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是一种完全无视的漠然。 一丝一毫的注意力都不愿施舍。 于是便更得她们诋毁。 颜嘉柔回过神来,视线落在他的侧脸,目光散开,竟渐渐生出几分晕眩之感。 她看着他—— 眉目几可入画,往下是高挺的鼻梁,清冷精致的下颌,形状优美、紧抿着的薄唇。 宛如一幅精心描绘的工笔画。 新雪似得皮肤透露出一种禁欲的冷感,不笑时气质更是偏冷,仿佛雪山雾凇,却鬼使神差地诱人浮想联翩——这样一个人,眉眼含春,染上情^欲时又该是怎样一副光景。 她以前单知道他生得好看,可却第一次,对他产生了遐想。 她这是怎么了? 她明明该是讨厌他的。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她总觉得今日的萧彻比平日里更加迷人。 就连身上淡淡的沉水香,明明是极为清淡、有着令人清心凝神功用的熏香,为什么她闻着,却莫名觉得浑身躁动难安,犹如虫蚁爬身。 ——她终于意识到她如今的情态像什么了,像是那些瘾君子,犯了瘾念时急切地想要用药,可明明药就在眼前,却不知该如何使用。 是,她已经意识到萧彻便是她如今的药了。 如今的萧彻,在她眼里,一呼一吸间,都对她有着致命的吸引。 他今天,到底有哪里不同?竟然令她这样的失态? 她无瑕深究,只隐隐感觉到,她如今迫切地想要从萧彻身上得到什么。 ?????? 到底是什么呢? 她呼吸变得愈发急促,面色绯红,眼神迷蒙地看着他,软声唤他:“萧彻……我……我想……” 萧彻偏过头看她:“什么?” 却不想颜嘉柔方才一番动作,已挨得他极尽,他如今一偏头,侧脸猝不及防地撞上她的唇。 柔软湿^润得一塌糊涂。 带着一丝不寻常的灼热。 萧彻眼尾扫向她,喉结耸动。 颜嘉柔忽然注意到他的喉结微红,以及……好大…… 萧彻的喉结,似乎比太子哥哥和萧衍的都要大,这难道也是兰陵族人异于常人的地方么…… 那还有别的地方也这般比旁人大么。 她胡思乱想了一阵,视线却始终黏在他的颈侧,白皙的脖颈上,红透的喉结愈发引人注目。 喉结的附近,青筋隐伏,凝神细看,里面仿佛有血液在缓缓流动…… 她的瘾念在一瞬间忽然叫嚣到极致,若说原本身上不过是虫蚁爬行,那么如今便是虫蚁啃啮,那种隐秘的痒意与躁动成倍地翻涌,继而席卷全身,最终化作一股强烈的渴求。 她好渴……好想尝点什么…… 第11章 第 11 章 她究竟是怎么了。 缓缓凑近萧彻的脖颈,雪白的贝齿轻碰他的颈侧,还未及合下,便听耳边传来萧彻的嗓音,听不出什么情绪,只略挑了眉,问她:“皇妹,你做什么?” 这冷不丁的一句,猛然让她找回了几分清醒。 是啊,她在做什么? 她方才……竟然想咬萧彻? 她是疯了么? 她又不是属狗的,做什么要咬萧彻? 更何况男女有别,她怎么能…… 今天的她怎么会这么不正常,方才竟然会对萧彻产生那些的遐想…… 究竟是怎么了…… 不,不是她的错,一定是他勾引她…… 对,一定是这样的,他占了血脉的便宜,天生便有这样的本事…… 可 ……可他从来不屑于对她做这种事,更何况他今天也并没有什么特殊之举…… 她一时思绪纷繁杂乱,一方面是身体的渴念疯狂叫嚣,另一方面却是仅存的理智在苦苦维系。 紧紧攥着的手指,指关节已然泛白,白皙的额头上不断渗出汗水。 偏他还毫无知觉,半偏过头,唇角含了点些微的笑意,撩了眼皮,还以为是她又要玩儿什么恶作剧:“对了,你方才说,想要什么?” 淡光映照着他俊美的侧脸,他半低垂着眼,眼睫被笼罩了一圈淡金色的绒光,透明似的皮肤,连脸上细小的绒毛都纤毫可见。 脖颈上隐伏的青筋在白到几乎透明的肌肤上愈发显眼,尤其是她的注意力一旦放在上面时…… 她不动声色地微微挪过了手,状似不经意,指尖轻颤地抚过他的青筋血管,甚至能感受得到底下脉搏的跳动、血液的流淌。 她难耐地舔了一下唇。 这让她更加兴奋了,虽然她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只是出于本能的驱动,她想咬他,咬上他喉结旁,那几根微微凸起的青筋血管。 他居然问她想要什么……在这种关头。 实在是……引诱人而不自知。 她吞咽了一口口水。 可是她能怎么说,说她想要咬他? 为什么呢?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 不,她不能这么做,她怎么能咬人呢,更何况那个人还是萧彻,她若是随意咬他了,那跟疯狗有什么区别? 一旦她这么做了,便是被他抓到把柄,依照他的性子,肯定时时拿这件事来说事,往后在他面前,她可就再也抬不起头来了! 可萧彻眼下就在她面前,一呼一吸间都在无声地引诱。 越发强烈的渴求与瘾念,每一寸经络血脉,都在疯狂叫嚣着,引诱她附上萧彻的颈侧,可仅存的一丝理智又再拼命告诫她别迈出那一步:她疯了么?那是萧彻!她想对他做什么! 熬一熬吧,这骊山向来是传闻中精怪出没之地,玄而又玄,她此行一定是招惹了不干净的东西,所以才会这般反常,对萧彻产生强烈的身体迷恋,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 或许只这么一回,熬过去就行了!否则等清醒过来,她要如何与萧彻解释,若是被萧珏知道了,她又该如何自处?! 萧彻也不会同意的,难道她要求他么?可她刚刚才信誓旦旦地说这辈子决不会再求他!今天她在他面前已经丢够脸了,旁的还可以说是事急从权,能屈能伸,可若是连说过的话都能转头不算数,只怕她这一辈子在这个死对头面前,都将抬不起头来! 她一想到这样的后果就头皮发麻,不,她一定不能迈出这一步,忍一忍,忍一忍就过去了,一定就只有这么一次,只要忍过去,她依然是那个无比正常的清河公主。 强烈的身体欲望与残存理智的疯狂博弈,后果就是整个人到了一种近乎虚脱的地步,指甲深深陷进手心,竟然已经感觉不到疼了。 白皙的额头密密麻麻地布满了汗水,打湿了两边的鬓发。 红润的唇瓣微微开合,最后叫了一声萧彻的名字后,她终于因为体力不支再度晕了过去。 等再醒来的时候,耳边似乎听到一声声关切的“嘉柔……”好像是萧珏的声音。 她费力地睁开眼睛,视线慢慢变得清晰,果然见萧珏正一脸担忧地站在她的身前。 有心想要再进一步,却被萧彻档在身前。 是啊,她如今还在萧彻背上。 她一下子清醒了,挣扎着想从萧彻背上下来,目光巴巴地看向萧珏:“太子哥哥……萧闻祈,你快放我下来!” 萧彻没什么表情地将她放了下去。 萧珏果然伸手捞过了她。 颜嘉柔甫一落地,便急不可耐地扑进萧珏的怀里,之前种种委屈在这一刻得以尽数宣泄:“呜呜太子哥哥,你终于带人来找我了……” 她一张莹白的小脸淌满了泪,抬头泪眼盈盈地看着萧珏,抽噎了几下,刚想开口说什么,忽然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方才身上那种难以启齿的渴念与如虫爬身、从骨头缝里渗出来的痒意忽然完全消失不见了…… 她又变成了那个无比正常的颜嘉柔。 只是再转头偷偷抬眼看向萧彻时,对上他漫不经心的目光,不知道为什么,还是一阵脸热心跳,方才与他的亲昵举动,一幕幕浮现在脑海,始终挥之不去…… 萧彻没什么表情地往萧珏身后看了一眼,见他果然带了随行御医,略抬了下颌,道:“皇兄既带了御医,不如就在这给她瞧瞧吧,她被野狐咬了一口,说是伤口痒得厉害,别是染了什么怪病,她既说那狐狸是我招来的,我总要多上心些,省得她以后赖上我。” 他说着望向颜嘉柔,挑了一侧眉毛,语调懒洋洋的:“是不是啊,皇妹?” 发生了那样的事,颜嘉柔这会根本不敢看他,鬓发掩映下,没人注意到她白玉似的耳垂早已红透。 她支支吾吾地别过脸去:“不……不用了,我已经好了,伤口不……不痒了……” 说到“不痒了”三字时,更觉难以启齿。 她说得心虚,恨不得立刻拉着萧珏离开这里——眼下她实在没什么面目跟萧彻待在一起。 萧彻审视了她片刻,唇角扯开一点弧度,只意味不明地“哦?”了一声。 颜嘉柔再不敢看他,拉过萧珏的袖子轻轻晃动,央著他道:“太子哥哥,我有点乏了,你快些带我回营帐里去吧。” 萧珏一直温柔地注视着颜嘉柔,及至她开口求他,目光中更添爱怜:“好,此次你受惊了,有我在,别怕,回去好好歇一歇,便能恢复了。”便扶着她往回走去。 萧彻望着两人挽手离去的背影,唇角的那点本就虚浮的笑意终于彻底消散,茶色的瞳仁在日光下泛着冷意。 肩上忽然搭上来一只手,揶揄的声音随之响起:“还看呢,人都走远了。啧,还‘有我在,别怕’,人小嘉柔之前误骑了疯马,险些葬身马蹄之下,他那个时候不在,如今疯马已被制服,人安然无虞地回来了,他这个时候倒又在了——没想到我们太子殿下深藏不露,倒是个会捡现成的。” “诶,说起来,那匹疯马你后来是怎么制服的?” 萧彻回头,淡淡地看了来人一眼,声音没 ?????? 什么起伏:“死了,被我喂了匕首。” 来人一噎,咳嗽了一声:“不愧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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