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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总是控制不住尾巴,仿佛尾巴已经活过来似的。 苍婪也没想到玉璇玑竟然那么容易会掉眼泪,她总觉得对方是泪失禁体质,一哭起来就哗啦啦的,根本止不住。 有的时候,苍婪傻乎乎的,她严重怀疑这条尾巴背叛自己成精了,然后当着玉璇玑的面,把尾巴塞进嘴里狠狠撕咬,给玉璇玑出气。 玉璇玑每次都用一种很崇拜的眼神看她,苍婪沾沾自喜,并不知道那眼神其实是看傻子的。 咬尾巴归咬尾巴,不过苍婪还是决定让玉璇玑继续掉眼泪,她喜欢眼泪的味道,仿佛玉露一样香甜可口。 女人太坏,嘴上说着要顾着崽崽,害怕伤害到崽崽,实际上骨子里却比谁都坏。 一边说龙蛋可怜,一边又说龙蛋绝非凡物,而且有弹壳保护,再重一点其实也没关系。 苍婪再三取舍之下,决定用尾巴堵着玉璇玑的嘴,让她除了抽泣之外,就再也发不出其它声音干扰自己,然后再掌握绝对的主导权。 玉璇玑侧躺在床上,苍兰贴着他亲吻,说:“娘子,觉得我今天表现如何?” “非常好。”玉璇玑夸奖说:“做得很棒,你想要什么奖励我都可以满足你。” 苍婪眼睛一亮,马上说:“收回捆仙索!还有!还有脚踝上的玄铁锁链!” 玉璇玑笑了笑,并没有点头答应苍婪的要求,而是继续问:“还有别的要求吗?” 苍婪想了想,说:“解开以后你不准再这样欺负我了。” 原来刚才苍婪在床上那么卖力地讨好她,竟然全部都是有目的性的。 玉璇玑没有说话,而是伸手在苍婪的鼻尖轻轻地刮了一下,弯弯唇角,一句话彻底击碎了苍婪的心。 “想都别想,好好呆着,哪里都不许去。” 第86章 璇玑,再信你最后一次 苍婪心里唯一的愿望彻底被玉璇玑的这样一番话击碎, 她不明白对方为什么一定要对她这样做。 有什么危险吗?没有。 有什么情敌吗?也没有。 苍婪的情敌倒是不少,掰着十根手指头都数不过来。像娘子这样优秀的成功女人,在自己之前, 追她的人肯定已经从这里排到法国了。 脑子里天马行空, 苍婪一会儿想的是锁链,一会儿想的是招魂阵,一会儿又冒出来一堆男男女女按次序排队,结果真的排到了法国。 苍婪虽然不知道法国是什么地方, 却知道那里离玉璇玑的庄园很远。 玉璇玑发现苍婪又在低着头思考着什么, 于是有些委屈地说:“阿婪, 其实我不想这样对你的, 你的发情期到了, 我怕这段时间不安全。” 苍婪忍不住好奇地问:“有什么不安全的啊?” 玉璇玑解释说:“人间的妖怪虽然比不得蛮荒的凶恶,可是长时间和人类待在一起,智商是蛮荒大妖无法相比的, 我怕你的信香太过浓郁,那些妖怪会找过来。” 苍婪垂眸看着脚踝上刺眼的锁链,不假思索地说:“我能保护好自己的, 而且,娘子不是怕妖怪找过来,而是担心我会受到诱惑,转头抛弃你对不对?” 玉璇玑笑了两声,说:“怎么会呢,我只是保证你的安全,我没有——” “娘子不要说了。”苍婪打断了玉璇玑的这番话, 她的两只眼睛无神地望着前方,慢吞吞地说:“你其实不用解释的, 这样我就没有刚才那么难受了。” 玉璇玑皱着眉头,从身后抱住她的腰,小声说:“你不相信我吗?” 苍婪摇摇头:“我相信你,可是娘子,你也应该相信我才对啊,你之前就跟我说过,我们两个应该知无不言,现在——” 现在苍婪总算明白为什么玉璇玑要这样对她,用捆仙索和玄铁锁链把她锁起来了,原来是怕自己发情期乱花迷人眼,跟别的妖怪跑了。 玉璇玑这是杞人忧天,她的发情期三个月一次,一次一个月,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她岂不是三个月就要被这么对待一次。 苍婪闭上眼睛,将所有的疑惑串在脑海中想了一会儿,开始自我攻略起来。 玉璇玑怀孕了,孕期的女子总是容易敏感多思,而她正处在发情期,因为身体不够成熟,发情期时长和状态还不稳定,万一真的不受控制,那岂不是要危害人间。 想到这里,苍婪心中所有的疑惑都迎刃而解,除了那个诡异的招魂阵。 过了一会儿,苍婪慢慢地转过身来,她两只手捧着玉璇玑的脸颊,凑上去亲了亲她的鼻尖,满怀歉意地说:“娘子,是我任性了,竟然不知道娘子有如此先见之明,以后我不会再和娘子斗嘴了。” 玉璇玑听到这番话后,也处在状况之外,很快,她笑着说:“是啊,我的所作所为都是为了你好,有些事情我没办法解释,可你要相信我,无论什么时候,你都是我最爱的人,我做什么都是为了你好。” 苍婪笃定地点点头:“娘子说的是,以后我听娘子的话。” 两个人互相簇拥着,可是双方心里都各怀鬼胎。 苍婪想,她一定要弄清楚玉璇玑为什么要弄出那座招魂阵,还有那只龙头骨,它究竟是什么来头,又是哪一条龙的头骨,它又是怎么死在这里的呢。 怀着深深的疑惑,苍婪慢慢地闭上眼睛,也不知道究竟是不是发情期的缘故,她这段时间总是莫名其妙地昏昏欲睡,有时候甚至吃着饭都有困意。 就这样,苍婪再一次沉睡过去。 耳畔传来均匀绵长的呼吸声,原本早已熟睡的玉璇玑睁开眼睛。她看着苍婪恬静美好的睡颜,在她的嘴角落下一个轻轻的吻,然后穿上拖鞋,掌心升起一簇淡蓝色的焰火,然后打开了地下室地大门。 当地下室地大门缓缓合上,过了一会儿,苍婪徐徐睁开眼睛,幽暗的目光落在消失不见的石门上。 苍婪没有选择跟上去,而是侧着身子静静地看着这样一幕。 现在她可以肯定,里面这个龙头骨和玉璇玑的关系非比寻常,她们两个会是什么关系呢? 苍婪咬着下唇,她不敢多想,可是事实早已摆在了眼前。 招魂阵,结魂灯,龙头骨,难道这一切还不能说明,玉璇玑是在给这条死去多年的龙招魂么? 但是看样子,玉璇玑的招魂仪式失败了,那条龙没有回来,否则她怎么可能看到满地凌乱的衣服和血迹呢。 招魂仪式,若是人死魂消,施阵着必须要找到沾染对方气息的物件,比如衣服首饰,最好是本人的头发。 将这些东西放入结魂灯中燃烧,焰火会渐渐凝结出那个人的魂魄,这盏灯和招魂幡是同时使用的,会使招魂仪式事半功倍。 苍婪依稀还记得地下室内的场景,看起来不像是今人所建筑的密道,所以她猜测,玉璇玑招魂多年依旧未果。 “哈哈。” 房间内,苍婪轻笑了两声,她一闭上眼睛,脑海中涌现的就是玉璇玑怎样痛苦地抱着那颗龙头肝肠寸断的模样。 苍婪红着眼睛,从床上缓缓地爬起来,她勾起嘴角,在心里假设了无数个玉璇玑痛不欲生的片段。 她的心脏跟着疼,疼得厉害,肝肠寸断。 苍婪觉得自己其实没有留在这里的必要,玉璇玑只不过拿她是个替身,也许每一次恩爱,对方都把她的脸当成另一个人的脸也说不定。 玉璇玑这样做,真的仅仅只是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么? 苍婪想扯断锁链离开这里了,可她现在依旧还在和自己的内心做着斗争。 她现在还不能走,这一切只不过都是自己的凭空臆断,万一真的是自己想多了呢,那岂不是误会了玉璇玑。 玉璇玑肚子里还有崽崽,要是她真的在对方最需要守护的时候一走了之,那她还配做一个娘子和一个母亲么。 苍婪闭上眼睛,两条手臂抱着双腿蜷缩在一起,眼泪打湿了雪白的枕头。 她心里疼,她难受到快要喘不过气来了。 最后一次。 璇玑,再信你最后一次。 真的是最后一次了。 第二天早上醒来,苍婪睁开眼睛,发现玉璇玑正在自己身边侧躺着。她一只手撑着头,看着苍婪弯弯嘴角,笑着说:“早上好。” 苍婪依稀记得自己做了个梦,梦到玉璇玑和一个长得和她有几分相似的女人站在一起,两人合力挖走了她的心,将她打得魂飞魄散。 这是苍婪记得最清楚的一场梦,她也不知道这个梦是不是有什么特殊性,她只知道在梦里,玉璇玑和那个女人在一起亲热,而自己只不过是两人之间的小丑罢了。 眼睛有些睁不开,苍婪发现是昨天夜里的泪水流淌得太多,将上下眼皮粘在一起了。 玉璇玑察觉到苍婪的不对劲,问:“阿婪,你这是怎么了?” 苍婪摇摇头,猜测玉璇玑昨天夜里没有回来。 如果玉璇玑真的回来了,而且和自己同床共枕,她怎么可能不知道自己在梦里哭泣。 凡是有绝对,可苍婪知道玉璇玑没有回来,他也不能总是一直自己欺骗自己,以求得心安。 苍婪直接问:“娘子,你身上好凉啊,昨天夜里去哪了?” 玉璇玑笑着解释说:“昨天夜里白麟来了,说外面发生了一起猎杀大妖的案件,短短一夜之间,B市死了十几个妖怪,全都被剖去了内丹。” 苍婪愣怔地问:“被剖了内丹?那岂不是死后连魂魄都没了?” 玉璇玑点点头,一脸凝重地说:“是啊,昨天我追捕了一夜,终于在一个化工厂内找到了凶手,原来她竟然是个修仙的。” 苍婪忍不住问:“修仙的?修仙的要妖怪的内丹做什么?难不成是为了增长自身修为?” 玉璇玑摇摇头:“不知道,我们问她她也不说,自己承认了一切罪行,可我总觉得这里面有什么端倪,不过猎杀妖怪夺取内丹的事情时有发生,有的人为了提升自身修为,有的人则是为了复活某样东西,无所不用其极。” 最后这句话听得苍婪心里一阵发毛,她直勾勾地盯着玉璇玑,说:“娘子,原来这内丹还有如此功效啊,我竟然不知道。” 玉璇玑说:“这种事情违背了三界之间所定的律法,是会被处以极刑的,而且她杀了那么多妖怪,已为律法所不容,在案件查清楚之前,她还不能定罪,说不定是另有隐情呢。” 玉璇玑说了那么多,苍婪唯一感兴趣的只有夺取内丹,复活生命这句话。 两人刚说完没多久,玉璇玑放在床头的电话铃声响了,她拨通一听,原本舒展的眉头突然间紧皱起来:“什么?跑了?你们怎么看守的?有无人员伤亡?” 听到只有两名饕餮受了轻伤,玉璇玑紧皱的眉头舒缓了一会儿,说:“继续追查,切记不要追得太紧,我觉得弦月她并不想伤害其他无辜人,你们选择以劝导为主,将人引到空旷无人的地方,还有……” 听着玉璇玑这一番条理清晰的组织行动,苍婪终于明白,她为什么会坐上总署长的位置了。 过了一会儿,玉璇玑挂断电话,发现苍婪正直勾勾地瞧着她,笑着说:“娘子好厉害啊。” 玉璇玑弯弯唇角,捏了捏眉心,一脸疲惫地说:“厉害什么啊,要是真那么厉害,就不会刚抓回来就让人跑了。” 苍婪说:“这和娘子有什么干系?明明是娘子走后,那个咸鱼饭才趁机逃走的,没有娘子,她跑得多快啊,说明除了娘子,其他人都是废物。” 玉璇玑笑了笑,说:“那叫嫌疑犯,不叫咸鱼饭。” 苍婪哼了一声:“我不管,她们就是无能,尤其是白麟,简直是废物中的废物。” 玉璇玑解释说:“也是我们轻敌了,没想到一个人类修仙者竟然会有如此强大的力量,说不定是吸收了那些妖怪的内丹呢。” 苍婪想了想,说:“娘子,我也有内丹。” 玉璇玑警惕地问:“你想干什么?” 苍婪笑着说:“娘子,既然那些人都是废物,不如这样吧,你将我身上的捆仙索拿掉,我去做猎物,引诱那个人上钩,然后再将其一网打尽!” 话音刚落,苍婪的耳朵就被两根手指揪住了,她“哎哟”两声,趴在床上哀嚎说:“娘子,你干嘛揪我耳朵啊!” 玉璇玑气得胸口起起伏伏,说:“你胡说什么?有我亲自动手,抓到她指日可待,我怎么可能会让你去做诱饵?” 苍婪委屈巴巴地说:“娘子!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你松手!松手嘛!” 玉璇玑松开手指,在苍婪的下巴上掐了一下,迫使她抬起头,说:“今天夜里我要亲自追击,你在家里好好呆着,哪里都不准去。” 苍婪睁大眼睛:“不行!太危险了!” 玉璇玑轻笑说:“我的能耐你还没见过呢,放心吧,我没事。” 苍婪还是心中不安,果真,玉璇玑中午饭都没吃就走了,偌大的庄园内除了那些佣人以外,就只剩下汀兰陪在她身边。 两个人在花园里坐着,苍婪两只手捂着脸闷闷不乐。 汀兰看出她的表情不高兴,也知道究竟是为什么,于是主动解释说:“其实你不用担心主人的安危,她是我在这世上见过的,除了你之外最厉害的人。” 苍婪听到这话也不觉得震惊了,她早就知道玉璇玑有事情瞒着她,也知道对方的实力深不可测,甚至不在她之下。 汀兰见苍婪不说话,还以为她被震惊到了,又继续说:“其实我觉得主人有时候确实有些偏激,她做的这些事情,连我这个跟了她多年的人看了,都觉得不可置信。” 苍婪过了一会儿才说话:“比如呢?” 汀兰的目光落在苍婪的手腕上,说:“比如现在,我一开始觉得主人是怀孕了,所以才会对任何事情都觉得敏感,后来我发现,她做事根本没什么理由。” 苍婪:“哦。” 汀兰转过头,目光落在苍婪的脸颊上,说:“但是你也不要怨恨主人,她这些年不好过。” 苍婪脱口而出:“是因为她心爱的人死了对吗?” 汀兰一脸愕然:“你怎么知道?” 很快,当汀兰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之后,赶紧转移话题说:“我的意思是,你怎么这么说,这是谁告诉你的?” 苍婪笑了笑,朝着汀兰调皮地吐了吐舌头,说:“我胡乱说的。” 汀兰松了一口气:“以后这种话不要乱开玩笑,你和我说没关系,千万不要在主人面前说这些有的没的,她会生气的。” 苍婪说:“我知道了。” 注视着汀兰微微发白的嘴唇,苍婪意识到了什么,她笑着说:“好啦,我今天只不过是说着玩的,你放心,我不会在娘子面前提这些,今天的事情你也要保密,别让娘子知道,她如今性子敏感,万一要被她知道了,指不定在床上怎么欺负我呢,你就当可怜可怜我了。” 汀兰道出了实情:“你还巴不得主人这样吧,别以为我不了解你。” 苍婪笑嘻嘻地咧开嘴角,露出一排雪白的牙齿,说:“被你发现啦!” 夜幕降临之时,玉璇玑还没有回来,苍婪一开始想给她打电话,问问她现在的处境如何。 但是转念一想,玉璇玑是在追缉凶手,打电话万一让对方分心了呢。 苍婪又准备发消息,但是想了想,还是觉得算了。 目光再一次落到那一尊青花瓷上,苍婪准备打开密道,走进去再次探探究竟,可这时,身后却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苍婪猛地回头一看,身后一道黑影掠过,紧接着,她的脖颈就抵上了一片凉凉的东西。 身后传来陌生女人冰冷沙哑的嗓音,威胁她说:“不许动!” 苍婪戏谑一笑,抿着嘴唇站直身体,气定神闲地说:“好,我不动,你不要冲动伤到我,否则你会死的很惨的。” 女人一袭破败黑衣,虽然是强弩之末,可她手中的长剑也不是吃素的,稍微动一动,就能轻松割断妖兽的喉管。 听到这个女人不把自己当回事,弦月说:“你怎么住在玉璇玑的家里?你是她什么人?” 苍婪原本想回过头,可是脖颈上寒意涌现的长剑却不容忽视,她笑着说:“你跑到我家,还问我是什么人?你是什么人?你知不知道这是私闯民宅,我可是能报警抓你的!” 弦月冷笑说:“抓我?我现在是个三界通缉犯,早就走投无路了,大不了我跟你同归于尽。” 苍婪这下就不乐意了,她忍不住说:“你要与我同归于尽?我招你惹你了?我连你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 弦月说:“我叫弦月,现在你知道了。” 苍婪:“……” 不过她很快就反应过来,弦月这个名字,似乎是玉璇玑今天所说的那个猎杀了十几只妖兽的通缉犯。 “……” 天底下怎么会有如此巧合的事情,今天刚提到的杀人犯,苍婪还说要用自己做诱饵,引诱她出来,没想到竟然得来全不费工夫。 苍婪咬着下唇,委屈巴巴地说:“你这次来,目标是要杀我吗?” 弦月咬紧牙关,她的后背有一道长长的抓痕,最深的地方几乎能见到森森白骨,如今早就已经是强弩之末了。 弦月说:“我是来找玉璇玑的。” 苍婪听到这话,说:“玉璇玑她是我娘子,你找她也就是找我,你有什么话说给我听吧。” 弦月震惊地说:“你是她娘子?你们两个是同性恋?” 苍婪没听明白同性恋是个什么东西,敷衍地说:“关你什么事,你再不放开我,等我娘子回来了要你好看!” 很快,弦月发现这个女人的脚踝上绑着一根纤细的黑色锁链,另一端镶嵌在了墙里,忍不住皱眉:“你们两个……真的是情侣?我从来没见过会有情侣把另一个人像栓猴子一样拴起来。” 苍婪:“……” 苍婪心里也很郁闷,可是在外人面前,她不得不骄傲地说:“你懂什么,我们这是情趣,你都快死的人了怎么那么多废话。” 弦月用最后一点力气,从牙缝里挤出来一句话:“你究竟是什么人?你怎么知道——” 苍婪弯弯唇角,一只手轻而易举地掰断了弦月手中的长剑。 在弦月不可置信的眼神当中,苍婪回过头,笑着说:“?*? 你就是弦月吧。” 弦月往后退了一步,苍婪这才发现,她走过的每一步都有血脚印,黑色的衣服上滴滴答答往下淌着鲜血,看起来狼狈至极。 苍婪其实早就闻到了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儿,她看着女人当着自己的面倒在地上,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说:“都这样了还逞强,幸好你碰到了我,要不然早就死了。” 弦月看着苍婪步步逼近自己,瘫软在地往后爬,可对方却不紧不慢地走到自己面前,当着她的面轻轻划破指尖。 苍婪挤出一滴鲜血,说:“张嘴。” 她的这番话仿佛带有魔力一般,刹那间就操控了弦月的心智,她不受控制地张开嘴唇,舌尖掉落一滴滚烫的鲜血。 几乎是眨眼之间,弦月后背上深可见骨的撕裂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而她被拍碎断裂的经脉也迅速复原,整个人重获新生。 弦月盯着自己的双手,非常轻松的就站了起来,她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个女人,问:“你……你为什么要救我?” 苍婪说:“娘子说过,你的事情另有隐情,既然你过来找她有所诉求,我是不会伤害你的。” 弦月站直身体:“我跟你非亲非故,你大可以不理会我,看着我慢慢死去,我不明白。” 苍婪笑了笑,慵懒地耸了耸肩头:“我也不明白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大概是你我有缘?” 弦月捡起手中的断剑,她的眼神中有几分落寞。 苍婪歪着头,疑惑地看着她,轻轻打了个响指,这把断裂的剑慢慢从中间愈合了。 弦月再一次被震惊到,她问:“请问,您是什么世外高人吗?” 苍婪弯弯唇角,点头说:“是啊。” 弦月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感激道:“多谢仙人相救!” 苍婪抬手示意她站起来,问:“你来这里有什么事情要做吗?为何方才要用剑挟持我?我差一点就对你动手了。” 弦月红着眼睛,说:“我实在是走投无路了,所以才……” 苍婪听到她哽咽的声音,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你说吧,我来为你主持公道。” 弦月解释说:“我原本来自千里之外的断月山,从我小时候就在山中跟随师姐和师尊学习修仙之术。师尊是个散人,素日里无世无争,谁料只是因为观中供奉着一盏龙骨灯,便遭来了无妄之灾。” “那些心怀不轨之人聚集妖兽魔怪前来争抢,我们三人寡不敌众,师尊为了我和师姐的安全,和它们拼死抵抗,奄奄一息之际,将祖传的龙骨灯托付给我和师姐二人。可前段时间我们两人的行踪被这群妖人发现,师姐受了重伤,我只好杀妖兽,取内丹,想炼成金丹救我师姐性命。” 苍婪眉头紧皱,问:“可你杀的这些妖兽……” 弦月红着眼睛,紧盯着苍婪说:“这些妖兽都与我有着血海深仇,它们为了一己私欲不惜残害我们三人,为何我杀不得!” 苍婪拍拍手掌,从床上站起来,笑着说:“杀的好!本王像你这个年纪的时候早就征战四方血流成河了,倘若我是你,只杀这些妖怪不解气,我偏要将它们的祖宗子嗣全部杀光,一个不留,这叫斩草除根,明白了吗?” 弦月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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