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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章

住的都是平民百姓,并没有几家有闲钱在门前点灯。 因此,等到太阳落山之后,坊内的街巷上,便只剩下黑乎乎一片,什么景象都看不清楚。 慕厌舟还在街巷内绕来绕去。 原本跟在他身边的侍从,都不知被他丢到了哪里去。 就在这个时候,他的耳边忽然传来了一声:“殿下,时间不早了,还是快些回宫吧。” 说话间,那道自他出宫起,便一直藏在暗处的身影,终于自巷口处出现在了慕厌舟的面前——看到他的那一刻,慕厌舟心中竟有几分佩服:竟然真的有人能在这样黑的巷子里,戴着帷帽行动自如。 “不着急。” 慕厌舟的脚步一顿。 夜色中没有人看见,他的唇角忽然轻轻地扬了一扬:“今晚不回去了。” 暗卫下意识道:“可是……” 虽然隔着一层纱帘,虽然不曾见过他的相貌,但慕厌舟仿佛已经从他的语气中,“听到”了他微蹙着眉的样子。 “侍从跟丢本王之后,一定会回宫告诉母后,”慕厌舟一边说,一边随意朝巷口瞄了一眼,“放心吧阿稚,我又不是第一次住在宫外,听到‘平喜坊’后,母后她自然就会放下心来的。” 暗卫犹豫着点了点头…… 作为三皇子的贴身暗卫,他对殿下自然也是有所了解的。 例如,阿稚知道: 三皇子殿下暗中在宫外,置办了几处民宅。 “好了,再耽搁可就要晚了,”慕厌舟一边说,一边朝阿稚走了过来,“这座宅子我买下已有多日,还没有在此过过夜,一会去了之后,还有的要收拾。” 阿稚忙点头道:“是,殿下。” 话音落下的同时,慕厌舟已经站在了他的面前,并将手里的东西一股脑地塞了过去。 阿稚略有些疑惑地低下头,朝手中看去—— 他虽然一直紧跟在慕厌舟的身边,但是并不方便靠得太近,因此也没有看清楚慕厌舟究竟都买了什么东西。 直到此刻,阿稚方才发现,三殿下手中抱着的竟是一件衣服? 他心中虽有几分好奇,但是并没有多嘴的意思。 初春时节,天气尚有些寒凉,阿稚怀里的衣服有些厚,抱起衣服的他,行动也难得不那么灵巧。 可是阿稚不问,却并不代表慕厌舟不想告诉他。 等到阿稚抱稳衣服之后,慕厌舟并没有着急向前走,带他去那座民宅,而是又上前半步,朝他而来:“阿稚真的不好奇本王为什么要买它吗?” 身为暗卫对外不能有任何隐瞒…… 阿稚犹豫片刻,终于还是点了点头:“好奇。” 慕厌舟终于笑了起来。 他走上前去,轻轻地拍了拍阿稚的肩膀:“这是给你准备的,今晚你总不能穿着这件夜行服睡觉吧?” 阿稚不由一愣:“……给我?” 他的心中生出了一阵奇怪又陌生的感觉。 他几乎是从有记忆起,就在暗卫营中,这些年来从没有穿过除了各式夜行服以外的任何衣服。 阿稚忍不住用手指自衣料上摩挲而过。 他正欲谢恩,却觉肩上一轻——三殿下方才轻轻落在自己肩膀上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挪了开来。 慕厌舟双手,缓缓落在了纱帘之上。 他的声音,懒倦中还透着几分认真:“作为回报,不如让本王看看,你究竟长什么样子?” 阿稚下意识屏住了呼吸。 作者有话说: 第95章 IF线:假如阿稚是殿下身边的暗卫[番外] 黑色的薄纱随着慕厌舟的动作从阿稚的脸上轻轻蹭了过去。 软得好似一小片云朵。 他不自觉闭上了眼睛。 平喜坊之中一片漆黑, 只有小巷尽头某一户人家的窗子里,泻出了一点点暖黄色的光晕。继而,变作一片薄纱, 轻轻地覆落在了阿稚的身上。下一息, 他立刻睁开双眼,向后退了大大的一步——那双水蓝色的眼睛里, 似乎被春风吹出了雾气,本该坚定的眼神中,难得透出了几点忐忑:“——殿下!” 他的皮肤因常年不见光而变得格外苍白。 将五官衬得愈发精致,甚至于……过分的漂亮。 慕厌舟不由蹙起了眉:“你是……西域人?” 他的语气显得有些不自然, 显然并没有想到对方竟然长着这样一副相貌。 阿稚向后退了大大的一步。 他迅速低下头去,低低地“嗯”了一声。 崇京城内虽然也生活着不少西域人,但是数量毕竟不多。阿稚从前生活的暗卫营中, 更是只有他一张西域面孔。因此,就算不是为了“隐藏身形”,长相与别人不同的他, 也并不习惯将面貌暴露在他人面前。 常年戴着帷帽的暗卫,并不懂得如何在脸上藏起自己的情绪。可是……阿稚的表情有些古怪也就罢了, 总是散散漫漫的慕厌舟神情竟然也有几分不自然。 ——他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明明他一开始的时候,只是想要逗逗眼前人罢了 真奇怪…… 慕厌舟迅速移开了视线。 他一边朝小巷那头看去, 一边加快了脚步道, “好了, 我们快走吧, 宅子就在前面, ”接着脚步又是一顿, “天黑,不用再戴帷帽了。”说完, 终于朝前走了过去。 阿稚愣了愣,连忙道:“是。” 他抱紧了怀里的衣服,跟着慕厌舟一道快步上前。 月光自天边洒在了青石板路上。 ……远远看去,就像一条小溪流淌过此。 阿稚眨了眨眼,抬头看向天空。 景色依旧是熟悉的景色…… 若非说有什么不同的话,或许就是阿稚的眼前不再是那层黑雾,而只剩下了凉凉的月光。 …… 一炷香的时间过后,平喜坊中某间民宅内。 阿稚缓缓推开房门,自卧房内走了出来——此时,他换下了那身夜行服,穿上了新买的常服。 这件常服与阿稚惯穿的夜行服一样皆为窄袖,但论起活动时的方便程度,自然比不上夜行服。因此,换好了衣服之后,阿稚的动作也变得有些拘谨。 不过这个时候,慕厌舟的身上倒是没有了方才那古怪的感觉。他抬眸朝来人看了一眼,便眨眼道:“坐吧,现在你总该告诉我,你是怎么跑到凤安宫来,给我当暗卫的了吧?” 或许是没有了帷帽,或许是因为看清楚了面容,又或许只是是因为离开了皇宫。 两人之间的关系似乎不知道什么时候,生出了一点点小变化。 阿稚犹豫着点了点头,坐在了慕厌舟的对面,一边回忆一边认真道:“我自记事起便在暗卫营中,听统领说,我似乎是儿时被人偷走,后来被救到那里去的……” 阿稚的声音带着一点淡淡的西域口音。 顷刻间便混入春风,被送到了慕厌舟的耳边。 大多数时候都对旁人的事漠不关心的慕厌舟,竟然难得托着下巴,认认真真地听了起来: 阿稚的故事并不复杂—— 按照暗卫首领的猜测,他或许是某一对往来于西域与中原之间的胡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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