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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己是在利用你,我口里说出的话,和你度过的每一个晨昏,都是达到目的的一部分。” 垃圾桶中被包裹着的香烟最终还是被翻了出来,重新点燃后,衔进了男人的口中,“你给我写的那些信我不能看,因为我知道只要看了,我……可能就不是我了,我不喜欢任何事情脱离掌控,包括我自己。” 盛屿衔着烟,别开眼,声音冷了下来,“我在给阎野的账上确实做了手脚,我的姨妈林可薇是公司董事,她私自提取了大额资金,账面上做不平,我只能寄希望下个季度补平。” “但这事儿将你牵扯了进来,这会成为你职业生涯中的污点。”盛屿擎着烟看向佟言,“说实话,你若只是我手里的一颗棋子,我是不会心软的,哄住你,就能把这件事掩盖过去,当时我已经想好了怎么让林可薇将钱吐出来,账上平了,便无事发生。” “可是……”盛屿埋在烟雾中的声音轻之又轻,“到了真章时,事情还是脱离了掌控,我不想你被牵连起来。” “所以,你是故意让我看到那些没有拆开的信的??” 出租房的床铺不宽,将将可以并排靠坐两个成年男人,佟言靠在盛屿的旁边,肩膀与肩膀之间,仅隔一指,却像难以逾越的鸿沟。 “嗯。”盛屿弹了弹烟灰,“我们当时的关系那么好,不想将你牵扯进来,只能这样决绝地分手,反目成仇之后,你就不用再左右为难,也不用袒护包庇我了。” “但是我没想到你会将那些信撕碎。”盛屿自嘲一笑,“你撕碎的那些信,我一片片收起来时,都没敢看,就怕自己后悔,怕后悔骗了你,也怕后悔和你分手。” “信是什么时候粘好的?” “在监狱里,每天都有个把小时自由活动的时间,我就利用那个时间在图书馆一点一点将你的信粘了起来。你有一封信,缺了一个角,监狱里的狱霸为了挑衅我,故意抢去的。” 盛屿目中隐有戾色:“你猜最后怎样?” 佟言看向身边的男人。 那人一笑:“后来换我做了狱霸。” 手中的香烟生生死死两次,如今又被按在烟灰缸中,盛屿将佟言拉进怀里,紧紧抱住:“佟言,我做错了很多事情,你可以惩罚我,但不要再因为我之前的过错影响你现在的心情,我人就在你身边,有什么错,罚就是了。” 一指宽的距离被填满,佟言翻起眼皮:“真的?” 盛屿一凛,将床上乱七八糟的东西用被子盖住:“佟老师,我任你惩罚,但也是有底线的。” 佟言伸手拨动铃铛:“可我没有。” 盛屿忽地一笑,咬牙骂道:“佟言,你他妈有当狱霸的潜质。” 第83章 拼图 电视机开着,小黄正在打盹儿,佟言手中的报纸一直没翻过面,他盯着上面的字说:“手里那块儿,是右上角雪地的部分。” 盛屿瞥来一眼,才将手里的拼图碎片放在佟言所说的位置,刚好填补了图案的空缺。 他回手将拿着报纸的佟言拉到身边,看着拼图说:“佟老师帮忙帮到底,拼得我眼睛都花了。” 佟言将报纸翻了个面儿,声音有些冷硬:“没空。” 盛屿随手从佟言的装备中捡了个的毛圈套在手腕上:“行了吧,来帮个忙。” 佟言的目光从毛圈上略过落在了盛屿的脸上:“盛总知道这个羊毛圈是做什么用的吗?” 盛屿一滞,又重新审视了勒在腕子上的毛圈。 锁链轻响了几声,男人摘了狭小的毛圈,在那堆东西里翻翻找找,最后叹了一口气:“佟老师,我还是自己拼吧。” 将最后一块拼图放在应属的位置,盛屿问佟言:“需要用胶带将它们粘住吗?” 佟言终于肯放下报纸:“你以为是撕碎了的信纸?”他看了看拼图上的图案,林海雪原,透出温暖光线的木屋,风雪交加,却还未掩埋木屋前新留下的脚印。 “你说这脚印是回家还是离开?”佟言轻声问。 盛屿在佟言头上揉了一把,倾身吻过来:“天黑了,当然回家吃饭。” 佟言没躲,在一触即分的吻后问:“你还想要什么?” “要什么佟老师都给买?” 佟言将人推开,恢复冷淡:“说来听听。” 盛屿略略思考,笑着说:“要不佟老师给买一套健身器材吧。” 佟言环顾狭窄的出租房,驳回了请求:“没有地方放。” 盛屿拖动锁链,双手撑地,头向背后轻轻侧扬:“我需要配重,上来。” 男人肩背宽阔,以标准的俯卧撑动作伏地,佟言将绷紧的漂亮肌肉逐一看过,才缓声道:“我太重了。” “试一下。” 佟言的确不轻,何况他还抱着小黄。 盛屿只坚持了十个标准动作,就俯身在地,笑着说:“看来这段时间我的饭没有白做。” 胖了不少的小黄一跃而下,佟言也打算起身,却被手掌一圧:“等会儿再起,挺舒菔的。” 佟言刚刚支起的上半身,又缓缓落了回去,手脚相疊,佟言将头委进了盛屿的頚窝。 手指沿着结实手臂下滑,碰到了盛屿的锁链。 “我是不是挺……疯的?”即便贴近盛屿耳边,佟言的声音也是轻之又轻。 盛屿唇边坠了笑:“看着斯斯文文,做起事来是挺疯的。” 佟言的目光淡得像拼图中的风雪,他偏头枕着盛屿的背,似自言自语:“自从我被发现是同性恋,身边的非议与侮辱就没停止过,我也曾试图用医学理论解释,但是能对你做出恶意诋毁的人,从来都不在乎真相与缘由。” 白皙的手指勾上铁链,拖出声响,“我从很早之前就疯了,你看到的那个斯文冷静的佟言都是假象。” “我畏惧过,委屈过,自我厌恶过,甚至讨好过他们,可是都没用。我爸依旧觉得我是他的人生污点,我妈仍然用那种淡得只剩可怜的目光看我,身边的那些人你越退缩他们就越猖狂。”话音断了一瞬,佟言的眼中似没有一颗星辰点亮,只剩空洞洞的幽深,“身上的稻草越积越多,我早就被压疯了。” 锁链沁得冰凉的指尖儿被握进宽厚的掌中,盛屿声音沉厚,带着令人安心的抚慰:“我就是那最后一根稻草?别怕,疯在我这儿挺好。” 佟言抽出手,将盛屿揽緊,埋在他的颈窝中声音颤抖:“我那天差点把赵允升用胶带缠得憋死,我想我是真的疯了。” “人哪有那么脆弱,但你以后只对我疯就好,其他人要是惹了佟老师,就交给我吧。” 拼图中的风雪依旧,佟言却将目光落在了那间透着暖光的木屋上,门前留着一行脚印,应是有人晚归。 “盛屿,你会……让我囚一辈子吗?” 盛屿拨开已经挡了眼睛的头发,笑着说:“佟老师要是能给我定期理理发,做人的下限别那么低,囚就囚吧。” 佟言听话只听一半:“理发……我可以试一试。” 宽大的床单围在盛屿颈下,老旧斑驳的穿衣镜前,两人一站一坐。 佟言拿着剪刀,有些为难地问道:“你喜欢什么发型?” 盛屿夹着烟:“你确定我喜欢的你能理出来?”男人似笑非笑,“推个板寸吧。” 佟言拒绝:“寸头穿裙子不好看。” “草。”香烟被叼进嘴里,“这事要是被别人知道,佟言我弄死你。” 佟言“嗯”了一声,又觉得不够囚禁者的气势,碰了碰盛屿的后背,“坐直。” 头发剪得不好不赖,只算勉强看得过去,剪得时间却长。 又一次落剪后,佟言看向镜子中的盛屿,发现男人也在通过镜子看他。 镜面斑驳掉漆,透出暗黄的底色,像老旧的照片一样,框住了两人的身影。 目光交视,谁都没有说话,佟言觉得自己像风雪中晚归的丈夫,窗口有爱人留着的那盏灯,也有此时饭后的亲昵。 他微微躬身时,盛屿的手臂也恰巧搭上了他的后颈,镜中的两人慢慢靠近,嘴唇碰到了嘴唇。 盛屿破开佟言的手指,取下剪子扔向一旁,又拍了拍自己的膝头:“坐过来。” 佟言跨坐,用力将盛屿圧进椅子。 “别那么急,别学小黄抢食。”白皙的面颊被粗粝的茧子反复磨挲,盛屿的吻一次次轻轻落下,“我的佟老师哪里都好,就是活儿次点儿。” 深陷遇朢中的佟言好一会儿才抬起目光:“什么……次?” 盛屿将人拥緊,幽缓的声音划入佟言耳中:“我来教你,怎么让我快乐。” 在佟言眼中,盛屿似乎只是一台机器,披着冰冷的金属外壳,永远不会被热烈点燃。 他总是超脱之外,要么审视,要么取悦,时刻掌控着情绪,至于那副身体,他利用起来,甚至连自己也不放过。 “这里?” “对。”夹着烟的手搭在床边,弹了弹烟灰,“每次你都错过。” 锁链的声音缓缓而起,被夹着的香烟久久无人理会,气熄逐渐混乱,牙关似乎无法齩緊,盛屿拖着锁链,急迫地将佟言勾下,他抬起下颌,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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