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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道:“璇玑,璇玑,你只能是我的。” 翌日清晨,黄六气喘吁吁地从外面回来,正在外面菜园子里摘菜的岸芷见她似乎苍老了好几百岁,问:“昨日苍婪不是说让你去请凤凰前辈过来么,怎么不见她呢?” 黄六拔出一根胡萝卜,在身上随手擦了擦,塞进嘴里嚼了两口,说:“别提了,我找遍大半个蛮荒,都没找到凤凰前辈的踪迹,连魔尊都没找到,也不知道她们去哪儿了。” 岸芷说:“那怎么办啊,凤凰前辈不在家,蛮荒还有别的神医吗?” 黄六笑嘻嘻地从衣兜里掏出来一只晶莹剔透的灵芝,说:“你看,这不就是吗?” 岸芷皱了皱眉,靠近一看,见黄六手里拿着一只长得像玉如意的宝贝,问:“这是什么东西啊,能看脉象能治病?” 黄六将它往地上一扔,眨眼间这枚灵芝变成了一位鹤发童颜的女子,睁开眼睛对着黄六的脑袋就是一梭子:“你这个坏心眼的黄皮子,趁我睡觉居然把我从家里偷出来了,看我不好好教训你!” “都是我的错还不行吗?”黄六抱着头蹲在地上,说:“谁让你挂牌子说闭门不见客的,我家夫人身子抱恙,一时情急我才把你从树上摘了下来。” 灵芝疑惑地问:“夫人?龙大王娶媳妇了?什么时候的事?” 黄六说:“一看你就信息闭塞,我家大王和夫人已经成亲许久了,恩恩爱爱如胶似漆,夫人好像怀孕了,大王那是寝食难安,让我找蛮荒最厉害的神医来为夫人调理身体,做得好了大大的有赏。” 一听到“神医”二字,灵芝便负手而立,站在地头上说:“这蛮荒也只有我灵芝才能担得上神医二字了吧,也罢,你带我去见你家夫人,我来为她把脉问诊。” 苍婪抱着玉璇玑,睁着眼睛盯了她一夜,天刚蒙蒙亮的时候,她准备起床将量好的尺寸交给汀兰,结果被玉璇玑抱得紧紧的,根本没办法离开。 怀中是温香软玉,苍婪有无数个办法离开这里,如今也只能乖乖地束手就擒。 玉璇玑慢慢睁开眼睛,见苍婪一直把玩着自己的双手,还在她的无名指上捏来捏去,便沙哑着嗓子开口叫她的名字,结果一张嘴嗓子哑得几乎快听不出来自己的声音了。 苍婪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晦涩难耐的神情,眨眼间转瞬即逝,她说:“娘子昨夜估计是着凉了,嗓子听起来有些哑,等会儿我让岸芷汀兰她们煮点药膳,娘子多吃一点就好了。” 玉璇玑的眼睛又红又肿,她昨天夜里做了个梦,在梦中哭嚎个不停,估计是把嗓子哭哑了,眼睛哭肿了。 突然间,苍婪见玉璇玑猛地转过头看向自己,笑着问:“阿婪,我的眼睛怎么肿了?” 苍婪亲昵地吻了吻玉璇玑的眼皮,说:“嗯,你昨天夜里好像做噩梦了,一直在哭,我不敢叫醒你,就这样抱着你睡了一整夜。” 怀里玉璇玑的身子蓦然一僵,只是那一瞬间的事,苍婪已经察觉出来了,果不其然,她听到玉璇玑问:“那我有说什么吗?会不会吓到你了?” 苍婪抱紧了玉璇玑,摇摇头:“没说什么,你一直在哭,我就抱着你哄了很久,你就像个小孩似的,一直往我怀里钻,怎么撕都撕不开,可爱得很。” 玉璇玑紧盯着苍婪的眸子,追问说:“我真的没有说什么吗?” 苍婪想了想,过了一会儿说:“说了。” 玉璇玑唇角的笑?*? 容渐渐凝固,苍婪却在此刻突然笑吟吟地说:“你说你很爱我,要一辈子跟我在一起,还有什么来着,对啦,还说让我生生世世都要守着你。” 苍婪的心脏如同被生锈的钝刀一寸寸地磨着,她勾起唇角,做出一个完美的笑容,在玉璇玑准备继续追问的时候,贴着她的嘴唇亲了亲,说:“总之就是这些,娘子究竟梦到什么了,在梦中与我许下海誓山盟,真叫我脸红。” 玉璇玑愣怔地问:“真的吗?” 苍婪勾起唇角,用龙尾将玉璇玑的大腿慢慢缠起来,笑着说:“真的呀,我还能骗娘子吗?” 第61章 娘子水很多呀 灵芝不知什么时候从手里变出来一只专门的医药箱, 她提着这只箱子,白衣翩跹,俨然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样。 黄六催促说:“哎呀, 你走这么慢, 等会儿龙宝宝都生出来了。” 灵芝迈着轻盈的小碎步,听到黄六的催促后,发牢骚说:“你着什么急啊,现在这个时间还早, 万一龙大王和你们夫人还在睡觉, 那我进去岂不是触犯了龙颜, 万一龙大王恼羞成怒一口气把我吃了, 我死了也要拉你当垫背的!” 黄六一听可就来气了, 愤愤道:“你这恶灵芝,我刚才还想着在大王面前替你美言两句,让你做大王的御医, 谁料你这厮竟然如此不知好歹,我黄六可是大王跟前的红人,你竟然敢这么说我, 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眼看着两人马上就要撸起袖子打架,岸芷拦在两人面前,好说歹说地劝了下来:“行了行了,有什么好吵的,那恶龙虽然时常奸懒馋滑,骨子里还是好的,再说你身上又没什么肉, 她吃你作甚,快些去照顾我主人吧, 好处少不了你的。” 玉璇玑穿好衣服准备起身,苍婪便半跪在地上拿出鞋子替她穿好,在穿另一只左脚的时候,一只手托着玉璇玑的脚底,微微弯腰俯身,低头在她白皙柔软的脚背上落下一个吻。 很快,苍婪抬起头和她四目相对,玉璇玑的手指下意识地蜷缩起来,原本是如此温情的一幕,可玉璇玑心里却没底,也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苍婪弯了弯唇角,一双淡金色的眸子目不转睛地盯着玉璇玑,说:“娘子,我让汀兰熬了一些暖胃的粥,昨天夜里你反胃恶心没怎么吃饭,今天早上吃一点吧,暖暖肚子。” 玉璇玑垂下眸子,脑海中却回想着昨夜的那场梦境,再次对上苍婪的眸子时,蓦然间就酸了鼻子。 苍婪牵着玉璇玑的手,刚出了卧房门,就看见黄六领着一位白发白衣的女子走了进来,手里还提着一只木箱子。 紧接着,苍婪便挡在玉璇玑身前,面无表情地问:“你是何人?” 灵芝笑道:“我乃东陵山上的一只千年灵芝,名唤云芝,多年来潜心修炼医术,昨日黄六找到我,说大王夫人如今有孕在身,请我过来帮助夫人调理身子的。” 黄六一脸骄傲地昂首挺胸,说:“没错,大王,这云芝神医是我亲自请来的,昨日大王吩咐我说让我请凤凰前辈过来,可我找了大半个蛮荒都没找到人在何处,所以便将云芝神医请了过来,她的医术不在凤凰前辈之下。” 苍婪听到“有孕在身”,不由得红了整张脸颊,她不好意思转头去看身后的玉璇玑,自然也不知道玉璇玑忍俊不禁,一只手捂着嘴偷偷地笑了笑。 玉璇玑的笑声被苍婪听了个清清楚楚,她扭扭捏捏地转过头去,目光落在玉璇玑那双笑意吟吟的眸子上,问道:“娘子笑什么啊,如今有了身子,自然是要请一位厉害的神医来照料,我只会打打杀杀,害怕冲撞了娘子。” 见玉璇玑一声不吭,只是一味地抿着嘴唇,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苍婪实在是没脸见人,恨不得捂着脸一头撞在玉璇玑的胸口上。 很快,苍婪便听见玉璇玑说:“阿婪,我没有怀孕啊。” 话音一落,在场另外三人皆是大吃一惊,苍婪整个人仿佛石化了一般站在原地。黄六张大嘴巴,下巴都快掉在地上了。云芝手里的医药箱啪嗒一下掉在地上,心说到嘴的铁饭碗就这么飞了。 定了定神,云芝将医药箱捡起来,使劲儿地挤出一个笑容,说:“夫人,先让我为您把把脉吧。” 玉璇玑弯了弯唇角,拉着苍婪的手坐在大殿之上,黄六连忙搬来一只凳子,让云芝坐在上面为玉璇玑把脉。 云芝余光一瞥,见黄六随手搬来地凳子居然是纯金做的,上面还镶嵌着颜色各异的宝石,在自然光线下闪烁着熠熠生辉的光芒。 云芝咬紧后槽牙,心想,一定要好好留住这个泼天的富贵,就算是死也要死在龙潭。 定了定神,云芝打开医药箱,在玉璇玑的手腕上放了一方雪白的丝帕,两指轻轻搭在她的腕子上,闭上眼睛开始诊脉。 苍婪此刻虽然面无表情,可心中却波涛汹涌,死死抓住龙椅的那只手出卖了她此刻最真实的内心。 云芝稍稍诊脉,便弯了弯唇角,笑着说:“大王,夫人并无身孕,而是食欲不振,脾胃虚和,我会为夫人开一些促进食欲的药膳,稍稍吃一些就好。” 苍婪整个人脱离一般往后倒,玉璇玑紧紧地搂住苍婪的腰,将她往自己身前带,着急地含着她的名字:“阿婪,阿婪,你怎么了?” 苍婪摇摇头,垂头丧气地靠在玉璇玑怀里,小声说:“我以为娘子有身孕了,原来这一切都是我胡思乱想。” 黄六也赶紧低垂着脑袋,在苍婪那双凶狠的眸子扫过来的一瞬间,她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求饶说:“大王饶命啊!小的昨日也只是猜测而已,您和夫人浓情蜜意如胶似漆这么多天,小的想也应该有结果了,所以才随口一说——” 短短一天之内,经历了两次大起大落,苍婪抱紧玉璇玑,下巴搁在她的颈窝里,朝着黄六摆摆手,说:“行了,出去吧。” 云芝收好医药箱,故作镇定地说:“那大王,我去给夫人开些药膳的方子,以后烹煮药膳这类事情就交给属下来办吧。” 黄六目瞪口呆地听着云芝这番话,就听见苍婪说:“嗯,你去准备吧。” 离开正殿之后,黄六瞧着云芝那副得意的嘴脸,开始后悔把她弄来给玉璇玑看病了,她忍不住说:“喂,你刚才那番话是什么意思?你该不会是要跟我一样效忠大王吧?” 云芝点点头:“是啊,好久,我隐居深山多年,最近想盖新房子,手头有点紧,不得不出山多赚点钱,跟着龙大王倒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对了,你们工资怎么样?” 黄六摇摇头,云芝便迫不及待地问:“没有?” 黄六掰着手指头,说:“我也不知道,黄金白银都不值钱,宝石我又看不上,大王赏赐的那些东西我都不感兴趣,平时就爱吃点鸡,后来大王干脆赏给我一座养鸡场,足足有好几万只鸡,吃都吃不过来。” 云芝一脸嫌弃地看着她,说:“真没出息,我还是喜欢金玉满堂。” 黄六指着顶上那些镶嵌在壁上的夜明珠和宝石,说:“那你可来对地方了,龙潭就数这些东西不值钱,我还经常用那种天然玉璧打水漂呢,随便捡起一块石头里面就是玉料,你自己慢慢看吧,我得回我的养鸡场了,我的宝贝小鸡崽们还在等我回家呢。” 两人分道扬镳,玉璇玑坐在苍婪的龙椅上,抚摸着冰凉的纯金龙头,目光转到苍婪的脸上。 苍婪脸色不是很好,一直抿着嘴唇不吭声,看着失落又伤心。玉璇玑只好轻声地安慰她,说:“阿婪,这件事是我不好,让你误会了。” 苍婪连忙摇摇头,说:“怎么会呢,这只是我的一厢情愿罢了,一开始我听到黄六说你有孕的消息后,心里又急又难受,也不知是喜还是忧。” 玉璇玑试探着问:“那你会不会觉得不开心呢?” 苍婪又摇摇头,最后还是说:“我有些害怕,感觉一切都是未知的,其实——”苍婪掀起眼皮,紧盯着玉璇玑的眸子,欲言又止:“其实我更怕的是你,我怕你不喜欢,怕你觉得它是个累赘,或者是——” 说着说着,苍婪顿住了,梗着脖子说:“也不知这孩子生下来究竟是福还是祸。” 玉璇玑弯了弯唇角,握着苍婪的手腕,将她的掌心贴在自己的小腹上,笑着说:“既然是你的,又怎么会是祸呢,阿婪是祥瑞。” 简简单单一个“祥瑞”二字,就将苍婪哄得整个人都快飘起来了,她压倒玉璇玑,一点都不避讳地坐在她的小腿上,两只手掐着她的腰。 岸芷提着一大早新鲜采摘的蔬菜,一边嚼着胡萝卜一边走,经过大殿的那一瞬间,她似乎有所察觉似的扭头一看,嘴里的胡萝卜啪嗒一下掉在地上。 这一声细小的声音被苍婪听了个正着,被她压在身下的玉璇玑此刻也顺着苍婪的目光缓缓看去,只见门口丢着半根被啃过的胡萝卜。 玉璇玑嗔怪说:“下次再亲热,一定要把门关好,这样的事情发生过好多次了,每次你都不长记性。” 苍婪不停地撒娇说:“好啦,娘子又怪我,我只是意乱情迷一时间给忘了,再说了,我们亲热我们的,又不是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大事,她们只不过是嫉妒而已,娘子别多心。” 门外的岸芷提着手里菜篮疯狂跑路,冲进厨房以后,汀兰正在煮粥,见她大白天见鬼了似的朝着这里冲过来,赶紧拦住她踩刹车,说:“你见鬼啦?” 岸芷气喘吁吁地停下来,没好气地说:“我就是见鬼了,你不就是鬼吗?” 汀兰指着她通红的脸颊,问:“好吧,我就是鬼,你的脸怎么红了?” 岸芷把菜篮子往地上一扔,说:“还说呢,我摘完菜回来,正好路过正殿,结果看见那条恶龙把主人压在龙椅上,真是伤风败俗,也不知道主人究竟看上她哪点了。” 汀兰掀开锅盖,盛了两碗小米粥出来,在另一份上撒了些糖,说:“主人看上她哪了?有权有势有钱有颜,除了毒舌臭屁以外,好像挑不出任何毛病了,最重要的是,她是苍婪。” 岸芷蹲在地上洗菜,啧啧两声,忍不住说:“我也看过不少关于前世今生轮回转世的电视剧,我总觉得那个转世以后的人就不是之前的那个人了,你觉得呢?” 汀兰蹲在一边,问:“你的意思是——” 岸芷继续说:“你不觉得吗?人死了以后肉.体消失,灵魂跟着投胎转世,转而变成新一具的肉.体,出现新的意识,可哪怕这个人真的恢复了之前的记忆,也不再是之前那个人了。” 汀兰点点头:“你说的有道理,不过这要看主人怎么觉得了,其实是不是那个人都一样,只要主人觉得是那就是。” “你们两个叽里咕噜说些什么呢?”未见其人,先闻其声,涂山白带着沈秀走进厨房,闻到那股小米粥的香味儿后,笑着说:“这粥煮的不错啊,蛮香的,等会儿给我也来一碗尝尝味道。” 汀兰站起来,朝着涂山白弯了弯唇角,说:“前辈可是来找主人的?” 涂山白点点头,看向沈秀,说:“秀秀的身体不太结实了,我想找璇玑为她打造一副新的躯体。” 这种事情岸芷挺熟的,笑着说:“那你可找对人了,主人经常帮我做身体,如今我换了一副新的躯体,碰到水再也不会融化了。” 涂山白好奇地问:“是什么?” 汀兰无奈地说:“上次碎掉的那张白玉床,我帮她雕刻了一具一等一放大的身体,还说什么要让我把胸雕刻得大一点,屁股再翘一点,五官再好看一点,修了几十个版本才满意。” 涂山白仔细地打量了一番岸芷,忍不住点点头,说:“怪不得和前些日子看着不太一样,果然变漂亮了不少呢。” 沈秀也说:“是啊,果然换了一副新身体,整个人都不一样了呢。” 涂山白将沈秀安顿在这里,拍拍她的手背,说:“秀秀,你先在这里休息一会儿,吃点东西,我去找苍婪她们,不知道这个时候有没有睡醒。” 岸芷温馨提示说:“主人和恶龙正在大殿卿卿我我呢,估计一时半会儿结束不了,要不你们先喝口粥等会儿再去?” 涂山白皱了皱眉,说:“又在白日宣淫,不行,这种恶习实在是令人齿冷,我去看看。” 汀兰将手中的托盘递给涂山白,说:“那就麻烦涂山前辈您帮忙将这两碗小米粥送过去了。” 涂山白笑着说:“叫什么前辈啊,叫着叫着都把我叫老了,直接叫涂山就行了。” 沈秀坐在餐桌前,抱着一碗热气腾腾的小米粥,放在唇边尝了一口,说:“好香啊。” 此时岸芷凑过来忍不住八卦,问:“秀秀,涂山白真是九尾狐吗?感觉好厉害的样子啊。” 沈秀点点头,说:“是啊,她是从青丘仙境来的,曾经是九尾狐族的族长,在这世间存活四五千年了。” 岸芷震惊地说:“我还以为她只是一只普通的狐仙呢,原来是青丘族长,那可厉害了。” 汀兰凑过来,忍不住问:“既然她这么厉害,为什么会被困在蛮荒这种地方啊,我听人说,蛮荒最开始是关押穷凶极恶妖魔的地方,里面宝藏众多,却令人望而却步,进来就是死。” 沈秀弯了弯唇角,说:“她是被人骗进来的。” 岸芷惊呆了,凑过去好奇地问:“这么厉害都被人骗进来啦,真是太惨了,遇人不淑啊。” 沈秀喝了一口小米粥,没说话,过了一会儿,她又听见岸芷惋惜之余说:“我刚才听涂山说她找主人是为了给你换身体,难不成你也和我们一样,是鬼?” 沈秀闻言愣了愣,之后笑着说:“我和你们不一样,我是妖鬼,你们是得道成仙后的鬼仙。” 岸芷张大嘴巴,盯着沈秀死白死白的脸颊,说:“妖鬼?我以为你和我们一样呢。” 汀兰问:“那你多大啦?” 沈秀想了想,说:“我大概是一千多岁吧,时间太长,记不清了。” 岸芷和汀兰两人面面相觑,惊讶地说:“你活了这么多年啊?” 说完以后,岸芷又觉得用“活”这个字不太对劲,又换了一种方式说:“你死了这么多年啦?” 汀兰无奈地戳戳她的肩头:“别乱说话。” 沈秀笑了笑:“无妨,她说的是实话,我确实死了很多年,因为是自尽,所以投胎困难,执念无法消散,魂魄便附着在白骨上,久而久之就化形成一只妖鬼,也算是长生了。” 说到“长生”二字,岸芷就有说不完的话,她叹了一口气,说:“长生其实一点都不好,若是能跟喜爱的人在一起那倒无所谓,若是看着喜爱的人慢慢变老,死后步入轮回,却再也记不得之前深爱的人,那才是这世上最痛苦的事情了。” 沈秀勾起唇角,点头说:“是啊,这种事情放在任何人身上,比剜心剖腹还要痛。” 这边,涂山白端着两碗粥来到大殿,见里面没什么人,便好奇地嘟囔了一句:“人去哪儿了,怎么找不到。” 很快,涂山白走到书房,听到里面传来一阵嬉闹声,便敲了敲新装上去的门,说:“苍婪,璇玑,出来吃饭了。” 话音一落,苍婪猛地将门从里面打开,二话不说,抢过涂山白手里的两碗白粥,然后狠狠地把门关上。 一时之间,涂山白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站在门口气得不得了:“给你们送早饭还不说声谢谢!真是没礼貌没规矩!” 砰的一声,苍婪又打开门,两只手撑着门框,居高临下地盯着涂山白,说:“娘子在看书写字帖,给本王把声音放小点,仔细你的皮!” 涂山白看着嘴唇肿胀嫣红,衣衫不整领口大开,发丝凌乱脸上满是汗的苍婪,狠狠地掐了一下人中,气急败坏地说:“你跟我说你们这样是在看书写字?你们的书房里该不会放了一张床吧?” 苍婪眨眨眼睛,一脸自豪地说:“你怎么知道我和娘子在书房里放了一张大床呀?我们写完字就喜欢去床上好好放松放松,活动活动筋骨呢。” “……” 涂山白简直被这厮的没脸没皮震惊到了,很快,她又看见苍婪用手摸了摸左边耳垂,故意露出那一枚圆润透亮的小红珠,她果然上当了,问:“你耳朵上戴的是什么?” 苍婪好不容易碰到有人问她耳朵上戴了什么,直接抓着涂山白的袖子,仔仔细细地介绍说:“你说这枚耳钉啊,其实它可不是一枚简简单单的耳钉,而是满含着我娘子无穷无尽的爱意,既然来都来了,我好好跟你说——” 玉璇玑在床上躺着,两条腿几乎合不拢,她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两腿一软又重新跪了下去,趴在床上累得气喘吁吁,不想睁开眼睛。 外面传来苍婪和别人说话的声音,玉璇玑拖着身体挪到床边,只听见苍婪滔滔不绝的声音,听着听着,不知不觉间过去了半个多小时。 涂山白站在门口,被苍婪用捆仙索绑得严严实实,恨不得像一只跳僵一样一头撞死在墙上。 苍婪不知从哪儿拿出来一个杯子,仰头喝了一口水,润了润嗓子,准备继续往后说:“其实不管是耳钉还是什么别的东西,只要是娘子送给我的,我都喜欢,对啦,你家秀秀送你东西吗?” 涂山白翻了个白眼,最终倒在地上求饶,说:“你跟我说了半个时辰和娘子的恩爱趣事,我来又不是为了听你说这些的!你饶了我吧,不要再折磨我的耳朵了,算我求你了还不行么!以后我再也不来你家打扰你们了!” 话音一落,玉璇玑站在苍婪背后,她不紧不慢地走了出来,指尖落在涂山白身上的捆仙索上,这些捆仙索像是活了一样顺着玉璇玑的手指缠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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