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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人有什么关系?反正我们做的都是一些天打雷劈的生意。”关妤耸了耸肩,“他欺负了你好几次,你也让他感受一下被抛下被欺骗的滋味,你就不想看到沈沉离被蹂躏后的凄惨样子吗?” 容知景抿了抿苍白的唇瓣,“他告诉过你们,我和他之间的故事吗?” 关妤点头,“来之前,我们交流过。” “我是有病吧?”容知景自嘲地笑了笑,“就算这样了,我也还是会一直想到他,听到看到有关他的名字,我也还会忍不住掉眼泪。。” 季锦洲摸着下巴思考,“是有病,典型的恋爱脑,重度。” “没事的。”关妤拍拍她的肩膀安慰她,“你们这种症状都是正常的,还有一些你的前辈症状更严重,死了都要爱,至少你的器官还是健全的,没有被挖肾挖子宫。” 容知景的眼神有些茫然,“不犯法吗?” “法律哪有虐恋重要。”关妤眨了眨眼,“说回正题,不管你是想忘记沈沉离,还是想治好眼睛,又或者是想给沈沉离一次机会,我都建议你回到他身边。” “为什么?” “你现在还是会想起他,就意味着你不是真的想远离他,你只是在逃避。这样下去你忘不了他,怎么拥有自己的新生活?不先治好眼睛,你怎么照顾奶奶和弟弟?” 还有奶奶和弟弟。 想起两个亲人,容知景的眼神变得坚定。 她还要照顾奶奶,她不能成为弟弟的累赘,所以,要治好眼睛。 “好,我答应你。”短暂的天人交战后,容知景终于松口,“什么时候?” “现在还不可以。”关妤拍拍她的手背,让她稍安勿躁,“要先脱敏。” 容知景奇怪地看了看自己的身上,“可是我没有过敏啊。” “是对沈沉离脱敏,你现在光是听到他的名字就开始流泪,在他身边又爱上他了怎么办?” “那,那怎么脱敏?”容知景虚心请教。 “我还没想好。”关妤摸着下巴思考。 “我有个办法。”季锦洲灵光一闪,唇边噙着得意的笑,“关妤,你等着崇拜我吧。” 第196掌:沈沈和顾顾 十分钟后。 “锦洲还没回来吗?”容知景都等困了,望眼欲穿地看着大门的方向,刚才季锦洲扔下那句狠话,扭头就回了隔壁别墅,现在都没回来。 “他想到的方法到底是什么?” 关妤摇摇头,“我也不知道。” 季锦洲的脑回路一直都挺莫名其妙的,连她也抓不准。 “都过去快半小时了,知琛不会突然回来吧?”容知景看着挂在墙上的时钟,有些不安地问,“我现在还不想让知琛知道我们的事情。” “简单,我给顾筠打个电话。” 关妤给顾特助打去电话的时候,对面此起彼伏的嚎叫声,背景音是急促低沉的纯音乐,还伴随着尖叫的人声。 “顾筠,你把容知琛带去杀了?” “夫人,我们在看电影呢。”顾特助嚼着爆米花,悠闲开口,“你别说,随便挑的这个电影还挺好看的,男主角回家一打开门看到了一排陌生人的照片,每一张照片后都有一个字,连起来是‘我来找你了,你要不要和我玩游戏’,给容知琛这小子吓成孙子了。” “那行。”关妤放了心,“容知琛在干什么?怎么没听见他的声音?” “哦,他没事。”顾特助偏头看了一眼,“吓晕过去了而已。” “……行,有事打电话。” 十五分钟后,季锦洲抱着厚厚一沓纸匆匆进来,“我来了。” “这是?”容知景不明所以。 季锦洲把这一沓纸放在桌上,第一张就是沈沉离的公式照,板正的西装都盖不住眼神的侵略性,如同蛰伏的豹子,眼睛能透过照片看穿内心。 关妤的手始终覆在容知景的手背上,感受到了她的手背抖了抖,于是把容知景的手握得更紧。 关妤用另一只手翻了翻这一沓纸:“季锦洲,你打印这一堆沈沉离的照片干什么,看把她吓的。” “没事的,经过我的脱敏训练,保证她很快就不害怕了。”季锦洲信誓旦旦。 关妤和容知景对视一眼,都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不解地看着他在客厅忙活,把沈沉离的照片贴在电视上,塞在花瓶底下,又在墙上牵起一条绳子,用夹子挂满了沈沉离的照片。 “我知道他要干什么了。”关妤了然地笑了笑,俯身拿起其中一沓纸,起身去帮季锦洲。 “需要我做什么吗?”容知景问。 “不用。” 把靠近大门的绳子挂满了沈沉离的照片,季锦洲后退几步看自己的劳动成果,满意转身后撞到了一个人,两人不言而笑,各自做自己的事,客厅布置完了,又去布置厨房,卧室,以及二楼的各个房间。 肉眼可见之处全是沈沉离的脸,而且不只是一张,密密麻麻的全是他的脸,容知景的眼神都不知道应该落在哪里,只好盯着自己的手玩指甲。 这样真的能够脱敏吗?真的不会越看越在意吗?容知景半信半疑。 三小时后。 容知琛和顾特助的身影终于出现在巷口。 “弟弟,走慢一点嘛弟弟。”顾特助紧紧跟着容知琛,“要不我们再去吃个烧烤?或者麻辣烫也行啊。” “你刚刚才去吃了小龙虾和蟹黄面,你还要吃?”容知琛步伐不停,“现在十一点了,我是个高中生,我要睡觉了。” “明天不是周六嘛,别急着回家啊,要不我们再去逛逛?”顾特助悄悄打开手机看了一眼,消息栏恰好弹出季锦洲的信息,一个简单的ok表情。 “我不要,我要回家了。” 顾特助翻脸比翻书还快,“好吧,那我们回去吧。” 容知琛有些奇怪他突如其来的转变,还是没有问,加快了脚步。 先是陪这个怪哥哥抽烟,又突然兴起要去看恐怖电影,吓得他小死了一次,然后又说要去逛精品店,人家逛街的不是情侣就是闺蜜,害得他一路都受到奇奇怪怪的视线,逛完了又要去吃东西,要不是他非要回来,还要拉他去玩密室逃脱。 避免他再出幺蛾子,还是快回家吧。 又想到那恐怖电影,男主角就是在巷子里和一个陌生男人擦肩而过,结果回家的时候,打开门看到家里摆满了那个男人的照片。 每张照片连成一个话:“我来找你了,你要不要和我玩游戏。” 吹到身上的风都阴冷了许多,容知琛不由得加快了脚步,迎面撞上了一个穿着黑色卫衣的男人,男人肤色冷白,眼神阴鸷,在夜色中白得煞人,但是长得很好,所以他多看了两眼。 顾特助看到了来人,震惊得眼珠子差点瞪出来。 “你……” 男人抬手捂住他的嘴,把他拉进了旁边的小巷子,回头看了一眼容知琛离开的方向,放手,“嘘。” “渣总……不是,沈总,你怎么来了?” “我放心不下她,来看看。” “沈总,我劝你还是快走吧。”顾特助好心劝他,“你知道上次她们以为那个消防栓是你,一个拿扫帚一个要揍你,架势有多恐怖吗?” 沈沉离没说话:“……” “你要是被发现了,说不定会被这条巷子,打到那条巷子。” “不,知景不会这么残暴的。” “我说的是我们家夫人。” “……” “知道我们季总为什么这么听话吗?我家夫人可是来者不拒的。”顾特助的语气甚至有些自豪,“季总一巴掌,季三少两巴掌,厉总三巴掌,其他人降龙十八掌,知道我在她身边保持着没被打的记录,有多了不起吗?” 沈沉离思考了一会,果断:“我先走了。” “快走吧,路上小心啊沈沈。” 沈沉离脚步猛地一顿,站定转身,眼神凌厉,“谁允许你给我取这么没礼貌的外号的。” 什么婶婶。 顾特助眼神无辜:“你也可以叫我顾顾啊,这样我们就都有亲戚关系了。” 叫他姑姑,他没意见的。 “……”沈沉离转身抬步就走。 离不正常的人还是远一点。 容知琛走到家门口,忽然发现身后那道聒噪的声音不见了,只余身后无尽的黑暗。 男主的朋友也是这么半路消失的。 他的脸色白了白,安慰自己:他可能是自己先回家了。 容知琛急促地打开锁,关上门,看见室内的灯光,砰砰直跳的心安宁了不少。 他走上台阶,打开门。 入眼就是和电影里一模一样的,一整排陌生男人的脸。 而且这个男人,就是刚才在巷子里见到的那个男人。 容知琛头皮猛地一麻,心脏漏了一拍,差点腿软。 第197掌:对吧,马桶盖 “知琛!”容知景看到容知琛扶着门框,脸色煞白的样子,急忙站起来。 容知琛卸力腿一软,无力地跪坐在地上,一摸额头才发现已经全头冷汗。 好险,差点吓死。 “哟哟,怎么跪着了。”季锦洲悠闲走过来,入眼就是这只小癞蛤蟆跪坐在地上的画面,似笑非笑开口,“现原形了?” 容知琛艰难地扶着门框站起来,也维持不住中二期酷哥的高冷淡然:“为什么要在门口摆这么多陌生人的照片啊!差点吓死我!” 季锦洲手持着沈沉离铜版纸打印的A4证件照,仔细观摩:“长得很丑很吓人吗?是没有我长得好看。” “所以到底为什么要摆这么多照片在门口啊!” “不。”季锦洲扶了扶黑色无框眼镜,突然惜字如金开口。 “不什么?” “不止是门口。”季锦洲让开身子,露出背后的两人的杰作,肉眼可见之处,全是这个陌生男人的照片,镜子,电视,花瓶,柜子,餐盘…… “这男人谁啊?”容知琛满脸不爽,“你男人啊。” 季锦洲迅速抄起沙发上的抱枕,毫不犹豫往他头上用力砸下去,动作快速果断,力道之大差点把容知琛又砸趴在地上。 容知琛捂着自己的脑袋爬起来,“喂,很痛啊。” “放在古代你这种乱嚼舌根的人是会被割舌头的,我已经很善良了。” 容知琛不满地走到容知景身边,坐在沙发上,“姐,他怎么回事,你就这么让他在我们家乱搞啊?” “知琛,我们这么做都是有原因的。”关妤主动解释。 容知琛的神色柔和下来,“你没事,你可以放。” 季锦洲:“……” “所以你刚才为什么一副……很害怕的表情?”关妤想起刚才容知琛煞白煞白的脸,绝对不是他的演技能演出来的,“还有顾筠呢?怎么没跟你一起回来?” 说到这个,容知琛紧绷地看了一眼门口,“刚才他就跟在我身后,然后……” 顾筠的身影突然出现在门口,浑身湿漉漉的,被打湿的发梢贴在脸上,脸庞上还挂着水珠,像是刚溺死从池塘里爬出来的水鬼一样,此时天边劈下一道闪电,照亮了他毫无血色的脸,劈里啪啦下着雨。 容知琛心脏忽然一紧一抽,连续的惊吓过度又放松下来,他脆弱的小心脏承受不住,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顾筠,你怎么浑身都湿了。”关妤奇怪地问他。 “我好倒霉。”顾特助哀怨地拧了拧袖口衣角,哗哗下着水,“走到一半的时候突然下雨,然后一脚踩进路边花农浇花用的小沟里,你都不知道,我爬起来有多艰难。” 关妤:“……” “你先回去洗漱换衣服吧,下班了。” “收到!”顾特助一听到下班脸上就恢复了血气,元气满满地下班收工了。 季锦洲无奈地摇摇头,转过头来却突然看到闭着眼睛靠在沙发上的容知琛,“他怎么了?” 关妤:“睡着了吧,年轻人身体就是好,说睡就睡。” 容知景摸了摸他的额头,有些心疼,“知琛应该是太累了,坐在沙发上都睡着了。” “确实不早了,那今天就先到这里吧,我们回家了。”季锦洲拿起关妤放在沙发上的包。 容知景站起来送他们:“你们这就要走了?不是要脱敏吗?” “凡事都要循序渐进嘛。”关妤意味不明地笑着拍拍她的肩膀,“好梦。” 容知景半知不解,把两人送到门口,递上两把伞,“外面还下着雨,你们慢一点。” “知道了。”季锦洲只拿过其中一把,单手挎着关妤的包打着伞,另一只手半拥着她,“我们先走了。” “记得把门锁好。”关妤招招手,提醒她,“每道门都要锁好。” 容知景点了点头,目送季锦洲和关妤两人离开后,锁上大门,转念又想到前几日那位不速之客,总是不知道从哪里就闯入她的房间,觉得不安全,又拿着两把锁走到小门。 躲在暗处披着雨衣的男人默默地看着,沈沉离冷峻的脸在黑夜中忽明忽暗,看着关妤和季锦洲离开后,他还是忍不住走到大门口,意料之中地上了锁。 没关系,自有大儒为他指路,沈沉离转而来到偏门。 同样落了锁。 也没关系,以前容知景也会把偏门锁上的,他还有一道门。 沈沉离蹲下身,不可置信地看了又看,低低吐槽了一句: “怎么连狗洞都上锁了。” 容知景把大小门和狗洞都上了锁,满意地回到客厅,弟弟还躺在沙发上睡得安详,她轻轻拍了拍他的脸,“阿琛,回房间睡觉吧。” 容知琛呼吸平缓,一点要醒来的迹象都没有。 容知景试着拉了拉他,没拽动,只好把他轻轻放到在沙发上,从柜子里拿出被子,铺开帮他盖上。 她的视线落在被子上,上面也贴着沈沉离的照片。 “……”他们这么做一定有他们的道理。 还是上楼睡觉吧,她无声叹了口气。 容知景走进厕所准备洗漱,镜子有沈沉离,厕所门有沈沉离,垃圾桶是沈沉离,水杯是沈沉离,甚至—— 马桶盖,也是沈沉离。 “……” 容知景平淡如水的心里第一次掀起了疯狂的吐槽欲,但是唯一能听她说话的弟弟已经睡了,她怀着波涛汹涌的心情洗漱完,准备熄灯上楼。 容知景走到开关处,一开始还以为自己的眼疾又加重了,不可置信地凑近看,灯的开关一左一右,贴着沈沉离照片裁剪下来的……一对鼻孔。 “……”一定有他们的道理的。 指尖碰上“鼻孔”,容知景犹豫着,在身上擦了擦手。 她上二楼休息,顺手打开楼梯旁的灯,低头一看,从第一层往上的每一层台阶,都贴着沈沉离的照片,因为台阶的层面窄,所以每一个沈沉离都长得奇形怪状的。 “……” 这么做一定有道理的……对吧? 容知景选择关灯,摸着黑踩着沈沉离往上走。 到了自己的房间,门上不出意外地也贴满了沈沉离的照片,此时容知景再看沈沉离的脸,心态已经很平和了。 长得好像也就那样吧。 对吧,马桶盖。 第198掌:沈沈,你躺地上耍赖啊 容知景回想着还是马桶盖时候的沈沉离,站在原地笑了半天,回神后揉了揉自己的脸。 “我有病吧。” 她后知后觉自己刚才的行为多傻。 但是不管怎么样,她发现自己再看沈沉离的照片,不再会感到莫名的难受和悲伤了。 她拧开门把手,一个玩偶突然掉了下来,被吊在天花板上晃来晃去,脸上也贴着沈沉离的照片。 容知景淡定地把玩偶放下来,打开灯关门,天花板上不出意外地贴满了沈沉离的照片。 枕头和被子上也有。 “啊啊啊!” 当她看向桌子,虽然已经做足了心理准备,还是被吓了一大跳,尖叫着别开脸。 靠着窗户的桌子上放着一个装满水的罐子,罐壁贴着沈沉离的大头照片,还贴心地放了LED灯,发着光的沈沉离人头就这么盯着她一动不动。 容知景劫后余生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膛,慢慢地把视线移过去,胆战心惊地走过去,拿起贴在罐子旁的便利贴,上面龙飞凤舞地写了一行字: “看你没有床边灯,你可以用这个当台灯——季。” 很贴心,谢谢,但是不用了。 容知景默默把罐子移了个方向,把人脸对向窗外。 她怕半夜起来会被吓死。 这样比较起来,她突然觉得枕头和天花板上的沈沉离也没有那么恐怖了。 容知景熄灯睡觉,安稳地枕着贴有沈沉离的照片睡觉。 不知道是不是脱敏治疗起效了,容知景今晚睡得很香,她还做了个美梦,梦见变成马桶盖的沈沉离一直在追着她跑。 与此同时,她家的楼下,天边不见星光,阴云遮蔽天月。 贼心不死的沈沉离换了个方位,站定在自己从季锦洲那里买的房子和容知景的房子之间的巷子里,目光落在围墙上。 他用眼神丈量位置,似乎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他动了。 五分钟后,夜雨渐息。 “呼。”他掸了掸自己身上的泥土和雨水,站在围墙上,拍了拍自己的肩,低声表扬自己:“沈沉离,干得好。” 办法总比困难多,今天不见她一面,他睡不着。 他透过窗户,却突然对上一双如同死水般的眼睛,是一张摆放在窗台上的奇怪人脸,像是被水泡发得皱皱巴巴,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他,还发着诡异的白光。 沈沉离呼吸一滞,下意识倒退了几步,忘记了自己正站在围墙上。 “啊——呃!!” 背后传来剧痛,腿也钻心的痛,沈沉离半死不活躺在地上,幽幽叹了口气,还很乐观地想: 没关系的,没关系。 活着也行,死了也无所谓……但是没死还是得挣扎一下。 他挣扎着掏出手机,指尖在季锦洲和顾特助的名字之间来回犹豫。 要是喊季锦洲来,一定会被嘲笑讥讽的吧?搞不好那个缺德的人还会怒踩他的残脚,然后再把他那个老婆一起叫过来嘲笑他。 还是选顾特助吧。 人是不正常了一点,但是胜在善良。 “喂?”顾特助刚从浴室里出来就接到了沈沉离的电话,“沈总,有什么事吗?” “你现在在干什么?” “我刚洗好澡出来,怎么了吗?”顾特助听出了他声音不对,“沈总?你是躺在床上和我打电话?” 顾特助呆滞地想象了一副画面,“有点太暧昧了吧?” 沈沉离闭了闭眼,“你现在下来一下。” “这貌似更暧昧了吧。” 电视剧里男主叫女主下楼,不是告白就是拥抱接吻……这可不是他能承受的,他出来上班是没打算卖身的啊! “你先下来,我在巷口等你,就这样。” 沈沉离挂了电话。 顾特助陷入沉思。 呆呆地想了一会,他还是决定赴约,在毛绒拖鞋和增高皮鞋犹豫了一会,选择了增高皮鞋。 至少要在细节表明自己的态度,自己是个威武高大的男人,是不可能屈从于他的! 客厅还亮堂着,季锦洲和关妤两人在沙发上惬意敷面膜,季锦洲边看电视边削苹果。 关妤接过苹果,“顾筠,你大半夜的干嘛去。” “我去买点东西。”顾特助满脸悲壮,季总两口子还不知道,他可能即将为了他们的事业献shen……献出自己的一份力量。 “买东西还穿增高鞋啊,你包袱够重的。”关妤清脆咬了一口苹果。 “这不是包袱,是尊严。”顾特助强调。 “好好,你尊严够厚的啊,路上小心点别摔了,踩高跷摔地上没人扶你。” “夫人你迟早被自己的嘴毒死。” 留下这一句话,顾特助关上房门,准备去私hui……私下见客户。 “沈总,沈总。”顾特助怕自己的声音被听见,小声在巷口里喊。 他拢了拢自己的衣服,打了个寒战,“晚上还挺恐怖的。” “沈总,你再不说话,我就回去了啊。” “……我在这里。” 顾特助低头一看,那个不可一世的沈总躺在地上,面色难看地闭了闭眼。 “沈沈,你怎么躺这了。”顾特助新奇地蹲下,好奇打量他,“以天为被地为床,在你家大床上赏月,够有情调的啊……诶你别瞪我啊,我不是被你一通电话叫出来了吗?你还瞪,凶死了。” “因为,你踩我手了。”沈沉离语气沉沉。 顾特助低下头一看,忙把脚移开,“不好意思啊沈沈,增高垫垫太厚了,我都感觉不到踩到东西了。” 沈沉离闭了闭眼,开始后悔自己为什么要面子,叫过来的不是季锦洲。 “麻烦你,送我去医院,谢谢。” “行啊。”顾特助把沈沉离扶起来,把他的手搭在自己肩上,搀着他一瘸一拐地走,“沈沈,我不是让你走了吗?你怎么躺地上了,耍赖啊?” “我一个人大半夜的躺地上耍赖,我有病?” “你没有吗?”顾特助有些奇怪,“那为什么躺地上。” 沈沉离一口气上不去下不来,闷着声音回答,“我不见她一面睡不着,所以爬到围墙上,还看到了……鬼,不小心摔下来了。” “这样啊。”顾特助点点头,“那现在睡得着了吗?” “……嗯。” 第199掌:黑化的打工人 扶着瘸腿的沈沉离走了半小时,才走到村口,两人望着四周比人高的玉米地,四周幽静,两眼相望。 顾特助挠挠头,“这大半夜的,我们怎么去医院啊。” 沈沉离不可置信:“你扶着我走了半小时,现在跟我说没有车送我们去吗?” “我以为沈总会叫车来的嘛。” 沈沉离:“……”他也这么以为。 “要不,沈总你忍忍……明天再去医院?”顾特助试探性地开口。 “没事,你把我放在这吧。”沈沉离淡声道。 “真的?”顾特助一喜,乐津津地把人放在路边的大石头上,“呼呼,下班喽下班喽,回去睡觉!晚安啊沈总。” “等等。”沈沉离叫住他,“还要你帮我个忙。” 一想到可以回去睡觉了,顾特助声音都充满了愉悦,“什么忙啊沈总。” “如果我明天早上不小心被还没睡醒的司机开的卡车撞死的话,你帮我找个好一点的入殓师,如果是风霜露重发烧致死,你不要怪自己,如果是这条腿发炎感染全身,你也不用太伤心,至少,你是我生前见过最后的人。” 他语气冷淡,顾特助听得心哇凉。 顾特助:“……” “行了,我没什么事要嘱咐了。”沈沉离靠在石头上,垂下眼眸,“你先走吧,对了,我的碑上要写成知景的丈夫。” “人家可不一定愿意。”顾特助嘴比脑子快。 沈沉离这下是真受伤了,忧郁感情都丰沛了不少,“……那就算了吧,你走吧,不用管我。” “那我走了——”顾特助试探性往里走了几步。 这是一场关于心理上的博弈,谁有道德,谁就会被绑架。 顾特助站在原地在心里给自己洗脑:“你没有道德你没有道德你没有道德……” 沈沉离见他站着不动碎碎念:“你在干什么?” “我在给自己洗脑,只要没有道德,就不会被道德绑架。”顾特助嘴上不停,依旧在碎碎念。 “那为什么不边走边洗脑。” “因为我走了,等一下还得走过来。”顾特助没好气道,“累坏我自己了怎么办。” 洗脑失败,他愤愤地走回来,“你这个人真的太坏了,居然道德绑架我。” 沈沉离佯装讶异,“你不急着回家睡觉吗?” 一想到不能早点回到柔软的小床上睡觉,顾特助整个脸都黑了,“你再说一句,我就给你扔玉米地里,活着算你运气好,死了算这片玉米老天赏肥料吃。” 这就叫作黑化打工人雷霆小怒的壮举。 “……” 顾特助不满地扶起他往回走。 “去哪?” “回去找季总啊,找他拿车钥匙。” “还走回去?” “不然呢?爬回去。” “还走半小时?” “你也可以用飞的。” “……关妤打我怎么办。” “你活该的。” “我是甲方,你说话什么态度。” “你之前听说过新闻,叫溺死的甲方吗?” “……” 容知景的房子周围暗了一片,唯有旁边的别墅灯火通明,季锦洲和关妤还在客厅打游戏。 沈沉离和顾特助终于走到别墅外面,他看着名义上属于自己的房子,深深不解:“季锦洲和关妤都不睡觉的吗?” 顾特助很不耐烦:“你还不许夫妻俩有自己的夜生活了?” 沈沉离震惊:“他们的夜生活……在客厅?你在的话,不会很不方便吗?” “不会很不方便啊。”顾特助纳闷地睨他,“有时候他们缺人还会叫我。” 沈沉离:“……这还能缺人啊?” “你的问题真的很多,等一下要是你想玩的话,也可以加入啊。” “这就不用了。”沈沉离语速从来没有这么快过,飞速拒绝。 “那还不进去?” 沈沉离觉得下班后的顾特助面相都变了,变得特别粗鲁,语气也特别差。 “现在进去吗?不需要提前说一下吗?” 万一不小心,撞见他们的夜生活怎么办? “按门铃会吓到他们的。” 沈沉离难得没有那么稳重,声线都有些崩溃了,“不按门铃会吓到我的!” “被一个门铃吓死,沈总胆子真大。” 先把沈沉离放一边,顾特助打开铁门,再把沈沉离端进去放在一边,锁上大门,搀扶着走上小门。 正要敲门的时候,屋里突然传来了一男一女两声尖叫。 隐隐的还有东西掉到地上,以及男人倒吸气的声音。 沈沉离按住顾特助开门的手,语气深沉,“等等。” “等什么,等死吗?”顾特助无神睁着一双死鱼眼,眼睛都被困出了双眼皮,“你看不看医生?” “看,但是现在进去,有点不方便吧?” “有什么不方便的。”顾特助强硬地打开门把手,推门而入。 沈沉离连忙用另一只空手捂住自己的眼睛。 腿已经瘸了,眼睛不能再长针眼。 “季总,夫人,我回来了。” “沈沉离?你怎么带他回来了?”关妤的语气和眼神有些敌意,“怎么不敢见人,知道心虚了?” 季锦洲在旁边应声虫似的附和:“沈沉离,你跟谁说话呢,把手放下。” 沈沉离放下手,仍然闭着眼睛,“衣服,穿好了吗?” 关妤,季锦洲:? 季锦洲向顾筠投去一个询问的眼神,他也无辜地回看:别问他,他也不知道他发的什么疯。 “沈沉离,把眼睛睁开。” 沈沉离慢慢地睁开了眼睛,先确定不是一片和谐的肉色,才完全睁开了眼睛,长长地松了口气。 他不解询问,“刚才那个叫声?” 关妤冷冷剜了季锦洲一眼,“刚才他把我们好不容易奠定的胜利基础给破坏了,我正在收拾他。” 电视大屏上播放着游戏失败结算的灰色界面,桌子上放着游戏手柄,很明显是打游戏输了。 沈沉离彻底放下心,“原来是打游戏啊,我还以为……” “以为什么?” 对上两道清澈又不解的视线,沈沉离把脱口而出的话硬生生咽下去了,“没事。” 顾特助:“季总夫人别在意,他刚才摔了一跤把脑干摔坏了,说话没流口水已经很不容易了。” 沈沉离笑容一收:“……” 第200掌:长得像猴子 “别想转移话题。”关妤突然反应过来,“沈沉离,你怎么在这里?” 目光又落在他一瘸一拐的腿上,眼睛危险地眯了眯,“你不会是又打算来找知景,然后发现自己进不去,就变态到打算翻墙,最后掉下来摔断了腿吧?” 沈沉离惊叹:果然专业,他还以为这种巧妙的主意只有他一个人能想到。 “不愧是夫人,猜得……”顾特助察觉到关妤陡然凌厉的眼神,话风急急一转,“完全不对,嗯,猜得完全不对。” “是吗?那怎么会把腿给摔断了?” “其实,”顾特助眼珠子转了转,“是他太想容小姐了,我知道夫人不同意他来,所以推他离开的时候,不小心把他推进沟里了,就是我刚才摔下去的那条沟,夫人你也知道沈总平日里干的都是一些遭天谴的事,就不小心把脚摔瘸了。 本来不想麻烦夫人和季总的,但是太晚了实在叫不到车去镇上看医生,就想起了今天白天我们向村里人租借的车。” “真的?”关妤半信半疑。 “真的。”顾特助信誓旦旦。 “那你发个誓,要是事情不是你说的这样,你今年都刮彩票中不了大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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