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禁脔_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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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苍婪灵活地躲过去，挂在菜园子里那棵歪脖子树上，一只手撑着下巴，笑嘻嘻地说：“哎哟，这就恼羞成怒啦，难道是被我猜对了？” 陆玄额头青筋凸起，指着大门的位置，从嘴里咬出一个字：“滚。” 苍婪应声从树上跳下来，当着陆玄的面爬到了墙头上，蹲在上面笑道：“好啊，我等会儿就滚，不过你要先回答我一个问题。我问你，你与老凤凰发生矛盾小吵小闹的话，你会怎么哄她？” 陆玄冷哼一声：“我与她从未有过嫌隙，你休想挑拨离间！” 苍婪笑道：“我是说假如，又不是说你们两个之间真的有嫌隙，那我现在祝你们百年好合还不行么？” 陆玄又是一声冷哼。苍婪继续笑嘻嘻地说：“阿玄姐姐，你就帮帮我嘛，你跟着老凤凰那么多年，情比金坚如胶似漆，一定知道怎么哄人。” 陆玄的脸蓦然间红了起来，结结巴巴道：“那……那自然是在床上多卖力些，就……好了。” 苍婪的嘴一下子就张大了，跳下墙头扭头就跑。回到山洞的时候，洞内一片漆黑，苍婪的双瞳在黑暗中亮晶晶的，视力和在白天之中没有任何分别。她的听觉也极好，甚至能听到水帘后方玉璇玑轻微安静的呼吸声。看样子玉璇玑已经睡着了，她也该跳进寒潭跟自己的玄铁长枪作伴了。约莫子时过半，苍婪鬼鬼祟祟地从寒潭里钻了出来。将身上冰冷的潭水甩干后，她摸着黑悄悄来到了卧房，拐弯的时候撞掉了书桌上的一幅字画。苍婪龙躯一震，赶紧蹲在地上把字画捡起来，随手卷了卷放在桌子上，蹑手蹑脚地朝着玉璇玑的床榻走过去。玉璇玑呼吸平稳，似乎正在熟睡当中。苍婪静静站在床头，目不转睛地盯着玉璇玑恬静的睡颜，不由自主地弯了弯唇角。看着看着，苍婪不禁呆住了。借着浅淡的月色，玉璇玑的肌肤如同冰雪一样白，眉目如画，红唇微抿。苍婪知道自己再这样看下去，身上的火气又要被勾起来，她咬着舌尖，尝到一丝刺痛后，慢吞吞地转过身。但是下一秒，她的手腕就被一只温热柔软的手抓住了。苍婪身子一僵，背对着玉璇玑不知道该怎么办。她呼吸杂乱，一紧张又咬到了舌头，疼得倒吸一口凉气。玉璇玑一句话也没说，苍婪不知道她究竟是醒了，还是做梦的时候抓住了一样东西。那只手只是紧紧地握着她的手腕，并没有做出其他“出格”的动作。苍婪心中也不知是喜是忧，只是觉得玉璇玑的体温缓缓渗透到她的手腕肌肤上，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传遍全身上下。苍婪的嘴唇动了动，用又轻又柔还带着点沙哑的低沉声音说：“娘子，今日之事是我不好，我知道错了。” 第14章与我睡在一起不好么月色幽幽，洞外传来几声夜枭嚎叫。苍婪脱掉鞋子外衣爬上床，掀开被子钻了进去。这时候玉璇玑正好翻身，苍婪自然而然地就将人抱了个满怀，她的下巴正好抵在玉璇玑的眉心。玉璇玑也不知道是醒着还是睡着了，她一句话也没有说，双目紧闭，依偎在苍婪怀中。苍婪动了动嘴唇，原本想再多说几句道歉的话，哄一哄玉璇玑开心，但是这个时候她除了说句“对不起”，实在是文化有限。脑子里不断涌出各种“负荆请罪”的故事，苍婪屏住呼吸，正准备开口说话，玉璇玑清冽的嗓音却从下方传了出来：“身上怎么这么冷？又去寒潭里睡了？” 玉璇玑的脸颊此刻正贴着她的脖颈，轻细温热的气息悉数喷洒在脖颈肌肤上，还带着阵阵密密麻麻的气流。苍婪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她轻轻地“嗯”了一声。玉璇玑似乎是喟叹了一口气，双臂将苍婪的身体紧紧拥住，柔声说：“以后不要睡在寒潭里了，太冷了，与我睡在一起不好么？” 苍婪结结巴巴地说：“好……好极了……” 黑暗中，苍婪那双亮晶晶的金色瞳孔闪烁着，她深吸了一口气，缓缓闭上眼睛，和玉璇玑报备今天去过的地方，见过的人。苍婪小声说：“我今日离开龙潭后去了老凤凰那里，见她家菜园里种的菜翠绿得很，就想着……拿回来一些给你尝尝。” 玉璇玑轻笑道：“你前几天不是种了一些么，过段时间就会长大了，不必急于一时。” 苍婪用下巴蹭了蹭玉璇玑的发顶，继续说：“对啦，我把前些日子抓到的白骨精交给老凤凰了，不过她暂时还没研究出来什么，那白骨精不会说话，胆小得很，一点都不清楚自己的实力。” 玉璇玑疑惑道：“老凤凰，她是谁呀？你的好朋友吗？” 苍婪解释说：“朋友……算是吧，有时候亦师亦友，不过更多的时候，我总觉得她像我娘亲，我经常和她顶嘴。” 玉璇玑又问：“原来你还有娘亲啊？” 苍婪摇摇头：“没有，老凤凰说我是聚集天地灵气所孕育出来的，一出生就是一枚蛋，孵化了几万年才破壳而出。所以我没有娘亲，也没有家人。” 一只手轻轻地拍打着苍婪的后背，像安抚幼年的婴孩一般又轻又柔。玉璇玑柔声安慰她，说：“既然如此，天地就是你的母亲，这世间皆是你的容身之地。你不是没有家人，你身边还有我呢。” 苍婪一听，心生欢喜之意，但是很快，她耷拉着眼皮，萎靡道：“可是……你是人类，哪怕是吃龙……” 话音戛然而止，苍婪咬着下嘴唇，屏住呼吸，大脑飞速运转了一会儿，还没来得及开口，玉璇玑就问了：“龙什么？” 苍婪骨碌碌转着眼睛，假装无事发生：“没什么，我说我有点耳聋。对……我刚从寒潭里出来，耳朵进水了。” 这话连她自己都不相信，但是玉璇玑似乎相信了，她没有继续问下去，反而是一只手抚上了苍婪的耳朵，一脸担忧地问：“耳朵进水了？是哪只耳朵？快给我看看，我帮你弄出来。” 苍婪被她摸得耳朵痒丝丝的，不由自主地耸起肩头，用手指掏了掏耳朵：“娘子，我没事了，水现在已经干了……你不要再摸了，好痒啊！” 玉璇玑的手离开苍婪的耳朵后，痒意渐渐消失，但是她竟然还有些不太习惯。苍婪在心里不断悱恻，觉得这肯定是玉璇玑平时太喜欢对她动手动脚了。没错，这一定是玉璇玑的问题。一人一龙面对面侧躺着，苍婪在夜色当中将玉璇玑的脸看得一清二楚，甚至连睫毛都看得根根分明。她小口小口地呼吸着，心脏怦怦直跳。苍婪很紧张，但是一想到人类的视力在夜色中非常差，几乎看不见眼前的事物，她逐渐放心下来，开始肆无忌惮地盯着玉璇玑的脸看。玉璇玑的皮肤白白的，鼻梁高高的，眼睛大大的，睫毛长长的，嘴巴红红的。苍婪绞尽脑汁也只能想出这些用来形容人的词，她真是后悔当初没跟着老凤凰好好学一些诗词歌赋，这样既能出口成章，又能作诗夸夸玉璇玑，哄她开心。苍婪知道自己不是什么文化龙，倘若真的被玉璇玑发现她的目不识丁，这个人嫌弃她，真的要与她和离该怎么办。哼，谁让她掉进蛮荒的。既然自己救了她，又每日用那么多名贵药材和龙血温养她的身体，她必定是要以身相许的。想甩了她？门都没有！苍婪不知道自己的表情在这短短的一段时间内丰富多彩，她趁着黑夜，玉璇玑看不见，壮着胆子摸了一下对方柔软温热的手掌。察觉到玉璇玑没什么反应，反而是由着她去触摸抓握，苍婪的胆子更大了。她的手指往上挪了挪，将玉璇玑整只手掌握在手心里，心满意足地勾起唇角，笑得合不拢嘴。天这么黑，玉璇玑肯定看不见她现在脸上表情有多美。苍婪还没好好摸过玉璇玑的手呢，手背肌肤软软的滑滑的，摸起来简直是舒服极了，比她藏在龙潭深处的宝石还要光滑。苍婪鬼使神差地低下头，嘴唇轻轻地在玉璇玑的手背上亲了一下。当她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以后，哆嗦着嘴唇，僵硬着脖子缓缓往后挪，掌心开始出汗。害怕玉璇玑察觉到自己的反常，苍婪赶紧把手撤回去，不声不响地转了个身，背对着玉璇玑。苍婪以为这样就完了，谁知道后背突然贴上了一具柔软的身躯，她的腰也被一条手臂紧紧地搂住了。那条手臂顺着苍婪的腰腹缓缓上移，慢慢地落在她的胸口。苍婪深吸一口气，死死地按住玉璇玑的手，凶巴巴地警告说：“住手！再乱摸我真的咬你了！” 苍婪的后颈抵上一个凉凉的东西，应该是玉璇玑的鼻尖，在那块滑滑的肌肤上缓缓磨蹭了几下。紧接着，玉璇玑的指尖贴在苍婪心口的地方，似乎是在凝神感受着她震耳欲聋的心跳。苍婪咬着舌尖，想把自己的舌尖换成玉璇玑的，让她也尝尝疼痛的滋味。苍婪被心里这个可怕的想法狠狠吓了一跳，她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她怎么会想到去咬玉璇玑的舌尖呢，要咬也应该是对方这只不老实的手才对啊。身体上的行动往往比脑子转得更快，苍婪直接抓住了玉璇玑的手腕，把她的手从衣领里面抽了出来，然后直接张嘴咬了上去。嘴唇刚挨着玉璇玑的手背，苍婪牙齿一阵发麻，这种酥酥麻麻的触感瞬间传遍全身，她还以为自己又被雷劈了。不过……这种被雷击的感觉还蛮舒服的。玉璇玑倒是任由她啃，轻细的嗓音从身后传来，带着点不易察觉的疑惑：“阿婪，你是不是生病了，你的心跳得好快啊。还有，你是在用我的手磨牙吗？” 苍婪用牙齿恶狠狠地在玉璇玑手背上啃了好一会儿，离开后只留下两道淡红色的牙印，还糊了她一手背的龙涎。摸到这只手变得黏糊糊的，苍婪一阵心虚，握着玉璇玑的手腕，像小猫舔毛一样，用舌头一下又一下把她的手背舔干净。第15章这个孩子…是谁的？趁着玉璇玑睡着，苍婪原本是打算悄悄溜出去散散心的，但是玉璇玑实在是抱得太紧了，她根本就挣脱不掉，只好和对方相拥而眠。苍婪的心跳声震耳欲聋，她弓着身子，将胸口远离玉璇玑，就是害怕自己的心跳声把对方吵醒。可玉璇玑非常喜欢依偎在她怀里睡，头枕着她的胸口，耳朵正好贴在她的心口上方。苍婪只是轻轻地往后挪了一下，玉璇玑在睡梦中似乎有所察觉，瞬间抱紧了她的腰。一开始两人睡在一起的时候并没有那么熟悉，玉璇玑闭上眼睛摸了好久才摸到，现在几乎是手到擒来。趁着玉璇玑熟睡，苍婪信手摸到床头的白玉小药瓶，摇晃了几下发觉里面空空如也，就轻轻拔掉一片龙鳞，化作自己的模样，来了个偷天换日。见玉璇玑没有任何察觉，苍婪踮起脚尖，蹑手蹑脚地朝着山洞另一头的暗室走去。暗室内别有洞天，复行数百步，豁然开朗。这里别有洞天，长满了无数灵芝仙草，都是苍婪派手下们从蛮荒各地寻来的。苍婪是真龙，灵气旺盛，凡是沾染过她气息的仙草就会长得格外茂盛，甚至有不少小灵芝小人参之类的开了灵智，幻化成人形，会说人话，做人事。不过苍婪并不喜欢来这里，因为这些可恶的小团子们总是喜欢一拥而上，抱着她的腰肢手臂还有大腿，更有大胆者会跳上来搂着她的脖子，或者直接骑在她的头上。果不其然，她一只脚刚踏进这里，耳畔就传来叽叽喳喳的欢笑声，甚至还能听见几个小精灵们欢欣雀跃地说：“龙龙来啦！龙龙来啦！” 苍婪使劲儿捏着眉心，开始后悔把自己的分.身留给玉璇玑了。她就应该把分.身弄出来，替她进到洞里摘仙草。一颗胖嘟嘟的人参娃娃率先冲了上来，软声软气地大叫说：“真的是龙龙！大家快上啊！” 苍婪趁着小团子们不注意，飞到那棵巨大的参天扶桑树上。她坐在树枝上，看着这群白白胖胖的小团子们跳起来却够不到，缓缓勾起唇角。这群小精灵们道行不高，只能在天上飞个几十米，根本达到不了苍婪所在的高度。玉璇玑所服用的龙血丸中，有一味人参最为重要。苍婪微微眯起眸子，瞬间就锁定了刚才那个冲在最前面的人参娃娃。人参娃娃不知道自己已经被苍婪盯上了，还在翘首以盼黑龙大王的身影。下一秒，一条巨龙从天而降，伸出利爪一把抓住这只白头发白眉毛的胖嘟嘟小团子。耳畔传来哇哇哇的哭叫声，苍婪一看，这只小团子已经被吓哭了。苍婪狡黠一笑：“本王平日里给你们供养那么多灵力，现在也该好好回报回报了吧。” 人参娃娃嚎啕大哭，连忙求饶：“呜呜呜呜！大王我知道错了！求求你别吃我！” 苍婪继续恐吓道：“谁让你长得白白胖胖的，那群人参里就数你长得最肥美，肯定吸我灵气最多，我不抓你我抓谁？” 人参娃娃吓得两股战战，哆嗦着嘴唇，原本唇红齿白的，被苍婪这么一恐吓，吓得嘴唇发白，皱着眉头紧闭双眼，看起来苍老了好几百岁。把人参娃娃带出洞外后，苍婪紧紧地捂着它的嘴，不让它发出半点声音。小人参从口鼻处发出呜呜声，啪嗒一声，两大颗眼泪掉到了苍婪的手背上。苍婪对着它“嘘”了一声，直接单手抱着它夹在腰间，化作一阵黑色旋风，朝着如同浓墨般的夜色中奔袭而去。赶到明凰住所的时候，天边渐渐泛起鱼肚白。陆玄在院内打水，远远地见到一条黑龙朝着这里飞来，爪子里似乎还抓着一只惊恐万分的小孩儿。苍婪落地之后，一只手拎着人参娃娃的后颈，把它提到陆玄眼前，说：“老凤凰醒了吗，我带药材过来了，这是那只化了形的人参，用它做药引子，药力必定更上一层楼。” 人参娃娃吓得哇哇大叫，将卧房内披头散发的明凰给吵了出来。定睛一看，一条恶龙正在欺负弱小。陆玄站在明凰身边，贴着她的耳朵小声说：“这条恶龙越发无法无天了，把这只小妖怪头发眉毛都吓白了。” 明凰忍俊不禁道：“人参娃娃就是这幅样子，白发白眉白皮肤，就连流出来的血都是白色的。” 见苍婪把人参娃娃吓得吱哇乱叫，一边还大喊着“别吃我”之类的话，明凰就知道这条恶龙又恐吓它了。明凰一伸手，将人参娃娃带入怀中，拂袖擦了擦它脸上的泪水，柔声安慰说：“好啦，别怕，有我在，她不会吃你的。” 人参娃娃鼻涕一把泪一把地哭起来，把脸埋进明凰胸口，看得陆玄气不打一处来，死死盯着这个卖弄可爱的小团子。她刚才还觉得它可怜，现在倒是想一脚把它踢到隔壁山头，或者是让眼前这条恶龙吃了。苍婪跟着明凰进入她的炼丹房，和往日一样刺破指尖取血，再交给明凰炼制成一颗一颗如同珍珠似的小药丸。人参娃娃被明凰抱着，苍婪见明凰取出一把剪刀，剪下一缕人参娃娃雪白的头发。苍婪好奇道：“只是剪一缕头发啊，我还以为要它整个都丢进炼丹炉呢。” 听到这话的人参娃娃泫然欲泣，紧紧地搂着明凰的手臂，哀求她不要杀了自己。明凰轻声安慰它：“别怕，只需要你的头发就行了，你眼前这条小龙方才说的话只是吓唬你的。” 苍婪抱着手臂站在一边，冷哼道：“谁是小龙，本王活了几千年，哪里小了？” 明凰忍俊不禁道：“好好好，你先度过你的发情期再说吧。” 龙血丸需炼制九日，苍婪走之前顺手带上了这只人参娃娃，正欲转身化龙，明凰却从身后叫住了她。明凰问：“阿婪，你是真心想与她结为伴侣，此生不离不弃？” 苍婪愣了一瞬，咬着下唇，说：“我从未如此珍视过一个人，她与所有人都不同，包括你。她开心我就开心，她难受我也会跟着难受。老凤凰，我觉得我已经离不开她了。” 明凰莞尔一笑，说：“好，有你这句话就好。” 苍婪在半路上仔细回想着明凰的这番话，越想越觉得这老凤凰葫芦里肯定在卖什么药。平日里就神神叨叨的，总是说什么“天机不可泄露”，可真是烦死她这个急性子了。人参娃娃半路上一直在小声哽咽着，它吸了吸鼻子，死死咬着下嘴唇，不让眼泪掉下来。苍婪带着它回到龙潭，她不敢从正门进去，就绕了个小道，从后山的洞里钻了进去。眼前一道白光闪现，等到苍婪再次抬起头来的那一瞬间，正好和书房里看话本的玉璇玑打了个照面。苍婪：“……” 完了，走错路了。苍婪赶紧把拎着的人参娃娃藏到身后，可玉璇玑的目光已经扫了过来，面露疑惑之色：“阿婪，你不是在床上么，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人参娃娃见到玉璇玑的那一瞬间，直接挣脱了苍婪的禁锢，跳到了她的怀里，搂着她的脖子嚎啕大哭，一边哭一边打嗝。玉璇玑抱着这只看起来还不到两岁的奶娃娃，嘴唇渐渐失去血色，她目不转睛地盯着苍婪：“阿婪，你……这是谁家的孩子？” 第16章我是不是你最喜爱的小心肝这只胖嘟嘟的人参娃娃察觉到自己找到了靠山，两条又粗又短莲藕般的手臂搂着玉璇玑的脖颈，紧紧地抱着她不肯松手。苍婪凶巴巴地盯着它，说：“哭什么！快给我下来！不准抱我娘子！” 玉璇玑一只手托着这个奶娃娃的屁股，另一只手拍着她的后背，又摸摸她的头，疑惑道：“阿婪，这是谁家的孩子啊？你从哪儿弄来的？看她哭成这样样子，是不是走丢了，她父母该着急了。” 苍婪单手叉腰，被这个小精灵哭哭闹闹的声音吵得头疼，刚迈出一步，这个奶娃娃就如同见了凶神恶煞的厉鬼般又哭喊了起来。玉璇玑一边轻轻拍打她的后背，一边用袖子给她擦拭眼角的泪水，气得苍婪牙痒痒，越看越不是滋味。没想到这个小精灵居然还学会了卖弄可怜，她堂堂黑龙大王可不是陆玄那只小花猫能比的。陆玄忍气吞声一声不吭，她苍婪不是好惹的，一定要把这根可恶的人参吓得屁滚尿流，让她不敢靠近玉璇玑。苍婪磨磨牙，解释说：“这是我养的人参，吸了我的灵气后，久而久之就化形成了孩童模样。我今日抓她是为了做药引子，用来炼制你每日吃的小药丸。” 玉璇玑抱着抽泣声渐渐微弱的奶娃娃，无奈一笑：“可是她都已经成人了，用来做药引子，恐怕……” 苍婪盯着自己锋利的龙爪，当着这只奶娃娃的面，用洞内坚硬的岩石磨了磨爪子，勾唇一笑：“哼，就是要化成人形后的药力才强，吃一个她能抵得上十根千年人参。” 话音一落，玉璇玑察觉到怀里这个奶娃娃吓得浑身直哆嗦，轻笑说：“好啦阿婪，她还是个小孩子，禁不起你这么吓。” 苍婪忍不住说：“她平白无故吸了我那么多灵气，还长得如此白白胖胖，难道不知道报恩二字该怎么写吗？你别看她长得像个孩子，实际算上修炼时间，已经好几百岁了，还让你这么哄着她，真是不知羞！” 玉璇玑抱着人参娃娃站起来，用哄孩子的姿势轻轻地晃悠着她，腾出一只手扯了扯苍婪的袖口，笑着说：“阿婪，看在我的面子上，别跟她生气了，我中午给你做你爱吃的菜好不好？” 苍婪原本凶狠的眼神瞬间变得柔情似水，她扭扭捏捏地抓着玉璇玑的手腕，将锐利漆黑的龙爪收了回去，一脸娇羞地点点头。玉璇玑说话声音又细又软又轻，还扯着她的袖子摇摇晃晃的，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撒娇吗？简直……简直是…… 想到这里，苍婪悄悄把头扭了过去，不让玉璇玑瞧见她发红发烫的脸颊。玉璇玑自然是瞧见了，不过她并没有说出来，而是抱着人参娃娃进到了卧房内。苍婪跟在后面，见这只可恶的小精灵冲着自己挤眉弄眼吐舌头，狠狠地磨了磨牙齿。没想到玉璇玑居然这么喜欢孩子，又吵又闹还短胳膊短腿，长得跟个成精的胖萝卜似的，有什么好看，简直就是个丑八怪！厨房内，玉璇玑系上围裙，热火朝天地炖鱼炒菜。卧房内，苍婪趴在床上，盯着这只已经被玉璇玑梳洗打扮干净的人参娃娃，轻轻摩挲着下巴。玉璇玑让她看着人参娃娃，苍婪就一边啃着一根胡萝卜，时不时地分给她半点余光。人参娃娃穿着一条红色肚兜，原本披散的头发被玉璇玑用两根红绳绑成两只圆滚滚的小丸子，像极了过年时候贴的年画娃娃。可爱倒是可爱，不过苍婪并没有什么心思欣赏，她正盘算着怎么把眼前这个可恶的小屁孩赶出去还不被玉璇玑发现。一根胡萝卜磨了两下牙就没了，苍婪不爱吃萝卜缨，也找不到丢垃圾的地方，就顺手把吃剩下的叶子塞进了人参娃娃嘴里。苍婪一只手捏着她的下巴，另一只手按着她的头，帮她手动嚼了两下：“不准吐！” 人参娃娃两个腮帮子鼓囊囊的，她吞下萝卜缨，笑着说了一声“好吃”，奶声奶气地贴上来，抱着苍婪的手臂，笑嘻嘻地说：“龙龙，龙龙身上好香好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