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忍界玩暗器_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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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江小姐不妨细说一下，您到底是生了什么病？” “请您别忘了，我是内科医生，若您的身体没问题，我可能帮不上忙。” “您挂错科室的话，就只能麻烦您出去，自己另外挂号了。” 江柠言摇了摇头，语气认真地开口：“我没有挂错号，我说了，这病只有你能治。” “至于我的病症，我并不好描述。” 邱野只当她还想继续插科打诨，正要下逐客令，却听江柠言继续说。 “你看，你现在看到的我，是不是和往常不一样？” 邱野微怔，沉默着点了点头。 “邱野，这就是我的病。” “你这么聪明，我相信你会理解的。” 江柠言自嘲地笑，眼中竟有几分不符合她的颓废。 “说来好笑，我这个精神科医生竟治不好自己。” 邱野一时恍然，怔愣在原地，保持着看着江柠言的动作。江柠言在说什么？这就是她的病？她亦有精神疾病？怎么可能？自己从未见她吃过药，亦从未见过她发病。非要说的话，自己今日是第一回见到她这副模样。 “……你真的生了病？”邱野颦眉。 “对，真的。”江柠言收起那副轻佻模样，点头道。精神疾病有很多种，会令人性情大变的亦有许多。最有可能的就是精神分裂或是人格分裂，但江柠言的神智仍旧清醒，没有过激行为，没有自残倾向。嘴唇张了张，邱野反复斟酌，才试探性开口：“难道是……人格分裂？” 江柠言嘴角勾起笑意，徐徐点了点头。模样轻松自在，好似根本不在乎，与方才那个说自己病入膏肓的江柠言判若两人。她那一副模样只是为了迷惑邱野。邱野目中尽是不可置信，又忽地想到了什么，询问道：“那请问，你这是副人格吗？” 据他了解，人格分裂的人会有主人格与副人格之分，而副人格可能不止一个，并且他们会拥有主人格的记忆，而主人格对其余人格的记忆一概不知。 “虽然我很想占据身体的主导权，但很遗憾，我是。” 江柠言故作哀伤地叹了一口气。虽然整件事十分出乎邱野的意料，但他心中已然默认了这个事实，他竟想不到另外的可能。邱野开口道：“只有你一个吗？” “目前来说是的。”江柠言故意假装思索了好一阵，看得邱野有些心急了才缓缓点头。邱野所知，副人格都有自己的性格爱好，甚至于不同于本身的年龄与姓名一类。于是又问：“你叫什么名字？” “你可以直称我江柠言。” 即便脱离了主人格，她仍旧没有其他的名字，只因她爱着的邱野，喜欢的就是这个叫江柠言的人。所以，她就叫江柠言，她就是江柠言。邱野一愣，看着眼前这个他从未见过的江柠言，抿了抿唇问出了自己最不解的问题。 “那你为什么来找我？我并不是精神科医生。” 还说什么只有他能救？怎么可能？邱野不解，眉间轻皱。因为你是我诞生的原因。虽这就是心中所想的真正答案，但江柠言并未说出这句话。而是用食指指尖轻轻抵住了红唇，说：“嘘，这是秘密。” “请你相信，如果这个世界上还有人能拯救江柠言，那就只能是你。” “如若江柠言有机会痊愈，介时你再问她吧。” 邱野愣住，视线落在那纤细白皙手指上，问：“这是你的意愿，还是她的？” 如果江柠言能够痊愈，也就代表着副人格会消失，等同于一个独立的思想体会被抹杀。江柠言轻笑，语气还有几分讥讽。 “当然是我的，她只是个胆小鬼而已。” “所以，邱医生，你会选择拯救江柠言吗？” 无论哪一个江柠言，都需要你来拯救。因为她是承载爱意的人格，所以江柠言知道只有让江柠言从心底里承认这份爱意，她才会痊愈，自己才会消失。她也不想消失啊，可是她又清楚，邱野爱得必然是一个完整的江柠言。两种不同的心境分分秒秒煎熬着她，要么自己消失，要么谁也得不到爱意。邱野离开后，江柠言的精神变得不那么稳定了，她出现的几率亦变高了。与其让江柠言把一切搞得一团糟，与其让邱野被她人夺走。倒不如借此机会让自己去邱野多接触接触，也算是了了自己心愿，她也不想总像那老鼠一般活在阴影中。 “我不愿意。” 邱野的声音冷冷响起。江柠言一怔，却也在她的意料之中。邱野并不是个愿意被胁迫的人，何况自己用红玫瑰的秘密来吸引他的兴趣，恐怕只会适得其反。是她心急了，想得不够周全。说起来，也不知邱野若是知晓了那花是自己送的，会不会觉得自己嫌恶又恶心。 “好，那我下次……” 江柠言正欲先行告辞，却听邱野又继续说着。 “我不愿意根据你的意愿去消除你自己，这与劝一个人自杀没有任何分别。” “我不知道人格分裂的治疗方法，但我想肯定会有其他温和的方式。” “如果是江柠言本人的意愿，或许我能理解。” “我不会答应你的请求，但如果有其他我能帮上忙的地方，可以来找我。” 就好比一间屋子来了不速之客，主人可以选择呼叫保安来驱赶不速之客，但不可能会有不速之客主动请求保安来将自己抓走。这对于保安的角度来看，会觉得非常怪异。而邱野此刻就是这名保安。江柠言竟未想过会是以这种原因被拒绝，一时间竟定在原地。 “江柠言，你该离开了，问诊时间已经到达了上限，不要耽搁了后边的病人。” 邱野出声提醒，江柠言这才发现已经过去了一个小时之久。对于邱野的多年习惯，一般一名病人的问诊时间是半小时以内，此时已经算是延长许久了。 “好，下次见了，阿野。” 江柠言拿起检查报告，起身离去。阿野二字被刻意减缓速度，尾音上扬。邱野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心中出现了一个可能性。江柠言从不叫自己阿野，而那个跟踪狂却总这么亲昵的叫自己。红玫瑰不会是江柠言送的吧？想着，又自行否认了，江柠言的玫瑰是送给沈域成的，自己不是早就知道了吗？如果是她送的，又为何也是红玫瑰，她分明心知的是沈域成喜爱红玫瑰。世界上哪有那么巧的事。最重要的原因是，江柠言怎么会爱自己？想到这一点，前面的所有想法皆被推翻。 “下一位。” 邱野晃了晃思绪杂乱的脑袋，拿起桌上的玻璃杯喝了口水，开口道。一名中年男人走进屋内，一边走一边询问。 “你好，邱医生，我最近……” 索性今日病人不多，就两名病人进来进行了一些简单的问诊后就开始了空档期。邱野趁此机会开始捋一捋自己的思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