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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既没了威胁,萧衍的那份缺失的兄弟亲情,自然可以尽情地在萧彻身上找补回来。 因此他对萧彻,倒确然有几分真心在。 至于萧珏,就算他与萧彻之间没有横亘着储君之位,光是一个颜嘉柔,他们就注定亲近不起来。 萧衍与萧珏,这两人之间的暗潮涌动萧彻也不是不知道,只不过这原本是他两人之间的恩怨,并不干他的事,他也从不插手,只不过这次,事情显然同以往任何一次都不一样。 燕骁显然也意识到了这点,微微皱眉,看向他道:“这事你管么,还是跟以前一样,当做不知道?” 萧彻目光寂若寒潭,只道:“原本自然只当不知道,可这次,他差点要了颜嘉柔的命,也差点要了我的命,你说呢?” 他一张俊美的脸孔渐渐浮上戾气:“我说了,即便是她的一根头发丝,也要比旁的人事珍贵许多。太子是死是活,从来不干我的事,但无论是谁,伤了她一毫一发,那便决不是小事。” 他微微眯眼,眼底掠过一道暗色:“御赐的雪骢马,身上留有特殊标识,替换不了,找个隐秘的冰窖把马的尸体藏起来,只要尸身不腐,证据就能一直留存,如此一来,我们就有了萧衍的把柄,亦可借机敲打他,防着他再做些累及旁人的事。” 燕骁喉结滚动,点了点头道:“都听你的。” 第13章 第 13 章 你这孩子,恐怕日后在情…… 骊山之行便在这种种意外事件中落下帷幕。 回宫后,萧彻第一件事就是去披香殿看望江贵妃。 江沉鱼这阵子总是头晕乏力,又十分嗜睡,魏元帝为此多次叫御医过来诊脉,却并未诊出什么,太医只说是她近来体虚,开些滋补理气的方子调养一下就是了,别的倒并无大碍。 披香殿中,瑞兽铜炉正袅袅吐着香线。 女子头上未饰珠翠,青丝披散,只着了一件轻纱寝衣,半躺在贵妃榻上。 隔着缭绕的烟雾,依旧可以窥见女子令人心惊的美貌。 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不外如是。 虽则面带病容,眉眼间却不减丝毫容光,反而多了几分病西子的韵味。 不经意地一抬眸,竟有几分摄人心魄的味道。 珠帘被人挑起,是江沉鱼的贴身侍婢姬乐,她自幼跟在江沉鱼的身边长大,比萧彻年长几岁,在江沉鱼入宫前便已侍奉左右,在了解江沉鱼这件事情上,恐怕连萧彻都不及她。 萧彻笑着朝她微微一颔首,她连忙慌乱地低头,眼睫颤动了下,耳后微红。 里间的江沉鱼听到动静,半撑起身子:“是彻儿么?” 萧彻应了一声:“是。”便连忙步入内间。 及至走到江沉鱼身前,向她行礼道:“彻儿给母妃请安。” “快起来吧。听燕骁说,这次的骊山狩猎,发生了许多变故。你可还好?” 萧彻目光一顿,旋即笑起来:“无事,母妃不必担心,都已经解决了。” 他仔细端详着江沉鱼的面容,眉心微蹙:“倒是母妃,似乎瞧着还是恹恹的,精神仍是不济么?” 萧彻自小和江沉鱼十分亲近,毕竟魏元帝有那样多的子女,而江沉鱼就只有他一个儿子,母子两个背负血脉的诅咒,与皇宫其他人格格不入,相依为命,自然格外亲近。 萧彻儿时为救人落水,上来后感染了风寒,高烧数日未退,几乎丢掉了半条命。 是江沉鱼衣不解带地在他身边照顾她,跪在神佛前虔诚祈祷,愿意以她的十年寿命换他这一次的平安无虞。 后来他果然好转,江沉鱼却病倒了,魏元帝心疼坏了,甚至因此迁怒萧彻,斥责他为何下水染病,自己受罪也就罢了,却还连累了他母妃! 小萧彻内疚万分,也就是从那一刻开始,母妃爱他尤胜自己性命的这个认知,便深深地植入他的心里。 从那之后他也加倍地爱她,这之后她一有什么病痛,他都因为那个折寿的誓言格外紧张与心疼。 江沉鱼却摇了摇头道:“无妨,我自己的身子,我自己还不清楚么,不过是这几日天气渐热,我身子惫懒,愈发嗜睡罢了。” 萧彻这才点了点头,心下稍安:“那母妃千万要保重自己的身子,若有不适,立刻传唤太医。” 江沉鱼笑起来,女子的一张脸几乎辨不出年龄,方才看书时点了灯,朦胧的光晕映照在她白腻的侧脸上,隐隐泛着美玉的光泽。 烛火跳跃在她的眸底,动荡出一段动人的潋滟。 兰陵族人的瞳色比常人要浅,不是漆黑的墨瞳,而更偏向于一种琥珀色亦或是茶色。 眼睫长而密,掩映着一双浅色的瞳仁,漂亮得不可方物,看人时往往容易引人沉溺其中,也难怪有传言说,兰陵族人的蛊惑之能,七分皮相中倒有五分在这一双眼睛中。 江沉鱼慢慢笑起来:“你如今这般唠叨,倒是快赶上你父皇了。” “彻儿只是关心母妃罢了。” “乖孩子,我便知道我的彻儿最乖了。” 她看着眼前这个肖似自己的少年,神情慢慢生出了几分恍惚,不知想到了什么,喃喃道:“再有几日便是你的冠礼了……” 皇子成年行冠礼后,按例该迁往宫外,另立府邸。 为了多留萧彻在宫中一段时日,尽管魏元帝早早为他赐了字,可他的冠礼却被一拖再拖,而萧衍,年十六便已行冠礼,通常越得圣宠,行冠礼越早,萧彻却是个例外。 太子倒是十八才行冠礼,若不是玄陇那帮大臣一再催促,恐怕魏元帝还打算往后延。 只因一旦行了冠礼,太子便有议政决策的权力,相当于半只脚已踏上了龙椅,储君的位置也就坐得更为牢固。 这对始终想立最爱的女人的儿子为太子的魏元帝来说,自然算不上是件痛快的事。 只不过他也别无他法,一拖再拖,等到拖无可拖之时,也只能这么做。 萧彻道:“母妃不必担心,父皇那么宠爱您,必会让儿臣留在宫中继续陪您,不会让儿臣迁出宫外另立府邸的。” 江沉鱼目光落在虚空中的一点,不知在想些什么,淡淡道:“或许吧。” 她将视线重新落回在他的身上,慢慢微笑起来:“听燕骁说,你于情爱一事上仍未开窍,至今还未让那位清河公主钟情于你……彻儿,你真的很喜欢她,是么?” 乐正端了茶水入内,将茶水搁置到案几上,恰好听见二人的谈话内容,攥着漆盘的手一顿。 萧彻面色算不上好看,咬牙道:“燕骁对您的回禀,还真是事无巨细。” “你别怪他,他也是关心你,不忍看你这般求而不得,所 椿?日? 以想让我指点你一二。” “指点?”萧彻扯了下唇角,要笑不笑:“情爱之事,又非算计谋略,如何能够指点?” “如何不能?彻儿,情爱之中的算计,只多不少,你要记住,你若喜欢一个人,一定要让她为你心疼、心痛、甚至心碎,只有这样,她才会对你难以割舍。” 萧彻蹙眉,神情中少见得流露出一丝茫然,“母妃,孩儿不明白。” “傻孩子,对你付出的越多,自然越难舍弃,若是为你心痛过一回,恐怕这辈子,也再难以忘怀了——你以后,就懂了。” “可若真心爱一个人,怎么舍得让她为自己心痛、心碎?” 江沉鱼一怔,不由得细细打量萧彻,最终只是轻叹了一口气:“你这孩子,恐怕日后在情之一字上要吃尽苦头。你对她这般不舍,往后便要为她心痛、心碎。彻儿,你喜欢她我并不反对,但情爱之事只能是点缀,记住母妃的话,万不可太过看重,乃至沉迷。” 说完便称乏了,让萧彻先行跪安。 萧彻似懂非懂地走出披香殿时,决计想不到这是他最后第二次见到他母妃。 后来再回想这一次看望—— 犹记得出门时,他最后回望了一眼江沉鱼,目光上移,却注意到墙上挂着的一幅画。 是一幅山水画。 风格倒是颇像南齐的刘松年,萧彻知道,江沉鱼一向喜欢刘松年的画。 只是就连他也能看出,这幅画不过是赝品,仿得再像,也并非刘松年的真迹,他不信江沉鱼看不出。 问及她时,她却只是淡淡道:“是崔皇后所赠,为表谢意,自然要日夜悬挂。” 原来是崔皇后所赐,那便难怪了…… 萧彻当时只觉崔皇后此招倒颇为阴损,故意赐一幅赝品膈应他母妃,偏还无从指摘,即便被拆穿了,也可推脱她一片好心,并非有意为之,毕竟这幅赝品的确仿得像,若非行家,确然难以分辨。 若是为了不生事而选择不拆穿,便只能忍着恶心留下。 只是萧彻不明白,若他的母妃不愿,自然有千百种方法不受她的气,何苦将这副赝品日日悬挂呢? 问及江沉鱼,她却只是无谓道:“乏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 “何况你不觉得,这幅画虽然不怎么样,但上面的墨水似乎有种奇香,当真是好闻得紧,挂着倒也无妨。” 她说这句话时,脸上显现出一种奇异的神色,侬丽又清冷的眉眼,竟透出几分妖冶。 鼻尖似乎仍萦绕着若有似无的淡淡香气,那是来源于那幅画上的。 萧彻蹙眉,直觉那画有古怪,找来御医看过,却并未有何不妥,遂作罢。 三日后,魏元帝为萧彻举行加冠仪式。 仪式的规格,甚至比肩太子。 御史台的那帮言官,自然免不了一番上谏。 可魏元帝不买账,甚至搬出了一套星象论,命钦天监按照他的意愿随口胡诌几句,欺负那帮大臣看不懂星象这种玄而又玄的东西。 诸如“太白式微,须紫金护体,”这“太白星”指的是魏元帝,“紫金星”自然是萧彻,意为魏元帝有式微之象,若想龙体安康,则萧彻不得远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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