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龙法相,苍婪心里越发不是滋味,她总觉得玉璇玑有事情瞒着她。 那条龙也是黑色的,巨大无比,凶性十足,大概应该和她长得很相似。 洞外电闪雷鸣风声呼啸,不多时便下起了倾盆大雨。 玉璇玑被雷声惊醒,下意识伸手往边上一摸,可到手却是冰凉一片。 按理来说,每回玉璇玑只要半夜醒来,要不是被苍婪蹭醒的,要不就是被她的尾巴勒醒的。 可今天玉璇玑一觉醒来,却没有发现苍婪的身影,甚至连床榻都是冰冷的,说明人已经离开很久了。 苍婪孤零零地在外面飞了很久,她不知道自己究竟该何去何从,也不知道如何消化那个残酷的事实。她觉得自己很可怜,她也觉得玉璇玑爱的不是她,而是另外一条龙。 那条龙有可能和她长得很像,所以玉璇玑才会喜欢她,才会和她有肌肤之亲。 如果换做是以前的苍婪,定会将欺骗她的人大卸八块挫骨扬灰,可是她从未想过把这些事情放在玉璇玑的身上。 苍婪一头撞向一座大山,刹那间山崩地裂乱石飞出,整座山轰然倒塌。 玉璇玑找到苍婪的时候,这条小龙蹲坐在菩提树下,手里捏着一根细细的树枝,正垂头丧气地在沙土地上画着圈圈。 慢慢靠近一看,苍婪的头上隐隐约约有道道血迹,已经干涸在了肌肤上。她扭过头,对上玉璇玑的眸子,半张脸上全是血,把玉璇玑狠狠地吓了一跳。 玉璇玑两腿一软半跪在地上,颤抖着双手,捧起苍婪的脸颊:“阿婪,你……怎么回事啊……怎么受伤了?是谁干的?快让我看看还有没有其他的伤口……” 苍婪不让她看,眼圈红了一大片,淡金色的眸子里闪烁着泪花,委屈地哭出声音来。 玉璇玑的手在苍婪的身上摸着,发现暂时没有其他的伤口,慢慢地松了一口气,开始小心翼翼地检查她额头上的伤。 苍婪死死地盯着玉璇玑的眼睛,抓着她抚摸自己的手不肯松开,哽咽着问:“娘子,你跟我说实话,你爱的究竟是我,还是……它?” 第31章 阿婪,你想要宝宝吗 狂风肆虐, 暴雨像疯了一样剧烈拍打着树冠。菩提树的叶子摇摇欲坠,沙沙作响,几片叶子落在玉璇玑的头顶和肩膀。 玉璇玑蹲在苍婪面前, 用冰冷的身体将对方揽入怀中, 她是冒着狂风暴雨赶过来的,浑身上下都湿透了,一颗颗水珠顺着打湿的发梢淅淅沥沥地往下淌。 苍婪正被淹没在作为替身的悲痛之中,被玉璇玑抱着竟然没有察觉到对方的身子是冷冰冰的。 冰凉的雨水混合着滚烫的泪水, 啪嗒啪嗒往下掉, 砸在玉璇玑同样冰冷的手背上。她的嘴唇泛着白, 两只手捧着苍婪的脸颊, 迫使她把头抬起来。 玉璇玑说:“阿婪, 看着我。” 苍婪抬起头,被玉璇玑死人一般的脸色吓得一激灵:“娘子!” 玉璇玑微微前倾着身体,用冰冷的嘴唇轻轻地堵住了苍婪的嘴。她舍不得闭上眼睛, 而是将苍婪惊慌失措的表情尽收眼底。 苍婪的脸慢慢发烫,屏住呼吸一动也不敢动,就这么僵硬着身体, 瞪大眼睛和玉璇玑对视着。直到玉璇玑的舌尖探入她的唇缝,企图撬开她牙齿的那一刻,苍婪才彻底回过神来。 玉璇玑柔软灵活的舌尖在她温热的牙床上轻轻扫过,又裹挟着她微微凸起的柔软唇珠,慢慢含进嘴里,不停地逗弄吮吸着。 “唔嗯!娘子!”苍婪两只手紧紧地抓着玉璇玑的肩头,脑子里想的是推开她, 可实际上那两条手臂不受控制地悄悄绕到了她的身后,扣着她的后背往自己身上贴:“娘子……娘子……” 张嘴说话的空隙, 玉璇玑闭上眼睛,舌尖也轻而易举地攻破了苍婪的最后一道防线。 玉璇玑如愿以偿地用舌尖挑逗着苍婪的舌尖,见对方的反应似乎有些强烈,便笑着轻轻□□着她的上颚。 只是轻轻地舔了一下,怀里的龙惊叫出声,在她身下剧烈挣扎着。 苍婪的头皮都快炸开了,密密麻麻的漆黑鳞片顺着胸口爬到脖颈上,两只眼睛瞪得大大的,不断地朝外渗出眼泪,不一会儿就哭成了一条泪龙。 玉璇玑抱着她,方才吃到了苍婪嘴里的涎水,只是那么一小点点,吞进去后就浑身上下都冒着热气。 身上的水渐渐蒸发,玉璇玑紧贴着苍婪的额头,怜惜地捧着她的下巴,问:“阿婪,跟我回家。” 苍婪倔强地不肯跟她回去,说:“你告诉我,你是不是心里有别的龙了,否则为什么你连说的梦话都和她有关,你到底瞒了我什么?” 玉璇玑抱着苍婪的手臂渐渐收紧,解释说:“我只是做了个噩梦,梦到你出事了,所以我……我……” 苍婪哽咽着问:“真的吗?你不要骗我,我其实一点都不好骗的,你不要以为我傻,就对我说假话,要是被我发现你骗我,我一定会……” 玉璇玑亲吻着苍婪的脸颊和耳垂,同样哽咽着说:“好,你想怎样都好,只要你不生气了,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苍婪用嘴唇碰了碰玉璇玑的脖颈,扭捏着说:“我才没有生气呢,我哪里是什么小心眼的龙啊。” 玉璇玑忍俊不禁,哭笑不得地安慰说:“嗯,你最大度了。” 不远处的山洞口,岸芷和汀兰看着抱在一起痛哭的这对爱侣,慢慢地叹了一口气。 岸芷问:“你说她们现在算是修成正果了吗?” 汀兰摇摇头:“不知道,看样子是,不过我觉得主人好像并不打算让她恢复记忆,你觉得呢?” 岸芷靠在冰冷的石壁上,思索片刻,觉得这件事对玉璇玑来说不公平:“可是主人一个人默默承受了这一切,她孤苦无依地等了那么多年,过的太苦了。” 汀兰叹息说:“这件事与你我无关,主人说了,让我看好你,切勿透露一切消息,黑龙问起说不知道就行了。” 岸芷皱眉:“可是……主人她真的甘心吗?” 汀兰说:“这是主人的意愿,别多想了,她们回来了,我们赶紧回去睡觉吧。” 两人眨眼间消失在洞口,苍婪背着玉璇玑回来,身上笼罩着一层淡金色云纹的结界,将雨水和狂风隔绝在外。 玉璇玑心安地趴在苍婪的后背,将下巴搁在她的肩窝,两条手臂紧紧地搂着她的脖颈,这个动作玉璇玑很熟练,仿佛两个人已经这样亲密无间地做过很多次。 一滴泪水顺着玉璇玑脸颊悄然滑落,落在苍婪的后颈,掉进衣领深处消失不见。 玉璇玑亲昵地贴着苍婪的侧脸,笑吟吟地说:“阿婪,你有多喜欢我呀?” 苍婪也不知道玉璇玑为什么要突然问她这个,红着脸说:“那自然是很喜欢,我都让你摸我的逆鳞和龙角了,难道还不够喜欢你吗?” 玉璇玑此刻仿佛是小女孩的姿态,搂着苍婪的脖颈又紧了几分,手掌贴在她脖颈逆鳞的那块位置,笑着说:“阿婪,除了我,还有没有人摸过你的逆鳞呀?” 苍婪摇摇头,抄着玉璇玑的腿弯往上颠了两下,对方的手臂搂得更紧了,身体也紧紧地贴着她的后背,软软的,舒服得狠。 意识到自己这样颠玉璇玑,对方就会抱她抱得更紧,苍婪开始耍起了小聪明,走几步路就停下来颠两下,在玉璇玑看不见的地方暗自窃喜。 过了一会儿,她停下来,说:“娘子,你总是问这些问题,我告诉你,从我破壳那日开始就没人碰过我,老凤凰也没有,她碰我我就咬她,其他妖怪若是敢觊觎我的逆鳞,下场就是挫骨扬灰。” 苍婪说罢,思索片刻,继续说:“我这一生唯你一人,一条龙若是认定了伴侣,便会此生守护着她,与她不离不弃。” 玉璇玑问:“可若是生老病死呢?” 苍婪笑道:“龙有护心鳞,倘若碰到相守一生的人,便会将护心鳞摘下送给她,护她生生世世平安,所以哪怕是人类,都不会存在生老病死这一说。” 玉璇玑伏趴在苍婪的肩头,用侧脸蹭了蹭她的耳朵,还未来得及开口说话,就听见苍婪一脸懊恼地说:“可是我从小到大都没见过护心鳞,难不成老凤凰骗我,这个传说是假的?” 玉璇玑笑道:“也许是还未到合适的时机吧,说不定哪天它自己就出来了,不必急于一时。” 苍婪惋惜道:“可是娘子,我有没有护心鳞都无所谓,但是你……” 玉璇玑听到苍婪的话从中间断开,欲言又止,笑着问:“怎么啦?你是怕我衰老的太快吗?” 苍婪点点头:“嗯,娘子不是说过么,人身短短数十载,我见你大概也有个二十多岁的样子,那就按照二十岁算,岂不是再过几个二十年,你就要……” 玉璇玑没有说话,苍婪还以为她在暗自哀伤,便赶紧安慰说:“不过娘子你放心吧,我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的,我要永远和你在一起。” 良久,趴在她后背上的玉璇玑缓缓开口:“会的。” 蛮荒已入深夜,可外面的世界才刚刚进入白日。日月轮转之际,天边一抹红光从地平线缓缓升起。 一名身着制服头戴警帽的高挑女人缓缓下车,手中拎着一只提包,进到市中心最繁华的一家私人会所。 原本吊儿郎当喝酒唱歌的这群“富二代”,看见女人进来后纷纷恢复了一本正经的样子:“白局。” 白麟将提包放在桌子上,打开之后,一道用灵力投影出来的画面缓缓升空,上面赫然是不明危险分子袭击了妖管局总部的视频。 画面中,玉琳琅被关押在妖管局的“第十八层”,有无数道结界把守。可下一秒,所有的机关和结界全部被轻而易举地摧毁,监控画面上只留下一道漆黑的身影,从一闪而过的侧脸来看,黑影似乎是个女人。 投影仪关闭,白麟两只手撑在桌前,淡淡地说:“璇玑此刻身陷蛮荒,短时间内不会回到人界。金乌,从今天开始,你来接替璇玑的职位,前去丹穴山调查。” 被白麟点到名字的女人点头回答说:“好”,顷刻间化成一团火焰,消失在空中。 丹穴山在山海经中有所记载,传说是神鸟凤凰的居所,这座山隐匿在三界之外,凡人不可触及,需神力可直达山中。 金乌走后,白麟合上手提包,语重心长地说:“希望这一次能够天下太平,不要再引起三界骚乱了。” 万里之外,丹穴山上。 山中遍布着参天高的梧桐林,林中一名黑衣女子负手而立,脸上覆盖着一张纯金的凤凰面具。 玉琳琅站在她身后,十分不解地问:“你为什么要救我出去?你究竟是什么人?” 黑衣女人缓缓转过身,手中还捏着一根折断的梧桐枝,轻笑一声:“这不重要,本座救你出来,是需要你帮我找一个人。” 玉琳琅问:“谁?” 黑衣女人:“凤凰。” 玉琳琅疑惑道:“你的实力远在我之上,为什么偏偏要借我的手,而且你莫不是跟我开玩笑,千年前凤凰涅槃后便消失在人间,从来没有人见过她。” 黑衣女人说:“我被她封印在此处,真身无法离开丹穴山,我需要你打开蛮荒大门,引她现身。” 玉琳琅百思不得其解:“既然你们是仇人,她定会躲你躲得远远的,又怎么会自己送上门来?” 黑衣女人说:“你只管去做,剩下的不要多问。” 玉琳琅转身欲离开此地,后背却被打入一道充满黑气的符箓,她痛苦不堪地跪坐在地上,两只手掐住脖颈,双瞳扩散变成纯黑色。 黑衣女人笑道:“你的事情本座都知道,本座也知道你是个背信弃义凶狠狡诈的小人,倘若你完不成任务,便会受到烈火焚身之痛,好自为之吧。” 玉琳琅走后,黑衣女人摘下面具,挂在梧桐树的树梢上。她化作一只通体墨色的黑猫,爬上树蜷缩在枝丫上,用爪子逗弄着那只凤凰面具。 与此同时,蛮荒绿洲中,明凰坐在院内梧桐树下的秋千上摇摇晃晃,衣服和胸口之间缓慢摩擦着,传来一阵不容忽视的细微刺痛。 明凰掀开衣服一看,咬着后槽牙,用手指敲了敲秋千架。 陆玄一身黑色单衣瞬间出现在她身边,柔声说:“师尊。” 明凰掐着她的下巴,说:“你还知道我是你师尊,看看你干的好事,没轻没重,幸亏我是凤凰,倘若换成其他人……” 话音还未落,明凰愣住了,只见陆玄的眼睛里仿佛藏着一团化不开的雾气:“此生我只要师尊一人,我也只要与师尊一人欢.爱。” 明凰捏着她的下巴,看起来倒是顺眼了不少,继续问:“你跟我在蛮荒呆了这么多年,可我从未对你说过其中缘由,你想知道吗?” 陆玄摇摇头:“师尊这么做一定有您的道理,弟子无需多问。” 明凰无奈一笑,伸手在她的脑门上轻轻戳了两下:“你就是根木头。” 不过明凰发现,陆玄嘴上倒是尊师重道,时不时地将“师尊”二字挂在嘴边,看起来又老实又听话,实际上干的都是一些大逆不道欺师灭祖的勾当。 天凉了,明凰准备站起来回卧房休息,却被蹲在地上的陆玄紧紧地按住了双腿。 明凰惊愕道:“你干什么?” 陆玄抬起头,眼神中尽是渴望之色:“弟子方才还未完全吃透,师尊就逃走了。” 明凰用膝盖抵住陆玄的下巴,皱眉道:“不行,让我缓一缓。” 陆玄失落地垂下眸子,乌黑纤长的睫毛在脸上投下一片阴影,看起来眼泪马上就要掉下去了。 明凰见状狠狠地掐了一下眉心,小腿勾着她的腰贴近自己:“好好好,我今天豁出去了,保证把你喂得……啊!” 龙潭内,苍婪坐在书桌前写字,玉璇玑坐在她身边,手里还拿着一本涂山白最新所著的《娇宠娘子:一胎十个蛋》,主角还是延续那本《霸道黑龙狠狠爱》里的。 玉璇玑一开始看着名字倒是挺猎奇的,有种桃色厕所读物的影子,随手翻看两页之后,竟然觉得还挺有意思。 苍婪用余光打量了一会儿玉璇玑,灵机一动拿出一张白纸,悄悄地在纸上画了一个“人”。 三下五除二就画好了玉璇玑“本人”,苍婪摸着自己的脸,又摸了摸长出来的小龙角,照着玉璇玑的样子复制粘贴了一个火柴人,在头顶上画了两只角当做区分。 苍婪捂着嘴偷偷地笑,殊不知玉璇玑早已将她的表情尽收眼底,她一早就知道苍婪是在偷偷画她的画像,所以故意坐直身体,摆出一个蒙娜丽莎的经典姿势。 见苍婪似乎是终于画好了,放下毛笔开心得捂着嘴笑,玉璇玑假装浑然不知,问:“阿婪,你笑什么?” 苍婪邀功请赏一般笑着说:“娘子,我方才趁你不注意,偷偷给你画了画像。” 玉璇玑唇角弯弯,放下话本站起来,凑到苍婪身边,还没看到画就开始捧场了:“阿婪真棒,画的真……这是什么?” 看见这幅画的那一瞬间,玉璇玑原本夹着的嗓子差点崩了,她轻轻地咳嗽一声,看着这张纸上的两只“四不像”,使劲儿在脑子里搜寻夸奖的词。 苍婪指着左边这个圆脑袋大肚子的“火柴人”,笑着说:“这是娘子。”她又指着边上那一只长着两只犄角,身后还有一条尾巴的“小龙人”说:“这是我。” 玉璇玑咬着下嘴唇,似乎是在忍耐着一些不该有的情绪,她使劲儿弯了弯唇角,指着两人手中牵着的一根棍子,说:“那……这根棍子是什么东西啊?” 苍婪害羞地说:“那是我的手,不小心画短了,就添了一截上去,娘子觉得怎样?” 玉璇玑说:“画的意境倒是还不错,有树有房子还有太阳和月亮。”她实在是找不出来还有什么能夸的地方,指着树上那一条长得似虫非虫的东西说:“哇,这条虫子画得很不错哎。” 苍婪凑近看,疑惑道:“什么虫子?” 玉璇玑用手指了指,说:“就是这个。” 苍婪恍然大悟说:“嗷,这是我画的松鼠,糟糕,忘记画头和身体了。” 玉璇玑眼睁睁地看着苍婪寥寥几笔就画出了松鼠的头和身子,竖起大拇指狠狠地夸奖说:“画的不错,寥寥几笔就画出了物体的灵魂,非常棒。” 岸芷和汀兰两人听到玉璇玑如此不吝夸奖,还以为这条龙是什么天生的画家,便蹑手蹑脚地凑过去看。 玉璇玑见状眼疾手快地将画卷收起来,迅速卷在一起,并冷冷地朝她们二人看了一眼。 汀兰知道她们两个电灯泡在这里会坏了两人的好事,便一只手拉着岸芷,顺手夹起人参娃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逃离了书房。 两人走后,玉璇玑又把画卷铺展开来,她指着两人之间空出来的地方,笑着说:“阿婪,你觉得这里应该画些什么呢?” 苍婪思考了一会儿,说:“嗯……画什么呢……画什么……”她绞尽脑汁也没想到应该画什么东西,便求助似的转头看向玉璇玑,撒娇说:“娘子,你觉得画什么比较好呀。” 玉璇玑唇角弯弯,说:“你看,这是你的左手,这是我的右手,我们中间还可以牵一个小孩子。” 说罢,玉璇玑就拿起毛笔,将毛笔的笔杆放在苍婪的手里,握着她的手在中间慢慢地画着。 苍婪被玉璇玑蹭得心猿意马,红着脸也不知道眼睛和手该往哪儿放,蹭着蹭着她就把头往后靠,紧紧地贴在玉璇玑身上,抬头盯着玉璇玑认真专注的脸看。 看着看着,苍婪不禁吞了好几下口水,朝着玉璇玑猛地一抬头,如愿以偿地亲到了她的嘴唇。 玉璇玑被苍婪撞得一个趔趄,差点没站稳倒在地上,被苍婪用尾巴紧紧地缠住了腰身,把她拉了回来。 苍婪抱着她,用头蹭着玉璇玑的胸口,满怀歉意地说:“娘子,都是我不好,我太用力了,差点害得娘子摔倒。” 玉璇玑笑了笑,说:“无妨,快去看看我画的。” 苍婪一脸期待地打开画卷,见到两人中间那个小小的矮矮的圆胖子,愣怔地说:“娘子,这个……这是……” 玉璇玑抚摸着干涸的墨迹,说:“这是我们未来的宝宝,你觉得怎么样?” 苍婪的脸色瞬间涨红起来,结结巴巴地说:“宝……宝宝?我们的……宝宝?” 玉璇玑脸上的笑容渐渐凝固了,她试探着问:“阿婪,你想要宝宝吗?” 苍婪摇摇头,说:“我……我……我们真的可以有宝宝吗?” 玉璇玑点头:“嗯,只要你想,我们就可以有。” 苍婪狠狠地甩了甩头,脸上的表情不知道是哭还是笑,从耳朵到脖颈那一段地方红了一大片,之后迅速蔓延至胸口以下的位置。 玉璇玑一开始以为苍婪不喜欢不愿意,后来发现她原来?*? 是羞成这样的,便忍俊不禁道:“阿婪,你怎么啦?身上怎么这么热,像熟透了一样。” 苍婪整条龙都不好了,她用头一下又一下地撞着玉璇玑的胸口和小腹,大有一头撞死之势,哽咽着说:“娘子不要说了,我……我……我……呜呜呜我要一头撞死在你的肚子上!” 玉璇玑哄着她,笑着亲吻她的头发:“那你到底要不要嘛。” 苍婪一听到和生孩子有关的话语,扭捏得连话都结巴了,别扭的不得了,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玉璇玑捧着苍婪的脸,追问说:“你不喜欢孩子吗?” 苍婪点点头:“不……不喜欢,但是……但是……” 苍婪小心翼翼地把手贴在玉璇玑的小腹上,既紧张又兴奋:“如果是娘子生的,那我就喜欢了。” 夜里,苍婪又缠着玉璇玑,让她给自己讲红楼梦。 玉璇玑的嗓音又软又轻又好听,苍婪听得忍不住连连打哈欠,抱着她渐渐进入梦乡。 苍婪睡着的时候,尾巴是一定要露出来的,熟练又自然地缠住玉璇玑的大腿和腰。 玉璇玑放下手里的书,熄灭掉床头的人鱼烛,在苍婪的额头上亲了一下,依偎在她怀里闭上眼睛。 子时过半,洞外传来夜枭的叫声,将即将睡着的玉璇玑吵醒。她的睡眠极浅,这么多年来,只有和苍婪在一起的这些日子,才能睡个安稳的好觉。 玉璇玑抬头望着头顶的天窗,那轮弯月似乎又变得饱满了一些。她算了算时间,月事也该来了。 抚摸着小腹,玉璇玑无声地叹了一口气,越是这个时候,她体内的欲.望就越重,恨不得天天都坐在苍婪身上。 可是这条小龙之前从未经历过人事,什么都不会,有时候横冲直撞的,有时候胆子却小得可怜,什么都不敢做,只能靠她自己慢慢地动作。 玉璇玑借着月色,仔细地用目光一寸寸描摹着苍婪的脸颊,心想,如果她们真的有了孩子,性格会不会和苍婪一样呢。 不过玉璇玑想了想,觉得这种事情还是算了,有一个就已经够头疼了,万一再多来几个,那家里岂不是要变成动物园了。 趁着苍婪睡着,玉璇玑拿出藏在床头后面的木匣子,打开之后,里面静静地躺着一只小巧精致的白玉瓶。 玉璇玑握着瓶子贴在心口,心脏却怦怦跳个不停,几乎快跳到了嗓子眼。 瓶身细腻柔滑,是上好的羊脂玉雕刻而成,不过上面刻着的三个字却令玉璇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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