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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光的速度比她化作原形飞的还快,苍婪差点没跟上。 跟着这道红光从白天飞到夜里,苍婪有几分疲惫,她使出全身力气追赶,最终在红光消失的前一秒撞了上去。 龙头在撞上红光的那一瞬间,一道极强的吸力袭来,将如同小山一样巨大的黑龙,轻而易举地吸了进去。 这道感觉非常熟悉,和苍婪逃离蛮荒时的吸力不相上下,她在扭曲的隧道里翻滚着,甚至连鳞片都被灼热的业火灼烧着,尾巴上的鳞片比较脆弱,被烧得光秃秃的,就连鬃毛也被烧没了。 眼前突然一亮,苍婪被一个巨大的洞口抛下,她重重地从万米高空坠落在地,差点摔成一块龙饼。 苍婪被砸得眼冒金星,她拖着沉重的身体爬起来,睁眼一看,眼前是一片荒芜的沙漠。 一只巨大的红太阳挂在天上,散发着毒辣的阳光,这熟悉的感觉。 苍婪笑了笑,趴在地上缓了好久才卯足力气站起来。 她原本的实力就不如从前,上一次透支全部灵力打开蛮荒大门,那时的亏虚还没补回来,前些日子又将大部分灵力转移给玉璇玑和龙蛋,如今又被蛮荒业火烧了个遍体鳞伤,若是碰到以前的劲敌,说不定就真的要死在这里了。 蛮荒的白天很长,苍婪记得外面的人间还是黑夜,如今一冷一热交替着,她只好把身体变小,找了一个隐蔽的山洞,慢慢地蜷缩在一起,将自己盘起来。 此刻的苍婪仿佛一条小黑蛇一样脆弱,象征着龙族的鬃毛被烧了个干干净净,尾巴秃秃的,鳞片还没长出来,尾尖还是嫩嫩的粉色。 如果没有额头上那一对黑色龙角,倒还真像一条刚破壳而出的小黑蛇。 就这样,苍婪在洞里躲了两天才出来,她尾巴上的鳞片已经长出来差不多了,虽然比不上之前坚硬如甲胄般的鳞片,好歹也有了保护的东西。 苍婪补足精力后便找准方向,朝着老凤凰的住所飞去,却没想到那里早就人去楼空,苍婪根本察觉不到老凤凰和陆玄的踪迹以及气息。 坐在房顶上,苍婪为自己的鲁莽而生气,如今的她已经不是从前她了,灵力亏损得厉害,若是想离开蛮荒,简直比登天还难。 事到如今,苍婪也只能在蛮荒好好休养生息一段时间,等到补足灵力,恢复到巅峰时刻,她才能重新出去。 其实苍婪对人间没什么眷恋的,唯一想念的那个人就是玉璇玑,她看着电量告急的手机,急匆匆地打开相册,还没来得及再看一眼玉璇玑,手机就关机了。 苍婪红着眼睛,抱着膝盖把脸埋进去,委屈得仿佛做错了事的孩子。 她现在没有依靠,没有可以抱着倾诉的对象,到头来又是一场空。 苍婪擦了擦眼泪,重新站起来,紧盯着冉冉升起的太阳,不甘心地咬着嘴唇,朝着龙潭的方向飞去。 忧思过重,再加上漫无目的地寻找,苍婪没有发现,她这几天都没有碰到过一只妖兽,甚至连蛮荒最多的小兔妖和刺猬妖都没碰到一只。 龙潭附近的树已经长得很茂密了,苍婪还记得离开的时候,这里还是一片光秃秃的小树苗,如今发展成现在绿油油的情状,倒还真是赏心悦目。 苍婪越往前飞越察觉到不对劲,龙潭附近乌泱泱一片,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当她离近一看,发现全部都是那些各个山头的山大王。 原本威风凛凛的前年大妖怪,如今却跪在地上,比她当年做蛮荒大王的时候还要五体投地。 苍婪还以为蛮荒又出了比她还厉害的大妖怪,竟然能让这些山大王们跪在地上磕头,可见确实是个狠角色。 于是苍婪混迹其中,打算看看这个可怕的妖怪究竟是谁,当她看清楚那个“狠角色”的身形之后,苍婪皱了皱眉,觉得这个背影看着实在是眼熟。 下一秒,“狠角色”转过头的那一瞬间,苍婪站在原地呆若木鸡。 与此同时,玉璇玑心有所感,她的目光穿过重重叠叠的妖怪,锐利地落在准备弯腰逃走的苍婪身上。 苍婪顿时芒刺在背,她嘴唇紧闭,心里又酸又涩,委屈地咬着下嘴唇。 此时此刻,苍婪心里想的不是为什么这群妖怪会那么听玉璇玑的话,而是对方究竟是怎么进来的,连她进来都差点被业火烧化,玉璇玑没有鳞片保护,她会不会受伤,会不会感到疼痛呢。 苍婪的心揪着,两只眼睛红红的,她不受控制地往前走了一步,却被一条伸缩自如的长鞭缠住腰.肢。 还未等她反应过来,这条长鞭已经温柔又快速地将她带到了菩提树下,骨鞭仿佛生出灵智一样,上面的尖刺在触碰到苍婪身体地那一瞬间收缩起来,用最圆润的地方抓紧她的腰。 苍婪静静地立在半空,灰狼妖见到这一幕热泪盈眶地大喊:“大王回来了!” 一时之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她和玉璇玑的身上,苍婪被那么多道视线注视着,一时间竟然扭捏得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苍婪左看右看,就是不敢看玉璇玑。 那条骨鞭的尖头此刻悄然探出,慢慢地勾着苍婪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 苍婪不得已抬起下巴,被束缚着无法动弹,而玉璇玑那道灼热的视线似乎已经伸进了她的衣领,将她全身上下遮羞的衣服剥了个干干净净。 和玉璇玑四目相对,苍婪心虚地垂下眼睑,动了动嘴唇,“娘子”那两个字仿佛被胶水粘住糊在嗓子里,最终还是没能喊出来。 玉璇玑默不作声,她手里握着那条颜色森白的骨鞭,那双上挑的凤眼摄人心魂,直勾勾地盯着苍婪,嗓音却委屈极了:“阿婪,为什么要走,你这次又不要我了吗?” 第91章 惩罚你不准吃.奶 蛮荒一众大妖全部齐刷刷地跪倒在地, 苍婪回过头,看着如此大的阵仗,知道它们跪拜的不是自己, 而是玉璇玑。 苍婪的眼神中再也没有什么不甘和嫉妒, 双目一错不错地盯着玉璇玑的脸颊,发现她好像瘦了很多。 骨鞭的尾部轻轻拍打着苍婪的小腹,苍婪咬着下唇,环顾四周, 贴近玉璇玑小声说:“娘子, 这里妖怪好多, 我们还是先回去吧, 回去再说。” 玉璇玑笑而不语, 眼神落在骨鞭上,这条用森森白骨做成的武器,从头到尾散发着一股强烈的戾气, 却异常听话地从苍婪腰间收回,缠绕在玉璇玑袖内的手腕上。 苍婪平稳地落在地上,还没来得及靠近玉璇玑, 却被对方一只手揪住了耳朵。 “……” 苍婪不可置信地回过头,玉璇玑那只手已经摸向旁边,轻而易举地揪住了苍婪的衣领,轻而易举地把她提了起来。 “……” 在玉璇玑把自己提起来的那一瞬间,苍婪生怕被人瞧见自己的窘状,眨眼间化成一条小龙。 她原本以为变成龙以后就不会被玉璇玑拿捏了,可没想到就算是变成龙, 也根本逃不过对方的桎梏。 玉璇玑甚至仅仅只是一只手就把一条龙给提了起来,蛮荒一众大妖抬起头的那一瞬间, 见到这只平日里张牙舞爪的恶龙,如今被它那手无缚鸡之力的娘子一只手提了起来,心里既亢奋又激动,恨不得掀翻苍婪的统治,让玉璇玑做大王。 苍婪用两只爪子捂着脸,甩着尾巴缠住玉璇玑的手腕,表面上她害羞得狠,实际上苍婪用余光精准找到那条骨鞭所缠绕的地方,用尾巴使劲儿地拍打它。 玉璇玑当然看出了苍婪的小心思,她转过身,被小黑龙张着四只龙爪扒拉着手臂,慢慢地朝着龙潭走去。 灰狼妖还有些摸不清楚状况,离开蛮荒的时候还好好的,关系和睦,琴瑟和鸣,可是一回来就刀剑相向。 尤其是,夫人还当着这么多大妖的面揪大王的耳朵,而且像拎小鸡一样拎着就走,简直是让大王的颜面尽失啊,希望她俩不要吵架吧。 灰狼妖属实是多虑了,她看着一人一龙的背影,还以为玉璇玑是拎着大王准备回去家法伺候呢,于是便悄悄地跟了上去。 走到卧房门口,灰狼妖正鬼鬼祟祟地站在门边偷看,原以为会看到什么血腥的场面,没想到一件上衣从门口丢了出去,正好砸在灰狼妖的脸上。 “……”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灰狼妖在心里尖叫,化作原形变成一阵旋风慌忙逃窜。 还以为两口子是要打架,没想到竟然是“床上打架”,看样子战况一定异常激烈,否则怎么可能连衣服都顺手扔到了门口。 苍婪不在蛮荒的时候,灰狼妖就是大王,如今她需要保护大王夫人还有未来小公主的安危,于是端坐在洞门口给她们把风。 从早上到晚上,从黑夜到白天。 日月轮转了三个日夜,灰狼妖快要化成石像了,即将睡着的时候,身后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 灰狼妖回过头,见玉璇玑一只手按着小腹,正从卧房里走出来。 “夫人,您这是怎么了?”灰狼妖见玉璇玑似乎变得圆润了,比刚来蛮荒的时候气色好太多,哪怕在黑暗中,肌肤颜色都如同珍珠一样莹润有光泽。 玉璇玑弯弯唇角,问:“三天三夜你都在这里守着?” 灰狼妖点点头,朝着玉璇玑凑过来,化成人形的她此刻长出了两只柔软的狼耳朵。 玉璇玑展开手掌,里面是几颗晶莹剔透的水果糖,说:“拿去吃吧。” 灰狼妖受宠若惊地接过玉璇玑手里的糖,还被女人用手揉了揉耳朵,紧接着她变成一只蹦蹦跳跳的小灰狼,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玉璇玑站在洞口,看着一望无际万里无云的蛮荒天空,也不知怎的,心里渐渐地有了归属感。 这种感觉和玉璇玑在人间的时候完全不一样,甚至连她自己都说不上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自己为什么会对蛮荒有感情。 爱一个人,就会爱屋及乌。 玉璇玑慢慢地勾起嘴角,轻轻叹了一口气,朝着厨房走去。 自从她们离开蛮荒之后,厨房似乎就没有用过的痕迹了。玉璇玑走到外面的菜地,拔了一些青菜,还在寒潭里抓了几条鱼出来,准备给苍婪炖鱼汤喝。 玉璇玑的小腹肉眼可见的比之前要大了一些,不过她倒是没有别的感觉,也没有察觉出任何不适,反而气色比之前还要好了。 龙蛋在她的体内越长越大,一边吸收着玉璇玑体内的污浊之气,一边释放出灵力保护母体。 玉璇玑进入蛮荒,甚至连一根头发丝都未被烧灼,大部分都是这颗龙蛋的功劳,其它则是苍婪走之前输送给她的灵力保护。 站在厨房,玉璇玑看着水盆里的鱼还有准备好的青菜,她把鱼鳞熟练地用刀刮干净,挖去内脏,去掉鱼鳃,放在锅里煎到两面金黄。 厨房内传来丝丝缕缕的香味,附近的那些小妖怪们纷纷探出头来,用鼻子使劲儿闻这些味道。 自从那位黑龙大王和她的人类夫人离开蛮荒之后,这些小妖怪们就再也没有闻到过这么香的饭菜了。 这几天蛮荒都在流传,说黑龙大王和夫人因为一点分歧闹了小矛盾,两个人你追我赶的,最终黑龙大王打不过夫人。 也不知道这条传闻究竟是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黑龙大王在蛮荒的名头那是如雷贯耳,怎么可能会被一个弱柳扶风的人类女子欺负成这样呢。 想来一切都是谣传,倘若两人真的心生嫌隙,那蛮荒也不会在她们来的这几天之后风平浪静了。 玉璇玑在厨房炖鱼,这是她很擅长的一道菜,虽然很久没有做饭了,可是做起来依旧还是得心应手。 炖完鱼汤,玉璇玑招呼着灰狼妖过来吃鱼肉喝鱼汤,她端着那碗鱼汤走进卧房,轻手轻脚地推开门,一股浓郁的龙涎香混合着蜜桃香扑面而来。 此刻床上蛰伏着一条巨兽,黑龙卷着尾巴,将自己庞大的身躯盘起来,耷拉着脑袋还在熟睡。 玉璇玑点亮人鱼烛,将床上的场景照亮得清清楚楚。 白玉大床上乱糟糟的,甚至连雪白的床单上都被撕成了一道道的破布,又要换新的。 看到黑龙四只爪牙都被锁链捆绑得结结实实,玉璇玑勾起唇角,回味着这三天来享受的天昏地暗,眉间露出餍足之色。 龙在睡梦当中是非常机警的,这世上也很少有反应力能超过它的生物。 玉璇玑推开房门,点燃蜡烛,又端着鱼汤走到床头,这条熟睡的庞然大物却丝毫未见醒来。 玉璇玑并没有一开始就叫醒她,而是安静地坐在床边,伸出一只手轻轻地抚摸着苍婪的鳞片。 令她心疼的是,苍婪尾巴上的鳞片有一块地方光秃秃的,甚至连身上的鬃毛都长得参差不齐,依稀还能看见被烧焦过的痕迹。 玉璇玑慢慢俯身,抱着黑龙的尾巴用下巴慢慢地摩挲着。 苍婪还没有醒,她原本进入蛮荒的时候就消耗了大量的灵力,又加上受伤,更是灵力受损。 而且这几天,苍婪为了表现自己,不仅耗费了灵力,甚至连精血都贡献了不少。 要是放在以前,哪怕苍婪身上血流成河,她都能继续谈笑风生。 可是这几天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玉璇玑发现苍婪黏她黏得紧,甚至还主动提出来让她把自己锁起来,于是就有了现在这幅场景。 过了一会儿,床上传来一阵缓慢的摩擦声,黑龙慢慢地睁开灯笼大的眼睛,一双极度亢.奋下的竖瞳,此刻也渐渐变得圆润起来,目光一错不错地盯着玉璇玑。 玉璇玑伸出一只手抚摸着黑龙的龙角,轻柔地笑着说:“阿婪,我给你炖了鱼汤,喝一点吧。” 苍婪这几天在床上已经习惯了用本体,她耷拉着脑袋趴在床上,又想用巨大的身体朝着玉璇玑撒娇,去却被对方用一只手轻而易举地按住了鼻子。 黑龙的鼻子凉凉的,摸起来还有些湿漉漉的,手感倒是挺好 玉璇玑爱不释手地摸了两下,笑着说:“怎么,没有胃口吗?” 黑龙摇摇头,随着它起起伏伏的动作,连带着绑住四肢的铁链也跟着摇晃起来,发出一阵阵清脆的碰撞声。 这道声音听得两个人都有些不安分,回想起这三天的混乱,玉璇玑眼神一黯,一只手轻轻地抚摸着龙的嘴巴,然后慢慢把手放进去。 龙的舌头很软很软,没有倒刺,反而是滑溜溜的那种手感。 玉璇玑不止一次和苍婪的龙形做过,里里外外也都感受过龙的强大力量,如今,她现在已经不满足于苍婪的人形了。 在认识苍婪之前,玉璇玑从来没有想过,人类竟然会和一个非人的生物在一起。她爱黑龙的每一丝毛发,每一片龙鳞,甚至连它故意捣乱都觉得可爱至极。 爱情当真会使人盲目。 玉璇玑笑了笑,如果爱情真的会使人盲目的话,那她就继续盲目下去好了,清醒着沉沦,才是恋爱的终极奥义。 被鱼汤的香味诱惑着,苍婪慢慢地化成人形,不过她身上连一块布料都没有,也懒得遮挡,直接这样大大咧咧地露出来让玉璇玑看。 玉璇玑端着碗,见到苍婪这个惹人疼爱怜惜的小模样,忍不住对她上下其手,一边欣赏着一边说:“真漂亮。” 苍婪喝着鲜美的鱼汤,也不在意玉璇玑放肆打量的眼光,垂眸看了一眼左胸那条狰狞的疤痕,说:“这条疤不好看,娘子别看了。” “怎么会呢?”玉璇玑放下手里的鱼汤碗,用指尖轻柔地触摸着这道浅色的伤疤,喃喃道:“对我来说,?*? 这不仅仅是一条疤,没有它,也就没有今日的玉璇玑了。” 苍婪伸出手臂,将玉璇玑揽在怀里,眨了眨还带着点懵懂的眼睛,说:“那娘子到底是喜欢还是不喜欢,若是不喜欢,我就把这条疤隐藏起来。” 两个人对于彼此也都是心知肚明,苍婪其实根本不需要这样问的。 玉璇玑摇摇头,用嘴唇轻轻触碰这条疤痕,问:“疼吗?” 苍婪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她笑着摇头,说:“不疼,就算疼,我也早就忘记它的感觉了。” 两滴热泪顺着玉璇玑的眼角缓缓滴落,她哽咽着说:“你骗我,哪有人挖出心脏不疼呢。” 苍婪用尾巴轻柔地圈住玉璇玑的腰,将她带进怀里,轻轻地晃着,一只手拍打着她的后背,呢喃说:“疼只是一时的,我爱你才是一辈子。” 玉璇玑哭着哭着就笑了,沙哑着嗓子说:“你又是从哪儿学来的这些土味情话?” 苍婪两只手捧着玉璇玑的脸颊,嘴唇碰了碰她的额头,说:“这才不是情话呢,这是我的心里话,我想告诉你,不管今生前世究竟如何,我还是我,娘子也是娘子。” 玉璇玑咬着下唇,许多年没有流过泪,她还以为自己的泪腺早就干涸了。 察觉到自己哭得实在太过狼狈,玉璇玑用手捂着脸不让苍婪看,却被对方一只手轻而易举地按了下来。 玉璇玑红着眼睛,对上苍婪那双担忧的眼眸,从她的眼睛里看出了几分熟悉的错觉,瞬间愣在了原地。 苍婪见到玉璇玑这样的眼神,一时间也呆住了,很快,她笑着说:“璇玑,我的记忆在慢慢恢复。” 玉璇玑的嘴巴缓缓张开,她轻轻地眨了眨眼睛,眸子里透露着不可置信,呆呆地问:“什……什么?” 看着玉璇玑眼神中的震惊,以及那带着一丝隐隐约约期待的神情,苍婪的心仿佛被钝刀割了一样疼,不过她还是笑了笑:“嗯,我想起了很多很多关于我们之间的事情,总觉得一切都想一场大梦。” “不是梦!”玉璇玑挣扎着从苍婪怀里坐起来,伸出手臂环绕着对方的脖颈,急切地说:“不是……这不是梦。” 苍婪心里不舒服,却不能过多地表露出来,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那么抗拒之前的记忆,但是看着哭红了双眼的玉璇玑,苍婪还是咧开嘴角,做出一个完美的笑容。 “我知道,不是梦。”苍婪抱紧玉璇玑,把下巴搁在对方的肩窝,这是她最喜欢的动作,也是最有安全感的动作。 苍婪呢喃说:“这不是梦,你乖乖的,不要再想了。” 玉璇玑咬着下唇,委屈地说:“可是我——” 苍婪轻轻地用嘴唇堵住了对方的唇瓣,又转移向上,亲了亲玉璇玑的鼻尖,说:“好啦,累了好几天,你还趁我睡觉跑去给我做鱼汤,上来休息会儿,我抱着你好不好?” 玉璇玑整个人都埋在苍婪的身上,小声哽咽着说:“好,我乖乖的。” 苍婪慢慢闭上眼睛,把人鱼烛熄灭,抱着玉璇玑轻轻摇晃着,一边轻拍她的后背,一边又从鼻子里哼出一首甜甜的歌谣。 虽然苍婪哼的有些跑调,可玉璇玑还是听出来了,她哼的这首民谣,好像是很久很久之前,玉璇玑第一次嫁给她,有一天夜里突然做噩梦被吓醒,苍婪就唱了这首歌给她听。 眼前的场景似乎和千年前重合在一起,玉璇玑渐渐沉溺其中,却没有看见苍婪的眼角已经微微湿润了。 把玉璇玑哄睡着以后,苍婪轻手轻脚地下了床,拿起刚才喝鱼汤的碗走到厨房,却看见了正在锅边狼吞虎咽的灰狼妖。 灰狼妖一见到苍婪就站直身体,把嘴里的鱼骨头迅速嚼碎咽了下去,吞了吞嗓子说:“大王,我听夫人说您受伤了,您的身体现在好点了吗?” 苍婪点点头,走到水池边把碗洗干净,又默不作声地走到外面。 此刻蛮荒的天已经快黑了,一抹斜阳悠悠,朝着地平线缓缓落下,颜色渐渐被飞鸟所冲淡。 苍婪坐在菩提树下,她从腰间摸出一枚铜镜,仔细地打量着自己的脸。 这张脸几千年都从未变化过,从事始终,苍婪的胸口上也只是多了一条疤痕。 苍婪走后没多久,玉璇玑就睁开了眼睛,她摸了摸脸颊,上面有一滴冰凉的泪珠,却并不是她流出来的。 玉璇玑侧躺在床上,抱着带有苍婪气息和温度的被子,把脸埋了进去。 苍婪在外面呆了很久才回来,她给自己做好了心理疏导,不管玉璇玑究竟喜欢的是过去的自己,还是如今的自己,她都做不到看见玉璇玑落泪。 活下来的那个才是最痛苦的,苍婪知道这些年玉璇玑过得很苦,她只不过是想找到一点千年前那个苍婪最后一点温存罢了。 既然这么简单就能满足她,苍婪是绝对不会拒绝的,她也想不出有什么能够拒绝玉璇玑的理由。 好不容易结束了这一切,生活也慢慢过得甜了起来,只要两个人依然相爱,这些小东西对于苍婪来说都只不过是情趣而已,不需要放在心上。 苍婪坐在菩提树下,心里幻想着就把自己慢慢哄好了。 温度渐渐降了下来,苍婪想转身回去,肩头却突然一重,转头一看,两只手捏着一件外衣轻轻披在她的肩头。 玉璇玑轻声说:“怎么一个人出来了?外面冷,我给你拿了件衣服穿。” 苍婪用手指覆盖在玉璇玑的手背上,柔声说:“心里乱乱的,睡不着,又怕吵醒你,就出来走走,想一想能不能再多记起之前的事情。” “阿婪。”玉璇玑顿了顿,说:“其实不用这样的,我已经想明白了,有生之年我还能找到你,我已经很知足了。” 苍婪垂下眸子,紧接着又听到玉璇玑说:“阿婪,今天的事是我不好,我忽略了你的感受,其实我早就应该明白,逝去的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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