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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个安静的小巷子里,七拐八绕了十几分钟,最终来到一座宅邸的后门。 后门挂着两盏灯笼,牌匾上写着“玉宅”。 苍婪看见这两个字的时候,心脏猛地一跳,手脚微微发麻,仿佛这座宅邸有一股魔力吸引着她。 李润青见苍婪站在原地看着后门,说:“就是这里了,没想到吧,这只是玉宅的后门,里面可气派了,一点都不输给当年的王公贵族,可惜不知道为什么,这里的主人一直没回来过,甚至我外祖母这一脉连主人的后代都没见过。” 见苍婪站在原地微微发愣,李润青还以为她身体不舒服,走过来问:“你怎么啦,是不喜欢这里,还是磁场不对劲儿?” 苍婪摇摇头,很快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说:“不是,我总觉得这里有些眼熟,好像在梦里见到过。” 李润青疑惑地说:“你真奇怪,要是换成别人,我早就以为是坏人报警了,可我总觉得你不是坏人,倒像是个有缘人,我带你进去看看吧。” 说着,李润青握住了苍婪的手腕,鬼鬼祟祟地推开门,小声说:“外婆不让我带陌生人回来,连我朋友都不能进来玩,我们小心一点,千万别被她发现了,否则我要被打手板。” 苍婪轻轻地挣脱开对方的手,笑着说:“好,我小心一点。” 两只脚踏入这座宅邸的那一瞬间,仿佛有什么东西猛地从最深处冲上了心头。 李润青走在前面,正小声地和苍婪介绍着这座宅邸,却没想到对方根本不需要她介绍,而是仿佛回家一样自然,自顾自地穿过亭台楼阁,来到了那座上锁的庭院前。 李润青正绘声绘色地充当着导游的身份,结果没想到一扭头就不见人影了,她小声地喊:“苍婪!你在哪儿!别乱跑!被我外婆发现就完了!她虽然八十多了可是学过咏春啊!” 苍婪没有听到身后人的低声咆哮,她静静地站在落锁的门前,一只手抚摸着那只落满铜绿的锁。 正在此时,身后传来一阵苍老的声音,问:“你是谁啊?” 苍婪猛地回头,看见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太太站在身后,手里还举着一盏老旧的灯笼,在黑暗中散发着幽幽的亮光。 与此同时,李润青也跑了过来,见到老祖母的那一瞬间,吓得腿脚都在哆嗦,结结巴巴地说:“外婆,你不是已经睡了吗?” 老祖母说:“我听到院里有动静,还以为是小偷过来偷东西,不是说不让你带外人回来吗,你怎么不听我的话?” 老太太说话语速很快,除了声音和模样有些苍老以外,看不出来是八十多岁的人。 苍婪缓过神来,面带歉意地说:“抱歉,是我鲁莽了,我不是来偷东西的。” 老祖母举起灯笼查看,在看见苍婪那张脸的一瞬间,浑浊的眼睛慢慢亮了起来,仔细地端详着女人的脸颊,愣怔地说:“你是什么人啊?” 李润青解释说:“外婆,我都跟你说了,这是我朋友,她是个好人,大大滴良民!” 老祖母伸手在李润青头上敲了一下,说:“老婆子我知道,我只是觉得这姑娘长得有点眼熟。” 李润青插嘴说:“你是不是觉得长得漂亮的都眼熟啊?” 老祖母抄起拐杖就要挥过去,李润青抱着头逃窜到一旁,嘟嘟囔囔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姑娘,你是姓玉吗?”老祖母牵着苍婪的手,哆嗦着嗓音说:“我总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你。” 苍婪摇摇头,说:“我不姓玉,可是我……我认识一个女人,她姓玉,宝玉的玉。” 老祖母牵着苍婪的手来到接待人的前厅,边走边说:“哎,其实我也没有见过玉宅真正的主人是谁,我们李家这么多年一直守着这座宅邸,在很早很早之前,就听我的祖先说,有个陌生人一直打钱过来,让我们吃穿不愁,不用工作,只需要守着宅子就行了。” 苍婪问:“那你们可知道那个神秘人究竟是什么来头吗?” 老祖母摇摇头,说:“大概是玉宅主人那一脉的后代吧,我从来没见过他们,也不知道是男是女。” 苍婪正想说些什么,老祖母却突然睁大眼睛,说:“不对,我小时候好像见过有人回来过,是一个穿着白色旗袍的女人,长得像仙女一样漂亮,和我外祖母说些什么。” 老人浑浊的眼睛里似乎又憧憬着多年前的光,她笑着说:“那一天我回家,正好看到那个女人在客厅里坐着喝茶,她长得很漂亮,和我外祖母两个人聊了很久,我也在外面看了很久。” 苍婪愣怔片刻,问:“婆婆,您现在还能记得起那个女人的模样吗?” 老祖母迟疑了一会儿,点点头说:“或许应该能记得住吧,不过那已经将近八十年了,我也不知道能不能认得出来。” 苍婪拿出手机,找到玉璇玑那张高清的贴脸照片,还未来得及开口询问,老婆婆便惊讶地叫出声来:“哎呀!这不就是那个女人么!你这照片是从哪儿弄来的?” 一时间,在场的三人都愣住了,苍婪沙哑着嗓子说:“真的吗?您再好好看看呢,是不是长相差不多,所以您认错了?” 老祖母笃定地说:“不可能认错的!老婆子我虽然老眼昏花,可我眼睛毒得很,那个时候世道乱,我从来没见过穿着打扮那么漂亮的人,这一记就是一辈子。” 老祖母苍老的脸上露出浅浅的笑容,不过很快,她皱了皱眉:“不过,我怎么看着有点不对劲呢?” 站在一旁的李润青问:“外婆,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 老祖母喃喃自语:“不对啊,这不对啊,已经过了八十年了,她怎么还这么年轻呢……这不对劲呀……” 苍婪收回手机,呆呆地盯着照片里玉璇玑的那张脸,心底那个答案呼之欲出。 老祖母还在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很快,她就听到苍婪说:“谢谢您啊,我能进庭院看看么?” “当然可以。”老祖母将满心的疑惑都装回肚子里,说:“你能拿出她的照片,说明和她关系匪浅,如果我猜的不错,你应该是她的朋友吧。” 苍婪勾起唇角,点头说:“嗯,她是我……一个朋友,我们关系很……很好。” 老祖母笑着说:“既然是朋友,那就不需要遮掩什么了,我去拿锁开门,你们在这里稍安勿躁。” 等到老祖母拄着拐杖离开后,苍婪坐在椅子上环顾四周,随后闭上眼睛,在脑海中回忆着自己做过的梦。 虽然苍婪已经想不起来具体的梦境了,可她总觉得这里很熟悉,非常非常熟悉,就像回到了家一样。 过了一会儿,老祖母拄着拐杖回来了,手里还拿着一把铜钥匙,说:“走吧,我去开门。” 耳畔传来一声清脆的开锁声,尘封了一千多年的庭院如今重见天日。 苍婪愣愣地站在门前一动不动,李润青准备进去看看里面到底长什么样,却被老祖母揪住了衣领,说:“我们祖先和主人的祖先立下规矩,不准踏入庭院一步,你不能进去。” 李润青耷拉着脸,只好退了几步站在门口,兴致缺缺地说:“嗷,好吧。” 苍婪一只手提起襦裙裙摆,轻轻地迈过门槛,她回头望去,老祖母唇角泛着浅浅的微笑。 一内一外,仿佛两个不同的世界,时间碰撞在一起,那道门槛其实是时间的门槛。 苍婪循着记忆中的路慢慢朝?*? 前走,眼前仿佛被淡淡的雾气所笼罩,目之所及之处,是一座泛黄古老的木秋千,被风一吹,锈迹斑斑的铁链和木桩摩擦,吱呀作响。 心跳猛地一滞,苍婪默默地朝着那座秋千走去,掌心贴在铁链上,摸了一手风干后的铁锈碎渣,连掌心和手指都蹭上了红色的锈迹。 苍婪用手拂去秋千上层层叠叠的干枯落叶,轻轻地坐在上面,两只手抓着铁链,轻轻晃动双腿摇晃着。 耳畔传来呼啸的风声,苍婪抬头一看,院内漫天的蔷薇花瓣散落在地。 一阵香风起,苍婪仿佛受到指引一般松开秋千,朝着院内走去。 一只脚刚要跨过门槛,苍婪却不受控制地低下头,定睛一看,门槛上竟然有一道深深的抓痕。 苍婪蹲在地上,用指尖抚摸着这道似乎是人类指甲抓出来的痕迹,皱了皱眉,心脏仿佛被针扎了一样刺痛。 如此坚硬的门槛,竟然被指甲生生地抓出这样深刻的凹痕,当时这个人该有多痛啊。 也许心里的疼远远超出肉.体带来的痛苦,所以她才不甘心地用指甲紧紧抠着门槛。 苍婪不知道那个人为什么要这样做,可她总觉得,这个抓痕,似乎是那个人留下来的,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呢,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此刻苍婪心乱如麻,她试图稳住心神,好好将自己残存的记忆捋顺,试图找出些其他的破洞,可是却根本想不起来任何东西。 苍婪不想强求自己,她也知道这样强求不来,说不定还会适得其反,于是便静下心来,继续朝着屋内走去。 穿过一道道帷幕,眼前的场景似乎和梦境重合,苍婪越往里面走,心跳越来越快。 最里面是一张画着山水的屏风,苍婪慢慢地绕过去,目光落在那座梳妆台前。她迈着轻碎的步子走过去,看着被白布包起来的镜子,用手拂去上面的灰尘,把盖镜子的布拿下来。 一阵尘烟扑朔,苍婪看着铜镜里自己的面孔,站在原地愣了许久。 梳妆台上摆放着装着胭脂水粉的匣子,苍婪用手一遍遍地抚摸着,她熟练地拉开一只只抽屉,将里面装满首饰的匣子拿出来,打开一看,里面装着一些成色漂亮的玉镯。 另一只大匣子里装着沉甸甸的黄金头冠,还有许多令人目不暇接的漂亮首饰,全部都安安静静地躺在里面。 苍婪愣愣地看着眼前的一切,突然间双目仿佛蒙上了一层雾气,她突然听到门外传来一阵倒地的声响,于是合上匣子快速跑出去,却看见玉璇玑七窍流血倒在地上。 “娘子!” 苍婪冲过去试图将人抱起来,却没料到她只是用手轻轻一碰,眼前的女人就迅速化为一道白烟,慢慢地消失在眼前。 很快,场景继续转换,苍婪眼前闪过一帧帧画面,仿佛走马灯一样映入眼帘。 一个看不清面孔的女人从外面走进来,她看见倒在地上早已没了气息的玉璇玑,扑通一下跪在地上。 女人将玉璇玑打横抱起,放在床上,割破手腕放出鲜血,一只手掐住她的下巴,试图将鲜血灌入她的喉咙。 可惜玉璇玑死去多时,身体僵硬,甚至连嘴巴都无法被外力打开。 苍婪站在一旁,看着眼前这副鲜红刺目的场景,跟随着看不清面孔的女人走出门外。 女人站在庭院内,抬头看着天一言不发。 苍婪又跑回房间,坐在床边,呆呆地看着面色青白、早已没了心跳的玉璇玑,心脏仿佛被人从中间剖开一样疼。 突然间,耳畔一道惊雷炸响,苍婪蓦然抬头看向窗外,却发现刚才走出去的那个女人,浑身鲜血地走了进来,一步一个血淋淋的脚印。 苍婪蓦然间睁大眼睛,见她一只手捏着一颗正在跳动的鲜红心脏,散发着淡金色的光,紧接着用指甲划开了玉璇玑的衣服。 指尖扎进左胸的肌肤和骨头,那道伤口是深黑色的,鲜血早就已经全身凝固,连一滴都流不出来。 苍婪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这场换心,她摸了摸眼睛,本以为会流出泪水,可是眼睛又酸又疼,却没有一滴泪水流出来。 女人将自己的心脏换给玉璇玑之后,只见玉璇玑心口被划开的那个洞渐渐愈合,惨白的肌肤也慢慢地恢复了血色和光泽。 过了很久,苍婪耳畔再一次响起阵阵惊雷,紧闭的门窗被强劲的大风吹开,铺天盖地的落叶和花瓣散入卧房。 女人抬起头,她用两只手捧着玉璇玑的脸颊,亲吻着她的额头和嘴唇,似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苍婪瞧着这一切,心中居然没有任何的嫉妒。 很快,女人松开抱着玉璇玑的手臂,拖着残破的身躯缓缓往外走。 苍婪的目光落在她的胸前,看着鲜红的血液淅淅沥沥地从伤口往外淌。 女人走到门口,又慢慢地回过头,依依不舍地看了玉璇玑一眼,转过身关闭了卧房门。 苍婪也想跟着出去看看她究竟要做什么,手刚一挨着房门,就被一阵极强的灵力拍了出去,她趴在地上,朝着大门伸出手,最终昏了过去。 一天下午,李润青从外面回来,手里还拿着一副中药包,走到厨房把药包交给老祖母,说:“她睡了七天都没醒,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会不会是被鬼附身了?” 老祖母手里举着水瓢就往自己亲外孙女头上拍,被女孩灵活地躲了过去,她说:“乱说什么啊,她有呼吸有心跳,什么都好好的,怎么可能是被鬼附身,你再胡说我就打你了。” 李润青闭上嘴巴,坐在灶台上,小声问:“外婆,你说你小时候看到的那个漂亮女人,会不会她根本就不是人啊,要不然怎么可能活到现在,怎么可能还那么年轻。” “嘘。”老祖母烧着火,说:“这种话不要乱说,我们守好这座宅子就行了,说不定什么时候这宅子真正的主人就回来了呢。” 两人正煮着药闲聊,李润青余光一瞥,见苍婪不知道什么时候从房间里走出来了,赶紧走上前搀扶着她,说:“哎呀,你终于醒了,你都睡七天了,我和外婆担心得很,正在给你熬药呢。” 苍婪的嘴唇发白,老祖母把煮好的药盛出来端给她,笑着说:“醒啦,我熬了一些定神的药,你喝一点吧。” “多谢。”苍婪接过瓷碗,将黑漆漆的药汁一饮而尽,眼睛也不眨一下,甚至连苦味都没尝出来。 李润青看得舌尖发苦,倒吸一口凉气。她觉得苍婪的眼神不大对劲,不过又看不出来究竟是怎么回事,于是问:“那天晚上你很久都没出来,我和外婆很担心,就进去看了看,结果发现你晕倒在地,就把你弄到了床上。” 见苍婪微微颔首,李润青又说:“我外婆是个老中医了,给你把脉以后说没事,还说你不是凡人,不用叫救护车。” 苍婪勾起唇角,嘴唇微微泛着白,说:“谢谢你们这几天的照顾,我要走了。” “这就要走啦?”李润青拿出手机,指着她发出去的那个短视频,笑着说:“你知道吗,我前几天给你拍的照片发到网上,结果爆火了!一千多万点赞!点赞啊!我当街头摄影师这两年,还是头一次碰到这种情况,我还以为我做白日梦呢?” 李润青恨不得抱着苍婪猛亲,激动地语无伦次:“你就是我的贵人啊!” 苍婪被她摇晃得差点站不稳,还是老祖母把她拉开,恨铁不成钢地说:“她现在火了,粉丝暴涨,每天开直播拍照,刷大火箭的跑车的一大堆,专门有人找上门来请她拍照,说要什么前世今生的感觉。” “既然如此,那就恭喜了。”苍婪朝着老祖母微微颔首,说:“谢谢您这几天的照料,既然一切都好,那我就先走了。” 苍婪说完就朝着门口走去,片刻后,消失得无影无踪。 李润青一出门就发现她不见了,左看右看,空旷的大街上空无一人,纳闷地说:“怎么走那么快啊?一眨眼就不见了。” 老祖母拄着拐杖出来,她张开手掌,掌心中是一枚如同黑曜石一般圆润闪亮的鳞片,笑着说:“不用看啦,她已经走了。” 李润青好奇地问:“外婆,她究竟是什么人啊?好奇怪。” 老祖母把手里这枚苍婪留下的龙鳞放在李润青手里,说:“是贵人。” 李润青看着手里这片黑色的鳞片,忍不住问:“这是什么东西呀?” 老祖母笑了笑,眼睛亮亮的,她丢下拐杖,走起路来步履轻盈,仿佛回到了十几岁的青春年少时期,说:“是龙鳞。” “龙鳞?”李润青惊呆了,抬头一看,发现云层中有一条黑色的生物钻了进去,睁大眼睛喊:“外婆,你看那是不是龙?” 老祖母点点头:“嗯,这是她给我们的赐福,这枚龙鳞你要贴身保管,以后会顺风顺水一辈子,长命百岁。” 云层之上,苍婪越飞越高,直到那一座城变成一个再也看不见的小圆点才停下来。 高空之中没有信号,苍婪用爪子举着手机,又缓缓地降落在地,变成人形站在一座湖边。 这片湖泊就是青阳湖,后面高楼林立的城市就是多年前的青阳镇。 苍婪背对着城市,目光落在波澜不惊的湖面上,伸出一只手覆盖在水面。 趁着周围无人,苍婪跳进湖水中,试图在水底寻找一些什么东西,比如那条龙的骸骨。 耗费整整两天时间,苍婪在整个湖底逡巡了好几遍,甚至连一块骨头都没找到,她顶着一头水草游到岸上,落寞地坐在岸边的石滩上,抬头看着那轮弯弯的月亮。 水底找不到答案,苍婪两只手捧着脸,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来头绪。 心中那个谜底呼之欲出,苍婪想回去找到玉璇玑,逼迫她说出一切。 可是苍婪明白,玉璇玑哪怕威逼利诱都不会轻易说出来的,如果她想和自己坦白,在遇到自己的那一天她就已经和自己全盘托出了,根本不会隐瞒到现在。 眼瞧着线索马上就要断掉,苍婪突然间福至心灵,想起了一个人,就是知晓天文地理过去未来的老凤凰。 玉璇玑对于她来说是心中至宝,苍婪绝对做不到逼问她,但是老凤凰就不一样了,要是她不说,苍婪就用武力来“逼迫”她说出来,大不了被绑起来挂在树上。 想到这里,苍婪眼睛一亮,但是很快又暗了下来。 老凤凰现在应该还在蛮荒,她刚从蛮荒出来才没多久,如今又要进去,找不到出口该如何是好。 既然蛮荒中的大妖都是被得道高人打进去的穷凶极恶之徒,那她就找一个高人,让高人把自己打进去,这不就妥了。 说干就干,苍婪是个行动派,她马上找到了一座深山老林里的道观,凶巴巴地冲了进去,试图把得道高人忽悠出来。 苍婪走进道观,左看右看都没看到有人的影子,她恶狠狠地往蒲团上一坐,随手抓了两枚供果塞进嘴里,挑衅地喊:“喂!有人吗!我是妖怪!我已经吃了很多人了!快点来抓我啊!我最害怕蛮荒啦!可千万不要把我打进去呀!” 眼瞧着桌子上的供果越来越少,地上一堆果核和果皮,苍婪嗓子都喊哑了,却见不到一个人出来抓她。 三清神像背后,几个道童看着这样一幕,忍不住窃窃私语:“这个人是从精神病院跑出来的吧?” 另一个道童说:“看着像,她说她是妖怪,世界上有这么漂亮又这么傻的妖怪吗?” 最外面的那个道童说:“你就花痴吧,我去后院找师父,看看师父怎么应对,你们几个在这里看着,我去去就来。” 苍婪吃供果都吃撑了,却还是不见有人来,她叹了一口气,揉揉肚子站起来,身后却突然出现一个仙风道骨的女人,一身白袍,对方笑着说:“来者何人?” 苍婪心中一喜,自报家门:“不是人,是妖怪,本王已经吃了几千个人了,这次过来就是要吃了你们所有人,将你们山门杀个片甲不留!” 女人看着一地果核,还有被吃得干干净净的供盘,笑着说:“几千个人?还要杀得片甲不留?堂堂龙神没道理这样做啊。” 苍婪被一眼看出了真实身份,她翘着二郎腿坐在供桌上,居高临下地说:“本王如今已经入魔了,你快些和我应战,然后将我打入蛮荒,本王会非常感激你的。” 女人忍俊不禁地说:“我活了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听到有人提出这种要求。” 苍婪凶神恶煞地显露自己的凶相,威胁说:“你到底听不听本王的话?本王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还不快些动手!” 女人疑惑地说:“你一上来就让我把你打入蛮荒,你到底有什么想不开的?” 苍婪随口一说:“本王要进去找娘子,哎呀你问那么多做什么,快点动手吧!” 清风疑惑地问:“找娘子?好巧啊,我师姐当年也曾说过这样的话,后来她就离开了道观,下山找娘子去了,如今过了百年,也不知她找没找到,至今还杳无音信。” 此话一出,苍婪愣住了,问道:“你师姐是叫玉璇玑吗?” 清风许久没有听到这个名字了,她震惊地问:“你怎么知道她叫这个名字?你是她什么人?我师姐还活着吗?她在哪里?” 苍婪扭头就走,清风却一个飞身拦住了她的去路,着急地说:“阁下请留步!” “不留。”苍婪站在原地,看着这个白衣女人,说:“她还活着,有缘你自会见到她的。” 话音刚落,苍婪便化作一阵旋风,消失得无影无踪。 清风站在门口,看着那条黑色的身影眨眼间消失在云层中,回到房间收拾行李直接御剑下山。 苍婪在天空徘徊了许久,试图找到蛮荒的结界入口,结果死活找不到位置。 就这样,她不知疲倦地在天上飞了三四天,有一天下午,她在溪边喝水洗澡的时候,正好看见不远处的天空突然闪烁着一道红光,于是便迅速朝着红光飞去。 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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