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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章

照不同兵种向庆计呈报之后,庆计一挥手沉声道:“众将集合!” “是……” 一声应答之后,各部将领先是跑步回到各自方阵,将参与议事部将留下之后解散了广大将士。这一切只在很短时间内完成,后又列队跑步集合于庆计面前。 “报告将军,众将集合完毕,请指示!” “嗯!”拿眼扫过众将一眼,庆计豪情万丈道“你们老是埋怨没有仗打,羡慕兄弟部队驰骋疆场,觉得丧失了建功立业的机会,如今,有一个机会就摆在你们面前,让我知道你们是否抱着必胜之心!” 场下众将响过一阵短暂的嗡嗡声,立刻震天吼道:“有!” “好,告诉我,你们是否誓死效忠于法斯特帝国,效忠于伟大的天龙陛下,是否可以为了这个信念,毫不犹豫牺牲自己的性命?!”庆计面色激冷,喝问道。 “效忠帝国,效忠陛下,不惜牺牲……” 众将几乎毫不犹豫,反覆喝吼着这句话,一时间校场之上声响雷动,解散距离不远的广大将士也加入到这场战前宣誓般的怒喝当中,恐怕离源城中许多民众都能听到这股气势恢弘的威喝。 “很好。”庆计抬起双手向下压了压道:“想必诸位都听说了原北方军团赵子义勾结北国帕里入侵我法斯特大地的消息。不错,目前对方已经越过湘北州,先锋所指,已是凤舞军团驻守的北方重镇济州。如今,天龙陛下命令我们北上驰援凤舞军团,阻截外敌侵蹋我帝国土地,你们说我们是否要将敌人赶出法斯特的土地?” “北上抗敌,杀敌饮血!” 众将又是一通山呼海啸,群情激奋之情跃然场上,看得出来,他们当中个个眼冒火光,如他们所说的,恨不能食敌人骨肉,喝敌人血液! “好,众将听令,今日整装,明日出发!”庆计将烈焰枪高高举起,如一尊儒雅兼带威猛的天神下达命令! “属下得令!今日整装,明日出发!”众将也挥舞起手中兵器,校场之上好一番激昂喧闹。 “你们几位兵种主将随我来!”在众将欢呼激昂之际,庆计叫走了几名主将。 重新回到帅府,庆计脱去战袍,取下帅冠,烈焰枪上架,这才铺开一幅法斯特全图,让几位主将围拢上来。 “各位,这里目前是双方大军对峙之地,虽说我们此番北上是支援凤舞军团,但是我想听听诸位从你们各自兵种优势考量,各有怎样的计划。”庆计手指法斯特北方重镇济州一带,望着几位将领问道。 “济州以北,多为平原大川,如若我们摸清帕里大军行军路线,我认为利用枪骑兵速度优势,包抄其后路,待我大军主力与风舞军团会合,来个双面夹击!” 说话的是董国,他本是步伍出身,平民背景的他在当初贵族阶层把持的队伍中颇受排挤,后来加入东督叶天龙麾下,随其南平青州,逐渐显露出对步兵过人的统率之才。后庆计为解决解州与离源州事务,叶天龙将其划归庆计麾下,此番组建红骑军团,他出任步兵统领,与骑兵统领、魔武兵、工勤兵统领并列庆计麾下四大猛将! “意图虽好,不过恐怕要实现起来并非那么容易,先不说对方大军后续战线拉开很长,单纯就地势而言,济州以西如今在尤那亚治下,而这侧是我们实现该意图最便捷的路线,倘使绕过济州,从东侧包抄,路途变长是其一,万一如此漫长行军被帕里识破,恐怕收到伏击阻截的就是我们了。” 一听此番话语,就知道开口的是骑兵统领,当然他说的也不无道理。不过,他的心思更多的还是不想拿整个骑兵冒险,毕竟作为此番支援部队,他们没有必要那么冒险,待到跟凤舞军团会合之后,再做打算也不退。 “你们二位的意见呢?”庆计并未就两人的意见做出决定,询问另两位统领。 “我同意董统领的想法,虽然此法比较冒险,但是我们不能再像安德列三世时代那样,各军团之间各自为战。此役不仅事关凤舞军团生死存亡,也是关乎法斯特存亡的关键战役,不能再拿常规战法来衡量,我们不仅仅要立足支援凤舞军团的基本目标,还要最大可能性地取得战果。如果冒险能够获得一举击溃帕里大军这样的机会,为何不试试呢?” 说话的是魔武兵统领达达克,他曾受训于倩公主与龙灵儿技下,此番组建红骑军团也是补充过来负责整个魔武军队的。 “我也同意董统领的意见,不过骑兵统领的意见也要仔细考虑,能够尽可能规避风险,对众将士都是有好处的。” 这时,工勤兵统领也说话了,不过他话中有点平衡董国跟骑兵统领的意思,其实大不必要,他们二人纯粹是就事论事,不会有丝毫个人情感在里面。 “嗯,如此我们从发兵伊始就得从长计议,这件事就这么定了。明日出发,骑兵与大军主力分而行之,我率主力全速奔赴济州,而骑兵以急行军绕过济州,从东面迂回,无论如何要实现右侧包抄,形成两面夹击之战略意图。怎么样,有问题吗?”庆计见属下四员大将有三人同意该方案,自己也觉得这一步如若走活,整个战局就会发生根本性的变化,于是,断然决定道。 “没有问题!”骑兵统领一咬牙,沉声道。 “好了,下去准备吧!”庆计长舒一口气,挥挥手道。 第四章 凤骑双舞 法斯特历五四○年四月二十六日,庆计率领的十万大军与已跟帕里大军鏖战数日的凤舞军团余部在济州城会师。 出于某种考虑,帕里与赵子义大军暂停了疯狂进攻,可能也是一路南下,人困马乏,趁未摸清来援对手是何底细之际,做一番大规模休整吧! 接待庆计的是现留守凤舞军团的石旭光将军,他本在于凤舞时代就是凤舞军团几个得力万骑长之一,后来丽蝶接替于凤舞出任军团长,他也是坚定支援者,在当初沈雄勾结尤那亚使者刺杀丽蝶之时,他就极力反对和抵抗。从那时起,丽蝶也对这个万骑长信赖有加,此番丽蝶率领一半凤舞军团东征云阳,余部便交由他全权代理。 “庆计将军,对你们,我可是日盼夜盼啊!”在济州城帅府之中,待到茶盏上齐,石旭光热情地说道。 “哪里哪里,是我们来迟了,石将军辛苦了。”庆计客气一声,端起茶盏细细地呷了一口,优雅之势不减当初在艾司尼亚“临湖居”品尝绾贞手艺之时。 “我有一事不明白,不知庆计将军可否赐教呢?”石旭光微微一笑,欠身问道。 “嗯,将军但讲无妨,何须如此客气。”庆计放下茶盏,一脸认真地望向石旭光。 “将军一向以枪骑疾电之称,为何此番十万大军不见一红色枪骑兵呢?”石旭光微一颔首,道出心中疑惑来。 “哈哈,将军果然好眼力,泱泱十万大军都能看出这等细节,在下实在佩服。”庆计朗然一笑,而后又面露忧色道:“实不相瞒,我此刻也在急切等待他们的消息,不知他们是否按时到达指定地域。方才得知帕里大军暂歇进攻,我还真担心他们那边的情况啊!” “啊,原来庆计将军早已暗渡陈仓,不知可否告知详情呢?”石旭光更进一步道。 “这也正是在下要跟将军商议的,情况是这样的……” 于是乎,庆计将军将出发前如何指定迂回包抄等详细战略一股脑儿道与了石旭光将军,末了还向其求证此举是否太过冒险、胜算不会太大等等。 听完庆计将军的讲述,石旭光面上放光,干脆一拍大腿,大加赞赏起来下在他看来,此举不光不算冒险,甚至堪称千里决胜的神来之笔。 如果红骑军团采用全体开进济州,与凤舞军团会合之后再分兵部署此棋,那才是真正的冒险。双方对阵之距离,一方有任何风吹草动,另一方不可能完全没有风闻,如若在阵前再走这一步,被对方识破的概率要远比现在这样做大得多。而此番举动,从千里之外发兵伊始,就绕这么大一个弧度,当十万主力到达济州城之后,对方一定将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主力上面,肯定不会想到,有一支快骑大军正悄然绕过他们大后方。按照时日推算,再有两日,帕里大军没有反应钓话,这一步棋就算成功一大半了。 “照此说来,小弟这一步算是走对了?”见石旭光一个劲地称赞,庆计有些不好意恩地笑问了一句。 “兄弟真是客气了,我可是自问使不出这等高招啊!”石旭光赞赏之情依然溢于言表。 “那为今之计,石将军有何妙计?”庆计问道。 “依我之见,为策应迁回骑兵军队,我们应即刻采取正面进攻态势,一来藉着将军援军之势打个漂亮仗,二来可以吸引敌方注意力,以完成前后夹击之战略意图。”石旭光倒也不客气,甚至显得有些激动地将心中想法说出。 “真是妙计啊,石将军果然高明,就依将军所言!”庆计其实早有此意,不过依然做出一副恍悟的表情。 “那好,将军长途而来,一今夜休整一晚,明日我们依计行事!”石旭光决定道。 是夜,虽说石旭光安排庆计下榻济州城最好的宾馆,然而心有所思的他并未安然入眠,而是到了红骑军团驻营向属下交代了一系列事情。 毕竟是两个不同体系的军团,月冬士之间日后的协调问题将变得十分重要。都是效忠天龙陛下的法斯特大军,相互之间不应有体系之别,如今既是共同对敌,就应像是同一将帅之下,全体保持一种向心力,不管凤舞军团是否如此,但他要对自己属下这样约束! 当然,他的担心是多余的,对于广大凤舞军团将士来说,红骑军团此番驰援而来,可谓解了他们燃眉之急,如若不是要保持凤舞军团的名誉,他们宁可全力协助红骑军团来发起接下来的战役,虽说石旭光在治军等方面也非泛泛之辈,但是丽蝶主将的离开,多少也带走了凤舞军团当初的许多性格。 一夜匆匆而过,当初升的太阳将第一缕光芒洒向大地,在济州城外,凤舞军团与红骑军团的组合大军已经奏响号角,开始向帕里大军发动进攻了。 感到微微吃惊的,首先是赵子义。自从投靠帕里南进以来,他们可谓势如破竹,包括之前遭遇镇守济州的凤舞军团,他们也是占尽优势。近日虽然得知凤舞军团有援军来到,但还不曾想见他们会如此之快发动进攻,难道传说中那个于凤舞第二的美女战神丽蝶从云阳回来了吗? 吃惊归吃惊,赵子义却丝毫没有露怯的意恩,他匆忙赶到帕里大军主帅帐中,来商议此番如何应对。 帕里大军主帅是一个叫做查理森的大胡子男人,此人并未位列大陆名将行列,相关资料也不为外人知晓,其战绩背景如何,至今都还是个谜。不过想来也不怎么样,因为整个帕里的军事力量在大陆诸国当中就不属于上流,出不了名将自然也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帕里众将早已分立两侧,见到赵子义进帐,查理森一改往日趾高气扬的姿态,笑道:赵将军,本帅正要派人叫你呢,你却自己来了,看来我们之间果然有默契啊!” 赵子义明白查理森的意图,照眼下形势,他一定是想让自己打头阵试探一下对方的虚实了。毕竟从侵入法斯特至今,他们真正遇到的战役并不多,但是前番与凤舞军团的交手,还是让他们感受到了法斯特大军的厉害,如今明知凤舞军团援军已到,他们自然希望赵子义这个投诚过来的力量去摸摸虚实,结果好坏对他们帕里本部来讲,并没有太大的关系。 “是吗,查理森将军,外面敌方正在叫阵,将军为何不出兵迎战呢?”赵子义本就奸猾,他可不想拿着自己那为数不多的队伍去做探路石呢! “呵呵,本帅正与众部将商议此事,听赵将军言下之意,定是有破敌良策喽?”查理森又何尝是一盏省油之灯,就势将皮球踢向赵子义。 “将军太抬举在下了,在下实为过来聆听将军教诲的,想必将军胸中早有妙计,何须区区在下妄谈浅薄之言呢。”赵子义皮笑肉不笑地尽力跟查理森纠缠,丝毫没有察觉那个大胡子将军已经面显怒色。 “好了,赵将军毋需多言,本帅认为将军治军有方,此役就由赵将军亲帅部下出战法斯特大军,将军稍作准备立刻执行吧!”查理森脸一横,不由分说,一挥手强令道。 赵子义抬眼看了一下查理森,额头微微渗出些汗水,肥硕的身子晃了两晃,“光当”一声倒在帐下,竟然昏厥了过去。 “混蛋!”查理森骂了一句,虽然他明知道赵子义是故意的,但是众目睽睽之下人家毕竟昏厥当场,总不能拿水将其泼醒,强行绑其上阵吧!无奈下,他挥挥手,令手下将赵子义抬回后帐好生医治,自行调兵遣将,出阵迎战法斯特大军的叫阵! 战马嘶鸣,号角震天,枪戟啷当,尘土飞扬。 当帕里大军列阵营前,早已鹤立大军阵前的庆计与石旭光两位主帅一举手,顿时鼓号熄灭,一股严肃紧张的气氛迅速蔓延开来。 两军阵前,被肃杀之风掀起的尘雾随意曼舞,不时变幻的造型显得是那样诡异。 庆计跟石旭光对望一眼,打马上前几步,一杆烈焰枪倏然前指,沉喝一声:“既已出阵,哪位帕里小儿与我斗上一番?” “休要嚣张,待我取尔首级!”随声而出,一位彪悍猛士赤膊上前。 但见此人身材高大,膀宽腰圆,一身古铜色精肌散发着油亮光泽,可见其力量绝非等闲之辈。再看他胯下一匹枣红大马,如其主人一般四肢粗壮,在万马前军当中,有此稳固下盘,可谓如虎添翼。一柄雪花兔头斧寒光闪闪,单看份量,就不下百十多斤,如若舞将起来,其威力断金裂石可想而知。 “哼哼,凭汝厚皮糙肉,胆敢放此厥词,实乃污染空气!”庆计上下打量一番,已对对方有所判断,心中暗提真气谨慎防备之下,也不忘出言调笑对方,这也可谓是心理战术吧! “嚣张,吃我一斧!”大汉果然气急,顿时脚下风起,尘雾翻腾,一掀巨斧向庆计奔劈而来。 庆计看得真切,对方这一招可谓势大力沉,威劲刚猛,数十步的距离转喻即到,远远就能感到扑面而至的劲风气息。庆计真气早已提起,不慌不忙驱马前驰,一杆烈焰枪早已暗运气机,红色锋芒生生对准来人左胸。 猛扑而至的大汉一惊,对方如何不举枪格挡,反而以此种不要命的招法直取己之心脏,看来是遇到强横对手了。 一念及此,眼看一记疾迅鬼头斧向对方盖天而去,对方红色枪芒也到了己方范围,他顺势一斜,变劈为横,劲扫之下也可挡开对方锋芒。 “当当”两声,一道电芒闪过,庆计顿觉双臂一阵酸麻,两兵相碰的劲力实在太大,他暗暗惊异对方果然是力大过人,如若跟他硬碰,一定占不到便宜,看来非得巧取不可! 而与此同时,大汉也微微吃惊,方才一枪,他觉察到烈焰枪竟然也是神兵利器,碰触一刹那,奔涌的魔法气旋差点令他吃不消,好在凭着自己一身神力,硬是化解开了这极为凶险的一招。同时,他也对这个儒雅的使枪将领不敢大意,天知道对方接下来还有何花招。 二人均是一闪之念,手中却没有丝毫停留,趁着双方震开之势,一个错冲,双方交换了位置,持兵对立。 “好小子,有两下子。”大汉冷哼一声。 “大块头也果然有点劲头。”庆计也不甘示弱,继续嘲笑。 话音刚落,庆计枪夫一抖,直直刺向大汉。大汉收斧在怀,再次迎将上来,待至近前,翻斧斜劈,连连击出三斧。庆计心头略紧,对方不光是神力过人,灵活性二点也不差。 他直直抖动的枪夫突然转向,挥刺两记,一个翻身滑落马侧,向上斜挑,只听“璞”的一声,大汉大腿被击中,一股血柱顿时飙出,辉映着本就赤红的枪头,令人感到一阵激动! 大汉叫喝一声,向下挥舞巨斧想挡开枪尖,然而看到血柱升腾,心知晚了一步。紧接着,一阵剧痛迅速传来,让他有些毗牙咧嘴。然而,当他镖见庆计还未从马侧回身马背,立即看到一个难得机会,顿时顾不得锥心的疼痛,全身前探,挥起巨斧就重重地向对方马头劈去,他知道这一记若是击中,对方可就完全失去主动了。 听到半空之中呼呼而至的风声,庆计余光一扫,顿时大惊失色。以自己目前这种姿态,如果坐骑中招,自己很有可能裹卷于马下,既可能被马蹄踩踏,更严重可能因此而遭受对方居高临下的重击,如此一来,今日命将休矣! 说时迟那时快,正在庆计以为无法躲避之际,突然他发现对方为了要全力给自己一击,已经将整个身子探出马背,而此刻对方马下倒是最大的一个空隙。脑电闪转之际,他手腕一拧,还未收回的烈焰枪即刻转向,散发着“味味”作响的赤焰枪芒,“扑通”一声,硬生生刺进了大汉坐下枣红大马的咽喉,顿时一声嘶鸣,前蹄腾起,一股乌红鲜血由伤口及口鼻喷涌而出! 大汉眼看着一柄巨斧即刻劈及庆计坐骑,怎奈坐骑突然直立,硬生生令自己即将完成的攻击之势作废。心生恼闷之间,他突然发觉坐骑口鼻喷血,伸手一探马颈,才发觉在向对方进攻之时,自己的坐骑已遭受致命打击,如此看来,此番独斗,自己已是彻底败了 而此时庆计已经翻身上马,正在扭转枪势,发动下一轮攻击呢!大汉见此情形,也不管胯下之驹是否还能承受疲命之奔,双腿一紧,朝己方阵营冲去! 不愧为沙场伙伴,枣红大马竟然一路喷血将主人安全送回阵中,这才长嘶一声,一番抽搐,横死阵前。 庆计此时已回马归阵,看到如此一幕,竟也心生怜悯,恢口果自己的坐骑方才被对方击中,是否也会像枣红大马那般拚命护送自己回阵中?一念及此,他伸手轻轻拍拍马颈,坐骑竟然了解主人心恩似的,长嘶一声,点了点头。 机不可失,早在一边密切关注局势的石旭光一声令下,凤舞军团及红骑军团立刻展开阵形,朝帕里大军冲杀过去。 一时间,刀枪剑戟,盾甲盔胃碰撞之声不绝,将士奋力厮杀之势撼天动地。只是一忽儿的时刻,双方大军已是纠缠一团,由于是列阵近战,这样一番混战早已没有阵形。各部将领身先士卒,冲杀其间,此间便看双方将士的气势和单兵能力了。 庆计一顿之下,发现石旭光将军已经冲杀入阵,长剑挥舞之间,周遭腾起血雾片片,肢体横飞,高马之上的他面色铁青,俨然杀神。正待自己持枪杀入之际,远远看见对方大军犹如洪水一般退却,他又瞅瞅杀威大振的石旭光,嘴角一笑,放弃了行动。 由于对方也拥有十分坚固的营防工事,因此,对方撤入营防工事之后,法斯特大军也暂时失去了进攻优势。想起此举不过是想吸引帕里大军正面的注意力,配合红骑军团骑兵的包抄行动,于是,在对方完全撤回之后,庆计一方也鸣金收兵了。 回到城中,庆计与石旭光不约而同对彼此大加赞赏起来 石旭光说庆计与那彪形大汉对阵一战令他大开眼界,若非庆计打败那汉子,后续此役的胜利就不一定取得了。而庆计则赞叹石旭光在阵中杀敌的威猛刚强,谦称如若是自己杀入阵中,一定不会取得石旭光此役胜利的程度。 最后,二人把臂一笑,同声道:“都是一家人,何分彼此!” 由于是凤舞军团与红骑军团会合以来打的第一场胜仗,当天两位主将决定犒赏三军,除却大军各营就地欢庆之外,双方高层部将也在石旭光帅府之中设宴庆贺! 而就在此时,负责远端包抄迂回的红骑军团骑兵部队,终于到达指定地域。 经过填密侦查,深入法斯特北方腹地的帕里大军与赵子义部,在后方布置的兵力竟然十分虚弱。原先还以为,作为帕里入侵法斯特的主力大军,该不会不顾后防,采取此种孤军深入的做法,然而当这份情报摆在统领案头之时,他们也不得不“佩服”帕里人的自信与大胆,大概是一路南下少有抵抗,使得他们认为法斯特已经只有招架之功,而无还手之力了吧! 当夜,全体骑兵将士休整一番又进行了战术研判,为接下来几天全面投入战斗做好充分准备。这让经过长途跋涉之后的广大骑兵将士相信,此番迁回包抄进而形成两面夹击帕里大军之势的任务,一定可以漂亮圆满地完成。 第五章 巫山皎月 叶天龙坐在榻上闭目修习,一提真气便觉得腹下真气有些异动,不似先前那般舒畅了。 他停下习练,心想,难道是因为在云阳受伤之后还未完全恢复吗? 然而,仔细一琢磨,又觉得不对,当习寸虽然吐血,然而经过辛西雅几名女神战士的乳汁 调理,后来他已经彻底恢复,并没有丝毫受伤过后的感觉。而那段日子一直享用女神之乳,不但弥补了受伤之损,甚至诚如以前每次享用女神之乳一样,功力还有了明显的提升,也正因此,他才在后来还帮着丽蝶出战了几次神族军队。 为什么此番回到艾司尼亚,会有此种异样的感觉呢?叶天龙心念电闪,他在猜想,不会是于凤舞她们又在想着除去自己身上所谓的魔性,又怕自己不高兴,所以偷偷给自己吃什么药了吧?又或许是倩公主捣鬼,故意捉弄自己个? 最后,他都摇了摇头,于凤舞她们是不会暗中对自己做这些事情的。况且当初王师离开时说过,自己以后不需要再靠吃药,她们根本没有这么做的理由。至于倩公主,也应该不会,自己明明是身体有一些明显变化,不会是任响魔法在作祟。 可是,到底是怎么回事呢?他再次盘膝而坐,闭上双目,慢慢运行了一遍气悬。这次,他明确感受到哪里不大对劲了,在下腹丹田之中,一股温热气息在明显聚集。他能感觉到此股真气不同于自己体内原有真气,自从身体潜能被激发出来,他身体内的真气就是一种中性偏阴的性质,因而此刻突然冒起的温热真气就愈发明显了。 他试着将自己的真气与这股气息接触……咦?好奇怪!若在往时,两种不同真气一旦接触,定然产生强烈反应,然而此番接触,他竟然察觉到了一种柔柔的感觉。试着再将它导入自己庞大的真气轨道,不但互不反噬,甚至自己的真气就似在引导一位客人,客气当中透着热情,而那股温热之气则犹如被禁锢了许久的孩童,欢乐中带着谨慎前行,而自己的身体,凡是这股真气所到之处,竟然无比舒爽轻松。 意识到没有危险,叶天龙催动真气,试着将这股气息融入到自己的真气当中。可是,令他失望的是,无论自己怎样努力,竟然都无法成功,而更为可笑的是,他既无法融入这股气息,也无法令其回归到原先的位置。 这可真将心急男人给撩拔坏了,就像是他看到一位十分可人的美娇娘,她频繁地向你抛媚眼,然而当你想要一亲芳泽之际,她却将你拒于千里之外一样,任你心急痒痒,就是无可奈何。 心急火燎的男人简直要抓狂了,他几乎要在榻上抓耳挠腮,手足无措了。他此刻真就将其当作风月场子,想他当初对此可谓手到擒来,何曾在这些事情上输阵。如今,体内这股温热之气就似那难驯的妮子,更加激发了他的驯猎之心,今天一定要搞定,否则他的面子何在,尊严何存! 他强行催动庞大的真气,开始围追堵截那股温热之气。然而,催动的真力越强,那股温热之气似乎也就相应增大。但是,它既不反噬也不逃窜,只是每到围堵之际,它似乎就释放出无限张力,那种令人全身舒张的快爽之感就会蔓延开来。叶天龙连番下来,目的没有达到,倒是浑身被折腾得既舒爽又疲累。 天哪!叶天龙简直要崩溃了,他可从未受过如此打击呀! 不行,一定要找个别的东西发泄一番,将注意力转移一下,否则自己可就被它折磨死了!思忖已定,叶天龙翻身下榻,心事重重地出门而去。 叶天龙脑子里想着这件事,不知不觉穿过重重殿宇,到了当初被倩公主捉弄跌落水中的那个小湖。 望着被修竹掩映的湖心亭,他通自朝那里走去。 穿过九曲回廊刚到一半,耳畔传来一声微弱的抚弦之音。叶天龙就似被针扎了一下,脑子立刻清醒了过来,他举目朝湖心亭望去,斑驳的竹影去司,一个娇美的身影掩映其间,隐约可见那人正坐在一架琴前,调弦欲奏呢! 再仔细一看此地,他立刻想起亭中之人该是月如。自从她出任国务秘书以来,就住在了宫中,加之最初她就跟倩公主关系很近,于是倩公主就将毗邻此处的一处院落给她居住,为的就是二人临近,既可来往方便,又可以不时到这个倩公主十分喜欢的后花园休憩。如今倩公主有了幻云那个志同道合的同伴,整天泡在天机研究院,距此最近且又有一手琴艺的,自然就非月如莫属了。 判断出亭中之人,叶天龙继续款步朝亭中走去。一想起琴,他倒真想叫月如弹奏一曲,以解方才心中的郁闷。 叶天龙人还未到,月如已经闻声,至亭口恭迎:“主上,您怎么来这里了?” “呢,闲来无事,随处走走,不知不觉就到了此间。几不知月如小姐也在此,真是有趣的紧哪。”叶天龙不知道为什么,单独看见这个美丽的魔族女人,就有一种莫名的紧张和不自然。 “有趣,主上是觉得月如不该在此吗?”仅此二人之际,月如也并非以国务秘书自居,而是以一种微妙的口吻反问叶天龙道。 “怎么会,我还想请月如小姐能否赏脸,弹奏一曲呢!”叶天龙迳自坐向亭椅道。 “主上,小女子心系生活在水深火热中的魔族大众,哪来心思抚琴娱乐。主上若想欣赏丝竹管乐,大可传来宫中乐班演奏,月如实在有负主上期望,无法抚琴!”月如突然躬身说出了如此一番话语,摆明了是提醒叶天龙是否已经忘却了曾经答应过她的事情。 叶天龙如何不明白她的心思,然而,该着月如今日运气不济。 刚刚这个男人经历了无法驯服体内那股温热气息的事情,本就十分郁闷,本想来到这个宁静的地方散散心,结果发觉她在这里,既然她之前有意抚琴,那就希望听她演奏一番,也好暂时忘掉那些郁闷之事,谁知,她竟借此机会跟自己讨价,腾地一下就将他胸中的火气惹起来了。 “哈,你这是在提醒我,是吗?”叶天龙忍住发火,问了一句。 “属下岂敢,只是确实想起这些就无法为主上献上妙曲仙音了,还望主上恕罪!”月如话中虽然一副请罪的架势,然而内心之中却没有丝毫的让步。 “哼,主上?我叶天龙岂敢担当啊!你的确是无法为我献上妙曲仙音,因为此刻在你心中正盘算如何利用此次机会,让我为你们魔族出力。你心里正在得意,终于有资本向我讨价还价了,你知道我此刻想听你奏上一曲,是不是?”叶天龙突然发火,霍地站起来,围着月如转着圈儿,说了这一番话。 “主上,您,您这是什么话呢?属下怎敢怀有此心,主上请恕罪!”月如也是惊慌失措,她实在猜不透为何今天叶天龙反应会如此激烈,要早知道是这种结果,她怎么也不会利用此机提什么魔族的事情啊! “不敢,你怎么会不敢?我现在要你演奏一曲,你会答应吗?”叶天龙目光喷火,此刻又想起体内那股无名真气,怒气更甚了。 “主上,属下愿意,属下愿意!”月如花容失色,忙不迭地应道。 叶天龙冷冷地盯着她,从最初相识,她就给自己一种奇怪的印象。尽管她称得上闭月羞花、貌美惊鸿,要按他一贯的做法,该是将其收服胯下的,他也不是没有过这种心思。 然而,陆陆续续发生的一些事情,令他对这个女人无法把握,尤其是她身上透出来的一股故作神秘让他很不上眼,用他的话说,女人保持神秘感要适可而止,否则就会发霉的。当然了,大概是身为魔族人的月如,以歌舞名家的身份在大陆闯荡这么多年来,吊钩男人胃口太多了的缘故吧! 而对于月如来说,自从她认定叶天龙就是她闯荡大陆这么多年来苦苦寻觅的魔神宿体之后,从内心当中是无比敬畏和忠诚于他的。之前种种看似奇怪的做法,其实不过是她想尽快彻底唤起他身上的魔性,好将生活在艰难环境中的魔族拯救出来。 在众人面前,她极力保持一种尊严,然而此刻独自面对叶天龙且又是怒不可遏的状态下,她的心已经彻底被震慑住了,要知道他们魔族是要无条件忠于他们的魔神的。 “愿意?你愿意,可老子现在不想听了。”叶天龙目露凶光,邪邪地向月如逼了过去。 “主上,您要干什么?”月如一见叶天龙那种可怕的眼神,立刻涌上一股怯意,一边后退一边惊恐地问道。 “干什么,你不是很喜欢我魔化吗?那好,现在老子让你尝尝邪魔的味道!怎么样,为了你们所谓的魔神,你牺牲一下又何妨呢?” 叶天龙丝毫不为所动,心里充满的,全是先前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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