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报复金吾卫差役,选择了你夫人戕害,而你与段霈返回株阳后,找到汪庆的同时,自然也知?道了此事,事后你的确帮你夫人报了仇,可你为了在段霈手?中求荣,将你夫人身死?的真相掩盖了下来!她分明?是被汪庆虐杀而亡,而你为了一己之私掩埋真相,让她父母亲就算发现了不对也有苦难言,自明?安贞下葬之后,他们?二老再也没?回过长安……” 裴晏说一句,冯筝的呼吸便粗重一分,待这?番话?说完,他已濒临崩溃边缘,而高晖这?时道:“什么?只知?段霈在安远侯府的案子?上渎职了,怎么去岁还放走过杀人犯?!” 段家人本是为自己儿子?伸冤,哪想到又牵出?段霈之过,段国?公?立刻道:“休要胡言,定、定是那些人为了攀咬霈儿胡言乱语!霈儿已经死?了,他们?把脏水泼在一个死?人身上,霈儿连辩驳也不能——” 高晖耸耸肩,“国?公?爷也不必生气,段霈毕竟也不是头一回了。” 段国?公?气的眼前发黑,李同尘这?时道:“鹤臣,这?意?思是说,他是为了他夫人之仇才谋害段霈?可这?都是一年前的事了——” 裴晏盯着冯筝,“这?也正是我之疑处,事情已过了一年,段霈确有渎职之过,但最终是汪庆谋害了明?姑娘,这?一年来,你在他手?下当差对他百般讨好,何以到如今,仇恨他到了下死?手?的地步。” 严氏当即跟着道:“后来他在金吾卫升官,还不是霈儿为他求情?他面上对霈儿忠心,霈儿对他也是仁至义尽,到头来却是会咬人的狗不叫!忘恩负义之辈!什么都不必问了,严刑!严刑拷问!看他招是不招!我可怜的霈儿,他就是太好心了……” 段国?公?又哪肯让段霈身后名有污点?,立刻接道:“去岁的差事已办完了,那株阳的案子?我是知?道的,嫌犯拘捕伤人,为捉拿才令其重伤而亡,中途一次意?外也是手?下人看守不当,最终人犯得了报应,段霈是尽了心的!至于他那夫人,若真是被汪庆谋害,那也定是因为他,汪庆要报复他,自然找他家里?人下手?,且那恶徒选择作案目标,听说本就喜好一些浓妆艳抹的年轻妇人,又何以怪——” “你这?老匹夫!!” 冯筝一声暴喝,人亦朝段国?公?扑去,段氏几人吓得惊叫,幸而九思与冯骥几个飞身而上,眼疾手?快将冯筝押了住。 “你这?老匹夫!你还敢辱我夫人!”冯筝双手?被反剪在后,但他像不知?痛,仍是青筋暴起怒不可遏,恶狠狠瞪着段国?公?的模样,似要扑上去噬其血肉。 段国?公?捂着心口怒吼,“拉下去!拉下去用刑!好大胆的贱徒,竟敢当堂伤人不成?!” “伤人?!我杀了你都不为过!”冯筝赤红眼眶,满腔愤恨悔愧再也忍耐不住,嘶声喝骂道:“若非你这?老匹夫养出?那样一个废物!我的贞儿又怎么会死?!是段霈!是段霈害死?了贞儿,什么好心什么良善,他段霈也配?!” 连声喝骂完,冯筝泪意?涌出?,狠一咬牙看向裴晏,“裴大人,你什么都猜对了,可……可那汪庆不是为了报复金吾卫,更不是为了报复我!他返回株阳,本来就是冲着贞儿去的!!” 裴晏和?姜离皆是一惊,二人对视一眼,眼底皆有明?光闪过。 姜离疾声道:“汪庆当初被抓现行是因——” 冯筝喉咙里?发出?一声呜咽,两行清泪落了下来,“是因本就是段霈逼我、逼我哄贞儿做诱饵引汪庆出?来的——” 饶是姜离已有所料,此刻心头也是狠狠一揪。 “前岁我父亲病重,在吏部只领些闲差,已完全失势,我没?有办法才选择跟了段霈,株阳案子?之时,他知?道贞儿在株阳,也见过贞儿几次,一看凶手?作案目标多为明?艳装扮之年轻妇人,他便逼我,逼我哄贞儿帮忙——” 冯筝哑声道,“我……我当时猪油闷了心,想着若这?桩差事成了,也算是我的功劳一件,我在金吾卫两年,办好的差事并不多,且,且贞儿幼时学过些拳脚,又有我们?盯着,不会出?事的……” 说至此,冯筝一时哽住,仿佛更难启齿,“开?口之前我想过,若是贞儿拒绝,我定不会逼她,可……可贞儿一听是抓那凶徒,立时便答应下来,那凶徒的确喜欢浓妆明?艳的妇人不错,可贞儿只喜红裙,并不喜装扮,为了做诱饵,她特意?涂抹胭脂水粉,打扮的t?格外引人注目,后来连着去道观上香……三五日,便将凶手?引了出?来。” “抓人的过程还算顺利,贞儿虽有些害怕,但也没?有受伤,她良善正义,抓到了那恶贼她也十分高兴,如果、如果一切停留在那时候,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偏偏、偏偏在回程路上,段霈要去热泉庄子?歇脚……” 他愧色一散,又咬牙切齿起来,“当时我是不愿意?的,多留一夜,便夜长梦多一夜,可段霈一意?孤行,他抱怨此行辛劳,抱怨天寒地冻,非去不可,我知?劝不住,只好同往,后来……后来便是酒足饭饱酣睡的一夜……” 冯筝猛地闭眼,似不愿再往下回想,肃王不耐道:“所以你是认了谋害霈儿?既然认罪了,那便不必——” “二弟急什么?”太子?老神在在半天,此刻终于开?口,“犯人谋害段霈动机未明?,如今是在说动机,我们?自然要审问个明?白才是。” 肃王阴恻恻地望着太子?,“大哥,事已至此,何必和?一个过世的小辈为难?” 太子?有些无?奈,“二弟这?是什么话?,这?是衙门的规矩,大周的法度,你我虽是皇家之子?,却也不得不遵王法,否则传到了父皇耳边,他老人家又要动气。” 太子?搬出?景德帝,肃王憋着气不敢再说。 冯筝继续道:“凶犯逃跑,段霈自然害怕,先搜遍了庄子?方圆五里?,不见人影后,又兵分几路去追,我与他负责返回株阳。其实我们?不信汪庆会回原来的家,但不知?为何,走在路上我心里?便有不祥之感,等二十二那日清晨赶到株阳城外时……” 冯筝猛地咬牙,好半晌才哽咽道:“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贞儿被他折磨的不成样子?,他似乎料到了我们?会追回来,可他一点?儿也不害怕,我们?搜庄子?附近耽误了时辰,一切都来不及了,贞儿早已经屈辱而死?,我、我悲怒交加,举剑刺死?了汪庆,可那又如何呢?贞儿死?了,若非段霈让她做饵,她怎会受那样的苦楚还丢了性命!!” 段国?公?又想开?口,裴晏抢先一步,“后来呢?你将此事隐瞒了下来。” 冯筝泪流满面,又一副难以启齿之状道:“不仅放跑了凶徒,还害死?了人,贞儿的父亲为冀州刺史,虽不算豪门望族,可到底也是朝廷大员,若他要追究,段氏也不能轻了,段霈说人死?不能复生,说必须隐瞒此事,说肃王就等着他回长安给他请赏了,说没?了一个夫人可以再还我一个夫人,还可以还我更多,更多的荣华富贵……” 姜离再也难忍,“所以你就屈从了?!” 冯筝羞愧地跪倒在地,“我想到了就算不屈从也无?济于事,贞儿回不来了,他父亲会与段氏成仇,我也难留在金吾卫,若是如此,那又求得了什么呢?贞儿她……她那么会替旁人着想,她一定、一定会明?白的……” 此言一出?,莫说姜离与怀夕,便是段颜都露出?厌恶之色。 冯筝说至此,心知?自己的丑恶嘴脸再难隐藏,索性道:“我那日像着了魔,段霈说什么我便做什么,我收敛了贞儿遗体,又弄明?白了原委……原来,汪庆二十那日便回了株阳,他打探出?贞儿隔日要出?门上香,于是早做了准备,马车翻倒并非意?外,而是他做了手?脚,马车出?事后,贞儿几人都摔晕了过去,是他独独将贞儿带走报复,下雪正好掩盖了他的踪迹——” “我替贞儿收敛尸体时,明?家已搜了大半个山林,没?有法子?,我们?只好将贞儿遗体放在山坳最低处等他们?找到,贞儿身上的伤多为钝器击打,只有……我知?道,只要有人为贞儿擦洗入殓,便定会发现不对,可我在赌,赌他们?不会声张,抓到了犯人是一回事,不明?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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