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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经过一座小山时,苍婪眼前一亮,朝着它横冲直撞过去。有力的龙尾在空中摆动着,一尾巴甩飞了大雨天着急赶回家的金雕,气得它破口大骂。 金雕看着远处那道快如闪电的黑影,又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刚长出来的新羽毛,心中怨恨越来越深。 上个月它只是偷偷进龙潭喝了一口水,却看见一个冰肌玉骨秀色可餐的人类女子躺在石床上。那名人类女子身上散发着一股诱人的香味,馋得它流口水。金雕心想,若是吃进肚子里定能增长修为。 金雕偷偷爬到石床上,企图一口将其吞进肚子里,却不料被打猎回家的黑龙抓了个正着。它根本就不是黑龙的对手,两个回合下来,金雕的羽毛被龙焰悉数烧焦。 最后还是那名女子开口说话,让黑龙饶她一命,放它离开龙潭,金雕这才保住一命。 打也打不过,吃又吃不着,金雕甩了甩湿透的羽毛,悻悻地飞走了。 龙身盘绕着这座不规则的山峰,苍婪缓缓展开鳞片,在坚硬锋利的峋石上蹭来蹭去,其中还断断续续地发出阵阵龙吟。 在山中生活的小妖怪们纷纷吓得抱头鼠窜,还以为黑龙大王凶性未泯,要将它们一窝端。 过了一会儿,山不震了,地也不摇了。黑龙舒服地甩甩尾巴,朝着东边疾驰而去。 小穿山甲和小老鼠妖们纷纷探出头,看着那一道墨色的身影消失在滚滚天雷之中。它们叽叽喳喳地小声议论着。 穿山甲:“黑龙大王这是身上长跳蚤了?” 鼠妖乙:“那得多大的跳蚤啊……” 阵阵龙吟响彻天际,一道黑影穿过数道闪电和密密麻麻的雨滴,停在蛮荒最危险的龙潭上方。 这是苍婪的家。 黑龙絮絮叨叨道:“什么老婆小婆的,老凤凰这厮就会骗人!” 黑龙化作一个女人,那截劲瘦的腰.肢终于不再软绵绵了,一身黑色长袍更加显得身形修长。 苍婪的身材极好,腰细腿长,身段窈窕,只要坐着不动不张嘴,就是个美人。不过,此刻动起来的苍婪,双手随着身体和脚步摆动着,活像一条河里窜出来的水蛇。 苍婪想做出弱柳扶风之姿,走起路来扭捏造作,还对着洞口的水镜抛了个媚眼。这是她最近刚跟隔壁山头狐狸精学的步伐。 狐狸精告诉她,化作人身之后,走路要不紧不慢,还要扭腰扭屁股,这样才勾人。 不仅如此,还要学会眉目传情,暗送秋波。 苍婪照着学了一段时间,自以为出师了,便一脚踹开了这只狐狸精。 外面暴雨倾盆,顺着洞口哗哗地往下淌,形成一道天然的雨帘。苍婪身上的衣物却没有被水浸湿,整条龙干干爽爽。 山洞口,她骂骂咧咧地诅咒着老凤凰:“可恶的秃毛鸡……什么发情期?什么不能出门?我不出门谁打猎养人啊!” 苍婪一只手拎着今天打到的“猎物”,挥手打开洞门结界:“我回来……” 话音戛然而止,苍婪被一具柔软温热的身体抱得结结实实。她的腰被两条手臂紧紧箍住,不得已只好下意识屏住呼吸。 “你去哪儿了?” 女人温柔却焦急的嗓音传遍整个洞穴,阵阵回音袭来,听得苍婪耳朵痒痒的。她低垂着眸子,看着女人那双柔软白皙的双手,正严严实实地贴在她的小腹上。 苍婪稍微动了一下身体,却被抱得更紧了。她老老实实地回答说:“我……我出去打猎了。” 第2章 坏女人!占她便宜! 山洞内潮湿温暖,半分寒意都没有。阵阵淅淅沥沥的水声传来,山洞右边角落里有一簇清澈的天然泉眼。 玉璇玑的声音焦躁又急促,环在苍婪腰间的那两条手臂越收越紧。 苍婪喘不过气来,只好一只手按着玉璇玑的手背,掌心才刚贴上去,指尖就被紧紧地攥住了。玉璇玑连同她的手掌一起抓住,之后抱得更紧了。 “为什么丢下我。” 听到玉璇玑委屈巴巴的质问,苍婪瞬间心虚起来,但是马上又理直气壮了。 她解释说:“我没有丢下你,我只是看你睡着了,才跑出去打猎的。” 苍婪举起右手那只乾坤袋,展示给玉璇玑看:“你看,这是我偷……打来的猎物。” 玉璇玑的嗓音依旧焦急,但是苍婪却能听出来比之前要缓和了不少。她的脸一开始是贴在苍婪后颈的,温热的鼻息也缓缓喷洒在苍婪冰凉雪白的肌肤上。 痒! 若是在往日,苍婪对于这种程度的触碰根本就没有任何感觉。但是今日也不知怎的,她浑身上下起了一层细细密密的鸡皮疙瘩。须臾间,两条腿也软了下来,仿佛踩在一层柔软的云朵上。 苍婪稍微一扭头,嘴唇狠狠擦过玉璇玑光滑白皙的下巴。 不妙! 苍婪被吓得心惊肉跳,她又猛的把头扭了回去,僵直着身体一动不动。 坏女人!占她便宜! 但是坏女人身上又软又热,还带着点淡淡的馨香,勾得她这条龙都有些恍惚了。苍婪想推开她,身体却不由自主地朝着对方靠拢过去。 玉璇玑轻柔的嗓音又传了出来:“我将山洞所有地方都找了一遍,就是找不到你的踪迹。我以为你不要我了。” 苍婪的后背感受到女人身体的颤抖,攥着乾坤袋的那只手微微发白。她猛地回过头,身体僵硬地抱住了玉璇玑。原本是想将她养肥了吃掉的,谁知道看着她难受,苍婪的心也跟着难受起来。 她解释道:“我没有不要你,我真的就是出去打猎了。” 苍婪把乾坤袋丢在地上,里面骨碌碌滚出来两颗翠绿的大白菜。她指着大白菜,下意识用下巴蹭了蹭玉璇玑的肩头,却越蹭越痒。 “你瞧,我给你弄来了大白菜。” 玉璇玑:“我想出去寻你,洞口却被下了一道禁制,我出不去。” 苍婪偏过头,和玉璇玑那双焦急如焚的眸子对视了一眼,心虚地转移目光:“我是害怕你逃……被其他妖怪欺负了,所以才想出这样的办法,我不会扔下你的。” 她紧紧环抱住玉璇玑的腰,一只手贴在对方的后背上,轻轻地抚摸了几下,算是一种无声的安慰。 听到玉璇玑咳嗽两声,苍婪熟练地将人打横抱起。 这样的事情她每天都在做。 玉璇玑身体不好,不能吹风不能受惊,身体比纸片人还轻,骨头轻轻一折就断了,根本不敢磕着碰着。 苍婪轻轻绕过水帘洞,把人放在最里面的一座石床上。 玉璇玑被她这样抱着,两条手臂紧紧地环绕住苍婪的脖颈,依偎在她怀中,耳朵贴着苍婪心口的位置,轻声呢喃:“阿婪,我害怕。你把我一个人孤零零地留在这座山洞里,这里没有活物,只有漆黑和冰冷,我好怕啊。” 苍婪轻轻地把玉璇玑放在上面,刚想站起来离开,就被玉璇玑一条手臂勾住了脖颈。 “我冷。” 她愣怔地盯着眼前这个虚弱可怜的白衣女人,一时之间又动了恻隐执念。 好吧,你赢了。 苍婪躺在床上,随手勾起毯子盖在玉璇玑身上,两人之间隔着一道两寸左右的距离。盯着女人恬静安然的侧脸,苍婪根本无法将这张一模一样的脸,和当初将她打入蛮荒的仇人联系在一起。 在沙漠里捡到女人的时候,她躺在沙地上奄奄一息,周围是虎视眈眈准备享用美食的鬼面蛛群。 后来,苍婪在给她疗伤的时候,察觉到女人体内并没有一丝一毫的力量,根本就是个普通人类。而且距离那个白衣女人将她封印在蛮荒,已有千余载。 倘若这个女人真是她的仇人,一个毫无任何力量的人类,怎么可能活一千多年呢。 思来想去,苍婪觉得这是一种神奇的巧合。 不过苍婪总觉得这个玉璇玑对她有所图谋,估计是贪图她的美色,所以才盯着她,眼睛一眨不眨。 苍婪看着使劲儿往自己怀里钻,渴望寻求温暖的玉璇玑,心里有些后悔。 非要抱着她!不给抱就不睡觉!真是烦死龙了! 苍婪不喜欢睡床,她睡觉的时候会化作龙身,盘绕在龙潭内的一根柱子上。 原本只是心生一计瞎编乱造,谁料这个蠢女人居然还真傻乎乎地相信她是自己的娘子。 也不知道是脑子坏了还是怎么回事,自从苍婪救了她以后,就被她给缠上了。 苍婪把兽皮毯子往上拉,遮住玉璇玑露在外面的半个肩头。这是她猎杀前来抢占领地的虎妖皮毛,甚至就连身下的这只石床,也是苍婪亲自从外面搬回来的。 按照她之前的惯例,对于这些不自量力手下败将的处理方法,一直都采取一口吞的方法。因为玉璇玑的到来,苍婪拆掉兽皮,做成毯子保暖,还给对方做了一只软乎乎的兽皮枕头。 苍婪一只手贴在玉璇玑的小腹上,指尖隔着衣物轻轻地摸了摸,问:“你肚子饿不饿?” 玉璇玑点点头。 苍婪掀开毯子准备坐起来,说:“那我下去给你做吃的。” 意料之中的是,她又被玉璇玑抱得更紧了。 玉璇玑说:“你别丢下我一个人。” 看着与她难舍难分的玉璇玑,苍婪鬼使神差地说:“我不走,我……你是我娘子,我怎么会丢下你呢……” 玉璇玑听到这句话,直接攀着苍婪的肩头坐起来,重复了一遍对方刚才所说的话:“嗯,我是你娘子,你不会丢下我的。” 苍婪:“……” 她安抚好玉璇玑,摘掉一枚墨色鳞片,放在身后变出来一只长着角的小黑龙。 苍婪说:“这个是用我的鳞片所化,我把你那只会唱歌的黑匣子弄坏了,再赔你一个解闷儿的吧。” “鳞片?”玉璇玑脸色大变,她焦急地用手触摸苍婪的身体,问:“你摘了自己的鳞?疼不疼?” 苍婪被她摸得一个激灵,差点一骨碌滚到石床底下,赶紧解释说:“不疼,对我来说,拔一片鳞就和拔一根头发没什么区别。” 玉璇玑的手又贴了上来,吓得苍婪赶紧捉住她的两只手:“不疼不疼!一点都不疼!” 她指着这条鳞片幻化出来的小黑龙,让它缠在玉璇玑的两只手腕上,叮嘱说:“我去给你做吃的,你不准下床。” 苍婪又拿出一颗银白色如同珍珠的小药丸,一只手掐着玉璇玑的下巴,将这颗入口即化的药丸放在她嘴里:“先把药吃了。” 那枚银白色的药丸入口即化,瞬间渗透玉璇玑的五脏六腑。她感受到阵阵暖意,冰凉的手脚也渐渐热了起来。 玉璇玑好奇地问:“你给我吃了什么?” 苍婪勾起唇角,露出一个十分狡黠的笑容:“好东西。” 她掀开枕头,下面有一只鼓包的黑色小盒子。这只黑漆漆的扁盒子是跟着玉璇玑一起来的。这块东西非常神奇,碰一下竟然还会发光,有人类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当真是神奇至极! 苍婪还听玉璇玑说,这个东西叫什么手鸡。估计和山鸡野鸡什么的是远房亲戚,就是硬邦邦的不能吃。她之前趁着玉璇玑睡着,偷偷拿出来尝了一下,结果咬碎了一个角,一点味道也没有,还硌牙。 苍婪把“手鸡”放在玉璇玑腿上:“这个给你玩,虽然坏了一只角,但是还能发光。” 她从床上跳下来,整理了一下被玉璇玑揉得皱皱巴巴的衣服,离她远远的。 苍婪龇牙警告说:“你只能在床上活动,现在不准靠近我,我最近好像有点不大对劲,发起狂来会把你吃掉的!” 玉璇玑歪了歪头:“你怎么了?” “我那个……”苍婪愣了一下,差点就把“发情期”三个字给说出来了。她可不能对一个来路不明的陌生女人说这些。 她说:“总之你现在不能挨着我太近,我怕我会伤害到你。” 玉璇玑弯了弯唇角,眼神中满是坚定之色:“你不会的。” 苍婪懒得和她说那么多,转身离开了玉璇玑的卧房,朝着乾坤袋隔空一抓。袋子里有不少从明凰那借来的宝贝,苍婪高高昂首,把自己弄来的“猎物”放在石床底下。 她蹲在地上,把这些宝贝一件一件地拿出来:“我还给你带了些好玩的小东西。这是毛笔,这是砚台和墨块,这是……” 苍婪举起镇纸朝着自己脑门拍了一下,惊讶道:“这都不碎,挺结实的,老凤凰宝贝还真多。” 她把这一堆东西都丢在石桌上,邀功请赏般双手叉腰,笑道:“怕你在洞内太闷了,你就写写字,画个画消磨消磨时间。” 苍婪看见乾坤袋最底下还有一本蓝底黑字的书,拿出来丢在玉璇玑怀里:“这本书给你,闲着无聊看看解解闷。” 见玉璇玑对这本书挺感兴趣,苍婪坐下靠了过去,贴在她身边拍拍胸脯:“本龙上通天文下知地理,倘若有不认识的字,大可以向我请教一二。” 玉璇玑莞尔一笑:“那就请多多指教了。” 苍婪摩拳擦掌,指着书封胸有成竹地说:“呐,这本书叫做工木……夕?我敢断定,这必定是一本研究土木建筑的书。” 玉璇玑看着封面“紅樓夢”那三个大字,微笑点头:“是啊。” 苍婪把所有的玩意儿都摆放好,扶着玉璇玑坐在石桌前:“你自己慢慢玩,除了不准出去之外,想做什么都可以。” 玉璇玑看着苍婪出去的背影,慢慢垂下眸子,纤长浓密的睫毛投下一片阴影。缠在手腕上的那条小黑龙松开了对她的束缚,仿佛一只透亮的黑玉镯,戴在她的手上。 小龙亲昵地用龙角去蹭玉璇玑的手腕肌肤,似乎非常喜欢她。 玉璇玑勾起唇角,摸了摸翘起来的欢快龙尾,被柔软冰凉的龙尾缠住左手食指。 苍婪在厨房里热火朝天地忙活着晚饭。 她一只手举起一团火焰,将捉上来的银鱼放在火上烤熟。另一只手举着一把菜刀,对着大白菜砍了好几下,一边切一边嘟嘟囔囔:“大白菜哪有鱼肉好吃。” 把菜切好后,苍婪又将烤好的鱼丢进锅里,连同大白菜一起煮了。 刚盖上锅盖煮了没多久,苍婪嗅到锅里传来一股烧焦的味道,准备打开盖子看看今日的晚饭有没有熟透。 身后隐隐约约传来脚步声,苍婪还未回头,就被玉璇玑从身后紧紧地抱住了。她一把抓住腰间的那两只手,惊叫道:“你干嘛!” 玉璇玑的下巴搁在苍婪的颈窝,她偏过头,轻轻用嘴唇碰了一下苍婪的下巴:“你刚才不是说过么,除了出门,我做什么都可以。” 第3章 被玉璇玑亲了…好舒服(≧w≦) 温热柔软的触感和淡淡的馨香袭来,双重夹击之下,苍婪失控道:“你干嘛!” 苍婪仿佛被雷击了一样,被下巴上湿濡的触感劈得外焦里嫩。她颤抖着双手,捂住刚才被玉璇玑亲过的地方,一紧张差点化成龙身窜到天上去。 “你怎么了?” 玉璇玑一脸担忧地抱着苍婪,伏在她的肩头轻声询问:“是不是淋了雨,身体不舒服。” 苍婪本想说,区区雨水而已,怎会让她感染风寒。不过苍婪开口说的下一句话,就是:“是啊,外面风吹雨淋的,我回来的时候还被雷劈了,所以才……” “你被雷劈了?” 话音还未落,一只手贴在苍婪柔软的小腹上,从上到下不停地抚摸着。 苍婪着急得直接叫出了对方的大名:“玉璇玑!”小腹一阵紧缩,她死死地抓着玉璇玑的手腕,惊道:“你不准再摸了!” 玉璇玑紧盯着苍婪的侧脸,见她原本雪白的脸庞,逐渐染上一层淡淡的粉色。 她担忧道:“受伤了吗?伤到哪儿了?伤得重不重?有没有流血?” 苍婪垂眸一看,玉璇玑的手腕已经被她捏得发红,柔软的肌肤深深凹陷进去。她赶紧把手松开,结结巴巴地说:“我……我没事……你为什么要……要……” “亲我”那两个字,始终无法从苍婪口中道出。她红着脸瞪了一眼玉璇玑,抿着嘴唇一言不发。但反观玉璇玑却一脸茫然地问:“什么?” 苍婪摇摇头:“没有,我没事,我又不是凡人,怎会有事。” 玉璇玑松了一口气,却嗅到一股浓郁的烧焦味。她盯着眼前这只不断冒着黑烟的锅子,皱了皱眉。 苍婪赶紧打开锅盖,一股浓郁的烧焦味扑面而来,呛得她止不住地咳嗽:“烧焦了!” 苍婪一挥手,一道道清冽的泉水顷倒在烧焦的漆黑铁锅里。滋啦一声过后,那股焦臭味越来越难闻。 她又是轻轻一挥手,却连锅带盖一起飞上了天。 “……” 苍婪挥了挥眼前的白烟,回过头一脸心虚地看着玉璇玑:“我们的晚饭没了。” 为了让玉璇玑吃饱,她特意把两只大白菜都切了丢进去,抓了两条?*? 最肥最大的银鱼炖汤。 玉璇玑见苍婪一副情绪低落的样子,轻轻地摸了摸平坦的小腹,轻声安慰说:“没事的,我不饿,刚才的锅没有烫到你的手吧。” 苍婪听到玉璇玑轻柔似水的嗓音,说话的声音也情不自禁地温柔了几分:“没……没有。” 好不容易弄了两颗罕见稀有的大白菜,谁料连一片菜叶都没吃上,却被她的龙焰烤成了碳灰。 都怪玉璇玑! 倘若不是玉璇玑进入厨房前来捣乱,害得她分神没有把控好火候,这锅菜也不会有这样的下场。 但是。这好像也不是玉璇玑的错。 罢了。 她苍婪是何方神圣,老凤凰说她是天底下最后一条真龙。况且她是真龙,又怎会和区区凡人因为这点小事纠缠不清。 “我出去打猎,今日必让你吃到青菜。” 苍婪按着玉璇玑柔软的手指,警告她不要对自己动手动脚:“从现在开始,不准离我太近,也不准再悄无声息从身后抱我。” 苍婪看着眼前这个柔弱可怜的女人,又觉得自己这番话似乎有些太重了。但是倘若不给玉璇玑立规矩,她又会对自己动手动脚,弄得整条龙心烦意乱。 玉璇玑这个人对于苍婪来说,似乎有一种极其诱惑的魔力。 苍婪不喜欢和其他生物有过多的肢体接触,哪怕碰到前来抢占地盘的妖兽,都只是用利爪撕开它们的皮肉和筋骨。可面对着玉璇玑,苍婪却想化成龙身,将这个女人从头到尾缠住,严严实实密不透风。 但是人类是在太脆弱了,她又怕控制不住力道,伤到这个人类柔软娇嫩的肌肤。 可恶! 苍婪觉得自己真是疯了,原本这个女人一开始只是自己的口粮而已。但如今,她心中却隐隐约约生出一种,想把女人好生养着的错觉。 玉璇玑缓缓抬起眸子,她轻轻伸出右手,抚摸着苍婪的眼角,顺着流畅完美的侧脸曲线,慢慢移到下巴。 苍婪盯着玉璇玑的眼睛,读不懂她眸子里蕴藏的感情,只好生硬地把脸扭开。 “痒。” 玉璇玑弯了弯唇角,笑着说:“好,早去早回,我会一直在家里等你的。” 苍婪从未与人共处一室过,也从未听到过旁人对她的卿卿怜爱之语,一时竟觉得有几分古怪在里头。 额头又痒了起来,身上也热热的。她察觉到有些不对劲儿,便仓皇无比地化作龙身逃走了。 玉璇玑站在厨房,望着头顶上那个通风的小洞,眼眸中苍婪的身影越来越小。她抚摸着手腕上的小黑龙,稍稍低头,露出一截修长白皙的脖颈,盯着它轻轻地自言自语。 苍婪来到了隔壁山头那只九尾狐的住处。 九尾狐叫涂山白,是一千多年前来到蛮荒的,和苍婪有点交情。 “你身上怎么有股女人的香味儿,又背着我跑去找哪只小妖精了?” 苍婪受不了这只白狐狸的尾巴扫来扫去,干脆用脚踩住她一只尾巴。 涂山白变成人形,坐在苍婪对面,见她一副被人拔了逆鳞的哭丧模样,倒是觉得好玩儿得很。 “你这条龙怎么一点都不懂怜香惜玉呢?今天脾气如此暴躁,该不会是被你那小娘子甩脸色看了吧。” 苍婪憋着一口气:“差不多,我今日亲自下厨给她做菜,用的是你前些日子教我的方法,结果……” 涂山白歪着头笑道:“你该不会把你的龙潭,连同那个小娘子一起给烧死了吧?” 苍婪怒道:“你胡说什么!” 涂山白笑着耸肩:“如若不是死了娘子,我想不出堂堂黑龙大王为何会露出这样的表情。” 苍婪更生气了:“你才死了娘子呢!” 涂山白不以为意地笑了笑:“我娘子早就死了。” 她掏出一根木片,修理着圆润的指甲,一边搓一边说:“对啦,你上次从我这里顺走的锅碗瓢盆还没算账呢。” 涂山白不知道又从哪掏出来一个破算盘,一只手敲得啪啪响:“一只铁锅两枚金币,两只碗一只各十枚……” 苍婪一把抢过涂山白手里的算盘,捏在手里上下摇晃了几下,下巴都要惊掉了:“等等等等!一只破碗十枚金币?你这是抢钱吧!” 涂山白笑着说:“那两只碗可是古董,十枚金币都算我给你的友情价了。” 见苍婪把这只破算盘捏得咔咔作响,涂山白只得收回之前的话:“你要是不给我钱,那就……当我送你的。”须臾她眼珠子一转,笑道:“不过你就相当于欠我人情了。” 苍婪冷冷地哼了一声。 涂山白看着这条蛮横不讲理的恶龙,心中千般万般愤怒,最后也只能打碎了咽进肚子里。她转移话题:“我前些日子教你走的淑女步,你学会了吗?” 苍婪原本坐得没个正型,听到涂山白的这番话之后,瞬间坐直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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