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如今的他当真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傅瑾彦了。 岑知茵没来由觉得有些心酸和可悲,因为同样的境地,她当初和薄瀚宇也经历归。 她沉下声来:“你知道这个时候没人能帮你,我帮你也会受到影响……但我不在乎,钱我等会儿给你转过去,你之后随时联系我。” 傅瑾彦没想到她会这么痛快答应。 毕竟在此之前,他们只是合作关系,仔细追究起来连朋友都算不上。 他一时沉默下来,那句谢谢卡在喉咙。 像是要知道他说什么,岑知茵在他出声前先开口:“别的话就不用多说了,我也不是在帮你,我只是在帮当初的我自己。” “而且如果瀚宇还活着……他也会一定会帮你的。” 如果她和薄瀚宇对家里做出抗争的时候,有人能帮他们一把,或许他们不会妥协的那么快,也会更有信心一点。 岑知茵深吸了口气:“傅瑾彦,我是真的希望你能成功,这不是因为我不想嫁,而是我觉得这个圈子深藏在暗潮下的肮脏规则,该有人出来改变了。” “如果你能成功,那么其他人……就再也不会受到这些规则的桎梏了。” 傅瑾彦什么都没再说,此时再多的话语都是苍白的。 他低声“嗯”了一声。 挂断电话,他买了去纽约的机票。 然后坚定的走向了他想去的那个方向。 在被拥进怀里后,岑意姿大脑一片空白,迟迟没能缓过神来。 而傅瑾彦也没有给她反应和喘息的机会。 他不容拒绝的,强势的吻住了她的唇。 同时他揽着她的腰走进屋内,另一只手还没忘记关上公寓的门。 两人一起跌在沙发上,岑意姿终于反应过来。 她伸手去推他的胸膛:“傅瑾彦,你先放开我……你为什么会在这儿?” 傅瑾彦却没有起来。 他像突然变成了个执拗的孩子,有力的双臂紧紧抱着她,怎么也不肯放手。 他的嗓音很沙哑,似乎还带着委屈:“我很想你,我真的很想你。” 这句话让岑意姿顿时丧失力气,再也无法推开他。 其实已经不用他亲口说出来,她在那几百条的短信里已经看到了他的思念。 她任由他抱着自己,两人就这样在沙发上无声的相拥着。 岑意姿看不见傅瑾彦的眼睛,却能清晰感觉到肩头传来的轻颤。 她抬起手,犹豫半晌,还是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 因为被压着,她的声音有些发闷:“你怎么会在这里?” 傅瑾彦抬起上半身,深邃的目光和她的对视上。 “我离开了傅家。” 他说的离开自然不会是字面上的意思。 岑意姿怔愣了几秒,眼睛不可置信的睁大:“你和家里断绝了关系?你疯了吗?” 她的反应也让傅瑾彦静了片刻。 他半是惊喜,半是不可思议地看着她:“意姿,你是不是……想起来什么了?” “没有。” 岑意姿下意识否认,可说完才觉出自己有些欲盖弥彰,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思。 在傅瑾彦如炬的目光下,她别开头,到底坦白:“记起来一点,但不完整。” 这件事恐怕连医院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阿尔兹海默症本身就是一种很难完全治愈的病,她配合治疗两年,还是把之前的事渐渐忘记干净。 可傅瑾彦的出现,还有迟到两年的那些短信,竟然让她回想起来过往的一些事情。 只能说是奇迹了。 但傅瑾彦听完后却站起了身。 他站到沙发的另一边,漆黑的眼底突然露出几分紧张:“你都想起了什么?” 岑意姿重新看回他,片刻就明白了他在紧张什么。 她嘴角勾出一抹苦涩笑意:“原来你也会害怕吗?” “你来找我,连和家里绝交的后果都不害怕,却害怕我想起来你是怎么骗我的吗?” 傅瑾彦浑身微滞,连呼吸都变慢下来。 最后他低下头:“对不起。” 这一句抱歉,他曾经以为再也没有机会亲口说给她。 在迟到八年之后,终于抵达。 岑意姿摇摇头:“其实你不用和我说对不起,你有你的选择,我总不会因为你要回到属于自己的位置而不高兴,我只是……” “我只是不明白,你明明和我说清楚就可以,为什么非要用那样的办法?” “明明一句分手就可以解决的,可你偏偏要让我以为你死了。” 傅瑾彦手背上青筋凸起,眼底充满浓郁的痛苦。 “也许你不会相信,但这的确不是我做出的选择。” 傅瑾彦的思绪飘回到八年前的那一天。 那是再普通不过的一天。 他和岑意姿毕业后同在一家律所实习工作,但岑意姿的能力远在他之上。 那天他准时下班,她却还要留下来继续加班。 不能一起回家,岑意姿有些不开心,憋着嘴将键盘敲得砰砰作响。 他看见,趁没人注意笑着凑过去与她厮磨:“我们岑律师辛苦了,今晚想吃什么?我做好饭在家里等你。” 岑意姿这才心情好一些:“我想吃你做的糖醋小排。” 傅瑾彦笑意更深:“行,别说一个糖醋小排,再加四个菜都没问题。” “那你记得下来接我回家……楼下的路灯又坏了。”她勾着他的手指小声撒娇。 他点点头:“嗯,你回来提前跟我说。” 两个人每天都在一起,也就没有在这时依依不舍的必要。 傅瑾彦摸了摸她的头,给她倒了杯热水就离开。 离开律所的时候,他还在想着除了糖醋小排,该再给她做些什么菜。 却不想刚买完菜走出超市,路边停着一辆黑色红旗车。 三四个黑衣人看见他之后走上来将他围住:“少爷,请跟我们走一趟吧,先生和夫人在等您。” 傅瑾彦其实早料到这一天的到来,因为从两个月前开始,傅母就给他打电话通知他回家。 她说:“我们约定好的五年,现在时间到了,你玩的也够久了,该回来了。” 十八岁那年,傅瑾彦执拗的想要学法,不想走家里安排的道路。 闹了很久,傅父和傅母松了口。 他们答应让他学法,甚至可以多给他一年做律师的工作,但条件是所有花费都不能依靠家里,遇到什么困难也不能和家里开口,并且五年后就必须回家。 傅瑾彦答应了。 尽管他后来发现赚钱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但他还是很努力。 除了成绩优异拿到的奖学金,他业余时间还会去律所实习,解决几个案子赚外快。 而就在大一的第二个学期,他遇见了岑意姿。 他永远也忘不了见到她的第一面。 岑意姿身穿一件简单的白裙,站在辩论赛反方的第四位,以一己之力让对面的正方说不出一句话。 辩论赛结束宣布反方获胜的时候,她露出笑容,阳光正好照在她的身上。 没有任何犹豫,傅瑾彦走到她面前对她伸出手:“同学你好,我们……能认识一下吗?” 岑意姿再次展开一个笑容:“当然,我是岑意姿。你呢?” “傅瑾彦。” 两人就此相识,没过多久就成为法律系出名的般配情侣。 傅瑾彦欺骗自己这样的生活会一直继续下去。 但傅家人的出现像当头一棒将他敲醒,明晃晃的告诉他这不可能。 傅瑾彦攥紧手里提着菜的袋子,看着面前几个黑衣人,试图拖延:“我明天会回去。” 黑衣人却丝毫不动:“抱歉,先生和夫人明确吩咐过我们,今天一定要带您回去。” 傅瑾彦过了五年普通人的生活,但不代表他血液里流着的傅家的血也跟着消失了。 “怎么,我今天就是不回去,你们还想强迫我不成?” 第1章 老婆最忌纵欲。 夫妻之事只有每月十六号才被允许。 一旦我得意忘形,她会毫不犹豫的离开。 结婚五年,我虽有不满,却因为爱她而一再迁就。 我本以为神女虽无情,可至少她也是爱我的。 直到我跟队去一栋失火的酒店执行救援任务,我才发现我错得离谱。 发现她时,我的老婆正衣衫不整的依偎在另一个男人的怀里,两人间还有一个年幼的孩子。 我从未见过傅雅宁那么温柔的表情。 即便她也怕的发抖,可还是紧紧靠在那个男人怀里,轻声安抚着那个孩子。 这一刻,我楞在原地,不知所措。 明明周围温度高的吓人,我却浑身冷的哆嗦,心像被人狠狠捅了一刀。 “顾尘,别愣神,这一家三口交给我,你赶紧去下一个房间!” 队长将我喊醒,义无反顾冲了进去。 傅雅宁不可置信的看向我。 顾尘,她的合法丈夫。 即便隔着防火面具,我也知道,她认出我了。 四目相对,我的心像撕扯般剧痛。 他们是一家三口,那我算什么? 火情紧急,我顾不上多想,赶紧去救援下一个房间的被困人员。 这场火足足烧了三个小时才被扑灭,万幸没有人员伤亡。 可等我满心复杂的走出火场,傅雅宁和那个男人以及那个孩子,都不见了踪迹。 她竟然连解释都懒得与我解释。 我自嘲一笑。 忽然觉得这场坚持了五年的婚姻是一场彻头彻尾的笑话。 回家后,总是加班到凌晨的傅雅宁居然也在家,像是在等我。 我以为她要解释。 如果她能解释的清为什么会出现在酒店,为什么会和别人成了一家三口,我或许会原谅。 钻心的疼,在五年的感情面前,或许真的不算什么。 可她却打开电脑开启了视频会议。 一个多小时,连看都没看我一眼,像是一切都没发生过。 直到视频会议结束,她才目光冷淡的看向我,丢给我一份文件。 “领养证明?” 血红的四个大字深深刺痛了我的神经。 “嗯,就是你今天在酒店看到的那个孩子,从今往后,我们便领养他了。” “为什么?你跟那个孩子什么关系,你跟那个男人又是什么关系?” “他叫林于皓,是冬冬的爸爸,我们工作关系,剩下的不该你问,别问。” 这算是解释吗? 我失望至极,讽刺一笑。 这更像是单方面的通知。 她的口气根本没给我拒绝的权力。 “工作关系为什么会去酒店,为什么发现你时,你会衣衫不整?” “傅雅宁,你告诉我,那孩子是不是跟你有血缘关系?” 我快要歇斯底里的质问,却只换来傅雅宁轻轻的皱眉。 “你想多了,修佛之人忌讳背离,我不会背叛我们的婚姻。” 不会背叛? 我笑的更加讽刺:“你还最忌纵欲,可为什么能轻而易举的依偎在那个男人怀里?” 一千八百多天,我从未怀疑过傅雅宁,更是全力支持她。 可现在,我开始觉得修佛只是她的借口。 傅雅宁的眉头皱的更深,语气冷了下来。 “清者自者,随你怎么想。” “既然你觉得我跟其他男人不干不净,那索性每月十六号,你不用再来我房间,反正孩子已经有了。” “如果不是为了传宗接代,我不会与你做这么无趣的事。” 傅雅宁的话如同刀子一样割着我的心脏,我一度悲痛到无法呼吸。 原来每月一次的与我相处,对她来说竟是那么煎熬? 神女无情,六根清净,从不肯为我一个凡人倾心破例。 她的例外永远也不是我。 “就这样,早休息吧。” 傅雅宁收起电脑要离开,我强忍着割心的痛叫住了她。 “领养冬冬,我可以接受,但别让我发现你再跟不相干的人来往,你至少尊重一点我这个丈夫!” 傅雅宁脚步一顿。 “孩子一时半会离不开亲生爸爸,是你自己心脏,不尊重自己罢了。” 她走了。 当晚,我痛苦的无法入睡,翻来覆去间甚至还有了幻听,听到她在房间跟林于皓的欢声笑语。 第二天一早,冬冬已经被送了过来。 小男孩的行李摆满了客厅,傅雅宁欢欣鼓舞的帮他收拾。 我看在眼里,五味杂陈。 原来神女也会笑。 不像她与我结婚当天搬进新家时的寡淡,她说修佛之人不可得意忘形,因此板着张脸。 如今我才知道,是我不值得。 收拾过后,傅雅宁牵着冬冬回房洗澡。 不知怎的,她房间里就传来孩子的哭声,哗哗的淋浴声也停了。 我有些担心。 傅雅宁毕竟没当过母亲,更没照顾过孩子。 冬冬还小,万一在洗澡时磕磕碰碰,那会很麻烦。 结婚五年,我对傅雅宁早已经是潜意识的关心。 虽然我们昨晚才大吵一架,但我没理由迁怒一个孩子。 既然冬冬已经到家,我不会真的撒手不管。 推门而入。 可映入眼帘的却是一件男人的外套挂在门口。 我楞在原地。 她房间的浴室门半开着,我很容易就看见了里面的场景。 冬冬刷牙刷出了血,吓哭了,傅雅宁刚洗完澡,身上只围了一条浴巾,正在温声细语的安慰他。 而在她的身后,林于皓正在帮她吹着头发,笑着说冬冬胆小。 多温馨的一家三口啊。 明明这是我的家,傅雅宁是我的妻子,此刻的我却像个局外人。 我脸色一瞬苍白,心被撕扯的不成样子。 眼前的这一幕无异于五雷轰顶,我站不稳脚跟,狼狈的退后几步碰到墙壁。 这声响惊动了林于皓,他转过身看到我,满脸都是无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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