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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3章

骨,吻她汗湿的发丝,也吻她落下的泪水。热气一点点逼近,用身体哄她开口。 腰被托住,一阵酸软从尾椎漫上来,麻得她几乎缩起来。 她听见自己在梦里喘息,声音轻得像细雨落水,羞耻、破碎,又止不住地一声接一声。 她不想再多说。不想承认。 可他像是知道她在犹豫,低声贴着她一寸寸哄:“我喜欢你。哪怕你不说……也没关系,我替你说。” 他轻轻吻她,诺言像是咒语:“漪漪,我喜欢你。我爱你。” 她心脏汹涌地跳动,混着无尽的悲哀,像是破罐破摔,终于认命:“……喜欢你。” 卫昭伏在她身上,静了一瞬。 不管如何都喜欢吗? ——就算我不装了,就算我有时候拿真面目对着你,就算我用爱彻底捆住你—— 他看着她哀恸的模样,终究没问出口,下一刻,她被覆住。 唇齿纠缠,呼吸倾轧,像有什么封闭的东西彻底破裂涌入她的肺腑。 从梦里、从血肉里、从所有的软弱挣扎的缝隙里,凿穿进去。 动作并不急,甚至称得上温柔,将一件早就磨合好的器具一点点嵌回体内,逼她承认这份贴合从未消失。 她被顶撞,唇边止不住溢出哭音,又被一手扣着腰拖回来。 气息灼热,从脖颈、耳尖一路漫下来,那些压在梦里好久好久的东西在这一刻全都被解开。 意识昏沉之际,钟薏想到她连他最后一面也没看到,想努力睁开眼,却始终看不清梦里的人。 卫昭看着她在烛火下朦胧的睡眼,捧着亲了又亲,把脸边咸涩的泪水尽数吞下,把她身上的狼藉尽数处理。 他没做错,他早知道自己最想要什么,半分不后悔。 现在终于要得到了。 * 天光微亮,窗纸透着浅淡的灰白。 钟薏醒来时已经躺在榻上,信纸被放在床头,昨夜哭过的痕迹还残留在眼角。 她没立刻动,只闭着眼,将昨夜的梦从脑子深处慢慢捡回来。 梦太真了。熟悉的气息、温度,连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扣住她时的力道都分毫不差。 钟薏脸慢慢泛红。她竟在梦里,在那样荒唐而无路可退的方式里,把所有都说了。 可她现在再也没力气否认了。 他已经死了。她一再躲避,如今也没有了再逃避的理由。 外头的天色亮了一线,白得像旧宣纸上褪了墨,只剩一摊苍白。 钟薏坐起身,披衣下榻,冷意扑上来,她忍着没缩。 今天还有许多事要做。 明日是卫昭头七,她要去买些香烛纸钱烧给他。 她做惯了这些,父亲的年年要烧。花匠他们的她也烧,可自己从没想过,有一日会为他也烧上一份。 这样想着,钟薏收拾好,披上斗篷,去街上挑了几束香,一大叠冥纸,又折去另一家铺子买了黄裱纸。 若是不全给他捎过去,怕是今夜又要来缠着她。 纸张薄而脆,她将几样东西一一收进怀里,想起今日要来的富商,算着时辰匆匆折回小药坊。 巷子清冷,风擦着脸颊吹过,难得有些干冷。 刚走到门口,她却骤然顿住脚步。 有什么重重撞上胸口。 心跳、耳鸣,还有“砰”一声。她手一松,怀里香纸跌落一地。 香烛碎裂,冥纸飞散,轻飘飘地顺着风在脚边翻了几圈,裹着纸屑卷进门内。 落到房内人的脚边。 第105章 “……我爱你。” 耳边的声音全都消失了。 天地像被一层无色的琉璃盖子罩住, 只剩那个背对着她的人。 他坐在药坊那张她日日擦拭、无数人坐过的木凳上,一身素白的长袍,像个寻常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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