊,你妈妈她在家一直哭,门都不出,躲在屋里面,我们几个相熟的进去看才知道。” “幺幺乖啊,你也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她哪里不对,你给她一个改正的机会好不好?” 周窈沉默地听阿嬷说了很久的话,直到阿嬷家来人叫她有事,她才又叮嘱了两句,拍拍周窈的手走了。 周窈回到屋里,陈许泽问,“怎么?” “我妈的说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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