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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错位时空的告别 ----------------- 故事会_平台:蓝鲸书海 ----------------- 结婚十年,祝倾苒出轨了樊肆启的亲弟弟,还不愿意离婚。 樊肆启走投无路,手机却莫名联通了19岁的祝倾苒,他求她说:“32岁的祝倾苒出轨了,你能在从前帮我签一份离婚协议,放我自由吗?” 19岁的祝倾苒不相信自己出轨。 还说:“肆启,你是我豁出命去爱的人,如果我真的出轨逼你没有自由,那我就去死,让32岁的祝倾苒彻底消失。” …… 手机结束对话,房门就“哐啷”被人踹开。 祝倾苒寒着脸走进,视线扫过樊肆启,落在床头柜的‘离婚协议’上。 刹那,金丝眼镜都挡不住她的冷冽。 “你闹够了没有,就因为我为了景年要了你块手表,你就非要计较离婚?” 她口中景年,就是樊肆启的亲弟弟,樊景年。 樊肆启凝着眼前爱了十多年的女人,眼里压不住苦涩:“只是手表的事?你和樊景年拥抱,接吻,上床……你们的亲密照都要塞满我手机了。” “兄弟共享一个老婆,传出去你也不怕被人说闲话?” 祝倾苒面色一滞,推着眼镜的下边框,神情难言心虚。 嘴里却硬气训斥:“你乱七八糟说什么!” “好了,你爸妈让我带你回樊家给景年庆祝个人演奏会顺利演出,你等会儿嘴巴甜一点,别惹景年不高兴。” 她根本没给樊肆启拒绝的机会。 樊肆启刚被带到樊家,一进门,樊母就把樊肆启单独拉到一边。 “你和阿苒离婚,把她让给景年吧,反正你这张毁了容的脸也配不上阿苒,景年现在和阿苒最配,他们在网上还有不少CP粉。” 樊肆启低着头,握紧双手都压不住心口的闷堵。 生怕他不同意,樊父也大步走来,威严命令:“你也知道景年从小贫血身子弱,做哥哥的要知道谦让。” “医生说了,要是景年娶到了自己喜欢的人,心情好了病也会好,到时候就不用你每月给景年供血了。” 又是让。 自从樊景年出生后,樊肆启一直在让。 让健康,让曾经保送大学的名额,让父母的爱…… 樊肆启自嘲一笑,抽开手退了两步:“好啊,我把祝倾苒让给樊景年,但这一次,是我最后为樊景年让步。” “从今以后,我和你们,和樊家再也没有半点关系。” 他对爸妈这两个字,再也没有任何期盼了。 话落,身后传来一阵造作惊呼。 “哥哥,你怎么能说这样的话气爸妈?” 樊景年牵着祝倾苒从沙发那边跑来。 樊景年看着樊父樊母,孝子让他当上了:“爸,妈,我不想哥哥和我们断绝关系,你就别逼哥哥了。” “我不在意结不结婚,就算我和嫂子不结婚也一样会幸福的……” 樊母却急了:“这怎么行!你又不像你哥哥,是个毁容的丑八怪不能见人!你合该欢欢喜喜得到所有人的祝福。” 樊父更是一巴掌打向樊肆启:“逆子!叫你乱说话让你弟弟生气!给我跪下给你弟弟道歉!” 樊肆启被打得摔倒在地,跪坐在祝倾苒的高跟鞋边。 她垂眸落在樊肆启红肿疤痕遍布的脸,眉心微蹙:“爸、妈,肆启是为了救我脸才受伤的,只冲这一点,我就不会跟他离婚。” “吃饭吧,饭菜都快凉了。” 话题没再继续,众人落座开席。 饭桌上,祝倾苒夹起剥好的蟹肉,旁边的樊景年直接用嘴来接。 汤汁沾到唇边,她也亲手帮他抹去:“又不是小孩子了,吃东西还这么急。” 樊景年嘟着嘴,旁若无人的开口:“嫂子给的好吃,我还要。” 樊父樊母笑呵呵看着,极其满意他们的相处,一桌子人,唯有樊肆启独自坐在角落,像个局外人。 吃完饭回家,祝倾苒已经醉醺醺。 樊肆启正要去熬醒酒汤,却听见祝倾苒呢喃:“樊肆启,你知足点吧。我虽然已经对你没感情,你没工作也没钱,但我愿意好心养着你,让你衣食无忧。” “你这张毁容的脸出门都影响市容,离开我,你连活都活不起!” 话入利刃,狠狠扎进樊肆启的心。 祝倾苒终于说出了她的心里话。 即使他是男人,男人身上留疤他无所谓,但在他毁容那天起,她就不爱他了…… 樊肆启盯着醉酒的女人,渐渐红了眼眶:“祝倾苒,就算是活不起,我也要离开你。” 他是活生生的人,不是谁的物品。 可睡过去的祝倾苒却没有什么反应。 这时,手机却叮咚一声响,樊肆启收到了来自19岁的祝倾苒的短信—— 看完,樊肆启猛地睁大双眼,顾不上其他,他快步冲到洗手间。 看着镜子里面容完好的憔悴男人,呼吸一窒。 他毁容的脸竟然全好了! 而且,浴室的镜子也不是从前的镜子,突然变得又大又亮,洗漱台上常年放的疤痕膏也全部变成了护肤品。 所有的一切都在一瞬间变得不一样了,好像被19岁的祝倾苒改掉了。 樊肆启怔怔出神。 “咚!” 浴室外突然传来一声巨响,樊肆启回过神冲出去。 却见祝倾苒正捏着眉心进客房。 见他挡道,女人不耐烦推开他:“你又来客房堵我?我都说了不到每个月十五,我不想和你睡。” “你能不能别这么欲求不满?” 说罢,她转身进客房,“砰”的摔上了门。 樊肆启僵在原地,难堪得像被人打了一巴掌。 他刚刚错了,19岁的祝倾苒也有改不了的东西。 他狼狈捂住心口靠在墙边,仰头自嘲苦笑:“原来就算我没毁容,32岁的祝倾苒也不再爱我。” 许久,他才缓过神要回主卧。 可路过客房,透过没关紧的门,却听到祝倾苒娇媚低低的呻吟。 只见祝倾苒左手举着手机,右手在身下拨弄。 手机里传出樊景年压抑的喘息,而祝倾苒微扬着头,听着樊景年的诱哄:“乖,嫂子好厉害,再动一动,就要出来了……” 顷刻间,樊肆启如坠冰窟。 颤抖的指尖阵阵发麻,刚刚还拒绝和他同房的妻子,下一秒却猴急得连门都不关,就和他亲弟弟视频。 心尖刺痛被愤怒取代,樊肆启直接推开门走了进去。 “与其在这儿打视频,不如直接和我离婚,和樊景年在一起。” 祝倾苒当即挂断视频,脸上尽是没纾解的欲色。 她一边将手抽出来,一边面不改色指责:“大晚上不睡觉,发什么疯提离婚?” “你从结婚后就没有工作,家里只有我在赚钱,离了我你活得起吗?” 她眼中的厌烦狠狠刺痛樊肆启。 他强忍着心涩辩驳:“祝倾苒,我有时候真看不懂你,你都不爱我了,为什么不和我离婚?” 祝倾苒神色愠怒,翻身下床,拉着樊肆启手拽着他出门:“整天爱爱爱,你是32岁了,不是19岁!” “我现在事业有成,养着你这个家庭主夫,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许来我房间!” 话落,房门“砰”一声关上。 樊肆启怔忪松开手,掌心一片渗血掐痕。 他失魂落魄回到卧室,刚躺下,门就被“哐当”一声撞开。 祝倾苒冲进来直接拽着他下楼,推进车里:“景年贫血晕倒了,现在在医院,急需你过去给他输血!” 匆匆一句,祝倾苒启动车辆,一脚油门冲出。 没坐稳的樊肆启被车子一甩,头狠狠撞在玻璃上,而祝倾苒一无所觉,握着方向盘,焦急注视前方,不断地超车加速…… 曾经,祝倾苒知道爸妈强迫他给樊景年输血,会为了救他去打架,差点去蹲了局子。 可现在的祝倾苒,也成了那个逼他献血的人了…… 樊肆启被带到医院,直接抽了400cc血,脸色苍白如纸。 却没有一个人来看他,所有人都守着樊景年。 空荡荡的病房里,他收到19岁祝倾苒的消息: 樊肆启垂眼点了接通。 视频刚连上,病房门就被人猛地推开! 樊景年面色红润走进来,没有半点贫血的样子。 樊肆启下意识握紧手机,只露出摄像头。 樊景年故意坐在床边削苹果:“哥哥,你脸色真差,400cc应该把你抽虚了吧?可惜你的血都被我用来浇花了。” “我一喊疼,爸妈连衣服鞋子都顾不上换,就送我来医院,还说要你抽了你的骨髓给我,就连你最爱的老婆祝倾苒,现在也站我这边,哥哥,你真的好可怜。” “记住了,这次的400cc只是给你个教训,下次不要打扰我和嫂子恩爱,否则可就不是抽这点血了。” 说了这么多,樊肆启却始终都没有搭理,樊景年冷哼一声,很不满意。 随后他突然拿刀往他自己胳膊上狠狠一划。 尖叫道:“对不起,哥哥我不要你输血了!你别生气!” “砰”的一声,祝倾苒撞门冲进来! 她一把扶住樊景年,樊景年装模作样开口:“嫂子,我不怪哥哥伤害我,毕竟每次抽血确实难为他了……” 祝倾苒目光森然瞪向樊肆启:“樊肆启!你怎么能这么恶毒?” 樊肆启冷冷抬眸,双眼猩红。 反驳道:“我恶毒?樊景年受伤是他自己活该!” “啪!” 祝倾苒竟然狠狠打了樊肆启一巴掌! 樊肆启震惊捂住脸,祝倾苒的怒气也散了,打人的右手微微颤抖。 就在这时,樊肆启紧握的手机里突然传来一声暴喝:“32岁的祝倾苒你给我听好了!不许伤害肆启!” 祝倾苒一愣,视线扫过四周,最后落回樊肆启脸上。 她松开樊景年,上前狠狠攥住樊肆启的手,厉声质问:“你竟然背着我跟别的贱人视频?我倒要看看是你哪个小情人!” 说话间,她上前一把抢过手机。 樊肆启来不及阻止,手机就摔飞出去,“啪嚓”一声砸在地上。 祝倾苒立即冲上去捡起黑屏的手机,尝试多次无法开机,又气急败坏扔回樊肆启床上。 她红着眼,极力克制身体的颤抖,咬着后槽牙挤出一句:“你什么时候跟她在一起的?你忘了我们以前说过这辈子只爱彼此吗?” 樊肆启还捂着脸,心底又是一刺。 他眼里升起水雾,望着祝倾苒讽刺一笑:“是啊,我们当初说过只爱彼此,到底是谁违背了诺言?” 祝倾苒呼吸粗重,垂在身侧的双手微微颤抖。 眼看她对樊肆启“情人”的重视程度,已然超过了对自己的在意,樊景年身子一歪:“嫂子,我突然头好晕……” 祝倾苒如梦初醒,搀扶着樊景年就往外走。 到了门口,她恶狠狠回望樊肆启:“回头再跟你算账!” “哐当”,病房里安静下来。 樊肆启拿起摔黑屏的手机,强忍着眩晕恶心,独自离开医院,找了家店修手机。 刚修好手机开机,消息就涌进来。 19岁祝倾苒: 樊肆启看着屏幕,胸腔闷堵得喘不过气。 把一个不爱他的祝倾苒绑在身边,有什么意义? 他苦涩回复: 对面想也不想,直接拒绝: 樊肆启苦笑一声,放下手机没再回复。 独自回到家,却意外发现祝倾苒竟然在他的主卧。 一进屋,她就锐利盯着他,抬手解开衣扣。 樊肆启皱眉:“你要干什么?” 祝倾苒冷笑一声,不耐烦一把解开衣服,露出一片春光。 “自然是满足你,履行夫妻义务。要不然难道眼睁睁看着你找小情人,我嫌脏。” 侮辱的言辞让樊肆启脸色一变,他转身就要走:“祝倾苒,我没你那么龌龊。” 祝倾苒却一把攥住他手腕。 “松手!” 樊肆启一把将手甩开,祝倾苒却扑进了他的怀里:“怎么?就这么不愿意碰我,是想给外面的小情人守身如玉吗?” 话音未落,樊肆启就被祝倾苒扑倒在床上。 紧接着,他的皮带就被人解开。 就在这时,视频申请突兀响起。 祝倾苒看着屏幕上跳跃的‘祝倾苒’三个字,不由冷笑:“樊肆启,你给她备注我的名字,是自欺欺人还是掩人耳目?” 他一愣,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现在的情况。 愣神间,祝倾苒已经按下了接通键,还关了听筒,看也不看直接扔一边,抓住了他下身的鼓包。 樊肆启闷哼一声,压下腹部烧起的火推开了祝倾苒:“祝倾苒!你这个女人到底知不知道什么叫不知廉耻!” 祝倾苒看着他,像是他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一样。 “怎么,你就这么喜欢她?喜欢到宁愿憋着也不愿意睡我?樊肆启,你真是好样的!” “我这辈子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才会遇到你。” 不知道就这样无声的对峙了多久,祝倾苒终于离开了。? 屋子里又静悄悄,只剩他的呼吸。 通话也早就断了。 但短信已经被19岁的祝倾苒刷屏了,从愤怒到痛惜再到无奈…… 樊肆启握着手机,面无表情回复: 滚动的消息倏地一停。 “对方正在输入中”反复跳了几次,却始终没有发来。 就在樊肆启以为她不会再回复时,视频申请响起。 樊肆启点下接听。 呼呼风声传出听筒,下一秒,樊肆启赫然发现19岁的祝倾苒,竟站在天台边缘! 少女时期的祝倾苒透过屏幕望向樊肆启,通红的眼里满是自责。 她哽咽着,扯动嘴角:“如果我死了,祝倾苒就不能再伤你的心了。” 樊肆启心下一惊,失声大喊:“不要!” “肆启,我爱你。”? 话落,19岁的祝倾苒猛地往后一倒! 视频刹那中断! 樊肆启惊魂未定,不停点击屏幕回拨却始终无人接听。 心中不安急速蔓延,手机猛然响起,他只觉得自己心跳都停了一拍。 他颤着手接通祝倾苒助理的电话—— “先生,祝总离家过程中发生车祸,已经进医院了,您快来看看吧!” 樊肆启慌忙下床,腿一软险些跌倒。 可他根本顾不上,匆忙换了衣服,就往医院赶。 一路上,他心慌个不停,但理智告诉他,少女时期的祝倾苒应该没事,否则从天台跳下去,这个时候现在的祝倾苒应该死了,不存在才对。 一路提着心到了医院,樊肆启正要进病房,却透过病房窗户,见祝倾苒只是额角受了一点擦伤。 病房里,樊景年还在一旁满眼心疼的看着她。 “都是我不好,要不是我急着让你来接我,你也不会出车祸。” 说着,还不忘拱火倒油:“不过你出事这么久了,哥哥怎么连个关心的电话都没打?” 祝倾苒皱着眉,眼中压抑着怒火:“别提你哥哥那个白眼狼,我不需要他关心。” 门外,樊肆启自嘲笑笑,他就不该来这一趟。 回去的路上。 樊肆启一遍遍给19岁的祝倾苒回拨视频,却始终没人接。 他回到家,没过多久,祝倾苒就黑着脸回来了。 她走到樊肆启面前,沉声质问:“你知不知道我今天出车祸了?” 樊肆启静静扫了她一眼:“知道。” 祝倾苒一噎,干巴巴质问:“知道你连句关心的话都不说?连个电话都不打?你还知不知道你是我老公?” 樊肆启转头看向祝倾苒,眼中闪过一丝讥讽。 “不是有樊景年陪着你吗?不是不需要我关心吗?” 闻言,祝倾苒脸色微变,不自在反驳:“你既然去了医院,为什么不进病房。” 樊肆启冷冷望向她,第一次用极其平静的态度和她提及樊景年。 “我要是进去了,不就打扰了你和樊景年的好事?” “你的24小时都是他的,他一会头疼,手疼,脚疼,何必要我去做电灯泡呢?” 祝倾苒脸一黑,樊肆启又说:“你从医院赶回来,樊景年应该不知道吧?他的电话估计很快就要到了。” 话没落音,祝倾苒的电话果然响起来了。 来电正是樊景年。 樊肆启自嘲笑笑,推开祝倾苒,正要进房间,这时,他的手机也响起了视频铃声。 来电,是19岁的祝倾苒。 祝倾苒一把夺过手机,神色阴鸷:“好啊,樊肆启!难怪要赶我走,原来是急着见那个小贱人了!” “把手机给我!” 樊肆启抬手要抢,祝倾苒立马直接按下视频接听:“我倒要看看这个小贱人是谁!” 话落,她转头看向屏幕,和19岁的祝倾苒四目相对。 32岁的祝倾苒大惊:“你是谁?怎么会和我长得一模一样?” 视频对面。 19岁的祝倾苒同样激动:“32岁的祝倾苒!老女人!我警告你对肆启好一点!不然我一定叫你后悔!” 32岁的祝倾苒气得骂:“哪来的小贱人也敢教训我?就算你跟我长得再像,也只是个替身罢了。” “我不会和樊肆启离婚,我劝你们这对奸夫淫妇趁早死了在一起的心!” 话音未落,樊肆启终于扑上去狠狠推开祝倾苒,抢回手机挂断视频。 他猩红着眼,一瞬不瞬望向祝倾苒,浑身颤抖,窒息的胸口阻塞着说不出一句话。 祝倾苒被他眼中浓稠的失望刺得失语。 “叮铃铃——” 祝倾苒的电话又响起了,但这一次,是樊父的声音传出听筒:“阿苒啊,你告诉樊肆启,他爷爷奶奶留给他的老屋,我们要拆了给景年做钢琴房。” “让他赶紧去过户。” 樊肆启心蓦地一紧,他冲着电话喊:“我不同意!老屋是爷爷奶奶留给我的唯一温暖,你们不能夺走!” 可祝倾苒却挂了电话,还不满道:“不过是套老破房子,别太小气。” “你舒舒服服住着我买给你的大别墅不好吗?你弟弟好不容易看上一个清静的地方养病,你做哥哥的,不知道体谅一点?” 樊肆启气得眼眶都红了。 “祝倾苒,你曾亲眼看见我一个人给我爷爷奶奶下葬,你比谁都明白老屋对我的意义!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 明明曾经,她抱着不吃不喝的他承诺:“肆启,别难过了!你还有我,我会代替你爷爷奶奶照顾你。” “我会一辈子对你好。” 可祝倾苒口中的好,只截止到她遇见樊景年。 死死握紧双手,樊肆启望着沉默的祝倾苒,心里最后的那点情意似乎都耗尽了。 他疲惫道:“祝倾苒,你要是愿意,大可以把樊景年带来你的大别墅,但我的房子,不需要你来做决定。” 说完,樊肆启就撂下脸色难看的祝倾苒离开,用最快的速度赶到老屋。 好在,老屋还没开始拆。 樊肆启松了口气,刚一进屋,就接到了19岁祝倾苒的视频通话。 他接通电话,屋外的防盗门忽地被人关上! 隔着老旧木门透风的玻璃,樊景年竟然冲屋子倒着易燃机油。 樊肆启攥着手机,警惕拍门:“樊景年,你要干什么?” 樊景年冷笑着,扔掉机油桶,掏出一个打火机:“看不明白吗?我让爸爸把你骗来,就是要亲手把你烧死在这个破房子里!” “我早就厌烦了你跟我抢祝倾苒,你既然舍不得离婚,那就消失好了。” 樊肆启大惊:“樊景年你疯了吗?你这是在犯罪!” 樊景年满不在乎点燃打火机。 “爸妈可不会为了你的死追究我,祝倾苒更不会。” 话落,‘呼’的一下,火焰瞬间蹿起! 樊肆启迅速退到最里侧的卧室,打湿被褥堵住门缝,随后立即打电话报警:“我在郊区121号,樊景年蓄意纵火杀我……”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火势越来越大,浓烟弥漫。 樊肆启逃不出去,被呛得快要昏迷时,耳边一直是19岁祝倾苒慌张的哭声:“肆启,再坚持一下!救援一定很快就来了!” 意识消散之前,樊肆启恍惚回到了冲进火场救祝倾苒那天。? 只是这次,被困住的只有他一个人。 不知过了多久。 警笛响起。 新鲜空气灌入肺腑,樊肆启呛咳睁眼,正对上祝倾苒担忧的目光。 熟悉的紧张关切,让他心尖一颤。 可下一秒,祝倾苒却皱眉呵斥:“既然醒了还不赶紧解释清楚,明明就是你自己不留神引发火灾,居然报警说景年放火杀你,简直荒谬!” 方才涌起的一点感动骤然冷却。 原来祝倾苒不是为他遇险紧张,而是急着袒护樊景年。 樊肆启鼻尖一酸,视线模糊。 他握紧尚在通话中的手机,颤抖着唇,眸光空洞盯着医院雪白的墙壁:“祝倾苒,都这样了,你还不和我签字离婚吗?” 手机的震动戛然而止,一阵发烫。 32岁的祝倾苒恼羞成怒:“樊肆启,你简直不可理喻!陷害自己亲弟弟不成又要离婚,我当初怎么会爱上你这种男人!” “我绝不会离婚成全你和别人,你死了这条心!” 话落,他拂袖而去。 樊肆启缓缓举起手机,擦去屏幕上的灰尘,看着少女时期的祝倾苒灰败的脸色,缓缓问—— “19岁的祝倾苒,现在,你愿意替32岁的祝倾苒签离婚协议了吗?”? 电话那头没作声。 樊肆启扯了扯唇角,又干涩道:“19岁的祝倾苒,爷爷的老房子是我最后的家,房子没了,我的家也没了。” “没有家,我就四海为家,我想做一只自由自在的鸟。” 19岁的祝倾苒闭着眼,声音艰涩。 “好,我签。我放你离开,让你做自由自在的鸟。” “签好以后,我会把它埋在老屋门前的花坛下。” 挂断电话后,樊肆启顾不得养伤,匆匆去了老屋花坛,挖出了一封泛黄的《离婚协议》,又一刻不停去赶民政局。 不到十分钟,工作人员递出两本离婚证。 “樊先生,你提供的证据符合加急办理条件,免除离婚冷静期,这是你的离婚证,请收好。” 看着两本离婚证,樊肆启眸光微颤,闭了闭眼发烫胀痛的眼。 十年婚姻枷锁,从今天起,他终于不再是谁的附属品,他自由了。 走出民政局,樊肆启挥手拦了辆出租车。 路上,他刷到了樊母的朋友圈。 而配图的九宫格,有祝倾苒陪着樊景年参加顶级拍卖会,有她和樊景年共享烛光晚餐,有他们在摩天轮上许愿拥吻…… 手机硌得掌心生疼,樊肆启心中冷笑,点开评论缓缓敲下—— 发完后,他当即订了出国的机票,然后回到别墅,用最快的速度收拾好行李。 祝倾苒的大别墅,他一分钟都不想多待。 可他提着行李刚下楼,就正好撞上怒气冲冲的祝倾苒。 她皱着眉,劈头盖脸质问:“你朋友圈的评论是什么意思?你知不知道景年都被你气晕了?” “什么小叔子和嫂子,你究竟想干什么?你非要把这个家闹得鸡飞狗跳才甘心?” 樊肆启压着眼里的痛意,垂眼睨着她。 “家?是你把我当丈夫?樊景年把我当哥哥?还是爸妈把我当儿子?” “你们之中但凡有一个人在意我,我们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说完,他便要越过祝倾苒下楼。 却被她用身体拦住。 金丝眼镜都遮不住女人的恼怒:“你提着行李要去哪里?是不是又要找那个和我长得一样的贱女人?” “你就非要犯贱?不许去!” 樊肆启气笑了,一巴掌啪的甩在了女人的脸上:“清醒了吗?” 祝倾苒惊愕,她从来没见过这样强势冷漠的樊肆启,一时间都忘记了生气。 却见樊肆启一字一句说:“祝倾苒,你听清楚了,从今以后我要去哪儿都和你没有关系。” 祝倾苒冷冷看着他,声音绷得很紧:“你什么意思?” 樊肆启见她冷静了,才从口袋掏出离婚证,平静递了过去:“字面意思,我们已经离婚了。” “祝倾苒,你以后可以和樊景年甜甜蜜蜜,不需要再带上我。” 祝倾苒触及离婚证上的钢印,心头忽地一瞬慌乱,但很快却又恢复冷酷,嗤笑一声。 “樊肆启,你闹事也要有点法律常识,我不签字离婚,你怎么可能拿得到离婚证?” 说着,她一把夺过离婚证撕掉。 “这种不吉利的东西,别让我再看见第二次。否则,我有的是手段叫你这辈子都走不出这栋别墅。” 撕掉离婚证后,压下祝倾苒心口的那股慌乱才散去。 樊肆启沉默着没说话。 32岁的祝倾苒太自我了,根本沟通不进去。 他的沉默被祝倾苒认为是服软,女人的脸色恢复了从容,还说:“这样才对,你保持从前的温柔听话,我会对你好的。” “今天我恰好要带爸妈和景年去马尔代夫散心,你就跟着一起去吧。免得又说我们不在意你。” 说完,她根本不等樊肆启回答,连拖带拽的拽着他的手腕径直下楼。 一下楼。 樊肆启就看到别墅门口停着辆加长林肯。 樊景年站着车边,目光扫过祝倾苒淡漠的脸,立马抱臂指责。 “哥哥你也真是的,嫂子一回来你就惹她生气,什么时候能像我一样体贴嫂子?” 樊肆启瞥了他一眼,不屑冷嗤:“我没有哥哥,就算有,也不会和嫂子勾搭不清。” “樊肆启!不会说话就闭嘴。” 祝倾苒黑下脸,一把推开樊肆启,他踉跄了一步才站稳。 一旁的樊景年得意扫了樊肆启一眼,转头抱着祝倾苒手臂:“嫂子,哥哥不喜欢我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我都习惯了,你别为我气坏身体。” “对了,你说回来取东西,拿完了吗?我们出发吧,别让爸妈久等。” 祝倾苒脸色缓和了不少,拉着樊景年上车,回头又冷脸吩咐樊肆启:“还不上车,要我请你?” 闻言,樊景年脸色一变,为难道:“哥哥也去?这……不好吧?” “哥哥在朋友圈胡言乱语,把爸妈气得不轻,直说要跟他断绝关系,再说了,咱们的机票早就买好了,那趟航班也没有空位。” 祝倾苒没在意。 “没事,我会让助理订临近航班。” 樊肆启被推着上车,直接坐进了后排。 他一进去,才发现后座还坐着樊父樊母。 夫妻两人见了他,当即拉下脸:“阿苒,这次去马尔代夫是给你和景年办婚礼,你带上樊肆启做什么?” 樊肆启听了,当即看向祝倾苒,四目相对,女人罕见心虚挪开了视线。 他勾唇嘲讽:“原来让我跟你们一起去马尔代夫,就是为了让我见证你和樊景年的婚礼啊。” 他不紧不慢的话,听不出一点不满,好像一点都不在意祝倾苒和樊景年会怎样。 祝倾苒理了理头发,莫名觉得闷堵,一双眼紧盯着樊肆启晦暗难当。 不等她开口,樊景年便笑道:“对啊,哥哥,因为你不肯离婚,所以就只能委屈我只办婚礼了。” “本来我还怕你难过,不想告诉你,不过看样子,嫂子更想让你亲眼见证我和她的幸福时刻呢。” 樊肆启嘲讽一笑:“哦,那恭喜你们。” “你能这么想最好。”一直没说话的樊母突然搭话。 “肆启,要不是你不肯和阿苒离婚,我们也不会带景年去马尔代夫办婚礼。以后凡事多想想自己的问题,是不是你这个做哥哥的心胸太狭隘。” 狭隘?樊肆启忽然笑了起来。 他一笑,祝倾苒的目光立刻从后视镜看过来:“你在笑什么?” 樊肆启脸色带着笑,眼底却满是嘲讽:“看大家都开心,我也觉得高兴,今天日子好,大家都会心想事成的。” 樊母完全听不出来不对,还满意道:“不错,你好好听话不要总跟你弟弟计较,家里才会越来越和睦。” “你和阿苒自结婚后就一直被她养着,说难听点你就是她养的小白脸,你要学着体谅她,多做让她幸福的事。” 樊肆启点头:“对,您说得都对。” 牺牲他一个人,成全他们一家子,如此理所当然。 樊肆启这样顺从,樊父樊母都很满意,只有祝倾苒觉得不太对劲。 她想张口说些什么,却被樊景年缠着问起婚礼的流程,不得空闲。 樊肆启一直没有插话,只是淡淡地笑着。 婚姻十年的枷锁已经摘掉,他去了机场之后,天大地大,想去哪里,祝倾苒可管不着了。 以后他和樊家,和祝倾苒再也不会有所交集了。 车开到了机场,祝倾苒亲自把樊肆启送到了登机口。 皱眉叮嘱:“我知道你不高兴我和景年办婚礼,但我和他办了婚礼,他高兴了身体就会好一些,他好了,你以后也不会总为他输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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