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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葫芦注定是不会走到一起的。 还是和夫人般配些,两个人的身份一下子就反过来了,一个是穷追不舍地骂,一个是骂不过处处退缩。 他不由自主地由衷感叹:“好久没看见季总说过这么多话了。” 关妤了然点点头,“他以前是哑巴哦?” 季锦洲毫不留情地拆穿他:“得了吧你,你就调过来一个月。” 顾特助:“……”不知道为什么,刚才无意识说出那句话的时候,好像突然凭空出现一套太监服套他身上了。 那通电话还没挂断多久,关妤手机又响了起来,这次是备注“江哥”的来电,她把手机听筒拿远了些,才谨慎地接起电话,电话那头是沉稳的男音: “小妤?” 他语速飞快,生怕被关妤插上话,“听着,你发疯的全过程已经传遍全网了,现在分析你病情的也有,添油加醋的爆料也有,过度解读你以往发飙视频的也有,我们公司的公关部的所有人已经忙疯了,现在怨念能养出厉鬼了,你千万不要回来,会挨揍的。” “还有,之前签约的不少合作方都对你的病情保持观望态度,要无限期推迟合作,违约金从你的私人账户上划,我知道你看不上这些小钱,好好看病治疗啊,我在公司等你回来。” 等到关妤从那串机关枪似的一长串话中反应过来,电话已经挂断了。 关妤悲痛捂住心口,“财神爷,心里痛。” 比刚才被骂还要痛。 “夫人,事业低谷期并不可怕,曾经有人告诉我,少壮不努力,老大当奴隶。”顾特助用自身例子来安慰她,“所以我不断打拼奋斗,就是为了改变命运。” 关妤好奇:“那现在呢?” “日子都好起来了,”顾特助舒了口气,“现在少壮就当上了奴隶。” 关妤深以为然,“你靠着知识改变了阶层,不打工之前还是普通的工薪阶层,现在打工了,回到旧社会奴隶制了。” “而我们的努力,就像小狗屁。” 两人对视一眼,齐齐叹了口气。 季锦洲:“……”两个神经病。 第7章:路见不平,提裤相助 关妤也担心在外面多呆一会,还会有更多通电话打进来,设置了消息免打扰就进门了。 “今天是家宴?” “我弟弟在外面养的女人怀孕了,”季锦洲漫不经心道,“带回来闹一闹家里,习惯就好。” “那我是不是要表演得恶毒一点?表现出我们长兄长嫂的威严。”关妤理了理自己的衣服。 “是要恶毒一点,”季锦洲意味深长地上下打量她,“不过你本色出演就好。” 关妤:?什么意思 这是一处通往三个地方的走道分岔口,一头通往正厅,一头通往后花园,另一头是出口,他们从出口进来,看着三岔路陷入沉思。 关妤问,“从哪?” 季锦洲也问:“从哪?” “大哥,这你家。” 季锦洲恍然大悟,在二选一中选择了左边这条,“走这。” 两分钟后,通过长长的走廊,三人终于来到了……后花园。 “大!哥!”关妤咬牙切齿,一想到还要穿着恨天高防水台走回那长长的走廊,她就眼前一黑,“你人机啊!自己家都不认识,甚至二选一都能选错?!” 季锦洲不经意瞥见她边埋怨边揉着脚踝,薄唇微抿,“不舒服?” “你穿着我这双鞋,走那么远试试看。”关妤没好气道。 季锦洲皱着眉,在关妤惊诧的眼神中蹲下来,动作轻柔地把她的鞋脱下来,那双手也不嫌弃地握住她的脚踝,轻轻揉了揉她磨得通红的脚踝。 “哪里痛?这里?” 关妤心安理得:“掌中宝痛,拐骨那也有点痛。” 季锦洲:“……”你的翅根痛不痛? “小顾。”季锦洲突然叫到他,顾特助吓得一抖。 他看着那双15cm的恨天高惊恐不已:“季总,我不要和夫人换鞋。” 他不要穿高跟鞋!那是另外的价钱! “你白痴啊,”季锦洲翻了个白眼,“我让你提着她的鞋。” 顾特助长舒一口气。 “那我呢?”关妤问。 季锦洲摘了冷帽,丢进顾特助怀里,随意地揉了揉杂乱蓬松的头发,他满不在意地在她面前蹲下身。 关妤盯着他的侧脸想,季锦洲这个人好奇怪,不像总裁文里说的那样西装革履成熟稳重,反而有点像朝气蓬勃的年轻人,也不狂狷霸气吊炸天,他温和有礼,偶尔还有点欠打,甚至还有点……贴心可靠。 “上来。” “季锦洲……”关妤小心翼翼地问他,“你是请鬼上身了吗?” 季锦洲微微侧过头,细碎的发梢下眼瞳黑亮清澈,如同夜空繁星,“你再不上来,就让顾特助和你换鞋。” 顾特助害怕咬唇朝她摇头。 补药啊夫人,他补药穿高跟鞋和贵妇们争奇斗艳。 关妤别别扭扭地趴上他有力的后背,纤细白嫩的胳膊抱上他的脖颈,感受到彼此的体温烫得惊人,她甚至能够感受到,他的喉结上下滚动的幅度。 “季锦洲。” “嗯?”不知道是不是关妤的错觉,她总觉得季锦洲的语气温柔得不可思议。 她没话找话,“你的喉结,还挺活泼好动的。” “……谢谢。” 逼仄的环境,暧昧的话题,顾特助觉得自己不应该在这里,应该在车底。 “有没有一种可能——”季锦洲微微一顿,拉长音调,“是因为你快要把我勒死了。” 死丫头一身牛劲,差点把他勒得翻白眼。 关妤连忙松了力道:“……季锦洲。” “又干嘛?” “刚才你的手碰过我的脚……”关妤犹豫。 季锦洲眉眼飞扬,神情愉悦,语气悠扬,看上去心情不错,“你不要告诉我,我摸了你的脚就要负责?” “不是啊。”关妤纠结解释,“你还没洗手,就摸了自己的……头发。” 季锦洲:“……” —— 季锦洲背着她慢慢往回走,好不容易即将走到拐角处,不远处就听见一男一女的声音,“季灵衡,你放开我!” 两人正要正常向另一条路走,顾特助却突然把他们拉住躲起来,一直到一男一女从他们面前路过,走进他们要走的那条通往正厅的路。 “季灵衡,你要干什么,这里都是人!” 关妤拍拍季锦洲的手臂,示意他放自己下来,脚尖踩在他的运动鞋上,悄悄冒出一点眼睛偷看。 男人一只大手轻而易举地将女人脆弱纤细的手腕拘在一起,用力举过头顶靠在墙上,发狠似的侧过头吻她。 季灵衡。 关妤有点印象,毕竟这个人在原文占的篇幅不小,他就是传说中男主的御用医生朋友,深夜随叫随到给女主看病的御前太医。 他也是季锦洲的弟弟,两个一个是正统的反派嫡长子,另一个是男二私生子,从季灵衡被接进季家的那天起,两人就水火不相容。 男主男二两个难兄难弟,一个女人喜欢季锦洲,一个是季锦洲看上的女人,原文男主扳倒季锦洲,季灵衡出了不少的力。 “季灵衡,你混蛋!” 清脆的一声巴掌声响起,三人同时僵住,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关妤感叹似地低语:“不愧是言情小说配角,连生气起来都只会骂‘你混蛋’。” 要是她被气破防了,就会开始人身攻击破口大骂了。 “听起来,你倒是会骂人?”季锦洲挑眉。 “不要问,你会害怕。”关妤郑重其事,“连爸带妈,路过你家祖坟的都要被我扯上骂一骂,你会哭的。” 他们三人正想着如何绕开激吻后扇巴掌的一对小怨侣,进入正厅时,却猝不及防吃到了自己的瓜。 “裴梨啊裴梨,”季灵衡看似温柔地抚摸上裴梨的脸颊,眼里却是不符合他长相的狠厉,“你看着我,会想起我哥吗?” 拐角里,三人面面相觑。 关妤拧着眉嫌弃地盯着他,眼里赤裸裸充斥着“你这个欺弟霸女”的渣男。 季锦洲沉思,良久言简意赅地吐出一句话:“我比他帅多了。” 关妤:“……” 季灵衡慢悠悠道,“可惜啊,他的身边有了其他女人,虽然那女的愚蠢又无脑,但是聪明如你,却输给了这么一个女人,嫁给你看不起的私生子,不觉得丢人吗?” 关妤:?谁愚蠢又无脑 她怒视忍笑的顾特助:刚才不走,非要听墙角,这下听到自己的坏话就老实了吧? 裴梨别开眼,沉默不语,季灵衡发狠似的把她往墙上一推,霸道地桎梏住她的手腕,用力往墙上撞,他用力咬了一口她的唇瓣,绯红血色很快沁出。 “不要!”裴梨流着眼泪别开脸,“我怀了你的孩子。” “是吗?”季灵衡讽刺一笑,“究竟是我还是我哥的,你自己都分不清吧?” 季锦洲看向关妤。 后者像是没事人一样,顺着他的视线看向顾特助。 顾特助满头问号地指着自己,沉默震耳欲聋:“……我的吗?” 没人通知他啊? 关妤咬着牙低声骂他:“谁让你刚才让我们躲起来的,现在好了吧?进退不得你就满意了。” 顾特助脸上写满了“我是无辜小白花我不知道”的委屈模样,他有些不好意思: “不好意思夫人,刚才职业病犯了,特助守则上有说,当听到角落,拐角,楼梯点,办公室等地点有隐秘角落发出奇怪的声音,我们特助要做到‘听不见,看不见,说不出,不出现’四大准则,所以刚才下意识……” “谁!” 季灵衡敏锐地察觉到拐角有人在低声窃窃私语,眼里闪过一抹寒色,厉声喝斥。 关妤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把顾特助推出去。 他一时躲闪不及,踉跄着落入两人的视线范围,很快调整好了微笑:“两位下午好。” 可恶的夫人。 “你是……我哥身边的人?”季灵衡狐疑地打量他,身边的裴梨脸颊骤然失去血色,“什么时候正事不干,来听我们墙角了?” 顾特助义正词严,“我们总裁绝对没有和我一起偷听墙角。” “我哥也在?” 季锦洲:“……” 关妤深谙丢卒保车的道理,伸出罪恶的小手,用力一推季锦洲的后腰。 季锦洲手上还提着关妤的高跟鞋,两个大男人一双高跟鞋,很容易让见过大风大浪的季灵衡想歪了。 “大哥。”季灵衡有些迷茫的视线在两人身上流转,“这事,嫂子知道吗?” 大哥和他特助玩得挺花啊。 顾特助低头看了一眼总裁暧昧地勾着的高跟鞋,连忙退了几步拉开距离,“二公子,绝对不是你想的那么恶俗啊!” “我,我当然知道。”季灵衡嘴上这么说着,眼神却越发奇怪,“你们刚才是在……听墙角?” 季锦洲微眯着眼,嘴角噙着坏笑,存着坏心眼,“我夫人,也绝对没有一起偷听墙角,她只是恰好路过,对不对?” 关妤:“……” 她硬着头皮出去,“好——巧。” “还真是说什么来什么啊,既然大哥都听见了,那我们就把话说开了。”季灵衡快速地扫了她一眼,转而充满敌意地盯着季锦洲,剑拔弩张的气势不像是兄弟,更像是争抢地盘的野狼,他笑着转头看裴梨,笑意不达眼底: “你不是很想看见他吗?现在人来了,但是他身边——好像多了一位美人啊,这下你肚子里的孩子,好像就要成为你最讨厌的私生子了呢。” 关妤生无可恋地直白揭穿他:“别装了,你刚才骂我蠢笨无脑,我都听见了。” 季灵衡的笑容僵住。 不懂什么叫暗潮涌动,勾心斗角吗? 上来就给他真诚必杀技? 在喜欢的人面前如此狼狈,裴梨忍不住崩溃喊出口,哭得梨花带雨我见犹怜:“孩子是你的!你混蛋!” 季灵衡冷笑,“我看是我哥的吧。” “你的!” “我哥的!” “你的!” “……” “我的,孩子我的行了吧?”关妤实在听不下去了,这原著小说想水文也不是这么水的吧,人物对话都能水几百字了。 季灵衡:“……” 裴梨吸了吸鼻子,鼻尖通红,满眼茫然。 顾特助满眼佩服:夫人真是路见不平,提裤相助啊。 第8章:是恶评,不要听 “两个男子汉大屁股的,是谁的孩子就认呗,推三阻四。”关妤拿回季锦洲勾着的高跟鞋,边穿边抬眼和裴梨说话,“大妹子,你要是有困难就和我说,我看看能不能帮倒忙。” 裴梨:“……”是倒忙吧?她听到的是倒忙吧? 关妤有些站不稳,季锦洲顺手扶了她一下,臭着脸等她慢悠悠穿完鞋,冷哼一声放开她。 关妤站稳身子,一手拉着一个季锦洲和顾特助,从两人眼前擦着走过,停下脚步,“你有大忙我帮不上,有小忙也不一定想帮,但是有事你就说一声啊,反正你没我的联系方式。” 裴梨一言难尽地点点头,见到季锦洲伤心委屈的情绪都冲淡了不少,“……谢谢。” “就随口一说的事。” 她揪着两人的手臂衣袖,走进通往大厅的路。 季灵衡看着他们三人离去的背影愣神:“……她刚才是说了‘大忙不想帮,小忙懒得帮’对吧?” 裴梨艰难地“嗯”了声。 那她说得多仗义似的! 长廊上,顾特助再次发出赞叹:“夫人真是太女人了,女人中的女人,是如何用这么厚的脸皮,这么心安理得地说出如此豪迈的废话的?” “熟能生巧,自学成才。”关妤谦虚。 两条走廊两侧均挂着古老挂画和壁灯,没走几步就摆放着瓷器,白墙边有暗纹,整条走廊铺着古法地毯。 关妤眼里闪过惊艳,她高中是美术生,大学报考了设计类专业,似乎从某偏门的古欧洲美学书中看过这种古法形制的地毯,“你们家的设计师审美还不错。” 季锦洲挑了挑眉, 眉眼间带着愉悦,“真的?我设计的。” “假的,”关妤迅速收起表情,看不得他的得意样,“其实像酒店。” 季锦洲:? 三人通过长长的走廊,终于来到了亮堂宽阔的大厅,沙发上和四周零零散散站着举杯笑谈的人,个个谈吐不凡。 门口正好撞见一位身着月白暗纹旗袍的中年女人,吊梢眼柳叶眉,模样珠圆玉润,像是上个世纪温养出来的美人,整个人被娇惯出一种外向的尖锐,她上下打量关妤一眼,说出来的话阴阳怪气: “哟,这是谁啊,空心萝卜,中看不中用。”她撇了撇嘴,“听说在网上又挨骂了?一辈子都在做蠢事,真够有毅力的,真是方向分不清南北,蠢得有点东西。” “吃饭吧,免得老太太又说我们亏待了你。”她对着关妤挑衅地勾了勾唇角,招招摇摇地离开了。 关妤一出来突然就被劈头盖脸的一顿骂,她甚至怀疑是不是在骂顾特助,都没想过是在骂自己。 “呸!坏心眼的老太婆!”她走后,关妤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对着她的背影放嘴炮,“注定绝种,生孩子上面有眼下面没眼,天灵灵地灵灵,保佑她儿子是个0。” 她发现身边的两个男人突然没音了,而且都是十分一言难尽的神情,尤其是季锦洲,脸色很不好看。 关妤这才想起来问一嘴,“对了她谁啊,为什么莫名其妙骂我。” “我妈。”季锦洲言简意赅。 关妤:“……” 顾特助尴尬干笑着打圆场,“夫人你也真是的,哈哈,还挺巧的哈。” 关妤也陪着干笑,心想:说明这顿骂命中注定属于他。 季锦洲歪头侧着脸假笑了一下,下一秒迅速收起笑,恢复了冷漠,“好笑吗?还不快走。” —— 他们三人是第一批落座的,餐桌上陆陆续续上了菜,从桌头摆到桌尾,目测可以摆一百多盘。 “夫人还会目测。”顾特助一脸惊异,“如果摆不下一百多盘呢?” 关妤满脸无所谓:“那就是我目测错了呗。” 顾特助:“……”夫人真是很豁达的一个人。 其他散布在大厅各个地方的三姑六婆们接连入座,每次落座前都有一个固定的流程,嫌弃地打量关妤,阴阳怪气地说一声,“这就是老太太非要锦洲娶的老婆啊?” 奚落的话题不是围绕着她那些花边新闻,就是不满她出去抛头露面,败坏季家的名声。 关妤已经提前做好了心理准备,因为她知道等下女主姜苏安也会来,跟着季家的养子,也就是本书的男主厉霆南赴家宴,这些坏蛋都是替她准备好的小怪,全员恶人。 他们存在的目的就是针对女主姜苏安,奚落她,嘲讽她,给男女主制造误会和隔阂。 至于关妤,只是被连带着一起嘲讽的无辜路人甲。 一开始的关妤,还游刃有余:“行行行,我不去抛头露面,我去抛头颅洒热血。” “没你能干怎么了,你还比我先死呢,我让让你。” “我们不抓紧生孩子,我们比较抓紧去死。” 十几轮下来,关妤受不了了,就算再怎么能舌战群儒,也禁不起一轮一轮的人身攻击车轮战,她索性抬起双手捂住自己的耳朵,嘱咐季锦洲: “等一下我看你嘴型,如果是恶评的话,你就不要让我听,然后帮我骂回去,知道了吗?” 季锦洲想了想,“凭什么。” “凭我是你老婆。” “你不可以命令我。” “凭什么。” “凭我是总裁,你不可以命令我。” “只有没用的男人,才会让自己的老婆挨骂。”关妤戳着他的心口,“你以为她们是在骂我吗?其实她们是踩着我骂你。” 季锦洲想明白了,慢吞吞开口,“知道了,打狗还要看主人。” 关妤一顿,满脸纠结:“话也不是这么说……” 季锦洲的视线向她左上方偏移了一下,嗓音不咸不淡,“又来人了。” 关妤立刻捂住耳朵,“记得帮我骂回去。” 季锦洲从小就知道,自己是当霸道总裁的料子,所以他从小就不爱和家里人说话:“我不想说太多话。” “那你就反弹。” 这些亲戚就像是被作者设置好情绪的NPC,机械地重复同一个流程:靠近,攀比,骂关妤。 关妤听不到的世界里,她盯着他们的口型张张合合,然后一脸期待地看向季锦洲,来回却只有季锦洲来来回回几句话,“是恶评,不要听。” “姑姑,反弹。” “这也是恶评,不要听。” “婶婶,反弹。” “还是恶评。” “三姨婆,反弹。” “……” 关妤都听麻木了:怎么线上线下都是恶评! 长桌上的人一个个落座,直到今天的主人公——裴梨和季灵衡推开大门进来,欢快嘈杂的气氛凝滞一瞬,才有人开口说话。 “这就是灵衡带回来的女朋友?” “说得好听是女朋友,说得不好听些——就是个换得勤的床伴吧。” “灵衡把这种女人带回来,不怕把他父亲气死吗?” “……” 没比关妤少多少的奚落精准无误地全都落入裴梨和季灵衡耳中,季灵衡的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裴梨却像没听见一样,挽着季灵衡神色自若地走近,落落大方地打招呼。 恰好关妤身边还有一个空位,裴梨礼貌地朝她点了点头,在她身边落座。 她原以为身边这个女人听到了自己对她老公有想法,不会给她好脸色看,至少在这种局面上来看,明哲保身是最好的结果。 谁知道她欲言又止地看了自己数眼,有些感慨道:“她们都骂我,还好你来了,大家都开始骂你了,真谢谢啊。” 裴梨:? 季锦洲斜睨了她一眼,“貌似这些骂,我都替你挡了吧?” “只有没用的老公——” 关妤又要说,被季锦洲抬手打断,他意味深长地盯着季灵衡,单手扶在关妤座位的靠背上,后仰着身子挑衅,“灵衡,只有没用的男人,才会让女人挨骂,你以为她们是在骂你女人吗?其实她们是在骂你。” 关妤不满地用手肘怼了一下他的腰侧,“你有没有礼貌?人家有名字,叫裴梨。” 季锦洲吃痛,“知道了。” 裴梨和季灵衡俱是眼中晦暗不明,只有顾特助看着他们抿着嘴慈母笑: 夫人训老大跟训狗似的。 第9章:霹雳刘海组合 桌上的那些奚落嘲讽突然消失,关妤抬起头看,众人正襟危坐,齐齐望向某个方向。 关妤顺着他们的视线看过去,长而蜿蜒的楼梯上出现了三双鞋子,鞋子的主人缓缓走下,是一对白发的老人和一个中年男子。 季锦洲觉得关妤的脑子似乎被门夹过,不然怎么连他妈的脸都记不清了,他不放心地叮嘱,“那男的是我爸,搀扶着的是我爷爷和奶奶。” “不。”关妤面色沉重地反驳,“那不只是爷爷奶奶,还是我的金手指。” 季锦洲:“……” 原文中,要不是“关妤”早死,不然靠着这两座大山,就算离开了季锦洲,原主也能过得很好。 老太太朝他们的方向笑着招了招手,每个以为是自己,受宠若惊回以招手的人,都会被老太太回以一记嫌弃的眼神。 只有关妤知道,她看着的是自己,她自豪起身,整理衣服,清清嗓子,聆听反应,狗腿地朝着两个老人家小跑着过去。 顾特助不忍直视,“刚才穿在我身上的太监服,好像突然套夫人身上了。” 季锦洲不解转头:“什么太监服。” “……没什么。”顾特助解释不出来,沉默摇了摇头。 “奶奶。”关妤搀着老太太的手臂,亲昵地叫她。 老太太脸上的笑容不断加深,眼角深壑般的褶子炸开,看上去很是面善,“小妹猪,好像瘦了不少啊。” “只认奶奶,不叫爷爷了?”那老人佯装生气,本就生得威严大方的脸,一旦没有表情,看上去还真有些吓人。 关妤甜甜地叫了声爷爷,站到两人中间一手搀着一个,三言两语地就把他们哄得眉开眼笑。 他们像是祖孙三个亲亲热热地聊着天,把其他人都晾在了桌上,最后还是季兴德看不下去,开口打断,“爸,妈,大家都在等你们呢。” 老太太拉着关妤的手,领着人打招呼,足以见得他们的重视,“没人敢欺负我的宝贝妹猪吧?” 众人连忙尴尬摇头,“怎么会呢?这么漂亮乖巧的小女孩,我们疼都来不及了,怎么会欺负她呢?” 老爷子声音沉稳又有威严,“是吗妹猪?” 相比于老太太温柔宠溺的喊她“妹猪”,老爷子铿锵有力的两个“妹猪”一出,让关妤觉得他似乎真的是在叫猪,在森林里横冲直撞的野猪。 “事实上,”关妤故意沉思,拉长语调,“就没几个人没欺负过我的,他们都骂我,一个接一个的骂我,换着花样的骂我。” 七大姑八大姨有苦难言,天杀的,她们骂她的那些话,不是以一种更恶毒的方式还到她们自己身上了吗? :叮!检测到宿主有“打小报告”的恶劣行为,恶女值+1,目前总值:1,宿主可通过一比一兑换生命值,也可在满10点恶女值后解锁商城,兑换神秘奖励。 商场? 关妤一听就来劲儿了,系统商城,一听就是金手指遍布的地方。 她问系统,“现在最快获得恶女值的方法是什么?” 系统终于出来,观测考察了一下现在的局面,随口一提议:“抢劫,所有人抢个遍。” 关妤听进去了,思考这个方案的可行性。 “是吗?”闻言,老爷子的脸微微沉了下来,“季锦洲,你干什么吃的,老婆好好的交给你,被骂了你一句话不说?” 季锦洲觉得自己有点委屈:“我说了。” “你说什么了?” “我反弹给她们了。” 老爷子大骂:“我反弹你个龟球儿,我是你爹。” 季锦洲波澜不惊:“反弹。” 季兴德:“……”那他呢?谁是谁的爹,他又是谁的儿子。 老太太安抚地摸了摸关妤手背,“妹猪,这些做叔叔阿姨的不懂事,你看看你想要些什么,让他们补偿给你。” 关妤佯装苦恼:“那我就可以随意要点戒指手链什么的吗?” 众人还没来得及敢有意见,老爷子已经答应了,“孩子愿意要啥就给啥呗,反正都是一些破石头破珠子,妹猪喜欢啥就要啥,一个都别少。” 所有人心如死灰,知道老爷子老太太因为某种原因宠着关妤,没想到这么宠啊。 今天是季家的家宴,他们为了彰显自己的牌面,特地戴上了最好的首饰项链,就是为了在其他人面前装一把,谁知道还有这自由购的活动啊? 关妤从离自己最近的“婆婆”夏舒徽下刀,“妈妈,想不想要我的大金镯子?” 夏舒徽假笑,“做妈妈的怎么可以要儿媳妇的金镯子呢?” 关妤无辜眨眨眼,“那我想要你的大金镯子,妈妈。” 夏舒徽强撑着笑,尽量体面地把金镯子从自己手腕上取下来,亲手戴进她的手上。 下一个,裴梨。 裴梨摩挲着腕间的情侣腕表,是季灵衡不知道自己喜欢季锦洲很多年那时,情到浓时送她的,独一无二。 季灵衡那么不可一世那么喜新厌旧的一个人,竟然也没有摘下。 关妤见她露出不忍又舍不得的神情,“拿条橡皮筋意思意思得了。” 裴梨像是下定了决心,一咬牙,把腕表摘下,放进了她手上。 从季灵衡的角度,他看不清裴梨的神情,只知道她轻易地就把两人之间的物件交出去,不禁有些气恼,用只有几人的声音低声喊:“裴梨!你就这么迫不及待要在我哥面前,和我撇清关系?你真是个不知羞耻的女人!” 裴梨的眼眶瞬间红了。 一开始的关妤觉得自己是棒打鸳鸯的恶毒女人,但是现在她觉得,这鸳鸯不在一起也罢。 动不动就爱不爱的,下乡掰两小时苞米就老实了。 关妤面无表情摊手:“腕表,你的,给我。” 季灵衡不愿意,“这腕表你们拿了也没用,写了我们两个的缩写的。” 腕表的内侧,被人小心又细致地刻上“LH&PL”的英文花体字样。 关妤无所谓,就是想气死他:“从现在开始,我叫霹雳,他叫刘海,我们叫霹雳刘海。” 季灵衡:“……”你们有神经病吧! 季锦洲支着额角,点点桌面,看似散漫的眼神动作,眼中的潋滟寒光像是刀锋的锐利,不怒自威,“给她。” 季灵衡又恼又没面子,当着亲戚们和老爷子的面,还是把手表脱下来扔给她。 裴梨最终还是不忍心,安慰似的在桌子下捏捏他的手,“没事的,我的也被拿走了,她刚好凑一对。” 季灵衡:“……你倒是想得开。” 他盯着那得逞的夫妇背影,两人都穿着一身黑,凑在一起交头接耳,从背影看起来就很登对,他气得牙直痒痒,“这一对夫妻真是,恶劣得毫不遮掩。” 季锦洲虚揽着她,俯身压低声音凑在她耳边悄声说话:“带你认人,多要点,这些都是冤大头。” 关妤点点头,季锦洲指哪她要哪,一个敢说一个敢要。 “这是三舅妈,诶,”季锦洲故意惊诧地凑近看,“您手上的手链,就是前阵子在拍卖会上‘重金’买的吧?” 他的重音落在“重金”上,关妤一听就懂了,手一伸,“舅妈,想要。” 三舅妈:“……”要你个锤子,大馋小子大馋丫头。 在老爷子的眼神胁迫下,她还是不情不愿地脱下了手链,“小孩真有眼光。” 季锦洲笑眯眯地搂着她继续往前走,“叫人,这是大姑妈,大姑妈,你这个手镯,不会是外国博物馆里展览的那条有市无价的手镯吧?” “……” “姑姑,好久不见了,你手上的戒指是海螺珠的吧?你怎么知道我们家小关最喜欢粉色了。” “……” 关妤见他比自己还起劲,开始怀疑刚才那个说“自己不喜欢说话”的人是不是被调包了。 绕着一圈收完了补偿,甚至装不完还把季锦洲的冷帽揪下来装,关妤翻脸不认人,“你的呢……玉扳指给我。” “你确定要这个?”季锦洲意味不明地挑了挑眉,“知道代表什么意思吗你就敢要。” “确定。”关妤坚持,“代表着很值钱。” 也代表着可以增加反派值。 “夫人,那是我们老大……”顾特助话还没说完,季锦洲侧目,锐利寒光朝他那工资条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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