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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那月宫中的嫦娥,没得叫我伤心,难道我的模样还比不过那嫦娥么?” 玉璇玑一听,立马慌了,着急解释道:“不,你误会了,我只是小时候听人说起过,我从娘胎里落下身子就不好,从小汤药不离口,一直以来都是个拖累旁人的药罐子,平日里极少出门,也未曾见过外面的世界。” 苍婪听着这番解释,不由得怜惜起来,转而又见玉璇玑拿出一方雪白的帕子,擦拭着唇上鲜红的胭脂。 胭脂擦干净之后,露出的便是两片毫无血色的苍白唇瓣。玉璇玑说:“前些日子,算命的先生告诉我爹娘,说我短命,活不过十七岁,所以我爹娘才让我代替姐姐嫁给龙神。” 苍婪疑惑道:“姐姐?你是说,今年嫁给那只妖怪的新娘不是你?” 玉璇玑点头:“嗯,姐姐与我是双生姐妹,旁人看起来模样无异。我是个短命人,姐姐却从小到大身强体健,所以我便同意了。” 苍婪皱眉道:“世人生来平等,怎可凭借一些虚妄之事交换双方命格。” 说罢,玉璇玑唇角露出苦涩的笑容,叹息着摇摇头,便再不说一句话了。 苍婪握紧她的双手,笑道:“别怕,有我在,若是上天真的不给你活路,我便下去阴司地府,将你的名字从生死簿上勾去。” 玉璇玑弯了弯唇角,笑道:“这种话岂是说能就能的,我命薄福薄,此生……能与你有一面之缘,也算是我这些年吃斋念佛的福报了。” 苍婪握着玉璇玑的手,慢慢地贴在自己的心口上,郑重地说:“娘子,你放心,只要有我在,我定会让你长命百岁,福泽绵延。” 玉璇玑抿着的嘴唇终于缓缓张开,垂下眸子轻轻地点了点头:“嗯。” 两人以这样一种姿势面对面坐着,燃烧的喜烛突然噼啪地响了一声,苍婪这才回过神来,收回目光:“娘子,天色已晚,该歇息了。” 玉璇玑红着脸,就连毫无血色的苍白唇瓣也似乎染上了点绯色。她咬着下唇,低眉顺目,手指却不由自主地蜷缩在喜服中,眸子里满是怯意。 苍婪脱下外面的大红喜服,随手丢在一旁的屏风上,歪头笑着说:“娘子,将外衣脱掉吧,睡着不舒服。” 玉璇玑结结巴巴道:“好……好……” 两只手不受控制地解着腰带,玉璇玑越紧张,手里的动作就越不利索,解着解着,就将腰带系成了死结。 “……” 眼见着玉璇玑又急又臊,两只手都不知道该往什么地方放了,苍婪笑着伸出手,迅速地将她的腰带解开,笑着问:“娘子怎么如此害怕,我又不会吃了你。” 玉璇玑慢吞吞地脱下外衫,梗着脖子闭上眼睛,如同赴死一般坚决道:“我……我不知道如何做这种事情,若是你会,你随意便好,我不会说……” 话还没说完,玉璇玑便听见耳畔传来一阵轻笑,却听见苍婪说:“我说的睡觉是真的睡觉,你年纪尚小,今日又遭受如此惊吓,我一个活了那么多岁的神仙,又怎会对你下手,趁虚而入呢。” 苍婪笑?*? 道:“今夜先在我家睡一觉,明日我送你回去。” 此话一出,苍婪便看见玉璇玑的脸色变了,情急之下竟然还主动抓住了她的手腕,摇摇头说:“我不回去,我已经嫁出去了,现在就是你的人了,你方才还答应我说不休妻不抛弃我的,为何现在又反悔了?” 苍婪顺手握住玉璇玑的手背,疑惑道:“那只恶蛟已死,再也不会有人成为它的盘中餐了,我将你送回家,你爹娘一定会高兴的。” 玉璇玑摇摇头:“不,人间的事情远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总之你不要把我送回去,让我跟你住在一起吧,我可以帮你打扫庭院,给你端茶倒水洗衣做饭。” 苍婪笑了笑,嗓音放得又轻又柔:“我不需要打扫什么庭院,也不需要你端茶倒水洗衣做饭。倘若你真的愿意和我在一起,我会一直护你周全,保你在人间长命百岁,你觉得如何?” 玉璇玑勾起唇角,慢慢地点点头:“我愿意。” 苍婪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掀开喜被,又一支支拔去玉璇玑发髻上繁琐的钗饰。 黑亮如瀑的发丝尽数散落,遮盖住玉璇玑的半边脸,她斜着眼睛悄悄看了一眼苍婪,却发现对方正极为专注地帮她梳头。 头发梳好,苍婪便拥着玉璇玑躺下,为她掖好被角,自己则穿上鞋子准备离开婚房。 还未走出一步,手腕却被紧紧地握住了,苍婪回头一看,只见玉璇玑蜷缩在被子里,露出两只眼睛,紧攥着她的手腕不放。 苍婪笑道:“怎么了?” 玉璇玑从被子里钻出来,小心翼翼地问:“你不跟我一起睡吗?” 苍婪问:“你想让我和你一起睡吗?” 玉璇玑点点头。 苍婪勾起唇角,掀开大红喜被,也一起躺了进去。 两个人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上方的红色床幔,玉璇玑心跳如打鼓,一下又一下,震耳欲聋。 苍婪熄灭喜烛,眼前瞬间陷入一道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玉璇玑同样也是如此。 黑暗中,苍婪听到耳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紧接着,胸口处被一阵绵软所挤压,颈窝处也贴上了软软的凉凉的事物。 苍婪想,应该是她的下巴。 温热的鼻息喷洒在脖颈的肌肤上,苍婪弯了弯唇角,反客为主搂住玉璇玑的腰,掌心贴在她的后背,源源不断地缓慢朝她输送着灵气。 在灵气的滋养之下,玉璇玑慢慢闭上眼睛,原本即将跳到嗓子眼的心也落了回去,她很快就睡着了。 第二天白日,玉璇玑是被一阵香味扰醒的。肚子饿得咕咕直叫,她揉揉小腹,从床上慢慢地坐起来,却见床边之人早已不见了踪影。 掀开被子下床,玉璇玑看着布局雅致的庭院,弯了弯唇角。 院内种满了桃树,此刻正是桃花盛开的季节,一阵香风拂过,玉璇玑缓缓闭上双眼,感受着和煦的春风拂在面上。 嘴唇上突然贴了一块热热的香香的东西,玉璇玑睁开眼睛一看,竟然是一只绿油油的青团。 苍婪捏着这只青团,贴在玉璇玑的嘴唇上,笑着说:“我出门买了些好吃的,正准备叫醒你一起吃,没想到你竟然起得这么早,那就趁热吃吧。” 饭桌前,苍婪拎着从外面带进来的饭盒,将一大碗糯米粥,还有买的一些油饼和青团放在碗里,另外还有一盘炙熟的青菜。 苍婪笑道:“我知道娘子身体不好,早饭不宜吃荤腥之食,便准备了这些清淡的清粥小菜,等娘子身子好了,我带你去吃大鱼大肉可好?” 玉璇玑笑道:“你做的我都喜欢。” 苍婪愣了愣,缓缓勾起唇角,脸上隐约升起一丝心虚之意:“娘子,这粥和菜都是我从外面买的,我不会做菜。” 玉璇玑喝了一口暖和的糯米粥,笑道:“不会做菜又有什么?既然不会做,那就吃我做的吧,对于烹饪一事,我还是略知一二的。” 苍婪笑道:“娘子真好。” 玉璇玑喝粥的时候,苍婪的目光若有若无地打量着她的脸色,经过昨天一夜的灵气浸润,玉璇玑的脸色从苍白变得红润了许多,就连嘴唇的颜色也变成了淡淡的粉色。 不过下一瞬,苍婪看见玉璇玑的小腿上爬了一只蜘蛛,她屏住呼吸,用手指轻轻将它弹开,却不料这只蜘蛛竟然钻进了玉璇玑的衣服里。 苍婪面露惊恐之色:“娘子!有蜘蛛钻进你衣服里了!” 玉璇玑皱了皱眉,放下手中的汤匙,面不改色地将这只蜘蛛捏了出来,缓缓放在手心里。 这只蜘蛛长得倒是十分漂亮,浑身上下泛着淡淡的蓝光,如同丝绸一般柔亮。 苍婪见玉璇玑竟然直接将这只蜘蛛拿在手中,骇得差点跳起来。她堂堂神龙,却被一只小小的蜘蛛吓得两腿发颤,此等丢人之事万不可被玉璇玑知道。 玉璇玑看着掌心这只颜色鲜亮的蜘蛛,笑道:“阿婪,你看,它好漂亮呀。” 说完,手指传来一阵刺痛,疼得玉璇玑心尖一颤。玉璇玑皱眉一看,这只蜘蛛不知什么时候在她的食指上咬了两个小小的血洞。 眨眼间一阵天昏地暗,玉璇玑眼前一黑,她死死咬着下唇,身体慢慢开始不受控制地抽搐起来,牙齿将下嘴唇咬得鲜血斑驳,嘴里也不断溢出鲜血。 苍婪一向对鲜血的味道极为敏感,见到玉璇玑如今的令人心惊的模样,心中再也升不起什么对于蜘蛛的惧怕,直接拂袖将其拍飞,冲上去喊道:“娘子!” 苍婪在玉璇玑倒下前将人抱在怀中,她紧握着玉璇玑被咬伤的那只手,直接张嘴将伤口含了进去,吮吸尽深入肌肤的毒血。 见玉璇玑中毒的症状还未缓解,整条手臂上的筋脉变成了深紫色,苍婪便划破指尖,掐住玉璇玑的下巴,将一滴滴鲜血滴入她的唇舌之中。 苍婪向来对生死之事毫无触动,可今日玉璇玑的模样却吓得她嘴唇发白。人类生死自有定数,可她不想让玉璇玑死,也绝不会让她死。 苍婪催动灵力,将精血顺着指尖倾斜而出,源源不断地喂给玉璇玑。 这也是她头一次诚恳地祈求苍天。 须臾,玉璇玑猛地睁开双眼,眸子变成猩红色,直接将苍婪扑倒在地,张开双唇直接咬住了她的脖颈。 脖颈上一阵刺痛袭来,苍婪的头也狠狠地撞在了桌角上,她倒在地上喘息着,一只手还贴着玉璇玑的后背,护着她。 苍婪慢慢闭上眼睛,再一次睁开的时候,玉璇玑正贴在她耳边呼喊着她的名字:“阿婪……阿婪……” 周围站着一圈前来看热闹的小精灵,苍婪猛地睁大眼睛,使劲儿把脸往玉璇玑怀里塞,眨眼间化成一条龙,卷着玉璇玑迅速地飞走了。 小红蜘蛛抬头看着房顶上的一个大洞,说:“蓝姐姐,她们是私奔了吗?” 蓝胭点点头:“大概是吧。” 重新回到蛮荒,苍婪原本想躲进龙潭的洞中,却看见了吭哧吭哧搬运新玉床的手下们。 玉璇玑坐在黑龙身上,紧紧地握住一对龙角,问道:“阿婪,你要带我去哪儿?” 苍婪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儿,总之她短时间内是不可能再回仙境了,回想起做的那个零碎的梦,苍婪说:“娘子,你不是说你想去月宫看嫦娥么?” 玉璇玑随口说:“我什么时候……” 话音戛然而止,玉璇玑的指尖微微抽动,笑着说:“我何时说过要去看嫦娥了?你是不是又做梦了?” 苍婪回答说:“我也记不太清了,方才晕倒之后,我好像又梦到了你,这个梦还是连续的,但是一时半会儿我竟然想不起来了,难道真是活太久了,可是我才刚成年啊。” 玉璇玑在她的龙角上亲了亲,说:“想不起来就不要想了,你忘记明凰说过的话了吗,让你少用些脑子少操些心。” 苍婪笑道:“那好,娘子坐好扶稳了,我带你私奔!” 蛮荒的沙地上,黄六举着小红旗为食铁兽和灰狼妖加油打气,一抬头就看见天上飞着一条庞大的黑龙:“哇,魔尊大人说的不错,大王和夫人真的回来了。” 眨眼间,黑龙消失得无影无踪,黄六挠挠脑袋,疑惑道:“怎么又跑了?” 陆玄站在一边面无表情地说:“龙脸都丢尽了,十天半个月之内估计不会再回来了。” 第41章 嘴馋,吃娘子 苍婪载着玉璇玑在天上飞了大半天, 也没找到适合落脚的地方,情急之下,她看见不远处的悬崖边有一座山洞, 便盘桓着飞了过去。 玉璇玑见到苍婪朝着洞穴飞去, 不由得忧心忡忡地问:“阿婪,你要带我去哪儿?” 苍婪笑道:“娘子,你看,前面有座山洞, 我们进去看看好不好?” 玉璇玑担忧道:“好是好, 可若是里面住着其他妖兽, 你这样贸然闯进去, 岂不是不合适, 万一惹恼了它们可如何是好。” 苍婪说:“这蛮荒之中我最大,谁敢惹我。” 玉璇玑无奈地笑了笑:“老毛病又犯了,我之前同你说过什么来着, 你还答应我说全都听进去了。” 苍婪不用思考,直接脱口而出:“让我以和为贵以礼待妖,切勿打打杀杀, 娘子说的这些我都记得。” 玉璇玑笑着说:“那好,随随便便闯进人家的洞府不好,我们还是回家再说吧,阿婪你觉得呢。” 仙境暂时是回不去了,苍婪嫌丢脸,不过昨天夜里在龙潭发生了那样一档子事,苍婪实在是没脸回去, 更不想对上陆玄那张臭脸。 思来想去无处可去,苍婪便灵机一动, 对玉璇玑说:“娘子,坐好扶稳了,我带你去个好地方。” 玉璇玑无可奈何地笑了笑,抓紧了苍婪的两只龙角,说:“好吧,我倒要看看你把我带到什么地方去。” 涂山白正在书桌前写着最新章节的话本,脚边蹲着一只小白骨,正抬起头眼巴巴地盯着她瞧。 小白骨蹲坐的地方还有一张蒲团,两只骨手捧着下巴,没过一会儿就往涂山白脚边蹭。 涂山白放下手中的毛笔,垂眸看着这只被抓包以后把手缩回去的小白骨,一只手抓起她的天灵盖,说:“你跟着我也有一段时间了,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小白骨指了指自己的嘴,摇摇头。 涂山白见状叹了一口气:“怎么忘记你不会说话了。”她拿起毛笔,在纸上比划了一下:“那你会写字吗,写给我看看,我总不能整天都叫你‘喂’吧。” 小白骨跳上桌子,涂山白却伸手一挡,将她按下去,说:“不行,虽说你不是人,可也不能失了规矩,这样罢,你去把旁边那只椅子拎过来,坐到上面去。” 话音刚落,涂山白腿上一重,小白骨直接跳到了她的腿上,抱着她的腰分开双腿坐了上去。 “……” 涂山白原本想把她弄下来,可小白骨却抬起头,用两只空洞洞的眼眶盯着她看。 也不知怎的,涂山白竟然从她空旷的大眼洞中看出了些许可怜,只好无奈地说:“好吧好吧,算我怕了你了,你就给我老老实实地坐着,我看着你写。” 涂山白轻轻一抱,便将这只小白骨抱起来,背对着自己,坐在自己怀里。她虽是白骨的形态,却非常的轻巧,一只手都能直接拎起来。 小白骨转头看着那支毛笔,用修长的指骨去抓握,可是毛笔刚到手中,圆润光滑的指骨却怎么也捏不住笔杆,好几次都从手中滑落,墨水也溅落在纸上。 涂山白这些年被苍婪压榨的次数早已数不清,所以面对着这种小巫见大巫的事情,还是极其有耐心的。笔掉了可以捡起来,白纸脏了可以变废为宝,只要别让她碰到那条恶龙…… 门外传来一阵龙吟声,涂山白狠狠地掐了一下人中,心说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背后不能议论人。 哦不,这条恶龙不是人,是一根穷凶极恶恶贯满盈罄竹难书的恶棍。 涂山白原本还想让白骨握着她的手写字,不过既然这条恶龙过来了,肯定又不是什么好事,脸上的笑意瞬间就耷拉下来。 苍婪牵着玉璇玑的手,站在涂山白的庭院当中,朝着里面喊:“涂山,本王到此,还不出来接见。” 玉璇玑在她手心里不轻不重地挠了一下,朝着苍婪摇摇头,示意她不要乱说。 苍婪耷拉着脸,只好改口说:“涂山,你的龙来了,快出来见我吧。” 玉璇玑叹了一口气,无奈扶额,心说也不知道这小龙从哪学来的话,大概是从岸芷汀兰那边吧。 涂山白慢悠悠地出来了,一只小白骨牵着她的袖子,跟在她身后不肯松开。 苍婪一眼就认出这只小白骨是她之前降服的那只,便疑惑道:“你和这白骨精感情倒是还不错,当日我擒她之时,她凶性十足,连我那几名手下都差点不是她的对手,想来应该是个狠角色。” 话音一落,只见这只厉害的狠角色畏畏缩缩地躲在涂山白身后,看起来无比娇弱,似乎一折就断。 涂山白见到小白骨害怕极了,便两手叉腰,挡在她面前,说:“说什么呢?小白听话得很,哪有你说得那么可怕,别仗着你是龙王就在这里欺负人,我涂山白也不是好惹的。” 苍婪见状百思不得其解,问道:“前几天你还来质问本王为什么要在你身边安插这只白骨精,没想到风水轮流转,本王今日竟也成坏人了。” 涂山白敲了敲小白骨的后脑勺,说:“你先回去,我跟这位龙王有话要说。” 小白骨狠狠摇摇头,晃来晃去之间,长在脖子上的那可圆润的头骨猛地被甩飞出去。 三人脸上表情各异,苍婪赶紧挡在玉璇玑身前护住她,再一睁眼就看见小白骨的身体在地上胡乱摸索着,找不到自己的头在哪儿了。 涂山白无奈叹气,走到另一边把她的头捡回来,又熟练地给她安上去——实际上她已经做过很多次了,这只小白骨兴奋激动的时候就会突然散架,有时候身体拼不起来,涂山白就只好一块骨头一块骨头地帮她拼成一具完整的骨架。 一开始涂山白把她的大腿骨接到手臂上,后背的蝴蝶骨拼到胸前,小白骨走着走着就散架了。 后来涂山白实在没法儿,便自学了一套骨经,将人体骨骼全部记熟透,现在拼起来才得心应手。 玉璇玑看着这具白骨滑稽的样子,牵着苍婪的手不由自主地紧了几分,目光落在涂山白的身上。 涂山白也在此刻看了过来,唇角的笑容渐渐收敛,拎着小白骨转身就走。 苍婪站在后面说:“怎么回事啊,不欢迎本王和娘子吗?” 涂山白面无表情地说:“不欢迎。” 见苍婪又要生气,玉璇玑紧握住她的手掌,对涂山白说:“涂山姑娘,我有法子能让她说话。” 涂山白脚步一顿,转头看着玉璇玑,似笑非笑地说:“璇玑姑娘不是凡人么,为何懂得此种异术。” 玉璇玑笑了笑:“我当年曾在山中修过道法,也算半个术士。” 苍婪惊讶道:“娘子还修过道法?我怎么从未听你说起过。” 玉璇玑朝着苍婪轻轻地眨了眨眼睛,贴在她耳畔小声说:“我骗她的。” 苍婪狡黠一笑,心领神会地大声说:“嗷,原来娘子竟然还是个半仙。” 玉璇玑:“……” 屋内,小白骨躲在涂山白身后,苍婪看着玉璇玑坐在书桌前拿出一张白纸,便殷勤地站在她身边帮她磨墨。 玉璇玑刚拿起毛笔,苍婪便继续殷勤地帮她捶背捏腿,熟得跟在自己家一样。 涂山白原本还在好奇她准备做什么,现在倒是很想将二人从自己家轰出去,看得眼睛发疼,恨不得自戳双目。 玉璇玑无奈一笑,说:“阿婪,别忙活了,专心磨墨。” 苍婪一听,马上收敛起来,规规矩矩地站在一边,趁着涂山白不注意,在玉璇玑耳垂上亲了一下,笑着说:“娘子,你看我又听话又能干,你准备给我些什么奖励呢?” 涂山白听得牙酸,实在是忍不住了,即将要发作的时候,却听见玉璇玑问:“涂山姑娘,你想要什么样的人?比如容貌、肤色、身材这些,你说出来,我帮你画。” 在涂山白思考的时候,玉璇玑勾着苍婪的脖颈,在她的嘴角上盖了一个戳,轻声说:“棒得很,回家再说,这里还有外人呢。” 苍婪兴致缺缺,转头对涂山白说:“喂,你快点想,本王和娘子的时间可是很宝贵的。” 涂山白转头看着小白骨,捏了捏她的骨头比划一下尺寸,说:“我也不知道应该画成什么样子,大概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女,长得挺瘦小,脸色苍白尖下巴,一头蓬松的黑发,眼睛——” 话音戛然而止,涂山白仿佛摸到什么烫手山药似的猛地缩回手,哽咽了一下,沙哑着嗓子说:“大概就是这样吧,你随便画。” 小白骨的手腕被猛地甩了出去,她还没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涂山白已经慢慢地转过身去,一言不发。 玉璇玑捏起毛笔,开始慢慢勾勒轮廓人体。 苍婪静静地站在一旁,就连呼吸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惊扰了玉璇玑。 一时之间,屋内连一星半点的声音都没有。 苍婪眼睁睁地见玉璇玑随手画了几根线,描着描着就变成了一张人脸。 画五官的时候,玉璇玑思索了片刻,最终还是放下画笔,举起这张纸,展示给众人看。 涂山白转过头,见到画中没有五官的少女,愣怔道:“为何没有脸?” 玉璇玑放下画卷,说:“你方才没有告诉我她的模样,我不敢随意点睛,因为我知道,她应该是你一位很重要的人。” 涂山白紧盯着玉璇玑的眼睛,弯了弯唇角:“是呀,她是我的亡妻,她的脸在我心里永远不可磨灭,所以我不能将她和这只白骨混为一谈,对她不公平,对这只小白骨也不公平。” 话音一落,躲在她身后的那只小白骨迅速冲向玉璇玑,朝她伸出手,试图抢夺她手中的那幅画。 苍婪挡在玉璇玑面前,一只手轻而易举地掐住她的脖颈,将其凌空举在半空中,眸子里怒火滔天:“你想做什么。” 涂山白伸手,将小白骨夺回来,护在身后:“别冲动,她大概是想拿走那幅画,别伤害她。” 苍婪冷冷地盯着涂山白身后那只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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