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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教了。” 薛宝添看着眉眼低垂的佟言,微微蹙眉,问道:“你就没有什么其他想问的?” 冷咖啡中的方糖融化得极慢,有些格格不入的意思,佟言摇摇头:“没有。” 薛宝添瞧了一会儿对面从容淡漠的青年,叹了口气:“你就当我多嘴吧,盛屿明天应该就会被批捕,但是定性成诈骗还是不正当竞争就不好说了,要看警方的调查。” 佟言饮了杯中的咖啡,独留孤零零的还没有融化的方糖,他站起身,客套周全地告辞:“宝宝我还有事,今天不送你回家了。” 薛宝添咬着烟骂:“说没说过再他妈叫我宝宝让你好看?” “嗯,你很好看,再见。” “草。” 目光一直追随着颀长高挑的身影从室内到室外,薛宝添从窗子看出去,见佟言走到捉鸽子的男孩面前,轻轻踢倒了支撑的棍子,从容踏瘪了竹筐。 他蹲了下来,不知和男孩说了什么,薛宝添看到男孩脸上露出惊恐的表情,并迅速转身逃得无影无踪。 烟蒂被按灭在烟灰缸中,薛宝添啧了一声:“老子要是动手,那兔崽子这辈子见到鸽子都得嘚嗖。” 秋天的第一片落叶蹁跹而落,被做工精良的皮鞋一脚踏上,鞋底一捻,连最后的美感都没有留下。 盛屿站在大厦的台阶上,正装笔挺,神色淡然,不见半点处于劣势的颓态沮丧,即便他的腕子上现在正带着手铐。 居高临下地扫了一眼阶下几人,与身边的警察低语几句,盛屿步下阶梯,越过几个神色各异的焱越股东,走到了阎野面前。 四目相视,皆无温色。 盛屿率先开口:“知道你心思深,倒没想到竟然这样缜密,我以为我计划得完美,却不知早就被你洞察了,反手一击也做得干净漂亮,掌握了那么多的证据,没留一点余地,直接把我捶得死死的,现在想想我还是轻敌了,太过急于求成。” 男人将双手举起,露出银亮色的手铐:“你赢了,成王败寇,我没什么不服的,焱越属于你了。” 眼睑一挑,盛屿又说,“不过,我只是想将你挤出安防这个行当,没想诈骗你的钱,更没想要你的命,你在边境后来遇到的那些险境,都与我无关,我盛屿做事还是有底线的,再说我们是亲戚,该顾念的总要顾念。” 秋风一动,听到了腕间金属相撞的声音。阎野勾起唇角,毫不留情地戳穿了盛屿:“你的底线都是为你自己留的,谋财、害命的罪名太大了,你只是不想将自己置于这样的风险中而已。” 谎言一攻即破,盛屿有些讪讪,却没有反驳,转而问道:“薛宝添没来?” “想去给你烧炷香,这才想起来你还没死呢。” 两三米外的槐树后传来冷玉一般的声音,薛宝添从树干后绕出,靠着粗皮老枝,讽刺道:“盛屿,你刚刚喝过敌敌喂吧?把你八毛钱可以买十斤的脑仁喝秀逗了?亲戚?我们是不是还得谢你的不杀之恩?草,我还真他妈让你说感动了,等你坟头草长出来的时候,买瓶佰枯草给你,绝对不让你戴绿帽子。” 被急赤白脸这么一骂,盛屿的面上反倒带了点笑意:“薛总果然知道我介意戴绿帽子这事。”笑意来得快,收得也快,他正色道:“说个正经的,阎野那个不结婚、不生孩子,就拿不到家产的遗嘱是假的。” 听了这话,薛宝添与阎野迅速对视了一眼,两人眼中皆有讶色。 薛宝添啧了一声,话音懒散:“你没那么好心,会无条件告诉我们这些。” “提条件吧。”阎野沉声。 盛屿微微偏头,看向了停在停车场边缘的一台车子:“我入狱期间,帮我照顾佟言,他那人好骗,容易感情用事,也容易上当受骗。” “你们不是一别两宽,不……”薛宝添忘了词儿, “不他妈往一块凑了吗?怎么还装出深情款款的样子?” 盛屿毫无颜色的唇边略过一抹浅淡的笑:“太子爷心中有数,就不需多问了。” 薛宝添沉思片刻:“佟言连你这种大风大浪都见过,还怕水沟子里的小波纹?你从他身边离开,全世界都他妈是极乐净土。” 盛屿知道薛宝添这是答应了,笑着点点头:“那就拜托了。”他很费力的从胸前的口袋中拿出一张名片递给阎野,“这是当时经手律师的名片,你可以去调查一下。” 说完,盛屿转身,向停在附近的那辆不起眼的汽车走去。 阎野望着那个逐渐远去背影,有些犹豫地问道:“他真的对佟言有感情?那为什么还要利用他?” 薛宝添嗤笑了一声:“爱不释手的小玩具罢了,看和什么比,与金钱地位权利相比,再喜欢的小玩具,该扔还是可以扔的。” 第60章 黄色垃圾?去掉黄色,谢谢 还没走近车子,盛屿就被哭天抢地的几人拦了下来。 “小屿,你怎么会犯这样的错误?是不是警察抓错人了?让阎野帮你解释解释,这其中肯定有什么误会。” 双手交握,盛母腕间的祖母绿翡翠手镯与银色的手铐轻轻相撞,清脆的声响让女人一惊,手指在那抹玉色上一摸,微微撤离了身子。 盛屿将一切纳入眼中,眸子微垂,平静道:“我时间不多,你们有什么话快点说。” 盛父拽了一把盛母的衣襟,催促道:“说正事。” 盛母小心翼翼地再次握住盛屿的手:“儿子,你要是去坐牢了,我们可怎么活呀?” “吃饭,睡觉,没什么难的。” 盛父一跺脚,急道:“你进去了,我们那些债怎么办?那些催债的人天天在咱家门口转悠,就是忌惮着你,才没有再对我们做出什么更出格的事情来,现在你要是去蹲班房了,他们不得生吞活剥了我们呀!” 盛屿眸光微黯,眼底染上抹自嘲,他举起双手,晃动腕间的手铐:“爸,我现在也没有办法了。” “盛屿,你不能甩手不管!你在里面三餐有国家供着,逍遥自在,可我们呢,你的父母双亲、你外公和你姨妈会在外面被人砍死!你要是真狠的下心来,从里面放出来的时候,就只能到墓园才能见到我们了!” 一番疾声厉色与恐吓威胁,也未改变盛屿的面色,他好脾气地轻声安抚:“八爷虽然心狠手辣,但还不至于手上沾了人命。” 安抚的声音愈发轻缓,像慢慢刮过的寒风,丝丝缕缕地抽离体温,却拉长了入骨的颤栗:“但若是有人被逼得无法,自行了断,就另当别论了。八爷之前确实给了我三分薄面,才没有催得那么紧,但即便我现在没有犯事儿,未被羁押,我那几份薄面到如今也用完了,你们既然敢向八爷借钱,就应该知道他的手段,他有的是办法让欠他钱的人乖乖还钱。” 阳光炽烈,盛父却打了个哆嗦:“当初……当初不是想着这钱即便还不上,不还有你顶着的吗,谁动焱越安防的掌事人不都得掂量掂量,谁能想到,你这么不中用,连个那个野种都斗不过!” “抱歉。”盛屿全无诚意地道歉,“让你失望了爸爸。” 冰凉的玉石又贴上盛屿的臂弯,盛母凄楚地问道:“小屿,那你把手里的钱借给妈妈爸爸用用,等你从里面出来,妈妈爸爸就还给你。” 盛屿稍稍错身,避开了那抹凉意:“我的钱都用来还你们以前的债了,现在帮不上忙。”他又提示,“如果想还债,趁早卖了手中的股票、房产和产业,不然等到你们欠高利贷急于还账的事情败露,再来卖这些东西,就只能压价赔本了。” “盛屿!”低沉苍老的声音终结了混乱嘈杂,轮椅缓缓而来,在地面上轧出轮胎的花纹。 鬓角斑白的老人眉头紧锁,目中浑浊,眼神却锐利,即便年至古稀,依旧自有气度,沉眉言语间,盛屿像了他七八分。 老人看了看盛屿手腕上的手铐,唇角抿得更紧,口周的两道皱纹像枯涸的沟壑:“盛屿,你怎么把自己搞到如此田地?” 盛屿将轮椅打量了一遍,才回视老人:“外公,新座驾?空出来的车子正好抵债。” “你现在越来越放肆了。”老人拍了拍轮椅的扶手,盛屿略略思量后蹲在了老人面前。 “小屿,所有人都说你很像我,有我当年的风采,可只有你我心里知道,你强硬的外表下藏着的东西多么软弱。” 盛屿笑着点点头:“我的确没有继承外公的衣钵,让您失望了,抱歉。”他用手指碰了碰轮椅的金属扶手,“外公今日装扮得这样隆重是有话对我说吧,请指教。” 老人不在乎言辞之间的得失,倾身靠近盛屿:“事前你没有很好地掌控他们,事后又想甩手不管,训狗都要恩威并施,鞭子该怎么扬,肉该怎么喂,都是学问,你这么冷漠,不出乱子才怪,这次你帮他们渡过难关,以后我来帮你控制他们,绝不让他们再给你添乱子。” 盛屿轻笑了一声,缓缓抬起眸子,望着老人脸上纵横的皱纹,说道:“难道我现在手里拿的不是鞭子吗?”他在老人骤然凌厉的眼风中站起身,“别将话说得那么好听,帮他们渡过难关?外公你不也身处难关里吗?” 盛屿不给老人责难的机会,向不远处的方脸和猴子使了个眼色,两人迅速上前,以保护为由,将几人拖拖拽拽地带着离开了。 停车场的最深处,普通的代步车外,有人曲指敲了敲车窗。 那片玻璃却没有落下。 盛屿俯身透过淡茶色的玻璃看向驾驶室中的青年。 他笑着说道:“佟言,没想到你还能来送我。” 隔了三五秒,车窗缓缓下降,佟言眼里无波无澜,语气也是淡的:“来看盛总的笑话。”他转头看向车窗外弓着身的男人,“挺好看的,热闹。” 盛屿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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