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
子?的助力有限,她自是着急,再?加上太子?本就重色,我当年便听闻他的承香殿已经人满为患,可以想见,往后太子?登基,后宫中人比现在只多不少。” 怀夕纳闷道:“那这么多年了,太子?怎无?别的子?嗣?” 姜离默了默,“只怕薛兰时?和宁瑶都在防备。” 饶是怀夕不晓宫廷之事,此?刻也反应过来,半晌咕哝道:“宫里的女子?真是样样都得防备都得争,一不小心连性?命都没了。” “是啊,那位郑良媛便是例子?。”姜离脑海中还在回想明夏所言,“当年的瘟疫起?初传染力度颇大,可年后已是寒冬,她竟还染了病——” 姜离面含疑惑,话音刚落,忽见不远处的朱雀门处行来一队轻骑,打头之人正是几日未见的陆承泽。 姜离与怀夕让在道旁,但?陆承泽瞧见她二人,还是有些惊喜地勒缰驻马。 “薛姑娘,你这是入宫授医了?” 他利落跳下马背,见姜离应是,陆承泽又道:“姑娘如?今盛名在外,连我母亲都知道你授医之事,前两日还在问我,说莫非姑娘要复女子?医官的先例了。” 姜离莞然道:“那都是永昌一朝之事了,我也并非抱负远大之人。” 陆承泽笑起?来,“姑娘医者仁心,不求功名利禄,倒是我母亲偏狭了,姑娘这几日若得空,我母亲想请姑娘入府上赏花,好谢姑——” “咦,陆都尉怎么还在这里?” 陆承泽话未说完,身后冷不防地响起?一道惊讶之声,三人转身看去?,便见陆承泽的属下们走过之后,又行来一队拱卫司的人马,当首之人正是宁珏。 宁珏一袭锦衣高坐马背之上,笑意?明快,眉目锋锐,陆承泽面色微正,还未答话,宁珏偏着身子?看到了姜离,“咦,竟是薛大小姐——” 宁珏带着十t?多人马,不好直呼其名,只作一副不算十分熟稔的模样,陆承泽便道:“我与薛姑娘说几句话,宁都尉先回衙门复命便是。” 宁珏看看姜离,再?看看陆承泽,笑着颔首,“好,那我先走一步。” 他说着双腿一夹马腹,带着身后众人轻驰而去?,待他们走远,陆承泽又含笑道:“宁家二公子?你应该认得,前几日到了拱卫司,行事颇有江湖气?,你莫要介怀。” 陆承泽知道宁、薛两家多有不和,生怕宁珏冒犯,姜离闻言道:“陆公子?不必担心,我也是自江湖而来,不在意?这些小节,至于夫人的好意?,我只怕不能领受,毕竟当日我受了诊金,如?今再?让夫人费心便是我的不是了。” 姜离拒绝的利落,陆承泽眼底失望一闪而逝,只好道:“我明白姑娘的意?思,我回去?便与母亲说明。” 姜离应好,又道天色将晚,遂与陆承泽告辞。 眼下尚在禁中,陆承泽只目送姜离二人走远了些方才打马回衙门。 回到拱卫司,陆承泽刚从姚璋的值房出来,便见宁珏靠在不远处的月洞门下,右手随意?地把玩着腰侧的剑穗,见着他,宁珏凑上来道:“陆都尉如?何认得薛大小姐?” 陆承泽有些莫名,随即道:“她救过我父亲性?命,可算是我陆氏的救命恩人。” 宁珏轻啧道,“原来如?此?,陆公子?觉得薛大小姐性?情如?何?” “薛姑娘医者仁心,自无?二话,怎么?你们府上也想请薛姑娘看诊?” 宁珏心道他不是想,而是已经请了,面上却?像有些介怀似的,“那不能够,宫里宫外还缺好大夫吗?” 陆承泽眉头皱了皱,又轻嗤道:“那是自然,宁氏不缺好大夫,薛姑娘也不过是能起?死回生而已。” 他说着拱了拱手,“还有事,先走一步。” 陆承泽言毕大步而去?,留下宁珏在旁愣了住,守在一旁的赤霄这时?走上来,嫌弃道:“公子?这是何必?陆老爷虽已致仕,可陆家在长?安也是累世的世族。” 宁珏轻嘶一声,“你小子?是谁的人?我问问还不成?了,瞧他那副样子?,还‘薛姑娘也不过是能起?死回生而已’,真是显得他父亲得过大病了!” 宁珏做作地板着脸学陆承泽,赤霄愈发无?语,“外头谁都知道宁氏和薛氏不对付,您适才那话,陆承泽自然以为您不尊重薛姑娘。” “我多冤枉啊我……”宁珏有些气?闷,想来想去?,这口?气?难消,待出了拱卫司衙门,脚步一转往大理寺而去?。 - “师兄——” 裴晏正在看积压的旧案公文,一听这声音,眉头顿时?皱了起?来,很快一道人影冲进来,正是宁珏这位不速之客。 裴晏头也不抬,宁珏一屁股在书案不远处的敞椅上坐定,又就着案上冷茶喝一口?,自顾自道:“师兄,这可如?何是好啊。” 裴晏还是懒得搭理,宁珏朝窗外看一眼,苦哈哈道:“师兄,我也只能找你吐吐苦水了,你说薛泠怎么刚好就是薛氏的大小姐呢?” 这话一出,裴晏撩起?眼皮瞟了他一眼。 宁珏见状只当有了回应,又道:“你不知道,刚才我在禁中遇见薛泠了,结果?,陆承泽那厮正在和薛泠说话,那厮整日板着个脸,见谁都没好颜色,在薛泠面前时?那张脸却?跟开了的喇叭花一样,师兄,我看出来了,那小子?对薛泠没安好心。” 裴晏正翻案卷的手一顿,压住书页,定定看向宁珏,“怎么说?” 宁珏道:“他护短啊,我假意?质疑薛泠,他立刻说薛泠能起?死回生,还摆出一副嘲弄我的样子?,我一定没有看错。” 裴晏剑眉微不可查地皱一下,“陆承泽?” 宁珏重重点头,“没错,就是他。” 裴晏默然两息,又垂眸看起?卷宗来,“安没安好心也轮不到你置喙,薛泠也不可能是别家的大小姐,你如?此?气?恼做什么?” “我……”宁珏只觉有苦难言,但?见裴晏无?动?于衷的样子?,只得将余下的话咽回去?,“我……我这不是报恩嘛……” “那万一陆承泽也是报恩呢?” “绝无?可能!”宁珏语气?斩钉截铁,“我太懂了,他休想逃过我的眼睛……” 见裴晏专心公务不接话,宁珏憋的百爪挠心,“不是,师兄,难道你看不出来,我……我其实……” 裴晏面无?表情道:“你其实也该多长?进些了,姚璋是陛下亲信,可不会因为你是宁家的二公子?便对你百般担待。” 宁珏本是来抒发郁闷的,未想到裴晏几句话便教训起?他来,如?同一盆冷水兜头浇下,他半点儿倾诉欲望都没了,“师兄你可真是不解风情,我知道我知道,我父亲日日念,阿姐日日念,连你也……” “这几日查的如?何了?” 裴晏不留情地打断他,宁珏深吸口?气?,只好说起?正事来,“抓了一些人,不查不知道,一查才知坊间竟有那般多坑蒙拐骗的神棍,但?审来审去?,既不像沧浪阁,也不像无?量道,都是些江湖骗子?。” 说着话,他近前看成?摞的卷宗,不由惊道:“这是十年前的案子?了吧,你还真要把所有旧案都核查一遍吗?师兄,不是我说,郡主娘娘竟也不管你,老夫人和国公爷也放纵你,如?今过了年你都二十四?了,你是一点儿也不急。” 裴晏抬眸瞥他一眼,宁珏往后退两步,赔笑道:“这话不是我说的,是我母亲说的,你也知道,她很关心你的——” “让夫人多操心你的事吧。” 裴晏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宁珏一听这话又苦涩起?来,“可别让母亲操心了,我可不着急,更何况我如?今……哎,我真是命苦,这可如?何是好。” 宁珏自顾自念经,裴晏左耳进右耳出,只当不明白他的意?思,宁珏憋了半晌,终究不好在此?时?直言,只得先走一步。 他前脚一走,裴晏直身靠进了椅背之中,“来人——” 九思快步而入,“公子??” “去?查查那陆承泽。” 九思一愕,“陆承泽?您是说拱卫司那位?小人前次见他和薛姑娘说话,二人似乎很是熟悉,您查他做什么?” 裴晏眉头大皱,“你怎未早说?” 九思苦涩道:“您也没问啊,就是拱卫司提走冯筝的那日,陆承泽在门口?遇见了薛姑娘,留下说了好几句话呢,薛姑娘说她帮陆承泽的父亲治过病。” 见裴晏面色不快,九思不由道:“这位陆公子?年纪轻轻便入了拱卫司,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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