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禁脔_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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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第1章只因我送走了顾忘川的金丝雀，他就让人糟蹋了我姐。视频里，姐姐被捆着手脚扔在床上，前面站着七八个猥琐的男人。顾忘川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不想你姐姐的小视频被全网拍卖，就告诉我雨柔在哪儿。” 我脊背发凉，扭头看着面前痴缠我七年的男人。颤声问他：“求求你放了我姐，她是我最重要的人。” “雨柔也是我最重要的人，你动她时想过我吗？” 他额头上的青筋绷得老高。后来我姐站上了天台，我决定追随她而去时，顾忘川却疯了。 1 我只愣神了两秒，他手机里便传来姐姐撕心裂肺的喊叫声：“你们别过来……啊！不要碰我……” “泉州，”衣物破开的声音传来，我快速说出林雨柔的位置。“我姐在哪儿？你快让他们住手。” 顾忘川拿起车钥匙就往外跑，“城西化工厂，希望你来得及。” 我红着眼开车冲进雨雾，在车上一遍遍拨打姐姐的电话。终于在第十次被挂断后有人接起。男人骂骂咧咧：“臭娘们儿，再叫弄死你。” “我有钱，要多少都给你。”我哭着求他：“求你别伤害我姐。” “妈的，老子不要钱，就想试试芭蕾舞冠军的腰有多软……” 男人们下流的笑声夹杂着姐姐凄厉的喊声冲击着我的耳膜，我猛踩油门车子瞬间便窜了出去。暴雨混着冰雹砸在车窗上，车子突然失控撞向路边的护栏，我眼睁睁看着挡风玻璃插进我小腹，那里有白天刚检查出来的小生命。失去意识前，我听见电话那头传来的咒骂声：“真他妈晦气，这么不禁玩儿。” 再睁眼，我躺在医院病床上。医生告诉我是路过的好心人帮我打了120。医生唏嘘不已：“宝宝命真大，玻璃再偏一厘米他就得没命。” 我看向墙上的钟表，已经过去三个小时。我疯了般往外跑，赶到化工厂时，姐姐正拖着一条断腿站在楼顶。风吹的她衣襟鼓起来，露出身上片片淤青。我捂着小腹的伤口一路爬上去，血滴滴答答流了一路。 “姐姐，”我跪在地上，浑身止不住地颤抖：“对不起，我不该不听你的话……” 姐姐回头，苍白的脸浮起一抹笑意：“小月，姐姐太累了。” 我虚弱地向姐姐伸出手：“姐姐，你再管管我……” 胳膊无力垂下，我看见姐姐踉跄跑来的身影，脑袋再也撑不住往旁边歪去。不知过了多久，我听见顾忘川哑着嗓子骂人：“都多久了，人为什么还没醒？” 有人战战兢兢开口：“顾总，苏小姐失血过多……我们一定尽力……” 等顾忘川走远，我才慢慢睁开眼睛。可我无论如何也联系不到姐姐，不得已我拨通顾忘川的电话。 “找你姐姐？”顾忘川冷笑：“再敢把自己弄一身伤，我让你一辈子看不见她。” 说完他语气又温和下来：“你好好听话，我保证你姐姐一定会没事的。” “忘川，我一个人害怕，你能不能抱着我睡？”林雨柔娇滴滴的声音传过来。 “小月，雨柔被你送去那么偏的地方受了惊吓，我安抚好她便过去陪你。” 我无声挂断电话。我抱着膝盖蜷缩了许久，给对面发去了消息， “晏舟，我后悔了”。 2 第2章一连三天顾忘川没来医院，直到三天后，他急急闯进我的病房，拽着我胳膊就往外跑。 “快，雨柔摔了一跤，你去手术室门口等着随时准备给她输血。” 我没有一丝血色的脸更加惨白。明明三天前医生才告诉他我失血过多，如今他竟让我去给他的小雀做移动血库。我坐在手术室外的椅子上，手无意识摩挲右腿上长长的伤疤。那是半年前把他从车祸现场背出来时被车门砸伤留下的，当时他强撑着最后一口气跟我保证： “以后我一定会加倍对你好，一辈子不让你受委屈。” 可是他醒来后一切都变了，让我受委屈的好像只有他。手术室的门一开，他立刻冲过去。 “苏昭月和雨柔血型一样，抽她的。” 医生正好是前几日帮我手术的那位，他看了我一眼，不确定的开口： “苏小姐刚做了手术，她比林小姐失血更多，况且她肚子里……” “不用管她，”顾忘川冷着脸打断医生的话：“她故意弄出一身伤，就是怕我追究她把雨柔送走的事。” “带她去抽血，雨柔和肚里的孩子一定不能有事。” 医生歉疚地看了我一眼，我淡然一笑：“抽吧，抽完赶紧让我走。” 顾忘川张了张嘴，脸色更加阴沉。冰凉的针头插进血管，热血缓缓从身体流出，我的心一点一点死了。 “你姐姐很好，我的人每天都会传回消息。”顾忘川突然开口。我机械地点了点头，木然回到病房。我把自己闷在被子里，却怎么也睡不着。半夜我恍恍惚惚听到有人进入我的病房。睁开眼，林雨柔狞笑着站在我床前。她手里拿着一管药正往我输液器里推。 “你在干什么？”我大喊，顺便按响床头铃。她突然俯下身子，脸在我面前迅速变大： “你说如果我在你病房出事，顾总会相信谁？” 没等我反应过来，林雨柔拿针扎进自己的胳膊。门被大力踹开，顾忘川进来时正好看到林雨柔慢慢滑落在地上： “苏小姐，我只是来感谢你为我输血，你为什么要害我和肚里的孩子？” 她呼吸急促起来，整张脸因为喘不上气而憋得通红。我不可置信望着眼前的一切，“忘川，不是这样的……我没有……” “啪”一巴掌甩得我脸上肿起老高。 “你怎么这么恶毒，雨柔好心来道谢，你竟然害她。”顾忘川眼中盛满了失望。我气得浑身发抖，“顾忘川，是她要来害我。” “雨柔一醒就要来感谢你，她那么善良……” “够了。”我打断他，冷声道：“病房有监控，你要不信……” “我当然信，”顾忘川抱起林雨柔：“我信雨柔。” 我小腹一阵绞痛，我清楚地知道，有些东西比如他的心和他的孩子，再也留不住了。 3 第二天我被停了所有治疗，林雨柔翘着猩红的指甲站在我病床前居高临下看着我： “我只是掉了两滴眼泪，顾总就什么都依我，你跟了他七年又如何，他的心在我这儿。” 我抬起眼皮撩她一眼：“我不要的垃圾，你想要拿去就好了。” 林雨柔一噎，恼羞成怒：“我看你嘴硬到什么时候。” 外面传来顾忘川的脚步声，林雨柔忽然拿起床头柜上的水果刀在手腕上划了下去。第3章 “苏小姐，我答应你会离开顾总，你为什么还不放过我？” 顾忘川开门看到这一幕，怒火瞬间达到顶峰。他把我从病床上拽下来，一脚踢到我膝窝处，按着我的头让我给林雨柔道歉。 “你怎么这么不知悔改，跟你说过了她不会影响你的位置，你为什么就是学不乖。” 我点开手机的录音，林雨柔的挑衅清晰地传了出来。顾忘川顿住身，转头去看林雨柔。林雨柔怔愣两秒，随即红了眼眶： “都是我的错，都怪我太想得到顾总的心……” “我不该奢求太多，我这就走，再也不碍苏小姐的眼……” 顾忘川却一把把她搂进怀里：“你想要我的命吗？你说得又没错，我满心满眼全都是你。” 说完他再看我，眼神里满是冰冷的恨意：“原来在你心里我只是垃圾，怪不得你能那么轻易把我放弃。” 他让人把我带回别墅关进地下室。我有幽闭恐惧症，七年前有一次别墅停电我被困在车库里，他找到我时我已经昏死过去。从那以后他给家里装了好几条备用线路，就怕我再发生危险。我死死扒着门框不肯进去，他冷着脸一根一根掰开我的手指， “给你一点小小的教训，下次看你还敢不敢害人。” 我看着他，泪水蓄满眼眶，我们之间，没有下次了。地下室阴冷黑暗，恐惧感一阵阵袭来。我好像看见爸爸妈妈朝我走来，妈妈温柔地对我说： “都过去了，小月要向前看呦。” 很快我便失去知觉。直到铁门被打开，佣人把我带到楼上，满屋子人的视线都落在我身上。 “小月，今天是雨柔生日，快来跟她一起吹蜡烛。”顾忘川温柔地朝我招手。我攥着衣角，好巧，今天也是我生日，同时……还是我父母的忌日。父母走后，我就再也没过过生日。顾忘川曾把我抱在怀里，深情地说：“以后每年的这一天，我都会让你快快乐乐的，绝不让你难过。” 原来，誓言说出口，真的就不灵验了。我茫然地往楼上走，顾忘川扯住我胳膊：“今天是雨柔生日，你摆张死人脸给谁看。” “今天也是我爸妈忌日！”我脱口而出：“你别忘了我爸妈是为救谁死的，也别忘了你身体里那颗心是谁给你的。” 4 七年前的今天，爸妈陪我来北方旅游过生日，救下落水的顾忘川后俩人却没能上岸。当时顾忘川等心脏移植正好妈妈和他配型成功，我便遵循妈妈遗愿把心脏捐献给顾忘川。此刻顾忘川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我甩开他的手上楼。门砰地一声关上。隔绝了楼下众人讶异的目光和小声的议论。很快房门被从外面砸开，顾忘川冲进来二话不说就掐住我脖子： “雨柔生日你偏要提你短命的爸妈，是我让他们下去救我的吗？是我逼你把心脏给我的吗？我已经在这阴影里过了七年，你还想让我怎么着？” “如果可以选择，我宁愿从来没遇见你们。” 我不知道他在发什么疯，只觉得胸腔里的空气越来越稀薄。他猛地松开我的手，“雨柔因为你的话伤心难过，哭得差点小产，你把你的玉坠给她，好让她心神安宁。” 我伸手摸向脖子上的吊坠，这是我出生时母亲为我戴上的，25年从未离身。第4章我知道我此刻没有拒绝的权利，摘下吊坠我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对他说： “放了我姐。” 顾忘川看着我微微颤抖的手，脸上露出不忍。他掏出手机拨通一个电话：“把人放了。” 我松了一口气，后知后觉发现浑身软绵绵的没有一丁点力气。楼下喧闹声不断，我默默收拾自己的证件，手机上收到订票信息，后天我就可以离开这里了。当晚我发起了高烧，迷迷糊糊间有人把我拥在怀里，冰凉的触感让我变得贪婪。我使劲索取着，直到身上香汗淋漓。第二天我在顾忘川的床上醒来，双腿间的疼痛让我意识到昨晚发生了什么。林雨柔冲进卧室冲我怒吼，“别以为他睡你就是还爱着你，我怀孕了他舍不得碰我，他只是把你当做泄火的工具。” “你别忘了男人的钱在哪里他的爱就在哪里。” 我无视她往楼下走去。她却撒着娇扑进顾忘川怀里：“顾总，今晚的拍卖会我也想去，我知道我出身没苏小姐好，可我就是不想离开你。” 顾忘川看了我一眼，我半个眼神都没给他。 “好！”顾忘川温柔地替她理了理耳边碎发：“你是我捧在心尖上的人，比所有的人都高贵。” 我无视两人的腻歪，安静随人离开去做造型。到达拍卖场的时候，顾忘川和林雨柔也刚到门口。林雨柔一身高定，脖子上的项链是前段时间顾忘川刚拍下的“永恒之心”。有人迎上去，谄媚地拍马屁，“顾总和女朋友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顾忘川沉着脸，那人被拽到一边，“后面那位才是顾总女朋友……” 我无所谓地坐在角落里，看着坐在第一排的顾忘川为林雨柔拍下一件件珍品。突然，我的目光被拍卖师手中的画作吸引，那是母亲去世前画的最后一幅画。我第一次举牌，眼中泛着泪花。可无论我叫价多少，林雨柔总比我多出一百。身边的人小声议论： “正牌女友被小三压着打，苏小姐丢人丢大了。” 我看着手机上突然转过来的巨款，做了点天灯的手势。场内众人的目光在我和顾忘川林雨柔之间打转。顾忘川拍了拍林雨柔的手，打了个响指。巨型荧幕上出现姐姐那天被男人们围住的高清视频。场内响起抽气声，男人们开始品头论足，耳边不断传来污言秽语： “这个姿势好，我都硬了。” “要让我演两分钟，得爽死。” 我急得张开双臂想挡住屏幕。顾忘川笑看着我，说出的话却冷得可怖： “这么劲爆的视频，值不值苏小姐点天灯？” 林雨柔乖巧地趴在他怀里，却在看向我时用口型跟我说了句“我赢了。” 我擦干眼泪，沉声道：“点天灯。” 顾忘川又放出一段视频，姐姐已经被他们扒光了衣服扔在地上，周围男人的口哨声尖叫声此起彼伏。 “点天灯！”我颤抖着声音再次开口。顾忘川看向我几近于零的资产评估，又拿出一个U盘。我的指甲插进手心里，恨不得撕碎眼前的人。 ““苏小姐不如取悦我，我来帮你点一盏灯如何？”一个肥头大耳的男人伸手朝我摸了过来。他一把撕开我的衣服，油腻的手覆盖在了我的身上。第5章 5 突然，一只匕首擦着男人的手飞了过去。 “江南沈家家主为苏小姐点天灯。” 这声音犹如天籁之音在耳边绽放。身穿中山装的赵管家托着一张黑金卡走到我面前。 “家主让我转告您，沈家就是您的底气，可劲造别给他省钱。” 众人眼睛直直地看着那张卡，黑金卡不是有钱就能办的，全世界也才只有五张。这张卡的持有者，比财力更重要的是势力。我看了顾忘川一眼，用比他刚才还要冷的语气问道：“还有没有视频？我……全点了。” 拍卖会的主办方负责人已经听到风声跑了过来，他在赵管家面前点头哈腰： “什么风把沈家人请来了？” 赵管家斜斜睨了他一眼：“沈家要是举报你传播淫秽色情，你说会给你盼几年？” 负责人脸色霎时白了下来，过了好一会儿才结结巴巴给我道歉。我扫了一眼面无血色的负责人和呆若木鸡的顾忘川，转身走出拍卖场。刚刚姐姐给我发来消息，她已经平安回到江南。我抱着妈妈的画眼泪流了满脸。还有吊坠在顾忘川的别墅，我必须拿回来。我回到别墅的时候，林雨柔正趴在沙发上哭的梨花带雨。 “小月，你回来了。”顾忘川朝我快步跑过来。他试探着开口：“你和江南沈家什么关系？” 我离他远远的，停住脚步。还没等我开口，林雨柔已经抽泣道：“肯定是今天那个老爷爷包养了姐姐。” 她故意把老爷爷三个字咬得很重，我不理会她暗戳戳的挑拨，平静的伸出手： “把我的吊坠还给我。” 顾忘川见我铁青着脸，心里有一瞬间的慌乱。林雨柔察觉到他的异常，抬头问道：“顾总，你说过那吊坠可以保佑我们的孩子平安出世，你不会要我给他吧。” 顾忘川刚想说不会，可他看着我一本正经的样子又改了口风： “那是死人的东西，赶紧给她。” 林雨柔把吊坠拿出来，我的目光小心翼翼跟着吊坠移动，林雨柔突然松开手。吊坠“啪”的一声掉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与此同时我胸口翻搅，一口血吐了出来。顾忘川赶紧伸手扶我，我却侧身躲过。他望着自己空空的掌心，好像有重要东西再也抓不住一般。我蹲下身子，一块块捡起地上的碎片。林雨柔脸上浮现愧疚的神色：“真对不起苏小姐，我没想到你会突然缩回手去。” 我猛地起身扬手在她脸上甩了两巴掌。她痛呼着朝后倒去，被顾忘川勉强扶住。 “你怎么敢打雨柔，她肚里孩子要有个三长两短，你就是杀人凶手。”顾忘川失望地看着我。我轻嗤一声：“杀人凶手？顾总还真是杀死自己孩子的凶手呢。” 第6章我拿出孕检单和流产单摔在他脸上。 “顾忘川你不配有心，妈妈的心不会这么硬。” 说完我转身就走，顾忘川却崩溃大哭： “你说我没心，可半年前明明是你扔下出车祸的我不管不问消失了一个月。” “要不是雨柔救了我，我和你妈的心早就没了。” 我如遭雷击，“你说半年前谁救的你？” “雨柔啊，当时我一醒来，她就在我旁边，为救我她还受了那么重的伤。” 顾忘川温柔缱绻地看着林雨柔，林雨柔却有些别扭的别开视线。原来车祸后我出院回来他对我转变态度，是以为冒死救他的是林雨柔。救命之恩都能冒领，林雨柔她怎么敢的。 6 我很期待一切真相大白时顾忘川的脸色。可现在我的吊坠碎了，我在这里再也没有留恋。沈晏舟的车停在别墅门口。 “七年了，我来接你回家。” 连日来的高压瞬间松懈下来，我整个人跌在他怀里。一路被他抱着登机，出机场，直到回家见到外公和姐姐。我跪在他们面前泣不成声。姐姐的伤好得七七八八，但右腿骨折后没有及时复位，这辈子再也登不上芭蕾舞舞台。外公拍了拍我的头，“哭什么哭，沈家人什么风浪没见过。” 沈晏舟是外公收养的义子，如今外公有意让他娶我，把沈家放心的交到我手里。我同意了外公的安排。七年前我和沈晏舟就在偷偷谈恋爱，我一口一个小舅舅撩拨他，他总是恶狠狠说等我过了18岁生日再和我算总账。可18岁以后，我选择留在北方守着爸妈。他一个人帮外公撑起了整个沈家。沈晏舟闭口不提顾忘川的事，顾忘川的消息却一个接一个传到我耳朵里。那天他以为我只是心情不好出去散散步，可等到很晚我都没回别墅。他要出门找我时，林雨柔从楼梯上摔了一跤，哭哭啼啼拉着他的袖子不让他走： “顾总，我会不会和半年前救你时一样摔断腿？” 他心疼地抱着她，安慰好她已经到了第二天。他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心里莫名涌起一阵烦躁。偏偏助理打来电话，公司好几个在谈项目都被人抢了。他马不停蹄赶到公司，一直加班到深夜，胃疼的开始浑身冒冷汗。 “小月，我想吃你做的红豆粥。” 他一进别墅就开始喊。以前他加班，小月总会做好吃的给他送到公司，家里灶台上永远会煨着养胃粥。可过了好半晌王阿姨才跑出来，打着呵欠说：“顾总，我去给您熬粥。” “算了，”顾忘川打断，“下碗面条吧，就平时吃的清汤面就行。” 十多分钟后，顾忘川看着眼前的面条眸色翻涌。 “顾总，平时都是苏小姐提前熬六七个小时的鸡汤，我不会做……” 第7章顾忘川拿起手机，唯一的置顶信息还停留在七天前苏昭月给他发的那天：回家有好消息告诉你。他想起什么疯狂得翻找那天的孕检单。果然日期正是七天前。所以那天苏昭月是想跟他分享怀孕的好消息，可他干了什么？他让人侵犯了她的姐姐！顾忘川抱着头靠在沙发上，呜咽的声音在别墅里回荡。 “顾总……” 林雨柔不知何时出现在二楼楼梯口。她身上穿着苏昭月的睡衣，顾忘川心里那股烦躁更加厉害。 “谁准你穿小月衣服的？你算个什么东西你也配？” 他三步并作两步跑到二楼，撕扯着把衣服从林雨柔身上扒了下来。林雨柔怕极了，她从未见过这样的顾忘川。 “好好记住你的职责，找你来就是为了刺激小月，让她明白她不能没有我。” 顾忘川恶狠狠地瞪了林雨柔一眼：“要让我知道你起了不该有的心思，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顾忘川走了，林雨柔才发现自己浑身湿透，像被从水里捞上来一般。一连几天，顾忘川忙得手脚不沾地。许多合作七年的伙伴莫名其妙全都撤资。他们宁愿赔付双倍违约金也要急着和他撇清关系。他终于意识到惹了不该惹的人。他一遍遍拨打苏昭月的电话，电话那头永远是冰凉的机械音。终于他坐不住了，买了最快的航班找到江南沈家。 7 他到沈家时，正好是我和沈晏舟订婚那天。我和沈晏舟站在一起，微笑着和各大财团当家人打着招呼。顾忘川红着眼朝我走过来，他嘴唇已经干得起皮，胡子也几天没刮，浑身上下透着死气沉沉。 “小月，你说过会嫁给我的，你怎么可以食言？” 我被气笑了：“你也说过会一辈子对我好，可你又是怎么做的？” 说完我看着他脸上的表情越来越精彩，我心里长长吐出一口气。 “要不是你身上跳动着我妈妈的心脏，我早弄死你了。” 他抬眼看着我，似乎没想到我能对他说出这么狠的话，“我错了，你别嫁给他，你回头看看我好不好？” “当我的面撬墙角，顾总是嫌生意太顺了？”沈晏舟搂着我的肩，顾忘川根本不配被他放在眼里。“还是顾总觉得我的月月会永远停在原地等着你？” 我抬头看沈晏舟，撞进他灿若星辰的眼睛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