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般涌来——这个女孩就像一道光突然闯进他黑暗的世界。她总是知道什么时候该给他一个拥抱,什么时候该递上一杯热茶,甚至能在他噩梦惊醒时准确地说出他心底的恐惧。 “我不在乎你是怎么来的,”他猛地将人搂进怀里,力道大得几乎要将她揉碎,“我只知道你不能走。” 棠又眠回拥住他,向他讲述了自己和另一个周聿泽的故事,当然,许多伤痛被她故意隐藏。 “我孤身一人来到这个世界,”棠又眠轻声说,“就是为了陪伴你。” “现在,时间到了,我想我该回去了。” 男人的瞳孔骤然紧缩。 “我不许你走。” 男人紧紧握住她的手,声音里带了哭腔:“你走了,我怎么办?” “还会再见的,只不过,是三十岁的你。”她的声音很轻,像一片羽毛落在心上,“不要伤心。” 周聿泽摇着头,声音发颤,“我还没有给你一场婚礼,我们也没有孩子,我还没有给你最好的东西,不要走……” 她的怀抱那么温暖,那么真实,让周聿泽无法接受棠又眠的离开。 “我们有一个孩子,他叫妙安,长得很像你。” 棠又眠仰起脸,眼泪顺着脸颊滑落,“不要怕,我们只是暂时分开。” 周聿泽死死搂住她,像是要把她揉进骨血里。眼泪落在她的发间,烫得惊人。 接下来的日子里,男人疯了一样寻找各种方法。他带着棠又眠走遍最好的医院,昂贵的进口药堆满了整个房间。他请来最顶尖的专家,甚至不惜重金求购偏方。每个深夜,当棠又眠睡去后,他都会跪在佛前虔诚叩首,香烟烫伤了手背也浑然不觉,可棠又眠陷入昏睡的时间仍是越来越长,到现在,她甚至每天清醒的时间只有两个小时。 “药太苦了,我不想吃。”某天清晨,棠又眠拉着他的衣袖撒娇,苍白的手指瘦得几乎透明。 周聿泽看着碗里黑褐色的药汁,又看了看爱人日渐消瘦的脸庞。她的眼下泛着不健康的青灰,曾经红润的嘴唇如今只剩一层淡粉。他沉默地倒掉药汁,转身时肩膀抖得厉害。 “好,我们不吃了。” 所有的办法都用尽了,最后的时光里,他不想她再受苦。 “带我去海边吧。”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周聿泽不想她失望。 夕阳将海面染成金色,细软的沙滩上留下一长串脚印。周聿泽小心翼翼地背着她,像是背着一樽一碰就碎的琉璃。棠又眠的皮肤在阳光下几乎透明,仿佛下一秒就会消散在风里。 “阿泽。” “我在。” 棠又眠问出了她心底的疑惑:“在海滩留下脚印,有什么特殊含义吗?” “留下的脚印越多,两个人的羁绊越深,可以长长久久在一起。” 原来是这样,棠又眠轻轻叹了口气。 “棠棠,未来的我……是什么样子的?”他声音很轻,生怕惊扰了这一刻的安宁。 她虚弱地笑了笑:“你像个坏人,总是吓我。”她费力地抬手,抚平他紧皱的眉头,“第一次见面,你就开始骗我……” 周聿泽的心猛地揪紧。 “但是……”她的手指轻轻描摹着他的轮廓,“你救了我很多很多次……你教我开枪,带我逃离那些噩梦……” 男人的眼眶通红,他不敢回头,只好任由眼泪滴落在沙滩上。 “那……我有照顾好你吗?” 棠又眠的声音微弱得像一缕烟:“有的”她的嘴角扬起幸福的弧度,“我们的妙安……他长得很像你,特别是皱眉的样子……” 海风突然变得凛冽,周聿泽感觉到她的气息越来越微弱。 “ငါမင်းကိုချစ်တယ်”他颤抖着说出这三个字。 周聿泽感觉到棠又眠的手指最后一次抚过他的脸颊,然后轻轻垂落。夕阳在这一刻沉入海平面,最后一缕金光掠过她安详的睡颜。 远处,浪花轻轻拍打着岸边,像一声温柔的叹息。海鸥的鸣叫划过天际,带着几分哀伤的悠扬。 夕阳的最后一缕光芒消失了。 二十三岁的周聿泽泪流满面。 棠又眠慢慢睁开眼睛,消毒水的气味充斥鼻腔,心电监护仪发出规律的“滴滴“声。 刺眼的白光中,棠又眠最先看到的,是周聿泽抵在他太阳穴上的枪管。 金属反射着冷光,男人的手指已经扣在了扳机上。三十岁的周聿泽跪在病床边,西装凌乱,眼睛里是一片死寂的灰。 “ငါမင်းကိုချစ်တယ်”她艰难地发出声音。 枪“啪“地掉在地上。 周聿泽整个人凝固在那里,瞳孔剧烈收缩。他颤抖着伸手,却在即将碰到她时猛地缩回,像是怕一碰就会碎。 “棠棠……?”他的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通红的眼睛里全是血丝。 她艰难地聚焦视线,看见三十岁的周聿泽跪在病床边。西装袖口露出缠着绷带的手腕——那里有数十道新旧交叠的割痕。 “周聿泽”她气若游丝地唤道。 周聿泽整个人如遭雷击,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病床。 “又……做梦了?”他声音嘶哑得可怕,像是太久没说话的人,“这次……能不能……别醒……” 监护仪的蜂鸣突然变得急促。棠又眠看见他瘦脱相的脸,她想笑,眼泪却先落了下来。 周聿泽突然崩溃了,他跪着扑到床边,却不敢真的碰到她,只能抓着床单把脸埋进被褥,肩膀剧烈耸动,嚎啕大哭。 棠又眠虚弱地眨了眨眼。她看到男人通红的眼眶,看到他颤抖的唇,看到他下巴上未刮的胡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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