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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7章

一点。 “你不洗头?等你洗了我再烧。”季洋说着掀开锅盖,往里加满。 烧开之后能兑两大桶温水,洗个头洗个澡完全够了。 张妙兰和张艳也正是看不惯她这一点,觉得她洗头洗澡都费水的很。 叶姣没说话,她今天流了很多汗,不洗的确难受,晚上也会不舒坦。 “我再去挑两回,这样能用几天。”季洋把锅盖放下,挑着铁桶又走了出去。 叶姣看着小灶台里的火光,眸光闪烁,没人知道她在想什么。 没一会,季洋又回来了,再次往水缸里灌水,很快便灌了小一半。 他来来回回走了三趟,灌了三分之二,够用几天了,又用木盖盖住。 这时,叶姣锅里的水也快要烧开,她舀了好几勺,提过去兑冷水。 一整桶她有些提不动,所以每次都只能兑一半,先把身子洗了,出来再洗头,虽然外面冷,但就不用走出来再走进去。 “再加点。”季洋拎了过去,又加了几勺热水,往后往里面冷水,帮她提到房间内,还出言道,“先洗吧。” 叶姣看着他的操作,在原地顿了好一会。 季洋不是没这么对她好过,在新婚前半个月,她还是会偷偷叫他做一些自己干不动的活,后来,张艳会看不过去,孙妙兰也会挖苦她,他也没了耐心。 再后来,他们搬来了这里,季洋脾气就很糟糕了,什么都推到她身上,像个没长大的孩子。 叶姣走进去的时候他就出去了,她心不在焉在洗澡,洗到后面剩了一小桶水。 洗头又不够,倒掉又可惜。 犹豫之际,听到他进来的脚步,叶姣有些蹙眉,眼底升起一阵不悦。 他在房事上热衷,总是不分时间,她又是相当保守的性子,难免抗拒。 “洗好了吗?”季洋询问一声,没等她回答又道,“给你提了一桶洗头,我放这了。” 紧接着,他又关门了。 叶姣一开始还没出来,仔细听了一会,发现他正在外面烧水,探出身子一看,旁边放着一桶水,还冒着烟雾。 心底还是掀起一丝涟漪,提不动但隔着不远,伸手拉进去,终于可以放心大胆洗头。 分家也就有这一点好,房子漏一点,破一点,什么都要靠自己,可是也没人管,自由。 季洋在这种事上不会说她,更不会念念叨叨,就是靠不住。 洗好之后,她擦着头发出来,身上清爽了好些,一天的疲惫好似都消了不少。 季洋已经把烧水锅拿了下来,把烧水壶放上去,旁边还有一只十分老旧保暖瓶,外面已经铁锈斑斑,看不出原来的图案。 这还是她用存下来的粮票和隔壁王大妈换的。 “你去洗澡吧,我看着。”叶姣走过去,看向他说。 “要烧开了,我倒一下就行。”季洋说着掀开壶盖,“再等一会。” 叶姣也不强求,季洋难得勤奋,她不会跟他抢活。 没一会,水就开了,他开始往保暖瓶里灌,之后又提回房间内。 对她来说,明天还有口温水喝,也就随他去了。 季洋洗澡出来时,叶姣正坐着看书,书本已经被翻皱巴巴,张艳无数次想要拿来烧火,都被她拦下来。 那些书仿佛就是她的命。 季洋走过去的时候叶姣把书合上了,也没说话,旁边还放着一张写得密密麻麻的稿纸。 “这都写不下了吧?”季洋伸头过去要看,叶姣拉过来要往书里夹,“不要你管。” 上次孙妙兰让他去把她的书拿来烧火,他还去找,差一点就拿去烧了。 “我就看看。”季洋摸了摸鼻子,也有点心虚。 “不许动我的书,要是你敢拿,我绝对不会原谅你!”叶姣说得严肃,一点都不想作假。 这已经是她最后的精神寄托。 “我没动,我就问问,写满了要是不要,还能拿去烧烧火……” “你再说一次!” 季洋还未说完,叶姣一下就瞪大了眼吼了一句,像只被彻底惹毛的猫,眼眶都红了。 “怎么还哭上了?”他手忙脚乱起来,解释道,“我的意思是不要了可以买新的稿纸,写满了不就不能写了吗?我去镇上的时候给你买新的。” “别骗我!”叶姣越说越觉得自己委屈,他们都觉得读书无用,以前也只会挖苦她,季洋追她时还会说好听的,后面也觉得她在浪费时间。 “我没骗你,真会给你买,不就是画纸吗?我不仅能给你买画纸,我还能给你带书回来。”季洋一脸保证。 无论真假,至少这一刻叶姣是心动,清澈的明眸看着他,楚楚动人。 季洋喉结上下动了动,盯着她看又道,“院子里不是有你编的竹篾吗?我带去镇上换钱,然后给你买点回来。” 一说起这个,叶姣收敛神情。 她不信他。 那些竹篾是她学了好久才会的,费了好大功夫才编出那几个,还指望寄给村里的人帮她换钱,然后再拿去换些粮食。 季洋若是拿去了,怕是直接挥霍完,他们就等着饿肚子。 “竹篾现在还不用拿去,我再编几个。”叶姣心情也慢慢平复,觉得季洋是把注意打在这了。 “再编就再拿去换啊,又不冲突。”季洋说。 “不用你操心。”叶姣更加认定他是打上了这个注意,往床上边走,沉声警告道,“你不许拿去,没有我的允许,你不可以动,你要拿去卖你自己编!” 她上工已经够忙,回来还要煮饭,都是咬着牙抽时间出来编的。 “这么凶做什么?”季洋也走了过来,“我换来的钱肯定都给你。” “那也不许动。”叶姣压根不信他,上了床,直接睡到最里面,背过身子面对墙。 季洋没说话了,走过来也上了床,睡下来出言,“生气了?那我不动就是了。” “明天你去上工吗?”叶姣问。 哪怕知道问出来可能也没保障,还是不死心。 “我明天……” “家里已经没有多少米,你要是不下工,到时候我们家分到的粮食吃不了多久,等着冬天饿死吗?”他没说完,她已经打断。 这个时候叶姣讲话还没太狠,在上一世,日子生生把她从一个较弱的女人逼成一个强悍的女人。 可不是现在这样说着还觉得委屈,试图讲道理。 “下下下,明天去。”季洋一副没法的模样,将双手垫在脑袋后,似回忆,“以前我爹都没强迫我下工,在家……” “你现在结婚了,你爹妈把你赶出来了,不工作就会饿死,嫂子也不会让我们回家蹭一口饭吃。”叶姣冷冷打破他的梦。。 季洋脸色不自然,辩解道,“那也不一样,妈今天还送了红薯来,明天就有鸡蛋。” 叶姣懒得理他,还像个没长大的孩子,认不清事实。张艳要是拿鸡蛋来被孙妙兰发现,怕是要掀翻屋顶。 “等着妈明天送来鸡蛋,我把鸡蛋给你吃。”季洋在睡前还这么保证。 叶姣没回,白天是累狠了,没一会已经传来均匀的呼吸。 季洋单手支撑着头看她,慢慢把她身上的被子又往上拉了拉。 他肯定是喜欢叶姣的,对方也长得好看得紧,难得有女人这么入他眼,不然也不会为了对方第一次去反对父母,还同意被赶出来。 但是,这份喜欢就像小孩子打闹,本质上,他还是个没成熟的孩子,长期被季父季母溺爱,一下有成为弃子,还有些没反应过来。 第二天。 天还没亮季洋就被叶姣从床上拉起来,那副模样是一定要让他去上工了。 “快点。” “时间要到了。” 叶姣不断再催促,队长的哨声的响了起来,季洋还磨磨蹭蹭跟在她后面。 到了田里,众人见叶姣身后还跟着季洋,也是纷纷一愣。 季家这小子今天要下地了? 可是难得哟。 不怪他们这么想,季洋长得就比较俊俏,季家两老又惯着,怕是肩不能挑手不能提。 生产队长看着他都不愿意给他分重活,还想让他去宣传队宣传,不过工分有点少。 “让我媳妇去吧,我插秧去。”季洋主动出言。 叶姣怔住,扭头看他,她不想。 最后,拗不过季洋,她也觉得自己最近腰疼得厉害,怕是受不住了,走之前把斗笠给了他。 “我一个大男人怕什么晒黑?”季洋不屑,拉起裤子就准备下田。 叶姣看着他,有些触动。 他如果一直这样,那该多好? 很快,看着他在田里有些滑稽,身子还往一边倒,险些要摔倒,她就笑不起来了,旁边的几个小媳妇还在捂嘴笑。 季洋,真的行吗? 怀着忐忑的心情,她也只能离开,往宣传队方向去。 下午。 她结束后去记工分,往稻田那边走,看了一圈,没有见到季洋的影子。 会不会偷偷跑回去睡大觉了? 想着她刚升起的希望又往下沉,眼神都暗淡好些,拖着脚步往回走。 推开门,里面静悄悄。 他没回来? 掏出钥匙打开房门,也没看到人,被子是她今天早上叠得整整齐齐的。 到底去哪了? 顾不上其他,她先洗米煮饭,今天队上分了一些蔬菜,不用吃野菜了,刚准备下锅,季洋从外面走回来了。 他的裤脚上还有些泥,而且没干,应该是去下地了,叶姣松了一口气,却看到他一脸沮丧,垂着眸没说话。 那副样子,像是受到了巨大的打击。 “怎么了?”叶姣走过去,忍不住都放低了声音,询问出言。 季洋缓缓抬头,唇角动了动,还未说话,门外已经传来孙妙兰的谩骂,“你个老不死有没有偷拿东西,我现在就去搜。” “干什么呢?” “好了!” …… 季大超拉着孙妙兰,张艳也在后面拦着,一家人吵着就往这边过来,一下挤进了这个院子里。 叶姣看着几人,还未张口问,孙妙兰就指着一边角落的红薯,声音一下尖锐起来,对着张艳破口大骂,“你不是说没给吗?这是什么?你孙子孙女都要饿死了,你却偷偷拿来救济他们,他们没手没脚吗?” 说完,她又看向季大超,“我就说你妈偷偷藏了鸡蛋给季洋吃,你不信,不是说鸡蛋要攒着换点奶粉给孩子吃吗?” “我真是命苦啊,你儿子女儿也要跟着被饿死了。” “这是造了什么孽?两个老人要我们养,现在还要背地里吸我们的血去养这个不中用的小儿子。” …… 孙妙兰一下就坐在地上,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就差没打滚了,看戏的村民也越来越多。 张艳理亏,吵了几句也吵不过,觉得丢脸得很。 季洋垂着头站在一边,叶姣见他可怜,走到他身边,看样子他应该是从季家那边过来,听到了争吵。 在自己孩子和被父母偏爱的弟弟间,季大超毫不犹豫选择了孩子,甚至都露出了一丝不满。 事情最后闹大了,张妙兰甚至还提出让两个老不死的去跟季洋住。 张艳哪里肯?当地习俗就是大儿子养老人,不然他们会被人笑话的。 只能彻底不吱声,最后的结果就是张妙兰把剩下的四个大红薯拿走了,还在厨房里搜了一下。 队长都来了,让他们赶紧散了,院子里便只剩下从头到尾低头不做声的季洋和至今脸上觉得火辣辣的叶姣。 她看他实在太过挫败无助,低声说了一句,“没关系,我们还有点米,明天把编的竹篾拿去换点粮食,队上还会发一些,够吃的。” 没办法,见他这个样子,她心一下就软了,话语里还带着安抚。 季洋看向她,声音有些颤抖,“媳妇……” “下次不让妈送来就是了。”叶姣觉得既然季大超夫妇包揽了所有的养老责任,那么他们的确不应该再去拿季家两老的东西。 他一把将她抱在怀里,用力抱住她,有一种被别人抛弃的恐慌,还有些愤愤不平,“红薯也拿走了!” “拿走就拿走吧。”叶姣犹豫了一下,慢慢抬手覆上他的后背,“大哥大嫂也有两个孩子要养。” “爹妈不管我了。”他闷着声,还有点伤心。 “我们已经结婚,有自己的小家,要靠自己了。”叶姣徐徐诱导。 “……嗯。” 第510章 知青的丈夫(3) 自从孙妙兰来闹之后,季洋像是受到了极大的打击,整个人消沉了几天。 叶姣叫他做什么就做什么,跟着她去上了几天工。 别人一天能赚十个工分,有些能干重活的人还不止,一个人能顶两个人的活。 到了季洋这,他很少下地,平均一天能赚八个,对叶姣来说已经是无比满足。 慢慢来,只要不懒,都会越来越好的。 但家里的米缸却见底了,分家的时候他们就分了一小袋粮食,才开始赚工分,队上最近也不会发粮食了。 叶姣琢磨着,得把几个竹篾制成的竹筐拿去买了,换点粮食,她还种了点菜,撑一撑就过了,夏收的时候能分粮食,他们这个家就能过下去。 只是……这个竹筐是让别人拿去呢?还是让季洋去? 毕竟是他们唯一能换的,季洋这几天表现还算好,应该想通了吗? 这样能让他有担当一点。 刚下决定,第二天季洋就不去上工了,不仅如此,她还找不到人。 把叶姣气得胸口疼。 晚上她下工回来,打开门还是没看到他,若不是看到竹筐还在,她都怀疑他偷偷拿去卖了。 看着米缸里最后剩的两把米,她都没舍得拿出来,鼻尖又是一酸。 今天插秧的时候秧苗不够,当时孙妙兰就在她隔壁,她亲眼看到对方把剩下的秧苗踩到了地里,扭头说没了。 对方早早回去,她却到处找秧苗,硬生生拖到了天黑。 父亲没去世之前,母亲还时常接济她,在知青院的时候她还能吃些小糕点。 自从母亲改嫁,寄出去的信都不回了。 “咔嚓。”一声,院子门被悄悄推开,叶姣扭头一看,见季洋回来。 她扭头没看他。 季洋挑眉,转身又把门关上,走过去把竹篓放下。 “你去哪了?”叶姣没有破口大骂,只是语气有点不好,才对他有点希望又破灭,真的很无助。 “去山里了。”季洋把竹篓上的野菜拿出来,叶姣看着他的动作,也慢慢站起身。 对她来说,他不是好吃懒做睡大觉就已经是万幸。 找吃的也好,野菜也不好挖。 “山里那边有条小溪,我钓了条鱼。”季洋又从竹篓里拿出一条被绳子绑着的草鱼,还活蹦乱跳的。 叶姣瞳孔猛地一缩。 要知道,现在这个时期,过年吃块猪肉都奢侈,平时能有点猪油炒菜就不错了,鸡肉就别想了。 他抓回来的鱼怕是有一斤半吧? “被抓到怎么办?”叶姣又开心又忐忑,要知道现在可不让搞资本主义,一草一木都是国家的。 “抓到就批斗好了,我们都要饿死了,你还管面子的问题?”季洋耸了耸肩,还颇为不在意道,“抓到就说是我去钓的,和你没关系,我今天还掏了个蜂窝。” 叶姣一开始还觉得不严重,他们的确要饿死了,批斗就是拉到队上拿着喇叭喊,让人引以为戒。 但她看着那一堆蜂巢,腿直接就软了。 “你要不要尝尝?比白糖还甜。”季洋已经洗了手,掰了一小块要放到她嘴里。 “谁叫你去的!”叶姣咬着牙,直接就急了,上前就拿着拳头要打他,落到他身上的时候又生生忍住,气得脖子通红,瞪大了眼睛。 一个人去掏蜜蜂窝,那是要死人的。 “有没有蛰哪了?”她急切检查,还拉着他的手,整个人都是抖的。 季洋对她并不坏,依旧是她黑暗里的那道光,得知父亲去世,她时常躲在东村口那颗大树后面哭,他都会来逗她笑。 “有没有事啊?”她说着声线都哽咽了,带着哭腔,他要是出事了,她可就只有一个人了。 季洋幽深眸子盯着她看,好一会,低缓的声音响起,“没事,没被蛰。” 说完,故作轻松,“不会的,我小时候可喜欢去掏马蜂窝,躲得比什么都快。” 叶姣倏然松了一口气,慢慢恢复情绪,看着他眼底思绪涌动,“你下次不要去做这么危险的事情,我们好好上工,总会养活自己的。” 她觉得他可能受了打击,也着急想要为这个家贡献。 季洋笑了笑,把一小块流淌着蜂蜜的蜂巢塞在了她嘴里,转移了话题,“甜吗?” 叶姣本能闭上了嘴,嘴里的甜意刺激的味蕾,还很浓稠,她心也跟着流淌了蜜意,暖了很多。 以前她爸在的时候是个老师,家里也会有白糖,偶尔她能吃上两回。 可是白糖不能和野生的蜂蜜比,蜂蜜是稀罕物,一般人也不吃。 “天黑了,煮个鱼汤下饭。”季洋扭头走到一边,把鱼放进盆里。 “我来弄。”叶姣也快速回神,走到了厨房里,她知道季洋不会煮饭,继续道,“我把饭煮上就来。” 尾音未落,看着剩下的两把米她犯难了,季洋也要吃饭,吃不饱他明天怎么干活? “全煮了,我明天去镇上再买些回来。”他在正处理着他的蜂蜜,看向她说。 “好,明天你把竹筐拿去换点粮食,我再多编几个。”叶姣觉得应该好好犒劳他一顿。 “嗯。”季洋应。 暗黑的天色下,夫妻俩各忙各的,微弱的灯光和火光照亮着小小的院子。 季洋正在烧水,叶姣在杀鱼。 今天她还用了一点油,先把鱼煎了,煎到两面金黄,然后再放水煮汤,汤很快变成了乳白色。 这是叶母教她的。 汤在煮的时候季洋挑着铁桶和扁担又出去了,他去挑水,一来一回,挑了满满一缸。 “吃饭了。”她尝了一口汤,又往里面加了点盐,探出头喊了季洋一声。 “来了。”季洋往小灶台又加了点麦秆,起身拍拍手,往厨房走。 夫妻俩围着小锅,旁边还有一个凉拌野菜,叶姣把一碗干饭给了他,自己吃着稀饭。 张艳就曾经说她弱不禁风,反正不干活,要少吃饭。 “这么满?那还怎么用汤拌饭?”季洋说着就往她碗里扒了半碗,拿起勺子就往自己的饭里舀了两勺汤。 乳白乳白的鱼汤,鲜甜得很。 叶姣看着自己的碗,又侧头看了看他,这人已经吃上了,还往她碗里夹了块肉,还一本正经道,“赶紧吃,万一被别人闻到了不好。” 闻言,她莫名想笑。 这里是老房子,不高的围墙后还杂草丛生,左边是绝户,房子已经荒废了,右边离他们有点远,人也很少,说实话,还真不会有人闻得到。 他吃得香,让她也忍不住受影响,入口的鱼肉实在太好吃了,比他们成婚是时吃的那点猪肉还好吃。 吃完后,季洋已经兑了温水,去洗澡去了,出来之后叶姣也收拾好,正在往洗澡桶舀热水,抬头看到他还询问道,“一会你帮我提到房间里可以吗?” “可以。” 叶姣算是体会到家里有男人的好处,他虽然瘦,但是力气比她大多了。 * 次日。 天还未亮,季洋便爬了起来,叶姣还在睡,迷迷糊糊睁开眼,见他已经在穿衣服。 “这么早?”她拖着声音,困极了。 “你再睡一会,我下午回来上工。”季洋说着就穿鞋,轻轻往外走。 叶姣半眯着眼,倒是想睡,可怎么也睡不着,说来也奇怪,季洋是去镇上,也就六七公里,有什么好担心? 翻来翻去,太阳渐渐升起,要去上工了。 等她到田里,旁边聚集了一堆她不愿意看到的人,甚至有些心跳加快。 “叶姣。”绑着马尾辫的女生先叫了她,还疑惑道,“你丈夫呢?没来和你一起下工啊?” “他去镇上了。”叶姣回。 当初他们都在一个知青院,都是下来的知青,穆薇薇她们都等着家里接回去,嫁到这边可就出不去了,她们是看不上乡下这群泥腿子。 可有些人被下放了好几年,等不了了,也就嫁人或者娶了当地的女孩。 对她来说,没有家,回不回去已经没有区别。 “去镇上了?可是昨天他也没来上工,每次都是你一个人,我们女孩子力气小,赚的工分也不够养活两个人。”穆薇薇又出口,语气颇有些幸灾乐祸。 叶姣嫁给了山沟沟的农村人,落当地户口,和他们就不是一个阶层的了,等他们出去就是工人,而她就只能当一辈子农民。 以前她们是知青院长得最好看的女知青,但叶姣比她更好看一点,男知青都喜欢帮她做事,现在对方走了,她可就受到好多优待,不禁也有些飘了。 “你没看到不代表没有,早上有事,他下午会来。”叶姣放在一边的手微微缩了缩,声线平淡,“我先去上工了。” 不等她回答,已经抬脚离开。 “何苦呢?”穆薇薇一阵感慨,看向一边,悠悠道,“启杰,你说她怎么想的?” 结婚生子,那就一辈子都困牢在这里。 徐启杰看着叶姣离去的声音,一脸怒其不争又不服,沉着声道,“眼瞎罢了!” 他追她没答应,转眼和一个泥腿子在一起,还好吃懒做无所谓,自甘堕落,无可救药。 简直就是玷污他对她的喜欢。 穆薇薇又叹气,柔声道,“我们一定会回城里的,听说今年还会有工农兵大学的名额,我们一起走。” 徐启杰的父母是高级技术工,家境还算好,她的父母是老师,可不会一辈子待在乡下。 说起这个名额,徐启杰眼底闪了闪,一年他们村会得到三个工农兵大学的名额,选中之后就可以去上大学,对于下乡的知青来说,那就是现在唯一的希望。 他伸手拿了锄头往前走,眼底也带着坚定,“会的。” 与此同时。 季洋已经把几个竹筐拿去换了钱,凭借记忆往黑市走去,这年头,凭借粮票换取的粮食很多都不够吃,也就只能去黑市上买。 一条不大的街道,摆卖什么的都有,家里种的菜、鸡蛋、鸡、还有一些大米或者其他粮食。 季洋找了个地,把蜂巢摆放了出来。 来来往往的人都在看,可是真正买的没人,都只是瞄上两眼,或者问上两句。 一般人温饱都是个问题,哪有闲心思去吃什么蜂蜜。 季洋也不着急,就坐着等,顺便观察一下黑市上都卖些什么,他发现大米和蔬菜这些卖得最好。 有些会卖挂面,也有糕点,但是明显难卖很多。 “这个怎么卖?”一个老太太站在他面前,指了指地上蜂巢,她一看季洋就知道乡下来的。 这时候又不能养蜂蜜,肯定是野生,大家都觉得野生的东西营养丰富。 “两毛五一斤。”季洋接话。 “这么贵?白糖才两毛一,你蜂巢就要两毛五?又不是蜂蜜,我回去还得自己挤。”老太太埋头一下皱起来,板着脸不悦。 季洋见她还提着个手袋,烫了头发,穿衣打扮也很时髦,衣服的款式还不是这里常见那种。 看人要价就是这个理。 他笑了笑,露出一个大白牙,带着乡下人的憨厚,“白糖肯定没有野生蜂蜜有营养,这可是深山蜂蜜,为了要到蜂蜜,废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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