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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叹息,“我就知道,男人的嘴啊,说完就忘。” 季锦洲张了张嘴欲言又止,闷着声音憋出一句,“我也有人权嘛,手洗拖把的时候都不能怪一下吗?” 第267掌:求求你求求你 “对了,这个给你。”关妤从口袋里拿出个东西,拳头微微攥紧,不知道里面是什么。 季锦洲眉眼微动,目光落在她修得干净的指甲上,在心里猜测她手里的是什么东西。 糖果? 电视剧或者小说里,男主不都是会给失落女主递来一个糖果安慰,然后女主怦然心动,两人暗生情愫。 还是……戒指? “是什么?”他装作不在意地问。 关妤展开手心,里面果然是一颗糖果—— “包装袋?”季锦洲惊诧出声。 关妤理所当然点点头,“垃圾桶在你旁边,帮我扔一下。” “……哦。”季锦洲从她手里拿过包装袋,扔进垃圾桶里,抱着胳膊不说话。 “又生气了哦?”关妤有些无奈,这人怎么总是这么容易生气,“季公主。” “公猪?你说我是公猪!”季锦洲脸上的怒意逐渐转变为委屈,“你骂我!” 关妤重重叹了口气,“顾筠说的没错,你果然耳背。” “你还说我是二逼!” 关妤一哏:“……” 季锦洲下巴微抬,“和我说对不起。” “可是你刚刚才说,不想听到我跟你说‘谢谢’和‘对不起’。” “你主动说的,和我要求的能一样吗?”他理直气壮。 关妤从善如流:“那对不起。” 季锦洲也是好哄:“没关系。” “没关系了的话,那你做一次我刚才那个动作给我看。”她开始得寸进尺。 季锦洲歪了歪头,“什么动作?” “就是这个啊——”关妤双手合十,一脸期待,“你做一次给我看。” “才不要!”季锦洲满脸嫌弃,“我是男人,男人怎么可以做这种动作。” 她耍赖地抓着他的手臂晃,“好不好好不好嘛,我想看,好不好?” 季锦州跟着她晃,摇着脑袋:“不好不好不好不好。” 离他们十步远的科室,夏舒徽拿着医师的诊断书,低头边看边朝外走去,突然撞上了一个人。 顾特助扒着门缝,撅着腚朝外探看,被她这一撞差点往地上栽,堪堪稳住了身体,不爽地转头:“搞什么东……” 看清了夏舒徽的脸,他话头急急拐了个弯,“……东南西北,夏夫人。” “小顾,不是让你去找锦洲缴费吗?站在这里干什么?” “夏夫人,你看。”顾特助神秘兮兮地指了指不远处的两人。 夏舒徽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相处得挺好的啊。” “我猜季总好像喜欢夫人。”他严肃地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 夏舒徽:“……” “真的诶,你不说我都没发现。”她配合地哇了一声,“那孩子也一定是不小心捡到的吧。” “你看,上手了!”顾特助激动地拉着她看。 夏舒徽见怪不怪:“上手你都激动成这样,那看到亲嘴你不是更受不了……呃,你脸红什么。” 顾特助摸摸自己发烫的脸,“我替季总害羞。” 夏舒徽无奈摇头,又看向那两人,“他们这是在干什么?怎么又是祈祷,又是扯袖子的?” “我刚才偷听到了,夫人想让季总学她撒娇那一套,季总不肯,两人正在腻歪拉扯。” “哟。”夏舒徽一脸惊奇,“不过我猜锦洲应该是不会撒娇的。” “我觉得季总挺会撒娇的啊。”顾特助持相反意见,“我们都说他是季氏集团第一傲娇怪。” “我家锦洲我不知道吗?从小就是最要强骄傲的一个孩子,天塌下来嘴都是硬的,以前叛逆期被他爸收拾得离家出走的时候,宁愿自己去摇奶茶都不愿意低头,要不是我和他奶奶去把他接回来,都当成奶茶店店长了。” 说起季锦洲,夏舒徽侃侃而谈,表情和语气全是对儿子的骄傲。 顾特助问:“那他朋友圈对您开放了吗?” 夏舒徽反问:“啊?他有发过朋友圈吗?” “……” “……” “……” 一切尽在不言中。 “诶夏夫人,你猜季总要做什么?”顾特助很生硬地转移话题。 这边,关妤还在和季锦洲拉扯,“你就做嘛,现在又没有人,保证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绝对没有第三个人知道。” “你保证?”季锦洲略微心动。 “当然。”关妤竖起三根手指保证。 “下不为例。” 季锦洲面无表情双手合十,坚毅的眉眼间满是正气:“求求你——可以了吧?” “你这样不像撒娇,像上香。”她不满意,上手指导他,“眼睛柔和一点,别这么紧绷,眼睛瞪圆一点,笑一笑嘛,手放在脸旁边好了……好了,可以开始了!” 他僵硬地维持着关妤让他摆出的动作,虚假的笑容定在脸上,“求求你……” 季锦洲顿住。 他居然又这么做了…… 居然再一次受了她的蛊惑……做出这种违反人性的动作。 果然……妻子是蛊惑人心的魅魔。 关妤忍不住掐了一把他的脸,忍不住感叹,“你也挺会撒娇的嘛。” 季锦洲双手垂落,绝望闭目。 他刚才什么也没做。 没错,是鬼上身了。 不是他干的。 不过好在除了关妤没人看见,季锦洲自我安—— “噗嗤。” “哈哈哈哈哈哈哈……” 不合时宜的两道笑声从一边传出来,季锦洲万念俱灰地扭过头去,看见捧腹大笑的顾特助和笑得站不住的夏舒徽从科室走出来,他心都死了。 “锦洲,你怎么那么搞笑哈哈哈哈哈哈……”夏舒徽擦了擦笑出来的眼泪,“妈妈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你。” “笑什么啊,这多可爱啊。”关妤替季锦洲说话,拍拍他的肩安慰,“你们两个怎么行事作风那么猥琐,躲着偷听人讲话。” “季总,你刚才特别可爱,真的。”顾特助强忍笑意,“比夫人还要可爱。” “……” 季锦洲面无表情地站起来,冷酷地插兜朝他们走去,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医生怎么说?” 顾特助解释:“说是头部收到了剧烈的撞击,造成了暂时性失忆,安全感缺失,所以把我们当成了是他的亲人,医生在里面给他重新处理伤口。” “哦。” “别这么冷酷嘛。”顾特助无辜地看着他,很故意歪头地学他的动作,“刚才就不错啊,求求你求求你——” 季锦洲:“……” 总有一天,他要辞了这个顾筠! 第268掌:超预算了,祝你们幸福 “行了小顾,我儿子都不好意思了。”夏舒徽严肃地制止。 “好的。”顾特助老实地低头,眼观鼻鼻观心。 季锦洲表情和缓,还是他妈对他好—— “儿子,给妈把朋友圈权限打开吧,好不好?顺便拿着这单去窗口缴费。”夏舒徽突然也学起他的动作,“求你你求求你——” 季锦洲:“……” 双手一合,遭人唠一辈子。 “不开。”他冷冰冰地抽走她手里的单,“我去缴费。” 目送他潇洒离开的高大背影,顾特助安慰失落的夏舒徽,“夏夫人,别生气,季总正是中二叛逆的年纪。” 季锦洲去缴钱回来,厉行北也刚好处理好伤口出来,两人碰到了一起。 “哥……”厉行北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 “不许叫我哥。”季锦洲凶神恶煞地瞪他一眼。 一看到这家伙,他就想到以前厉霆南叫他哥的恶心场面。 “那我叫你什么?” 季锦洲想了想,“姐夫可以。” “杰夫可伊,是哥的外国名字吗?”厉行北懵懵懂懂地问,“要叫你杰夫哥,还是可伊哥?” “……” 季锦洲翻了个白眼,他在这里和这个被砸了脑袋的弱智说话,简直就是在浪费时间。 “走,去找他们去。” “好的杰夫哥。”厉行北乖巧点头。 “你叫我什么?”季锦洲眼色一凛。 厉行北觉得自己又说错话了,抿了抿唇,“可伊哥?” “……算了。”季锦洲摆摆手,自顾自走了,“你爱叫哥就叫吧。” 厉行北嘴角微微上扬,跟上他的脚步。 顾特助远远地看见了他们,朝他们招手,“在这里。” “姐姐。”厉行北小跑着走到关妤旁边,让她想起了回家的时候思莱就是这么冲向她,围着她转圈圈。 顾特助说,厉行北是因为失忆才把第一眼和最后一眼看到的她当成是亲人,所以才对她展露出这么强的依恋,也算是一种雏鸟情节。 对上他带着期待的眼睛,关妤犹豫着,抬手拍拍他的头。 厉行北眼中的光芒更盛。 季锦洲看了眼时间,“钱也交完了,你们还有事吗?没事的话我们就回去吧。” “我们不去看看厉霆南吗?”夏舒徽突然开口。 “你不是不喜欢他吗?” “怎么说也认识十几年了,”夏舒徽不自在地移开视线,“去看看,也免得被外人落了口舌,说我这个继母虐待他。” “哟。”季锦洲好整以暇地弯腰打量她,揶揄地挑了挑眉,“妈,你还会在乎外人的眼光吗?你之前不是说,有人敢议论你,就要撕烂他们的嘴吗?” “你当过别人的继母吗?”夏舒徽反问,“你知道继母多难当吗?” “……妈,你问这个问题的时候有没有考虑过你儿子的性别。” “行了,废话少说,带我去看看他。”夏舒徽拍板定案,她想起了什么,警告似的指着他,“对了,不许和他说,是我要看他的。” “那我怎么说?” “你随便编个理由能累死你啊。”夏舒徽丢下一句话,自顾自朝一个方向走了。 “妈。”季锦洲无奈叫住她,指着相反的方向,“走这里。” 夏舒徽脚步不停,丝滑地绕着圈拐了个方向,走向他指的方向,“我知道,我就想走这里。” “不孝子啊。”关妤对着他指指点点,路过他,和扶着厉行北的顾特助走向夏舒徽一开始走的方向。 季锦洲笑着单手插兜,跟上三人。 夏舒徽走了几步发现没人跟着她,转头发现三个人都和她背道而驰,她立刻发觉是被季锦洲耍了,恼火地跑向他们,用小包砸季锦洲: “臭小子,连你妈都敢耍。” —— 到了厉霆南病房门前,季锦洲敷衍地敲了两下门,握上把手,拧开门。 “厉霆南。” 厉霆南半躺在床上看书,柔和温暖的黄色台灯光线打在他的侧脸上,衬得他整个人都岁月静好。 “神经病,这么暗看书,装什么。”季锦洲无语地打开灯,白炽灯一下照亮了整间房子。 厉霆南一看到来人是季锦洲,警惕地护住头发,“你又来干什么?” 不会又要来揪他的头发吧? “我来……”季锦洲懒得想理由,他看向厉行北,“给你介绍个人。” “你,过来。”他朝厉行北招手。 厉行北一头雾水地走向他,季锦洲拉着他到厉霆南面前。 “这是你哥,叫哥。” 厉行北茫然地开口:“哥。” 季锦洲又使唤厉霆南,“这是你弟,叫弟。” 厉霆南迟疑:“弟。” “嗯。”季锦洲点点头,“鞠个躬。” 厉行北乖乖鞠躬。 “鞠躬就不用了。”厉霆南不自在地坐直身子,他躺床上盖着白被子,再被他鞠几个躬…… 体感上就很不吉利。 关妤饶有兴致地看着眼前这魔幻的一幕:大反派按头帮兄弟俩认亲,而且这对兄弟还都被他治得死死的。 夏舒徽坐在病床旁边的椅子上,板起的俏脸冷若冰霜,看起来严肃得吓人。 厉霆南有些意外她居然会来看自己,对她的冷脸倒是习以为常,打了个招呼,“阿姨。” “锦洲带着这孩子上医院,非要来看你。”夏舒徽生硬地解释,目光落在他身上几秒,又别扭地移开,“身体……没事了吧?” 厉霆南愣了愣,“好多了,谢谢阿姨关心。” 他抬头看向季锦洲,“也谢谢你。” “谁非要来看你了?” “谁说我关心你了?” 夏舒徽和季锦洲异口同声。 顾特助和关妤在旁边看戏,顾特助悄悄和她说话,“这下知道季总口嫌体正直的属性是遗传谁了吧?” 关妤点点头,“母子俩都是‘人死了,嘴还是硬的’的标准范本。” 夏舒徽面无表情地问:“听说你是因为姜苏安要和你分手,才酗酒进了医院?” “也不算吧……”厉霆南有些尴尬,“其实也是因为当时我身体不好,才不小心——” “不小心灌了十几瓶酒,不小心穿了个孔是吧?”季锦洲凉凉接话,“怎么不能不小心死了?还不小心活下来了?” “……” 刻薄婆婆夏舒徽久违地上线:“那个姜苏安有什么好的?照她家的身份,要是你们到了谈婚论嫁那一步,我也会甩张五百万支票,让她离开你。” 厉霆南刚张了张嘴,旁边的关妤一听到钱就双眼放光,“我是她姐姐,我能帮她再争取一点吗?” “要多少?”夏舒徽勾了勾唇。 不过就是钱…… 她狮子大张口:“要一亿。” 夏舒徽微妙地一顿,进退有度,“超预算了,那就祝你们幸福。” 顾特助补刀:“祝他们幸福也没用啊,厉总不是被甩了吗?” 厉霆南疑惑:“……其实你们是来看我伤得不够重, 才来补刀的是吗?” 第269掌:魏霆南 “你说的什么话,我们还不是担心你。”夏舒徽嗔怪。 “你们,担心我?”厉霆南捕捉到她话中的信息。 “我说的是他们,他们关心你。”夏舒徽轻描淡写地揭过,“我为什么要关心你,你又不是我亲儿子。” 季锦洲腹诽:亲儿子你难道就很关心了吗? 他都怀疑自己要是有一天刚刚好被砍了四刀,她都能在伤口上玩井字棋。 厉霆南也不在意,莞尔,“不管怎么样,还是谢谢阿姨来看我。” “是顺路,顺路而已。”夏舒徽嘴硬。 门外来了个穿着工作服的快递员,他敲了敲门,“谁叫的同城快递?” “我的我的。”李特助稳步走出去签收包裹,里面都是一些厉霆南的生活必需品,从厉宅急送过来的,大包裹足足有半人高。 “顾筠……顾特助,出来帮我搬一下。”李特助向里边的顾特助求助。 “来了。”顾特助一口应下,顺手把自己的手机放在一边的桌子上。 季锦洲从外面接了个电话回来,坐在沙发上,把刚刚接收的文件转给顾特助。 “叮。”顾特助的手机亮了亮。 顾特助分不出手去看手机,于是求助关妤,“夫人,帮我看一下手机。” “有人给你发信息啊。”关妤探头看了一眼,“我要点开看吗?” “点开看看,工作机没有密码。”顾特助随口道。 关妤向上滑了一下手机解锁,“给你发消息的是……一个刻薄的人,给你发了个文件。” 顾特助和季锦洲动作齐齐一顿,沙发上的季锦洲拿着手机,迷茫地抬头。 “……” 哦豁。 “怎么不动了?”李特助奇怪。 “没事。” 顾特助乐观地想,他啊,小顾,好像要完蛋了。 季锦洲狐疑地想:是巧合吗? 他不信邪地又发了一次,关妤手上的手机再次亮起。 “……”季锦洲脸色倏然一沉,“顾筠!” “诶!”顾特助故作镇定地放下包裹,欢快回答。 他对通讯录里人的备注都是与时俱进的,三天两头改一次,心情不好就取难听的,心情好就取更难听的。 “你给我等着。”他冷笑一声。 “我错了季总。”顾特助眼观鼻鼻观心,但是心里却放心了大半。 因为季总一般让他等着,就会一直等着,一点威慑力都没有。 关妤忽然有些好奇,“那我的备注是什么?” “呃,嗯,啊那个,没什么啊——”顾特助装傻。 关妤一看他这冒着坏水的脸就觉得不简单,拿出手机,找到他的微信号,随便打了一串乱码发送。 “另一个特别刻薄的人?” “……” 顾特助干笑,“情侣备注,情侣备注,哈哈……配套的。” “我也试看看我的。”夏舒徽一时新奇。 顾特助头皮发麻,忽然后悔自己为什么要馋那一顿关家的晚餐。 明明下班了直接走就好了啊! 夏舒徽发了一条消息过来,关妤手上的手机又响了一下。 他刚刚才改的。 关妤看着备注,忽然无语地笑了一下,“三生怨灵之母。” “这个备注还可以。”夏舒徽一乐,“三生,是季锦洲他们三个吗?” 顾特助唯唯诺诺。 “那我呢?”厉霆南凉凉开口。 “你发个信息过来,这里五花八门的备注,找不出哪个是你。”关妤简单翻找了一下。 “李特助,我的手机。” 厉霆南从李特助手中接过手机,关妤突然出声,“等等,不用了,我找到你了。” “嗯?” 实在是指向性太明显,找不到都难。 “你叫……魏霆南。” “魏霆南?”厉霆南浅浅地笑了笑,“顾特助,这可不是你的专业水准,连顾客的姓氏都搞错了。” “不是魏霆南,是胃挺难,他嘲笑你呢。”关妤不忍直视, 原著中描写厉霆南的笑容是“不达眼底”“带着威严”,现在她都觉得他的笑容有点让人心疼了。 霸总男主怎么这么傻白甜,被嘲笑了都听不出来。 厉霆南:“……” 听了其他人的备注后,季锦洲黑沉的脸色好了不少,事实证明顾筠不是针对他这个老板,而是平等地针对所有人。 “贵公司真是,人才辈出。”厉霆南意味不明地扯了扯唇角。 “彼此彼此——手机给我看看。”季锦洲朝关妤伸手,接过顾筠的手机,自己翻看了一眼,“电器维修顾师傅是谁。” 顾特助摸摸鼻尖,“顾桑榆。” “感动中国赤脚大夫呢?” “呃……季三少。” “‘牛马配好鞍’招待办呢?” 顾特助瞟了一眼站在一边的好友,他正直专业地站在原地,坚毅表情一丝不苟,背板挺直。 他心虚地小幅度指了指李特助,试图蒙混过关,“他买车的经理,那时候他手机没电了加了我的微信。” “呵。”李特助气笑了,扶着脑门忍不住爆了个粗口,“卧槽了顾筠你——” “别草,求你。”顾特助安抚。 季锦洲玩味地勾了勾唇角,“顾筠,创造力不错,不知道你的耐力,是不是也这么不错。‘” 顾特助隐隐察觉到有不好的预感,“季总……什么意思?你不会是要糟蹋我的肉体……” “晚上回去做个挑战,整理100份文件,截止明天早上上班时间,差几份就从工资里扣几千。”季锦洲含笑开口。 “你还是糟蹋我的肉体吧,季总!”顾特助哭唧唧,“我的工资条是那么单薄瘦弱,有什么事你冲我来,不要伤害它啊。” “作为你的伯乐,我不能浪费你的创造力和才能啊。”季锦洲笑眯眯,“就这么决定了。” “不可以啊。”顾特助天都塌了,“快入冬了,季总你也不想看到我买个39.9的电热毯还送线,泪水打湿充电线,边刷手机边触电吧?” “感觉还挺有趣的。”季锦洲饶有兴致点点头,“那就这么办吧。” “真是冷血的资本家啊。”顾特助放弃挣扎,嘀嘀咕咕。 “对了,厉霆南。”季锦洲指了指坐在另一边沙发上的厉行北,“这小孩你真的不认识吗?” 厉霆南看了他一眼,“这我弟啊。” 关妤震惊地抬头,厉霆南已经知道厉行北是他弟弟了? 第270掌:你没有梦想吗? “你弟?”季锦洲轻啧,“我就知道你们有血缘关系……不过,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厉霆南无辜:“你刚才说的嘛。” ”……不要和我耍这种幽默啊。” 季锦洲不死心地把厉行北的脸掰正给他看,“你不觉得他很眼熟吗?” “是有一点……嘶。”厉霆南突然觉得一阵头痛难忍,像是有人拿电钻要破开他的头颅,又像有什么堆积在脑袋里的东西要喷涌而发。 他隐忍地按了按太阳穴,痛苦地闭眼,“我不知道。” 季锦洲直截了当:“你不觉得他长得很像你吗?” 关妤关注着厉霆南的反应,难道原著里兄弟俩相隔几百章,经历了车祸爆炸海难等一系列事故才认亲成功,这章就要在季大反派的撮合下直接相认了吗? 厉霆南点点头,“像。” “那他就是你弟弟了。”季锦洲碰了碰厉行北的肩膀,“晚上你和他走,他是你哥。” “我不要。”厉行北往季锦洲身后躲,谨慎地看了厉霆南一眼,“他长得好丑。” 厉霆南:“……” 季锦洲无言:“你们长得明明就长得一模一样。” 厉霆南冷声,“我丑?你长得才丑。” “你丑。”厉行北鼓了鼓腮,“你长得都没有我哥的腿毛好看。” 厉霆南呛声:“你长得只比他的腋毛好那么一点。” “两个神经病。”季锦洲翻白眼,“以为我的腿毛和腋毛很想和你们比美吗?” “哥,我不要和他走。”厉行北干净的眸子闪烁着恳求的光芒,“我想和妈妈姐姐在一起,带我一起走好不好?” 季锦洲:“谁是你妈?那是我妈。” “锦洲,家里房间那么多,又不是容不下一个他,你就忍心让他一个人吗?”夏舒徽不忍心地开口。 “忍心。”季锦洲点头,他忽然想起了什么,叫住面壁忏悔的顾特助,“顾筠,刚才让你查的,查到什么了吗?” 顾特助转过来,“我拜托电器维修顾师傅查到了,他似乎是个孤儿,很小就被爸爸卖了,是在赌场里长大的,一直在赌场里打工,没有上学的记录,好像连网都没有上过,背景干净得一览无余。” “背景干净?”关妤自言自语。 顾桑榆还是轻敌了,没有深入地挖下去,否则他可能就是第二个发现厉行北大秘密的人。 “孤儿啊?”夏舒徽心疼地摸摸他的头,“可怜的小孩。” “谁是孤儿啊?”厉行北歪了歪头,完全不记得他们说的是自己。 夏舒徽笑着整了整他的衣服,“不是你,说别人呢。” 厉行北一脸纯良地看着夏舒徽,小心翼翼地保证,“阿妈,我每顿饭吃半碗饭就可以饱了,我也不用睡床,躺在地上就可以睡着,不会占用太多地方的。” 夏舒徽心软得一塌糊涂,顺了顺他略显杂乱的毛,“好,阿妈带你回家。” 夏舒徽带着厉行北走了,临走时回看了厉霆南一眼,“好好照顾自己。” 关妤和顾特助紧随其后。 “那我们先走了。”季锦洲临走前拍拍厉霆南的肩膀,“知道自己当年差在哪了吗?输在不会撒娇,女人都吃这套。” 厉霆南若有所思地坐在床上,略有怀疑地看向李特助,“你也觉得,女人都吃撒娇这套吗?” “看撒娇的人吧,顾筠说他家季总还挺会对老婆撒娇的,傲娇的人一撒起娇来,效果应该都不错。”李特助认真想了想。 “如果是我呢?” “……” “辟邪效果应该也不错。” “出去。”厉霆南果断指着门。 —— 车内,夏舒徽温和地轻声询问厉行北,“你记得自己叫什么名字吗?” 厉行北认真地思考许久,最终还是放弃了,他摇了摇头。 夏舒徽:“也不能小孩小孩地叫他,总得给他取个名字。” “要不就叫行北吧。”坐在副驾驶的关妤冷不丁来了一句。 免得她叫漏嘴穿帮。 “行北……行北……挺好听的。”夏舒徽点点头,“不过为什么要叫这个名字?” “行南行南嘛,他瘦成这样和型男毫不相关,所以就叫行北。”关妤随便胡诌了个理由。 “这太草率了吧——”车内三人不约而同的想法。 厉行北却重重点头,“我喜欢这个名字。” “你喜欢?那喜欢就好,以后我们就叫你行北了。”夏舒徽松了口气。 厉行北满足地笑了。 厉行北被安排到关苑一间客房,离他们的房间都不远,房间里散发着淡淡的柠檬熏香,让人浑身的疲惫很快一扫而空。 “我真的可以住这里吗?”厉行北局促地站在床边。 他虽然没了很多记忆,但知道自己似乎对这种温暖还是陌生的。 “当然了,这间房间以后就是你的了,你安心养伤。”夏舒徽又顺顺他的毛,“明天看还缺什么,我带你出去买。” 她又想到了顾特助说的,忍不住担心:“你没上过学,过几天要不要给你请几个老师教你?” “这个好。”季锦洲表示赞同,“多请几个,十几岁了没上过学,八成也是不认字,那就更要抽出更多的时间努力学习了。” 最好从早上到晚,不要缠着关妤。 关妤思考:“可是他的脑子都被砸失忆了,还能动脑吗?” 顾特助叹了口气:“禁止虐待脑残。” “我不是脑残。”厉行北委屈地撇嘴。 顾特助解释:“此脑残非彼脑残,说你脑部残缺的意思。” “别理他们,这些大人都是坏蛋。”夏舒徽白了他们一眼,面对厉行北的时候又换上一张笑脸,“你有梦想吗?如果想要的话,也可以帮你请几个兴趣老师哦。” 厉行北点点头,又沮丧地摇摇头,“我不记得了。” “没关系。”关妤安慰他,“我也没有梦想,我一生只致力于躺平。” 厉行北重新振作起来,点了点头。 “夫人,你没有梦想吗?”顾特助奇怪,“那你小学的时候,老师让你写有关梦想的作文,你都写什么?” “我抄同桌的啊。”关妤理直气壮,“他写当医生我就写当护士,他写科学家我就写助手,他写设计师我就写模特,每一次都被老师提出表扬。” 顾特助:“原来鸡贼是您与生俱来的天赋。” “不过有一次就被老师当众批评了。”关妤耸耸肩,“因为他写他想当警察,我写的想当小偷。” “……”抽象也是与生俱来的。 “行了行了。”夏舒徽拍拍掌心,“那你先休息,我们就走了。” 夏舒徽和厉行北说了晚安,身后跟着三人走出房门。 门被安静地关上,夏舒徽打了个哈欠,“我还要去看我的宝贝大孙子,你们随意。” 只留下顾特助,季锦洲和关妤面面相觑。 “我们三个又活过了忙碌的一天,真了不起。”顾特助给自己加油打气。 “就是忙了一整天,不知道在忙什么。”关妤摇着头走向自己的房间。 “你的一天还没结束呢,回家别忘了,还有我的100份文件。”季锦洲笑着拍拍他的肩膀离开。 “真的是两个特别刻薄的人啊。”顾特助想。 第271掌:想看变态的我吗? 季锦洲看了一眼夏舒徽紧闭的房门,试探性地往自己房间走了几步,刚握上门把,旁边的门立刻打开一条缝。 夏舒徽露出眼睛,幽幽地问,“干什么?” “没,没什么。” “那快回房睡觉。” 关妤习以为常地朝他招招手,季锦洲认命地朝她的房间走去。 她鼓了鼓腮,“你看起来很不情愿。” “我要是看起来非常情愿的话,那你该喊变态了。”季锦洲关上房门,开灯。 关妤回想起原文中他的手段,在中期他和厉霆南分权而立,实力旗鼓相当。 为了独揽市场,他绑架抚养姜苏安长大的邻居奶奶,逼她偷厉霆南的竞标书,恶意抬高他的项目成交价,让两人又虐了一百多章。 到了后期更是不疯魔不成活,直接绑了厉霆南,要把他丢海里喂鲨鱼,开车去撞他等等……厉霆南也是能忍,看在手足之情,硬是一次都没报警。 “你本来就是变态。”关妤嘀嘀咕咕。 季锦洲不知道关妤心里想的,他坐在沙发上,随便抽了本杂志翻看,闻言震惊抬头: “我都这么正直了,还变态?”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他忽然轻佻地笑了笑,眉眼微压,“还是你也想看,更变态的我?” “……别这样。” “你想看吗?”他忽然来了兴致,语气带着诱哄之意,起身朝她走过来,压迫感十足的黑影随之而来,一并欺压而上。 他步步紧逼,她警惕地随之后退,“你别过来啊,我不想看了。” “好孩子可不能临阵脱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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