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就见沈豫竹坐在茶摊上冲他微微一笑,谢元时在一旁拈着点心放入口中。 宋阁老怎么也没想到他出来追个不孝子还半路遇上了皇上,都说家丑不可外扬,他们家这点糟心的家务事最后还是被皇上知道了:“陛……陛……” 沈豫竹给他指了个方向:“大人,令郎朝那条路跑了。” 宋阁老脚步乱了乱,很快调整步伐举起鸡毛掸子继续去追他家那个小兔崽子。 被皇上看见就看见吧!丢人就丢人吧!反正他家这个不省心的不省心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街坊邻里该知道的都知道,不是什么秘密。 谢元时放下茶盏,浅笑道:“第一回 见宋阁老家的小公子,上次张御史来,言谈间也曾提起过这位小公子,他叫……叫……” 谢元时略作思忖,发现自己确实不记得宋阁老家这个老幺叫什么,沈豫竹道:“叫宋佑白。” 谢元时:“嗯,他看起来还挺有趣的,我看他倒不像众人口里那么一无是处。” “是吗?”沈豫竹道,“我不是这么认为。” 谢元时:“你说说看。” 沈豫竹的评价难得的听起来有些刻薄:“就从方才的一面之缘来看,此人游手好闲,不务正业,不敬父母,全无仪态。” 有这么夸张吗? 谢元时反思了一下,还是觉得不认同沈豫竹的评价。 虽然说宋佑白是打街而过,一身痞气,表面上乍看着和张御史说的一样混不吝。 但在茶摊前眼神和他们对上的时候,目光中带着打量,而且在极短的时间内做出了判断。 绝不是庸庸碌碌的无能之辈。 谢元时自诩看人的眼光还可以:“我觉得没那么严重,你看他……” 正要跟沈豫竹辩驳解释几句,沈豫竹拿起糕点喂给他,谢元时自然的接过,含进嘴里。 而后听沈豫竹一脸严肃的告诫他:“你说的不对,不要被他蒙蔽了。” 谢元时:“……” 第43章 你手好凉 这就不对了?可是他还没说他的理由呢…… 谢元时凑近,“他不会是什么时候招你了吧?” 沈豫竹顿了顿,说:“没有。” “真的没有?”谢元时不信,“那你今天是第一回 见他吗?” 沈豫竹如实跟他说:“以前在宋阁老府上远远见过, 当时他正扛着鱼竿, 鱼竿上挂着一篓鱼,被家中兄长追着跑, 竹篓里的鱼一边跑一边往外掉。” 谢元时:“……” 听起来还真是几十年如一日,怪不得跑起来体力这么好。 “梅子哟,梅子哟, 酸甜的梅子哟……” 一位老伯挑着一担梅子沿着河岸经过,谢元时偏头看去,“竟然都有梅子了。” “刚下的第一批, 酿完从江南运过来的,今天刚到。”老伯憨厚笑笑:“小公子来两斤?” “要一点。” 老伯把扁担放下,竹筐的盖子掀开,两个竹筐里装着不一样的梅子,“有酸的有甜的,小公子喜欢哪个?” 谢元时喜甜, 要的自然是甜的,老伯把一包包好的梅子递给他, 旁边沈豫竹递了银子给老伯。 “老伯, 一包酸梅。” 说话的是孟小将军孟安毅,他弯下腰去在跟老伯称梅子, 在他边上就站着孟少夫人花沁瑜。 花沁瑜是认得皇上和秦王的,刚开始过来的时候没有注意到, 这会儿对上, 冲两人福了福身。 孟安毅买完梅子, 大喇喇起身,背对着旁人,捏了一个梅子就往夫人嘴里塞,花沁瑜不好意思当着秦王和皇上的面秀什么夫妻恩爱,躲了一下。 孟安毅疑惑,还以为是花沁瑜不喜欢这个味道:“夫人我刚刚尝了,酸的,你肯定喜欢。” 说着又往前递了递。 花沁瑜把梅子接过来,冲他示意身后有人,孟安毅向后看去。 “啊!” “陛下,秦王殿下……微臣见过——” “呕——”孟安毅话说一半,花沁瑜在一旁掩着帕子,身子明显不适。 “夫人!” 孟安毅拍了拍花沁瑜的后背,等到花沁瑜好些了,才松下一口气来。 孟小将军满心满眼都是夫人,反而是花沁瑜觉得有外人在感到不好意思,推了推他的手。 孟安毅向两人致歉:“内子身体不适,陛下恕臣失礼。” 谢元时指路:“往东三十米有医馆,孟将军不如带孟夫人去医馆看看?” 孟安毅道:“谢殿下关心,不过内子身体并无大碍,只因是在孕期,所以孕吐的厉害。”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要买酸梅,谢元时恍然,诚挚道贺,“那要恭喜二位。” 待他们夫妇二人告辞后,谢元时和沈豫竹也离开了茶摊,沿着河岸散步。 “他们成婚也才三个月不到吧,”谢元时回想他们成婚的时间,“孟夫人都已经怀孕了,真好啊。” 沈豫竹点点头,“是啊,他们夫妻感情真好,这么早就怀上了。” 谢元时转头看他,总觉得他们两个说的重点不是同一个,但他没有证据。 沈豫竹歪了歪头。 谢元时:嗯,你说的都对。 两人沿着河岸没走多久,前面又是一座桥,巧的是张御史健步如飞的从横着的小巷里穿出来,埋头往前走。 后面跟着个亦步亦趋的宝贝孙子。 大概是因为今天大家都休沐,比较清闲。 “祖父,哎呀祖父,你慢点你听我说啊……” 张景然一手账本一手算盘,“东街和京郊的账目就是有问题,掌柜已经半年没有过来亲自交账了,派人去问回话说生意繁忙,无暇顾及。你听听,这不是搪塞吗!” 张御史停下来理了理他的宝贝大孙子:“可是这账目上不是总共就少了二厘吗?” 张景然认真:“二厘也是钱啊。” 张御史:“二厘?” “我的意思不是二厘很多,我是想说,现在少的是二厘,如果不好好处理,以后少了二百,二千,又该怎么办呢?” 张御史幽幽道:“孙儿啊,咱家庄子没那么赚钱。” 张景然:“……” 和商贾人家不同,张家人代代为官,庄子店铺都是夫人的陪嫁,不算多赚钱,也不是很在意能赚多少钱,只要账目大差不差的,不出什么大问题,主家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张御史:“孙儿啊,你跟祖父说,你以后要经商吗?” 张景然摇摇头:“可是母亲和祖母这小半个月一起在城外海云寺礼佛,祖母和母亲走之前将家中庶务交给孙儿打理,孙儿自然要尽心的。” 张御史:“你要不考虑一下入仕?就不用管这些杂事了。” 张景然坚定拒绝,比起入仕,他宁愿经商:“不了,祖父我们还是讨论一下这二厘钱的去向。” 张御史又要走,张景然跟着在身后道:“祖父祖父您别走啊,您等等我。” 张御史翘着胡子摆手:“这些事你别来问我啊。” 张景然:“可是孙儿遇事不决,不是就该问过祖父您吗?” 张御史头也不回的上了桥:“问你爹!” 张景然追了上去跟在张御史身侧边走边道:“年中吏治考察,我爹昨天动身去阜阳了,您忘了吗?” 张御史:“那你给他写信。” 张景然:“那我还不如直接去城外找祖母和母亲。” 张御史抄着手点头:“也可。” 张景然:“祖父!” 两人渐渐走远,远处树下,听完全程的谢元时:“哈哈哈。”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谢元时道。 沈豫竹也笑,不过他说:“张御史家这本经要比宋阁老家好念一点。” 沈豫竹刚才就注意到张景然头发用发带束在脑后,他问道:“张小公子看样子还没有加冠。” 谢元时上回听张御史提起过:“听说是下半年。” 沈豫竹点点头,“看着也差不多了。” “张御史的年纪没有比宋阁老大很多吧?”谢元时道:“两位公子的年纪差个八九岁,却隔了有一个辈分。” 两人没上桥,顺着小巷往后折返了去。 沈豫竹道:“张御史成婚早,不过宋阁老家的长孙今年也有十几了。” …… 两人回了宫,大理寺卿刘左佳进宫来寻沈豫竹商议朝事,据说有重案侦破,沈豫竹去听他回禀,谢元时自行回了养居殿。 梅子口味确实不错,就是这包梅子的纸有点奇怪,不同于寻常包食物的油纸…… 谢元时拿梅子的手顿了下,从桌上寻了个盛有糕点的盘子,将梅子全部倒在糕点上面,拿起梅子的包装纸仔细瞧了瞧。 浅白色的字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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