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他既然挂着弓箭,那么就比试射箭,他对自己的弓法极有信心。 马洪等人冷眼旁观,并未发声阻止,谁都知道这邱团练的射箭技术整个军营无人能敌,叫他替李原报仇,给这个外来的家伙点颜色看看正好。 高铭则心想,找花荣比射箭?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他乐见其成,“好,就当如此!” 邱团练恨不得将对手射个透心凉,“弓箭无眼睛,如果有伤残……” 话音刚落,就听那人在身后道:“射死勿论!” 极为嚣张,听得邱团练只磨牙,冷笑道:“那就好。”说罢,纷纷左右,“拿我的弓箭来!” 这邱团练骑一匹白马,通神雪白,膘肥体壮,乃是一匹好马。 他是军中有名的神箭手,之前演武比试就没输过,开弓射箭,一向是他最拿手的。 今日,他就在这最拿手的技法上,取这个不知轻重的家伙的狗命! 鼓手擂鼓,旗手摇旗,场内一片肃杀。 因为邱团练说他先开弓,于是一开始,花荣便打马往校场南边的尽头跑。 邱团练追了上来,从箭袋中取出一箭,扣得满满的,用尽两臂的力气,眯起眼睛,看准了前面黑马的方向,咬着牙关,一松手,将箭射了出去。 就见这箭乘着风,朝花荣射来过去,就见花荣一边骑马一边回头,侧身一躲,就将这支箭躲了过去。 他太了解弓箭了,这箭离开弓弦之后如何飞动,他比谁都清楚,从哪里射来,能射到哪里,一目了然,所以不费吹灰之力就能躲掉。 邱团练见这箭竟然被对方躲掉了,大惊失色,调转马头就跑。 而花荣只是原地停下,也不打马去追以便缩短两人的距离。 他就在原地骑着马,从箭袋内取出一支箭来,搭在弓弦上,慢慢调整箭头的方向,然后一松手,将箭射了出去。 邱团练只觉得脑后生风,仿佛已经听到了箭矢划破空气穿透而来的声响。 接着,他只觉得肩胛猛地一下剧痛,啊的一声落下马来,结结实实栽倒在地。 演武厅前,所有人目瞪口呆,这怎么可能?邱团练不仅没射中对方还叫人给射翻马下。 高铭毫不掩饰自己的高兴,拍手笑道:“好箭法!” 这邱团练顶多算市级高手,遇到花荣这种国家级的直接翻车。 另一边,花荣则随手将弓箭挂在了马鞍上,不慌不忙的打马奔到了演武厅前。 刚才就见邱团练一箭没射中这人,而这人似乎不费什么力气,如探囊取物一般的就把邱团练射翻马下。 而且这一箭力道极大,直接射穿了邱团练的肩胛骨,但凡射到其他部位,今日邱团练就得横尸当场。不过,现在这伤也不轻,能不能再开弓看造化。 邱团练疼得满脸是汗,由两个兵卒拖着来到了高铭等人跟前。 马洪见他这般,立刻道:“大人,邱团练负了伤,再解除职务,怕是……” “怕是怎样?射死尚且勿论,他现在还有一条命,难道还想官复原职吗?”高铭冷笑着道,一挥手拿过军政司盖好印信的文书,咣当一声,将自己的大印一盖:“你被除职了!” 刚才打败了一个牙将,现在又射伤了一个团练,在场的开始意识到这个新来的所谓牙将,肯定不是一般人。 场内的军士们,此时也都愣住了,因为邱团练在军中颇有威望,要风有风,要雨有雨,没想到,今日就这么轻易的被人射翻在马下。 他不是号称百步穿杨,百发百中吗,怎么这么容易就败了? 军士们感到心里有什么东西出现了裂痕。 马洪警觉的看向校场内的花荣,深觉此人不一般,再都斗下去不明智。 这家伙想休战?想得美。高铭此时故意阴阳怪气的道:“你们怎么看起来好像不能接受这个结果的样子,其实仔细想一想,之前张都监张团练,外加一个蒋门蒋忠居然没打过一个阳谷县的都头,啧啧,究竟是当时太害怕了,影响了发挥,还是平日就荒废了武艺,关键时刻连逃脱都做不到?奇怪啊,张都监张团练两个武将,遇敌不该害怕啊,看来还是学艺不精。” 昨天就商量好,他负责毒舌扰乱敌军军心,花荣负责在场上揍人。 高铭直指马洪的统帅能力有问题,手下都是废物。 苗川苗都监沉不住气,跳出来道:“李牙将、邱团练功夫不到家!我来会会他!”说着大喊一声:“拿老子的方天画戟来!” 他气呼呼的拿过自己的武器,上了自己的黄骝色战马,不等擂鼓舞旗,就冲了上来去,和花荣厮杀在一起,两人斗得难解难分。 场内的大小将领,都不敢出声,只静静听着场内兵器碰撞的金属声。 高铭看到马洪两个手,抓紧了又伸开,不停的重复这个动作,可见也是十分紧张。 花荣枪法虚虚实实,如银蛇一般,苗都监有一把好力气,但敏捷却不不如对方,自知距离太近比试,对自己没益处,便想拉开两人的距离,可这时手上一痛,原来竟被刺中了手背,鲜血直涌,武器柄沾了血,滑得抓不稳。 这时花荣看准机会,使劲一挑,竟将苗都监的方天画戟打掉马下。 没了武器乃是大忌,苗川见大事不好,打马转头便跑,但此时就听身后马蹄萧萧,再看时,对手已经追了上来,和他并排一起跑。 他心里叫了一声不好,与此同时,就见对方已经发动攻击,伸枪向他胸口扫来,不等他反应过来,只觉得心口一记重击,整个人翻仰坠马,挣扎起来,吐出一口鲜血,便昏死了过去。 高铭见状,心想苗川你算是捡便宜了,要是花荣射你一箭,你伤得更惨。 而花荣则策马到苗川跟前,将坠马时摔落的头盔用手里的银枪挑起来,头盔的红缨随风摆动, 花荣用银枪顶着这败将的头盔来到演武厅前,一甩,便将头盔扔到了地中央。 头盔滚了几滚,正到了马洪脚下。 马洪脸色大变,瞪圆了眼睛看地上的头盔,震惊的看向这人,发现他看他的眼神充满敌意,摆明了找他寻仇。 高铭冷瞥了马洪一眼:“亏得苗川还是个都监,原来武艺这么稀疏!”说罢,驾轻就熟的取出大印,“自今日起,解除苗川都监一职,后补人员由本府另行安排。”还看向下面站着的其他将领,“其实本府还是喜欢从已知将领中提拔,省得再磨合。” 言下之意,你们老实点,空缺出来的职位,从你们中间选人后补。 这些人也不是傻子,以前立场左右摇摆的,自然而然都站到了高铭这边,不去看马洪。 以前军中职务的安排,都看马洪的意思,但是此时此刻,高铭说出由他安排这句话,马洪却不敢反驳。 因为他已经知道今日遇到了□□烦。 他就是用这个帮手,一一打败他的手下,把他们冠冕堂皇的解职。 况且之前时迁已经被解职了,开了这个先河,弄得所有人都必须按照这个规则来,想不走都不行。 这时候,高铭兀自笑了一声,起身走出演武厅,大声朝下面坐着的各个团练、制使、牙将、正副牌军们道:“哼,原来你们平日就是这样练习武艺的吗?牙将、团练,都监统统不堪一击,这新来的牙将年纪轻轻,武艺平平,如何就连挫三员将领?肯定是你们平日偷懒,武艺荒于嬉,现在承平还好,一旦孟州受到攻击,谁来保护孟州百姓?如果留着他们,反而是本府的失职,上对不起官家黄恩浩荡,下对不起黎民百姓!” 不解聘他们,高铭就是大罪人,这为国为民的帽子扣得太大了,想反驳都不知道怎么下嘴。 所有人都大气不敢喘,都监都被收拾了,何况是他们。 但心里也都有一点不认同,说新来的这个银甲将军,年纪轻轻倒还没错,但武艺平平?当我们是门外汉吗?同时使得好枪法和好箭法的,放眼天下也没几人。 这时候突然有人道:“都是他们的事,和我们无关,我们只受都监管,却不能督促都监练习武艺。” 此言一出,附和声一片。 高铭就露出了微妙的笑意,这些话看似是推卸武艺不精,但是稍微懂得官场微妙的就懂,这是服软了,言下之意,都是都监和团练的自己的事,和我们其他人没有关系。 高铭笑了笑,没有再和他们说话,而是转向了马洪:“对了,刚才你说,今日你也要亲自演武,本府看你在这里坐了许久了,是时候活动活动了吧。” 马洪脸色唰的一变,他完全没做好对阵的准备。 其实连续失去三个关键手下,他已经有点慌了。 那些人武艺绝不差,却接二连三的伤残,他现在完全没有心情和信心对阵三连胜的对手。 他咽了口唾沫,看向高铭,“我……我……”支支吾吾,却说不出一个理由来。 此时,却听演武厅外的校场内,花荣叫阵道:“马统制不敢出来比试吗?素闻马统制使得好枪棒,纵横沙场三十载,难道还怕了我这个后辈?!” 花荣用银枪指着演武厅,大声喊道。 完全是明目张胆的挑衅。 四周围观的兵卒将一切都看在眼里,愤怒之情溢于言表,这个外来的人已经连续三次挫败他们的将领,都翘首期盼统制大人出手收拾他。 马统制看向花荣,见他气焰嚣张,不停的策马朝这边叫嚷,逼他出战。 他满头是汗,他有种预感,一旦出战,结果不容乐观。 高铭见他不动弹,冷笑了一声:“怎么,统制大人,身体不舒服吗?” “……禀告大人,末将出门前,小酌了几杯酒,此时觉得四肢无力。”此言一出,演武厅下边的将领们都听到了,表情难掩的失望,甚至有的已经露出了鄙夷的神色。 平日统制大人耀武扬威,原来也是个没胆的鼠辈。 这种人是最受鄙视的。 以前的威望稀里哗啦碎了一地。 但高铭岂能放过他,径直走出演武厅,站在厅前,大声对场内的兵卒道:“你们想不想看统制大人应战?” 兵卒们历来只有听令的份,还是第一次被询问自己的意见,不知谁先喊了一嗓子:“想。”剩下的声音便如雨后春笋一般的冒出来,很快就连成一片,越来越大,最后几乎如同山呼一般:“想!想!” 高铭满意的转身看马洪,一字字从牙缝里挤出来:“你听到外面的呼声了吧,统制大人,赶紧上马罢!” 马洪仍旧不愿意起身,看着高铭几乎喊着道:“你非要如此吗?” “没错,本府非要如此!”高铭大声道:“来人,取统制大人的武器来!” 你今天上也得上,不上也得给老子上,老子必须要看你挨打! 马洪脑子昏昏涨涨都不知道自己怎么骑到马上的,胡乱拿过自己的勾镰枪,上阵对敌。 他虽然是十六岁参军,至今三十年,但真正带兵打仗却没几次,多数是派手下牙将上阵杀敌,他则坐中军帐指挥,像这样大庭广众下,一对一,非死即伤的时候更是绝无仅有。 他感到无数双眼睛看着他,满是殷切。 这一场他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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