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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诗小说> 快穿:扮演男配的我竟成了万人迷 > 第75章

第75章

做准备。” 曾毅明白包起帆的意思,所谓的准备,就是采购一大批特产,但这次曾毅又不是去拜访上级领导,根本用不到这些,他就道:“无需什么特别的准备,我处理完手上的事情就出发,顺利的话,两三天就回来了。” 包起帆就没有再多问,帮曾毅倒了杯茶,就退出办公室,然后吩咐司机小张和秘书刘响立刻去做准备,曾县长说是两三天,但准备工作必须按照出门一个星期来做,该准备的东西,全都是带齐。 三千字送上,先争取保住全勤,坚持二十七天,可不想放弃啊。 今天字数少,明天补上 百书屋 全文字电子书免费下载 t1706231537: ===第五四一章 提壶揭盖大法=== 飞机降落在乾州,曾毅从机场走了出来,身后跟着刘响,两各提着一个箱子,为了节省时间,曾毅这次是直接从云海飞到乾州的,所以把司机留在了东江,只带了秘书刘响过来。 刘响跟了曾毅一段时间,眼力劲大涨,出了航站楼就道:“县长,您稍等片刻,我这就过去叫车” 曾毅摇摇手,道:“我们一起过去吧” 出于维持秩序的考虑,机场的出租车,一般都会停在专门的候车区,而不会直接在航站楼的门口来揽客,这中间还是有一段距离的。 两人按照机场的指引标志,很快到达候车区,曾毅看了看时间,道:“小刘,我要到市里办一趟事,你先去把住的地方找好,安排妥当之后给我电话。” 刘响也没有多问,他以为曾毅这次来乾州是办si事的,当下赶紧把一个准备好的手提包送到曾毅手里,里面有各种可能会用到的东西,还有一大笔现金,主要是方便曾毅办事的,“等安排好住的地方,我第一时间去找您。” 曾毅打开手提包看了看,然后一点头,就朝前面的那辆出租车走了按照陶桃给的资料,这位海龟的博士,名字叫做马恩,是乾州人,他这次回国找的投资对象,就是乾州市政府。这让曾毅有些意外,如果换做是一些小城市、小地方,他们找来的专家毫无见识,那也可以理解,但乾州市可是人口近千万的省会城市,而且还是副省级城市,他们找来的评审专家,至少应该都是有些水平的,但说出如此没水平的话,确实让人惋惜不已。 我们的专家尚且如此,那些企业只愿意做仿制药也就不难理解了。 车子很快到了地方,是一个国营机械厂的家属院,里面很大,有几十栋宿舍楼马恩的家就在这里,他的父母,都是这家机械厂的退休工按照资料上写的地址,曾毅找到了36栋楼3单元,然后敲了马恩家的门。门是那种老式的铁栅栏防盗门,上面覆盖一层铁网,很有些年头了上面锈迹斑斑,隔着它,能看到里面还有一扇绿sè的门。 敲了几下,里面的门就开了,一位三十多岁的中年男子站在门口,道:“你找谁” 曾毅就道:“请问,这里是马恩马博士的家吧” 那人看着曾毅,点了点头疑huo道:“对,这里是马博士的家” 曾毅就笑着道:“那你肯定就是马博士了吧” 那人又一摇头,道:“我不是马博士我是他的老同学。”说着,那人打开面前的防盗门,道:“请问你是” “我是从东江过来的,专程来拜访马博士。”曾毅看不是正主,就简单介绍了一下。 “马博士不在家,他生病了,在医院住院呢,我正要去医院看他。”那人走了出来,手里夹着一个小包,道:“要是事情不急的话你就等他身体好了再说,要是着急的话,就跟我去医院吧” 曾毅没想到还遇到这样的事,他就是个大夫,既然马恩生病了,自然得去过去看一眼如果能帮上忙,说不定对接下来要谈判的事情还有好处呢,当下就道:“马博士病了,我当然要到医院看望一下才好。” 那人就锁好门,在前面下楼,道:“那你跟我过去吧” 出了门,那人的车子就停在楼下,是一辆很普通的车子,但从挂着的车牌看,这应该是一辆政府机关的公务车,但至于是哪个单位的,就看不出了。 那人请曾毅上了车,就发动车子,一边问道:“你是从哪里哦,是从东江来的。你找马博士有什么事” “有一些医学领域的事情,要向马博士请教。”曾毅把话只讲了三分,这是因为对方的身份也是公务员。 对方也没怎么上心,随口说道:“原来是这样啊,那你大老远从东江过来,也tg不容易的。” 曾毅笑了笑,从包里拿出一盒烟,抽出一根递过去,道:“还没请教这位朋友贵姓” “我姓关,关正bo,你就叫我老关吧我跟马恩那是从小玩到大的交情,都是从这个厂里走出来的。”关正bo接过曾毅的烟,看了一下,道:“兄弟你这烟可很好啊,做生意的吧” 曾毅又笑了笑,没有否认,但也没有承认,只是道:“出门办事,不带两盒像样的烟怎么能行。” 关正bo就笑着点着烟吸了一口,道:“一看你就是在经常在外跑动的。” “马博士的病很严重吗”曾毅回到正题,问了一句。 关正bo眉头一紧,道:“还是tg严重的,前几天遇到一点不顺心的事,他一着急上火,就病倒了,其实这事我也有点责任,要不是我劝他回国的话,也就没这事了。” 曾毅就有点明白了,马恩这次回国,很可能是跟这位关正bo有点关系。关正bo就是政府工作人员,说不定就是他牵的线,让马恩回国找乾州市政府投资项目,只是没料到会是这么一个结局,一个tg好的项目,却让一群没见识的专家给毁了,搞不好那些专家连基本的分析检测工作都没有做。 这也是国内所谓专家权威的毛病,肚子里墨水没多少,但偏偏架子很大,一幅高高在上、可以一言定人生死的模样,谁不知道因为自己的无知害死多少人。 关正bo是个很健谈的人,一路上跟曾毅不断聊着天,聊得还tg投机,车子很快到了地方,曾毅往外抬头看了一眼,发现并不是匣院,而是乾州市电视台。 把车子停好,关正bo道:“曾老弟,我去里面要再接个人,你就在车里等一会好了,等接到人咱们就出发。” 曾毅摆摆手,道:“关大哥你快去吧,我就在车里等着。” 关正bo打开后备箱,从里面拿出一瓶饮料递给曾毅这才匆匆忙忙地进了电视台。 过了有二十分钟,关正bo出来了,身后还跟着几个人,为首的一个人四十岁出头,身材矮矮,脸盘非常圆,看起来有些气势。 曾毅一看,嘴角就浮出一丝笑意,这还真是不是冤家不聚首,那人不是别人正是乾州有名的大神医白木通,站在白木通身边的几位,看样子应该是电视台的领导和主持人,似乎有些问题正在咨询白木通。 好容易等白木通忙完,白木通的那辆奔驰商务车就开了过来,关正bo请白木通上了车,然后一路小跑地过来了。 没等曾毅开口讲话,关正bo就发动车子驶出了电视台在前面为白木通的车子带路。 车子驶出一段,曾毅问道:“刚才的那位先生,应该是白木通白神医吧” 关正bo眼睛一亮道:“你也知道白神医” “白神医可是非常有名的,我在电视上见过,还看过他的书。”曾毅说到。 “是啊,白神医的名气,那是非常大的,在我们乾州,很多大领导生病了,都要去找白神医呢,白神医做的那几档养生节目,也是我们省里的招牌。”关正bo介绍了一番道:“这次马恩病得厉害,我托了人情,才联系到白神医的这一个空档期,专程请他过去为马恩看一看。” 曾毅就道:“马博士能有关大哥这样一位重情重义的朋友,真是幸运。” 关正bo摆摆手,道:“不管怎么说马恩生病,那也跟我有点关系,不把他治好了,我这心里不得劲。” 十多分钟之后,车子驶进了乾州市中心医院的地下停车场,关正bo用最快的速度把车子停好,就推门下车,跑去为后面的白木通开车门。 白木通走下车,身后就有助手提着行医箱紧紧跟着,这副做派,就跟曾毅当年第一次见到白木通时一模一样,那次是在名仕集团的楼下,白木通前来为顾明珠治病。 “白先生,有劳了。”关正bo迎上白木通,趁着地下停车场人不多,飞快把一个红包塞进白木通的口袋,道:“这是诊资,请白先生收下。” 白木通也没在意,任由关正bo把诊资放进自己的口袋,他在乾州给人看病,基本都是先收钱后看病的,实在是名气太大了,很多人甚至花钱都请不到白木通的,“小关啊,晚上我还有个重要的病人,是一位省里的老领导” 关正bo立刻点头,表示明白,道:“我的那位朋友就在楼下,我这就领白先生过去,可不能耽误老领导的事。” 白木通“嗯”了一声,背着手跟在关正bo的身后,他这次也是受人之托,不得不过来走一趟,他的日程安排,其实已经排到两个月之后了。 曾毅还站在车子旁边,正犹豫要不要过去呢,他跟白木通之间以前有点过节,所以不希望把事情搞复杂了,自己来乾州,只是找马恩商量引入试剂的事情。现在白木通要看病,就让他他去看,看好了那是最好,如果看不好的话,自己稍后再出手,毕竟都是同行,虽然有过节,但曾毅还是准备留一线。 如果同时出现,以白木通的xg子,不闹出点事情才奇怪呢。 其实刚才在电视台看到白木通,曾毅就准备回避一下了,只是关正bo急于在前带路,白木通的车子又死死跟在后面,让曾毅没办法脱身罢了。 关正bo走出一大截,才想起了曾毅,急忙回身道:“曾老弟,你不是要见老马嘛,快跟上点。” 白木通循着方向看过去,等看清楚曾毅的样子,当时脸sè就变了好几变。上次在京城的王府饭店,他本来想故意考究一下曾毅的医术,谁知自己却丢了个大人,虽然事后没有人外传,但白木通这两年都没有再踏入京城一步。 看白木通的反应,曾毅就知道白木通认出自己了,只好硬着头皮上前,很大方地仲出右手,道:“白前辈,好久不见了今天能够再次遇到你,晚辈非常高兴。” 白木通打了个哈哈,道:“原来是你啊,我们有快两年没见了吧”说着白木通仲出了手。 曾毅笑了笑,道:“是啊,没想到白前辈还能记得我。” 白木通道:“这怎么能忘记呢,你可是令人印象深刻啊我就是想忘,那也忘不掉的”脸上笑着,白木通握手的力度却加了几分,老子出道以来,就没丢过那么大的脸,如此奇耻大辱,能忘掉才怪呢。 一旁关正bo朝曾毅出诧异神sè道:“曾老弟,你跟白先生以前认识” 曾毅笑了笑,道:“以前白前辈到南江出诊的时候,我们见过一次,只是没想到时间过去这么久了,白前辈还能记得我。” 关正bo恍然,原来是这么回事,难怪曾毅刚才在路上没有完全交底换了是自己,怎么可能还会记得两年前只有一面之缘的人呢,刚才曾毅真要是交了底说自己和白木通认识,等见面白木通却认不出,那脸就丢大了。 关正bo并没有多想,笑着道:“那可真是一种缘分啊” 白木通看曾毅只提给顾明珠看病的事,而没有提王府饭店,心里才稍稍舒服了一些,是依旧皱紧了眉头,道:“小关啊,没想到你在中医界还有如此大的人脉,竟然把曾大夫都请了过来。” 关正bo就知道白木通误会了请大夫最忌讳的就是同时请两位,他急忙解释道:“白先生,其实我跟这位曾老弟,也是半个小时前才认识的,我到朋友家里取个东西,正好碰到他来找我的那位朋友说是有很重要的事情,于是我就带他过来了。” 曾毅就笑着道:“白前辈不要误会,关先生讲的都是事实,我是因为有公事要找马恩博士商量,今天才刚刚到的乾州。” 白木通很不愿意看到曾毅,早知曾毅在,他肯定不会过来的,但关正bo已经把诊金都塞到自己口袋了,当着曾毅的面,他也不好再拿出来,而且已经来了,真要是走掉的话,一来不好对那位拖了关系的人交代,二来倒显得自己怕了曾毅,倒白白让这小子高兴了。 曾毅看出了白木通的顾虑,道:“病情要紧,要不白前辈先上楼给马恩博士治病,等你诊完病,我再上去吧,我的事情再重要,也没有看病重要。” 白木通一听,却心道你小子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讽刺我怕了你不成,他当时就道:“既然来了,那就一起上去看看嘛,我们互相探讨一下。”白木通觉得曾毅是在刺ji自己,自己真要是答应了,那以后还有什么脸面在乾州混,人家都上门挑战了。 曾毅知道白木通误会了,但也没法再解释了,只好道:“探讨可不敢当,能有这个向白前辈学习的机会,是晚辈的荣幸。” 白木通嗯哈了一声,沉着脸就抬tui往前走,他觉得曾毅句句都在讽刺自己。 说实话,经过上次的挫败,他对曾毅确实有些忌惮,但他要说怕曾毅,那却是不可能的,白木通对自己的医术仍然是相当有自信的,他觉得自己输给谁,都不能输给了这么一个年轻的小子。何况白木通能在乾州博得这么大的名气,手底下绝对有真工夫的,否则早就混不下去了,他的医术水平,在国内算是顶尖的。 关正bo不知道两人之间的过节,他在前面一边带路,一边还向曾毅使劲吹嘘白木通的医术之高,讲了好几个自己听来的白木通治病案例,说得神乎其神。 这让白木通多少有些尴尬,只得沉着脸不讲话。 好在曾毅只是笑呵呵地听着,并没有发表什么看法,虽然之前只有过两次接触,但曾毅对白木通的医术,也已经有了大概的了解,白木通水平应该要高于那个韩国的大国手李东毅,但又略逊于潘保晋,在如今中医界水平普遍偏低的大环境里,白木通这种水平已经是非常难得了,如果他选择入仕的话,也是可以轻松进入省保健系统之列的。 曾毅对白木通的气度是有些看法,但今天见面,他还是很客气的,同行相妒的事情,自古就是如此了,真要是因为这个生气,还不如努力提高自己的医术水平呢,江湖向来都是靠实力讲话的,只要你医术高别人就会知难而退。 很快到了病房,是一间普通的三人病房。 “马恩,你看我把谁给请来了” 关正bo进门直奔最里面靠窗的那个chuáng位,chuáng上躺着一个三十多岁的大胖子应该就是马恩博士了,在米国待久了,也染了那边的肥胖症,整个人往chuáng上一趟,就占了大半的空间áng边坐着两位老人,看样子应该是马恩的父母。 “叔,阿姨”关正bo向两位老人打了个招呼就热切地介绍道:“这位就是我们乾州市鼎鼎有名的大神医,白木通白先生。” 马恩的父母立刻站起来,上前拉住白木通的手,道:“白神医,辛苦你了,我在电视上见过你的。” 白木通此时很和蔼,呵呵地笑了笑,道:“就几步路的事情谈不上辛苦。”有曾毅在场,他的名医风范也出来了。 关正bo记着白木通的吩咐,没等马恩父母再寒暄就道:“叔,白先生一会还有好几个病人呢,都是提前就约好的,我看咱们还是抓紧时间给马恩看病吧” 马恩的父亲就赶紧把chuáng前的位置让出来,很客气地请白木通上前,道:“白神医,孩子的病,就全拜托给你了。” 白木通压压手,就上前看着chuáng上的马恩,马恩的情况并不好一张大脸此时就是酱紫sè,嘴chun发青微微颤抖,看到白木通,他似乎想起身,但一动弹,却满脸都是痛苦只得躺在那里,轻轻道:“辛苦了,白神医” 几个字,却让马恩博士脸上的紫青之sè更重了了。 关正bo就在一旁介绍道:“白先生,这位就是我的朋友马恩,前几天他突然发病,小便排不出来,大夫给开了很多利尿剂,但吃了不管用,憋了两天,最后实在顶不住,插管才排了出去。可现在的问题是,他吃了很多药,仍然无法自行进行排尿,总插管也不是个事,您看” “我瞧瞧吧。” 白木通摆摆手,身后的助手立刻打开行医箱,把白木通的设备拿了出来,顺手拉过椅子放在白木通的身后,然后给马恩的胳膊下塞了一个脉枕。 上前诊脉之前,白木通还斜瞥了曾毅一眼,发现曾毅只是站在靠墙的位置,他心里就暗爽几分,关正bo甚至都没介绍这位曾大神医呢,这让曾大神医情何以堪啊,他的心情此时肯定不太好啊,哈哈。 不过,这也说明关正bo没说谎,两人之前确实不认识,曾毅也不会为了给马恩治病才过来的白木通心情大好,就不再耽搁,上前坐在那张椅子里,伸手搭了个脉。 曾毅也看到了白木通的那个眼神,不过他也只是一笑了之,他对此已经见怪不怪了,不管什么人看到自己的年纪,都不会认为自己是个医术高明的医生,这是很多人根深蒂固的一种观念。 在京城医院的时候,曾毅还目睹到相似的一幕,有两位大夫同时坐诊,一位是花白胡子,一位年轻轻轻,最后那位年轻的大夫直接要求院里给他调班,甚至说是上晚班也无所谓,因为有花白胡子的大夫在旁,他永远一个患者也接不到,只能是一天一天地空坐下去。 在医生这个行当里,年龄是个宝,年轻的医生想出头,只能慢慢熬了。 白木通很快为马恩诊了诊脉,似乎有点不太确定,道:“把他的治疗记录拿过来,我参考一下。” 关正bo立刻应了一声,就出门找值班的大夫去。 白木通此时站起身来,掀开了马恩的衣服,发现马恩的肚皮已经涨得很大了,这可不是肥胖导致的,而是因为膀胱积满了尿液,导致膀胱给撑大了,这两者的表现还是很好区分的。 白木通仲手感觉了一下,轻轻地一按,马恩顿时眉头紧锁,脸上出痛苦的表情,为了不被插管,他现在也是努力忍受呢,相比插管的痛苦和那种羞辱,他宁愿选择憋着尿。 站在那里思索了片刻,白木通就大概有了判断,看治疗记录还没送来,他有些不耐,转身又吩咐自己的助手过去催一催。 再次看到了站在墙角位置的曾毅,白木通就邀请道:“曾大夫,你也上手瞧瞧吧。” 曾毅就摆摆手道:“有白前辈出手,这病肯定能解决,晚辈还是在一旁观摩学习就行了”曾毅这次来是来办事的,不想搞节外生枝的事情如果白木通真看不好,他会等白木通走了再帮马恩看一看。 白木通就道:“无妨嘛,你o脉,我们两个交流一下看法。” 曾毅还是摆手,道:“真的不用了。” “这可不是医者该有的风范啊,医者就应该急患者之所急,既然都已经来了就上手瞧一瞧嘛。o,还能发现点什么别的东西呢”白木通继续说到。 马恩的父亲看白木通一直在邀请病房里的这位年轻人,就有些疑huo,问道:“白神医,这位是” “哦,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可是南江省保健委的大专家曾毅曾大夫,说是有重要的事情来找你们家马恩。”白木通故意这么说到就是要存心跟曾毅一较高下,你既然是有事来找人家,现在那人就躺在病chuáng上你作为一名大夫竟然袖手旁观,可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马恩的父亲就道:“曾大夫,刚才不知道是你,有失礼的地方,还请你多包涵啊” 曾毅连忙道:“言重了,言重了,是我冒昧造访,唐突失礼了。” 白木通在旁边又介绍道:“你们可能不知道吧,曾大夫的医术,那可是非常高明的在中医界我最佩服的人里面,曾大夫就是其中之一呢。” 马恩的父亲听白木通这么夸奖曾毅,就犹豫了一下,但看到儿子的痛苦模样,他还是道:“曾大夫,马恩的病还请你费费心呐。” 马恩的父亲是个明白人,知道同时请两位大夫是个犯忌讳的事情,但为了儿子,他还是把这话讲了出来,能够让白大神医都赞不绝口,说明这位小伙子是有大本事的,遇到这样的神医,自己儿子又那样痛苦,谁不想抓住机会啊。 曾毅就知道自己无法再推辞了,再推辞的话,后面可就不好跟马恩开口谈引入试剂的事情了,他就客气道:“其实晚辈的医术相当有限,是白前辈抬爱了,既然你们信得过,那我斗胆试一试吧” 白木通一背手,笑道:“曾大夫,你可是谦虚了啊” 曾毅微微一摇头,心道白木通怎么就老是爱跟自己较劲呢,他只好上前仔细看了看马恩的气sè,然后伸手把了个脉,仔细体味着。 此时关正bo也把治疗记录给拿了过来,白木通趁着曾毅诊脉的工夫,就接过来在一旁仔细看了起来。 等曾毅把完脉,白木通也看完了治疗记录,道:“曾大夫,对于这个病,你怎么看” “那我就随便说两句,有什么不妥的地方,请白前辈指正。”曾毅笑了笑,他也不避讳,抢在白木通前面把自己观点讲出来,能避免不少麻烦,总比白木通讲完了之后自己推翻要好,那时候白木通还不知道要再闹出什么事情来呢,他道:“我觉得这是” 话音未落,病房门口突然传来笑声,有人快步走了进来,老远伸出双手,道:“白神医大驾光临,怎么也不提前通知一声,欢迎,欢迎” 进来的人,是乾州市中心医院的一位副院长,白木通的助手跑去借治疗记录,一提白木通的名字,就把医院的领导给惊动了,乾州市很多卫生领域的人都知道,白木通是省市领导家里的常客,是不在编的“御医”,大领导眼里的红人。 “胡院长,好久不见”白木通只好笑着跟那人打了个招呼。 “白神医今天来了,可一定要给我们院里的医生都上上课啊”胡院长客气地向白木通发出了邀请,其实他的目的主要是想跟白木通多聊几句,因为乾州市中心医院的中医科,根本就没什么力量,已经行将解散了。 “我哪有那个水平,胡院长就不要开玩笑了。”白木通不愿意跟这位胡院长多做纠缠,道:“我晚上还有一位非常重要的病人,看完这个病人就走了。” 胡院长就往病chuáng上看了看,身后的人立刻附耳过来,低语了几声,把马恩的情况简单介绍了几句。 “既然有重要的病人,我们也不能强行挽留不过能亲眼目睹白神医施展医术,已经是我们的荣幸了”胡院长就说到,白木通所说的重要病人,谁知道会是谁他可不敢耽误。 说着,胡院长一转身,对身后的人道:“白神医可是非常难请到的,你们一定要做好记录,认真学习白神医的辩证思路。” 曾毅都忍不住想笑,心道这位胡院长也真是一位人才啊,拍马屁的工夫已经是神乎其神了让一群根本不懂中医的西医大夫在这里想白木通学习中医的辩证思维,也真难为他能讲得出口了,也不知道这些西医大夫能不能听懂。 白木通也是皱了皱眉,但没有说什么,伸手不打笑脸人,对方好心捧场,他也不好驳了面子。 “白神医,这个病属于是疑难杂症同志们都等着聆听您的高见呢。”胡院长客气说着。 白木通就不好再推脱了,只好道:“我刚才已经仔细为这位患者检查过了,也查看了对方的治疗记录我认为他之所以排便不力,是因为肺气郁阻所致。” 现场的医生就傻了眼,下面尿不出来,跟肺有个什么关系啊。 曾毅倒是笑了笑,心道白木通确实有点道行,这个说法,完全符合中医上“下病上治”的说法。 白木通也知道这些大夫听不懂,他对自己的助手道:“把我的紫砂壶拿出来” 助手打开行医箱,就从里面拿出一尊精巧的紫砂壶,有一个拳头那么大看做工,应该是大师手笔,否则白木通也不会贴身携带了。 白木通一使眼sè,助手就捧着紫砂壶过去,拿起病房里的一个暖壶,往里面开始灌水。 “至于人体的排尿系统我就不讲了,各位肯定比我清楚。”白木通说着,道:“但是,我们中医认为人体是一个整体,人之所以能顺利排出小便,是因为肺气推动的缘故。o了脉,他应该他前几天情绪比较ji动,导致内火旺盛,体热生痰,导致痰多堵塞肺窍,肺气无法往下传达,失去了肺气的推动力,小便自然难以排出。” 在场的大夫们,全都目瞪口呆,排尿靠肺气推动,听起来似乎有些道理,但这个从生理学上无法证实啊。 一旁的关正bo却道:“白先生,你真是神了,前几天马恩确实是情绪比较ji动,他发了一场大火,这才得了这个毛病。” 啊 病房里的大夫就有些惊讶了,病人前几天发火的事,竟然也能o脉o出来 白木通对关正bo这个恰到时机的捧场,感到十分满意,他对关正bo一颔首,然后从助手那里接过那个紫砂壶,“至于其中的道理,我用这个紫砂壶演示一下,你们就明白了” 说完,白木通指着紫砂壶的壶嘴,道:“假如这里是人的排尿口,壶身是膀胱,而壶盖上的这个气眼,便是肺窍。” 说着,白木通还仲手在壶盖的气眼处敲了敲,紫砂壶立刻发生特有的金属质的声响,非常清脆。 “如果松开气眼倒水的话,是这样的”白木通说着,直接拎着壶往下倒水,一股晶莹细长的水流就喷了出来,他又正了正神sè,道:“但如果我们堵住这个气眼的,那么就是这样了” 讲话的同时,白木通用一根手指按住了气眼,水流便戛然而止,整个壶身滴水不漏,而手指稍稍一抬,水流又喷涌而出,再按住气眼,水流又再次停止。 如此几次之后,病房就发出齐刷刷的惊呼声,让白木通这么一演示,大家是再明白不过了。 曾毅笑了笑,白木通的演示非常浅显易懂,很清楚地解释了人体气息的运行规律,甚至很多人平时都这样玩过茶壶,对茶壶盖上的那个小气眼,也是非常熟悉的,也知道那个气眼的作用是什么。 现在只不过是换到人体上去了而已。 这是中医独有的一种治疗方案,是其它医术所没有的方法,这个办法,就叫做“提壶揭盖”。不光是小便,在一些因肺窍堵塞而导致的便秘问题上,这种治疗方案也同样有着非凡的效果,其治疗的思路,就是化痰理气,疏通肺窍,让人体的气息远转恢复正常状态,气息正常了,排便自然正常。 胡院长愣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虽然无法理解,但他还是带头鼓掌,道:“精彩啊,精彩” 白木通在众人的鼓掌声中,放下那只紫砂壶,笑着压了压手,道:“献丑了” “白神医一席话,有胜读十年书之功效啊”胡院长又夸了一句。 白木通摆摆手,要不是为了在曾毅面前显一下实力,他才懒得向不懂西医的大夫解释这些呢,他笑呵呵转过身,对曾毅道:“曾大夫,我的结论要是有什么不妥之处,还请你指正啊” 九千三百字送上,银子今天还是给力的吧 月底了,有月票的书友,请支持一下、鼓励一下吧,我要继续保持全勤。 t1706231537: ===第五四二章 奇之不去则偶之=== 第五四二章 奇之不去则偶之 病房里的医生,就齐刷刷看向了曾毅,心道这是谁啊,大名鼎鼎的白神医,竟然还要请别人来指正。 曾毅此时正在看马恩的治疗记录,听到白木通的话,眉头就皱了皱,心道白木通这个人医术是不错,但实在不懂得做人要留一线的道理,我今天已经几次三番地退让,没有做出任何为难你的举动,反倒是你,却总是步步紧逼,想看我的难堪,未免也太过分了吧 难道这天底下其他人的医术,就只能不如你白木通吗 “白前辈认症极其准确,提壶揭盖的治疗方案,更是让晚辈大开眼界。”曾毅淡淡讲了一句,随手把治疗记录放在了一旁。 “年轻人,你的这个态度很不错嘛”胡院长哈哈笑着,道:“要知道,能够亲自向白神医学习,这种机会,可不是随随便便什么人都能有的。” 其他大夫纷纷附和,把白木通又夸奖了一番,先不论提壶揭盖的方案是否有效,单是白木通的诊脉水平和刚才那番解释,就让大家觉得很是惊艳了。 白木通没有理会众人的恭维,而是继续针对曾毅,道:“曾大夫,就当是同行之间的交流,说说你的看法嘛” 胡院长再看了曾毅一眼,心道这就是个年轻到不能再年轻的年轻人,白木通为什么非要让对方讲一讲呢,难道对方的医术比白木通还厉害胡院长觉得这不太可能,最靠谱的解释,就是这个年轻人估计是哪里得罪了白木通,白木通这才想让他丢个脸。 想到这里,胡院长道:“年轻人,白神医让你讲,你就讲嘛。讲错了不要紧,能够让白神医亲自指点一下,这对你今后的医术提高,是有很大助益的。” 其他人没有胡院长这么灵通,想不到那么深,只是说道:“一个年轻的大夫,我看也讲不出跟白神医不一样的看法。” “是啊,他刚才都讲了,完全认同白神医的判断。” “白神医做出的诊断结果,那还有错吗” 白木通听着大家的话,心中大爽,他平时出诊,可从来都不看西医的治疗记录,今天为了确保自己的结论万无一失,他还专门看了医院的治疗记录,目的就是要力压曾毅一头,要让曾毅知道,自己神医的名头,那绝非是浪得虚名。 “哎”白木通一幅谦虚的样子,使劲一摆手,道:“你们这次可看走眼了啊,这位曾大夫,可不是普通的大夫,而是鼎鼎有名的大神医,是南江省保健委的专家呢” 啊 病房里的大夫们齐齐发出惊呼,白木通没有开玩笑吧,这么年轻的大夫,就能进入省保健委的专家组 曾毅眉角扬了扬,他没法再退让了,白木通把自己以前的身份给曝光了,自己再退让的话,那就是整个南江省保健系统被羞辱了。 想了一下,曾毅淡淡笑着道:“白前辈过誉了,医生这个职业,任何名誉都是虚的,关键还是看手底下的疗效,这是真工夫。” 病房里的大夫集体点头,这话让他们觉得很舒服,同样都是医生,没人希望自己的医术比别人差。 白木通沉着脸,心里稍稍诧异,难道曾毅还真有别的不同见解吗,不可能啊,自己已经把工夫做到很扎实了,这个结论绝对没有任何错误之处,这位马恩博士的排便不力,就是因为肺窍淤堵而导致的。 “这么说,曾大夫不太认同我的结论”白木通问到。 曾毅摇了摇头,道:“我刚才说了,白前辈的认证极为准确,马恩博士的病,病因正在于肺气不畅。” 白木通松了口气,我道你也说不出什么,我白木通的医术,那是经得起考验的,也是实实在在的真工夫。 胡院长一听,也不罗嗦,直接道:“既然如此,那就按照白神医的方案进行治疗吧” 曾毅此时一抬手,示意不着急,他道:“我认同白前辈的结论,但还几个小小的疑问,需要向白前辈请教,还请不吝赐教” 白木通顿时又紧张了起来,曾毅这是又要出什么幺蛾子,既然认同自己的结论,那除了提壶揭盖的治疗方案外,也没有别的方案可以行得通了,他道:“请教谈不上,你讲,我们互相探讨一下。” “如果按照提壶揭盖的方案来治,白前辈认为所开的药方,几剂能够见效”曾毅问到。 白木通细细琢磨了一下,就伸出三根手指,说道:“三剂三剂绝对见效,五剂我保他可以痊愈” 讲这句话的时候,白木通神色十分傲然,要知道,在中医界敢下这种包票的,也没有几个,而我白木通就是其中之一。我对自己的药和方,有着十足的把握,就是现在换了任何一位大夫过来,白木通也自信其他人不可能比自己做得更好了,三剂药治愈这个病,已经是极限了。 “三剂就见好,白神医的水平还真是神啊” “听说白神医治病,还从来没有超过十剂的呢” “什么叫做药到病除,这就叫药到病除了” 病房里的大夫们纷纷议论,他们平时可只会告诉病人需要几个疗程的治疗,但从来不敢对疗效打包票,疗程结束之后如果治不好,顶多就是再换一个方案重新来。白木通敢打这种包票,让他们都有些激动。 曾毅微微一笑,继续道:“那么请问,在服完三剂药之前,病人的排尿怎么办这三剂药喝下去,会不会加重病人的痛苦呢” 啊 病房里的人顿时全傻眼了,是啊,这中药全是汤汤水水,病人现在的问题是小便排不出来,这至少三大碗药喝下去,怕是没等到这药发挥疗效呢,病人就已经被憋死了,这三碗药哪里是救命啊,根本是在催命 想到这里,大家的视线顿时就移向别处、罔顾其他 太尴尬了,好像自己刚才还卖力地为白神医喊了一句“药到病除”吧,结果一转眼,这招牌就被这位年轻人给砸烂了,药到病除,瞬间变成了药到人憋死,让自己情何以堪啊,让白大神医如何收场啊 太尴尬了,太尴尬了 “排不出尿,可以插管”白木通的助手就答了一句,道:“等三剂药喝完,病人说不定就痊愈了” “闭嘴” 白木通大喝了一句,脑门上已经微微沁出一层细汗。 病人排不出尿,确实可以通过插管来排出,而且还很方便,但问题是,这样做岂不是就证实了一件事情,西医是强于中医的,在没有出现这些现代化的设备之前,中医拿这种病毫无办法,只能眼睁睁看着病人被憋死胀死 白木通是个坚定的中医,他绝可能接受用西医的手段来应急,更不可能让中医比西医还不如。 而且真这么做了,白木通的神医名声也就完了,神医治不好人,反倒能用药汤把病人憋死,这岂不是滑天下之大稽 白木通捏了捏手心的汗,有些着急,他终于知道自己的失误在哪里了。 中医拟方行药,最讲究的是因症适宜,也就是“急则治标,缓则治本”。这马恩现在躺着床上,就等着排尿呢,怎么可能还能等到自己慢慢疏通肺窍呢,眼下最着急的事情,就是赶紧帮马恩顺利排出尿,其次才是治本。 在促使病人排尿方面,中医其实有很多应急的法子,可以一剂见效,可白木通的心思,刚才全放在如何力压曾毅一头上了,完全没有考虑到这一点,在辩证的时候,也没有在这方面下工夫,现在匆忙之间,他完全找不到切入点,怎么敢轻易下方呢。 万一忙中出错,让曾毅抓住实在的把柄,那就更被动了。 胡院长也是替白木通暗自着急,谁能想得到,名震乾州的大神医,今天竟让一位年轻的后生被崩住了,自己刚才的那一番马屁,岂不成了帮倒忙。 “这个,是不是按照白神医的方案,先用上一剂药看看效果”胡院长笑呵呵地看着大家,道:“大家都知道,白神医为人非常谦虚,他的很多病案,其实都是一剂见效的嘛。” 病房里的大夫立刻纷纷附和,道:“是啊,说不定吃上一剂,这病就彻底好了” 曾毅似笑非笑地看着白木通,心道你白木通的医术,不会就是这样吹出来的吧。 白木通让曾毅看得很不自在,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曾毅质疑,他要是再揣着明白装糊涂,实在有失神医的体面,也拉不下这张脸,于是恨恨地一咬牙,道:“那么,请问曾大夫你有什么更好的方案” 曾毅道:“其实让我来接手马恩博士的病案,我的结论肯定也会跟白前辈一样,只是我会在采用提壶揭盖方案之前,先给马恩博士用一剂急效的药,来缓解一下痛苦。” “那你要用什么急效的办法”白木通问到,如果自己能抓住曾毅的一个失误,那今天就能扳回这个局面来。 曾毅听白木通这么问,也就不再给对方什么面子了,对白木通这样的人,与其退让谦虚,不如狠狠地给他一个大教训,只有让他彻底痛了,他才能明白“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道理。 只要人类一天没有实现健康长寿的目标,医学就没有终止,所有的医生都得不断提高自己。白木通的医术和悟性其实都很不错,之所以始终没有大突破,可能就跟他这种不谦虚、不服人的心态有关。 从这一点讲,狠狠教训白木通,对他来讲未必是一件坏事。 “我看了医院的治疗记录,这几天的治疗,有西药,也有中药针剂,但全部都采用的是利尿的思路。”曾毅指了指那份治疗记录,道:“有时候小便不畅,不是利尿就能解决了,一味使用利尿剂,反而会事排尿更加困难。” 胡院长一听曾毅在批点医院的治疗方案,就有些不高兴,道:“小便不畅,当然得使用利尿剂了,这是常识问题” “是啊,不使用利尿剂,难道还要使用固缩小便的药吗”其他大夫纷纷质问。 曾毅也不跟他们辩解,道:“没错,我认为要让马恩博士迅速恢复排尿功能,必须得使用固缩小便的药。” “荒谬”胡院长脸一黑,“简直是无稽之谈” “真是胡说八道按照你说的这个道理,那如果病人饿了,你是不是就不给病人吃饭,反要给病人开点消食片啊” “就是,太荒谬了” 病房里的大夫们纷纷指责,这位年轻人到底会不会治病啊,哪有这么乱来的。 曾毅淡淡一笑,反问道:“既然排便不畅就要用利尿剂,那么请问,病人连用了几天的利尿剂,为什么不见好,反而更严重了呢哪位大夫可以给我一个符合常理的解释” 胡院长气得闷哼一声,索性侧过头不看曾毅,心道这小子不会是来捣乱的吧,白神医的方案你也否定,医院的方案你也否定,你到底要闹什么啊 其他的大夫,此时也哑巴了,正如曾毅所讲,疗效才是检验方案正确的唯一标准,你说你的方案是对的,但现在事实摆在眼前,病人没有被治好,你还有什么好解释的。 白木通思索了一下,道:“曾大夫,小便不通,反倒要用固缩类的药物,这是什么道理啊” 曾毅笑呵呵地看着白木通,道:“黄帝内经上讲了:奇之不去则偶之,偶之不去则反佐以取之。既然大剂量的利尿剂无效,就说明思路出现了方向性的错误。” 白木通就道:“黄帝内经是这么讲的,但它有使用的规则,曾大夫仅以利尿剂无效,就断定要使用固缩剂,是不是有点草率了,这好像不符合辩证的思维吧” 曾毅笑了笑,道:“道理其实也很简单就拿这间病房来讲,现在屋里站了将近二十个人,如果一声令下,大家都往外跑,白前辈认为谁可以跑得出去” 白木通一愣,随即就有点明白过来了,如果大家都往外跑,只能是所有人一起卡在门口,到时候谁也挤不出去。 看屋子的其他大夫都没明白过来,曾毅就在屋里扫了一眼,然后走过去两步,弯腰从白木通的行医箱里,拿出一瓶风油精。 曾毅把瓶盖拧开,瓶口朝下,然后说道:“就像这只瓶子,明明装满了药水,口也是开着的,可你们看一看,却不会有一滴的药水淌出来。但如果我们换成矿泉水瓶子,同样的结构,同样的远离,可结果却完全不同了” 说完,曾毅拿出之前关正波给自己的那瓶饮料,拧开瓶口,把口朝下,里面的饮料立刻倾泄而出,片刻之后,瓶子就空了。 大家看着那只瓶子,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心道今天可真是有意思了,白大神医为了讲明白自己的治疗方案,拿出了紫砂壶;而这位年轻人为了证明自己的观点正确,又拿出了两只瓶子。 而令人惊诧的是,这两人拿出的东西,似乎都能分别证明他们的观点是正确的,如果气眼不通,茶壶里的水确实流不出来,而同样的结构下,风油精瓶子里的药水,确实不会淌出来。 曾毅看着那些大夫,道:“结果不同,原因是瓶口的大小不同。膀胱出口的大小是不会变化的,产生变化的是膀胱,大量利尿剂的使用,让患者的膀胱在短时间内挤满了尿液,从而撑大了膀胱,导致两者之间的比例产生了变化,再加上患者肺气不通,小便自然难以排出来。如果固缩小便的药物,一来可以阻止尿液的继续产生,二来有扩大水道的功效,这小便自然就排泄出来了。” “一派胡言”胡院长很是不满,虽然道理是这样的,但从来没听说小便不通还能这样来治,他道:“我看你当医生真是可惜了,你应该去研究物理” 其他的大夫这次倒是没有附和,但也对这样的办法充满了质疑。 曾毅已经解释明白自己的治疗思路,也就不再多说,“唰唰”几笔,开了一个方子,交到马恩父亲的手里,道:“四分水煎去三分,只留一分让马恩博士服用,我保证服药之后十分钟,就能顺利排尿,之后再使用白前辈的方案,可保痊愈。当然,如果你们信不过的话,就当我什么也没有讲。” 马恩的父亲接过药方,一时没了主意,他不懂医术,觉得两人说得都有道理,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白木通却有些不肯甘心,道:“既然曾大夫对自己的药方有如此大的信心,那就先用你的方子” 曾毅道:“这个还是交给患者和家属来做决定吧” 胡院长此时道:“在我的医院里,是绝不允许来历不明的人,拿病人的性命和健康来开玩笑”他是很反对曾毅的,心道白木通根本没必要和这个小子较真,就按照提壶揭盖的方法治,顶多三剂也就治好了,和他费那么多事干什么 “曾大夫的办法,一定有效,我可以保证” 此时门口传来一声斩钉截铁的声音,一位穿着大白褂的老大夫,迈步走了进来。 五千字送上 t1706231537: ===543章 师生=== 曾毅抬眼看过去,发现这位走进来的老大夫十分眼生,自己完全没有任何印象,这应该是不认识的人才对,可为什么会帮自己打这个包票呢。 “钱教授,你老怎么到这里来了呢” 病房里认识这位老大夫的人,就纷纷打着招呼。 胡院长更是亲切前,道:“钱教授,你来我们市中心医院指导工作,应该提前通知一声,我好组织大家一起过来观摩学习啊。” 钱教授微微一点头,“唔”了一声,就算是跟胡院长打过了招呼,然后直接穿过众人,来到曾毅的面前,伸出双手,热情道:“曾助理,你什么时候到的乾州真是没想到啊,会在这里遇见曾助理你。” 曾毅一听这个称呼,就有点反应过来了,伸手跟对方握住,道:“您老是我们京城医院的” “我是老年心血管科的副主任,这次院里派我带队前来乾州进行医疗教学援助方面的工作,在出发的仪式,曾助理还给我们讲过话呢”钱教授抓住曾毅的手,使劲晃动着,对于这位年轻的院长助理,他可是印象极其深刻,赶走了不学无术的副院长李益善,还在全院开展以老带新的工作。 钱教授在京城医院工作几十年了,见过几任的领导,大多都是混日子的,人浮于事,而曾毅算是一个特例,以挂职锻炼的身份,却在很短的时间内,促使官僚风气最重的京城医院做出了良性方向的改变,这非常了不得。如果能让曾毅在京城医院待的时间更长一些,相信京城医院一定会有更大的改观,再差,也不至于被协和、军总院越抛越远啊。 “钱主任,辛苦了”曾毅笑着说到,没想到还能在这里遇到京城医院派出的医疗援助队伍,道:“在这边的工作还顺利” “都好,都好”钱教授松开曾毅的手,道:“谢谢曾助理的关心。” 曾毅笑道:“我现在已经不在京城医院工作,钱主任千万别再这么称呼了。” 钱教授跟曾毅客气寒暄了几句,然后站定身子,微微侧过脸,面色一肃,看着那些仍旧一头雾水的大夫们,道:“我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是我们京城医院的院长助理,曾毅,曾助理。曾助理不仅是我们京城医院的领导之一,同时也是我们京城医院的医学大权威,多次成功挽救老同志的生命危险,并出色完成重要的保健任务,受到了级首长和老同志一致肯定赞扬。” 哇呀 胡院长的嘴巴就长大了,眼不可思议之色,眼前这个年轻到不像话的人,竟然会是京城医院的院长助理 病房里的其他大夫也被这个消息给震住了,京城医院那是什么地方,进出的央机关的领导,能在那里担任院长助理,绝不是普通的人啊。 就拿眼前的这个钱教授来讲,他被京城医院外派到乾州市搞医疗教育援助工作,这说明他在京城医院肯定不被重视,真正的一线专家,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出京,那都是要随时应付领导的突发情况的。 可钱教授到了乾州,在欢迎京城医院医疗工作队的仪式,不仅市里各大医院的院长集体到场、主管文教卫的副市长出席、省卫生厅的厅长致欢迎词,就连乾州市的市长,也赶到了欢迎宴会的现场,亲自向钱教授一行人敬了酒。 领导大老远过来,参加这么一项象征意义大于实际意义的活动,奔的就是京城医院的这块金字招牌。京城医院的专家,平时因为工作性质,经常跟中央部委的领导以及家属接触,人脉就是无形的财富,今后市里省里如果有大项目要进京跑动,这些专家肯帮忙牵线的话,你不知道要省多少力气呢。 钱教授一行人在乾州,所到之处,必定是高规格的礼遇,就是各大医院的院长、医学院的校长,那都是要处处陪着小心的。 白木通也是非常意外,他对曾毅的印象,还停留在当初曾毅是南江省保健委专家那里,他没想到只是短短的两年时间,曾毅就发展到如此地步,竟然到京城医院担任了院长助理,之前从来没听说有中医大夫能够担任这个位置啊。 “曾曾助理”胡院长回过神来,立刻前伸出手,道:“不知道是你大驾莅临,失礼的地方,还请多包涵啊” “胡院长客气了”曾毅笑着打了招呼,但是没有同对方握手。 胡院长有些尴尬,自己刚才都把人家斥为“来历不明的人”了,人家心里有意见,那也是在所难免的。看着曾毅的年轻面孔,胡院长心里感慨不已,自己熬到了快五十岁,才混了市中心医院副院长的位置,正处的级别,可这个年轻人才多大啊,竟然跟自己一样,也是正处的级别。 这真是人比人得丢,货比货得仍啊 胡院长心里更是后悔不已,比起钱教授这位心脑血管科的副主任,曾毅这位院长助理,那才是实打实的强力人物,再怎么巴结钱教授,那也赶不院长助理的一只脚。可惜自己刚才有眼无珠,把人给得罪了,否则搭人家这根线,那可是直通部里了,今后就算不能平步青云,但再一层是绝对没问题的。 想到这里,胡院长的肠子都悔青了,自己竟然为了一个白木通,而得罪了京城医院的院长助理。白神医再厉害,那也只是个大夫,真要论社会地位,甚至还不如自己这位副院长呢,白木通顶多就是能在领导那里提自己一句,概率还非常低,可曾毅却是实实在在卫生系统的人,两者手里掌握的话语权,根本无法相提并论。 “我看就按照曾助理的方案先吃一剂”胡院长转得倒是挺快,道:“有曾助理出手,相信肯定能够药到病除” 曾毅还是那句话,道:“这个还是交给病人和家属来决定” 钱教授此时看着病房里的三张病床,道:“请问,这里是不是有一位叫做马恩的患者” 曾毅就有些意外了,自己本以为钱教授今天是到乾州市中心医院开展工作,偶尔路过,正好碰见了自己和白木通的辩论,但听他这么一讲,似乎他也是也专门冲着马恩来的,曾毅就问道:“钱教授不认识马恩博士” 钱教授摇了摇头,道:“是这样的,这位马恩博士是许老以前的学生,听说最近回国办事,突然病倒了,许老得知此事之后非常关心,许部长也有指示,所以院里就安排我过来了解一下情况,看是否有派专家过来的必要。i” 许老许部长 病房里的大夫你看我,我看你,全都露出震惊的神色,卫生部里,可只有一位姓许的部长,那就是部长许盛容。 胡院长这时候不仅是肠子青了,连脸都开始发青了,谁能想到躺在病床的一个大胖子,会是许老的学生啊,他急忙就道:“钱教授,这位就是马恩马博士了,刚才曾助理已经做过详细的检查了。” 钱教授也是很意外,没想到曾毅还走在自己前面了,他道:“既然有曾助理出手,那我就放心了,院领导和徐老也该放心了。” 胡院长又听出了一层意思,徐老也是知道这位曾毅曾助理的。 一直病床边不吭声的关正波,在短暂震撼之后,脸神色就变了好几变,他和马恩是从小学到高中的同学,但至于马恩大学之后的导师是谁,他就不清楚了,他也是刚刚才知道,马恩的老师,竟然是许盛容部长的老父亲,这可是非常强力的关系啊。 躺在床的马恩,此时就要挣扎着起来,他也是前两天跟许老通电话的时候,无意中提了一句自己生病的事情,谁知许老竟然如此重视这份师生情谊,还安排了京城医院的教授专程过来了解病情,这让马恩很是感动。 “躺着,躺着”胡院长第一时间出现在床边,按住了马恩,道:“马博士,你现在不方便活动,等吃过曾助理的药,那时候就可以随意活动了。” 白木通牙根咬得嘎嘎作响,这个可恶的胡院长,简直是卑劣至极,不知道曾毅身份之前,使劲巴结自己,知道曾毅身份之后,又能立刻把自己这位神医扔到大海沟里去,这份变脸的工夫,还真不是一般人能有的啊。 只是白木通现在半句话也插不,有京城医院这块金字招牌顶着,自己这位神医就完全不够看了。 马恩的父亲前跟钱教授握手表示感谢,最后道:“钱教授,您看现在马恩的病该怎么来治疗” 钱教授毫不犹豫,道:“这方面就得问曾助理了,他是大专家,他说的办法一定能行。” 马恩的父亲就回身看着曾毅,道:“曾助理,你看” 曾毅这时候也不客气了,治病要紧,他道“先按照我的方子吃一剂,等排出小便,就没那么痛苦了,再按照白前辈的方子来治疗,达到标本兼治的效果。” 马恩的父亲就点了头,道:“为了马恩的病,辛苦你们这么多的专家亲自过来,我这里替他谢谢你们了,真的很感谢。”说着,马恩的父亲弯着身子,向众人道谢,谁也没落下,包括那位胡院长在内,他也都进行感谢了,马恩的父亲是个很明事理的人,把一碗水端得很平。 胡院长就道:“没看到马博士现在都成什么样子了嘛大家都别在这里站了,马按照曾助理的方子去抓药,煎好之后立刻送来,越快越好” 白木通有些不好意思再待下去了,今天一比,自己再次落了下风,而且还被曾毅抓住辩证中的一个大失误,如果自己之前辩证的时候能够考虑得更周全一些,而不是想着如何压曾毅一头,可能就不会犯这样的低级失误了。 中医对付这种急症,不是没有办法,但在自己身没有得到丁点的体现,反倒是曾毅给在场的西医大夫了一堂课,维护了中医的尊严。 想到这里,白木通更待不住了,没等助手收拾东西,他就迈步朝外走去。 曾毅看到了,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追去,自己此时前,无异于打脸,会让白木通更难堪的,自己教训白木通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没必要把事做绝,还是留一线比较好。 马恩的父亲,却是快步追了去,道:“白神医,我送送你” 二十多分钟后,医院送来了煎好的药汤,按照曾毅的煎法,四分水煎去三分,眼下只剩下浓浓的半碗药汤了。 马恩的膀胱已经快爆炸了,硬着头皮把这半碗药喝下,不到五分钟,他的脸色突然一白,还没等开口说话,下面就像开了闸的水库一样,洪水倾巢而泄,片刻之间,就把病床弄湿了一大半。 还好马恩父亲一旁反应及时,赶紧拿来了便壶,否则马博士能把这积攒已久的一尿,全撒到这张病床去。 这尿的时间可真够久的,足足三分钟还多,马恩才把膀胱给排空,当时脸出现十分舒服的表情,憋了这么久,终于能够痛快地撒出尿来,换了谁都会舒服无比的。 在场的医生,此时终于相信,曾毅的那番理论不是随口瞎说的,事实已经证明了马恩小便不通的情况之所以会越来越严重,跟使用了大量的利尿剂有着极大的关系。 这让现场所有的大夫都了一堂课,他们还是头一次见到这种情况呢,小便不通用利尿剂无效,而用固缩小便的药,反倒是大通特通,这跟自己所掌握的医学知识,完全是相反的。 胡院长也是诧异不已,中医治疗方案之灵活,简直让人感到匪夷所思,利尿不行,还可以反过来用缩尿,而且还收到了奇效。这方面西医根本想不通,只要确定了一个病症的名字,西医治疗的思路就完全标准化了,区别只在于用什么药、用多大剂量。 但绝不可能做到像中医这样,在治疗思路能够来个一百的大转弯。 马恩舒服了,那张床却遭了殃,好在胡院长机灵,道:“这里就交给护士来处理,我为马博士另外再安排一间病房。” 马恩看着床的一片狼籍,也有些尴尬,只得接受了胡院长的好意,他之前憋得难受,力气全用在咬牙硬挺了,此时浑身一舒服,才赶紧向曾毅道谢:“曾助理,谢谢你了,你真不亏是京城医院的大专家,这药太管用了,我这三十多年来,从没感觉像现在这样舒服啊” 曾毅笑着道:“你不必太客气,医生就是要治病的。” 关正波此时前,道:“马恩,你这个样子也不方便讲话,要不我先带你去换件衣服”说完,向马恩打了眼色。 马恩就只好笑着道:“不好意思,那我先去换件衣服,一会我再向诸位道谢。” 关正波就带着马恩出门,等走远了,附在马恩耳边低声说着什么,只是距离太远,众人也听不清楚。 等马恩换好衣服,众人来到新的病房,是一个单人小套的病房。 马恩的父亲请大家坐下,又帮众人倒了水,马恩这才道:“曾助理,听老关讲,你是从东江过来的” 曾毅就笑着拿出名片,道:“正式做个自我介绍,我是东江省丰庆县的代县长,以前在京城医院工作。” 马恩接过名片,就露出吃惊的表情,道:“曾县长可是我见过最年轻的一位县长了,真了不得。” 曾毅又道:“马博士同样也了不起啊,你发明新型检测试剂的事情,我可都听说了。” 马恩一听,就直叹气,摆手道:“不提这个了,提起这个就让我伤心啊,这次回国对我的打击,实在太大了” 曾毅笑了笑,道:“马博士不要这样悲观。实不相瞒,我这次来乾州,就是想邀请马博士到东江去,我们丰庆县非常看好马博士的这个项目,愿意用最优厚的条件,把这个项目争取过去,希望马博士能郑重考虑一下。” 马恩有些意外,道:“曾县长是为试剂的项目而来”他很疑惑,曾毅一会是中医大夫,一会是县长,现在又要搞试剂,他到底是做什么的呢。 曾毅郑重点了点头,道:“我们是认真的,我这次就是代表县政府而来的。”说着,曾毅打开手提包,从里面拿出江波医药做的那份分析报告,放到了马恩的面前,道:“我们也不是一时兴起,这里有我们委托专业机构做的报告,相信马博士看完这份报告,应该能够感受到我们的诚意。” 坐在一旁的关正波,就清了一下嗓子,笑道:“没想到曾县长远在东江,竟然也知道这个项目,而且还做了这么仔细的准备工作,真是令人意外啊。” 曾毅淡淡一笑,道:“机会永远都是留给有准备的人,对于那些根本无心做事情的人来说,就是机会放在眼前,他们也会视而不见的” 从关正波那不太自然的笑容,曾毅已经猜出了关正波的心思,之前乾州市否决这个项目,是因为完全不懂这种试剂的价值,甚至连专业的分析报告都没有做,而现在,乾州市照样不了解这种试剂的价值,只是他们知道了一件事情,马恩的老师是许老。 仅凭这一点,乾州市就会再赌一把,有这么强力的关系不用,那就是极大的浪费。 五千字送 i t1706231537: ===第544章 酸溜溜=== 关正波已经听明白曾毅的意思了,曾毅虽然是在说乾州市视机会而不见,其实也有批评关正波之意,你关正波费尽心思地把马恩劝了回来,但说到底,你对这个试剂的价值到底了解多少呢如果你事先能做好万全的准备,有个仔细的计划,怕是这次项目引入工作就不会是这样的结果了 换言之,你现在又动了再努力一把的心思,这其中有多大成分是因为真正看好这个项目的前景,又有多大成分是因为马恩的老师是许老 “曾县长,请问这个丰庆县属于是东江省的哪个市”关正波问到,把话题岔开。 “位于佳通市”曾毅笑了笑,他知道关正波肯定是故意这么问的,意思是想提醒曾毅,东江省的一个县城,根本无法和人口近千万的省会城市相比,曾毅说道:“我们丰庆县虽然不大,但发展潜力很好,就在一周之前,韩国南希集团决定要在丰庆县投资九亿美金,建设一个显示屏生产基地。” 关正波就吃了一惊,九亿美金的大项目竟然被一个小小丰庆县给拿下了,就是乾州市也从来没拿下过这么大的项目啊。而且眼前的这位年轻县长,真的是非常老道,一番交锋下来,在气势完全压住了自己,对于这个项目的势在必得,也要比自己坚决多了。 身为体制中人,关正波见过不少的干部,但还是头一次见到曾毅这样自信而果敢的人。 马恩是个呆子式的人物,完全没听出两人已经针锋相对地较量了一番,他拿起那份分析报告,只是看了开头的两页,就赞道:“曾县长,你的这份报告太专业了” 曾毅笑道:“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如果没有一个完全的准备,我们也不敢轻易来找马恩博士,对于这个项目的投资和运作,我们已经做了全盘的计划,马恩博士想听的话,我们可以交流一下。” “好啊,好” 马恩立刻点头,表示自己很有兴趣他能够拒绝国外企业三千万美金的价格,而选择带着项目回国,本身就是非常希望这个项目留在国内,而乾州市政府的表现,让他大受挫折,这时候碰到曾毅这样如此懂行,又高度重视这个项目的人他心里自然非常高兴。 “咳”关正波就咳嗽了一声,道:“马恩,今天曾县长远道而来,又为了你的病劳心费神的,我们是不是先请曾县长去休息,等回头你看完了这份分析报告,再找曾县长交流也不迟嘛” 马恩不知道关正波的心思,一琢磨觉得很有道理就道:“曾县长今天真是辛苦你了,我抓紧时间看这份报告,看完我们再细聊。” 关正波不等曾毅再说话,就站起来,道:“马恩,你大病初愈,就好好躺着,招待曾县的事情,就交给我了我一定会让曾县长满意的。” “那那就拜托你了,老关”马恩说着,完了又看着曾毅,道:“曾县长,回头等我出院了,一定亲自摆酒向你致谢。” 曾毅一看,就知道今天不可能有什么结果了这马恩本身就是糊涂蛋,现在又有关正波在一旁故意搅和,自己还是再找别的机会,曾毅就站起身来道:“也好,你好好养病” 马恩的父亲是个明白人他把曾毅送到楼下,趁着关正波去取车的工夫,道:“曾大夫,今天招待不周,还请你多谅解,改天再请你到家里来做客,我让马恩他妈给你做几个好菜,我们好好聊一聊。” 曾毅笑了笑,道:“马伯伯客气了,回头我一定专程登门造访,到时候可不要嫌我叨扰啊” 马恩的父亲连连摆手,道:“欢迎还来不及呢曾大夫,马恩那孩傻了,又喝了几年的洋墨水,所以办起事来颠三倒四的,有时候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这么大的人了,还要别人帮他操心呢” “吃一堑,长一智,我相信这次的事,肯定会给他很大启发的”曾毅呵呵笑着。 马恩的父亲就叹道:“如果我们家马恩能有曾县长一半的本事,我们也就放心了。”他确实有些感慨,自己儿子的智商没有任何问题,但在情商和为人处事简直就是一塌糊涂,关正波随便一忽悠,他就跑回国内来了,结果却把自己气得住了院,这办的都是什么事啊 虽然是到国外开了眼界,但跟眼前这位年轻县长比,还是完全没法比 马恩的父亲今天目睹了整个过程,包括白木通和曾毅的一番争斗,他也是看在眼里了,对于曾毅的表现他是赞赏不已,不仅有水平,更有见识,比起乾州市那些专家,不知道要高明了多少,办起事来也是非常稳重妥当,让人一看就觉得值得信赖。 关正波很快把车子开了过来,道:“曾县长,我先带你去吃饭,住的地方,我也会帮你安排好的” 马恩的父亲此时前,从包里掏出一沓钱,道:“小关,招待曾县长的费用,都由我来出” “马叔你这不是寒碜我嘛”关正波一把将钱推回去,道:“马恩的事,就是我的事,马叔你就放心,我一定把曾县长招待好” 说完,关正波不等马恩父亲再客气,就发动车子,载着曾毅离开了医院。 出门找了一家饭店,关正波生拉硬拽,非要和曾毅去喝酒,结果坐到桌没几分钟,他又借口肚子不舒服,要到卫生间去方便一下。关正波前脚刚出去,后脚包间就走进来一位三十多岁的中年男子。 “曾县长是我是小李,是关处长的下属,关处长身体不舒服,吩咐我一定要把您招待好”小李很是热情,桌就倒了满满三杯酒,道:“我自罚三杯,替关处长向您说句抱歉。” 曾毅一听就知道怎么回事了,一定是关正波在医院取车的工夫,就做好了安排,曾毅知道关正波肯定会想办法阻止自己,但没想到他的行动会这么快,既然对方要喝酒,曾毅也没拦着,任由他喝完三杯酒曾毅道:“关处长真是太客气了,其实我已经吃得差不多了,那我就先告辞了” 小李立刻站起来,道:“曾县长,住的地方我也安排好了,司机就在楼下,我送您过去” “不用了住处我提前订好的,替我谢谢关处长”曾毅说着,就往外面走。 “那我送您过去,有车,很方便的”小李三杯酒连续下肚,脑子却不糊涂,紧紧跟在曾毅的屁股后面,这是关正波对他的指示哪怕曾毅就是睡觉、就是厕所也必须紧紧盯着,一刻都不能放松。 曾毅只当不知道对方的打算,笑呵呵地道谢,然后一起往楼下走去,刚走到饭店门口,曾毅一拍脑门,道:“你看我,光顾着走了,竟然把东西给落在包间里了。麻烦你在这里等一下我楼去取。” 小李犹豫了一下,还是道:“我去,我去,这点事怎么还能麻烦曾县长您呢” “就一盒烟,还有一个打火机,刚才我随手放在桌的”曾毅说了一声。 小李不疑有诈,他依稀记得好像刚才桌是有一盒烟的就立刻拔腿往楼跑,等跑到包间,果然看到了曾毅说的那盒烟和打火机,他拿着东西又往楼下跑前后不到半分钟,可再到楼下时已经不见了曾毅的踪影。 小李顿时慌了,立刻找来饭店里的人,把整个饭店里找了一遍,结果连饭店门口的门迎,都没有看到曾毅的身影,就这短短半分钟的时间,曾毅就像蒸发在了空气中似的,完全消失了踪影。 几分钟之后,小李只好给关正波打电话汇报了这里的情况。 关正波一听,气得直跳脚,道:“你这个笨蛋,那个人根本就不吸烟,人家只用半盒烟,就把你给打发了,你有没有脑子啊,会不会做事,一个大活人你都看不住” 小李唯唯诺诺,也不敢顶嘴,心里直道倒霉,他也不知道曾毅不吸烟啊,等挂了电话,他恨恨地把烟扔进了垃圾桶,然后出门坐车离开了饭店。 曾毅联系了秘刘响,先到了找好的住处,然后想着这件事情该如何处理,关正波找人来盯着自己,肯定是要防着自己再次接触马恩,自己虽然甩开了盯梢的人,但想要再到市中心医院接近马恩,怕是就没那么容易,马恩肯定让人在那边守着呢,只要不让自己接触到马恩,乾州市就有希望。 这让曾毅有些无奈,钱教授今天可是帮了自己一个大倒忙啊,他透露的信息,足以让乾州市疯狂了 不过今天医院之行,也不算没有收获,虽然马恩是个糊涂蛋,但马恩的父亲却是个明白人,这个项目要想拿下来,看来还得着落在马恩父亲的身了。 第二天早,曾毅洗漱完毕,刚准备去吃早餐,肖江波就把电话打了过来,道:“曾县长,我刚才接到了乾州市的电话,他们有一个好项目,问我们江波医药有没有兴趣到乾州去投资。” 曾毅就知道马恩那个糊涂蛋把那份分析报告都交给关正波了,这就是个记吃不记打的主啊,曾毅说道:“马恩博士的事情,稍微有点变化,不过我正在想办法解决。” 肖江波解释道:“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已经明确告诉他们了,乾州市不在我们江波医药的考虑范围之内。不怕狼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还是和曾县长合作,我们心里踏实一些,乾州市根本就不懂这一行,我可不会为了别人的政绩而犯傻的” 曾毅笑了笑,道:“你放心,这个项目我肯定是势在必得的 肖江波道:“有什么需要协助的,曾县长尽管吩咐就是了。” “有的话,我肯定会通知你的”曾毅说着,道:“我一会再过去见一下马恩博士,有结果我会第一时间告诉你的。” 到饭厅匆匆吃了早饭,曾毅就带着刘响往酒店楼下去,刚到酒店的大厅就看到关正波已经等在那里了。 “曾县长”关正波抬手摇了两下,然后快步前,道:“门口车都备好了,曾县长好容易来一趟乾州,我打算领你在乾州市好好转一转。” 曾毅的眉头微微一皱,关正波能用这么短的时间就找到自己的住处,说明他已经做通了乾州市的工作,而且乾州市对这个项目非常重视和自己一样,是势在必得的。 “我还打算去医院为马恩博士复诊呢”曾毅说到。 关正波就道:“也好,那我们就先去给马恩复诊,然后我再带你在市里转转。”关正波答应得很痛快,说完在前面带路,就把曾毅领了车。 等到了医院,曾毅就知道关正波为什么会如此痛快在马恩的病房里,此时挤满了人,都是乾州市的领导:有主管招商引资工作的副市长,还有招商局的领导,甚至连马恩以前校的校长,还有过去的班主任老师,以及关系好的老同学,全都过来了房间里堆满了鲜花水果保养品。 这些人围着马恩的病床借着关心病情的工夫,努力地旁敲侧击,表扬马恩的同时,也提醒马恩一定要回报家乡。 关正波负手站在一旁,斜斜看了曾毅一眼,神色间稍稍有些得意,你曾县长能干,我关正波也不差啊,我今天出动这么大的阵仗又二十四小时贴身紧跟着你,我看你这位曾县长还有什么办法,能够把这个项目争取到丰庆县去。 这个项目,肯定留在乾州了关正波心里这么想着。 曾毅看清楚屋里的情况,也不多说,心里微微一思索,就有了主意他拨开人群前,道:“马博士,今天感觉舒服一点没有” 马恩急忙从床下来,道:“曾县长太感谢你了,我现在好多了昨天到现在,排便都很畅通。” 曾毅压压手,道:“你躺着,我再帮你诊诊脉,看看治疗方案有没有什么需要调整的地方。” 马恩客气了几句,就坐在床边,伸出胳膊让曾毅给把了脉,把完脉,曾毅又让马恩躺在床,在他的身按了几个地方,询问马恩的感受如何。 问完之后,曾毅道:“已经无大碍了,把白前辈开的三剂药吃完,相信就能痊愈了。不过你平时得注意减减肥,太胖了,内脏的负荷很大啊,你这次的病,也跟肥胖有很大的关系” 马恩连连道谢,道:“曾县长,我今后一定注意。” 曾毅点了点头,讲了几点注意事项,然后也没有问马恩是否看完了那份报告,而是选择了告辞。 关正波看曾毅没有问,心里就松了口气,他觉得曾毅已经是放弃了,有这么多的熟人在做马恩的工作,以马恩那个面瓜的性格,肯定会抹不开面子,不答应也得答应了。 出了病房的门,关正波道:“马恩的事情,让曾县长费心了。” “举手之劳而已”曾毅摆摆手,道:“关处长,我记得乾州市之前不是已经放弃马恩博士的这个项目了吗” 关正波面色就有些尴尬,道:“之前有专家不懂这个试剂的价值,就信口开河,差点误导了市里的决策,不过市领导非常谨慎,在经过仔细调查之后,还是决定要争取一下这个项目。真是不好意思,如果丰庆县要争取这个项目,我们之间可能就要搞一搞竞争了。” 曾毅叹了一口气,道:“除了有十二分的诚意外,在其它方面,似乎我们很难和乾州市竞争啊” “其实以曾县长的水平,肯定还能争取到更好的项目”关正波这句话看似恭维,其实是劝曾毅趁早放弃。 曾毅看着关正波,脸带笑,道:“其实马恩博士能有你这位重情重义的老帮着操持一切,才是真的幸运啊” 关正波脖子一红,他怎么可能听不出曾毅话里的讽刺意味呢,不过在他看来,这个项目本来就是自己争取到国内的,虽然之前有点不愉快的小插曲,但自己拿到这个项目,那绝对也是名正言顺的,也是最有资格的,而曾毅才是在半路横插了一腿的人,要不是你横插这一腿,我用得着这么多手段嘛。 “曾县长,我们边走边聊,乾州市有几个地方,还是非常值得一看的”关正波只当没听到曾毅的讽刺。 曾毅却道:“不了,县里一大摊子事情,还等着我回去处理呢。既然诚意已经带到,报告也交给了马恩博士,我就先回去了,也让马恩博士有时间能好好考虑一下。” 关正波没想到曾毅还打算放弃了,道:“既来之,则安之,就是要返回东江,也得给我一个尽地主之谊的机会嘛。” 曾毅摆摆手,道:“关处长公务繁忙,我怎么好留下来给你制造麻烦呢,机会以后有的是” 关正波恨恨捏了一下拳头,随即脸又换笑,这个曾毅肯定是放弃了,才会接二连三说出这种酸溜溜的话,他道:“那我送送曾县长 曾毅也不客气,领着秘就了关正波的车,先返回酒店办理了退房手续,然后直奔机场,在关正波的亲眼监视之下,穿过安检通道,走进了候机厅。 五千字送,最后一天差点全勤不保。汗 t1706231537: ===第五四五章 大缺口=== 第五四五章大缺口 “老板,我们就这样回去了”刘响提着箱子,脸上有些不甘心的表情。由网友上传 曾毅笑了笑,道:“这里是乾州,在别人的地盘上,是不会有人跟我们讲道理的。项目肯定还要争取,但不是只有留在乾州才能争取。” 刘响若有所悟地点了点头,但看他的表情,并不是真的完全明白了。 曾毅也没有再解释什么,现在乾州市视马恩的项目为自己碗里的一块rou,铁了心要争取这个项目,怎么可能容许别人从他们的碗里来抢rou吃呢这个时候如果自己再留在乾州,绝对不会有什么好事的,说轻了,就是关正bo每天跟屁虫一样二十四小时紧跟着,说重了,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 曾毅不是第一天做招商工作了,以前在南江的时候,他就见过很多因为招商工作而产生的摩擦和争斗,乾州市能够在短时间内找到自己的住处,那要给自己制造一些麻烦,也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再说了,要争取项目,不一定非要是明刀明枪地搞,有时候桌子底下的工作才起决定xg的作用。 找到登机口,曾毅和刘响找了位置坐下,然后等着航班的登机通知。 曾毅这时候掏出电话,拨给了马恩的父亲,道:“马伯伯,我是曾毅。县里有点事情需要我回去处理,我现在已经在机场,特地打个电话向你道别。” 马恩的父亲一听就焦急了,道:“曾县长,怎么这么匆忙啊,我和马恩他妈都安排好了,晚上请你到家里吃顿饭呢,菜都买好了。” 曾毅呵呵笑了笑,道:“下次吧,相信以后会有机会的。” “你看这事闹的,你万里迢迢过来,本身就是为了我们家马恩的事情,昨天又治好了他的病,我们却连一顿饭都没有招待,真是太失礼了。”马恩的父亲很是不好意思,道:“曾县长你是几点的航班,我去机场送送你吧” “不必这么麻烦,飞机很快就要起飞,就不折腾你了。”曾毅笑了笑,道:“其实把诚意带到,我这次来乾州也就算不虚此行了,能够认识马伯伯一家人,我很高兴。” 马恩的父亲在电话里顿了顿,最后还是说道:“项目的事,回头我会帮马恩把把关的,他这人比较糊涂。” 曾毅道:“骑士乾州市的一些做法,我可以理解,至于马博士的苦衷,我也能够明白。我这次到乾州,除了非常看好马恩博士这个项目的价值外,也是不想看着这么好的一个项目荒废在不懂行的人手里,本来还打算向你们详细介绍一下我们的全盘运作计划,现在看来可能有点不太现实。但作为一个朋友,我还是有一条衷心的建议,不管马恩博士最后选择把项目留在哪里,如果当地政fu无法帮助马恩博士拿到这种试剂的生产批文,还是希望马恩博士最好不要轻易把底牌jio出去,给自己准备一条退路总是没有错的。” “曾县长,谢谢你”马恩父亲感ji说着,道:“你的建议,我会牢牢记住的。” 说实话,马恩父亲此时也正在为乾州市的这番阵势犯愁呢,他不想答应,但又无法直接拒绝,而曾毅的建议,正好给了他一条解决的办法,只要乾州市能够帮助马恩拿到这种试剂的批文和手续,我就把项目留在乾州,否则就只能无能为力了。 刘响坐在旁边,此时出了思索的神sè,难怪自己老板会决定提前返回呢,原来早就想好了办法,自己老板敢对马恩的家人提这种建议,肯定是有办法比乾州市更容易拿到批文。 虽然不清楚医yào行业的规矩,但刘响也不是没见过的世面的人,面对这么一种全新的试剂,卫生部的专家也比乾州市找来的那些专家好不到哪里去,出于谨慎方面的考虑,任何人想要拿下生产批文,都会难于登天。 而只要拿不到批文,乾州市的领导就是心再热,那也只能是干着急了。 曾毅对许老还是有了解的,他可以为了马恩的病,去联系一下京城医院的医生,这是无伤大雅的事情,但不可能为了一个试剂,去帮马恩讲话的,许老从不干涉许盛容的工作,更不可能拿许盛容的政治前途开玩笑。 也就是说,乾州市想拿下这个试剂的批文,只能正儿八经地去卫生部走流程,一个试剂的批文从申请到排队,再到走完流程,没有大半年的时间绝对拿不下来。 那时候马恩还能不能有耐xg再等下去,都很难讲,毕竟专利是有保护期限的,等过了期限,马恩就什么好处也没有了。 再者,曾毅每个月都要和许老通电话,了解许老的身体情况,如果许老知道曾毅也在争取这个项目,这屁股就算不坐在曾毅这边,也不可能坐到毫不相干的乾州那边去,顶多就是不掺和而已。 乾州有他们的优势,但曾毅也有自己的优势,两边真要是公平竞争的话,曾毅的赢面反而更大一些。 回到东江,两人直接返回了丰庆县。 第二天曾毅刚上班,副县长刘宏民就跑了过来,道:“曾县长,您可算回来了。” 曾毅指了指面前的椅子,笑道:“宏民同志,有话坐下来讲。” 刘宏民在椅子上坐下,就开始告状,道:“曾县长,财政局的苏党生实在是太不像话了同样都是您签的字,开发区的王东根去财政局领钱,三千六百万,苏党生眼睛不眨就全批了,可等我去的时候,他就说一分钱都没有了,让我等一等。您说这像话嘛,难道我的工作就不重要” “宏民同志不要ji动”曾毅示意刘宏民稍安勿躁,不过眉头也是皱了皱,这个苏党生必须尽快拿掉了,“我先找党生同志了解一下情况。” 刘宏民还是不解气,道:“当初你批这笔钱的时候,他就推三阻四” 曾毅摆摆手,拿起电话,准备把苏党生叫过来,自己强调了很多遍的事情,他也敢故意制造困难。 刚拿起电话,刘响敲én进来,道:“曾县长,财政局的苏局长来了,说是有很重要的事情向您汇报,看样子非常焦急。” 曾毅就把电话一磕,道:“让他进来。” 不大一会,苏党生进来了,正如刘响所说,一脸的焦急神sè,往曾毅面前一站,有些神态不安。 “苏党生,现在当着曾县长的面,你给我说,我的那个项目,到底是不是曾县长签的字,你为什么不执行”刘宏民就发了飚,直接质问到。 “刘副县长,我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违抗曾县长的命令啊”苏党生叫着苦,道:“不是我不给钱,是真的拿不出来。” “开发区的钱,你怎么就能拿出来”刘宏民继续质问,就算排名靠后,他好歹也是一位堂堂正正的副县长,地位在那里摆着呢,现在同样都是县长的签字,结果开发区拿到了钱,而他这位副县长却一分钱都没有拿到,这让副县长的脸往哪里搁,传了出去,这丰庆县还有他这位副县长的立足之地吗。 人活一口气,佛争一炷香,这个理,刘宏民无论如何,也要跟苏党生争到底,否则他咽不下这口气。 “苏党生,在政fu常务会议上,你可是拍了xiong脯,向我保证这笔钱不会出任何差错”曾毅盯着苏党生,冷冷问到。当初苏党生确实是做了保证的,这让曾毅也很生气,连县长都敢糊nong,苏党生的胆子也太大了。 苏党生就抹了抹额上的汗,道:“曾曾县长,您听我解释一下,情况稍微有一点变化” 曾毅就把手上的茶杯,狠狠地磕在了桌上,发泄着心中的不满。 “原本原本我的计划,是先发放开发区的征地补偿款,然后等这个月的财政转移支付款到账,就立刻发放刘副县长这个项目的费用,每个月的7号,省财政厅都会按时把财政款拨付下来,只是”苏党生脸上直冒汗,说话磕磕绊绊的,似乎是出了很大的状况。 “只是什么”刘宏民生气地问到,7号就是前天,也就是说,在开完政fu会议的第二天,省里的款子就该拨付下来了,可直到现在,苏党生也没给自己钱呢。 苏党生就道:“这个月的财政款,省里到现在都还没有拨付下来,昨天我已经联系了省财政厅,工作人员告诉我可能会晚几天,时间无法确定。现在还有一个情况,县里每个月发放干部职工工资的日子,是10号” 此话一出,刘宏民的脸sè都变了变,明天就发工资的时间了,可苏党生现在却跑来告诉曾县长,说是省里的财政款没有拨付下来。我的天,这要是传了出去,整个县里还不炸了窝 曾毅就狠狠地捏了一下拳头,这个苏党生还真是油滑无比啊,谁都不肯得罪 眼前的这个局面,不用想都知道,这是葛世荣搞出来的y谋诡计,开发区在征地工作上大干快干,目的就是要把县财政局的资金一笔chou干,在这个时候,如果省里的财政款再不能及时发放,那么整个丰庆县将会面临没有一分钱可用的尴尬局面。 葛世荣费尽心思设计了这么一出戏,无非就是要给曾毅难堪,以前县里再怎么搞,工资那也是照常发放的,现在新的县长一来,又是引来了大投资,又是要建民工子弟学校,全都是大手笔,结果呢,却把大家的工资搞没了。 让大家都勒着ku腰带跟你搞工作,这怎么可能呢,谁也不是靠喝西北风就能过日子的到时候拿不到工资,丰庆县的热闹可就大了。你这位新来的县长,绝对是威信扫地,今后谁还会听你的。 省财政厅没有及时拨付财政款,这么大的事情,按说第一时间就该向县里汇报了,可 苏党生这位财政局的局长,却硬生生拖了两天才来汇报,既配合了葛世荣的y谋,又没有得罪曾毅,因为他毕竟还是提前向县里汇报了,这明显是要骑墙看戏,准备谁得势就往谁那边靠。 这一点,才是曾毅最为痛恨的,也更坚定了他拿下苏党生的态度。 “苏党生,你给我讲实话,县里现在账上到底还有多少钱可以用”曾毅喝问到,心里怒火有些不可压抑。 苏党生想了一下,伸出两根手指,道:“还有二十万” 二十万 刘宏民直觉得眼前一阵眩晕,二十万能够干什么啊,光是县里这些常委和副县长加起来,每个月的工资都远远不止这个数字了 “你这个财政局长,当得可真够可以啊” 曾毅冷冷撂下一句,就站了起来,再也懒得多看苏党生一眼,径自推开办公室的正én,出én上楼,找张忠明去回报这个情况了。 办公室就剩下了刘宏民和苏党生,刘宏民咬了咬牙,指着苏党生,道:“苏党生,这次神仙都救不了你了。” 苏党生只是抹着额上的汗,却什么也没讲,别人认为他是在玩火,但他可不这样认为。眼下县里的局势,只能说是新来的局长稍微打开了一点局面,可谁输谁赢,还都是未知数呢。曾县长的后台,是省里的副省长陈为民,可葛世荣的后台,那也丝毫不弱。 在这种形势未明的情况下,自己为什么要急于表明态度啊上一任那位县长的教训,可才过去没有几天呢,谁知道最后谁走谁留 刘宏民站起身,也不跟苏党生废话,他刚才已经注意到了,曾毅得知消息的一刻,没有慌忙,更没有焦虑,而只是冷漠的愤怒。这种表现非常奇怪,明天就要发工资了,可今天县里的账上还只有二十万,换了任何一位县长,都不会是这种表现,这都要火烧眉头了呢。 曾县长有这种表现,只能说明曾县长根本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或者是早就有了应付的办法,总之,苏党生这次绝对是完蛋了。 “二十万”张忠明一听曾毅的话,直接就从座椅里站了起来,道:“曾毅同志,怎么能出这种情况呢” 说完,张忠明就在办公桌里面焦急地踱了两个圈,最后双手按在桌上,道:“明天可就是发工资的日子了,这是要出大àn子的啊” 曾毅仔细观察了一下张忠明的表现,最后在心里确定,这次的事情应该跟张忠明无关,看他的表现,他也是绝不希望发生这样的事情。 得知消息之后,曾毅首先就到张忠明这里来了,目的是想nong清楚张忠明到底有没有参与这次的事情,他想知道县里面到底还有多少隐藏着的对手。俗话讲,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对于这样的暗箭,曾毅绝对不希望再挨第二次,他必须趁着对手跳出来的机会,争取一次xg全部解决掉。 “张书记,眼下最重要的,是如何渡过这个难关”曾毅说到。 张忠明沉着脸思索了片刻,道:“事情重大,关乎着我县的稳定大局,马上召开一次会议,把大家都叫过来,一起想想办法。” “好,我这就让人去通知”曾毅站起身来,张忠明的这个回答,让曾毅很满意,至少张忠明没有把责任推卸出去,而是选择了大家一起想办法,看来这件事真的跟张忠明无关。 半个小时后,丰庆县的常委们都到了常委会议室。 “同志们,今天把大家叫过来,是因为发生了一件很紧急的事情。”张忠明神sè严肃地看着大家,语速都比平时快了很多,道:“长话短说,这个月的财政款,省里至今还没有拨付下来,明天就是县里发工资的日子了,大家都想想办法,看要如何渡过这次的危机。” 常委会全都被这个消息被惊呆了,谁都清楚这里面的干系有多大重大,在党政机关里,靠工资吃饭的,永远都是绝大多数,很多人就指望着工资过生活呢,这要是发不出工资,丰庆县的天都得反过来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全是不敢置信的表情,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呢,以前从来没有过的事啊,丰庆县的财政虽然不算富裕,但也不能算是贫困,财政上总会有点余粮吧,怎么会闹到连工资都无法发出来呢 张忠明狠狠地看着苏党生,道:“苏党生,具体的情况,你来讲,到底有多大的缺口” 苏党生还是那副模样,抹了抹额上的汗,道:“全县所有党政事业机关的缺口加起来,大概有两千多” “我不要听大概”张忠明猛地一拍桌子,他这个县委书记,对于县里的情况远比曾毅清楚,至于谁搞的鬼,谁做的配合,他一清二楚,要不是眼前不是追究的时候,他恨不得活剥了苏党生。 苏党生一ji灵,道:“总的缺口,是两千三百七十二万六千四百五十三块六。” “两千三百多万”葛世荣就猛吸了一口烟,皱着眉闷声说道:“如果是几百万的话,我们几个想想办法,说不定还能解决。可这么大的一个数字,要如何解决呢,我们又不是开银行的,更没有印钞机,而且明天就要发工资了,现在只有不到一天的时间,让我们如何才能找来这么一大笔钱啊。” 郑辉煌看了一眼,发现葛世荣放在桌子底下的右tui,又不由自主地跳跃了起来,联想到前几天开会时的情景,郑辉煌顿时恍然大悟,原来葛世荣是早有预谋啊 五千字送上 向兄弟姐妹借几张保底月票吧,别说总榜了,今天都被甩到都市分类的第二十名了,太凄惨了 接下来的斗争,绝对不会让大家失望的 t1706231537: ===第五四六章 步步紧逼=== “发不出工资的后果,各位心里一定都很清楚,相信大家也不愿意看到这样的局面发生,眼下最重要的,就是赶快想办法解决大家都讲一讲,看有没有什么好办法” 张忠明用手指的关节,轻轻地敲了两下桌面,这是在提醒葛世荣,现在不是发牢骚的时候 会议室里有些安静,吸烟的吸烟,喝茶的喝茶,大家的表情都很凝重,在座的常委,哪个不是分管一大摊子事如今离了钱,什么也玩不转,回头手底下哪些个部门的人得到消息,过来全找自己要钱哭穷,也是件很头疼的事。 二千多万,这可不是一笔小数字,又只有不到一天的时间,大家就是神仙转世,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变出这么多钱啊 这种情况下,谁敢冒然发言呢 纪委记吴光辉看没人发言,就掐灭了手里的烟头,道:“前几天的政府常务会议,开发区不是刚拿到了三千六百万的征地补偿款吗,可以拿这笔钱先应应急,等省里把财政款拨付下来,再给那些拆迁户发放补偿款也不迟嘛。堂堂一个丰庆县政府,难道还能赖了他们的钱不成” 吴光辉说这话的时候,是对着面前的那只笔记本讲的,但矛头却直指坐在他对面的葛世荣,开发区一直是葛世荣的地盘,他这是要给开发区制造一点麻烦,次马奎山跳楼,受打击最大的就是吴光辉了,他心里很清楚是怎么回事,只是没有证据罢了。 葛世荣弹了弹烟灰,道:“吴记,据我所知,开发区已经把这笔钱全额发放给那些拆迁户了,这装进了老百姓口袋的钱,我们总不能再强行掏出来” 吴光辉气得拿起杯子喝了口水,索性不再说话,心里却恨不得撕了葛世荣,自己这位纪委记刚抖了两天的威风,就让马奎山的案子给毁了,前途一片黯淡。 曾毅坐在那里,脸什么表情也没有,他心道葛世荣倒是也费心思了,三千六百万的款子在短短两天就发了下去,这说明那天开会时开发区的王东根对自己说了谎,很可能那两户没有签拆迁协议的人,其实早就签了,否则绝不可能这么快就完成发放的 宣传部部长肖伟一直对刘宏民有意见,此时也有样学样,准备给刘宏民下点绊子,道:“刘宏民同志要建民工子弟学校,不是也刚批了八百万嘛,我看这个事倒是可以缓几天,只要渡过这个难关,面包总是会有滴。” 财政局局长苏党生就道:“肖部长,这笔钱刘副县长其实还没拿到呢,原本准备等省里下拨财政款,就给刘副县长拨款的,可” 肖伟就尴尬地咳嗽了一声,打断了苏党生的话,自己这个主意算是瞎了,还白当了一次恶人。 张忠明的一张脸,此时带着浓浓的黑气,这都火烧屁股了,让你们出个主意,结果主意还没出,自己人先斗得不可开交了,掺沙子、下绊子的,皆而有之。 “明” 张忠明本来想点名,结果看了一眼坐在自己右手边的专职副记宋明华,就又把话给咽了回去,宋明华在常委会中就是个最忠实的举手党,你让他举举手还行,可让他拿出两千万,那绝对是不可能的。 葛世荣此时拿起茶杯,喝水的同时,向坐在自己旁边的曾毅看了看,心里非常得意,你小子平时吆五喝六的,这个时候怎么变哑巴了,怎么不抖你县长的威风了 放下茶杯的时候,葛世荣道:“我们丰庆县的财政情况,一直是自给自足,但又略有盈余,能发生今天的事情,实在是令人想不到。这是个很大的教训,值得我们今后始终牢记,并且要认真反思其中的原因” 在座的人常委们谁也没有去搭话,这话明显是冲着曾毅去的,以前从来没发生这样的事,为什么你曾县长一来,略有盈余的财政状况就变成了入不敷出呢所谓的要反思原因,不过是要让大家的火气都拉到曾毅那里去,没有你曾毅的大跨步,也就没有现在的被动了。 “其实只要我们把工作的进度缓一缓,安排得更有条理一些,这样的事情,我看完全可以避免”宣传部长肖伟紧跟着葛世荣,也开了炮,目标直指曾毅。 其他人虽然没有跟着一起发炮,但心里难免也是有些想法的。 前几天在政府常务会议,有人要签字批钱的时候,葛副县长是苦口婆心地劝阻,劝你不要把步子迈得太大了,可有些人偏偏就是不听,大笔一挥,几千万的财政款就花掉了,自己是痛快了,过了签字的瘾,可现在闹出了情况,却要大家跟着一起遭罪,凭什么啊 年轻人果然是靠不住啊 郑辉煌坐在一旁什么也不讲,冷眼旁观着这一出葛世荣自导自演的好戏。 葛世荣的视线在会场转了一圈,看自己的效果已经达到,就再次斜瞥了曾毅一眼,结果发现曾毅只是平静地喝着水,当时他心里就要骂娘,你小子的脸皮未免也太厚了,简直比城墙的拐角还厚,老子都把话讲到这个份了,你竟然还在装没事人。 葛世荣有些生气,他一番指桑骂槐,目的就是要刺激曾毅,在他想来,以曾毅的年轻气盛,肯定受不了这番挤兑,说不定一拍桌子,就把解决资金缺口的问题全给揽过去了。这可是两千万多万啊,你小子敢揽过去,我葛世荣就敢让你丢个大人,让全县干部职工都看你的笑话。 可令葛世荣意外的是,曾毅远比自己想象中要沉得住气,并没有主动跳出来。 张忠明不得不再次敲了桌子,道:“教训是要总结,但还是先想办法,大家都说说自己的办法。”张忠明说完,就看了看曾毅,意思是让曾毅讲句话,别人不清楚,他可是很清楚,曾毅在省里的关系远不止只有陈为民一个,只要他在顾省长面前吭一声,丰庆县的财政款分分钟就会拨付下来。 可令张忠明失望的是,曾毅似乎完全没有收到自己的暗示。 葛世荣一计不成,再生一计,道:“张记说得对,教训要总结,但眼下该考虑的,是如何渡过这个难关。i我这里有个不成熟的想法,说出来起个抛砖引玉的作用。这次我们的资金缺口,是两千四百万,我们这里有十一名常委,每人分担一下,到人头也就是只有两百多万了,大家一起想办法凑一凑,我看还是很有可能解决这个难关的。” 说完的时候,葛世荣往背后的椅子里依靠,右脚抬起,搭在了左腿之,然后微微晃动,显示他心情很不错。 葛世荣这是要再添一把火,他自己财大气粗,市里又有后台,解决两百万很轻松,但不是每一个常委都有这个能力的,比如专职副记宋明华,就是光杆司令一个,平时出去吃点喝点,还得找张忠明签字报销,否则就得自己掏腰包,你要让他找两百万过来,无疑是逼他跳楼。 再比如宣传部,下面分管了县报社,发行量不过几百份;分管了县电视台,可早被入网的卫视电视台给挤垮了,就是本县的老百姓,也都收看不到县电视台的节目,他们每个月还靠县里拨款,才能发得出去工资,指望他们筹钱,那是想也别想了。 还有没有签字权的副县长,他们同样也没有多大的能力,更没有什么小金库,一天的时间,你让他们到哪里找这笔钱来。 就是手底下管辖着实权部门的常委,他们可以向小金库伸手,但同样也无法在不到一天的时间内,筹集两百多万啊而且小金库的事情,大家捂着藏着还唯恐被别人惦记,怎么可能傻到主动暴露呢。 果然,宋明华就道:“我也非常想为县里分担一下,可实在是有心无力啊” 肖伟紧跟着道:“我们宣传部,就是管舆论的,搞经济不在行啊” 两人一开口,其他常委也是纷纷大吐苦水,反正就一个主题:哭穷。精神支持可以,但要真金白银的话,那就免谈。 葛世荣心中更加得意,不过还不忘再添一把火,他猛地一拍桌子,道:“县里遇到了难关,正是考验我们这些干部忠诚和能力的时刻,我这里表个态,我个人负责解决四百万的缺口,这也是我能做到的最大努力了,至于剩下的,大家每人两百万” 郑辉煌一直没急于表态,其他人或许还没明白过来,但他太清楚葛世荣的打算了,葛世荣作为一位常务副县长,就包揽了四百万的任务,这分明就是逼曾县长揽下更多的缺口,一个正县长,总不能比副县长还少 何况葛世荣前面还早就挖好了坑,他已经明确告诉大家,这次的事情就是曾毅搞出来的麻烦,现在我葛世荣为了县里的大局,慷慨的解决了一大部分,难道你曾毅就好意思袖手旁观、一毛不拔 你真要是这样做了,不但威信扫地,还会站在其他常委的对立面去,因为你一毛不拔,就意味着大家要去完成不可能完成的事情,而且是为你曾毅惹下的麻烦而擦屁股;但你要是揽下了更多的缺口,肯定也完不成,到时候会丢更大的人。 不管你应不应,都是个麻烦,都会威信扫地,这就是葛世荣的如意盘算,现在就看你曾毅敢不敢接招了。 “为县里分担,那是义不容辞的,我个人能力有限,就负责解决两百万”郑辉煌此时说到,与此同时,他向曾毅投了一个笑眯眯的眼神。 葛世荣提出这个办法,目的是想让大家一起去逼曾毅表态,而郑辉煌这么一表态,就分担了不少火力,如果每位常委都欣然接受,主动要一起承担,这非但无损于曾毅的声望,反倒显得大家都是齐心支持曾毅的。 郑辉煌虽然知道这是葛世荣的圈套,但他经过深思熟虑,还是决定表一下态,不管自己到最后能不能解决了这两百万,但这个时候表态愿意主动承担,肯定会在新来的曾县长那里落下个好印象。 不管葛世荣是怎么考虑的,但郑辉煌也有自己的考虑,如此年轻的县长,省里又有后台,如今还争取来南希集团的一个大项目,葛世荣想靠这一招就挤走新来的县长,怕是还欠点火候啊。 那天南希集团谈判的时候,郑辉煌也在现场,李南希指定了只跟曾县长谈,这意思还不明白吗现在投资还没落地,就是为了能然这笔投资能顺利落地,面的大领导都不愿意看着曾县长吃瘪的。 诚心而论,葛世荣的办法确实很毒辣,可以说是釜底抽薪了,换了另外一位县长,绝对只能是败走麦城了,但葛世荣错就错在操之过急了,眼下的时机病不合适。只是葛世荣也无法再等了,再等下去,新来的县长就会借着南希集团的项目彻底站稳脚跟,到时候葛世荣自身都难保了,更别提兴风作浪了。 以前县里的绝对实力人物葛世荣,如今都要使出狗急跳墙的办法了,不惜冒着巨大的风险去跟新来县长赤身搏斗,这种迹象,难道还不够说明问题的本质吗 丰庆县的主导权,已经逐渐向新来的年轻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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