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
连眼皮都细细地嘬了又嘬。 轻柔地,虔诚地、慢得近乎折磨。——这种极端病态的顺从让钟薏喉咙发紧。 她手里还拿着书卷,被他亲得太痒,下意识缩了一下肩,没绷住笑出声来。 一睁眼,就撞进他一双滚烫漆黑、带着水意的眼里。 男人眼眶泛红,整张脸都贴得太近,近到呼吸都打在她睫毛上。 眼里的情绪乱得像火——红,烫,又极度隐忍。钟薏喉咙发紧,低声问:“你又……怎么了?” 卫昭没回答,乱七八糟的吻接着覆下来,亲到她的唇上。 细碎的水声黏腻得发烫。 钟薏指尖颤了颤,后背一歪,被他抱着压坐到书案上。 腿被他揽住,衣摆被掀起一半,膝弯被迫搭在他腰上,强迫着双腿张开夹着他的腰,隔着布料,几乎能感受到那里的炙热和狂跳。 唇齿缠绵,呼吸交融。 她伸手抵住他胸膛,刚想说话,却被他一口咬住唇角。 舌尖探进去,像知道她怕痒,故意一下一下缓慢地扫着,把她往里卷。 鼻腔里全是他身上的味道,药香混着潮热的体温,把她整个人困住。 唾液太多了,吻得又太密,根本来不及吞咽,从唇角溢出来,粘在下巴,脖子,牵出一条银线,他追着下去处理干净。 她侧头喘气,才刚离开一点,又被他掐着下颌拉了回来。 他几乎是贴着她牙根舔进去,舔得太深,像是想把她整张舌头都含进住。 钟薏指尖紧紧抓着案沿,肩膀不住颤着,腿却没收回去,任他扣着腰。 她耳根发烫,心脏狂跳,却突然在这种脸红心跳的暧昧中捕捉到一丝别的气息—— 不属于情欲,也不属于药香。 一股热烈的、新鲜的的腥气从他身上渗出来,被热气裹挟着溢进她鼻腔。 血腥味。 她本能地绷紧了脊背,几乎一瞬间就睁开眼。 男人安稳地闭着眼,漆长的睫毛打下,呼吸炙热又绵长。 可那味道就在他身上。 钟薏缓慢垂眸。 那只掐着她下巴的手,干净,骨节清晰,力道也控制得恰到好处——不是昨天受伤的那只。 那味道哪里来的? 男人舌尖还在她嘴里流连,湿热地舔着她的舌面。 她慢慢抚上他的手臂,掀开袖子—— 视线落下的一瞬,胃里像被什么鞭子狠狠抽了一下。 一圈纱布草草缠着,松松垮垮的,像是临时应付才盖上——那下面,一小块皮肤被整齐地切开,甚至泛着湿润的光泽。深处竟有森白的骨头边缘透了出来。 新鲜得过分。 像是……刚刚才割下来的一样。 钟薏大脑一片嗡鸣,有什么东西正在慢慢崩塌。 他还在舔她,鼻尖蹭着她的脸颊,像是没吃饱的野兽,浑身上下每一寸骨骼都在渴求着她的气息。 她闭了闭眼,猛地扣住他的手腕,将那只血淋淋的手拽到两人眼前。 卫昭愣了下,终于睁开眼。 他盯着她看,目光怔怔的,还沉浸在亲吻中,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钟薏没有说话,指腹在伤口边缘轻轻一压。 血立刻涌出来,温热而腥甜,顺着指尖滑落,染湿了交叠的皮肤,也烫红了她的眼眶。 一阵剧烈的眩晕感涌上来。 ——他又在……自虐? 本能地,她第一反应是排斥、抗拒,混杂着痛苦的酸涩,从胃底往上翻。 又把自己搞成这样——是想怎样?想让她心疼?想留下?想用这一身伤逼她可怜他、原谅他、服软认输? 钟薏指尖在发抖,却强撑着咬住牙关,把情绪死死压了回去。 “这是什么?”她压着嗓子问,声音沙哑又冷静。 她慢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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