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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江姜又是个被丈夫护在后院,少经风雨的清冷美人,一时竟然说不上话来。 直到有人上来想要把麟儿抢走,江姜才倏地回神,紧紧攥住麟儿的手腕,不再看坐在高堂之上的林老爷,带着麟儿道,“我们走。” 他带着青竹和麟儿,又出了林家的大门。 江姜身子骨不好,又被呛了声,除了曾经江家被抄家流放后到北地刚刚安家时,受过些委屈,之后就再也没生过气。 昨日下过雨,今日的气温就开始骤降,江姜面色有些苍白,但还是坚持带着麟儿走出林府那条街才停下。 青竹担忧的看着摇摇欲坠的江姜,“主子,您没事吧?您身体不好,我们先回去休息休息好吗?” 江姜轻轻笑道,“无碍,只是走了几步路而已,不过...是我拖累你们了。” 青竹倏地想起什么,皱眉忙道,“主子!您千万别说这种话!今天我们就看清楚那林家的嘴脸了!说什么觉得您...” “分明就是舍不得那钱!不想让您拿回姑爷的钱!堂堂一个京中的大家族怎么这样......” “慎言,”江姜抿唇道,“我们走就是了。” 青竹知道主子一向良善,不愿以最恶毒的方式去猜人心。 他叹了口气,忙快走几步追上江姜,“主子,我们不理会那些人就是,咱们带着少爷也能好好的过下去。” 江姜垂眸,轻轻的“嗯”了一声。 在他们身后,苏际若有所思的站在原地看着江姜的身影,看了良久,摸了摸下巴消失在了街尾。 江姜带着麟儿回了家,麟儿很是乖巧,看着江姜不舒服一直哄着江姜去休息,等江姜闭上眼小憩的时候。 麟儿才找到青竹,“那些人为何不让我的母亲回林家?” 青竹跟了江姜这些年头,也知道自己这位小主子十分早慧,只是为着让江姜宽心,所以才装作单纯乖巧的模样。 他直接跟江麟说了原因。 江麟本就白皙精致的小脸紧绷绷的,清脆的童声说出来的话却十分冷漠,“他们竟然欺负我的母亲,总有一天...” 他会让那些欺负他母亲的家伙通通去死。 江麟即使才几岁,但早就知道江姜身子骨不好,又心地良善,总是容易被人欺负,他要保护母亲。 还没说完话,青竹在镇北侯府见过几面的春儿就推开小院的门。 春儿笑着道,“青竹哥哥,我可是找你们好久了,今日早膳时,我家主子就说让江夫人来侯府呢。” 青竹为难,“我家主子才睡着。” 他知自己主子很看重这个闺中唯一还有联系的密友,但是他家主子身体不好,好不容易休息一会儿,而且... 而且只有他家主子不知道这位“密友”早就变了心思,全都是为了炫耀和优越感才继续往来。 他心疼自家主子。 那春儿就像是没听见一般,笑嘻嘻的揽着青竹的手臂,朝着那小院走,“呀,怎么你家主子住在这东坊,我可是从未来过,毕竟这里住着好多又臭又脏的人诶...” 青竹皱眉刚要骂过去,个头矮矮但是绷着张小脸的麟儿道,“闭嘴。” 江麟年岁小,五官却能看出长大后的俊美坯子,恹恹的垂着眼皮冷冰冰说话的时候,总让人大气也不敢喘。 春儿一个激灵住了嘴,但后续又觉得竟然被一个小孩儿吓到,也太丢人了,于是撇了撇嘴没说话。 他又看了几眼江麟,心里有些发怵,怎么这么一个小孩儿,能气场如此强势,总让她幻视...侯爷。 院中一时寂静。 蝉鸣了几声后,一只玉白的手挑开帘子走出来,那清冷美人看了春儿一眼,眉眼弯弯道,“是落儿找我吗?” 第108章 朋友的丈夫(8) 春儿忙舒了口气,“是,马车就停在门那儿。” 江姜点了点头,跟着春儿上了马车。 青竹在家中照顾麟儿,江姜一个人下了马车,又一次走到那盈着温泉的阁内。 “江江你来了?”苏落正躺在贵妃椅上吃葡萄,“怎么这么晚?” 江姜轻笑,“今日去了趟林府,所以......” 苏落不在意的啊了一声,忙让春儿给江姜换衣解带,“今日跟我一起泡泡温泉怎么样?还有...” “我有件事想要让你帮忙。” 江姜神情有些黯然,但还是强打起精神道,“什么事?” 苏落按了按太阳穴,“我记得你当时不是会调香吗?” 江姜点了点头,苏落让人都退下,“那你是不是也会调那种催情香?” “这...”江姜眼尾都红了,“这种香料...” 苏落撇嘴,江家都已经被抄家贬为庶人了,江姜还这么清高做什么?难道还以为自己是那清流世家的大家公子啊? 他这个被誉为京城第一美人现在还不是没自己嫁得好? 苏落想到这里又笑起来,“我把原料都准备好了,你一会儿就在这里做就好,可以先泡一泡温泉啊。” “这温泉可是从后山上引下来的,泡了最是对我们这些哥儿的身体好了,皮肤都会白嫩呢。” 江姜有些无奈,“落儿,这香料总归是不太好,我能问问你是要做什么用吗?” 苏落咬住舌尖,几乎都觉得江姜是在嘲讽自己不得宠了,毕竟他没学过掌管后院的事务,那些下人经常阳奉阴违。 曾经他气的要死,打死了一个下人,才知道这侯府下人都是家生子,他打死那一人,几乎所有下人都对他有了怨气。 但他能如何,难道他还要去讨好这些下贱的奴婢吗? 听到江姜这样问,他几乎都开始猜测,难道是有下人在江姜面前嚼舌根,说侯爷几乎不进后院不留宿他屋里的事儿了吗? 他感觉自己丢人的脸都开始烧起来,他还是低声撑着笑脸道,“啊...这么多年了,总觉得像以前那些都有点没意思,看那戏折子上都说要刺激才能...” 他羞红了脸,笑的耀武扬威,“嗯...侯爷疼我,我们也说要再给今儿生个弟弟呢。” 江姜听到他说这番话笑了笑,眸光却黯淡了几分。 苏落自然知道江姜是想到了他已经死了的丈夫,而且江姜估计是不知道后院的事儿。 他心中舒爽极了,让人伺候自己宽衣解带,春儿不小心把他的头发扯了一下,让沉浸在快乐中的苏落十分不爽。 他狠狠的瞪了春儿一眼,春儿颤颤巍巍的继续给他脱衣服,直到最后一件肚兜挂在身上。 苏落倒是没有在意春儿羞耻的快要低下头的动作,故意在江姜面前走过去,笑着到了离这里最近最大的那眼温泉。 他坐在温泉边,抚摸着自己的发丝,“你怎么不脱啊?难道是不好意思吗?” 苏落对自己的身段十分满意,大概是当时生完今儿,他进了侯府,山珍海味的养着,曾经干巴巴的身子也润起来。 江姜随便嫁了人,听说孩子还难产,还在北地那破地方,肯定没好好保养,一定比不上他的身段。 江姜耳尖通红,“我...” “江江啊,这就是你需要学习的地方了,”苏落笑道,“你这么害羞,不主动点的话...带着江麟还怎么过得下去啊...” 他话太露骨,几乎明晃晃的指着说,让江姜好好的放低身段勾引男人,才能带着孩子活下去。 江姜脸色苍白,低着头不吭声。 苏落指挥着春儿替江姜宽衣解带。 江姜被一点点的剥开,露出那玉白毫无瑕疵的皮肉,细长平直的锁骨,纤细劲瘦的腰身,甚至后腰还有两个小小的腰窝,更别提下面挺翘的位置。 他的身上盈着一层粉,衬着那清冷柔媚的桃花眼,勾人射魄。 苏落嫉妒的脸都青了。 怎么会... 苏落咬牙道,“春儿你带他去另一边做香料吧,我泡一泡。” 说完,竟然理都不理人,直接进了水里。 春儿尴尬的带着人去了另一侧角落中的温泉旁。 这温泉阁挨着后山,现下角落开辟出一方小天地,放了美人榻和软毯,上面是桌子和香料。 但苏落嫌这里有个窗户,可能会被外边看到,所以从来没在这里泡过。 江姜坐在桌前,开始调制催情香,他动作很娴熟,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就成功了。 苏落得到消息的时候,正被人捏着后颈,舒服的冷笑,“啊...谁知道他做的那成不成啊,你去给个侍卫试试,对了——” 他挑眉笑,“你给他试试啊,我看看哥儿有什么效果。” “这...” 连春儿都觉得有些过了,但苏落早已经被嫉妒蒙蔽了双眼,不耐烦的对春儿道,“去啊。” 于是,那香料被春儿收走后,本已经进了温泉的江姜有些恍惚,他按了按眉心,却还是觉得有些奇怪。 他在水中有些喘不上气,一股奇异的热流从身体里升起,他有些想要叫人,但刚从温泉中起来,就差点跌倒在地上。 他扶着那矮桌起身,踉跄着摔在美人榻上。 那美人榻上铺设了整张黑豹的皮,浑身雪白的美人无力的陷入黑绸缎般的丝滑皮毛中。 他纤细的指尖无力的抓住皮毛,轻轻的喘了口气。 好奇怪。 ... 另一边,贺敛刚审完一个偷入侯府的刺客,玄色衣袍上浸满了血,他面无表情的挥退众人,朝着靠近后山的温泉阁走去。 侯府传下来已经好多代,温泉是上上个老侯爷让人做的,倒是有几分野趣。 他从地牢出来,没走阁内正门,是从小路侧门进的,那边有个隐蔽的空间。 贺敛掀开遮挡的帷幔时就觉得不对劲,视线放到那多出来的美人榻时倏地一顿。 那美人榻上一个浑身雪白的玉美人被包裹在黑色皮毛中,乌墨长发逶迤在肩头,睫毛微颤,殷红的唇张合,发出轻喘声。 清冷美人那精致白皙的指节攥紧皮毛,修长双腿交叠磨蹭。 第109章 朋友的丈夫(9) 周身的空气似乎都粘稠起来。 贺敛的目光克制的从那人身上移开,即使只是一眼,他也认出来这人是谁。 是苏落曾经提到过得江姜。 但是江姜为什么会出现在镇北侯府,还是以这幅姿态? 他眸色深深,虚掩好帷幔,把玩着手中的佛珠,走出温泉阁。 “带一队人守好,”他吩咐好今日轮值的守卫,又补充了一句,“如果有人想要进去,统统扣下。” 守卫是贺敛的心腹,也不多问原因,低头沉沉的应了“是”。 贺敛淡淡的扫了一眼旁边的侍卫。 那侍卫低头轻声道,“侯爷,我找人查了,这位江夫人确实是被侯夫人邀请来的,来了之后侯夫人就邀请江夫人去泡温泉。” “侯夫人又道江夫人很会调香,所以想要拜托江夫人帮他调制。” “调香?”贺敛皱眉,鬼使神差的想起在刚靠近那边儿时闻到的那股黏腻的气息,“什么香?” “....”这侍卫不好意思的沉默了一会儿,“是一些助兴的香料。” 贺敛的脸色愈发冰冷,漫不经心的道,“是吗?” 侍卫听着侯爷道,“去,在府里查这香料被用到了什么地方?” “是。” 贺敛骨节分明的手指捏着那串佛珠,狭长凤眸中的神情让人看不透,他看向大夫,“他怎么回事?” 大夫擦着汗,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该怎么说,“这...那香又催情助兴的功能,这位...这位公子又对这种香料很敏感,所以,可能...” “什么?” “可能必须要纾解出来,才能...才能把这一遭给度过去。” 贺敛垂着眼皮淡淡道,“必须?” 本来大夫还猜着是不是哪位大人送给镇北侯的大礼,但此刻看着侯爷的脸色,他又立刻转了话头,“这...” “如果闻到这催情香的人心智足够坚定,能够抵抗这般折磨痛苦,也有撑过去的可能,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可能会伤了身子骨。” 贺敛站在原地,如果这件事是任何一个人碰到,乃至于是名义上的他的妻子碰到。 他也不会分出一份心思。 但是...一想到是江姜。 他就鬼使神差的想到以身殉城的守将,以及那天见到的温柔缱绻哄着孩子睡觉的人。 他的丈夫已经去世,他带着幼子孤苦无依,那般柔软良善甚至于有些好欺负。 大夫颤颤巍巍的擦汗,撑着想要跪下去的膝盖道,“侯爷,倒是...倒是还有一个折中的法子,您看看能不能行。” “说。” “这催情药从根里来说,就是增强了气血和肾气,所以若是用其他物事来代替...也能行。” 贺敛目光静静的看了他一阵,最终扭头离开。 大夫知道这位侯爷的意思就是默认了,于是颤颤巍巍的喘了口气,赶紧招来自己的小徒弟,在小徒弟耳边耳语了几句,才跟在侯爷身后。 过了一阵儿,那小徒弟抱着个箱子气喘吁吁的赶来,还没来得及吭声,手中的东西就被师傅抢走,“师傅我...” 那一向温吞的师傅挥退他,让他赶紧走人。 小徒弟想到那木箱中放的东西,脸上烧的红彤彤的,心想,这些大人物玩得可真花。 贺敛淡淡的扫视一眼大夫,让他把东西呈上来。 大夫轻咳几声,看着周围的侍卫都恭敬的垂着头,才放心的打开那木盒。 紫檀木的盒子十分稀少,做成这般精致模样更是少见。 那大夫老脸一红,掀开之后说,“侯爷,草民祖上曾经前朝太医,咳咳...主修的就是阴阳调和之道,所以...所以祖上传下来不少这些器物。” 那里面的东西是玉制的,透着微微的温润之意。 贺敛闭了下眼,喉结滚动,“没有其他解决的办法吗?” 老大夫尴尬的咳嗽,“这种香料,一般是用于审讯的,按理来说不能流传出去,所以.......” 老大夫低着头吞吞吐吐,良久,听见这位一向冷戾的侯爷低沉的“嗯”了一声问道,“别伤到他。” 老大夫诧异的啊了一声,心想,里面那位到底是谁,竟然能得了位高权重的侯爷这么一句嘱咐? 他忙不迭的道,“当然,当然,草民这里的药很足,保准不让那位受一点伤,好好的把这一遭给过了。” 贺敛道,“去吧。” “这...”老大夫又开始犹豫,他真不知道里面那位是侯爷的谁,就怕莽撞惹到那位。 贺敛淡淡的扫了他一眼,让老大夫立刻噤声,捧着东西,穿过重重叠叠的帷幔以及重兵把守的地方总算是又见到了那位人物。 这位清冷温柔的美人即使是在如此狼狈的时刻也极为清艳,他大概是忍得太难受了,那双桃花眼含着泪,纤长睫毛湿漉漉的。 他裹上了一层外衫,及腰长的发丝裹缠着,像一只美艳勾人的精怪。 “您...” 他大概是想要开口说什么,但是嗓子太干哑,竟然说不出话来。 老大夫这些年服侍过不少贵人,也算是见过不少美名传天下的贵夫人,但见到这位时还是被深深的惊艳到了。 这位有种跟京中大家哥儿那股子单纯骄纵不一样的气质,带着股子诱人的成熟风致。 大概是破了身子生过孩子的缘故。 他又想到侯爷的身份以及后院的清冷,这位是他人的夫郎,还是说本来就是侯爷养在外面的... “我这是怎么了?” 江姜声音很哑,无力的趴俯在美人榻上,那苍白尖俏的下巴衬得他红唇愈发艳丽。 老大夫听到江姜的问题,不再多想,低声跟这位夫人说了他身体的情况。 “什么?”这位清冷的美人果然很惊讶,手指攥住毯子,声音都有些颤抖,“可是...可是我...” 老大夫有些不忍,但是这种内宅后院的阴私事儿,怎么能说得清楚,只能低声安慰道,“夫人,倒是有一法,能解此时难题。” 老大夫跟江姜说完后,江姜羞的面红耳赤,“怎么...怎么可以...?” 他声音很低很轻,听着就惹人怜惜。 老大夫多问了几句,这位还是有些抗拒,老大夫叹了口气只能想着出去问问侯爷怎么办。 还没来得及出去,就听见低沉的男声从耳侧炸开,“你先出去。” 江姜惊讶的抬头。 竟然是...镇北侯。 第110章 朋友的丈夫(10) 老大夫立刻退下了。 狭小的空间顿时只剩两人。 温暖的池水散发出氤氲的暖香,扰的期间的人都有些喘不上气来。 贺敛刚站定。 那无力的倚在美人榻上的就抿唇轻声道,“侯爷...” 贺敛垂眸移开视线,转身背对着江姜,“大夫跟你说过了。” “这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后边的人还是没说话。 贺敛淡声道,“如果药性过不了,会伤害身体。” 莫名的,贺敛就说出了这句话,他想到那次见到江姜,依偎在他身旁的孩子。 ...江姜应该很疼爱那个孩子吧。 毕竟是他和已故丈夫唯一的血脉羁绊。 贺敛指尖摩挲过温润的佛珠,声音低沉道,“我让人在外边守着,不会有人进来,今日之事,我会替你保密。” 他自然知道,世道艰难,如果一个守寡的夫郎,在其他人家传出些不好听的名声会发生什么。 “我也会在这里守着。” 良久,身后才传来江姜那清冷腔调,但那嗓音却微微颤抖,主人却仍旧倔强的强撑嗓音,“...劳侯爷您费心了。” 这是应了。 即使是早有预料,此刻还是有些微的惊诧。 贺敛不知为何,喉口有些干,他闭了下眼,才低低的“嗯”了一声。 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大概是江姜正在拿那盒子里的东西。 他听见“咔”的一声,紫檀木的精巧盒子被打开了,过了一阵儿才传来什么东西被拿出来的声响。 身后细碎的声音让贺敛控制不住的想到一些不太应该的画面。 过了一阵儿,身后人传来轻轻的痛呼声,能听出他在压抑着嗓音,但喘息哽咽还是能隐约听到。 贺敛想到那紫檀木盒子里的东西,确实...像江姜这般清瘦的人可能会有些难以承受。 他倏地的闭上眼,在心中默念佛经。 不知道大概是过了多久,中途门外还传来嘈杂的吵闹声,但最终都归为沉寂。 天色渐晚。 屋内的细碎的声音渐渐停止。 “侯爷...”江姜带着些哑的嗓音轻声道,“多谢您...” 贺敛垂眸转身,“无事,你好好休息,我让人来帮你收拾。” “侯爷!” 江姜有些急,“我...” 贺敛下意识的朝他看去,“何事?” 这一眼,让他喉结滚动了一下—— 只见一个浑身雪白的美人无力的倚在美人榻上,身上只随意裹着件白色外衫,纤细白皙的脚踝缩在纯黑的皮毛上。 美人大概是有些累了,恹恹的垂着眼皮,一滴晶莹的泪珠欲掉不掉的垂在睫毛尖上。 贺敛朝他走近了几步,“哪里不舒服?” 突然,一只白皙纤细的手握住他的手臂,那手玉白,指尖带着点粉,甚至还有些湿润... 江姜抬脸那双清艳的桃花眼潋滟,带着哀求,“侯爷,我...求您...能不能...我还有个孩子,今日之事...” 贺敛自然知道他的意思。 他目光从江姜那清冷柔软的面孔,以及眼尾的红痕和低落的泪珠扫过。 良久,他鬼使神差的把自己的手帕递给他,“好。” 江姜抿唇,低着头时,乌墨发丝垂着,通红的耳尖从发丝里露出来,极为惹人怜惜。 “侯爷,多谢您。” 脸颊酡红,睫毛湿漉漉的美人仰头,两人的视线不由自主的对视。 气氛有些奇异的暧昧。 贺敛目光移到江姜那有些红肿的唇上。 “......” 两个被临时抽调过来的侍人胆战心惊的穿过重重侍卫把守的小门。 他们才掀开帷幔就看到那位平时在侯府极为冷漠的镇北侯竟然跟一位陌生的公子如此“亲昵”。 他们小心翼翼的低头,“侯爷。” 镇北侯“嗯”了一声,“照顾好他。” 而那个陌生的公子也低下头,耳尖红到滴血。 他俩总感觉知道些什么不该知道的事情,眼观鼻鼻观心,不再敢吭声。 等到镇北侯出去,俩人才松了一口气恭恭敬敬的帮江姜收拾。 等收拾好出门,江姜又恢复了刚来到侯府时候的模样。 他朝着外刚走了两步,就被急急忙忙的春儿揽住了手臂,“啊呦江夫人,我还说您去哪里了呢,我家主子找您找了老久了。” 春儿边说边上下隐晦的打量江姜,总觉得江姜跟消失的时候是一身衣服,也看不出做了些什么的模样。 他狐疑的想着那香到底奏不奏效,就是他们预计会发作的那段时间,刚好温泉阁那部分被侯爷封锁了,让早安排好的人没机会进去看。 就因为这,主子可是发了一大通火。 春儿想着主子急的在屋里团团转,想知道那香料的效果,那时春儿联想到侯爷封锁这件事儿,总觉得有些...过于巧合了。 此时,瞧着江姜不像是做了些什么的样儿,春儿顿时松了口气。 春儿带着江姜去了一处亭子,里面坐着苏落,有几个打扇的侍人,还有专门煮茶的人。 苏落大概是有些烦,拿着刺绣乱七八糟的绣了几针,随手扔在了桌子上,“春儿还没回来呢?” 春儿小跑几步,“主子, 奴婢找到江夫人了。” 苏落顿时舒爽了,他有些期待的看向江姜,“江江你还好吗?” 江姜垂眸浅笑,“还好,落儿你找我有什么急事吗?” 苏落上下看也看不出异样,顿时有些急,但也不能明晃晃的说,于是拉着江姜坐下,“都这么晚了,吃了晚膳再走吧。” “顺便你瞧瞧我绣的这手帕如何?” 苏落刺绣很不错,鸳鸯绣的栩栩如生,江姜轻声夸他。 苏落撇嘴,“这女红可是闺中必学啊,江江你当时学的不怎么好吧,后来嫁人了应该学会了吧,毕竟......” 毕竟江姜嫁的那么差,估计不卖刺绣都没钱吧。 当时江母十分宠溺江姜,只让他学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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