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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

,刀鞘滑落, 寒芒湛湛。 他解开袖口,利刃置于腕上,缓缓划开皮肉, 雪白的刀刃所过之处,鲜血汨汨渗出。 萧彻蹙紧了眉,虽然没有出声,额角却已渗出冷汗。 兰陵人的痛觉异常灵敏,感知能力是常人的数倍不止。 寻常的皮肉伤,于他而言,却宛如酷刑。 他忍着剧痛,拿起一个佩囊,打开后接过淌下来的鲜血。 随着 椿?日? 一个又一个的佩囊被装满,他的面色也一分分变得苍白。 终于等到最后一个佩囊被装满后,他停了下来,忍着一阵阵头晕,伏靠在桌案上稍作歇息。 这般缓了半柱香的时间,他开口叫薛止进来。 —— 薛止用漆盘端着四只佩囊出门,迎面正好撞上姬乐。 他朝她微微一点?头,叫了一声“姬乐姐姐”,便?算作打过招呼了,擦身而过之际,却忽然听到姬乐叫了他一声:“等等。” 薛止不由得停下了脚步,侧头看?向她:“姬乐姐姐可有什?么吩咐?” 姬乐蹙着眉,目光紧紧盯着漆盘上的几个佩囊,只问:“这里面装着的是什?么?” 薛止一怔,下意识地便?想答:佩囊中装的自然是水了。可转念一想,主子特意让他藏到冰窖,并让他知会映雪一声,说是一旦公主发?病,便?去冰窖中取。 那想来应该不是水那么简单,既能治病,应当是药? 这么想着,便?回答姬乐道:“好像是主子给清河公主准备好的药。” “药?”姬乐闻言,眉头蹙得愈发?得紧。 鼻尖萦绕着熟悉的气味,花木凋零的萧瑟气息,混杂着极淡的血腥味,这种血腥味与寻常魏人的血腥气不同,十?分的淡,常人几乎嗅闻不到。 这种独特的气味,她只在一个的身上闻见过——江沉鱼。 她只在江沉鱼受伤、抑或是咳血时闻到过。 是了,那是兰陵人的鲜血的气味! 姬乐猛地睁大了眼,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一时脸色变得十?分不好,也不再理薛止,转身匆匆地往萧彻书房所在的方向去了。 薛止挠了挠脑袋,有些摸不清姬乐的意图,也不再理会,继续往前走?了。 —— 书房的门被姬乐从?外面推开的时候,萧彻正在包扎伤口。 听到动静,他抬头看?了一眼,立刻皱起了眉:“姬乐,”他冷声道:“未经通传,便?擅自进来,你真是越来越没有规矩了。” 姬乐咽了一口口水,闻言只是直勾勾地看?着他,转身关上了门,朝他一步步走?来:“殿下,是我逾越了,如何处置,但凭殿下吩咐,只是如今,我有一桩要事,须得当面向殿下求证。” 萧彻皱眉,忍下心中不耐:“什?么?” 姬乐走?到书桌前站定?,刚想开口,余光瞥见他缠绕着纱布的手?腕,似乎伤口太?深,抑或是并未及时止血,鲜血正从?伤口处缓缓渗出,浸透纱布。 她见了眼前的这一幕,当下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脸色骤变,连声音都变了调:“真的是你的血!你竟然放了那么多?血,装了满满四个佩囊……” 她只觉心疼得无法言说,哀哀地道:“殿下,你是疯了吗?!” 萧彻喉结滚动,相?比于她的失态,他的神色要冷淡许多?,只道:“这是我自己?的事,与你无关。” “与我无关?小彻,我是从?小看?着你长大的,你难道要我眼睁睁地看着你去死吗!” “姬乐姐姐,你严重了,”萧彻笑道:“不过是一点?血,怎么会要了我的命呢。” “一点?血?满满四个佩囊,那是一点血吗?”姬乐深吸一口气,看?着他道:“是谁?是那个清河公主么,你是为了她才不惜这么作践自己?的身子的吗!” 她早该想到的,她知道他喜欢她,却不知已经到了这等地步! 那次她来含光殿找他,说是生了病,必须立刻见到他,她一直以为那不过是她的托词,现在看?来,恐怕确有其事,包括后来见她一脸春情,又以为她是中了什?么药,要萧彻去解,却是她想岔了。 原来她要的,竟然是萧彻的血! 他怎么可以为了一个女人这么作践自己?的身子呢?! 她一时说不上是嫉妒多?一些还是心痛多?一些。 她对他的感情太?复杂了,既有男女之欲,又因自小看?着他长大,有一种姐姐对待幼弟的疼惜,看?到他为了别的女子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子,又怎能不感到心痛? “她究竟得了何种怪病,竟然要你的血喂养,你这样会死的,你知道吗!她难道不会良心难安么,为了一己?私欲,竟让你……” “够了”,萧彻嗓音沉了下来:“这不关她的事,是我自愿给的。” “自愿?”姬乐像是被这两个词狠狠刺激到了,一张娴静姣好的面容也开始变得扭曲:“难道她要你的命,你也给她吗?!” “是,若是需要一命换一命,我自然愿意把我的命给她。” “只要她想,只要我有,我什?么都可以给她,何况是区区一点?血。” 姬乐只是觉得荒谬:“她什?么都没有为你付出过,她甚至之前一直围着太?子打转,她为你做了什?么呢,怎么配你如此待她!” 萧彻只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她和我之间,从?来不是买卖。她不用为我做什?么,她什?么都不用做,我也从?来不需要她的回报,我为她做的所有事,全都是心甘情愿。” 姬乐只是失神喃喃地道:“为什?么呢……” 然而她也知道,并不是所有问题都有答案,就像萧彻并没有为她做什?么,她也愿意为他付出一切,情之一字,从?来都不讲道理。 可是她又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为了那个清河公主这般作践自己?呢? 满满四个佩囊,几乎是一个成?年男子一半的血量了,换做常人现在兴许早就没命了,也就是萧彻,胜在年轻,身体又好,还有一半兰陵人的血统,才?不至于有什?么太?大的影响。 可万一呢,万一出了什?么差池,她简直不敢想象那个后果,他怎么会为了那个女人做出这样冒险的事情! 今日是取血,那往后呢?会不会又想要他的性命? 要彻底杀死一个兰陵人并不容易,相?比魏人,他们的生命力更为顽强。 除非是知道他们的命门,才?能一击致命。 兰陵人的命门,从?来是个秘密。 不过看?萧彻如今这个样子,若是颜嘉柔去问,只怕一五一十?全都说了吧。 她有预感,他将来定?然会被这个女人害惨。 可惜她如今什?么都做不了,他不会听她的,她只能看?着他越陷越深,挖心掏肺,将他的血肉一寸一寸地生剐下来,献祭给那个女人。 姬乐最后只能红着眼眶质问他:“你难道忘了娘娘临终前的叮嘱?她是魏人,魏人没有一个好东西!你难道忘了你的灭族之恨了吗!” “我没有忘。” 萧彻深深地一闭眼,搁置在桌案上的手?缓缓收紧了:“我答应过我母妃的事情,我一定?会做到。” “我会让他们魏族皇室,生生世?世?流淌着我们兰陵族的血液,我会让我们幸存的族人,不必再东躲西藏、苟延残喘。” “我会完成?我母妃的遗愿,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我没有一刻忘记过我的使命,我知道我肩上背负着什?么。” “但是古往今来,但凡战乱与争端,无一例外,皆是由男子挑起,又关女子什?么事呢?” “所谓红颜祸水,不过是男子将罪责全都推脱给女子罢了,她是魏人又怎么样?她心思?单纯,手?上从?未沾过血腥,不过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女孩,你又何必这般苛责她。” “所以姬乐,”他冷冷地看?向她:“以后这样的话,我不想再听到第二遍。” 姬乐惨淡一笑,木然地点?头道:“是。” “在您眼中,她就是个天真单纯、人畜无害的小白兔,我说什?么你也不会相?信,既然如此,我又何必再惹您生气。” 萧彻皱眉,语气已经十?分不耐:“出去。” 姬乐攥紧了手?,眼圈发?红地看?着他,胸口气得微微起伏,一时连礼都顾不上行了,转头便?夺门而出。 —— 次日一早萧彻出发?时,原以为颜嘉柔会来送他,可他刻意等了她一会儿,却始终没见她过来,到底也只能上了马车。 心中虽觉怅然,但转念一想,颜嘉柔没经历过几次生离,他们才?刚刚和好,原该形影不离地待在一块,可转眼便?要分离月余,看?她昨天那个黏人劲,回去后指定?要躲在被窝里哭鼻子。 便?是今日见了,少不得也要掉几滴泪。 算了,他想,还是不见的好。 —— 昨日过度取血后,睡了一觉,倒是好的差不多?了,只是仍有些许晕眩,他上了马车后,便?靠坐在马车上闭目养神。 此去淮州,他与萧衍轻装便?行,并未带多?少人,不过两架马车,几个侍从?罢了。 萧彻随行只带了薛止,萧衍那边的随从?略多?些,总有三四个,另还有两名美婢。 ?????? 马车缓缓驶动,一行人渐渐远离皇宫。 等出了城门后,萧彻略有倦意,正要睡去。 忽然眼前亮了一度,闭着眼也能感受得到,是有人掀开轿帘蹑手?蹑脚地上了马车。 他以为是薛止,便?也没睁眼,只微微沉声道:“不用你伺候,下去吧。” 来人动作停滞了一瞬,却并未下车。 转而刻意放轻了动作,蹑手?蹑脚地绕过马车正中的一张小叶紫檀茶几,等离得近了,便?屏住呼吸,伸手?朝萧彻扑去。 虽则动作极轻,但空气中仍有细微的流速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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